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怀了我的崽by顾西子
顾西子  发于:2024年0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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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也不是第一回了。
贺澄差点咬了舌头,妈的,这小子居然还想反攻!!!
“先出去。”顾君渊垂下眼。
若不是眼前天旋地转,皮下的肌理一寸寸发抖,从五脏六腑到骨髓血液都像是在燃烧,他不会让贺澄碰他一根手指头。
顾君渊头顶都要热得冒烟了,表情依旧冷静自持,丝毫看不出异样,表情是像要去联合国谈判的正经。
贺澄半搂着他的腰,往外走去,门口就站着林东。
他在辨认出贺澄时,差点眼珠子都瞪出来,他凑到顾君渊面前,微微弯腰:“顾总!您没事吧?要不要赶走他?”
顾君渊沉着脸摇头,往外走的脚步越发迅速,但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往人群里钻,还是贺澄抱住他,哄着他往正确的方向走。
这边停车场太远,车就停在门口的停车位上,黑色的迈巴赫在黑夜中低调奢华,司机等候在车内,见人出来,连忙拉开车门。
林东也迅速进入副驾,转头虎视眈眈地盯着抱着他家顾总的贺澄。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叫海叔,他也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率先问道:“顾总,我们去哪儿?”
顾君渊闭着眼,拧着眉,被贺澄完全圈入怀中也没有任何反抗,闻言艰难睁开双眼,那一阵阵要命的热潮让他浑身都酸疼起来,他睫毛微颤,眼底寒芒闪过。
他说话声都隐隐发虚:“你们先下去。”
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了。
贺澄飞快转动着脑袋,琢磨出顾君渊的意思,手臂收紧,有些激动,没想到他人生中第二次就是在车上,这也太刺激了。
“等等,买个安全套来。”顾君渊牙关都在打颤。
海叔和林东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惊,最后还是海叔见多识广,道:“尺码?”
“有多大买多大。”贺澄抢在顾君渊开口前说道。
海叔:……

第9章 总裁一胎三宝
停车的地方就在酒吧斜前方,路灯惨白,街道周围的商店是二十四小时开门的,灯光交错,路边还有排队的出租车在接人,醉酒的男男女女在街口互诉衷肠。
阴影下的黑车显得并不起眼,不远处的海叔和高壮保镖林小东正面面相觑,彼此眼神中都瞧见了一丝不可思议。
“这位是?”海叔拿出一根烟吧嗒吧嗒抽了起来,打算好好打听一下这位“宠妃”的来头。
林东皱眉,撇嘴道:“就是个小混子,没什么来头。”
然后他将上次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海叔说了一下。
两人也不敢杵在车后听老板的墙角,更不敢离得太远,怕有不长眼的去打扰了老板的好事。
车内的气息逐渐变得潮湿滚烫,空间有限,动作也限制了不少,从窗户外却可以看见外面人来人往,喧嚣声和嬉笑声似乎就在耳畔。
两盒四四方方的盒子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无人问津。
“还要站多久?”林东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看表,时不时地看向车里,生怕顾总又被欺负了。
海叔从旁边搬了个小板凳坐着,相对还比较冷静,见惯了这些豪门的情情爱爱、恩怨情仇,车震什么的,都是洒洒水啦。
“最多不超过两个小时。”他见过时间最长的男人也就这么久了。
林东稳了稳心神,继续耐心等待。
两个小时转瞬即逝,车里还没见出来人。
林东看向海叔,海叔也纳闷了,道:“不会那小子死要面子活受罪,赖在里面不出来吧。”
就在他们觉得时间长得离谱的时候。
车门倏地打开,又飞快关上。
他们看见上半身穿戴整齐的顾总正闭眼坐在座位上,膝盖上盖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依旧西装革履、衣冠楚楚,仍然矜持贵气的模样。
贺澄将门关上,防止他们再看,因为仔细瞧就会发现他们顾总虽然上半身衣冠楚楚,下面已经被扒个精光。
他眯眼看了一下,见两个站桩站在人家超市前面正眼神不善地看着他。
贺澄穿着自己酒吧的工作服,袖口和小腹的衬衣微微皱起,同时腿上还有点洇晕的湿痕。
林小东和海叔同时朝着他走去,想要去车上,结果被贺澄展臂拦住,他气息不稳:“等等……我歇口气,还得上去……”
海叔视线不动声色地打量他,默默点了根烟,他一直以为他老板是上面那个。
林小东脸憋得通红,憋出一句:“畜生。”
贺澄累得没空和他们争辩,往裤兜一摸,烟掉里面了,也不客气,伸手就要:“有烟吗?”
林小东像是没听见,海叔倒是从兜里掏出一盒烟递给他,说:“便宜烟,不好抽,献丑了。”
贺澄望着那所谓的便宜烟180一包,反正他逢年过节才能抽到一根——亲戚给的。
他瞬间觉得心梗,自己20块钱一包的烟他如获珍宝。
贺澄夹住烟,呼出一口浊气,装逼道:“没事,还凑合。”
贺澄点烟,咬住烟嘴,脸颊微微下陷,吸入肺腑的烟让他放松一瞬,从鼻尖冒出白烟,擂鼓般跳动的心脏回笼,他从欲望的深渊中拉回一丝半点的理智。
为什么事后烟,事后烟。
香烟和情事似乎是世界上最契合的单品。
让骨髓生瘾的快感在尼古丁的侵入下,被延长、被渲染、被反刍……
海叔和林东都没有说话,就盯着男人抽烟了。
贺澄咬着烟,摸了下鼻尖上的汗,嘴角的水渍都没擦干净,吐出一口烟,肩膀隐隐作痛,龇牙咧嘴道:“你们家顾总,真够凶的……”
海叔面露尴尬,对上这个不知轻重的年轻人,这话不知道怎么接。
“哼,你上次还没被打怕?”林东冷哼一声。
贺澄指了指嘴角的瘀青,“现在伤还没好怎么不怕?但是挨打算什么,我只要顾总好好的。”
他铁了心要立这个深情人设。
贺澄一根烟的功夫,又钻进了车座。
顾君渊已经清醒不少,虽然热潮还未完全褪去,但不至于理智全无,任由旁人为所欲为。
顾君渊望着那张无辜的脸,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眼睛,棱角分明的下颌微微扬起,尽显倨傲,眼皮轻颤地隐忍。
那还未降下去的温度卷土重来,脸皮隐隐发热。
后半夜的风,说不出的冷,海叔裹了裹外套,指尖的红和烟火星相映衬,他吸了一口冷风,叹道:“啧,几点了?”
林东表情麻木地看了看手表,快四点了。
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这条街上的人逐渐稀疏,树影绰绰,热闹逐渐变成清冷,酒吧里面只剩下零星几个人还在喝酒,狼藉一片的地面。
“那小子,人不可貌相啊。”海叔搓了搓被夜风吹僵的脸,感叹着。想当年他年轻时候,最长也就半个小时,这还是被全寝室人佩服得持久了。
只能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环卫工人开始扫街了,三色的分类垃圾桶被垃圾车回收,早餐店都开门了。
那低调奢华的迈巴赫车内,贺澄拉着差点滚到座位底下的顾君渊,将人翻过来,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
顾君渊原本冷淡锐利的眼底一片水光淋漓的迷茫,他被亲了也没什么反应。
贺澄替他穿好衣服,又将他袜子穿好,其中一只袜夹找不到了。他欲盖弥彰地扯了扯他的袜子,然后拉好裤拉链,扣好皮带,埋在他肩膀轻声道:“宝贝,这次可不准生气找我麻烦,你同意了的。”
顾君渊皱眉,扯开他的手臂,并不打算跟他讲什么道理、守什么诺言,只有一个字给他:“滚。”
“好好好,我这就滚。”贺澄松开他,麻溜地打开车门滚了,将什么东西往兜里一揣。
同时海叔和林小东也朝着他走过来,贺澄笑眯眯朝着海叔打招呼:“谢谢哥的烟,改天我请你抽。”
说的同时,贺澄朝着林东的肩膀狠狠撞了,那天的事儿,不光林小东记得,他也记得,找到机会他得抽死他。
林小东脚步一顿,冷脸压不住戾气。
海叔阻止了林小东,“我们先回去。”
坐上车,那股浓郁的气味经久不散,三个人都心知肚明,却当作不知。
“老板,去哪儿?”海叔发动引擎,半句话也不问。
“回明珠苑。”顾君渊稳了稳气息,意识到什么,拳头攥紧,青色青筋凸起,眼底凶光乍现。
“林小东,我明天不希望看见贺澄还在这里上班。”
那操蛋玩意,把他内裤拿走了!?

第10章 总裁一胎三宝
贺澄回酒吧换衣间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同时顺手拿了避孕套和内裤扔到垃圾桶里。
回去的路上顾君渊的屁股蛋子最好夹紧,不然最后丢脸的还是他。
他心情愉悦地吹了声口哨,双手插兜从后门出去,准备回家睡觉。
他又开始问系统了:“怀上了吗?”
系统唯唯诺诺、支支吾吾:“应该吧。”
“应该吧?”贺澄翻了个白眼,“没怀上我也没法子了,剧情里就这两处下药的,再想找这机会可就难了。”
清醒的时候要上顾君渊,几乎难如上青天。
还没走出酒吧一条街,便传来一些怒喝叫骂声。
“臭小子!让你当英雄!”
“刚刚威风劲儿呢?!”
“打死你!操!”
“啊!”
贺澄点了根烟,站在黑巷口,抖了抖烟灰,没打算进去逞英雄,立着五六个大汉呢,他细胳膊细腿的可经不起折腾。
但他也没走,又去便利店买了鸡柳卷,蹲在路上啃。
半个鸡柳卷啃完,逞凶的几人也怕闹出人命,就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贺澄努力咽了咽有些干巴的鸡肉卷,朝着小巷走去,此刻天光微亮,倒是能将漆黑深巷照出个模糊的轮廓,地上躺着一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哎?兄弟?还活着吗?”
没人说话。
“兄弟吱一声,我日行一善,还活着我就打120,死了我就打殡仪馆电话。”贺澄嘴里还在吃东西,声音还有些含糊。
“咳……”躺在地上的男人咳了一声,然后翻身坐了起来。
贺澄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哇靠,还没死啊。”
“别打120……”男人声音有些哑。
但是耳熟。
贺澄极其冒昧的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刺眼的光照亮了眼前满脸是血的男人,虽然血呼呼、黑糊糊一片,可凭借他精准的目力还是认出了这人是谁。
周家轩。
他看了一眼男人手臂上的纹身,左青龙右白虎。
当初两人还称兄道弟的时候,约好去纹身。
周家轩花了两千块钱纹了双臂的纹身,而他花了两块钱在学校门口的商店里买了两个纹身贴……
两人从此闹掰。
周家轩眯着眼,看不清那开着闪光灯的傻逼,只能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贺澄收起手机,脑海里出现关于周家轩的剧情。
大概几个月后,周家轩横死酒吧街头,害得周家老太太一病不起,三天后撒手人寰。
周家和李洪生家沾亲带故,所以李长宇在周家帮忙,同时警察来调查周家轩的死因,然后李长宇和警察世家的男二相遇……
贺澄莫名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都是拿命推动剧情的工具人而已。
“哎呦,周哥。”贺澄蹲下身,惊喜道:“你出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给你接风啊。”
周家轩皱眉,问:“你谁啊?”
“我贺澄啊。”
还真是傻逼。
没有什么久别重逢的欣喜,贺澄带着不愿去医院的周家轩去了小诊所,在医生疑惑加警惕的眼神下,两人面不改色地喝着白粥。
“哎,兄弟,啥也别说了,都在心里,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找我,哥们从小到大的情分……不过你上班的那地,不是个好去处,还是换个地比较好。”
确实,两块钱纹身贴的交情。
贺澄说着客套话,也不忘提醒他一句。
那是酒吧一条街,周家轩在贺澄隔壁酒吧,两人半斤八两。
贺澄以为这一次相遇是日行一善,没想到半个月之后,两人在一起摆摊。
果然不能祈祷资本家的良心,不就是偷了条内裤,至于让他再次失业嘛。
而且那一条街的酒吧都拒绝他入职。
但是顾君渊以为这样就能击垮他,那他就想多了。
他自己当老板,开始卖串串,还是在大学门口卖,推着个车看着不体面,但是利润还是很不错的,只是要被城管追着跑。
可能是贺澄和周家轩形象不错,摊位前面下课期间常常人满为患。
贺澄充分利用资源,周家轩那胸肌、那腹肌、那肱二头肌都劲壮有力,看得人眼热,所以贺澄故意让他穿着一件松垮的背心,半遮半露。
“老板,我能摸摸你的肌肉嘛?”有个女生开朗道。
“可以,可以。”贺澄满脸笑容,根本不管冷脸的当事人,“但是得加钱。”
“加多少?”
“便宜又实惠,五块钱就可以。”贺澄捏了捏周家轩露在外面的肌肉,竖起了大拇指:“啧,得劲!”
周家轩冷着脸卤串:……
贺澄摆摊的地点就在李长宇学校的小吃街上,他来帮过几次忙,贺澄还给他开了一百块的工资。
“你说什么?”顾君渊问得很轻,表情有些疑惑的恍惚,他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医生被他吓得脸色苍白又惊恐,似乎比他还不能接受,但还是小心翼翼地称述了一个事实:“您已经妊娠四周了,就是怀孕……一个多月了。”
“我操!?”穿着白大褂站在顾君渊身边的棕发男人率先出声,他是顾君渊的发小,陪着顾君渊在自家医院检查。
居然检查出这么个匪夷所思的结果。
顾君渊原本只是来体检的。
“开什么玩笑,岳鑫你们医院的医生和设备都该换了吧,没钱我赞助,让他马上给我滚蛋。”顾君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不是,检查结果就是这样的……”检查的医生满脸汗,他也是再三确定才敢说的。
“林小东。”顾君渊叫门外的林小东进来,“把他给我扔出去。”
医生在岳鑫的一个眼神下闭了嘴,含冤被架了出去。
问诊室内一时间落针可闻,顾君渊看了一眼手表,站起来,手指抚平了袖口的皱。他像是没听见那句话,平静道:“时候不早了,我公司还有个会,我就先走了。”
岳鑫带着金丝边眼镜,面容冷静,他虽难以接受,但到底是医学高材生,什么奇怪的疑难杂事都是见识过的……虽然男人怀孕非比寻常,但是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渊儿,真的不再检查一下吗?”岳鑫劝道,迎上那越发冷冽的眼。
“你也觉得我怀孕了?”顾君渊冷嘲道,“你他妈的也脑子坏掉了吧。”
顾君渊很少说脏话,那翻涌的情绪被激发,似乎下一秒岳鑫说是,他就要揍死他。
“我只相信白纸黑字的数据报告。”岳鑫试图劝阻他:“早在2008年在M国就出现过首例男子妊娠生娃……”
“还有一类双性人,有两套生殖器官所以能……”
顾君渊打断他的话。
“我不是。”
“好,你不是,那你再跟我检查一遍。”岳鑫被打断也不觉得生气,只是抓着他的手腕,蹙眉看着他:“如果医疗设备检查错误那再好不过,但如果是真的呢?”
“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顾君渊瞳孔隐隐放大,他紧绷着脸,几个呼吸间,似乎冷静下来,妥协地跟着岳鑫检查一遍,他依然觉得自己没病。
一圈下来,顾君渊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检查一切都表明——你真的怀孕了。”岳鑫这句话彻底击碎了顾君渊的侥幸心理。
他单手插兜站在森冷的医院走廊里,脸上没什么表情,瞧着冷静自持。但人已经走了很久了。
“你打算怎么办?”岳鑫捏着B超单,有些担心好友的精神状态。
顾君渊没说话,神情隐隐有些溃散。
“我建议先别做打算,这种情况非常罕见。任何贸然的打算都伴随着危险……你相信我的话,交给我好吗?我会给你最安全的方案。”岳鑫不等他回答,语气有些凝重。
“行。”顾君渊还能说什么 。
顾君渊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七八点了。
“你去把贺澄带过来。”他打了个电话,语气轻若微风,却带着风雨欲来的危险。
贺澄小吃摊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人满为患,人山人海的围着他喊帅哥老板,喊得他飘飘然的。
突然听见一声惊呼,有人喊:“城管来啦。”
人群一哄而散,周家轩骑着三轮车哼哧哼哧地踩,贺澄在后面撒脚丫子追,半路被从花坛后冲出来的两个大汉捂住嘴,拖进了黑车里。
周家轩骑着三轮跑出二里地,才发现贺澄人没了。
贺澄不是第一次被绑架,上辈子死的时候,也是这个流程,被人拖进面包车里,捂住口鼻晕倒,再醒来就是在海边的废弃工厂。
他打量了一下,这车比较贵,又看了一眼,副驾驶上坐着熟人——林西。
“不是,大哥,你有事啊?能不能斯文一点。”他试图往前扒拉一下林小西,结果被左右两个彪形大汉阻止了,他弱小又无助的夹在中间,手腕上被绑上了绳子。
无人理会他的叫嚷,贺澄也累了,安安静静地待着,然后带到了某处别墅区,栋栋别墅,还分街道的。
贺澄被提着往外走,“哎呦,哥们,我自己能走,不用这样。”
没人听,他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双眼微微一闪,喊了一声:“顾总——啊!”
话没说完,不知道哪个龟孙子踹了他屁股一脚,人直接摔到顾君渊脚边,他姿势很狼狈,抬头对上男人冷漠中含着怒气的双眼。
贺澄心里在打鼓,面上却笑容灿灿地:“顾总,您想见我说一声,我屁颠屁颠就来了,为什么要这样……”
顾君渊抬脚直接踩在贺澄背上,没说话,酷酷就算两脚,还不解气,拎着他的领口,对准那张俊脸来了几拳。
同时保镖们都退到了门外,不敢靠得太近,怕听见不该听的。
半晌,顾君渊拳头砸红了,失控的情绪倾泻而出,双眼发红,他对上贺澄的视线。
贺澄挨了打,也不装孙子了,咧嘴笑了一下,牙缝间都染上了红色的血丝,他朝着顾君渊啐了一口,邪气道:“顾总,火气这么大,又欲求不满了?”
顾君渊想都没想,拳头又落在他脸上。
贺澄手上占不到便宜,嘴上却说着刺激顾君渊神经的话:“哈哈,宝贝儿,记住了,我舍不得打你,我爱你,所以你打我,我不还手……”
顾君渊凤眼微微眯起,清冽的眼神带着讥诮:“你什么东西?你要怎么还手?嗯?”
贺澄的手被反剪绑住,仿佛任人宰割的鱼肉,又被锁喉了,这小畜生尽喜欢掐他脖子!
“呵……宝贝儿你最好是掐死我,弄不死我,我特么干死你……”
顾君渊瞧着像烂泥似的贺澄,只觉得怒气更甚,他可能怀上了他的孩子……
他正在想怎么弄死贺澄的时候,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脑袋狠狠砸在沙发上,贺澄不知道什么时候将绳子挣开,同时攻守位置交换。
贺澄抬手捂住顾君渊的嘴,防止他叫人,对上顾君渊震惊的瞳孔。
他笑得吊儿郎当,紧紧扣住他的手腕,脸上伤痕触目惊心,眼角都淌血了,带着一股不要命的疯劲儿:“心肝儿,我说了,我爱你,我才不还手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乖点,老子咬你一口,就算扯平了。”贺澄手腕被麻绳磨得出血,他扼住他的喉结,凑到顾君渊颈侧,雪白的颈,青色血管若隐若现。
他避开大动脉,扯开他的衣襟,一口咬在他肩膀和脖子交汇处,也就是斜方肌上。
顾君渊瞬间冷汗都出来了,颈侧青筋暴起,忍着传来的剧痛,硬是一声不吭,越是疼,他越是清醒。

第11章 “松开!腿要断了……”
“里面怎么没什么声响了,顾总不会出事了吧。”林小西有些疑问。
这次不光只有林小东林小西两兄弟,还有些别的保镖兄弟们,一起把贺澄绑来的。
他们都从海叔嘴里听到了关于这位“宠妃”的事情,看着两个毛头小子似的年轻人,只是意味深长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成年人的世界有太多复杂,顾总没喊你们,你们就别管了。破坏了顾总的好事,挨训的还是你们。”
贺澄咬得用力,不带半点怂的,俗话说得好,狗急了也会跳墙,他就属于这种情况。
舌尖尝到的血腥味,一时间分不清是谁的,他轻轻吮了一口血,又将牙齿重重镶嵌进他肉里,似乎要将那团肉咬下来。
他知道顾君渊要面子,要体面,所以在咬他的时候,非常无赖的将他的衣服衣襟扣子,赌他顾总不会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外人面前。
顾君渊倏地睁开眼,刚刚太疼没意识到,现在才发现贺澄在做什么,便听见耳畔狡猾无赖的男声:“顾总,我又哪里惹你了?我没想占你便宜,是为了防止你又揍我。我舍不得打你,我也不能头铁随你揍吧。”
说完,贺澄松嘴松手,肩膀处的牙印鲜血淋漓,极深,往外淌着血,他齿缝间也都是血。
贺澄压在他身上,对上他逐渐冷静的双眸,像个变态似地舔了舔嘴角的血,道:“心肝儿,你说说话。”
顾君渊没和别人上过床,所以在检查出怀孕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贺澄,就算两个男人其实根本没可能怀上。
可是时间也完全对得上。
他需要一个发泄口,而贺澄就是那个受气包。
只是他低估了受气包的无赖和奸诈。
他不想把怀孕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更加不想告诉这个罪魁祸首。
但是贺澄偏要他说,他大概猜到顾君渊为什么生气,这让他隐隐兴奋,又不能表现,若是被顾君渊知道他是故意的,只怕真的会不要命的弄死他。
“滚。”顾君渊推开他的手臂,肩膀原本麻木的疼痛逐渐变成密密麻麻的尖锐刺痛,让整个肩膀都疼起来了。
“不滚。”贺澄扣着他的肩膀。
“顾总,咱理性的聊一下,别感情用事。”贺澄诱着他说出原因,“有事情好好解决。”
“怎么解决?滚你妈的。”顾君渊气得涵养都被逼没了。
贺澄咧嘴笑了一下,两个人都够狼狈的,他猝不及防狠狠亲了一下他的嘴。
顾君渊嫌弃地呸了两下,气不顺地骂道:“狗东西,再不放开我,我真得宰了你!”
“你说话不算话,害我两次没工作,就算现在放开你,我也是个死字。不如死之前拉个垫背的,让你颜面尽失?”贺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倒也不是来真的,只是吓吓他。
毕竟他身上那些伤也疼得很,根本支楞不起来。
顾君渊闭了闭眼,再睁开,不信他真的不怕死,冷硬道:“你试试看?”
“好,试试就试试。”贺澄从前赌钱十赌九赢,最不怕的就是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原本绑在他手上的绳子,绑上了顾君渊的手腕上。
顾君渊见他真的屈身去分开他的脚踝,他一脚踹向贺澄的膝盖。贺澄一歪,然后按住他的膝弯,脸上带着血,邪气十足地看着他。
“你等等……”顾君渊心乱如麻地出声。
贺澄折着他的腿,顾君渊白了脸,绑着绳索的手抵住他靠近的肩膀,“松开,腿要断了。”
“断不了,我试过。”贺澄不以为然说道。
顾君渊忍着疼,不服软地狠狠掐向他的脖子,指甲都陷了进去,就算处于势弱的位置也不肯认输,目光探究和凶狠:“你到底要干什么?”
“嘶,我干什么?是你叫手下人帮我来的,应该是你要干什么。”贺澄仰着脖子,被扼住咽喉,到底不是件令人开心的事。
该庆幸顾君渊不是专业杀手,不然就这锁喉的本事,他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现在没事儿了,你滚回去。”顾君渊脸上因为这一些系列的动作出了一层薄汗,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凌乱不堪。
“那我的打白挨了?”贺澄不走,必须要顾君渊亲口承认自己怀孕了,他才能找借口光明正大的留下,保护他的崽子。
贺澄伸出脖子任由他掐,“来,顾总,用点力,看是你先掐死我,还是我特么的先弄死你。”
贺澄的眼神像是发了疯。
“我怀孕了!”顾君渊情急之下只能说,他往后退不掉,但是退不了被挡住。
时间似乎陷入了静止,这话在八点档的狗血剧里经常听见,但说话对象都是女生。
“什么?”贺澄动作停住,像是没听清似的又问了一遍。
系统像是在他脑海里放鞭炮。
顾君渊哪里还肯再说一遍,将他狠狠一推,从自己身上推开,脑袋里不断回旋着该怎么让贺澄悄无声息死去的办法。
“怀孕了?”贺澄的演技堪比奥斯卡影帝:“是我的?”
“不是。”顾君渊咬着牙否认。
“不是我的,你干嘛要打我?”贺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去抱他,把脸贴过去,说:“来,再打几下,消消气。”
顾君渊手还被绑着,朝着他的脸狠狠推了一下,原本心情就是凌乱崩溃的,又被他这么一逼,堆积的情绪到了顶峰,他眼眶倏地就红了。
贺澄觍着脸去抱他,紧紧抱住他的双臂,防止他继续打人:“刚刚是我不对,我就是太着急了,怕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我,对不起,对不起……”
顾君渊被抱着,面埋在他肩膀上,那失控的情绪被埋起来,过了几分钟,冷面霸总冷静下来,依旧想弄死他:“你不会以为我会生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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