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苗疆少年的情蛊后作者;海湾幼崽
  发于:2024年0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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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睛好?啦?”
他记得?进吊脚楼之前,甲壳虫还颓丧地趴在?蔷薇花上呢。
春夜闻言,淡淡朝甲壳虫瞥了一眼,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似乎感应到春夜那一眼的意?思,甲壳虫瞬间僵了一下。
吱吱完,小脑袋就?开始故作茫然?地四处转了转。
谢茶见状,眸子里闪过一丝遗憾:“所以也没好?啊?”
春夜又?瞟了一眼甲壳虫,这回眼睛里终于满意?地泛起了一丝笑意?,之后,才?慢悠悠地回复谢茶:
“我没好?,它自然?也一样。”
谢茶用同情的眼神望着甲壳虫,甲壳虫那双芝麻大小的黑眼睛斜瞅了一眼春夜,迟疑了片刻。
对着谢茶委屈地吱了一声。
谢茶转头问春夜:“那你们的眼睛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这可说?不准,”春夜悠哉游哉地回答,“少则几天,多则数月,毕竟,这种突发性的病因很容易受心情影响的……”
甲壳虫也附和似的点点头。
并朝谢茶伸出一只小前爪。
谢茶笑着伸出一根小指头碰了碰,甲壳虫便?顺着手指慢吞吞地,沿着谢茶的胳膊爬到了肩膀上。
接着,两只细小的前爪紧紧揪着谢茶肩膀上的衣服,随之稳稳当当地趴着了,并兴奋地吱了一声。
谢茶扭头看了一眼,见甲壳虫趴好?了,这才?又?转身牵着另一个“瞎眼的”往前走。
谢茶往前带路。
春夜与甲壳虫对视一眼,一个趴在?谢茶的肩膀上,一个被谢茶牵着,一人一虫神色都很愉悦。
默契地继续装瞎。
回到酒店楼下,那三位朋友已经陆续收拾好?了,将自己的行李箱放进徐南那辆超跑的后备箱里。
“茶啊,跟咱外婆说?一声,我下次还要来!”
绿头发说?着就?朝谢茶走过去,他张开双臂,是一副想要跟谢茶拥抱一下告别的意?思。
谢茶正准备伸手回应,发现手还被春夜紧紧攥着。
谢茶:“?”
绿头发:“?”
春夜无辜地眨了眨眼:“?”
谢茶:“……”
晃了晃手腕,春夜一副“看不见不知道”的表情,手仍紧攥着不放。
绿头发笑道:“算了算了,苗王看不见,不怪他。”
他心大,并未多想,只觉得?是春夜眼睛瞎了,缺乏安全感,得?时时刻刻有人牵引着。
粉头发靠坐在?车窗边,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谢茶和春夜交握的那双手,他笑着对谢茶道:
“茶啊,我晚上送你一个礼物吧。”
谢茶打趣道:
“现在?不能送吗?”
粉头发道:“不能,我怕现在?送的话?会被你打。”
谢茶:“……”
徐南最后一个把行李箱放进车后备箱,把后备箱关?上之后,他转身朝谢茶走过去。
走过去的时候,下意?识瞥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徐南怔了一下。
但很快,快到短短的一秒的功夫,他就?迅速调整好?了表情,神色如?常地,笑着朝谢茶走过去:
“小徐也准备了一份礼物,不过可能需要十天之后才?能送过来。”
绿头发听了,嘿嘿笑着插话?:
“茶啊,徐大公子的那个表弟,堪称徐大公子的提款机,随时都能爆金币的那种,所以……”
谢茶点头:“所以以后不能叫小徐了,得?尊称一声徐大公子了……”
徐南笑了,抬起手来,像是习惯性地,和往常一样想跟他来个告别的拥抱。
但手刚微微抬起,又?克制地改为插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淡笑着对谢茶挥了下手:
“走了。”
送别三个朋友之后,谢茶带着春夜也开车准备回寨子了。
银色保时捷飞驰在?青山绿水间的柏油路上,开了半小时后,谢茶忽然?感觉到不对劲。
心跳加快。
体温上升。
气血上涌。
这熟悉的、该死的感觉……
谢茶眉头跳了跳,冷静地将车子慢慢停靠在?一旁的灌木丛里。熄火后,他扭头道:
“苗王大人,你能给我解释解释,我开车的这半小时里,你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导致情蛊发作吗?”
春夜坐在?副驾驶上,手肘搭在?车窗玻璃上,支着脑袋,侧头望着谢茶。
谢茶戴着一副黑色墨镜。
开车时,下巴微抬,不说?话?的时候,颇有几分倨傲的神色。
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姿势潇洒又?帅气,带着一股都市骄矜大少爷的气场。
春夜盯着盯着,不自觉盯了一路,盯得?他想伸手过去,掐着这位大少爷的下巴,将那张俊美的侧脸掰过来狠狠吻住。
就?这么一个心动?的念头闪过。
情蛊就?发作了。
但春夜自然?不肯承认的。
毕竟他还记得?在?谢茶眼里,他现在?眼睛可是看不见的。
于是春夜笑着挑眉道:
“既然?大少爷想知道的话?……”
说?完,假装摸索着伸手过去,掐住谢茶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
下一秒,就?凑上去吻住了。
谢茶:“!”
一个漫长的深吻结束后,春夜从谢茶的嘴巴里恋恋不舍地退出来,抵着谢茶的额头,一边喘息着一边低笑道:
“都男朋友了,想亲一会儿?不过分吧?”
谢茶:“……”
然?而情蛊发作起来,不把它平息下去是无法开车的。
春夜摸索着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上半身凑过去,将谢茶按在?驾驶位上,再次吻了进去。
情蛊发作到顶点时,两人的吻也逐渐激烈,连车子都被带着微微晃动?了起来。
一辆一辆的车子从柏油路上经过,司机们开窗欣赏沿途风景时,看到柏油路旁边的灌木丛里,一辆银色的保时捷在?微微震动?着。
司机们个个都露出暧昧的笑:
有钱人可真会玩。
等银色保时捷终于开回寨子,停在?外婆家旁边的那棵榕树底下时,已是夜幕降临。
外婆背着背篓刚割完草回来,看到谢茶,她瞬间开心地笑了:
“茶茶回来了?”
又?看到春夜紧紧握着谢茶的手,外婆表情愣了一下。
谢茶晃了晃,淡定解释道:
“他眼睛看不见了。”
外婆啊呀一声,焦急道:
“那可怎么办?”
见外婆着急,谢茶立刻安慰说?过几天就?好?。
又?迟疑片刻:
“所以……”
正想组织语言怎么跟外婆说?,就?被外婆抢先道:
“茶茶,眼睛看不见很不方?便?的,既然?你是苗王的朋友,就?帮忙去照顾照顾他吧!”
不等谢茶回答,春夜就?点头了。
外婆见苗王同意?了,便?对谢茶挥挥手:“去吧茶茶,好?好?照顾苗王啊。”
谢茶:“……”
被这两人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牵着春夜走回吊脚楼,再次穿过那片花丛时,谢茶停下了脚步:
“苗王大人,过分了啊。”
才?刚过多久,情蛊又?发作了?
春夜笑了。
捏了捏谢茶的指尖,道:
“要住一起了,所以激动?高?兴兴奋导致情蛊发作也很正常吧?”
谢茶:“……”
春夜拖长语调哦了一声,凉凉道:“大少爷,你这么平静是不想跟我住吗?”
谢茶:“……”
春夜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
“过分。”
说?完,又?忍不住亲了上去。
直把谢茶亲得?一点点地倒进了花丛里。
情蛊发作时,谢茶脑子里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在?想:
还得?想办法把这个情蛊解了,要不然?以这小子的恋爱脑,不分时间地点地情蛊发作,早晚会……

“苗王大人想吃什么?”
春夜在身后抱着他, 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仗着谢茶看?不?见,他眨着眼睛盯着。
见谢茶拎着菜刀, 一副大厨的气势,仿佛他随便报菜名,谢茶就能做出来似的。
春夜眸子里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让我看?看?大少爷的实力。”
谢茶:“我实力强得可怕。”
说完, 从冰箱里掏出了辣椒和红萝卜:“浅浅煮个面吧。”
春夜:“……”
这?两样东西用来煮面……
春夜欲言又止。
红萝卜是寨子里种的,小小的,长长的, 脆脆的。
谢茶啃了一口?萝卜,嘎嘣脆。
还很甜。
他转头看?向春夜的时候,春夜眨了下眼, 眨眼的瞬间?,欲言又止的表情立刻藏起来了。
又恢复了一副“我什么都看?不?见”的、略带无辜的可怜样。
然?而?这?副可怜样, 落在谢茶眼里, 反而?激起了这?位大少爷恶劣的小心思。
他啃完那根萝卜,抓起旁边那根长长的辣椒递过去:
“萝卜很好吃的,尝尝看??”
春夜:“……”
望了一眼那根递过来的长辣椒,春夜眨了下眼, 仍旧一副假装看?不?见的样子,他一向很会装。
谢茶也没发现异样。
“真的这?么好吃吗?那我尝尝……”
谢茶扬眉,正要觉得自己恶作剧成功,就看?到春夜偏过头来, 直接亲在了自己的唇上。
谢茶:“!”
不?等谢茶反应过来,春夜就吻进去了, 钩住谢茶的舌吮吸缠吻,之后?又在谢茶的整个口?腔里舔|弄着。
像是小偷进入一户人家里翻箱倒柜, 直到把各个角落都搜刮了一遍,才心满意足地退了出来。
然?后?评论道:
“尝了,是很甜。”
谢茶:“……”
这?小子……
谢茶假装无事发生地转过去。
春夜继续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偏过头去瞟了一眼,见谢茶嘴角弯起,春夜也下意识地跟着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有晚风从窗户吹了进来。
风中夹杂着一丝森林里草木的清新和野花的香气。
晚上的半山腰很是静谧。
然?而?厨房里却有些热闹。
锅里水煮得咕噜咕噜地冒泡。
谢茶拎着菜刀切萝卜。
切得咚咚响。
一听厨艺就不?好。
还有窗边甲壳虫吱吱叫着。
仿佛在给谢茶加油打气。
春夜自身?后?搂着他,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里,闭着眼睛,近乎享受般地听着这?些声音。
并不?觉得吵闹。
反而?听得眉目舒展。
仿佛方才的风不?仅吹进了厨房,还吹进了他心里似的。
心湖泛起涟漪。
柔柔的。
暖流般的。
从心底流淌过去,一圈一圈地漾至身?体的每一处。
这?种舒服的、温暖的感觉,直到很久以后?,春夜才明白,这?就是普通人所说的“幸福感”。
但他父母死得太早。
他七八岁就一个人独居。
之后?,这?个厨房就只有他一个人,眼下这?种在他看?来颇为热闹的场景,已经太久没体验过了。
圈着谢茶那截腰的双手忍不?住逐渐收紧。
嘴唇也忍不?住在那截光滑白皙的颈侧啄吻着。
此刻,他脑子里并没有冒出任何欲望,只是因为这?种氛围和感觉太过美好,他下意识地想亲一亲。
再圈紧一点。
贴紧一点。
除了身?体和手,嘴唇也想亲近他,在温暖的颈窝里无意识地蹭着。
春夜闭着眼,似自言自语:
“你知道甲壳虫很喜欢你吗?”
谢茶切萝卜的动作一顿。
谢茶:“?”
转头看?了窗边的甲壳虫一眼,甲壳虫趴在窗台上,两只细小的前爪并排搭在一起,像是一只乖巧的人类幼崽在等饭吃。
听见主人的说辞,又见谢茶望过来,它乖巧地点点小脑袋。
谢茶轻笑道:
“哦,现在知道了。”
“你不?知道……”
春夜仍埋在他颈窝里一点点地亲吮着,闭着眼睛,声音像陷在梦里似的飘忽:
“它非常喜欢你。”
“特?别特?别喜欢。”
“你能一直陪着它吗?”
甲壳虫听见了,芝麻大小的黑眼睛斜瞅了春夜一眼,像是说:
呵,男人。
又摇了摇小脑袋,仿佛在说:
没救了没救了。
接着,扭着小身?体爬走了。
表情十分丰富。
谢茶正好全程看?到了,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笑着开口?了,语气带着几分揶揄:
“苗王大人,你到底是在说虫虫还是在说你?”
春夜听了,瞬间?睁开了眼。
像是方才被什么蛊惑了,陷入了一场迷离的美梦中,现在忽然?醒过来了似的。
他轻轻咬了一下谢茶的颈侧,声音懒洋洋地回?复道:
“当然?是在说甲壳虫啊!”
谢茶扬眉道:“哦,我还以为苗王大人刚才是在变相地跟我表白,然?后?还想求着叫我不?要离开呢。”
春夜身?体僵了一下。
不?知道方才怎么鬼使神差地,居然?能说出那么肉麻的话来。
本?着不?服输的精神,春夜道:
“要说这?些也轮不?到我吧?不?应该是大少爷说吗?毕竟……”
春夜语气颇为得意:
“是大少爷先?强吻我的,这?么喜欢我,说说看?,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喜欢我多久了?喜欢我什么地方?给你一个小时展开说说……”
谢茶呵笑一声。
手起刀落。
萝卜块被他砍成两截。
随之而?落的是他的调笑声:
“苗王大人这?么会自恋还这?么会倒打一耙,你的优点可太多了,一个小时哪够啊?三天三夜都夸不?完……”
假装没听出谢茶调侃的语气,春夜用力地亲了一下谢茶的颈侧,发出“啧”地一声响。
与此同时,声音里含笑:
“所以大少爷,劝你赶紧找个时间?,瞒着我布置个浪漫的场地,然?后?正式地跟我表白,最好是跪在地上,给我送花,还哭着求我一辈子不?许离开……”
谢茶:“……”
这?小子想得还挺美!
谢茶悠悠反问:“苗王大人这?么会想,你怎么不?做?”
春夜静了几秒,之后?漫不?经心地笑答:“谁叫大少爷这?么喜欢我呢?这?么好的机会当然?得让给大少爷来表现……”
对于春夜的嘴硬,谢茶早就习以为常了。要是哪天真的跟他方才说的那样,什么表白,什么哭着求他,那才会让谢茶惊掉下巴呢。
把腊肠、红萝卜、辣椒,还有面条一锅炖。
正准备拿两个碗装着。
春夜忽然?道:
“一个碗就好了。”
谢茶:“?”
又像是解释似的,春夜懒散地补充道:“大少爷,少洗一个碗不?好吗?”
谢茶:“……”
他有轻微的洁癖。
平时在外边聚餐,谁要是敢给他夹菜,他立刻毫不?客气地换碗。
但现在……
他转头看?了看?肩膀上这?张冷白如玉的侧脸。
苗王大人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就算两人吃一个碗里的,他竟然?一点也不?反感。
客厅的窗下,有一张榻榻米,榻榻米上有一张矮矮的小书桌。平时春夜就坐在这?看?书。
现在,一大碗面搁在书桌上。
两人面对面坐着,就这?么凑在那个大碗边,各自挑着面吃。
面条都是长长的。
吃着吃着,谢茶发现和春夜咬住的是同一根面条。
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春夜一副什么都没察觉的样子,还在一点一点地把面条吃进去。
谢茶:“……”
直到原本?裹满汤汁,在半空中呈椭圆形的、坠下去的面条被春夜吃进去了不?少,吃成了一条直线。
他还在一点点地吃过去。
直到沿着面条吃到了谢茶的嘴边,近到两人气息交融,他才故作讶异地挑了下眉。
又继续,把最后?一点吃掉。
下一秒,嘴唇就碰一起了。
春夜甚至把谢茶唇上沾着的汤汁也吃掉了,才稍稍离开。
谢茶:“……”
这?小子……
如果不?是他眼睛瞎了,谢茶都怀疑这?小子是故意的了。
把一大碗面连带汤全部喝完,谢茶又把碗拿去洗。
春夜仍旧跟个树袋熊似的,在他身?后?抱着,双手圈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简直是走哪跟哪。
谢茶:“苗王大人,你就不?能自己乖乖地坐着等我吗?”
“不?能。”
春夜舒服地在他温暖细腻的颈窝里蹭了蹭,“我眼睛看?不?见,一个人呆着没有安全感。”
谢茶:“……”
洗碗抱着。
刷牙的时候也抱着。
但洗澡……
谢茶:“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春夜幽幽道:“没问题,就算不?小心碰到热水开关,被热水烫伤,抹几天药就能好的……”
谢茶:“……”
他之前参加豪门少爷圈的聚会时,听他们吐槽过,说某个小情人很绿茶之类的。
还有人对谢茶说:
“茶啊,你小心点,现在的人心眼可多了,尤其是那种茶茶的,可别着了他们的道……”
谢茶在听了春夜的话之后?,终于还是放心不?下,跟他一起踏进浴室时,心想:
他这?位男朋友好像也略懂点茶艺,而?且……他好像还真着了他的道。
浴室里水雾氤氲,白茫茫的一片中,两具年轻修长的身?体紧抱着,互相纠缠在一起。
春夜贴在谢茶的耳边,声音也像沾上了水雾似的,带着点潮湿的暧昧,飘进了他耳朵里:
“大少爷今天好辛苦,又做饭又洗碗,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就太不?懂事了……”
沾了点沐浴露在手掌摩挲着,起了泡之后?,涂抹在谢茶的肩上。
一边抹一边低笑:
“虽然?眼睛瞎了,但服务大少爷洗澡还是可以做到的。”
谢茶轻笑一声。
头顶上高高的花洒洒下细细密密的水,顺着他的头顶流下来。
【YJQT】
水雾温度正合适。
谢茶懒洋洋地将下巴搁在春夜的肩膀上,语气带着几分调笑:
“也不?是不?可以,但要记住身?份,一个澡堂的服务员,是不?允许对客人动手动脚的。”
春夜将手上的泡沫从谢茶白皙圆润的肩膀上一点点地往下抹。
抹得很细致,不?放过任何地方,一边抹一边散漫地笑答道:
“这?位客人,flag不?要立得太早,待会儿如果对服务员动手动脚,会很容易打脸的……”
谢茶呵笑一声。
两人又开始了一场无声的较量和比赛似的。
春夜的手沾着泡沫四处游走,指尖调情似的,时而?轻捻,时而?勾划,时而?揉捏,总之,挑|逗的意味很是明显。
而?谢茶也不?甘示弱,直接手往下一摸,就开始撩拨了起来。
一时之间?,浴室里两道喘息声逐渐响起,偏偏又故意隐忍似的,声音很是克制,像是谁的声音更大一些,谁就输了似的。
高高的花洒继续喷出细细的水流,两具身?体贴得越来越紧,紧到密不?可分,春夜的身?上也沾满了泡沫,又被水流冲刷下去。
两人都把下巴搁在彼此的肩膀上,埋进彼此的颈窝里。
春夜用鼻尖难耐地蹭了蹭谢茶的颈侧,被谢茶察觉到了,他喘息着调笑道:
“这?位服务员,这?么骚扰客人是要被客人投诉的……”
春夜低笑一声,手指沾着泡沫涂抹在了谢茶的喉结处,被水流冲走之后?,他又凑上去:
“检查一下,客人脖子上的泡沫冲掉了没……”
说完,用舌尖舔了舔。
谢茶呼吸顿时乱了,伸手抓住了春夜的头发。
春夜抬头,凉凉道:
“客人这?么用力地抓我的头发,也是可以被投诉的。”
谢茶:“……”
像在比拼谁先?忍不?住。
谁先?向彼此投降似的。
喘息声越来越凌乱,直到连花洒的水流声都盖不?住,两人再也克制不?住了,不?约而?同地从彼此的肩膀上抬起头来,迅速地、准确地找到了彼此的唇。
双唇一贴上,就默契地张开,下一秒,两条灵活湿热的舌尖就迫不?及待地纠缠在了一起。
只有深入的舌吻和湿吻才能最大程度地宣泄内心对彼此鼓涨的、快要溢出来的爱意。
浴室瞬间?情潮汹涌,将两人淹没,浴室窗外很是寂静,这?个山腰,因为有蛊虫的存在,普通的青蛙和蚂蚁都不?敢上去。
夜色里的山腰,静悄悄的。
但吊脚楼的浴室里,凌乱的喘息声,湿哒哒的缠吻声,还有情人私语般地喃喃:
“只能这?样吗?”
谢茶:“……”
春夜难耐地、用力地吻着,然?而?吻得越深入,心里的欲望就越填不?满。
想再深一些。
再紧密一点。
恨不?得嵌进他身?体里。
春夜焦躁地吻着,明明已经吻到很深了,将谢茶的舌头都吃进去了,然?而?仍不?满足。
谢茶一边任他近乎狂乱地亲着自己,一边手指插进春夜的发丝里,安抚地摸着。
他那帮豪门圈里,全都是一水的直男,每次聚会都是搂着女?朋友过来,除了粉头发。
但粉头发也就是口?嗨,只喜欢摄影的时候撩拨一下男模特?,连拉手都不?曾在他面前拉过。
因此,谢茶虽然?知道男生与男生也能做,但也就仅此而?已。
至于怎么做。
他也是完全没概念。
他想,怎么也得去做做功课了解一下再说吧?
毕竟是第一次,贸然?就这?么试了,他也不?想给春夜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于是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事实上,他也知道的不?多。
因为欲求不?满,这?次洗澡洗得格外漫长,直到两个小时之后?,春夜才肯放谢茶离开浴室。
谢茶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很想发帖询问:男朋友太持久了是不?是也不?正常?
洗完澡,谢茶看?了一眼手机,才晚上9点,还不?到睡觉的时间?。
他靠坐在棺木里打算玩会儿手机,春夜也靠坐在他旁边,下巴仍旧搁在谢茶的肩膀上。
两人都穿着一模一样的睡衣,素净的蓝色上衣,黑色长裤,苗族式样的。
谢茶刚才打开春夜的衣柜,发现这?样的套装,足足有十套。
谢茶:“……”
春夜说得倒是云淡风轻:
“我阿妈做的,她那个时候病重,眼睛不?好了,绣不?了花草蝴蝶,就全部做成这?样的……”
谢茶瞬间?怜爱了。
这?可怜的娃。
又觉得素净的反而?好看?。
而?且,这?位女?苗王显然?是很讲究的,布料选的是很高级的那种棉,摸起来很是舒服。
因为衣柜里挂着草药包,睡衣上还沾染上了淡淡的草药香。
此刻,两人都穿着一模一样的睡衣,草药香交织在一起。
直到现在,谢茶才有种“情侣”的真实感。
他那帮豪门朋友秀恩爱的时候,也会跟女?朋友穿情侣装过来聚会,然?后?干什么都黏在一起。
谢茶之前还很不?能理?解。
现在,他转头瞟了一眼肩膀上的那张侧脸。
因为刚释放过,此刻那张看?似高冷的脸,表情懒洋洋,跟傲娇的波斯猫似的倚在他肩膀上。
洗过澡,发丝湿漉漉的,黑漆漆的,眉毛和瞳仁也一样,浓墨一般,偏偏肤色又冷白。
两种极端的颜色太过鲜明,显得他像是晕染的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很有一股干净和古韵的气质。
谢茶目不?转睛地盯着,心想:
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男朋友颜值高的话,多看?几眼也是一种赏心悦目的享受。
谢茶盯着盯着,盯到脑子里忽然?冒出“想在这?张脸上亲一口?”的念头,谢茶一个激灵,赶紧晃了晃脑子。
不?行。
刚在浴室里搞了两小时,再情蛊发作,他真的要连夜跑下山了。
幸好这?个念头刚冒起,就被他及时地晃出了脑海里。
谢茶不?敢再盯了。
还是玩手机吧!
刚转过头去,就听见肩膀上飘出一道幽幽的声音:
“怎么不?看?了?”
谢茶:“?”
摸手机的动作一顿。
谢茶理?不?直气也壮地回?道:
“我一直在看?啊。”
又小声补充了一句:
“……在看?手机。”
然?后?便听见春夜拖长语调哦了一声,轻轻挑眉一笑:
“刚才感觉有一道强烈的视线落在我脸上,还以为大少爷一直在盯着我看?呢。”
把最后?一个“我”字咬得很重。
谢茶把手机拿出来了,有些心虚地瞟了瞟他,见他眨着无辜的眼睛,一副什么都看?不?见的样子。
谢茶顿时又支楞起来了。
“苗王大人也未免太自恋了吧?谁会一直盯着你看?啊?”
春夜幽怨道:
“为什么不?盯着我看??是我长得不?符合大少爷的审美吗?”
谢茶:“……”
又忍不?住瞟了一眼。
想到方才盯得差点情蛊发作,谢茶狠狠心,不?能再看?了!
长得太好看?也不?能一直看?!
他转过头来,一边打开手机,一边调侃道:“还是手机里的东西比较好看?。”
说完,随手点开了粉头发发来的视频。
他没留意,一点开,刚看?到画面的那一刹那,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幸好耳机早插在了手机里。
声音没出来。
谢茶暂停了一下。
余光又瞟了春夜一眼,谢茶想了想,迟疑地,还是点开了。
总得有一个人学学不?是么?
谢茶戴上耳机。
粉头发发给他的是一段小电影,估计是他精心挑选的。
就十分钟,但从前戏到结束的过程和步骤全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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