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养子被迫联姻后by惗肆
惗肆  发于:2024年08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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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怎么锁着?”
门口的保镖意识到不对劲,语气急切起来,“怎么回事?!开门!”
柏续没功夫解释那么多,他冷冷剐了一眼已经彻底乱了神的护工,迅速走到床边,握着商延枭的右手就开始检查情况。
虽然阻止及时,但手背上还是出现了一小块立显的红色。
——哐!
陈余飞破门而入,眨眼的功夫就跑了进来。
他看清房间里的两人,又看见了地上那摊还冒着热气的水,严肃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小柏先生,乔哥,发生什么了?”
护工乔哥是谢奇和商老夫人亲自挑选找来的人,照顾三少已经有段时间了,一直很靠谱也很用心。
所以乔哥进主卧前,保镖小邓只简单搜查了一下就放行了,确实也没搜出什么可疑工具。
“你……”
柏续刚准备开口,结果却被边上的护工乔哥抢先,“不是我!”
“我刚一进来就看见柏小少爷在里面了!他、他想拿热水去……”
柏续听见他蹩脚的说辞,从容打断,“有脸做没胆说,是吧?你刚用手机给谁报备商延枭的情况呢?亮出来看看。”
“……”
乔哥卡壳。
陈余飞看穿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转瞬又对上了柏续的眼神。
很淡,很静却极具气场。
柏续不紧不慢地质问,“只会守在外侧,任由可疑人员近身,找你们这些保镖是干什么吃的?难道还真怀疑到我的头上来了?”
陈余飞心脏一紧,明明也才第一天见面,可他就是莫名生出了“柏续已是这家中主心骨”的奇妙错觉。
于是,他二话不说上前控住了乔哥,“老实点!”
乔哥挣扎了两下,可哪里拗得过退伍的陈余飞,被擒箍的手腕近乎被掰断,“啊——”
陈余飞轻易摸出他口袋里的手机,又向柏续投去了等待指令的无声目光。
柏续看着地上的这摊水渍,提醒,“你家三少差点就被他泼了热水烫伤,你说怎么办?”
乔哥脸色一僵,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陈余飞想到后果的严重性,同样脸色难看,他单手控住乔哥,像是拿捏小鸡崽似地提溜了出去。
柏续看向还守在原地的保镖小邓,“谢奇呢?去哪里了?”
“谢助去、去公司了,还没回来。”
谁能料到一向老实本分的护工,居然包藏祸心啊?这事要是被老夫人知道,别说是护工,连带着他这饭碗也肯定不保了!
小邓意识到自己工作上的疏忽,这会儿同样胆战心惊。
柏续听见这话,视线重新落回在了商延枭的手背上——
那不小心被热水波及的皮肤红得越发可怖,显然是被烫伤了,要是不及时处理,只怕会更严重。
柏续迟疑了一秒,问,“有医药箱和烫伤药膏吗?”
小邓愣住,“啊?”
柏续看着他被惊到不太能转动脑袋的样子,无奈,“商延枭手被烫伤了,我给他处理一下。”
看在今早收到的七位数存款上,他愿意照顾一下床上这位无妄之灾的未婚夫。

地面上的水渍被佣人迅速清理干净。
小邓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了房间,“小柏先生,这是冰袋和药箱,我看过了,里面的药物都齐全。”
柏续勾来椅子坐在床边,主动托住商延枭的手腕打量了一下情况,眉梢轻蹙——
虽然他已经及时出面制止,护工还是失手洒了些滚烫的开水,小小殃及到了病床上无法规避的商延枭。
这会儿男人红肿的手臂上已然冒出了三四处水泡。
柏续没有半点犹豫,拿过冰袋。
为了方便行事,他原本托在腕下的手往前一送,略带薄茧的指腹和掌心悄然摩挲,宛如牵手般贴在了一块。
掌心一冷一热,触感夹杂着点点痒意。
小邓看见两人的亲近接触,不太确定,“小柏先生,要不我来?”
柏续将冰袋轻缓放置在了商延枭被烫红的手臂皮肤上,头也没抬,“你有这个时间,不如赶紧给谢奇打电话问问,后续要怎么处理那个护工。”
“如果这事传到了老夫人的耳中,你们仨怕是都要丢工作了。”
“……”
小邓被唬住了,“那、那就麻烦柏先生了,我先去打个电话。”
不过他吃了刚才的教训,没敢完全离开主卧,而是走到门口驻足,以方便有事可以随时帮上忙。
柏续的注意力压根没在小邓的身上,他垂眸注视着商彦枭的手——
修长到骨节分明,手背上隐约看见青筋浮动,很好看,还有点说不上来的涩气。
柏续原本就觉得商延枭这张脸长得出挑,而且他有点手控的属性在身上。
这会儿趁着没人,他倒是一点儿都不装了,轻笑嘟囔,“手还挺好看,就是有点凉。”
病床上的人依旧合着眼,对赞美无动于衷。
柏续给烫伤的地方冰敷了十来分钟,这才打开医药箱。
他翻找出了无菌的一次性针头,消过毒后小心翼翼地挑拨浮起的水泡,然后再用棉签将烫伤膏抹了上去。
很专业也很熟练。
门口又响起脚步动静,小邓激动,“谢助!”
谢奇看了他一眼,迅速走近里屋,脸上还带着几分未能散去的严肃和急切。
他只是去公司代为签署一份商业协议,原本就用不了多长时间,结果在快到家的路上就得知了家中情况。
“小柏先生,你……”
柏续和谢奇打了个照面,起身,“他被烫伤的地方不多,我已经初步处理过了伤口,要是不放心,你们再看着来。”
看着白净秀气的脸庞,说出来的话却意外成熟稳重。
谢奇愣了一秒才接话,“谢谢,麻烦你了。”
“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房间了。”柏续没有过问护工的后续处理情况,适时提出离开。
对他来说,只是正好撞上了就帮着商延枭处理一下情况,也算对得起那卡上的“彩礼钱”。
至于其余事情,柏续不想要分精力去在意。
谢奇没有阻拦,而是主动将柏续送到了主卧门口,“那小柏先生,你好好休息。”
“嗯。”
直到目送柏续回到了走廊对面的卧室,谢奇才收敛了神色,低声吩咐小邓,“没有允许,谁都不准进来!”
小邓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房门关上,谢奇干脆上了锁,大跨步地回到了床边。
与此同时,商延枭一改之前的“昏沉”模样,他从床上撑坐起来,用力扯掉了身上碍事的检测仪器,眸色阴沉得可怕。
谢奇对上他的目光,心尖一凝,“三少。”
为了以防万一,商延枭转醒的事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除了必要利用医生身份打掩护的好友章长叙,就只剩下心腹谢奇和两名保镖。
陈余飞他们守在外面,是商延枭的主意,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家中有心人的突然进入——
这样借着搜身闹出点动静,好让屋内“装昏迷”的商延枭有所准备。
只是没料到,这家中有人急成了这样,居然收买了他的贴身护工!
商延枭感受着手臂上源源不断的灼烧感,沙哑的声线里藏着一丝戾气,“查了没?”
谢奇已经从陈余飞那边了解的情况,实话实说,“第一时间就查了护工的手机,微信列表里是一个刚注册的小号,暂时没有任何身份指向。”
不仅如此,里面的聊天内容都删干净了,估计就是怕东窗事发,选择了边聊边删除。
商延枭没说话,只是眼色又深了些。
“我迟点就让人去查这微信号的注册方。”
谢奇顿了顿,补充说明,“对方应该给了护工不少钱,嘴巴很严。”
有钱能使鬼推磨。
哪怕陈余飞故意用滚烫的开水吓唬逼问,对方也只是哭着喊着求饶、咬死撬不出一句真话。
商延枭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他们是不会这么轻易漏出马脚的。”
无论今晚能不能试探出结果,护工充其量算是失职,没有任何证据指向背后的他们,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
“先报警,然后继续盯着那护工。”
警方对于这类事件的处理不会太严,哪怕抓进去,最多关上几天,但护工和对方做得是花钱交易,就总能找到点东西。
“剩下的事……”
商延枭缓缓抬了眼,不容置否,“陈余飞知道该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明白!”谢奇点头应下,心有余悸,“三少,你的手没事吧?需不需要我找人再来处理一下?”
“没事。”
商延枭垂眸望着已经被处理妥当的烫伤伤口,哪怕缺失了第一视角的记录,可他还是自动脑补出了刚才的画面——
柏续坐在床边,拢托住他的掌心、仔细地上药处理,动作轻柔而娴熟,整个过程都充斥着冷热相间的奇妙麻感。
以及那句不含一丝目的、纯粹又俏皮的夸奖:
“手还挺好看,就是有点凉。”
“……”
商延枭晃了晃神,腕上似乎又有了一丝酥麻感。
谢奇察觉到他的游离,“三少?”
“嗯?”
商延枭挪回注意力,看似不经意地拢了拢拳,“这点小伤没事,没两天就好了。”
谢奇松了口气,直言,“得亏今天小柏先生正好在房间,阻止了最坏的可能性。”
要不然,这手臂只怕会遭受到更大面积的烫伤,甚至让“昏迷”中的商延枭前功尽弃、露出马脚。
商延枭没有否认,只是想起一事——
老太太心急找了那算命术士,对方就信誓旦旦称:柏续命硬主喜、主挡灾煞,遇事皆能逢凶化吉、助己助人。
这不,刚进家门就出了这事儿,还真有点微妙的巧合。
不过,商延枭向来不信这套,“对了,你顺带再查查柏续。”
“小柏先生?查他?”
“嗯。”
帝京豪门圈层间都存在联系,秘密也好,传言也罢,一阵风吹过就散开了。
商延枭曾听别人提起过柏续的身世和笑话,早些年还在某场宴会上见过他一次,记忆中对方怯手怯脚、躲在宴会角落也不出声。
“查查柏续这些年相关的人事物,越详细越好。”
这算是防备,也算是了解。
“和老夫人那边简单说一下今晚的事,就说以后你和医疗团队来负责我的身体情况,其余闲杂人等一律免了。”
谢奇应下,“明白。”
在商家的第一个晚上,柏续意外地没有失眠。
他一觉睡醒又赖床到中午,整个人从头到脚只觉得神清气爽。
柏续简单洗漱了一番,抬头望着镜子里明显过长的刘海,又想起空空如也的衣帽间,心下有了今天的行程安排。
他换好衣服,出了房门。
正好上楼的小邓一听见开门动静,主动招呼,“小柏先生,这是刚睡醒啊?”
柏续点头,“嗯,我出门一趟。”
小邓脸上浮动一丝迟疑,“您是要去哪里?”
话落,谢奇也上了楼。
柏续想起对方昨天在车里的交代,直言,“我出门置办一些东西、再买几套衣服,用不了多长时间。”
原主的那几套旧衣穿了又穿,也不是他喜欢的风格,所以干脆就没带过来。
小邓没接话,看向比较有话语权的谢奇。
谢奇接收到他的目光,说,“小柏先生,你把缺的东西写下来,我让人外出置办,我迟点让专柜经理亲自带款上门。”
这种花钱就能办的小事,哪里还用得着亲自出门?
柏续拒绝,“不用了。”
他不习惯豪门的这套作风,买东西是次要的,他想趁机多了解外界信息和环境才是主要的。
谢奇像是想到什么,欲言又止。
柏续看穿了谢奇的想法,“怎么?怕我拿着老夫人的钱直接跑了?”
说着,他的视线飘向了主卧,心尖晃出一丝玩味,“等着。”
“没,要不……”试图解释的谢奇一愣,眼睁睁看着柏续朝主卧走去。
房门打开。
守在门内的陈余飞面色微变,看向紧随其后的谢奇,“小柏先生?出什么事了?”
“没出什么事,但和你们说了没用——”柏续露出并不明显的笑意,绕开他们径直走到了床边,“我换个人说。”
话音刚落,他就对准床上昏睡的商延枭弯下了身子,再出口的语气蓦然乖了几分。
“老公,我出门买点东西,你同意吧?”
“……”
一系列的操作行云流水,谢奇和陈余飞面面相觑,显然被柏续那句石破天惊的“老公”给惊到了。
这才刚进门第二天,就、就喊上了?
“不说话就是当你是默认了?”
柏续煞有其事地等了几秒,起身看向门口还在呆愣的保镖和助理,给这场玩笑划上圆满句号。
“看见没?一家之主都同意了。”

陈余飞透过后视镜观察着柏续,“小柏先生,你想先去哪里?”
柏续原本是想要一个人出门逛逛,但转念一想,自己对帝京人生地不熟的,单凭原主的那点记忆也不够用。
于是,他还是同意了谢奇的提议,让司机兼保镖的陈余飞跟着来。
柏续没个准确的目的地,只说,“你看着来,先带我去就近的商圈吧。”
既然出了门,这该买的东西那是肯定要买的。
陈余飞是个话不多的正经人,发动车子,“好的。”
商氏庄园和帝京的中心区隔得挺远,不过附近有直通的高架,车子在通行上也挺方便快捷。
陈余飞自从退伍后就进了商家、兢兢业业工作了快七个年头,对于帝京的各大商圈也有所了解。
不到一小时,他就将车子驶进了一商圈的地下停车场。
“小柏先生,到了。”
柏续瞥见窗外墙体上的招牌,“金百商圈?”
陈余飞根据自己以往的经验说,“附近之前四少陪着夫人来过不少次,应该符合你的购物需求。”
柏续的注意力落在了前半段,本能反应,“四少?商确言?”
陈余飞点头,“是。”
柏续随口,“他情况怎么样了?”
陈余飞摇了摇头,没敢轻易多说。
两位少爷出事后,他一直负责看顾商延枭,只是听说了,四少商确言是在抢救中为了保命被迫截肢的。
一个正常人都很难接受这样的意外,更何况是作为赛车手的商确言?
想来,对方的身心情况都不会太好。
虽然陈余飞没说,但柏续也能猜到几分,他及时止住这个话题,打开车门,“走吧,你也跟上。”
来都来了,他倒也不介意陈余飞继续跟着。
金百商圈确实是附近最大的商业圈。
从B1门的地下停车场上去就能直通购物层,整整五层都各式各样的轻奢、高奢的品牌门店。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陈余飞的服务意识很到位,主动替柏续按下了二楼。
柏续趁着电梯上行的间隙,拨了拨自己有点扎眼的刘海,借着电梯玻璃的反光审视着自己——
如今这形象对人,还真有点小可怜的窝囊样。
电梯门一开,映入眼帘的尽是奢牌名店,风格各异的店名招牌轻易就让人感知到一种纸醉金迷的味道。
虽然穿书世界是虚拟的,但购物品牌和现实保持了一致。
柏续对穿衣品味还是有审美追求的,他的目光大致晃了一圈衣服品牌,很快就锁定进入了一家店。
身穿制服的柜哥快速迎了上来,“您好,欢……”
下一秒,热情的语调就蓦然降了下来,“欢迎光临。”
他打量着柏续身上明显泛旧的衣服,张口敷衍,“请问需要购买什么?”
柏续瞥了一眼他的工牌,原来还是副店长,淡定回答,“我自己看看,有需要再喊你。”
副店长压制着心中的不屑,将他们引入店内,“那两位先生,你们自便哈。”
说着,就扭头走回了主柜台。
另一名实习柜姐看见店里进了客人,刚准备去倒茶水,结果被副店长低声喊住了,“干什么去?”
“倒、倒茶水给客人啊?”
“倒什么倒。”
副店长背对柏续等人,压低声音,“瞧瞧这廉价穷酸样,一看就是不会消费的,理他们做什么?”
最近是淡季,这好不容易盼进了客人,结果居然是这种只会过过眼瘾的货色,感觉整家店的格调都被拉低了。
陈余飞盯着副店长的背影,总觉得他嘟囔的不是什么好话,干脆询问柏续,“小柏先生,要不我们换一家店?”
“不用。”
柏续慢悠悠地挑选起了衣物,语气平淡,“这品牌的衣服风格不错,我们是来买衣服的,看别人的态度做什么?”
在服务行业还没眼力劲的人,这辈子到头也就这样了,他们本身不是一个眼界层面的人,没必要去计较。
柏续看着角落的休息区,用眼神示意陈余飞,“你去坐会儿,我慢慢看。”
陈余飞点头,“好的。”
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响起。
那名柜姐还是端着花茶走了上来,态度友好,“先生你好,这边都是我们刚上的春季新款,你可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谢谢。”
柏续接过她递上来的茶水,随便点了五六件衣服,“这些,不试了。”
他又问开口,“今年的限定秀款上了吗?我记得你们家还有和设计师联名的小众款。”
“……”
柜姐没料到柏续对自家品牌的情况一清二楚,慢了半秒,“有的,您要看吗?”
柏续示意,“嗯,看看吧。”
柜姐看准了柏续藏在平静外表下的实力,“好的,您稍等!”
话音刚落,门口就重新响起了副店长嘹亮的声音,“陈少,好久不见啊,欢迎光临。”
柏续和柜姐不约而同地投去了目光——
门口来了三位年轻客人,为首那人戴着一副墨镜,穿着打扮很是高调,“嗯。”
“把你们店里的限定新款都拿出来,让我和我兄弟们好好挑挑。”
被称作“陈少”的年轻人伸出手指打了个转,“麻利点,下午我包场了。”
副店长顿时喜出望外,“没问题!”
陈少轩是金百地产的公子哥,这商圈就是他们家的连锁产业之一,对方向来财大气粗,哪怕偶尔来店一次都够他们赚上不少业绩。
副店长分外热情地将他们迎入店内,喊道,“小赵,快把限定款都带到专属包间里,另外……”
他看向进店半天也没吭声的柏续和陈余飞,态度更不客气了,“把那俩客人请出去吧,咱陈少包场了。”
“……”
柜姐接收到指令,迟疑表态,“店长,这、这位先生刚说了要看限定款。”
店内的业绩是各自算的。
她自然不愿意放弃柏续这位潜在的大客户。
这话一出口,没等店长没表态,就引起了边上陈少轩的注意。
陈少轩定眼看了好几秒,指尖唰啦一下勾下了墨镜,像是发现了什么稀奇事,“哟呵,这不是老同学吗?难得啊。”
“……”
柏续对上那双恶趣味满满的双眸,脑海中顿时涌出了一段不属于他的痛苦记忆,心尖一凛——
前些年,柏家人为了维护外在形象,让原主读的高中读得是帝京数一数二的私立学校。
学校同龄层里的“少爷小姐”都不在少数,其中就包括仗着家世嚣张跋扈、净会找人乐子的陈少轩。
撕掉原主的课本作业、再联合众人孤立,拿着打火机去烧原主的头发、再往用脏水将他淋个彻底,故意打翻他的午餐、再将他整夜锁进漆黑一片的体育器材库。
一桩桩一件件,原主越是不敢反抗,他们就玩得越过火!由陈少轩带领的校园欺凌,一度成为了原主高中三年的噩梦!
“……”
如今这声“老同学”落在耳中,显得尤为刺耳,柏续确认了来人的劣根性,拿起手机快速发出了一条消息。
陈少轩大摇大摆地走到他的面前,带着不算友好的打量,“怎么?不认识我了?几年不见,你不会还住在柏家、靠着那点施舍过日子吧?”
“我有必要认识你吗?和你沟通吗?”
柏续收起手机,漫不经心地将同等的“打量”还给了陈少轩,“反倒是你——”
眼里没了高中时期的畏惧和怯懦,反倒有种淡淡的挑衅的意味。
陈少轩不悦眯眼, “你什么意思?”
柏续笑了笑,“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不怎么样。”
“我不怎么样?”
陈少轩气笑,用手中墨镜将柏续从上到下指了一番,“我看我们家这商圈管控还挺不到位的,回去我就说说管理人员。”
他睥睨贬低,“什么阿猫阿狗、什么农民子弟工都能放进来?店长,你看他像是买得起衣服的样子吗?”
边上的朋友帮着开腔,“就是,看着像是进店蹭吃蹭喝的?”
“我说了,包场。”
陈少轩对着副店长下达指令,眼高于顶,“我可不想和这种低等货色穿一样的牌子。”
后半句里的恶意直冲而来,听得柜姐暗蹙眉头,但她不敢得罪副店长那边的大客户,只能看向柏续试图缓和。
“要不先生,我先替你结算这几件衣服,等你什么时候有空再……”
副店长直接打断,“行了,麻烦这位先生先离开吧,我们店暂时不招待了。”
对他来说,陈少轩才是实打实有能力买衣服的金主!
至于柏续这张生面孔,他从一开始就没放在眼里,趁着赶出去得好!
柏续看见对面几人近乎一致的恶臭嘴脸,若有所思地笑了声,“哦~什么样的低等货色就该穿什么样的衣服?你说得对,这牌子调性和你、和你们都挺适配的。”
陈少轩沉脸,“你什么意思?”
“啊?”
柏续故作吃惊,目光中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同情,“这都还没听明白啊?看来你书读得不怎么样?”
“……”
陈少轩等人听见这句挖苦,脸色又跟着沉了沉。
“我的意思是——”柏续唇侧的笑意秒收,原本柔和的五官顿显冷色,根本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
“你们都是垃圾!”

这话一出,无疑是点燃了战火。
陈少轩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骂是“垃圾”,脸色顿时就挂不住了,“柏续,你他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真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
余音未落,他就猛地挥来一记拳头。
柏续早就料到了他会恼羞成怒,脚步灵活往边上躲开,拳风唰地一声,足以见得他夹带的怒气。
陈少轩见一击不成,立刻反手又是一挥拳。
——砰!
下一秒,他的拳头就被人用力接住了。
早有准备的陈余飞冲了上来,居然徒手就用掌心抵住了陈少轩的攻击,紧接着,他轻而易举地将对方的手臂往后一折,利用蛮劲就推了回去。
“啊!”
陈少轩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失去了重心,往前狼狈一跌。
“陈少小心!”
“哎哟——”
副店长和边上的朋友第一时间去接,结果不但人没接住,还连带着自己也跟着栽了跟头。
几人抱摔成一团,姿态滑稽。
而造成这一切的陈余飞板着脸,全程愣是一个音节都没出。
柏续十分满意,挑眉夸奖,“你身手还挺不错的,怪不得商延枭会留你在身边保护。”
陈余飞回答,“是三少他们看重,愿意给我工作机会。”
他刚才在后面目睹了一切,自然知道了是陈少轩这群人先口无遮拦、仗势欺人、甚至恶劣得想要上手打人。
陈余飞看了看对面的人数,低声示意,“小柏先生,你小心点,这边有事我来。”
柏续问,“你没问题?”
陈余飞低声,“没问题。”
“……”
柏续眸色微晃,干脆果断地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次拿出了手机。
要是放在现实世界,双方动起手来,他愿意自己上,可现在的他才穿书没多久,“原主”这小身板还没得到全面锻炼。
他理智尚在,既然以一敌多没什么胜算,那就交给更有把握的人来。
毕竟出门带保镖,就是为了在这种关键时刻起作用。
短暂对话间,陈少轩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用力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一张脸气得通红,“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装什么呢!我今天不把你们打死在这里,我就不姓陈!”
副店长生怕遭殃,连忙劝阻,“陈少,你消消气。”
陈少轩怒火中烧,无差别攻击地一推,“滚你妈的!”
副店长毫无防备地往后栽去,落地的瞬间就听见右手胳膊传来一声清脆的“嘎嘣”。
骤然间,剧痛袭来,“嘶啊——”
店内的柜姐纷纷看傻了眼,一时间踌躇着不敢上前。
陈少轩压根不管副店长的死活,用眼神示意身边的两个朋友一块上。
只是,他们平日里都是混吃等死的花花公子,哪里比得上当过兵、正儿八经练过的陈余飞?
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倒地的倒地,惨叫的惨叫,至于处在“核心地位”的陈少轩更是成为了陈余飞的重点关注对象——
他的双手被钳制扭在了身后,膝盖跪在地上,软得像是没了骨头,毫无还手之力。
陈余飞不知道是按住了手腕的哪个穴位,疼痛感直线往上钻,“停停停……哎哟我去……痛痛痛……”
柏续慢悠悠地绕了回来,站定在陈少轩的跟前,“这就受不了了?你们以前欺负‘我’的手段可比现在狠多了。”
仗势欺人,以多欺少,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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