重生真少爷开始养生以后by听原
听原  发于:2024年0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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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是五年后他们重逢的第一年,直到陈默脸上苍白褪去,日子从冬到了初春, 旧历也翻过了新年。
陈默才终于回到公司坐班。
开年第一天, 早上八点, 在电梯里就遇到不少同事。
“陈总, 新年过得好吗?”
陈默笑笑点头:“挺好。”
“我也觉得挺好。”旁边的同事是研发部的, 接过话,“老大你这气色看着就不错。”
陈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是吗?”
面对对方肯定的回答, 陈默心想, 确实, 照席司宴那个养法气色不好才叫见鬼。
一天六顿,顿顿不重样, 吃药的同时, 着重恢复营养以及改善长期食欲不振的毛病。
加上他和席司宴的关系在两边属于半公开,过年的时候在席家住了一段, 后来席司宴又陪着他又去外祖周家拜访。
两家都有老太太,养生经验对比陈默这种从来只做表面功夫,半自我欺骗式的,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各方督促下,席司宴严格执行,陈默五年马不停蹄的生活慢了下了。
好的休息,加上好的营养,连医生都说他可以恢复正常生活和饮食了。不然席司宴也不可能松口,放他开年就过来。
电梯里人挤着人,上的人多了,陈默就慢慢退到了后面。
前边不少声音嘀嘀咕咕的,认真听,就会发现说的事和陈默有关。
“研发部陈总还没来上班吗?K总年前只说请假,为什么?”
“我倒是听到点风声,好像是做了手术。”
“手术?之前家里就起了火,你们说这陈总年纪轻轻的,也是挺多灾多难。”
“谁说不是,我一朋友CM公司的,刚上班不到半年。年前那会儿,说他们全集团上下风声鹤唳的,老板心情差到爆炸。”说到这里,开始低笑,“你说会不会和咱们陈总有关?”
“怎么就和陈总有关系了?”
“你还不知道吗?之前就有传两人关系不一般。而且这陈总养病其实也不是什么都不管,有人去找陈总做工作对接,说是中途他家保姆就开始送客了,说席总规定了时间。这不就是在同居。”
最先和陈默一起待在电梯上的人,全都面露尴尬。
还是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悄悄捅了说话的人的后背,谈论的人往后一看,脸色齐齐开始发红,不知所措。
恰好电梯到了。
陈默出了电梯,看等待在外没走,看样子是想道歉的几个人。
先一步笑笑:“不走?打卡时间要过了。”
“陈总。”有人说:“不好意思啊,我们道听途说,没别的……”
“不算道听途说。”陈默打断,却没有进一步说明,保持笑意,“新的一年了,仰仗各位,工作加油。”
陈默抬脚走了。
“天,没否认!”
“闭嘴吧,本来早就是默认的事了,低调而已,你们非要在公共场合说,不够丢脸的。快走快走。”
陈默刚到自己办公室。
老K就进来了。
“恢复得怎么样?”老K撑上他的桌子,打量他,“你家那位看得跟什么似的。搞得听见你胃出血我差点自裁谢罪我。还以为是过去五年把你虐待狠了,那会儿你给我大学那项目打工还算童工吧,让姓席的知道会不会扒了我皮?”
陈默放下包,拉开椅子坐下,抬眼:“未满十六周岁才算童工。还有,他没你那么无聊,大清早不上班,来我这里闲扯。”
“我就是感慨啊。”
老K在他办公室四处张望,又透过落地玻璃窗看着外边。
开口说:“几年前谁能想到咱们能带着新锐走到今天,你还记得咱们第一个办公室环境特别不好吗?那电路老出问题。”
陈默狐疑,“你是不是有事要说?”
“好吧,是。”老K瞬间靠近,迅速:“咱们二期核心技术入围了国际最高人工智能科学技术奖!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所以无论如何,说服席总,跟我一起出趟国!”
陈默皱眉:“什么时候?”
“下周。”
“下周?”陈默想了想,“周五之前可以,之后不行。”
老K松了口气,时间上不冲突。
不过他还是问:“你周五有事啊?”
“嗯,绥城一中五十周年校庆,我得回去一趟。”
老K点点头,“哦,你和席总的定情之地,是该回去看看。”
陈默:“……你闭嘴,我回去演讲的。”
那天的周五,风和日丽。
绥城一中好像还是老样子,春季不像聒噪蝉鸣的夏季,也不像冻得浸骨的冬天,温度适宜,学校里樱花秀美,木兰馥郁。
老向向生泷不见多大变化。
还是那副夹着三角尺,看起来严肃,实则细心的模样。
赖主任站在台上,假发显得年轻不少,声音洪亮,苦口婆心。
“这是一场特殊的聚会,更是我们一中收获祝福的日子……”
台子底下,陈默偏头看坐在自己旁边,西装革履皮鞋一尘不染的人,满眼怀疑,“我们都是优秀毕业生,为什么偏偏你要去坐领导席?”
席司宴看过来,挑眉,“没办法,席家捐款,我的身份是股东。”
后面一排有人扒上两人的椅子,凑上来对着席司宴说:“说好一生一起走,谁先背叛谁是狗。我们这些人苦哈哈在上边跟唱京剧似的,你丫心安理得在下边拍巴掌。席狗,你果然变了!”
席司宴回头看着飞回来的齐临,满眼嫌弃,“滚。”
“默哥。”齐临立马转向他,“你为什么不能管管他,你心理平衡啊?”
陈默今天穿得很休闲。
棉麻衬衣宽松干净雪白,头发随意打理,让他在第一排,和一群毕业后都显成熟不少的人坐在一起格外显眼。
陈默朝后侧头回复齐临:“人学校股东你没听见?我三好学生,害怕。”
齐临做呕吐状,吐槽:“我发现你俩在一起时间久了,肠子一个色,都是黑的。”
“说什么呢?”这时候老苟提着一大袋饮料过来。
袋子直接拎到陈默面前示意他拿,“老向买的。今天看咱们这一届来的人还挺多的,以前怎么没发现在绥城的人这么多。”
陈默拿出一瓶绿色饮料。
“有些外地赶回来的。齐临不就是。”
齐临没什么正形靠着,申明:“我还真不是为了参加校庆,就是突然想起好几年没怎么回来了,而且老席不是回国了吗?我怎么着也得回来凑凑热闹。”
席司宴皱眉看他:“少拿我当借口。你到底怎么回事?又被人耍了?”
“操。”齐临小声低骂,复又抬头:“没什么,不想玩儿了呗。还有你这人,看破不说破行不行,有劲没劲!陈默你是不是眼神不好,复什么合……啊!席司宴,君子动口不动手知不知道!”
席司宴收回扔他饮料的手,冷淡:“小声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失恋失心疯了。”
齐临一再被暴击,差点吐血。
转头就看见陈默刚拧开瓶盖的饮料被席司宴拿走了。
席司宴:“别喝这个,有色素。”
然后转身给了陈默一瓶矿泉水。
陈默在齐临看变态一样的目光中,接过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
齐临摇摇头:“默哥,你还记得自己曾是高中一霸吗?你这副被驯服,让席狗当了爹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三观都要碎了。”
“是吗?”陈默点点头,“你是不是失恋了看什么都不顺眼?没事,理解。”
齐临:“……”
他闭嘴,他活该!
赖主任的讲话已经接近尾声。
这几年联系不多,但也没断。
赖主任径直朝陈默所在的方向看来,拿着话筒开口说:“接下来是优秀毕业生讲话环节。这上台的第一位,大家估计不算陌生,他近年来屡创佳绩,深耕于智能科技技术领域,他就是毕业于XX级,现今Q大硕博连读,新锐科技创始人之一的,陈默!”
这样的介绍,并没有在一群每天经历着繁重课业的高中生群体当中引起什么反响。
有反应的,基本都是邀请回来的各界知名人士,包括学校领导。
直到陈默上台,才在学生群里听见阵阵起哄和尖叫。
老苟已经回到座位,就在齐临旁边。
看着台子上咦了声,“陈默近视了?怎么还戴着眼镜,上台前都没有。”
那副银色细边框的眼镜,在他今天这副看起来过分年轻的装扮上,增添了几分成熟禁欲感。
他自然走到讲话台前,将演讲稿放在上面。
开口的时候,却没有看稿子。
学校轻扬的风携带着他的声音,清晰传出。
“今天在来之前,我有一份非常官方百度得来的演讲稿。不过有个人看了一遍,说写这玩意儿的大概是某个语文老师用脚写的,又臭又长。”
一阵哄堂大笑。
“最终我决定听从意见,讲讲我心目中的一中……”
随着台上的人侃侃而谈。
底下兴奋的动静也越来越热闹。
当年他们那一届的人凑在一起,笑着说:“默哥还是那个默哥,当年上台念检讨,下边的蛐咕声就像今天一样。”
“那你是没看见高考结束后那阵仗,成堆的人在教学楼走廊大喊他名字,那会儿都觉得他全市第一稳了。后来结果出来,他被老向念狠了,谁提跟谁急。”
“那会儿你已经出国了吧老席,可惜了,是不是特遗憾自己没参加高考?”
席司宴搭着腿坐着。
眼睛始终盯着上面的人。
听见那话后说:“是,可惜了。”
可惜的不是错过高考。
而是错过了那一年的那个人。
耀眼如陈默,是尘土都不能掩埋的玉珠。
他只要站在那儿,无论命运几何,千百次重逢,注定爱上他的人就会有千百次心动。

第97章 【正文完】
五十周年校庆办得盛大隆重, 优秀毕业生讲话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环节,可是这丝毫不影响陈默下了台直到校庆结束,这中间收到的无数惊艳或好奇打量的目光。
活动结束是下午三点。
老向说要请吃饭, 在此之前,让陈默去现在的高三一班给这一届的学生鼓鼓劲。
陈默觉得自己还真不合适, 毕竟他的高中在其他人看来是一出黑马逆袭的经典例子, 可事实上却并非全然如此。对着一群高三的学生, 无论对他们说不用那么在意高考, 还是告诉他们到了现在除了往死里学去冲刺别无他路,都不太合适。
所以陈默很没道德甩了锅, 指向一旁正和老向教过的其他届毕业生聊天的席司宴说:“我真不行,你找班长吧。”
“找他没用。”老向拒绝,“他又没上高三。”
老向的嫌弃让陈默产生一种错觉。
好像毕业于国外知名大学的席司宴, 丁点不值钱。
陈默哭笑不得:“高二保送不比读个高三强?”
席司宴这时候走过来, 他的手下意识放在了陈默的身后, 问老向, “听见我名字了, 在说我什么?”
老向的眼神定在席司宴的动作上,没好气:“没说什么, 我让陈默去教室和学生做做交流, 他推了你。”
老向的眼神太明显, 席司宴非但没退开, 直接贴上了陈默的后背。
“我不配交流讲话?”席司宴挑眉。
老向是对他们当初的关系唯一有所了解的老师,席司宴出国后, 陈默那学习的劲头他一直看在眼里。要说没有席司宴的影响, 他都不信。
眼下再看这两个自己教过的学生关系,老向除了一丝了然的感慨, 又对陈默的状态有些欣慰。对着席司宴没有好脸色,“陈默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他去自然比你去好。”
“最得意的学生?”席司宴嘴角一扯,“我怎么听出高考成绩出来,你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向心梗。
不想回忆,挥手:“那你去吧,你去,给我好好说啊。”
老向一走。
“我伤着他了?”席司宴问陈默。
陈默望着老向的背影,笑了笑:“当然没有,其实他当时骂我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席司宴又问。
陈默道:“高考前的几次模拟考,我数学起伏都很大,老向觉得我是心态出了问题。那时候他不止一次开导我说让我平常心,说失恋没什么大不了的。”陈默说着笑得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可其实我高考最后丢分的,基本都在物理上,他接受不了,自己心态有点崩溃。”
陈默轻轻带过那段岁月。
那一段深陷看不到顶的题海,埋头前进的日子。
陈默说得轻松,席司宴却侧头看着他,像在透过他现在的模样,去追寻那一年陈默走过的点点滴滴。
然后一个似有若无的吻,落在陈默的头发间。
如今的高三一班,竟然还是当初他们所在的那个教室,而且是高二直升的,没挪地方。
陈默和老苟他们几个一届的人,全都悄悄站在教室后门口。
看席司宴在老向的介绍下,从正门那边走上讲台。
西装革履的席总,那压迫感随着站位的变化,一下子就上来了。
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他简单做了介绍,没有任何夸夸其谈。
进行的基本就是你问我答的方式。
一开始学生都很拘谨。
问:“学长是怎么度过高三的呢,压力会不会也很大?”
席司宴回:“没上高三,高二物理竞赛保送了。”
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问:“那学习对你来说会不会很轻松?”
席司宴回:“任何一件看起来很了不得的结果背后,都不是轻松的,我也有很累的时候。”话一转,“不过相对来说,学习对我来说确实不算太难。”
后门口嘀嘀咕咕。
“席狗还是这么……气死人不偿命。”
“他这么说真的不会让这些学生直接自闭吗?”
结果教室里的气氛反而越来越热闹高涨。
问题开始层出不穷。
“语文不会写作文怎么办?”
“有什么速成的记忆法吗?”
“学长你今年多少岁?”
“和女朋友在一起,家里反对怎么办?”
“学长你早恋过吗?”
最后的问题,席司宴点点头:“当然。”
在一阵拍桌尖叫,老向警告的视线当中,席司宴看了一眼教室最后一排的那个位置,抬抬下巴说:“那里睡觉的同学。”等穿着校服的男生被人推醒,抬起头来,席司宴问了一句说:“这个时间,那个位置是教室里唯一晒得到太阳的,睡觉特别舒服对吗?”
男生一脸懵逼,其他人也以为他是不满有人在此时睡着时,席司宴突然说:“当年我喜欢的人就坐在那里。”
“操。”
“呜呼——”
“学长牛逼!”
“老向要吃人了。”
教室里和教室外的情绪全部都在此刻到达顶峰。
陈默却靠着后门,推了推鼻梁的眼镜,和台上的人对视上。透过下午阳光洒进教室的剪影,像是回到了那年每一次陈默接了水回来,碰上他在讲台上代替老师组织纪律的时候。
后面学生又问了很多问题。
“那你和你喜欢的人分开了还是还在一起?”
“她/他现在在做什么?”等等。
席司宴都没再做出回答。
只是那天的交流结束,学生们冲出门口趴在阳台上。
看见十分钟前讲台上的人,身边站了一个同样身高腿长,像每个怀揣着心事的少男少女理想中的对象的人。他们并肩离去,在一众同学堆里,周围特殊的气氛无人能插进去分毫。
陈默没有关注身后的动静。
只不过当天晚上那顿饭,席司宴难逃被灌酒的命运。
毕竟同一届的,谁不知道实验班教室后排的位置,陈默从高二坐到了毕业。
原本之前不相信他俩真有什么的人,都说他们不够意思。
席司宴来着不拒,面不改色,酒量深不见底。
反而是陈默,人最多的时候,无意中灌下一杯深水炸弹。等席司宴回头看见的时候,脸色直接黑成锅底。
给陈默递酒还骗他的人吓了一跳,“怎么了?”
“他年前刚做了胃出血手术。”席司宴咬牙。
他把外套随手往齐临那边一丢,架了陈默出来,去往卫生间。
“要吐吗?”席司宴在洗手台旁边皱眉问。
陈默简单洗了手,侧头看着他,镜片底下带着点酒气熏上来的潋滟的热,看不出醉态,靠着台子摇头,“不想。你别太夸张,手术都过去多久了。”
席司宴并没有就此松懈,卷了袖子打电话让人带点药进来。
陈默一直靠着等他打完,然后才问:“你还要回去吗?”
“不回。”席司宴回看过来,“等拿到药再跟老向打声招呼,我们就走。”
陈默毫无征兆起身吻上去。
他单手勾着人脖子,压着席司宴退到洗手台旁边的墙壁上,全权占据了主动,舌尖抵进去,没有章法地纠缠。
席司宴先是没有反应过来,很快顺毛似的回吻,等这个吻逐渐平缓下来。席司宴掌着陈默的后颈将他拉开一点,摘了他的眼镜,哑声:“还说没事,醉了。”
“一杯而已。”陈默嗤了声,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就想起来上辈子那次项目应酬,他原本断片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此刻愣是模糊记起在马路上吊着席司宴脖子,醉得稀里糊涂被他推开的事儿。
陈默半晕半醒,又够着去亲,说:“你以前可真无情。”贴近了,模糊:“这次别推开,亲我。”
席司宴莫名就是知道他在说什么,顿时被刺得不轻。
不仅仅是陈默过分直白的主动,也是因为席司宴终觉得与那个自己有层隔阂,从而产生了一丝微妙的不满。
他重力碾上去,气息失了平稳。
当天夜里,聚会的包间迟迟没有等回来两人。
最后群里收到一条他们先走了的消息。
一些不甘心的人齐齐轰炸,说他们跑那么快不地道。
又问他们在哪儿,快点回来。
陈默绝对是回不去了的,因为他的手机在沙发缝隙里不停响动的时候,他正湿了头发,整个人贴着玻璃窗,以一种无处挣脱被囚困的姿势,被缚在那方寸之间,失了体面。
身上的白色衬衫凌乱皱巴巴搭在手腕上。
和席司宴全套衣服还在身上的强烈对比,陈默腰间的白皮后颈等部位,都是暧昧的红痕,手掌贴着玻璃窗,用力到泛白,又被另一只大手覆盖拿走,徒留下几个潮湿的指印昭示着一场没顶的疯狂。嗓子早就哑了,没了白天在学校台子上侃侃而谈的那份清润,丝丝缕缕从嘴角泄露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只是从两人身后看,所处的位置并非云顶湾的住所。而是当年陈默在学校外面,从席司宴手里租来的那套房子。
多年没有回来,也不影响在席司宴早早的提前准备下,房子格局和过去差不多,甚至更明亮宜居。
陈默在这种明亮的光线下无处躲藏。
看着玻璃窗倒映的影子,近乎难堪地抓着席司宴的小臂问他:“整个房子你唯独在这里打了这面玻璃窗,就为了此刻?”
席司宴将他稍稍带离冰冷的玻璃面,压上他小腹的同时咬上陈默的耳朵,沙哑:“不是,看外面。”
陈默闷哼了声,虚着被湿透的眼皮看出去。
此刻才发现,这个位置可以看见部分一中的教学楼。而陈默能看见高三的教室此刻还通明,甚至让他想起自己那时候坐在教室上晚自习的场景。
那些遗憾,站在这里好像就不觉得遗憾。
那些只是年少时不能忘怀的记忆,却远不是终点。
可陈默此刻只觉得无端羞耻,强撑:“放开。”
“为什么?”席司宴制住他,顶开他一条腿,逗弄:“给我个理由?”
“明天还要见客户。”
“确定不是怕被人看?”
陈默扭头,不觉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让人失控,说:“你很变态啊席班长。”
席司宴低沉的笑声里带着愉悦,眼底却露着危险。
“单向玻璃宝贝儿。”
席总哪里舍得。
怕不是要把人眼睛给挖了。
那些你来我往的低语渐渐模糊下去。
余下越发暧昧的动静在陈默猝不及防的闷哼里,在房子里再一次开始升温。
席司宴在新锐旗下订购的智能语音播报在夜里九点准时在卧室响起:明日天气晴,最高温度二十八摄氏度,空气质量优。宜出行,旅游,结婚,与爱的人共度。
有的人错过就是一生。
有的人擦身便不再回头。
因为不舍,因为相爱,因为是你。
有的人就是刚刚好,未来的每一天都是正当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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