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茶轻笑?道:
“苗王大人这么喜欢我啊?”
春夜静了几秒,没回答。
仿佛谁承认喜欢对?方多一点?,谁就输了似的,两人又开始较劲。
春夜幽幽道:
“所以呢?我眼睛瞎了,大少?爷又不打算负责了,还想当渣男是吧?”
不等谢茶回答,春夜又哼笑?一声?,悠哉游哉地开腔:
“大少?爷,在我们寨子里,不以结婚为?目的的亲亲摸摸都是耍流氓,是要被苗王,也就是我惩罚的。”
谢茶笑?了。
好整以暇地望着他:“所以苗王大人会怎么惩罚我呢?”
春夜轻轻咬了一口谢茶的肩膀,声?音散漫的,还带着一丝暧昧地笑?答:
“劝大少?爷别?问,我怕你知道了害怕。”
谢茶:“……”
这小子!
又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谢茶伸手挑起?春夜的下巴,左右欣赏了会儿他的脸:
“鉴于苗王大人有几分姿色,要我负责也不是不可以。”
春夜任由他捏着自己的下巴,配合着他,眨了眨眼,悠悠问道:
“条件呢?”
谢茶摸了摸面前这张赏心悦目的脸,扬眉道:
“条件是以后乖乖听我话,比如……”
难得的能拿捏这小子的机会,谢茶自然不会放过,他望着春夜,恶劣的小心思又冒了出来。
想到坐在船尾时,那个老管家说的那番话,谢茶伸手过去,摸了摸春夜戴的那枚耳坠。
冷玉一样。
冰凉凉的。
温润柔和。
几丝晨光透过窗台的蔷薇花洒进来,在暖融融的阳光照射下,这枚耳坠甚至是透明的。
毫无?杂质。
折射出幽幽的蓝光。
谢茶只摸了摸,端详了几眼,还不等他开口,春夜似乎知道他的心思似的,将耳坠取下来了。
谢茶:“?”
见他把取下来的耳坠塞进自己的手心里,谢茶眸子里顿时闪过一丝讶异:
“给我?”
听出谢茶语气里的惊讶,春夜轻轻挑眉笑?道:
“所以像我这么懂事的男朋友是不是不多见了?”
谢茶:“……”
他静了几秒,看了一眼手掌心上的那个耳坠。
这小子也……
未免太听话了吧?
他都还没开口呢。
谢茶收拢起?内心微妙的、复杂的情绪,又把耳坠还回给了春夜,并摸了摸春夜的耳垂,扬眉道:
“还是苗王大人戴着吧,方便?我时刻欣赏。”
春夜凉凉道:
“我只允许男朋友近距离欣赏的,所以大少?爷,劝你现在答应我,要不然,就算以后你跪着求我,我也要考虑个……”
春夜顿了顿:
“……几分钟的。”
谢茶笑?了。
他没说话,凑过去亲了一下。
原本只是下意?识的一个吻,但两人舌尖只稍微碰上,快感就像细微的电流似的,瞬间滋生,将身体的欲望唤醒。
晨起?时分,正是欲望最禁不起?撩拨的时刻,只数秒的功夫,春夜就克制不住了。
翻身,伏在谢茶上方,双手捧着谢茶的脸,用力地吻了进去。
身体的情热迅速被点?燃了!
由于两人都是不服输的性格,连接吻也是,谁吻得狠了,另一个也不甘示弱地狠狠吻回去。
因此,吻很快变得激烈了起?来。
与此同时,手指在床上摸索着?,摸到了谢茶的手腕。
指尖一点点地沿着?手腕, 像弹钢琴似的,一路弹下去?,调情似地弹进谢茶的手掌心。
紧接着?, 插进谢茶的指缝里。
下一秒,十指紧扣。
两双手都是皮肤冷白,骨节分明, 五指修长的那种,交握在一起, 抵在青色床单上。
吻得越来越深入, 那两双手也扣得越紧,紧到冷白的手背上,淡蓝色的血管都幽幽冒出来了。
在吻得濒临窒息时,那双紧握在一起的手因为扣得过于用力?, 陷进了柔软的床垫里,连带着?青色的床单也被抓得一团皱。
漫长的、近乎抵死缠绵般的深吻结束后,两人闭着?眼,互相抵着?额头, 剧烈地喘息着?。
这个窒息般的深吻,快感太过于强烈, 喘了会儿,春夜就埋进谢茶的颈窝里, 忍不住蹭了起来。
他本就是伏在谢茶身上,如今时轻时重地蹭着?,连带着?谢茶的身体都微微晃动?了起来。
温热的身体贴在一起。
皮肤细腻光滑,富有弹性,这是少年才?有的绝佳皮肤质感,相贴在一起的时候,触感很美妙。
只轻轻蹭了几下,两具身体就都被燎原的大火烧过似的,情热迅速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处。
谢茶也忍不住回蹭了起来。
然而光互相蹭着?,身体里的焦躁和?欲望还是没办法尽情释放。
两人又情不自禁地吻了起来。
那双紧握的双手也不约而同地放开了,迫不及待地抚摸着?彼此的身体。
窗外?继续下着?暴雨,直到中午时分,暴雨才?停下。
但卧室里的喘息声仍在继续。
老管家推着?小餐车从管家楼里出来,带着?银花一起前往吊脚楼。
银花看了一眼那辆小餐车,一共三个保温层,放得满满当?当?。
老管家颇为自豪地一一介绍:
“最底层放的是海鲜粥、紫米粥,还有咱寨子里梯田产出的稻花米,主食丰富不?”
“第二层放着?酸汤稻花鱼、小黑药炖鸡、小炒黄牛肉和?清炒笋片,就问?香不香?”
最后又指了指最上层:
“还有我为苗王大人精选准备的果盘,十种当?季水果……”
银花表示疑问?:
“苗王一个人能吃这么多?”
老管家心疼道:
“咱苗王被那帮寨老们困在寨子里,好不容易来一趟,当?然得好吃好喝地供着?……”
苗王楼和?管家楼离得远,一东一西的距离,推着?小餐车走?了将近十分钟,终于来到了苗王房门?口。
敲了敲门?。
没回应。
又敲了敲。
老管家:“?”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等了将近十分钟,眼看饭菜要?凉了,老管家试图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然而苗王楼当?初建造的时候是花了大价钱的。
卧室隔音太好。
老管家什么都没听?见。
就在老管家急得就要?摸出手机给管家楼里的保安打电话时,门?吧嗒一下开了。
但只开了一小条门?缝,紧接着?,一道声线偏冷、略带一丝喑哑的声音传出来:
“放门?口就好。”
银花听?见了,循声望去?。
一个个子高挑、穿着?白色浴袍的年轻人斜倚在门?边。
银花顿时眸子瞪大了。
这……就是苗王吗?
好……好年轻!
看着?比她还要?小!
不知为何,银花那张俏脸忍不住红了,又偷偷瞥了一眼。
个子都快要?抵门?框上了。
像是出来得急,随意捞了件浴袍穿上就来开门?了,浴袍的带子松松地系着?。
浴袍是雪白色的,因此,显得他脖子上的红痕更明显了。
银花忍不住瞟了几眼。
这位年轻苗王有一个修长雅致如白鹤似的脖颈,然而此时脖颈上却一片斑驳红痕。
密密麻麻的,从耳侧延申进了白色浴袍领口里。
没系紧的浴袍领口微敞着?,银花不小心瞥了一眼,便能看到锁骨处也是一大片牙印和?吻痕。
在冷白的肤色上很是暧昧。
足以令人浮想联翩。
银花也是谈过恋爱的。
知道这是被人亲出来的,也瞬间知道了老管家敲了十几分钟都没人回应的原因了。
银花有些惊讶,惊讶于在老管家的口中,这位苗王每次来这里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进他卧室的。
连老管家都不允许。
但现在……
银花悄悄端详着?这位苗王。
面?容沉静。
整个人气质慵懒散漫。
白色浴袍裹着?他修长的身体,乍一看,颇有股冷淡禁欲的气场。
但脖颈上的斑驳吻痕,又令他散发着?一股色气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性感气息。
银花心不自觉地砰砰跳了起来,眼睛都不敢乱看了。
门?被关上后,春夜将小餐车推到床边,又俯下身亲了亲谢茶的耳边,声音低低的,还带着?一丝温柔的意味:
“饿了吗?”
谢茶懒洋洋地闭眼躺在床上,整个身体还沉浸在方才?的余韵中。
两人在床上从一大清早厮混到中午,谢茶的嘴角早就被咬破了,结了一层痂,那颗唇珠在被春夜又咬又啃又吮中,微微红肿。
像熟烂的、红得欲滴的小樱桃,仿佛咬一口,就能流出红色的、甜美的汁水来。
春夜心念一动?,又俯下身轻轻含吮住了那颗唇珠,像是安慰,又似爱抚,用舌尖舔了舔。
谢茶微微喘了一声。
声音略微低哑,方才?情蛊发作得厉害,谢茶胡闹时,吞得太深,以至于春夜被刺激得失控了,手掌按着?他的后脑勺,把整个都塞进去?了。
偏偏谢茶还要?强得很,这个时候都不肯认输,甚至还想要?逼春夜求饶似的,喉咙不断收缩吞咽。
玩得太疯。
从未体验过的、强烈的快感让春夜也跟着?疯了,他单手撑在墙壁上,另一只手用力?揉着?谢茶的头发。
喘息声带着?难耐的、浓重的欲,连窗外?的雨声都没法盖过去?。
最后出来的时候,春夜控制不住地咬上了谢茶的嘴角。
带着?激荡的心情,狠狠地咬了一下,把谢茶的嘴角给咬破了。
与此同时,内心突然涌起的,对谢茶的占有欲也达到了顶点,以至于他忍不住掐住谢茶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望着?自己:
“大少爷这么会玩,是跟别人玩过吗?”
如果是,春夜毫不怀疑下一秒可能会直接把谢茶咬死。
他无法忍受这位一向骄傲的大少爷,也像现在和?他这样,和?别人玩得这么疯。
幸好谢茶只轻笑一声,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拉下来,也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像是对咬破嘴角的报复似的。
一丝血从春夜的唇上蔓延开来,两人却丝毫没在意,又接了一个带着?丝丝血的湿吻。
很快又吻作了一团。
直到老管家敲门?。
吻仍旧舍不得停下。
唇舌交缠的滋味很上瘾。
据说舌面?上布满了很多神经?线,非常敏感,舌与舌互相交缠、吮吸,舔.吻时所产生?的快感足以让人心神荡漾。
整个人飘飘然的。
只想吻得更深入。
直到老管家连续敲了十分钟,才?让沉浸在热吻里的两人回过神来。
谢茶揪了一下春夜的头发。
春夜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捞起一旁的浴袍走?去?开门?了。
记忆回到现在。
见春夜推着?小餐车回来了,谢茶舔了舔微微刺痛的嘴角,瞬间回想起了方才?春夜失控的刹那。
能让这位一向云淡风轻的苗王失控,可谓是非常难得。
可惜当?时他闭着?眼睛仍在继续,没能瞧见。
于是,谢茶眉目间染上一丝得意之色,悠悠地调侃道:
“苗王大人你?是不是不太行啊,感觉有点子快啊……”
春夜:“……”
方才?被喉咙挤压,巨大的快感刺激得他呼吸都窒了几秒。
差点向这位大少爷投降了。
但又拼命忍住了。
春夜轻轻挑眉一笑:
“大少爷,医书上说,正常人一般能坚持5到10分钟左右……”
春夜说到这,手指摸上了谢茶的唇,语气幽幽道:
“刚才?我们玩了多久,大少爷心里没点数吗?”
谢茶:“……”
春夜轻轻抚摸着?谢茶嘴角的结痂,摸了会儿,指尖便稍稍伸了进去?,往里撩拨了一下谢茶的舌尖:
“大少爷又能坚持多久呢?”
语气带着?一丝暧昧和?挑衅。
落在谢茶的耳朵里,像小勾子似的,又轻易地把他的欲望给勾起来的。
谢茶喘息着?,伸手插进春夜的头发里,将他的脑袋暗示性地往下压,与此同时,扬眉笑答:
“想知道啊?那苗王大人试试?”
谢茶刚说完,下一秒就剧烈地喘了一下。
这小子……
招呼都不打,就玩这么深。
窗外?雨又淅沥淅沥地下着?。
卧室里,喘息声也逐渐响了起来,细碎的,凌乱的,夹杂着?吮吸的、舔.弄的,或是黏糊糊的水声。
谢茶双手按在春夜的头发里,时轻时重地揉着?,直到快感强烈到控制不住了,谢茶狠狠地把他的脑袋往自己的身上压,随即失控地蹭了起来。
直到谢茶长长地喘息了一声,情潮如瀑布一般流泻下去?后,他如劫后余生?般,赞赏似地,轻轻揉了揉春夜的发丝。
瞬间原谅了方才?春夜把他嘴角咬破的事了。
这确实太刺激了。
玩到最后他也失控了。
谢茶漫无边际地发散着?思维,直到听?见春夜的轻咳声。
他睁开眼,看到春夜抬起头,指尖擦拭了一下嘴角沾着?的几点白,接着?,把指尖放进了嘴巴里。
像是品尝着?什么美味似的。
还幽幽地垂眸盯着?谢茶。
谢茶:“……”
比疯的话。
他自认为还是没这小子这么没下限。
随即,想到方才?较量的时间,谢茶得意地扬了扬眉:
“苗王大人,我的时间如何?”
春夜轻笑一声,俯下身,懒洋洋地趴在谢茶的颈窝里:
“大少爷的时间,应该远远超过正常人的。”
说到这,春夜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咬了咬谢茶的耳朵,暧昧的声音飘进了谢茶的耳朵里:
“不过,大少爷看起来医学知识比较匮乏……”
谢茶:“?”
春夜说着?,手指往下摸。
谢茶:“!”
一边摸一边科普道:
“男性的敏感区域主要?集中在这上面?的头部,而喉咙深处的咽喉、声带,食管部位狭小,收缩时可以刺激到这里。”
语气平静,轻描淡写的。
如果忽略这小子的手的话。
还真的像在一本正经?地科普。
谢茶扬眉轻笑:
“所以苗王大人医学知识丰富,你?就把学来的知识用在这?”
春夜悠哉游哉地回答:
“学以致用嘛。”
手指又摸了摸,悠悠道:
"所以……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平躺的姿势能够将人体的口腔和?喉咙处于一条直线的位置,这样更方便逐渐深入到喉咙深处,让人感受到最强烈的快感。”
接着?,春夜又话锋一转:
“不过,这种方式如果操作不当?,可能会导致口腔粘膜受到损伤,严重时还会伤到食管……”
说到这,春夜另一只手抬起,摸了摸谢茶的喉咙,挑眉道:
“所以,这就是大少爷声音哑了的原因……”
谢茶:“……”
方才?玩得飞起,现在才?觉出喉咙有些不舒服。
谢茶调侃道:
“那请问?医学知识丰富的苗王大人,患者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
春夜手指仔细摸了摸谢茶的喉结处,又顺着?往下摸了摸,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眸子里又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慢悠悠地回道:
“这位患者,虽然你?玩得有点过火,但看得出来跟你?玩的男朋友很懂分寸,适时地停下来了,真的好羡慕你?居然有这么一个体贴又克制的男朋友。”
谢茶:“……”
这小子……
还把自己给夸上了!
“所以呢?”
春夜笑了,又继续道:
“所以还不算严重,建议患者喝杯淡盐水应该会舒服点。”
谢茶笑了:
“好的,谢谢医生?。”
从床上起身,谢茶扫了一眼,衣物昨晚全都脱在了浴室里,谢茶只好朝浴室走?去?。
本来还有些不自然,但又转念一想,这小子现在眼睛瞎了,什么也看不见,又瞬间无所顾忌了。
谢茶起身时,春夜也跟着?起身了,他靠坐在床头,托着?下巴。
实际上,鬼蝴蝶的金粉失效之后,春夜的眼睛也好了。也就是说,从今早开始,他的眼睛就已经?恢复正常了。
但谢茶以为他还看不见。
此时,春夜在谢茶身后,静静欣赏着?那具年轻修长的身体。
后脖颈秀致莹白。
后背薄瘦,肩胛骨像蝴蝶振翅似的,充满了艺术的美感。
腰线流畅,往下延申出一道微弯的曲线,令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双手想放上去?。
双腿又直又白,但又因为常年游泳,蕴藏着?一股蓬勃的力?量感。
而更吸引人的是,从后脖颈一路往下,遍布着?斑驳的吻痕,一大片一大片,密密麻麻。
连精致瓷白的脚踝处都有。
身材如此之好,还这么色气。
谁能忍得住呢?
于是春夜又忍不住下床,走?过去?贴上去?了,还理直气壮地说道:
“这不能怪我。”
谢茶:“?”
刚弯腰把衣服捡起来,还没来得及穿上,身后又贴上来一副温热的身体,贴得严严实实的。
双手圈着?他的腰。
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身体每一处都相贴着?。
不仅如此,还说出如此理直气壮的话,谢茶挑了挑眉:
“不怪你?难道怪我?”
身体温暖地贴在一起,是件很享受很舒服的事情,春夜整个眉宇都舒展了起来。
“嗯。”
他埋进出谢茶的颈窝里蹭了蹭,说着?意味不明的话:
“怪你?。”
谢茶:“?”
“恃宠而骄了啊。”
回答谢茶的是颈窝处传出来的一声似有若无的笑声。
轻飘飘的,像雾一般,飘进了谢茶的耳朵里。
谢茶:“……”
不知为何,心莫名就痒了起来,忍不住偏头亲了一下。
春夜唇角瞬间扬起。
谢茶抖了抖肩膀,暗示他松开自己:“医生?建议我喝淡盐水,麻烦这位男朋友自觉点,先松开我。”
“嗯,医生?是建议你?喝淡盐水,但没有建议你?松开男朋友。”
春夜说着?,反而将他搂紧了。
谢茶:“……”
这间卧室很大,比起卧室,更像是一个套房。
不仅有独立的浴室、洗手间、淋浴间,还有一个小厨房。
谢茶像树袋熊一样,拖着?春夜来到厨房里,捣鼓出了一杯淡盐水之后,仰头喝了几口。
春夜凑过去?,舔了舔他的唇:
“太淡了,可能效果没那么好,再加点盐……”
谢茶:“……”
又加了点盐用勺子搅拌了之后,端起来递到春夜嘴巴:
“这位医生?,能帮患者试试吗?”
“医生?不会替患者试药的。”
说完把头埋进他颈窝里,又懒洋洋地补充道:
“……但男朋友可以。”
“你?可以试着?求求你?男朋友。”
谢茶:“……”
以他对春夜的了解,这小子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谢茶仰头喝。
刚喝完一口,春夜又凑过来了,舌尖沿着?他的嘴角一路亲过去?,将他唇上的淡盐水渍亲掉之后,这才?点头评价道:
“医生?觉得这个浓度正好。”
谢茶:“……”
管家楼里,老管家照旧推着?小餐车出去?,又去?给苗王送饭了。
“之前,苗王可没像这次这样,三天都呆在卧室里不出门?的。”
老管家纳闷了:
“苗王很喜欢在小岛上到处找蛇来训的,这次怎么不出来呢?”
银花::“……”
老管家一辈子都在侍奉着?苗王,无论是女?苗王,还是这位新苗王,每次见面?,都不敢直视。
因此,那位苗王脖子上那么明显的红痕,老管家一次都没瞧见。
这次,银花跟着?老管家再次敲响房门?的时候,她看到那位新苗王又打开了一丝门?。
她偷偷瞟了一眼,新苗王的脖颈上,旧的吻痕未褪,又添了新的,新旧交错,暧昧到近乎有几分放荡的意味了。
银花顿时失望地垂下了眼。
这位新苗王定是屋里有人了。
而且还很喜欢。
喜欢到三天都没出门?。
银花叹了口气:
看来自己是没希望了。
老管家垂着?眼,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了:
“苗王这次怎么没出来训蛇?”
面?对这位比他阿妈年纪还大的老人,春夜难得的语气温和?:
“不想出门?。”
老管家:“?”
然而春夜没有再过多解释了。
但不想出门?是真的。
他关上门?,再次回到床上。
手下意识地圈住了谢茶的腰。
唇下意识地寻找着?谢茶的唇。
只轻轻蹭了几下,欲望就能卷土重来,接着?,快感便源源不断地滋生?出来,最后沉沦在无边无际的情潮里,喘息着?,享受着?。
春夜甚至连理由都找好了:
“医书上说了,这个年纪正是精力?最充沛,欲望最强,最控制不了的时候,所以不能怪你?,也不能怪我……”
谢茶:“……”
虽然但是在床上厮混了三天,谢茶怀疑再这样下去?他就要?精.尽而亡了。
“啊,所以大少爷不行了吗?”
春夜语气无辜,带着?几分笑意,还夹杂着?一丝挑衅。
谢茶:“……”
这小子!
立刻翻身将他压在下面?,手往下捏住了他的,谢茶扬眉道:
“这位医生?,挑衅患者是很容易出事的……”
两人又打算开始新一轮时,手机忽然响了。
“茶啊,你?人呢?”
电话一接,绿头发大嗓门?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消失了三天,你?是被哪个小妖精给勾走?了吗?”
谢茶刚要?回答,下一秒,轻轻倒吸了一口气。
垂眸一看,“小妖精”本人又顺着?他的锁骨一路吻下去?了。
谢茶定了定神,心情颇为愉悦地点点头:“不是,我病了,医生?正在给我看病呢。”
绿头发还以为谢茶在开玩笑,便笑完就过了,又继续说正事:
“徐大公子的表弟回国了,所以我们今天得回去?了……”
谢茶:“?”
绿头发又解释道:
“就那个超级兄控,说今天不回去?,他就亲自过来,还放话要?把你?也抓回去?……”
谢茶笑答:
“把我抓回去?做什么?”
“说你?把徐南拐跑了,当?然是要?抓起来把你?吊打一顿了!”
谢茶刚要?说话,开口却是一声喘息。
垂眸一看,春夜已经?吻下去?了,又含住了他的。
谢茶:“……”
他还在跟人打电话呢。
谢茶怀疑春夜是故意的。
但他没有证据。
偏偏电话里绿头发还在天真地发问?:“刚刚怎么了?我怎么听?着?你?声音不太对?”
没听见谢茶回答, 绿头发喂喂喂了几声,又?继续说?:
“所以茶啊,你得?赶紧过来送我和徐大公子……”
最后这四个字一出, 谢茶就感觉到春夜轻轻咬了他一下。
咬在最脆弱的前端。
谢茶:“!”
瞬间喘息了一声,在?声音即将溢出时,又?迅速用手背挡住了。
绿头发毫无察觉, 又?道:
“徐南……”
这两字刚说?完,春夜一个深吞,谢茶顿时控制不住地挺腰。
在?强烈的快感中, 拿手机的那只手瞬间抖了一下。
手机啪唧掉在?了床上。
“徐……”
绿头发还准备说?什么,谢茶赶紧把通话?按掉了。
这回,春夜像是奖赏他似的, 温柔地含吮着,终于让谢茶享受般地, 放肆地喘息了起来。
直到谢茶心满意?足地泄出后, 春夜又?一路吻上去。
谢茶反手捏了捏春夜的脸:
“苗王大人,我真的很好?奇,徐南怎么你了?”
第一次见面就?看他不顺眼。
现在?更?是连名字都听不得?。
“没怎么。”
语气云淡风轻的。
说?完却又?咬了谢茶的耳朵一下,带着点恨恨的意?味。
谢茶:“?”
这还叫没怎么啊?
谢茶扬眉道:
“苗王大人, 容我提醒你一下,徐南是我的朋友,所以……”
不等谢茶说?完,春夜就?幽幽问道:“所以, 如?果我和徐南掉水里你会先救谁?”
谢茶:“?”
面对这个选A选B的死亡问题,谢茶选择C。
他悠悠起身, 一边穿衣服一边调侃道:“不需要我救啊,要是苗王大人不行了, 我觉得?徐南会把你捞上来的……”
春夜凉凉道:
“那还是让我死了吧。”
谢茶:“……”
穿好?衣服,谢茶就?要起身出门了,春夜也跟在?他后面。
谢茶转身,扬眉揶揄道:
“不是不待见徐南吗?怎么又?要跟我去送他?”
春夜语气无辜道:
“没有不待见啊。”
谢茶:“?”
又?道:“大少爷不会以为我在?吃醋吧?”
谢茶:“??”
春夜拄着竹竿往前走:
“我这个人一向善解人意?的,大少爷最尊贵的、最重视的、最亲密的朋友要走了,去送一送是应该的,我不会介意?的。”
把“最尊贵的最重视的最亲密的”这几个字咬得?很重。
十足的阴阳怪气。
谢茶:“???”
这小子……
两人刚走出吊脚楼,谢茶就?听见吱吱的两声叫。
扭头一看,甲壳虫趴在?蔷薇花上,抬着小脑袋冲他兴奋地叫。
谢茶嘴角弯起。
将它捻起托在?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