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搞养殖养首辅by景十一月
景十一月  发于:2024年08月09日

关灯
护眼

随着一只雄鹰抓着一只瑟缩的鹦鹉落在面前,一张字条滚落下来,他弯腰拾起。
字条写着:二爷乖乖,药按时吃,我今晚在医馆休息。字条下方小字:没有我的夜晚,二爷可要耐得住寂寞啊。
看过字条后,谢清遥的担忧并未就此消失,他冷声道:“切记,一定要将西屋人看好。”
难得这次谢虎脑子转得快,觉察到主子为瘦猴担忧,他立即请命:“二爷,还是我去将瘦……他带回来。”
谢清遥懒得与他纠缠,将双拐放在腿上,自行推着轮椅出下山,雄鹰抓着瑟瑟发抖的鹦鹉紧随其后。
谢虎自然是不放心,行动不便的主子独自下山,正准备施展轻功跟在后头,谢清遥一记刀子般的眼神投过来,打断了谢虎的“施法”。
医馆内,沈星河反复确认门窗紧闭,熄了蜡烛,抱着大橘同塌而眠,这个胖家伙当个暖手炉刚刚好。
这是第一个没有二爷睡在身边的夜晚,非常不习惯,不知他有没有按时吃药,有没有想我……带着谢清遥的俊脸,沈星河入了梦。
睡梦中,他似乎感觉到身旁的大胖橘动了动,于是便将它抱在怀里更紧了,在它的柔软的肚子上蹭了蹭。
喃呢道:“乖,给我暖暖。”
原来,不止我一人,你对谁都是一副宠溺的样子。
躺在旁边的谢清遥苦笑,想起那只胆怯的鹦鹉,暴脾气的毛驴,备受宠爱的旺旺,它们都被他亲昵过,这样看来,甚至不如它们,一个吻都不曾有过。
“想我怎么暖你?皮猴。”谢清遥兄被沈星河噌的火上心头。
为了浇灭这股无名之火,谢清遥起身穿好鞋子,撑着拐杖在后院来回踱步做康复。直到大汗淋漓,这火才算降下去。
次日清晨,沈星河早早醒来,为医馆营业做准备。
用早饭时,他给胖橘做了美味的吃食:“奖励你的,昨晚表现不错还挺暖和的,只要你带我找到你的主人,还会有好吃的,好玩的。”
沈星河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粥,朝着大橘的方向道:“昨夜医馆好像进来大耗子了,你要尽职尽责啊,抓住他。”
而且,他还发现,给旺旺留的骨头也不见了,只听说过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没听说过耗子偷拿狗的吃食,这绝对是只大胆的耗子。
“瞄唔~”
这猫还挺聪明的,知道什么该答什么不该答,关于它的主人是谁,它是一声不吭啊。尽管大门敞开,它也不走出去,看样子还要和它在这里多呆上几日。
连着半月余,沈星河衣食住行都在医馆中,他每日传信叮嘱谢虎照顾好谢清遥,按时用药,不够就来信,务必带着他做康复,一定要多活动。
谢虎看着信,有些无语,二爷夜夜去瘦猴哪儿,每日天不亮就回来,简直像偷情一样。
谢虎抬头小心翼翼地看向闭目休息的主子,主子眼底一片青色。
搞的这么累,哪有时间做康复啊!二爷的身体能吃得消吗?瘦猴也不悠着点。
虽然,当初买他来就是为给二爷宽心的。不过,这段时日,二爷的确精神不少,但就是怕过度。
谢清遥挥了挥手示意。
谢虎收起信,朝着山下而去,隐匿在医馆附近,确保瘦猴白日的安全。
医馆内,白天一点动静不见,一到晚上后院就闹耗子,胖橘不仅抓不到还肉眼可见的又胖了一圈。
沈星河想了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上手段抓大耗子,于是他带着胖橘去找老马想要一些药。

第十六章 抓耗子
村口老槐树下,辛苑身穿一袭深蓝色素面斗篷,正在为村民诊脉。对面的老马家则紧闭大门,荒凉至极。
沈星河敲开大门,步入屋内,昏暗诡异的光线中,老马正在潜心配置毒药,全然没有发现屋子进人了。
“瞄~”胖橘的声音惊得老马手一抖,一包白色粉末不慎滑落。
老槐树下日日谈笑,老马屋内悲痛生恨。不知多少夜没有休息好了,老马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
他见到胖橘,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向它招手:“过来,这里有好吃的。”正好有个家伙可以试试药。
“别过去!那不能吃!”沈星河叫回胖橘,胖橘一跃而入到他怀里。
这老头被逼疯啦,可沈星河还指望他给谢清遥治疗。
“神医若信我,我帮你干掉他。”沈星河安抚老马。
“我没想真的要人命。”老马瞪着浑浊的眼睛看着沈星河,觉得他比自己还要疯。
“最近家里闹耗子,解决完这件事,咱们就商量怎么干辛苑。”
“耗子好解决。”老马从屋内拿出一个纸包递给沈星河,叮嘱道:“放在米饭中搅拌,全是骨肉香,保管“药到病除”。”
“多谢神医,神医莫要忘记明日上山,为我家夫人治疗。”
老马疑惑的瞥向沈星河,问道:“夫人?你俩的位置搞反了吧?”
沈星河尴尬一笑,这老头啥都懂呢。
“没有反,只要我想,他便是。”
隐匿在房顶的谢虎听到这话,一脸难以置信,瘦猴还有这能耐?
沈星河带着胖橘回到了医馆,先后处理了两只拉肚子的大鹅,和一只刚出生不久却吃不了奶的粉嫩猪崽。
他捞起猪崽放在怀里,这里没有注射器,只能用勺子一点点喂奶进去,不料,被喷到了脸上。
看着怀中的小可怜,沈星河决定将它留在医馆调养一段时日。
等忙完这一切后,已是夜色渐浓。
临关门之际,沈星河朝着树上的方向看了眼,喊道:“跟了一整天,饿了吧。”他自然是不知道谢虎跟着的,只是炸下试试。
谢虎一跃落地:“管饭吗?”的确,这一天下来滴水未进。
“管酒,喝完帮我干点活。”
晚饭间,沈星河聊起谢清遥这几日得身体情况,得知他精神状态和身体状况都有所好转,高兴之余便多饮了几杯。
可沈星河不知谢虎的酒量如此差,一杯下肚就倒,原本计划让他帮着抓偷吃骨头的老鼠。
饭后,沈星河写了张纸条:“谢虎多喝了,不用担心他,今晚在我这歇息。”并让小黄带回去给谢清遥。
之后,他将拌好药物的米饭与骨头放在同一个碗里,摆放在后院厨房的灶台上,为了保险起见,还在厨房门口布置了一个老鼠夹子。
安排妥当后,沈星河抱着大胖橘上榻休息,只等明早收获一只大耗子。
谢清遥这次下山不再依赖轮椅,而是一路撑着双拐,以至于很晚才到医馆。
他先去查看了醉得不省人事的谢虎,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冷冽寒光。
玩忽职守,该罚!
谢虎似乎感觉到些凉意,提了提被子翻身继续熟睡。
深更露重,大胖橘又被人赶下床,面对赶走它的人,它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喵喵的叫,那人同往夜一样,将猫食放在门口,胖橘吃过后便美美的睡去。
谢清遥褪去衣物,跃上床榻钻进被窝,还没来得及躺下,他的心跳猛然偷停一拍。
被窝里的家伙,今夜居然一丝不挂!!
面对这种情况,谢清遥连吞咽的动作都小心翼翼,他将人揽入怀中紧紧贴着躺下。
枕边人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体香混杂着一丝奶味,拨乱谢清遥的心,他哪儿还心思睡。
他香~他想~咬一口可好?
忽然,谢清遥感觉到,一股暖热自鼻腔猛然流出,打破了香旎的氛围。
夜夜来此,夜夜“去火”,谢清遥不禁嘲笑自己是如此狼狈与猥琐,他翻下床榻,撑着双拐来到后院做康复。

第十七章 认干爹
次日,沈星河醒来先去后院查看,发现昨晚的拌饭还在原来的位置,老鼠夹子消失的位置有一滩血迹。
看来老鼠受伤不浅啊,估摸着不会再来了。
难得今日天气晴好,沈星河搬了把椅子,抱着大橘坐在门口晒太阳。对面树上,却不见外面日日盯梢的人。
谢虎今日没有来啊,还真是无趣。
医馆今日营业,接待了几位姐姐,她们都是之前沈星河帮忙敲猪的农户家,这次说是来给猪抓药巩固身体的。
“小沈大夫,什么时候再去我家瞧瞧?我家里还有羊,有鸭,有鸡,还有我,小沈大夫瞧瞧我需要补什么呀?”
身姿曼妙的陈秀巧趴在柜台上,手指间缠绕着柔顺乌发,向沈星河抛出一个媚眼。
沈星河却对她的头发极为感兴趣,他问:“陈姐姐,这秀发真是羡煞旁人,平日用什么打理?”
“秘密哟,等你去我家亲自体验就知道了。”
“小沈大夫家有娇妻,你们瞎凑什么热闹,哪凉快哪呆着去!”医馆外走进一个身影,她柳腰款款,还未行至鼻尖便萦绕一股淡香。
此人正是胡三娘,她拨开那只搭在沈大夫肩头的手。
“小沈大夫,我明日再来。”陈秀巧恋恋不舍的走出医馆。
“赶快走吧,瞧着那股子浪劲儿,就不像是来看病的。”
胡三娘将食盒子放在柜台上:“老莫让我带给你的,他还说腊八当天去给城里送轮椅,你若时有时间就和他一起去,毕竟金额巨大,多个人放心。”
提及初八,沈星河隐约记得原文中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但一时间记不起来。不过可以看得出,胡三娘对老莫还是有感情的。
“胡姐姐对莫大哥有心了。”
“你想多了,姐姐不喜糟老头子,姐姐就喜和你一样的少年郎。”胡三娘笑的媚态横生,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
面对妖娆妖媚的胡三娘,沈星河真是怕了,怕自己会被她“生吞活剥”。
“喵~”
“呀,这只胖猫,真招人稀罕。”胡三娘抱起胖猫,整个人立即如少女般,爱不释手。
沈星河瞧她欢喜的样子,便顺势提议:“晚上弟弟要回家照料夫人,这猫就拜托姐姐照顾可好?”
“小沈大夫尽管放心去,把它交给我就好。”胡三娘怀抱喵喵叫唤的大橘猫,满心欢喜地离开了医馆。
日头西落,沈星河依照约定驱赶驴车去接老马上山,并将近日赚来的银两尽数交给他。
山路上漫漫,夜晚寒凉,老马收下碎银子,又问:“还有吗?”
沈星河面露窘态:“这是我近几日全部的收入了。”
“还差的远,日后治疗还要更多名贵药材。”老马掂了掂钱袋。
“我可以进山寻草药。”沈星河赶着走在前面,顿了顿认真道:“请神医尽管开药。”
别人穿越好歹有个空间系统之类的,而沈星河啥都没有,兜比脸还干净。不过,日子艰难总是暂时的,有谢清遥在身边也好过。
沈星河不是恋爱脑,他只想在晨曦朝霞中挽手,在落日余晖中散步,相聚于三餐四季中,过着简单的日子。
知他冷暖,懂他悲欢,他在闹,他在笑,足矣。
可是,谢清遥的志不在此,他终会成为朝中权臣,而我不能在后面拖着他啊。
沈星河抬手,习惯的摸了摸,胸前。
他怔住了,片刻后,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烟糖,含在嘴里一半。
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这盒糖的意义。
沈星河纤长的睫毛轻颤,微微低垂的眼皮下遮住了湿润的眼睛,连他的指间也在微颤。
“小沈啊,你要将我冻死在野外吗?”
在老马的催促下,沈星河回过神来,他顺手递向老马一根烟糖,突然想到这是谢清遥亲手做的,他又收回手。
老马抓住他的手道:“分我一根,我替你保密今晚你哭的事,要不然就告诉你相公。”
这老头又站错位置,说了多少次了,我才是相公,他是夫人。
沈星河懒得与他争辩,毕竟这个位置要看事实说话,他分了一根糖给老马。
“要不要认我做干爹,我教你医术。”
此等好事求之不得,沈星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脆生生的叫了声:“干爹。”

第十八章 热闹的夜晚
寒风凄冷,月华如练,沈星河与老马在夜半时分踏入小院。本应是静谧之夜,小院内却热闹非凡。
一道灵动的身影在院中上蹿下跳,口中不停的念叨着:“我要美人哥哥,美人哥哥。”
辛苑手捧饭碗跟在他身后,耐心哄劝:“哥哥在这儿呢,听话乖。”
哪知那人突然抬手将碗打翻:“你长得真丑,不是美人哥哥。”
话音刚落,他目光锁定院门的方向,径直奔去。
沈星河见他直奔向自己而来,身形一侧,才没让他扑在自己身上。
那人扑了一个空,旋即绕在沈星河身边,口中依然叨念不休:“你是美人哥哥,美人哥哥,我要吃糖。”
沈星河与老马皆是一怔。
沈星河认出,眼前这人不正是裴景驰嘛,他居然没死。不过,看他言行举止,显然脑子不正常了。
老马则是指向辛苑,怒视沈星河,气愤道:“既然你找他来了,那还要我做什么!哪有你这样办事的,从今往后,你相公的腿疾,我可不管了!哼!”
说罢,老马气冲冲地拂袖就要朝着山下而去。
沈星河一把将他拽住,拉着他朝着东屋走去:“干爹,您先消消气,我答应您的事情,一定替您办好。”
辛苑自以为是,几个箭步冲上前拦在门口。
他讥讽沈星河:“大庭广众下,你们拉拉扯扯成何体统,难怪你日日夜夜不归家,原来在外面认了干爹,做出些见不得光的事,想趁着给清遥兄治腿疾加害他,你真是居心叵测!”
辛苑不是自诩读书人嘛,怎么嘴巴这么臭,晚饭吃了屎啊。
沈星河悄然瞥了一眼老马,发现他眼里全是怒火,气的嘴发抖,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纸包。
紧接着老马怒极反笑,吐出几个字:“哈哈哈哈,别逼我!”
不是吧随身携带毒?干爹可别做傻事,咱们要学会借他人之手啊。
脑子不清楚的裴景驰,趴在地面紧紧地抱着沈星河的腿不停念叨,并且用一双呆滞的眼睛望着他。
沈星河顿感一阵头痛,这个混乱的夜晚啊!!
“乖宝宝,帮哥哥办件事,哥哥给你糖吃……”沈星河俯身凑近他耳边低声密语。
美人哥哥,身上喷喷香哦,好想尝尝味道,他皮肤看上去很光滑,好想摸一摸。
裴景驰不灵光的脑袋里全是这个危险的念头,他不禁的将耳朵贴近到美人哥哥的的唇边——刺激!
不明就里的辛苑冷笑道:“沈公子手段高明,这会又勾搭一个心智不全的……”
话未说完,他就被那位心智不全的人猛地拽倒在地。
他骑在新苑身上,疯狂扇巴掌。
美人哥哥说了,这人嘴臭,还要抢糖吃,给他嘴抽烂了就不能抢了。
沈星河没想到裴景驰如此听话,满意地摩挲着他的头,同时向老马投去一个眼神:您看,我就说帮你教训他。
老马心领神会,连连点头称赞:“好大儿,做得好极了。”
被摸过头的裴景驰,像是接收到某种信号一样,更加奋力挥动手掌,辛苑被打的嗷嗷惨叫,直到发不出声音。

第十九章 我说话不管用吗
谢虎听到门外的喧哗,提议道:“我去看看,辛公子别被那疯子抽死。”
“不急,你好生养伤。”听着外面的惨叫声,谢清遥面色沉静,在轮椅上坐的很稳。
谢清遥刚才正在为谢虎换药,他被老鼠夹夹伤的部位面积较大,好在谢虎过去几年跟着谢家行军打仗,这点伤对于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只需要注意清理伤口,及时换药便可。
今日,正巧辛苑上山来寻人,索性就将他留下来给谢虎包扎。
谢虎多次叮嘱他不要进西屋,但他认为西屋有猫腻,非要一探究竟,这才不慎放出了痴傻的裴景驰。
拥有圣母光辉的辛苑,见裴景驰行为举止怪异,觉得有些可怜,责怪谢清遥为何将他囚禁起来,并提出要照顾傻小子。
门外的惨叫声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谢清遥这才手扶拐杖,缓缓推门而出。
一开门便看到,傻小子抱着沈星河的大腿,巴巴讨要糖吃。
瞧他满眼的情欲,哪里像是一个痴傻之人应有的神态。
一个月前将他带回来,本打算利用他的身份作为人质,有朝一日必然用得上。
如此看来,似乎是引狼入室了。
“阿苑,你还坚持要照顾此人吗?”
低沉的嗓音响起,众人目光寻声而去,心中疑惑,辛苑都被他打得满地找牙,怎么可能还想照顾打他的人呢。
“他只是受人蛊惑,我若将他带回去悉心教化,定能恢复正常。”因牙齿漏风,辛苑说话时有些含糊不清。
他的半边脸颊隐没在昏暗中,若是真带回去,还不是由他一手掌控?想怎么虐待就怎么虐待,这个仇必报无疑。
谢清遥道:“很好,他归你了。”
“美人哥哥,那位白衣大叔,要把我赶走。”裴景驰如同受惊的小兔子,抬起头,两只眼睛泪汪汪的看向沈星河,将他的腿抱得更紧了。
“不可!”沈星河立刻出言阻止。
那可是书中的两位男主,如果他们在一起,那谢清遥恐怕依旧逃脱不了书中的悲惨结局,不行,坚决不能让辛苑把裴景驰带走。
混血小崽子现在还未成气候,既然他命大,弄不死,就将他留在身边亲自调教,对谢清遥日后位极人臣必定有所帮助。
谢清遥幽深的狭眸紧紧盯着沈星河,缓缓皱起眉宇,幽暗的眼底蕴藏着惊涛骇浪。
“这里是我家,要赶谁走,还轮不到你做决定。”
太吓人了!老马察觉气氛不对劲,生怕干儿子会被家暴,于是,他悄悄的塞进干儿子手中一个纸包。
干爹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沈星河瞠目结舌看着老马,不是吧,谢清遥很难杀的,恐怕我会被反杀的啊。
老马会错意,用力点点头表示鼓励,上吧,儿子。
干爹,咱还是别用毒了……
沈星河眼眶泛红,贝齿轻咬下唇,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凝视着谢清遥,问道:“我,我说话不管用吗?”
嘶~这小表情真戳人啊,谢清遥瞬间感觉浑身热血沸腾,不由得目光落在他娇艳欲滴的唇瓣上,再咬就流血了啊。
他这般姿态只能属于我一个人,若不是身体不便,真想给他抱回屋内,尽情的……。
沈星河心里偷笑,撒娇男人最好命哦,尤其是对付谢清遥这种吃软不吃硬的人。拿捏到位。

在场之人论察言观色,老马必须排第一。
“外面风大,先进屋来让我瞧瞧你的腿伤,看看恢复得如何了。”老马提起药箱,率先进了屋内,沈星河紧随其后。
听谢清遥在门口吩咐道:“将他暂且安置在西屋。”
谢虎接到命令,用力将裴景驰从地面提起,扔进屋内。
辛苑想要跟着进去看个究竟,却被谢虎拦住。
“让我进去!”
谢虎不与他废话,只冷冷睨了他一眼。
“我,我说话不管用了吗?”辛苑话都说不利索,用前面仅剩的半颗牙咬紧下唇。
“辛公子,你是真能惹事啊,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进去。”谢虎瞧着满脸血污却摆出这般表情的辛苑,心中不禁发怵。
这招不好使了啊,辛苑见他态度坚决,只能无奈地在此处僵持不下。
东屋内,老马捋了捋胡须:“腿恢复的不错,待我再给你开上一些药,继续服用。”他话锋一转,神情复杂:“不过,你气息紊乱,是不是有令你情绪波动剧烈之事?以你目前的情况,不宜过于激动。”
老马说完话,撇了沈星河一眼,他依着门框,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于此同时,谢清遥也看着门口的方向,确实某人令他神魂颠倒,令他夜夜“着火”上身。
出完诊,临别之际,老马特意叮嘱沈星河:“他气息不稳,是因过度动情所致,儿啊,你要多留几个心眼,估摸着他趁你住在医馆这段日子里,暗自找过其他人……排解。”
“那是不是说明,他那方面没问题啊,我一直以为他不举了呢。”沈星河双眸中透出明亮的色彩,期待着从老马口中得到肯定。
老马觉得他这干儿子,一会机灵,一会傻乎乎的,别最后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银子。
“即便没问题也不能同房,现在还不是时候,要等他腿痊愈。”留下这句话,老马便拂袖朝着山下而去。
沈星河得到一个令他欣喜若狂的消息,回到房内甚至还在偷偷窃喜。
“我何时不举了?你试过?”此翻猥琐的话语一出,谢清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骨节分明的手藏在衣袖中,因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
耳朵倒是灵得很啊。
“我倒是想,不过依你现在的身体不禁折腾。”沈星河在昏暗的烛火下,含笑调侃,我的病娇美人,静待你康复之日,让我好好享用。
“你是不是想了一些不该想的事情?”谢清遥瞧他笑的荡漾,大概猜测到他为何事发笑。
沈星河知道自己笑的太放肆,忙转移话题:“没什么,早点休息,晚安。”
瞬间,房内陷入漆黑与寂静,俩人都在看不清对方的情况下,脸上笑的春心荡漾。
天色渐明,西屋门外,辛苑脸上的血已经被风吹干,他困的站不稳脚,身形摇摇欲坠。
“辛公子,回家吧。”谢虎也困的睁不开眼,只想闭眼小憩,不想因为辛苑加班,真想冲上去给他打晕。
“你背我回去吧,我走不动了。”
谢虎瞬间精神一振,没听错吧,居然让自己背他?既然睡意全消,那就这么耗着吧。

午后时分,半山腰的小院才悠悠升腾起炊烟。
与平日不同的是,这狭窄的厨房内此刻竟挤满了人,他们围着桌子而坐,像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
沈星河注视着眼前这一幕,心头泛起一丝别样的温馨,前提是谁也别闹事。
待掌勺的谢虎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桌,大伙纷纷拿起筷子,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那盘唯一的猪头肉上。
沈星河拦住动筷子的辛苑道:“喝汤免费,吃肉十两银子,你要不要吃?”
“我来清遥兄家中吃饭,何时收过费?”
辛苑求助般的看向谢清遥,欲要学着沈星河昨晚咬唇的样子,只可惜他仅剩的一颗门牙已松动,无法如愿咬唇。
谢清遥不语,只是端起粥碗遮住了大部分脸颊。
这时,裴景驰笑嘻嘻地插话进来,从腰间取出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玉佩递向沈星河,说:“美人哥哥,这个给你,当作伙食费。”
玉佩通体圆润,内外两部分以圆心为界,中央雕有双龙争日的图案,质地晶莹剔透,工艺之精湛堪称一绝,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此物颇为珍贵,应该能换很多名贵药材,沈星河正要伸手接过来,却又听到裴景驰的声音。
“我娘说这是传家宝,只传给我未来夫人。”
沈星河听到这话,伸出的手犹豫收还是不收,不过,这可是钱啊,谁能和钱过不去,收下当做伙食费没毛病。
“你就凭着这个取媳妇啊,不能够的,拿来做伙食费还勉强。”
沈星河顺手接过玉佩,攥在手里:“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首先最应该考虑的是温饱。”
“那要怎么能娶到美人哥哥呢。”裴景驰懵懂的眼神看向沈星河。
沈星河:“……”
“谢虎,给他扔回西屋。”
依据二爷的命令,谢虎正要起身去提人。
“别呀,毕竟人家花了银子的,吃肉,吃肉。”沈星河夹起一块肉放在裴景驰的碗里。
“倒是某些人也好意思?慢走不送。”显然,沈星河这话是对其他人说的。
辛苑拿出一个匕首放在饭桌上,努力仰起头,用鼻孔看着沈星河道:“这是从现在到腊八的伙食费钱。”
足足一个月啊,他要在这里常住了,沈星河猜测,他是因为现在这幅面貌见不得人,所以才躲在山上调养。
“不能够,再加十两银子,概不赊欠。”那还不是要敲他一笔?
辛苑气急败坏:“姓沈的,你莫要过分。”
“吃饭!”这时,谢清遥一声令下,声线冰冷又压迫。谁也不敢再造次,都只管埋头干饭。
大伙纷纷夹菜时,发现桌上那一盘猪头不知何时,有一大半落在了沈星河的碗中。
全场看热闹的谢虎最清楚,在他们争执时,只有二爷最忙,忙着给他夫人夹肉,那一顿操作都给谢虎看迷糊了,难怪二爷放任他们在饭桌争吵。
清粥小菜,暖人胃。
饭后,沈星河提议,下午所有人跟他一起修房子。
尤其是东屋,虽曾修补过但仍抵挡不住严寒,他决心建造一座温暖的小屋,确保谢清遥能在适宜的环境中接受后续治疗。
除了辛苑其他人都很勤快,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直至夜幕降临,用过晚饭,众人各自回房休息。
辛苑睡在谢虎的屋子里,谢虎和裴景驰一间房。
裴景弛一路念叨“美人哥哥”
谢虎一进屋就给他打晕了,因为他很想踏踏实实的睡一觉。
沈星河洗漱之后,端着一盆中药泡过的热水回到卧房,他站在房梁下望着修补的地方,这个工程不小啊,看样子还需要一些日子。
彼时,谢清遥已经将被褥铺好,拍了拍炕沿边示意,“上炕,睡觉。”
“急什么,今天还没泡脚呢。”
沈星河将水盆置于地上,俯身挽起谢清遥的裤腿,只见伤口较之前已经明显好转,肌肉也渐渐松弛下来。
他将谢清遥的脚放在盆里,抬头问:“温度合适吗?”
“感动得无以言表了吗?”沈星河戏谑一笑,用手捧起一汪热水,轻轻洒在谢清遥的脚面上。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