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苗疆少年的情蛊后作者;海湾幼崽
  发于:2024年08月25日

关灯
护眼

但也就?仅仅数秒,很快就?像触电一样,又飞快地松开了。
谢茶:“?”
回头一看,春夜绷着一张脸。
努力装出?一副冷淡神色。
但眼神略显游移。
就?是不看站在他面前的自己。
谢茶被他这?奇奇怪怪的行为给?逗笑?了,他抱臂扬眉道:
“我说苗王大人你到底要闹哪样?”
春夜静了几秒。
之?后,冷着脸道:
“不许让陌生人来我这?。”
谢茶点点头,笑?着调侃道:
“行,徐南正好有架私人飞机,我问问他能不能飞到你这?山腰上把你带去医院行了吧?”
也不知道哪个词触犯了他的逆鳞,话音刚落,春夜脸色更冷了。
他话都不说了。
摸索着走廊栏杆就?要进去。
谢茶:“?”
这?小子怎么这?么难伺候?
他不行。
陌生人不行。
私人飞机也不行。
谢茶的好脾气到此结束。
他一把拽住春夜,将他推到走廊木制窗户上,揪着他衣领冷声道:
“到底去不去?”
春夜不答话。
仍旧冷漠着一张脸。
但那双纤长浓密的睫毛仍在轻颤,像在做什?么激烈的思想斗争似的。
谢茶离他很近。
近到他能看清春夜的睫毛,根根分明?,浓密纤长,像黑蝶翅般栖息在眼睑下。
睫毛颜色和眉毛一致,纯粹的黑,在冷白如玉的脸上,对比太过鲜明?,像是水墨画般晕染出?来的。
因此,给?这?番沉默的挣扎染上了一丝脆弱的美感。
莫名还、还挺可怜的。
谢茶:“……”
顿时气消了。
他叹了一口气:
“我说苗王大人,是我刚才?没说清楚吗?我是带你去医院,不是带你去炸碉堡,又不是什?么生与死的抉择,你就?这?么难下决心?”
春夜:“……”
谢茶戳了戳他肩膀: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仁至义尽不管你了啊!”
谢茶离他太近了。
近到香气好似就?萦绕在他鼻端,丝丝缕缕的,如微风一般飘过来,又好像随时都会飘走。
春夜清清浅浅地闻着,心底莫名涌出?一股强烈的欲望。
想把那缕香抓住。
又来了。
情蛊后遗症又来了!
春夜努力压制着那股陡然升腾的陌生欲望,为此,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走廊栏杆,克制自己不要伸手。
谢茶对此浑然不觉,他甚至凑得更近了,香气近到春夜呼吸一口就?能吸进去的地步。
谢茶恶魔低语似的威胁道:
“不去我就?把酱板鸭也拿走!”
另一道声音也同时响起:
“别?靠近我了……”
春夜终于?开口了。
嗓音清冷冷的。
细听却藏着一丝微弱的祈求。
像是困兽终于?放弃挣扎,臣服于?笼外的主人似的。
但这?只困兽很高傲,即便被逼到如此地步了,仍旧不肯倒下。
春夜紧绷的神经此时已完全放松了下来,他姿势闲散地倚靠在窗边,嘴角勾起,歪头斜睨着谢茶:
“大少爷非要我去也不是不行,把另一只酱板鸭也给?我吧。”
谢茶:“?”
谢茶没想到最后,居然是一只香气四溢的、散发着浓郁香料的酱板鸭把这?小子给?拿下了?!
不过也是,外婆可是寨子里公认的“做饭仙人”。
虽然谢茶不理解春夜怎么忽然想通了,又为何忽然提出?这?个奇奇怪怪的问题,但谢茶答应了。
“行。”
谢茶又下山去拿了。
谢茶一走,春夜就?在窗户边摸索寻找着什?么。
窗户的另一头,幽蓝色的甲壳虫慢吞吞地往前爬,也在茫然地寻觅着什?么。
它扬起小脑袋,嗅着空气中春夜的气味,确定春夜的方位之?后,对着春夜吱了一声。
春夜顿时唇角漾起一丝笑?意:
“你躲那啊?刚才?那位大少爷欺负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帮我?”
甲壳虫装死不回答。
只小心翼翼地爬进他的手掌心。春夜想像平时一样曲起手指点点它的小脑袋,却压根找不到它的小脑袋位置。
他的视线里,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指甲盖大小的黑点。
春夜只好放弃,改为手掌托起,让它与自己的眼睛齐平。
一人一虫,两个半瞎茫然地对视着。
静了几秒后,春夜缓缓开口:
“你会怪我吗?”
每一任苗王只能养一只蛊。
而?这?只甲壳虫,就?是他年幼时用血喂养长大的、属于?他的蛊。
他喜欢什?么,甲壳虫也会跟着喜欢什?么;他讨厌什?么,甲壳虫也跟着讨厌什?么。
甚至是他潜意识的、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心思,甲壳虫也能感应得到。
某种意义上来说,甲壳虫就?是他的另一个分身。
因此,他眼睛半瞎,甲壳虫也会跟他一样。
春夜看不见甲壳虫的小脑袋,甲壳虫却仿佛知道他想做什?么似的,摸索着、在他掌心往前爬了几步,主动将小脑袋凑到春夜的食指尖下边。
小脑袋蹭了蹭春夜的食指。
还冲他吱吱了好几声。
春夜凝神听了会儿,哼笑?一声:“好了,我知道你很喜欢他,不用再?跟我强调。”
春夜食指摸着甲壳虫的小脑袋,一边摸一边回忆起昨晚那双茶色琉璃珠般的眼睛。
“吹进眼睛里会有什?么后果?”
那双眼睛里有对于?未知危险的担忧,但也暗藏着期待。
小时候阿妈就?告诉过他,去森林里摘药草时记得远离鬼蝴蝶,因为鬼蝴蝶翅膀上的金粉掉进眼睛里,人会半瞎。
但在那一瞬间,春夜忽然说不出?口。
他不想让他失望。
甚至,春夜心想,就?一个月而?已,半瞎也没关系。

谢茶又把剩下的那只酱板鸭拎上山来了, 把酱板鸭放在窗户边上,谢茶道:
“我倒不是心疼我这只酱板鸭,就是不理解苗王大人, 你就这么喜欢吃啊?”
春夜盘腿坐在二楼走廊,又恢复了往日那般神色慵懒的模样。
他?托着?下巴,眸子里?划过一丝戏谑的笑意:“如果我说我最讨厌吃鸭子, 叫你再?拿回去,你现在会过来打我吗?”
谢茶:“!”
他?跑两趟,辛辛苦苦地?拎上来, 现在又叫他?拎回去?
谢茶深吸一口气?:“苗王大人,你这是在耍我吗?”
春夜拖长语调,慢悠悠地?回答:
“我只是想知道咱俩的友谊有没有发?展到?我愿意跟你下山的地?步。”
谢茶:“?”
所以这是在测试?
谢茶被?他?给他?气?笑了:“然后苗王大人得出什么结论了?”
春夜唇角漾起弧度:
“既然咱俩的友谊已经发?展到?大少爷只有两只酱板鸭但愿意全部都送给我的地?步……那下去一趟也?不是不行。”
谢茶:“……”
这小子心眼还挺多!
但无论如何, 终于把这位难搞的苗王劝下山了!
谢茶捡了一根半米长的竹竿。
他?握在这头。
春夜握在那头。
就这样?牵引着?下山。
谢茶本来觉得这样?麻烦,直接拽着?春夜的手腕, 但春夜又像是触电似的甩开?了。
谢茶:“?”
谢茶只好?随手捡了根竹竿, 还半嘲讽地?笑着?扬了扬:
“竹竿不足两米,没办法跟苗王大人保持两米的距离,你就算再?讨厌我也?只能忍忍了。”
春夜:“……”
春夜脸上露出一丝堪称古怪的表情,接着?, 语气?略显遗憾道:
“好?吧,那我将就一下。”
唇角却微微上扬。
露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
谢茶:“?”
这小子是精分了吗?
此时清晨时分,已经有不少村民在梯田里?劳作了。
看到?春夜和谢茶以这副样?子下山,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春夜模模糊糊地?, 能看到?梯田里?的几个身影,他?停下脚步:
“你确定要带我去你外婆家?”
“现在?”
谢茶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端午节那天, 春夜在外婆家一起过节,但谢茶怕被?村民看到?, 都是等晚上夜阑人静才让他?离开?的。
谢茶扫了一眼梯田里?的村民们,转过头来对春夜哼笑一声:
“以咱俩现阶段这友谊,苗王大人随时都可以来我外婆家。”
之前他?确实?是不想让春夜给外婆带来麻烦,但现在不一样?。
他?已经把春夜当?朋友了!
而且这朋友的眼睛还是因为他?半瞎的,如果真的会给外婆带来一些麻烦,那解决就好?啦!
春夜听完他?的话,幽深的眸子里?,微微露出一丝暖意,但被?藏得很好?,取而代之的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大少爷的朋友都可以随时来你外婆家吗?”
“当?然,”谢茶扬眉道,“只要他?们愿意来,我都欢迎。”
谢茶说完,就看到?春夜眸子幽幽地?盯了他?一秒,抿了下唇线,又不说话了。
谢茶:“?”
这熟悉的眼神……
怎么又看他?不爽了?
就这样?,顶着?沿途村民们的奇怪眼神,谢茶牵引着?春夜下山。
春夜虽然没办法看清楚,但其实?能模糊得看到?,比如离他?几步远的正前方,春夜能看到?地?上有团黑乎乎的东西。
不管是石头还是什么东西,总之,绕开?便?是了!
春夜正想着?待会儿路过的时候绕开?,却看见走在他?前面的谢茶停下脚步,弯下腰,捡起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扔在路旁。
紧接着?,路旁灌木丛里?发?出咚地?沉闷一声响。
春夜顿时了然:
哦,是块石头。
走了会儿,春夜又看到?前方有根细细的、长长的、黑乎乎的东西横在路上。
春夜猜想,应该是树枝。
然后就看到?走在他?前方的谢茶把那根黑乎乎的东西踹到?路边。
春夜嘴角弯起一丝弧度:
“大少爷对每个朋友都这样?吗?”
看着?神色俱傲,一副不好?接近的样?子,没想到?对待朋友却这么有耐心。从山腰一路慢悠悠地?牵引着?,不着?急,也?不催促。
谢茶笑了:“现在知道当?我朋友有很多好?处了吧?”
将春夜牵引进吊脚楼,让他?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早饭吃没吃,谢茶又拿了一串五色糯米粽过来,摘了一只塞进春夜手心:
“粽子,吃吗?”
春夜手里?多了一只粽子,他?摸索着?想要将粽子上的绳子解开?,摸了好?一会儿都解不开?。
谢茶看不下去了,夺过他?手里?的粽子帮他?解开?绳子,把粽叶剥开?一半,重新放回他?手上。
春夜唇角漾起一丝弧度。
慢慢举起粽子吃了起来。
这时一道调侃的声音蓦地?响起:“茶啊,之前你给徐大公子剥粽子我能理解,这位朋友又是什么原因呢?”
是绿头发?走到?客厅了。
谢茶被?他?逗笑了:“行啊,想让我给你剥粽子是吧?你现在自?戳双目,我立刻给你剥……”
绿头发?:“?”
几秒后,终于听出谢茶话里?的意思,他?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迅速奔到?春夜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这是几?”
春夜:“……”
他?嘴角勾起,语气?懒懒道:
“大少爷说我眼睛瞎了,我现在要是跟你说这是一,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
绿头发?:“?”
这波操作把他?给绕晕了。
绿头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谢茶:“所以他?到?底瞎没瞎?”
谢茶哼笑一声:
“瞎了,但又没完全瞎。”
绿头发?:“……”
粉头发?随后也?下来了,得知春夜眼睛出问题了,顿时啧了一声:
“又是好?看的神经病,又是苗王,现在还瞎了眼,简直buff叠满了!”
又再?次对春夜发?出邀请:
“苗王大人,你要是能给我拍一组人像大片,我敢保证能全网爆火!”
春夜跟没听见似的。
慢悠悠地?吃着?他?的粽子。
谢茶斜瞥他?一眼:“苗王大人,你是不是有点没礼貌啊!”
粉头发?豁达地?摆摆手:“没事儿,有个性的模特?都这样?高冷的。”
谢茶:“……”
最后一抹身影从楼梯上下来时,春夜正好?吃完了第一个粽子。
他?模模糊糊地?,看不清对方的五官,但这个是个子最高的,走路姿势喜欢插着?兜。
春夜目光里?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随即捏了捏旁边谢茶的手指:
“大少爷,以咱俩现阶段的友谊,能发?展到?给我剥第二个粽子的地?步吗?”
谢茶:“?”
谢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只被?他?逗笑了: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很小气?的人吗?吃第二个粽子还得问我?”
于是又摘了一个,替他?剥好?后,放在了他?手心里?。
绿头发?见状对春夜道:
“苗王大人你可能不知道的,咱们茶哥一向高冷,这可是徐大公子才有的待遇,别的朋友可没有。”
春夜模模糊糊地?,瞥见那抹身影走过来了。
他?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走过来的徐南,接着?,唇角微微扬起,又继续一口一口吃着?粽子。
注意到?春夜瞥过来的眼神,徐南脚步一顿。眉心微微蹙了一下,但转瞬即逝,很快,脸上又重新挂着?笑容,双手插兜地?走过去。
粉头发?和绿头发?正坐在餐桌上喝粥,看到?徐南过来了,两人把那一锅粥推到?徐南面前:
“超好?喝的糯米粥!”
“不了,我想吃粽子。”
徐南在餐桌前坐下,没看面前的粥,也?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对面的春夜,只一秒的功夫,余光很快就收了回来,落在谢茶身上。
徐南托着?下巴对谢茶笑:
“想吃金主爸爸剥的粽子。”
谢茶笑了:
“都喊我金主爸爸了,小徐这点小小的愿望我怎么能不满足呢?”
于是摘下一只粽子开?始替他?剥了起来,把粽子剥好?递给徐南后,谢茶转头时,无意间发?现春夜正盯着?自?己。
粽子也?不吃了。
眼神幽幽的,藏着?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谢茶:“?”
但也?只一秒的功夫,春夜又收回了视线,好?像方才那古怪的眼神只是谢茶的错觉似的。
接着?,垂下睫毛,遮盖住了眼底的情绪,安静地?吃起了粽子。
谢茶:“??”
刚才还吃得好?好?的,还要吃第二个呢,现在又吃得勉强,像是一副难以下咽的样?子。
男人也?这么善变吗?
但苗王奇奇怪怪的行为太?多了,谢茶仍然是那副态度:
不理解,但表示尊重。
吃完早餐,一行人便?开?车准备前往医院。车子正好?能坐5个人。绿头发?坐主驾驶位开?车,粉头发?坐副驾驶位。
剩下的三个人坐车后排,谢茶坐中间,左右两边是春夜和徐南。
离深谷苗寨最近的医院是在附近的一个苗寨里?,那个苗寨已经开?发?成了著名的旅游景区,因此配套设施齐全,有综合的大型医院。
开?车过去将近一个小时。
绿头发?这个大嗓门和话唠专心开?车;粉头发?端着?相机忙着?抓拍沿途的风景。
车后座很是安静。
谢茶一向不太?敏感,直到?车子开?了半小时,才察觉到?气?氛有点微妙,但他?说不上来为什么。
他?转头一看,徐南手肘搭在车窗边缘,支着?脑袋,不知道在沉思什么,表情难得的没有笑容。
于是他?转过头去开?玩笑:
“小徐今天怎么不说话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徐南嘴角扬起,顿时笑了:
“是啊,在想我那一个月250.5毛巨款该怎么花呢!”
说完又叹了一句:
“愁死我了,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说到?这个话题,绿头发?插话道:“茶啊,你说以我的姿色要是去包养界闯荡的话,一个月值多少钱?”
“你啊?”
不等谢茶回答,粉头发?转头瞟了一眼他?那头绿头发?,调侃道:
“你居然还有姿色这种东西?”
两人又顿时怼起来了。
车子里?的氛围迅速轻松了起来,谢茶又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春夜一副闭目养神,不想搭理任何人的高冷模样?。
这小子……
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装啊。
谢茶哼笑一声:
“苗王大人,以后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了,你不说话,也?是有什么心事吗?”
粉头发?顿时不跟绿头发?互怼了,转过头来道:
“对啊,既然是谢茶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了!”
说完又趁机把手机伸过去:“既然都是朋友了,那就加个微信吧!”
春夜望了一眼伸过来的那个手机,淡淡道:“朋友么,一个就够了。”
粉头发?还不死心,风景也?不拍了,收起相机,转过身来,反方向趴在座椅靠背上,对春夜道:
“朋友这种东西,当?然是多多益善更好?啊,多条朋友多条路嘛!”
然而春夜仍旧没说话,闭上眼,一副又准备闭目养神的样?子。
粉头发?用眼神示意谢茶帮帮忙,谢茶笑了:“苗王大人有手机这种东西吗?”
听见谢茶的质疑,春夜复又睁开?眼:“在大少爷眼里?,我是什么山顶洞人吗?”
说完掏出了手机,对谢茶扬了扬:“不知道以咱俩现阶段的友谊,有没有发?展到?我能加大少爷微信的地?步呢?”
谢茶:“……”
这小子还真的有手机?!
不过想想也?正常。
谢茶很好?奇春夜的微信头像是什么样?子的,于是带着?这份好?奇心,跟春夜交换了微信。
接着?,点开?春夜的微信头像。
是一片纯粹的黑色。
微信头像这么正常吗?
一点也?不像这小子的风格!
谢茶正惊讶于这小子原来还是有点正常人类的样?子,然后点进他?的微信头像放大一看,顿时瞳孔地?震。
哪里?是什么黑色?
都是密密麻麻的黑点儿。
那个黑点就是蝎子。
密密麻麻的黑色蝎子,乍一看还以为是一片纯黑的背景图案。
谢茶:“……”
变态两个字他?已经说累了。
再?看一眼春夜的微信名。
微信名:蝎子不可爱吗?
谢茶:“……”
这小子!
谁会觉得蝎子可爱啊?

一条朋友圈都没发过。
这符合谢茶对春夜的刻板印象, 这小子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他发朋友圈给谁看?呢?
而且, 谢茶感觉春夜也不像那种有分享欲的人。
好?在粉头发并?不是什么死缠烂打的人,既然春夜不肯加他微信,他就自然地把手机收起来了。
又托着下巴对春夜道:“行, 朋友你一个就够了,那男朋友呢?”
粉头发兴致勃勃地问春夜:
“苗王大人喜欢什么样的?”
春夜没回答他的问题,甚至可以说是直接忽略了他提的问题, 转而看?向谢茶:
“大少爷喜欢什么样的?”
谢茶斜瞥他一眼,扬眉道:
“不神经病的。”
春夜:“……”
眸子幽幽地转去看?窗外?了。
到了医院,挂了眼科, 眼科医生拿着手电筒照了照春夜的瞳孔。
咦了一声。
又试图给春夜配一副眼镜。
然而明?明?5.0的绝佳视力,偏偏看?什么都?很模糊, 这就很奇怪了!
眼科医生:“??”
又安排他做影像学检查, 用各种?仪器检测了一遍。
眼科医生啧啧称奇。
十分钟后。春夜面前围着七八个眼科专家,七嘴八舌地感慨:
“难得的疑难杂症……”
“还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病例。”
“患者的眼球、眼珠、眼神经都?很正常,但偏偏视力忽然变弱,怎么就找不出他眼睛病变的原因呢?”
谢茶:“……”
之后拽着春夜的手腕起身。
谢茶担心再呆下去, 春夜会被当成实验样本被那些?眼科医生们送上手术台研究了!
谢茶准备带春夜去找个更好?点的医院看?看?,就在他临走前,一个眼科医生叫住了他们:
“建议你们去一个中医馆看?看?,就在咱们寨子里, 那中医挺神的,专门治一些?疑难杂症……”
“谢谢。”
谢茶道完谢, 就带着春夜离开了。他没有察觉到春夜听见?那个中医馆时脸上一闪而过的古怪神色。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的马路边,上了车, 谢茶把从医生那里拿到的地址递给绿头发:
“咱们还得再去一趟中医馆。”
春夜立刻拒绝,表示就一个月而已,不用这么折腾。
见?春夜一副抗拒的样子,谢茶思考几秒,随即扬眉道:
“行吧,不去就不去,我呢,一向尊重朋友的意?愿。”
春夜:“?”
以他的了解,这位大少爷在很多方面还挺强势的,不像是个这么容易妥协的人。
春夜表示狐疑。
十分钟后,他被谢茶牵引着下车了,接着,春夜听到了一声熟悉的、惊讶的声音:
“阿春……你怎么来了?”
春夜:“……”
这位大少爷,仗着他看?不见?,把他带到中医馆来了。
春夜扯了下嘴角,要笑不笑道:“大少爷,你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吗?”
谢茶哼笑一声:
“我最?近睡眠不好?,来中医馆看?看?,既然来都?来了,你也就顺便看?一下吧。”
春夜:“……”
因为涉及到情蛊,谢茶就让那三个朋友在车子里呆着,他牵引着春夜进了中医馆。
没想到一进中医馆,中医馆的这位医生竟然认识春夜?
那就更好?办了!
谢茶看?了一眼,这位女中医,年约四五十岁,看?着面相温和。
把春夜带去了办公室之后,女中医打量谢茶几眼,叫谢茶先去挂号,谢茶点点头。
从女中医的办公室里出来,关上门,正要去挂号时,谢茶忽然想起刚刚进去的时候,手机落在女中医的椅子上了。
谢茶折回去,刚走到门边正要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女中医刻意?压低的声音:
“阿春,我看?你眼球附近浮动着一层金粉,是鬼蝴蝶的金粉掉进眼睛里了?”
女中医说完又喃喃道:
“不太可能,你有蛊,鬼蝴蝶是不敢近你身的。”
静了几秒后,女中医的声音再次响起,透出一种?惊讶:
“你这是中情蛊了?和刚才走出去的那小孩吗?”
相比起女中医的惊讶,春夜倒是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意?外?而已。”
女中医叹气?:
“要真?是这样,你都?解不了情蛊,我能有什么办法?”
“有的。”
春夜戏谑的笑声轻轻传出来:
“你随便给我开点安神助眠的药就行了,那位大少爷是个医学白痴,很好?糊弄的。”
谢茶:……你礼貌吗?
谢茶去挂了个号,逛了会儿之后再回来,敲了敲门进去了。
果然,如同他意?外?听到的那样,女中医随便说了几句,然后开了几个药方,说:
“吃了对他身体好?。”
谢茶面色不改地点头道谢,然后拽着春夜的手腕,牵引他走出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很远,走到走廊尽头,确定他这个位置听不到办公室里的声音,这才让春夜坐下。
谢茶抱臂道:
“你就在这坐着,我让女中医给我看?看?我的失眠症。”
春夜调侃道:“早说啊,我也略懂医术,这钱不如给我赚了。”
谢茶:“下次一定。”
春夜:“略显敷衍啊。”
谢茶哼笑一声,叫他乖乖坐着等他,然后转身走了。
一进办公室,谢茶拖了一把椅子坐在女中医面前,把刚才在门口听到的话说出来了。
女中医愣住了。
没想到谢茶这么心直口快。
既然他都?知道了,女中医也就不再隐瞒了。
她首先问谢茶:
“你和阿春是什么关系?”
谢茶说:“朋友。”
女中医笑了笑:
“我信,阿春为了给你解情蛊,愿意?让鬼蝴蝶的金粉进他眼睛里就足以证明?,你是他很重视的人。”
谢茶:“……”
回想了一下,他和这小子虽然很多方面都?完全相反,但对朋友都?很讲义气?这一点还是很相似的。
谢茶点点头,又问女中医:
“所以他的眼睛能恢复吗?”
“眼睛还算好?,一个月之后就能恢复正常了,只?是……”
女中医叹了口气?:
“只?是这情蛊是所有蛊里面最?复杂最?难解的一个,因为情蛊难的不是蛊,而是人心……”
谢茶一听,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他凭着直觉说道:
“所以抓鬼蝴蝶,把金粉吹进对方眼睛里,有可能只?是一个开始?”
女中医赞赏地点点头:
“这就是情蛊的诡异之处了!”
“如果你想要解蛊的话,诡异之处在于?,金粉不是吹进你的眼睛里,而是对方的眼睛。”
“对方愿不愿意?为了你冒这个险?”
“愿不愿意?忍受一个月近乎失明??”
“以及,你的情蛊被暂时压制了,但他没有。他要是情蛊发作,没有你帮忙平息反而更难熬,他愿不愿意?承受这样的后果,这都?是对这个人的考验。”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