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by仙元
仙元  发于:2024年0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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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掌柜所说的,出门穿过东华街拐进中肆街,走到头就是他们这城南最大的成四书坊。
只是许泽平没有想到,一拐进中肆街竟然是热闹的闹市,往来吆喝的叫卖声,直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听到这里许泽平就难免的咽了咽口水,夏日来一碗清爽的凉粉也是舒爽。只是他有些奇怪,清水镇上的凉粉都要四文钱一碗,怎么在这州城里还卖的便宜些?
小贩见许泽平主仆停住了步伐,立马停止了自己煽动的草帽,殷勤的询问:“少爷,可是要来一碗冰冰凉的冰粉?纯手工制作,刚从水井里打上来的!”
许泽平前世作为村里出来的孩子,自然还记得,在没有冰箱的时候,为了解渴吃冰饮,很多大人就会去山上采摘野生的木莲,然后打来冰凉的井水,将果子包裹在纱布里揉搓.....最后将揉搓好的半成品放进井水里浸泡,约莫两个小时,纯手工的凉粉就好了。
只是后来,越来越发达的科技,倒是使得这项手艺慢慢的失传了。
一些还有记得的也懒得去做了,宁愿去街上花上几块钱去买。
想到这里,许泽平的眼神柔和了些许,他蹲下身子问:“大哥,你这冰粉可是两文钱一碗?”
“是嘞是嘞。”小贩擦了擦汗,热情的追问:“少爷,可要来碗?”
“来两碗!”
“好嘞!”小贩扬起大大的笑容,从左边的桶子里取出两个瓷碗,放进身前的水桶里洗了洗,这才掀起右边水桶上的纱布,用木勺打了两碗晶莹剔透的凉粉。
许泽平看着这晶莹剔透的凉粉一笑,这小贩还真是会做生意,随即才缓缓将冰冰凉的凉粉一饮而尽,不甜,但是舒爽!
小虎馋冰粉馋的不行,往常在家的时候因为昂贵的价格,总是不得吃,现在捧着一碗冰冰凉的冰粉早就迫不及待的一饮而尽,哪里还能够注意到少爷在笑什么?
他吧唧了一下嘴,是很凉爽,但是也不甜啊,就同水一样....为什么大龙说是甜的?大龙是个骗子!
许泽平将四文钱递给小贩,“谢谢大哥你的冰粉。”
....
小虎跟在许泽平的身后,眼巴巴的追问:“少爷,为什么州城的冰粉比清水镇上的便宜?清水镇上的小贩真贪心,就这么一碗冰粉就卖四文钱!”
许泽平摇了摇头,“贵自然就贵的道理,刚刚那一晚冰粉,你觉得甜不甜?”
“不甜啊,就跟水一样的。”
“那就是咯。”
此时,小虎突然反应了过来,“少爷,清水镇的冰粉真的是甜的吗?”
瞅着小虎这眼巴巴的模样,许泽平恍然反应过来,这小子要吃得起冰粉,那也就不至于为奴为....沉默了会,才颔首:“是的,清水镇卖的冰粉加了些许的糖渍,这才贵两文钱。”
糖渍啊。
小虎舔了舔嘴唇,他还记得上一次吃糖的时候,还是去年阿父打了一只大山猪的时候,换了些银钱,补给了粮食盐巴这些后,用余下来的银钱给自己买了些麦芽糖。
他还记得阿娘说,等家里富足了,就给自己做一身好衣裳然后每天都吃的饱饱的。
却不想阿父一没....阿娘就卷着银钱跑路了。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家中不是没有银钱,而是阿娘不舍得给自己用。
阿父是个老实人,所有的银钱都是上交给阿娘的。
村里的闲言闲语,让小虎知道了,阿娘不喜欢阿父,她是被外公强嫁给阿父的....
许泽平拍了拍小虎的肩膀,“到了江南,少爷请你吃加糖的冰粉!”
小虎憨厚的挠了挠头,“谢谢少爷!”
入了城四书坊,掌柜的看着许泽平一身上好的细棉长袍,皮肤光滑白皙,就知道他是好人家出来的,急忙上前询问:“这位少爷,可是要看些什么?四书还是五经?”
许泽平摇了摇头:“掌柜的,我想问你这边抄书如何算价?”
听闻此言,掌柜的诧异的看向许泽平:“这位少爷,你可是在玩笑?”
许泽平摇了摇头,“出门游学,总是要门手艺活,掌柜的,可是愿意同我说说看?”
秉承着做生意和气生财,掌柜的也就说了起来:“我们这书坊,正常的抄写一本书三千字以内,五十至八十文;万字内一百文到二百文。”
许泽平一听,乐呵的说道:“价格可是根据书法来定价?”
“这是自然。”
许泽平摇了摇头,“那可不算公道啊!”
掌柜的哈哈大笑:“这书生郎,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这书坊提供笔墨纸砚。”
寻常的书坊价格虽说涨上十文钱,但是笔墨这些得自己出。
“如此,掌柜的大义!”
掌柜的笑着摇头,“不是我大义,而是我们老板疼惜举子。”
“哦?不知老板贵姓?”
掌柜的笑着摇头,却不在说话。
如此寒暄一番后,许泽平才把话题绕到正题上面来,“掌柜的,小生对话本子甚是喜爱,不知书房近来的畅销话本子,可以引荐引荐?”

第148章 江南游2
许泽平躺在床上的时候,都还在想掌柜的推荐的话本子,无关乎都是些情情爱爱,要么就是书生郎一路科举一路遇上红粉知己,最后得中状元迎娶阁老之女....要么书生郎与青楼花魁不得不说的二三事,稀奇古怪的设定但不离其中的尽是书生郎功成名就。
额,这些一看就是些穷酸书生的yy。
至于闺阁小姐这边的畅销书籍,什么状元郎溺水三千只取一瓢,什么威武将军独爱我一人.....
他终于明白为何程哥儿钟爱他写的话本子了,没办法,各位大佬的想法太先进了,设定新颖,情节有滋有味,这让如何不让程哥儿痴迷?
如此对于话本子,许泽平已经有了想法,他决定跟着蒲松龄大大那般走鬼怪志异,说实话实在是不敢写书生郎。
因为他生怕触及了什么敏感字眼毁了前程,大景朝虽然不像明清那般对文字狱扣得死死,但他也须要小心为上。
正是这些情情爱爱的话本子,让许泽平也没有买来借鉴,但因掌柜的态度实在是温和,最终他买了一只毛笔一方墨条离开的。
州城的话本子了解了,他打算下了江南以后再去了解了解,然后在动笔。
小虎见少爷追问话本子,那颗心脏都提起来了,他可是受了大虎哥哥的调教,若是少爷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染上了坏毛病,他回去指定会被老爷扒皮子发卖了的!
好在少爷只是随手翻了翻,最后买了文具走了,这才让他松了一口气。
次日,许泽平如约登上了商船,一如老师所说的,船老大确实是个好相处的人。
“柳先生的学生许小少爷是吧?久仰久仰。”船老大穿着利落的黑色短打,笑容极其的爽朗:“鄙人姓蒋,你唤我蒋老大就成。”
蒋家与柳家是世交,柳家书香门第、著书育人,蒋家跑船经商,虽说看似不搭噶的两家人,却是笼络的姻亲。
蒋老大乃是蒋家的家生子,他身为一介奴仆,自然不敢在许泽平的面前论资排辈。
许泽平双手抱拳,行了一礼:“我与蒋老大初次相识,不知蒋老大如何识得我?”
蒋老大哈哈一笑,顺手提起了小虎手上的大包小包:“柳先生怕你我错过,特意让人送来了你的画像,这不,打一眼就我认出了你!”
“嗨,还是老师贴心细心。”许择平有些难为情的笑笑,“这次之旅,也劳烦蒋老大照顾了。”
“哪里哪里,许少爷客气了。”蒋老大拎着东西稍后落一步于许泽平的身旁,一边走一边说道:“船上之旅,长达十日,许少爷,可是准备的了瓜果?”
许泽平迟疑了片刻,突然想起老师说过长时间呆在船上的一些船员,因为舍不得买新鲜水果蔬菜吃,莫名的皮肤出血、牙齿脱落而死。
起初他堵起了没有想起来,现在经蒋老大再一次提醒,他才恍然想起,这不就是蓝星课本上曾说过的哥布伦航海事件吗?正是因为长时间得不到维生素的补充,从而得了坏血症!
好在他刚刚上船前,见小贩摊前的菜瓜生的漂亮,随手买了一些。
“买了几个菜瓜,我尝了些,甚是清甜。”许泽平顺嘴说道:“蒋老大,待会儿回船舱,带些尝尝鲜。”
蒋老大连忙推脱,后来将许泽平送回安排的小房间后,还是许泽平死活硬塞他才勉为其难的带了两个回去。
大景朝的菜瓜远没有蓝星上的菜瓜个头大,约莫婴儿拳头大小,但是滋味确实不差。
也正是如此,许泽平买的多,买了有十来个。
听老师说,从东湘省到江南路途遥远,商船也会停靠补给,到时候他也可以尝尝莲子的滋味。
越是靠近江南,种植莲蓬的人家越多。
这就让他不由的想起了诸多关于江南的诗情画意,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在蓝星时时常忙于生计,让他得不到一丝喘息的机会,现如今他正好见识见识江南的风景美如画。
当然他也知道此江南非彼江南,万不可将其与蓝星的江南混合一谈!
老师说过,江南分为淮苏、苏皖两省,两省正是由淮河一分为二,而他的老家淮湖正是位于淮苏省。
当然他的名字也是来源于淮河,他阿父阿娘希望他犹如这淮河一般,稳重却生机盎然.....
许泽平听老师不经意透露的笑容,便知打小老师也是泡在蜜罐子长大的,故而才会生性温柔烂漫。
此番他们走水路便是从东湘省的湘江一路南下,从而进入淮河支流,一路到达淮河的源头淮湖洲。
许泽平的计划是先到淮湖,将先生要送的书信送到柳家,然后沿路游历,最后的目的地是三师兄的博文书院。
大景朝五大名书院,其中两所书院位于江南,一所是淮苏淮湖的淮湖书院、另外一所便是苏皖博文书院。
之所以不选择淮湖书院,乃是淮湖以策论诗书闻名,而博文则是以算经、八股文闻名,据许泽平所知蔡平蔡大人年少就在博文学院进修过。
连同阿兄都说过,二师兄章之英虽是老师的得意门生,却也在博文书院学习算经这些!
许泽平这辈子就没有打算委屈自己,自然是跟着心意走。
连着有几天没有练习毛笔字,这让许泽平一时间有些手痒痒了,他便吩咐小虎去打些水过来,他要研墨练字。
小虎是个憨厚老实的孩子,少爷吩咐他的话,他一路记在心里,出了船舱就直奔船老大说的日常洗漱的地方,绝不多打探半分人商船的生意这些。
许泽平深知能够搭上这商船全靠的是老师的关系人脉网,他当然不能够做出影响老师形象的事情,故而除去吃饭洗漱,他不打算去船板上晃悠,全然不去看船老大会倒卖那些买卖。
当然这些行为或许有些小家子气,但谨慎为上,这句话说得没有错,
许泽平两主仆的知趣,这让蒋老大心里也是十分的舒爽,倒也不是蒋家做着见不得人的买卖,终究是商人重利,蒋老大身在经商的主家,难免心里也存了些小心思的。

一路上默契的小心思,使得这趟搭船之旅双方都很满意。
十来日的船上之旅,许泽平甚少出去晃悠,无聊之时他便会推开船舱上的小窗户,欣赏这湘江河与淮河两旁的无限好风光。
当然啦,他说着锻炼也不是嘴上说着玩玩的。
基本上每日清晨起来就会做俯卧撑与仰卧起坐,平均每日会花上两个时辰在锻炼上。
刚开始的时候,许泽平每五次为一组,做上一组中间少说也要间隔上十来分钟,才能够做下一组。
原因无他,这身体是在是太废材了,做五个俯卧撑那双胳膊就颤抖的不行。
而小虎看着他古怪的锻炼方式,也是惊掉了下巴,看着他颤抖的双手,更是激动的让他不要做这个奇怪的动作了。小虎生怕他这颤颤巍巍的双胳膊折了,要是折了,他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奈何他劝不住,只能够小心翼翼的守着。
好在一路上许泽平坚持下来了,从最初的五组一次,到如今已经可以做到十组一次。
加上每次五十个的仰卧起坐,他的体质总算是上来了,不说诱人的性感肌肉,至少不是松散的肥肉了。
他相信只要在坚持小半个月,性感的肱二头肌与迷人的腹肌不是问题!!
性感挺拔的身姿绝对能够把程哥儿迷得五迷三道,想到这里,许泽平不由的就勾起了猥琐笑容。
擦了擦自己快要流出的口水,他这辈子还年轻,他坚信不会比陈凯旋差的。
上午锻炼,下午练字看书,晚上放风观赏风景,一天倒也不算太无聊。
蒋老大将许泽平主仆送下商船,他拱了拱手:“许少爷,我们来日再见!”
许泽平亦是拱手行礼,他很是感激的说道:“这趟之旅,多亏了蒋老大的照顾,不如今日我们请你吃个便饭可好?”
蒋老大见惯了应酬场面,自是知道客套话,他哈哈一笑:“许少爷说哪里的话,什么照顾不照顾的,也就是顺便罢了!便饭就不吃了,我还要回去向主子汇报嘞~”
“既然如此,那下回有机会了,我定当请蒋老大你吃饭!”
“好说好说。”
寒暄了一番后,许泽平并没有着急上柳家,而是寻了个客栈梳洗整理自己的仪容后,在提笔写了拜帖让小虎送上了柳家。
在收到柳家的回帖以后,许泽平才安心下来,打算按照回帖的时间三日后登门拜访。
“少爷,我们现在干嘛去?”
小虎将许泽平换下来的衣物清洗干净以后,眼巴巴的望着许泽平,显然来了新的地方不去玩玩,是不是太可惜了?
“听闻淮湖灌汤包甚是出名?”
一听有吃的,刚吃过饭的小虎肚子立马咕咕乱叫,眼睛发亮:“那少爷我们走吧!”
“走,本少爷带你去吃好吃的。”
小虎乐颠颠的跟在许泽平身后,满脸的兴奋。
刚一下楼,小二就殷勤的说道:“小少爷,可是要去参加赏荷宴?”
许泽平微微挑眉:“赏荷宴?”
提到赏荷宴,小二可就来精神了,他骄傲的说道:“对啊,赏荷宴可是由我们淮河书院与苏皖博文书院联合举办的,先是由每省选拔出三名文采最出众的书生郎,然后两省书生郎在进行比赛,最后的胜出者不但可得到白银百两,更是能够得到两方书院山长的墨宝!”
每年的赏荷宴是7月20日巳时开始报名,酉时三刻结束报名,故而有诸多书生郎从全国各地来到江南,不知情的小二自然而然的将许泽平归咎为参加赏荷宴的书生郎。
现如今正当酉时一刻钟,还有两刻就结束报名了。
许泽平一听来精神,“不知这赏荷宴几时开始?”
经许泽平这么一发问,小二后知后觉的知道了什么,他连忙说道:“小少爷,你若是想去参赛,快快去报名,报名的地点就在我们隔壁宝寿大街的柳湖楼。”
好在两条大街相隔不算远,许泽平在最后一刻踩着尾巴到达了柳淮楼,“兄台,赏荷宴还能够报名吗?”
林南楼正准备收起名单回书院了,他见着这气喘吁吁的少年郎,停顿了片刻,好心的提醒:“这赏荷宴可不是谁都可以参加的哦?”
许泽平疑惑的说道:“啊?要什么条件?”
“参赛的书生郎,必须有秀才功名。”
倒不是林南楼看不起人,眼前这少年郎至多十五岁,在大景朝十五考得秀才功名的着实太少。
许泽平连忙掏出自己的身份铭牌拿了出来,递给了林南楼。
大景朝官员持腰牌,有功名的书生郎则是持铜牌,童生、秀才皆是青铜牌,举人持银铜牌。
林南楼看到少年手里的铜牌眼神里划过一次惊讶,在看到铜牌上刻着的字迹东湘省秀才许泽平几个大字,眼里的惊讶消失,原来不是江南人氏啊,怪不得如此。
在林南楼看来许泽平这么小小年纪的考中秀才,也不过是占了东湘省文风贫瘠的便宜,要是在他们文风盛行的江南是绝对考不上的!
正是心里生了此等的轻视,他才爱答不理的说道:“少年郎,这赏荷宴可是要交1两的白银的,我观你如此焦急而来,就莫要搭上这银子了。”
许泽平摆摆手,然后掏出了一两碎银:“无事无事,只是劳烦兄台了。”
起初许泽平当他是真的为自己着想,充满着感激,可是当林南楼登记好名单递给他参赛竹牌后的一句话,让他知道这人是打心眼里看不起他们东湘的秀才。
——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湘秀才,好心提醒还被当成了驴肝肺。
这句话一直让许泽平吃到淮湖灌汤包时,心里都还不舒服。
人生地不熟的,许泽平本身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可是偏偏这句话就跟根刺一样扎在心里了!
他们东湘省怎么了?吃你家大米还是喝你家粥了?这么看不起他们东湘省的秀才?
越想越气,哼,下次见到这狗东西,一定要让他见识见识他们东湘省的厉害!!
气死了气死了,果然遇到刺头就不应该忍让。

小虎吃着鲜美至极的灌汤包一脸的享受,嗯,真好吃!
但是当他睁开眼注意到许泽平闷闷不乐的眼神时,关切的询问:“少爷,您怎么了?难不成这灌汤包不符合您的口味吗?”
许泽平狠狠的吸了一口鲜美的汤汁,然后三两口将手上的包子一口气吃完,扬了扬手:“老板,再上一笼!”
淮湖的灌汤包做的个头并不大,比蓝星上的小笼包大一丢丢,一笼十五文钱却只有五个,平均三文钱一个。
既然生气,那就化悲愤为食欲!
最后两个半大小子吃了三笼包子才满足的离开,这导致小虎连许泽平生气的原因在哪里都不知道。
次日卯时三刻,许泽平领着小虎按照赏荷宴的规定来到了柳湖楼的大门前。
此时此刻,柳湖楼的大门前已经支起了一个巨大的擂台。
擂台上站在一老两少,老人约莫五十来岁,一身素雅的圆袍十分的儒雅,慈祥的面容让许泽平有些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哪里见过;至于两位年轻的其中一位约莫而立之年,须着山羊须,十分的威严;另外一位就是许泽平厌恶的讨厌鬼,林南楼。
看这个架势,许泽平知道这林南楼充当的应该是主持人的角色。
果不其然,许泽平生了这个念头以后,林南楼就站了出来,朗声说道:“欢迎诸位秀才郎来参加我们此届的赏荷宴,此次我们请来了我们淮湖柳山长与贺教谕作为我们此届的评审员.....”
巴拉巴拉的一串话语后,许泽平了解了两个信息,一个是两位评审员的身份,二一个就是今日的海选赛,将要淘汰一半的秀才郎。
参赛的共有八十位秀才郎,也就是说明日留下来的只有四十人。
海选的方式也很简单,随即抽签,两两对局,三局两胜,赢着胜出、输着直接淘汰,没有复赛。
三局:第一局比对子,第二句比诗经,第三局比算经。
规则介绍完毕以后,柳山长与贺教谕就坐到了评审台上,林南楼捧出了一个圆竹筒,大小如同读书人的笔筒一般大小,而与笔筒不同的是里面放置着密密麻麻的竹签。
林南楼继续扬声说道:“竹签的下头雕刻着诸位秀才郎的名字,随即抽选的方式,则是由柳山长与林教谕一人抽一支竹签,抽中者两人进行比赛。”
林南楼笑眯眯的捧着竹筒走到他们二人的面前,恭敬的说道:“山长、教谕,您们请。”
“好,那我们第一局比赛的人选是:许泽平对林旭生!”
林南楼看到这两个名字,神色显然有些的不自在,因为许泽平他的印象极为的深刻,乃是昨日他轻视的书生郎,至于林旭生....则是他的族弟。
他的控场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不过三息时间,他就恢复了过来。
倒是柳山长听闻许泽平的名字有些许的出神,他记得大伯的关门弟子正是这个名字,昨日家中好像正是收到了这个孩子的拜帖....
因为正直赏荷宴,故而才将约定的时间定在了三日后。
待许泽平大方登台之时,看着这端正的孩子,果然如大伯所说,是个好孩子。
许泽平故意从林南楼的身旁经过,还挑衅的看了他一眼,气得林南楼牙根痒痒,偏偏就不能够作声,生怕自己表情管理失败让山长反感。
“第一局比赛对子。”林南楼站到许泽平与林旭生的身边,和善的挤出笑容:“你们各自出一上联,谁没有答出下联则就为输。”
林南楼的话刚说话,柳山长就开口了:“我观两位书生郎都年少有为,我加个难度如何?现如今正直夏日赏荷时节,我们就以荷为题做出上联。”
柳山长一开口,自然是不容反驳。
放在从前许泽平自然不屑于盗名欺世,现如今为了自己的面子,他也决定做一回小人了,他走到桌子边提笔挥毫,不到片刻上联已出——莲城莲韵浓,莲叶接天,污泥不染千重碧。
莲花与荷花就是同种植物的不同称呼,故而许泽平的这上联没有丝毫毛病。
林旭生见许泽平已经动笔,他自然不敢落后,很快就提出了上联——荷花映日红,出水亭亭如欲语。
二人的上联皆是不俗,相对于难度来说,显然是许泽平的更胜一筹。
交换上联以后,许泽平很快就对出了林旭生的下联,反倒是林旭生捧着许泽平的上联久久不能够动笔。
林南楼看到族弟这模样急的不行,偏偏三息、五息片刻时间已经过去了,林南楼只能够说道:“林秀才,可对的出来?若是对不出来,这一局你就输了。”
林旭生咬牙切齿,“这根本就是绝对,没有对的出来的下联!”
许泽平讽刺一笑,随即提笔——荷邑荷风爽,荷花映日,清水长浮一派香。
看着许泽平这下联,林旭生顿时一僵,他低下了头:“这句我输了。”
林南楼对上许泽平这得意的眼神,气的胸口痛,他咬着牙根说道:“这一局,许秀才胜出!”
第二局比试诗句,依然是以荷为题,许泽平知道自己胜出了第一局,加上最后一句算经,他有八成把握胜出,所以第二局他就没有盗用他人文章,自己中规中矩的做了一首诗句。
果不其然,第二局他输的比较难看。
林南楼讽刺的轻瞟了他一眼,你也不怎么样嘛?
许泽平没有一丝的生气,心里想着别高兴太早,好戏还在后头嘞!
第三局比试算经。
许泽平温和的看向林旭生,“林秀才,不如你先给我出题?”
这两句比赛下来,林旭生再是木鱼脑壳,也看出了族兄与许秀才的不对付,他咬了咬牙:“一起出题吧,相对于比较公平。”
许泽平提起毛笔,本来是想出三角几何题,但是犹豫片刻还是出了最经典的鸡兔同笼类型题,只是这次他将种类增多了,使得难道加大。
问:笼中关着鸡、兔、蛇三种动物,共有头34、脚71【假如蛇尾等同于脚】,问三种动物各几只?
林旭生则是出得比较经典的方田章卷中的合分术。
问:今有一块方田,三分之一种植水稻、六分之一种植大豆、六分之一种植青菜,剩余种植麦子,请问种植麦子的地方为方田的几何?
合分术可是林旭生学的最好的一节,他信誓旦旦的看向许泽平,保证这个小秀才是答不出来的!
却不想许泽平同他交换考题后,便笑了,这让林旭生头皮发麻,心里生了不好的念头。
而他看到许泽平出题,更是双目发红:“这蛇怎么可能与鸡兔关在一起?蛇在笼子里,鸡兔还能够活着吗?”
许泽平无赖的摊手:“我就是出个题目,林秀才这么生气作甚?难不成是做不出来吗?”
柳山长看着许泽平这无赖的模样,笑着摇头,大伯这小弟子倒是生的有意思!
若不是大伯先收了他,自己倒是也很乐意收个有趣的小弟子。
林旭生硬起头皮,“怎么可能!”
许泽平轻松的说道:“那你加油哦!”
说罢他在心里比划比划,就答出了林旭生的题目:三人之一种植麦子。
林旭生看到许泽平轻松的就写出了答案,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他有些无助的看了一眼林南楼。
算经向来不是林南楼的强项,他心里也有些慌,看向了贺教谕,“贺教谕,答案可是正确?”
贺教谕颔首:“不错,正是此答案。”
林南楼捏了捏湿润的掌心,安慰自己,没事的,只要族弟答出了这题,就没有错。
林旭生相对于之前的曾荣死记硬套,他已经有相对成熟的解题方法,他如同【孙子算经】中的那般第一行摆出了头三十四,第二行摆出脚七十一....
按照从前那样,将脚数初以2,用头数去减半脚数,用以剩下的数....这就可以算出鸡兔数了,可是现在看着这个数字,他着实无从下笔。
脚数初以3?
不对啊,好像算不来。
林旭生的额头冒出了虚汗,显然是被这道题目难住了。
柳山长看向贺教谕:“庆然,你可算出答案了?”
贺教谕沉默片刻,摇了摇头:“需要给我点时间。”
此时,擂台下的书生郎们也都在小声议论,这许秀才怕是个糊弄鬼吧?故意那这种没有答案的问题来戏弄人?
至于围观的百姓则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开始下赌注这届胜出的三位人选是谁了。
片刻钟过于,林旭生垂下了头:“我输了。”
许泽平骄傲的挺胸,走到林南楼的身边:“怎么样?东湘是不是你们淮湖厉害?!”
许泽平用词倒也是谨慎,没有说整个淮苏省,而只是单单说了淮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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