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by仙元
仙元  发于:2024年0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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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松林与程哥儿那只能够靠边站,也只能够眼巴巴的看着。
许泽平在许林氏这一腔慈爱中那是脸都要笑僵了...此时,他真的需要有一个人来分担着沉重的母爱。
一直等到许泽博夫妇从东平村赶了过来,许林氏才收起这腔慈爱之心,去准备宴席。
许泽平遥遥的冲着程哥儿眨眨眼,程哥儿抿嘴一笑,表示知道了。
随后,许泽平与许泽博、许松山前往书房相商开宗祠祭祖之事。
许泽平还在路上之时,许松山夫妇就与程哥儿通过气了,他与老幺的大婚放在祭祖之后。
但他的族谱可在开宗祭祖那日,一起迁入许家族谱。
这也是为了不耽误老幺的时间,他们知道老幺的假期有限,等到二人大婚归宁后,就可北上任职。
“老幺,开宗祠祭祖的日子定在五月十一,请大师都看过了,是个黄道吉日。”许松山征求的说道:“你可有意见?”
“阿父,这些黄道吉日我也不懂,都听你们的。”
许松山颔首,又继续说道:“祭祖流程,你经历过你阿兄的进士宴,想必也不用我再提点了吧?”
“嗯,都省的。”
“好,那唱礼的司仪还是请柳先生吧。”许松山想着一事不烦二主,反正柳先生都是老大、老幺的老师,可不能够厚此薄彼了。
“是,明日我去同老师说。”
“平平,你到翰林院复职的时间是六月中旬还是下旬?”许松山在与许泽平说祭祖的时候,许泽博就盘算着时间,算一算堂弟的婚期放在哪一日最合时宜。
许泽平这才想起,自己去地方任职的事情还没有和家里通气,他挠了挠后脑勺,道出了与阿兄相商好的托词:“我不去翰林院入职,圣人拨了我去北方做县令。”
“不去翰林院?”许松山激动的立马站了起来,“你可是状元郎,圣人怎么能够让你去地方做县令呢?那岂不是折辱你吗?怎么能够这么欺负人?”
许松山的这三连问,早就在了许泽礼的预料之中,许泽平按着预设答案安抚许松山:“阿父,去地方这个事情呢,其实是我自己求的。翰林院已经有阿兄了,若是我两兄弟都在翰林院,你试想一下,等到我和阿兄的官越来越大,圣人能不忌惮吗?
所以啊,与其日后为难,不如我现在就退出。”
许松山也不是个蠢得,老幺这么一说,他好似就通了一点。
也是,老大已经在翰林院苦心经营了一年多,让老大放弃翰林院的差事退出来,那岂不是浪费根基了?
“北方哪个县城?”
许松山不做官,也没有出过远门,他对于政事上的局势以往都是来自许松林的点拨,现如今也是从老大的家书中了结一言半语的。
关于问是哪个县城,也不过是想着日后寄家乡特产好有个地址。
对于许松山的情况,许泽平了若指掌,尽管大胆忽悠就是了:“就是北方最富裕的岭北县,圣人拨我去哪里做官,是十分的看重我,我日后官做好了,三年升同知、六年升知府那都不是问题...”
许泽博听到岭北县这三个字,差点没有被茶水呛死……
又看着堂弟一边口若悬河一边给自己打眉眼官司,他沉默的闭嘴了。
聪明的人都知道沉默是金。
这场硝烟在无声中结束后,三人就将许泽平与程哥儿的婚期敲定了下来,定在五月二十日。
盛安十九年,五月十一。
——开宗祠!
柳淮之洪亮的嗓音,好似将今日的情景拉回了一年之前。
晨曦的微光中,许氏祠堂沉重的大门在缓缓打开,许家先辈的牌位慢慢呈现在许泽平的眼中。
这一次站在最中心的人是许泽平。
他的身后站着许松山以及许泽博,为他推门的是东平村村长许昌生,而他左手前一步站着柳淮之为他传唱。
——上贡品!
许泽平依次接过小虎奉上来的瓜果祭品,亲手将这些祭品一一放置祖宗牌位面前。
待祭祀仪式前的准备完成,柳淮之开始净手,从许松山的手里接过香烛,虔诚的行上一礼,在将香烛插于香坛之中,开始传唱:“今日柳某...
五月十一,乃是天赐黄道吉日,为许氏润华第六代世孙许氏泽平传唱祭祖,世孙泽平三岁开蒙、十四岁连中小三元、十六岁高中解元、十八岁六元及第高中状元郎...."
伴随柳淮之洪亮的嗓音,许泽平一路读书科举的历经呈现在了众人的耳朵里。
十八岁的状元郎,还真是少年有为啊!
柳淮之将长长的祭祖祷文念完以后,轮到许泽平净手焚香,他接过许松山递来的香,走到祖宗牌位前:“世孙泽平谨遵老祖规训,清白做人、清白做官、无愧于心、无愧于民。”
恭敬的念完家训,然后行三跪九叩大礼。
最后,将手中的香插进香坛之中。
等到这繁琐的礼仪结束,已是未时三刻。
接着柳淮之为许泽平操办他的第二件大事,那便是将他的配偶名讳添进许家族谱。
——许家先祖在上,许氏世孙泽平为官之期在即...
柳淮之巴拉巴拉的念完祷文,最后由许松山打开许家族谱,提笔在许泽平的旁边添上了他的配—许程氏、安意。
等到两场仪式结束,已是酉时三刻。
彼时许家老宅正如火如荼的展开着的宴会,几人扬起笑容,端着酒杯融入了此场喜宴当中。
五月十四,许林氏领着媒人上了西林街小院行纳征礼。
五月十六,许林氏再次登门,行请期礼,将程哥儿的迎亲礼过了一遍明路,日期定在五月二十日。
五月十九,程哥儿出阁宴。
此时西林街小院已经布置的红红火火,张灯结彩的挂满了红灯笼,这让清水镇的镇民都知道许家有多么的重视这个未过门的新夫郎。
许林氏站在卧房的大门前指挥着丫头们布置着院中的场景,抬头一瞧,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远远而来,忍不住的红了眼角。
许泽柔搀扶着梳头麽麽缓缓走到许林氏的面前,许泽柔用手指竖在嘴角比了一个嘘。
许林氏很快就明白了,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点点头。
此时,程哥儿正泡在耳房的浴桶中...
“冬天,将衣服拿过来。”程哥儿梳洗好了,将浴衣裹在身上,走到屏风后喊了一声。
当一双白皙的手捧着红色的喜服伸到程哥儿的面前时,程哥儿看着手指上那熟悉的红色丹蔻,他眼眶红了,颤抖着嘴唇:“阿姐,是你回来了吗?”
许泽柔听着颤音,从屏风前钻了进来,赶忙用指腹擦了擦他的眼角:“这大好的日子,可不许哭啊。”
看着熟悉的脸庞,程哥儿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泪水,有些为难的说道:“我也不想的。”
许泽柔将喜服往屏风上一搭,垫着脚将程哥儿抱进怀里,轻轻的安抚:“好了好了。”
许林氏站在屋内,隐约能够听见耳房里的动静,轻轻咳了咳嗓子:“可莫要误了时辰。”
许泽平坐在铜镜前,许泽柔站着他的身后为他绞干长发。
之后,才开脸梳妆。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子孙满堂
...”
一缕缕乌发被梳头麽麽慢条斯理的盘上去,很快一个漂亮的桃心髻就梳好了。
程哥儿本就生的清丽貌美,再将髻发盘上去以后,将他优越的脸型完全的显现出来了。
远山眉、悬胆鼻、点花唇,这三处精致的五官都不足以媲美他优越的心形脸,最为点睛的当属那一双璀璨星河的猫眼。
许泽柔惊艳的看着程哥儿,脑海里却觉得程哥儿的脸型怎么和大哥夫的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程哥儿的脸型偏精致、哥夫的脸型偏艳丽?
“阿姐、舅娘,好看吗?”程哥儿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有几分害羞,他不好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好看。”许泽柔不吝啬的夸赞:“我们老幺真是好福气,能够娶得这么一个美娇郎~”
程哥儿脸瞬间就红了一片,“阿姐。”
“小柔,你再打趣,程哥儿就该钻到椅子下面去了。”许林氏看着冬天举过来的托盘,从上面取过要系的红绳。
系红绳、上头簪。
因为程哥儿乃是许家收养,他的亲朋好友与许泽平的几乎重叠,所以这场出阁宴办的很是简朴。
邀请的都是血脉嫡亲,许松睿夫夫、许泽博夫妇以及许泽平的外祖一家。
“吉时到,行大礼!”
程哥儿与许泽平这对即将大婚的夫夫缓缓登场,冬天与夏天跟在程哥儿的身后为他提着裙摆。
许松山夫妇并没有坐在高位,因为高位上摆放着许泽平阿奶许唐氏的牌位。
既然程哥儿是许唐氏的远方侄子,那么许唐氏就是他的娘家人。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家宜室。今日程家有子初长成..”
在梳头麽麽唱完礼,许泽平与程哥儿对视一眼,二人对着许唐氏的牌位三叩九拜。
——程哥儿,我终于快要把你娶回去了。
在最后一拜即将起来时,许泽平忍不住的歪头看向了程哥儿,温柔似水的眼眸满满的都是眼前之人。
三书六礼,只余下明日的迎亲礼....

五月二十日,申时四刻,许泽平骑着高头大马从许家出发。
今日拜堂成亲的吉时是戌时整,许泽平算好了时辰,结亲往来半个时辰,在迎亲上面,都和庆云表兄商量好了,不许太为难自己。
庆云表兄反正也没有读过什么书,刁难自己的题目最多出两首诗句...这里的环节也算作半个时辰,等到迎亲回来,整整好拜堂成亲。
许泽平骑着高马跟在吹号角的迎客身后,他的身后是红艳艳的八台喜轿,喜轿之后跟着敲锣打鼓的迎客。
看着一路贺喜的镇民,许泽平拱手道谢,脸上灿烂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
酉时一刻,许泽平迎亲的队伍到达西林街小院的正门前。
“喂,新郎官迎亲来咯~”媒人扭转红手绢,开始喊门。
此时,林庆云、钟华朗以及陈凯旋从正大门后走了出来。
“想要娶走新夫郎,可要过三关斩斩六将才行!”陈凯旋笑眯眯的看着许泽平,这架势大有许泽平做不到,就不让他娶走新夫郎。
许泽平看见陈凯旋,整个人都呆住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陈凯旋咧嘴一笑,得意的挑眉:“这义弟要出嫁了,还不许我这义兄来送嫁?状元郎,这天下可没有这规矩吧?”
陈凯旋与程哥儿认干亲这事,还是去年许泽平前往燕京春闱,他来给柳淮之送年礼时,定下来的。
当然认干亲这事,陈凯旋也是先问过了许松山夫妇以及程哥儿本人....许松山夫妇虽说对于陈凯旋的小心思有些膈应,但权衡一下,还是应下了。
认门干亲,对日后老幺的前程也是有帮助的。
“那就请陈义兄出题了。”许泽平加重了“义兄”这两个字,面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陈凯旋拍拍手,两名壮汉一人托举着一个托盘出现,一个托盘上防着梨和心形玛瑙,另一个托盘上防着弓箭。
陈凯旋让壮汉把梨和玛瑙放到二米开外的桌子上,梨子重叠的安置在玛瑙上头。陈凯旋笑眯眯的看着许泽平:“新郎官,这到底是一箭分离还是一箭倾心,就看你咯~”
在陈凯旋的看来,许泽平就是个读书郎,这二十米的距离铁定能够为难住他。到时候,还不是得乖乖来找他帮忙?
双手抱肩,一脸得意。
许泽平努力的控制住笑容,从托盘上取下长弓,微微的拉了拉弓,还好,是一石弓箭。
许泽平搭弓,利落的拉开长弓——咻!
一箭射穿玛瑙。
在陈凯旋不可思议中,许泽平眼睛都要笑成了一道缝:“哎呀,陈义兄,所谓君子六艺,我可没有丢人吧?”
“不过还得感谢陈义兄送来的大礼,毕竟一见倾心、乃是小生的三生有幸!”
“算你厉害。”大喜之日,陈凯旋还得扬起笑容说出违背内心的话。
“咳咳,新郎官,世人都说你才华横溢。”林庆云清了清嗓子,按照通过气的台词“刁难”许泽平:“请你当场作一首诗,来表达你对新夫郎的仰慕。”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虽说许泽平不太喜欢这个司马相如,但是他的这首凤求凰却是是千古求婚的名诗。
一首凤求凰,彻底征服来观礼之人,都纷纷鼓掌叫好。
拦门的陈凯旋与林庆云接连失败后,就只剩下钟华朗一人了。
自从去年许泽礼高中探花郎以后,对于钟华朗,许松睿也不在顾忌孝道不孝道的,直接把钟王氏安插在钟华朗身边的钉子全部都拔了,将钟华朗送到了别院去住,身边一律伺候的人都换成了自己的人。
钟王氏要闹,他就让钟晔找他大舅好生说道说道。
钟王氏从前最得意的就是她出生官商王氏,家族富裕显赫,没少在两个儿媳面前摆谱。
从前大哥在永安州为通判时,钟王氏老实了许多。
自打大哥出任万利州知州之后,她又觉得许松林的手再长,也不能够及时的伸到永安来,所以她又抖起来了。
而许松睿是顾忌孝道、顾忌钟王氏身后的王家,他知道钟家不少的生意都与王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母族已经彻底起来,与燕京苏家搭上了关系。
钟华朗经过这么一年多的调教,性子也算是板正了一些。
对于这个外祖家,即使没有儒慕之情,但至少不排斥了。
“听闻表兄算经一绝,表弟这里有一题,不知为何,还请表兄解惑。”钟华朗将手里的金算盘往腰间一别,朗声说道:“昨日老三花了一百文买了三只鸡,一百一十文将三只鸡卖出;觉得不划算,又花了一百零五文买进,最后又一百二十文卖出。你说老三是赚了多少?”
“二十五文。”
这题其实就是小学学的脑筋急转弯题,没有什么难度,只是说七拐八绕的题目,一个没有听清,就可能会漏听。
钟华朗眼溜圆,他在迟疑许泽平怎么没有上当?
“表弟,我可有答对?”
“对了对了。”
“走,结亲去咯!”
程哥儿没有嫡亲兄弟来背他出门,所以这一环节改为许泽平亲自背他。
高岩跟在许泽平身后摸了摸鼻子,他就说嘛,完全没有他发挥的余地,跟来迎亲就是为了凑人数的。
等到了喜房,许泽平见着程哥儿盖着红盖头、手握红苹果坐在床上,清亮的眼眸瞬间就能够浸出水来了。
“程哥儿,我来接你去拜堂了。”
许泽平快步走到程哥儿的神情,转了一个身背对程哥儿,想要背他出门。却没有想到被夏天和秋天笑意盈盈的拉了起来,“少爷,不成不成,你还没有找到主子的绣花鞋呢~”
此时,许泽平才注意到程哥儿是跪坐在床榻上的,隐约还能够看到他身下白色的袜子。
陈凯旋嘿嘿直笑:“你以为就结束了?还有最后一关呢!”
许泽平看着陈凯旋贱贱的笑容,急的额头上都冒汗了,赶紧动员身边迎亲的看客们找鞋子。
从门口到桌底、再到床底、柜子...好生一通翻找,终于在横梁上找到了一只绣花鞋。
许泽平捏着手上的这只绣花鞋,就知道这一只是陈凯旋藏的,这满屋子里也就他身手最好。
可是现如今距离酉时三刻,快要四刻了,距离拜堂的吉时也只有一刻多钟了。
而从西安街到许府路程都要一刻钟,许泽平这个时候是真的急了。
汗珠止不住的从额角滴落,还有一只绣花鞋在哪里呢?
程哥儿盖着盖头,再是偷看,也只能够看到许泽平这一群人乱窜的双脚,他也急得不行,哎呀,平平怎么这么笨。
他再找不到,自己可就要腿麻了。
程哥儿忍不住的,低咳了一声。
许泽平听到程哥儿的声音,眼前一亮,立马转过身来走向程哥儿。
“公子公子,你可不许提醒呐。”秋天和夏天连忙出声阻止。
而冬天是不嫌事大的拦在了许泽平的身前,“少爷,你可还没有找到绣花鞋,你不许挨近公子。”
许泽平无辜的说道:“我就是想给程哥儿穿鞋子,我又没想做什么。”
听闻,冬天也不好说什么。
许泽平走到床榻前,偷偷的掀开喜服的裙摆,果然看到了另外一只红色绣花鞋穿在程哥儿的脚下。
他忍不住的闷笑一声,将手上的鞋子轻轻穿到程哥儿的脚下,然后背对着程哥儿:“我的夫郎,上来吧。”
程哥儿有些迫不及待的趴到了许泽平的背上,双手圈住了许泽平的脖子。
热热的气息洒在许泽平的脖子上,让许泽平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他终于娶到了自己心尖上的哥儿了。
许泽平背着程哥儿,稳稳的跨过门栏,沉稳的脚步迫不及待的奔向他们的幸福。
程哥儿将侧脸靠在宽厚的背脊上,眷恋的收紧自己的手臂,轻轻的嘀咕:“平平,你真笨。”
许泽平没有做出回答,一直到程哥儿上花轿,许泽平为他掀开花轿时,才低语了一句:“因为我的脑子里都是你。”
程哥儿听到这句话,盖头下的猫眼都圆了,忍不住的反驳:“自己才不笨。”
“起轿咯~接新夫郎回去拜堂成亲咯!”
一拜天地,佳偶天成!
二拜高堂,情如东海!
夫妻对拜,白头偕老!
清水镇这边没有闹洞房的习俗,所以在许泽平牵着程哥儿入洞房以后,客人们都是开开心心的去吃席了。
“程哥儿,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吃些粥食垫垫,我晚些回来。”许泽平搬了个小桌子放到程哥儿的身边,将吃食放到他的身旁。
然后合上房门,就出去陪客人们应酬了。
许泽平知道今日可是自己的大好日子,当然不可能喝得醉醺醺的,所以在去前院之时,故意倒了一些酒水在自己的中衣里。
约莫半个时辰后,许泽平在小虎的搀扶下,“醉意熏熏”回到了喜房。
回到喜房后,许泽平就支走了小虎,让守在内室的秋天和夏天也都下去。
许泽平用喜秤掀开程哥儿头上的红盖头,只见程哥儿顶着一双亮晶晶的猫眼含笑的看着自己。
“喝、喝合卺酒。”许泽平结结巴巴的开口,然后踉踉跄跄的走到桌子上去端酒杯。
两手相交,幽幽桃香。
程哥儿将合卺酒喝下,像是发现了什么新趣事一般,得意看向许泽平:“平平,你在紧张?”
许泽平眼神发暗,声音有些低哑:“程哥儿、安置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
程哥儿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就被眼前之人用唇堵住了话语。
叮咚,随着合卺酒杯掉落的声音,大红色的喜帐被落下,掩盖住了哥儿娇滴滴的娇.喘。。。

第241章 青云路41
“醒了?”怀中之人稍稍一动,许泽平就察觉到了,感受到了程哥儿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许泽平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脊,温柔的询问:“可是难受了?”
程哥儿枕着许泽平的手臂,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中。
听闻温柔的嗓音,程哥儿止不住的脸颊发烫,他将脸颊埋进了许泽平的胸膛里,昨天晚上的事情都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许泽平体谅程哥儿是第一次,可能够会不舒服,所以前戏很长,动作也很温柔。一晚上也就要了二次...
咳咳,主要是第一次他有些激动,所以很短。
也就三五分钟的时间,当时出来的时候,许泽平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时低头看着程哥儿滚圆的猫眼,他都能够读出其中的含义——啊,这是真的吗?
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许泽平一定要找回自己的场子。
于是乎梅开二度,折腾了近半个小时方才休战。
战局结束时,程哥儿软的就跟一滩水一样,动都不想动了...
还是许泽平抱着他去耳房清洗的,恰好浴桶中之前备的滚水也已经温热下来,让二人舒服的泡了一个澡。
而许泽平当时看着程哥儿腹部盛开的金茶花,略带薄茧的指腹忍不住的划过,还吸引的程哥儿忍不住的发颤。
最后幸亏许泽平的自制力不错,没有再胡闹一次。
程哥儿现在回想起来,整个人都在发烫,他还记得自己不害臊的追问:“平平,金茶花好不还看?”
“好看,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看的花了。”
“那你要不要亲亲它?”
“好。”
最后是怎么睡着的,他已经记不住了,他只记得平平亲了很久很久。
“不难受。”程哥儿白皙的指尖紧紧的攥着许泽平中衣的衣襟,他的声音犹如蚊吟:"就是怪不好意思的。"
许泽平低头就能够看见程哥儿泛红的耳尖,忍不住的闷笑:“现在知道害羞了?是不是有些迟了?”
“平平,你讨厌。”程哥儿就跟一个鸵鸟似的,始终不肯抬头。
惹得许泽平只想笑,他一个用力,二人的位置就颠倒了过来。
程哥儿被迫的抬起了眼睑,水盈盈的双眸,让许泽平的心中一颤,早起的二弟有些不受控制的举了旗。
程哥儿感受到了什么,他不好意思的咬着嘴唇:“平平...不行,这是早上。”
许泽平当即就笑了,还因为笑不受控制的覆在了他的身上。
"程哥儿,你就是个小。色。鬼。"许泽平含着笑意,他沙哑的声音回荡在程哥儿的耳畔:“我又没有说要做什么,你这么急色作甚?”
程哥儿听着这取笑的声音,忍不住的羞恼,恨恨的一口咬在许泽平的肩膀上..
“轻点,轻点。”许泽平小声求饶:“祥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程哥儿听到自己的小字,松开了自己的嘴,轻哼一声:“疼死你活该,让你笑话我。”
许泽平讨好的亲亲他的嘴角,“下次不敢了。”
“起来,我看看你的肩膀。”程哥儿推了推许泽平的胸膛,凶巴巴的瞪着他。
“其实不疼的。”
“那我也要看看。”
其实隔着中衣,程哥儿也是收着力道的,这一口并不严重,就留下了浅浅的牙印。
辰时一刻,二人才一前一后从床上起来,梳洗穿衣。
这个时辰其实已经过了许府用早膳的时辰,但新婚燕尔的,许林氏又不是不懂,故而在卯时二刻时,就差遣了自己身边的丫头来交代夏天和秋天,让他们不要催促主子起床。
秋天为程哥儿梳了大景夫郎常见的随云髻,程哥儿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眉眼含春,已经退去了小哥儿的涩、意,有了已婚夫郎的风情。
程哥儿拿起匣盒中的四季蝙蝠头簪,让秋天为他簪上。
程哥儿除去许泽平送的这套完整的四季蝙蝠头面,余下的首饰头面不算琳琅满目但也是满满的一匣盒,当然啦,银制饰品占多数。
这些也都是零零碎碎添置的,有五六成都是长辈他们送的、两三成是程哥儿自己去首饰坊打造的、剩下的就是平平偷偷摸摸的送来的。
“少主君,就光戴这簪头会不会太寡淡了点?”冬天成亲后,程哥儿身边得意人就变成了夏天。
夏天跟着程哥儿历练的久了,脑子也变得灵活了。
这不程哥儿成亲第二天,还没有点拨他,他就知道换称呼了。
“那把耳钉戴上吧。”
大景朝的哥儿也是穿戴耳坠、耳钉的,只不过他们与女子有些区别,他们是在右边耳朵上打两个洞,所以通常是一钉一坠。
夏天觉得新婚就该隆重些,所以又给程哥儿戴上了璎珞。
等到这么一折通,许泽平与程哥儿到西禾院敬茶时,已经辰时四刻了。
“阿父,请喝茶。”
程哥儿与许泽平一同跪下,程哥儿端着茶敬给许松山,许泽平则是拿着托盘跪在程哥儿的身边。
许松山接过程哥儿递过来的茶,浅浅的抿了一口,然后拿出红封放到许泽平举得托盘中,这才说道:“夫夫之间,最讲究的就是信任,夫夫之间有什么就坦诚说出来,可莫要憋在心里。
程哥儿你入了我许家的门,就是我许家的人。日后老幺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尽管写信告诉阿父,一切有阿父为你做主。”
程哥儿乖乖巧巧的应道:“都听阿父的。”
轮到给许林氏敬茶之时,她促狭的对着程哥儿和许泽平笑笑:“舍得来敬茶了?”
程哥儿举着茶杯,羞臊的唤了一声:“阿娘,请喝茶。”
许泽平倒是跪得腰板挺直,没羞没臊的说道:“那不是想让阿娘你早点报上孙子嘛~”
许林氏捏住帕子的手,忍不住的戳了一下许泽平的额头:“好一个不知羞的小子!”
许泽平没有丝毫的心里负担,厚着脸皮笑了笑。
许林氏这才含笑的接过程哥儿敬的茶,同样是浅浅的抿了一口,同意将一红封放到了托盘上面。
这才说道:“程哥儿,阿娘也是把你当做亲生儿女,这里才提点你几句。不管是夫妻还是夫夫,两口子之间感情都是经营出来的,但若是有一天你若是觉得这段感情不值得你付出之时,一定要保持自我,目光向前看。”
婚姻之间,向来是他们这些家眷吃亏一些。
许林氏能够当着许松山、许泽平说出这番话来,也算是敲打敲打自己的儿子吧。
当年老二出嫁之时,她说的体己话也是如此。
若是感情不值得你付出之时,那就自强自立保持好自己的初心,该吃吃该喝喝,把自己的儿女培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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