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刁民想抢我的乖软老婆/蔺总的娇娇老婆总爱哭by月梨白
月梨白  发于:2024年07月28日

关灯
护眼

喻禾待了一小会,节目组那边通知他说喻州来看望自己。
他匆匆告别,马不停蹄回家。
一路上,遇到漂亮的野花就摘下来,嘴角上扬,开心写满整张脸。
哥哥!他真的超级想哥哥。
虽然每天抽空会打电话,可想念是没办法通过通信技术传播与消散的。
只会越积越多。
“哥哥!”
门被人推开,喻禾握着一大把野花,小脸上是暴晒后的通红。
几天没见的喻州坐在房间的沙发上,面色健康,看起来并没有瘦,精神气也很好。
他快步走过去,身上带着青草的清新,弯下腰抱住喻州,“我真的好想你啊。”
“我也很想兜兜。”喻州抬起手,拍拍喻禾的后背。
注意到进门时少年手中的鲜花,他语气亲昵,“是专门给哥哥采的鲜花吗?”
“对啊!”
喻禾站起身,坐在哥哥身侧,伸手将采来的鲜花推了过去。
晃了晃脑袋,小声嗯了一下。
采摘来的野花没有鲜花的个头大,小小碎碎,清苦味中掺杂芳香。
喻州接过,揉着喻禾的脑袋,眼睛眯着笑,“谢谢兜兜,哥哥很喜欢。”
“哥哥。我真的超级超级想你。”
喻禾挽着喻州的胳膊撒娇,这时又不同往日和蔺一柏撒娇。
一个是亲情,一个是爱情。
蔺一柏坐在一旁没打扰,静静瞧着喻禾撒娇又讲八卦,最后兜兜转转又到了他身上。
“哥哥,蔺一柏还欺负我。”
喻禾撇了撇嘴,双手抱着喻州的胳膊,向蔺一柏丢去一个“你完蛋了”的眼神。
他说过告状,就一定会告状。
喻州温柔笑笑,“嗯,那你说,哥哥给你做主。”
话到这里,喻禾又有些不好意思,总不能把换衣间里的事说出来。
哥哥肯定会帮他报仇,但是这样,他的面子就没了。
此时,喻禾骑虎难下,哥哥那里还等着回答,斜对面,蔺一柏单手托着脸,嘴角微微勾起。
喻禾更急。
眸子转了转,想出了个鬼点子,“啊,不对,是我记错了。”

第65章 兜兜别怕,我保护你
他吐着舌头,整个人活泼跳脱,“嗯…是蔺一柏做了好事,我想让你夸夸他。”
这种离谱的谎话,估计只有喻禾能说出来。
喻州怎么能看不出来弟弟在撒谎。
可这也表明,喻禾并没有真的受欺负。
少年想要告状的是夫夫之间的事,现在意识到害羞了,便不告诉他,合情合理。
因喻州到访,按照私人要求,没有内设直播镜头。
他们之间的聊天,便也随意起来。
“他做了什么事会让兜兜要向我讲呢。”
“嗯…给小羊买了大金锁算吗?”
喻禾打量着喻州的神色,内心忐忑,不知道哥哥会不会相信自己说的话。
可是他的脑子编不出其他的话,只暂时储存着和易书聊天的内容。
双腿叠起,喻州慢慢靠上沙发,没戳穿弟弟的话,“算,只要他待你好就算。”
“那个哥哥…”
喻禾的目光在蔺一柏和喻州之间巡视,说话磕巴起来,“你们聊叭,我累了去隔壁休息。”
话刚一落,喻禾双手捂着热乎的小脸,着急慌忙走了出去。
还好哥哥来的时候着急出差,没看直播,不然他就更尴尬了。
门轻轻关上,安静了几秒后…
蔺一柏发出低低的笑声。
喻州也跟着笑,却还是警告他,“蔺一柏,少欺负我弟弟。”
“知道。”
蔺一柏斜靠着沙发扶手,指尖挠着眉尾,继续之前的话题,“心理医生说你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是压力太大?”
“是啊,我想了想,可能是存在这种原因。”
那段时间兜兜结婚、公司又接了几个合作,伤心之余又有些疲惫,精神压力大在所难免。
但如果要这么说,空离师父留下来的那枚耳钉又解释不清。
喻州望向蔺一柏缓缓道:“而且,我在宁东阔那里找到了耳钉的主人。”
“谁?有没有再往下查?”
到了他们这种位置,遇到这种事,仔细查查总是没错的。
喻州简单讲了一下调查的结果。
宁东阔是喻州目前的心理医生,而所谓耳钉的主人,是宁东阔的儿子——盛辜安。
盛辜安比喻禾大两岁,但因为家庭因素,耽误了一些,现才就读于是S大艺术系,是一年级学生。
耳钉据说是其母亲在临死前提前为他定制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制作耳钉的设计师,也确定她只做了一对,而喻州手中的那只,就是出自他手。
可直到此时此刻,盛辜安还戴着一对完整的耳钉。
那…他手中的这一只又是怎么回事。
墙上的钟表静静走动指针,喻州最终将整件事定为超自然事件。
“不过我这段时间的身体恢复的不错,应该算是过去了。”
“希望如此。”
喻州是出差过来抽空看看兜兜和蔺一柏的。
故而,他没在这里待太久,临走前去隔壁房间看了一眼酣睡中的喻禾。
少年抱着被角,整个人窝在柔软的大床里,黑色眼睫轻阖,小脸细腻白嫩。
看他睡觉,倒是有些岁月静好。
喻州轻笑着用指尖戳了戳喻禾软乎乎的脸颊,这才满意离开。
【综艺不是还没录制完吗?节目组这就开始收集道具了?】
【这下真的要家穷四壁了,节目组把锅碗瓢盆都收走了。】
【节目组收拾的好干净,他们很适合去做整理归纳师。】
【节目组!你在干什么!啊,这才周三,就开始赶嘉宾了?!!!】
【一觉睡醒,我看着直播麻了,估计嘉宾们也是麻了,身上还套着睡衣,就被赶出来了。】
【蔺总那边已经抱着少爷在外面的躺椅上继续睡觉了,实惨。】
节目组力争要在最后一周花样整活。
导演总结了好几部综艺的活动内容,认为他对嘉宾还是太仁慈。
索性今早把东西都搬空,让嘉宾们从头来过,通过比赛的方式抢夺家具。
“好狗好狗。”
屈竹月穿着睡衣抖着腿,嗑着瓜子喂着狗。
她是头一次遇到这么狗的节目组,真的栓q,以后再参加综艺,一定要做好背调。
“识琅,快来一起喂狗。”
傅识琅默认了屈竹月以狗代狗。
因为他也被折腾的很累。
等到一行人拖拖拉拉聚在一起的时候,哪个身上都套着睡衣和拖鞋,像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咱们今天靠能力和运气赢家具。”导演让工作人员推上来一个幸运大转盘,上面围着圆心,列了一堆家具名。
“每组派出一人。”
“按照派出的人一分钟内做仰卧起坐,或者俯卧撑的数量,排列前三名。”
“第一名可以转动三次,第二名转动两次,第三名转动一次。”
“转到的家具名要当即撕走,留下空白处。”
“比赛一共三轮。”
试问体力,自然得强者出列。
蔺一柏和傅识琅先一步站出来。
而易书那边,孟子詹要上,桑以均也想上。
在几番讨论后,决定他俩一人一轮。
几个人先回去换了衣服。
弹幕却沸腾起来。
【这是比赛抢家具吗?这是比较各位老公的体力如何啊。】
【lsp的赛道我总算是挤上来了是嘛?】
【我收回我前面的话,节目组干的不错,一直都是不错的。】
【孟子詹是混血,那么试问,他的体力是不是会混外的那种呢。】
【你们在讨论体力,但是我管不住自己的脑子乱想怎么办?!】
【家人们,姐妹们,让我们拭目以待!】
十几分钟后,人员到齐。
节目组打扫干净地面,设置好时间,招呼着大家准备。
从远即近处却传来狗吠声。
喻禾转头去看,一个黑点窜出一旁的树林,俨然是被锁起来的那只黑犬。
狗爪落在地面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快跑快跑。”导演引导着工作人员四散分开。
也有人拎起木棍,静静等待。
“蔺一柏,”喻禾被狗追过的阴影尚存,一瞬间竟腿软了下去。
距离越来越近。
这时候逃跑,只会让犬类心中的猎杀感更重。
蔺一柏从一侧找了一个粗树枝握在手中,又将喻禾揽在身后。
他眼神沉下来盯着前方,却又安慰紧捏着衣角的喻禾,“兜兜别怕,我保护你。”

犬与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黑色的身影跃起,嘴巴大张,口水顺着落下,像是饿极了,要赶紧吃了人的恶魔。
喻禾屏息。
蔺一柏护着喻禾向后退了一步,手背血管暴起,棍棒划过空气,留下破空的声音,实实落落的一棍挥向黑犬。
木头落在皮肉上,发出一声闷响。
黑犬的身体狠狠砸向地面,抬起头时,蔺一柏冷着脸持棍又来。
头落地,它蹬蹬腿,卧在地上发出嘤嘤的叫声。
喻禾猛地向后坐在地面上,腿软到支撑不住,心跳的惊慌失措,手心被地面蹭破也没留意到。
“兜兜,没事了。”蔺一柏过去又补了一棍,才过来。
他蹲下,擦拭掉喻禾额头的冷汗。
庆幸曾经学习过剑术课,具备一定的灵敏性与力量性,才能在今天保护自己的爱人。
额头的指尖发凉,喻禾回了神,身子向前扑进蔺一柏的怀里。
一张小脸都埋进男人的颈肩,声线微颤,“还好你在,呜呜,吓死我了蔺一柏。”
“不怕了,”蔺一柏像是抱小孩子一样抱着他,慢慢起身,温柔细腻的嗓音熨帖无比,“它被我打倒了。”
喻禾哽咽片刻,眼眶的红意压下去,手心处传来火辣辣的感觉。
他翻过手一看,嘴巴不开心,眼睛也不开心了,“呜呜~蔺一柏,我手破了。”
圆溜溜的眸子被泪水覆盖,哗啦哗啦往下掉小珍珠。
蔺一柏抱着他朝人少的地方走,喻禾便一边哭,一边给他展示自己受伤的手。
展示完左手,又展示右手。
淡粉白嫩的手心中,破皮的地方有点大,鲜血慢慢渗了出来。
“你看,这么大一块,”喻禾单手抱着蔺一柏的脖子,吸吸鼻子,超级可怜道,“你先帮我吹吹,好疼的。”
“好,我吹吹。”
蔺一柏忙着看路,还得留意哄老婆。
嘴唇吹出温热的气,一点一点呼在少年的伤口上。
喻禾的小珍珠掉落慢了一些,像是蔺一柏的吹一吹真的奏效了。
又将小手往上抬了一些。
男人眼皮低敛,浓黑的睫毛压着。
他神情很认真,嘴唇仔细吹吹那一块,压根没觉得喻禾提出的话很无理。
少年默默打量他,手依旧摊开,鼻尖红红的,眼眶湿润,小珍珠却是不掉了。
安安静静在蔺一柏的怀里拱了拱脑袋,“好了,不那么疼了。”
蔺一柏仔细打量着伤口,上面沾染着一些碎土,“那就好,但是兜兜啊,一会要消毒一下,知道吗?”
“嗯,我知道。”
喻禾避开伤口,正面双手环住蔺一柏的脖子,充当不会说话的小猫。
【妈呀,好可怕,又是那只狗,每回都是冲着少爷来的。】
【蔺总刚刚好帅,一棍就把狗打飞出去,又准又用力。】
【尤其他是一只手向后护着少爷,只用一只手哎,这得多用力才能做到。】
【这种力量,完全是稳稳的安全感,太让人羡慕了,呜呜呜,我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老公啊。】
【成年犬能被打成这样,蔺总肯定是练过相关的东西。】
【棒球?哈哈哈,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看着蔺总哄少爷,我真的非常非常心疼,这么可爱的宝宝,怎么总有意外啊。】
节目组安排人将黑犬重新装进笼子里,顺带去看看,这狗怎么又会莫名其妙跑出来。
工作人员带着笼子回来,“村民说笼子的锁老化,他忘记换新锁,再加上最近几天黑犬恢复的不错,自己撞门,把锁撞开的。”
一旁的傅识琅替蔺一柏留在现场解决问题,“不是和村子另一只狗关在一起吗?另一只呢?”
工作人员道:“那一只被村民带到玉米田看小偷。”
最近玉米要收了,可总有村民会偷偷掰别人家的玉米回去煮了吃,实在没办法,才会把狗牵走盯着。
哪里知道出了这个乱子。
蔺一柏出手时没留力气,大概是打断了黑犬的几根肋骨。
它被挪到笼子里的时候,因为疼,嘤嘤叫。
跑出去的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回来,“导演,比赛还能继续吗?”
“继续个锤子,喻禾受伤,蔺总哪还有心思比赛,先推迟。”
工作人员又问,“那午饭怎么解决?”
他们可是把锅碗瓢盆那些都带走了。
导演又气又无语,“做啊,我们给他们做。”
“我们的厨艺都很一般,轻而易举就能炸飞,微姐上次就把一个鸡蛋炸飞到天花板上,还有张哥…”
导演抬手,让他闭嘴,“买!去镇上买饭,行了吧。”
要不是这个工作人员是关系户,他这个暴脾气早就让人飞出去了。
工作人员开开心心在群里报告最终的结果。
一群人都在欢呼。
打工人,领着一份工资,别想让他们干两份活计。
蔺一柏抱着喻禾在阴凉处站了一会。
相贴的身子很热,一向粘着人的喻禾感觉到不舒服,从蔺一柏的怀里落了地。
易书抱着从节目组搜刮的医药箱走来。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啊。”喻禾被人关心,心里暖乎乎的。
易书打开锁扣,从里面翻出消毒水和药膏以及医用纱布,“看到了啊。”
犬跑来时,孟子詹护着他,而他顺着黑犬的攻击,始终关注了喻禾的动作。
蔺一柏抱着喻禾走出大家视线的时候,易书很有眼力见没有跟上。
认为被哄得差不多了,这才冒出头。
所有东西被递给蔺一柏,易书快速离场。
蔺一柏的老婆,蔺一柏包扎,一会更方便喻禾向人撒娇。
消毒水倒在伤口上冒出白色泡沫,发出嘶嘶声。
“我们兜兜最棒了,一定能坚持下来。”蔺一柏呼呼他的伤口,消毒水缓慢倾倒在伤口上。
喻禾用鼻音“嗯”了一声。
他没挣手,顶着红彤彤的眼眶,乖乖看着蔺一柏消毒,涂抹上白色的药膏,裹上医用纱布。
他扬着被裹住的手,含泪的眼睛笑着,吐槽,“蔺一柏,我这个像不像是徒手劈榴莲受的伤啊。”

“很像,”蔺一柏笑着吻了一下两只手,重新将东西放回医用药箱。
蔺一柏积极实践要哄着喻禾,回去的路上背着少年,给他讲笑话。
谁都没再提那只狗。
节目组买的中午饭很好吃。
喻禾用裹了好几层纱布的手吃力握着勺子,哼哧哼哧半天,才吃到嘴里两口。
他鼓着小脸,有些气,然后又换了左手。
蔺一柏及时伸出援手,“兜兜,我来喂你,好不好?”
“不要。”喻禾抱着饭盒背过身子,放在大腿面上继续用勺子挖。
喻禾在赌气。
他已经从筷子换成勺子,又从右手换成左手,喷香的饭还是没办法进入自己的嘴巴。
只是手破皮,又不是很严重,为什么吃不到饭?
他很生气,蔺一柏劝了也没有用。
喻禾一定要自己吃饭,但是屡屡受挫。
蔺一柏托着下巴看少年是怎么从气鼓鼓变成气瘪瘪的样子。
想笑但是又不敢,心头被撞的柔软。
喻禾慢慢转过身子,嘴撅着都能挂起一瓶酱油,目光哀怨,“蔺一柏,我不行。”
少年可可爱爱承认不行,从单薄的背影都能看出来淡淡的伤感。
“好了,过来我帮你。”蔺一柏小心拉着少年的手,只敢牵着手指指尖。
喻禾单手抱着碗坐正身体,嗷呜嗷呜享受蔺一柏的服务,时不时观赏自己受伤的双手。
喔,都被蔺一柏裹成了粽子,难怪用勺子都弄不起来饭。
“泥的包扎系素增的好擦。”喻禾嘴里鼓鼓囊囊说不清话。
蔺一柏擦掉他嘴角的饭粒,“咽下去再说话,都听不清你在说什么。”
喻禾瞪蔺一柏一眼,手挥舞,全部咽下去后,“你的包扎技术真的好差。”
“我觉得挺好看。”
蔺一柏认为,喻禾的伤口那么严重,一定要好好包扎才行。
不然不利于伤口的恢复。
喻禾恨恨又吞了一口,“我手也没这么厚,现在的我强到可以徒手劈榴莲。”
言罢,他上下挥动着手,满脸都是想要试一试的想法。
强的可怕。
蔺一柏又喂他一勺饭,不忍心戳破这个点子可能不太行,“算了兜兜,饶榴莲一条命,嗯?”
“尊嘟假嘟?”
榴莲都从树上摘下来了,它还有命吗?
蔺一柏有心和老婆玩一玩,“尊嘟尊嘟。”
“嗷,那就算了。”
喻禾歪着脑袋继续吃饭,脑子又开始想其他,“那我可以徒手劈西瓜吗?”
“也不可以。”
“嗷。”喻禾晃着腿,安静了一会。
等再打算说话时,蔺一柏立刻将喻禾手上的纱布拆到只有两层。
“坏人,”喻禾噘着嘴,举起“光秃秃”的两只手,他徒手劈东西的梦破了。
被蔺一柏亲自戳破了。
【少爷真的好可爱,厚重的两只手让他强的可怕,可劈万物。】
【蔺总好宠少爷啊,还陪着少爷说尊嘟假嘟,我男朋友都不肯陪我玩。】
【哈哈,蔺总包扎的时候没想到自己老婆的想法会这么天马行空,发现之后立刻就把纱布弄薄了。】
【可爱鼠了,少爷一定很香香软软,那句坏人把我叫的心动。】
【蔺总是不是很怕少爷真去劈榴莲,hhh,他们俩太好嗑了,嘴角和太阳肩并肩。】
【我再强调一遍,蔺总的人设就是爱妻!!这个人设千年不倒。】
蔺一柏喂喻禾吃完饭,又将自己的吃完,简单收拾了一下垃圾,哄着老婆睡午觉。
喻州当天下午就回了汴临市,他预约了宁东阔的心理治疗。
空荡荡的走廊里,喻州轻车熟路来到诊室外等待,还有患者在里面就诊。
走廊的椅子上。
一个人轻敲着大腿面,鼻梁上贴着创可贴,耳垂上的翠绿色折射着走廊窗外的光。
“盛辜安,你又和人打架了?”
喻州将手中的汽水硬塞进他手里,坐在一侧,打量着少年的伤。
嘴角青了一块,鼻子应该是划伤了,眼眶也红肿着。
被叫到的人懒懒掀起眼皮,将汽水放在地上,变相拒绝,“你真的很爱多管闲事。”
“所以,这次是为什么要打架?”
喻州没生气,反而很耐心地沟通,这让盛辜安产生了想离开这里的想法。
但是不行。
他保持沉默,喻州戴着狐狸的假面,仍旧等待。
磨砂门打开,一道属于中年人的嗓音传来,夹杂着怒气,“盛辜安,你给我进来。”
“我进去了。”
盛辜安声音冷冷的,单眼皮低垂,整个人看起来很没精神。
磨砂门打开又关闭。
喻州侧眸看向地面上的那罐汽水,捡起放在了椅子上。
磨砂门并不是很隔音。
因此,没过多久,在等待的喻州便听到了很响的巴掌声。
还是两下。
他一顿,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心理医生进行家庭教育的方法是暴力。
虽然自己存在刻意接近盛辜安的念头,可是…的确会心疼。
大概是因为自己是个哥哥?看着和弟弟年龄相仿的男生,总是容易这样?
片刻后,磨砂门被再次推开。
盛辜安的嘴角发肿,脸上的巴掌印清晰,他未看喻州一眼,只丢下一句“再见”迈步离开。
在不礼貌和礼貌同时存在。
喻州的心理治疗时间不久,宁东阔恢复成正人君子的样子,耐心纾解。
结束治疗,喻州准备回家,却在距离医院不远处看到了盛辜安的身影。
他走得很慢,个头不是很高,套在身上的深绿色短袖也很好认。
“要回家吗?我送你。”喻州让司机将车停在一侧,降下车窗询问。
盛辜安摇了摇头,面无表情,“不要,我和你不熟,而且你在利用我,想从我身上获得一些东西。”
他能看出来喻州在刻意接近自己,所以一直拒绝。
目的被戳破,喻州惊讶了一小会,很快又接受。
敏感的人就是这样。
这次,他再次发出邀请,是非常诚心,“上车,我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至于原因,可能是你和我弟弟差不多大,我这个做哥哥的容易心软。”

车行道上的鸣笛声起伏,行人路过匆匆,偶然停下来打量两个奇怪的人。
“还不上来吗?”喻州单手压上车内门把手,另一只手随意搭着座椅旁的中央扶手上。
他表现的随意,但是动作却在告诉盛辜安——我可能会下车。
机警如他。
盛辜安无意想被喻州关注。
可他也不会将自己放在逆来顺受的位置上,静静等待喻州来探索他想要的东西。
后车门拉开,盛辜安板着脸上车,坐在喻州一侧的空座椅上。
喻州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九岁的人,总忍不住想要代入哥哥的角色,“赵叔,开车去东小楼。”
东小楼。
盛辜安低着头,眼神不明,他听说那里专门给权贵和豪门治病,还有一座西小楼。
是蔺家专属。
身边这个男人,和蔺一柏是朋友,更是蔺一柏伴侣的哥哥。
盛辜安将手规矩握拳放在腿上,扭着头看窗外的景色,心中却一直在思考。
蔺一柏的伴侣好像叫喻禾,也是S大的学生。
“吃饭了吗?”喻州拿起手机,看向身侧的人。
盛辜安摇了摇头,对外人隐藏的尖刺竖起,“没吃,但是我不想和你吃饭。”
“可以,没问题。”眼前的少年和喻禾是两个极端。
喻州理解少年的警惕,没再多费口舌。
到了小东楼,喻州带他去消肿、处理伤口。
熟悉的医生见人是被喻州带过来的。
这人少年感未脱,看起来年纪不大。
医生同喻州开玩笑,“你这是背着喻小少爷又找了一个弟弟?也不怕闹。”
“你可不要胡说,”喻州靠着办公桌,长腿撑在地上,抬手推眼镜,笑的斯文。
兜兜分不清这种玩笑话,万一真的误会他找了新弟弟,还不得用眼泪淹了汴临市。
男医生嘿了一声,将盛辜安的下巴抬起一些,少年眉目清秀,样貌不错,“还有点小帅啊。”
“啧,你能不能敬业点啊。”喻州立直身体,“别对人家孩子动手动脚。”
“ok。”医生塞给盛辜安一个冰袋用来敷脸,“忍着点,我给你嘴角上药。”
上药的时候又恢复成了正儿八经的医生,没再嬉皮笑脸。
处理了脸上的伤,喻州将盛辜安送回家。
车一直开到盛辜安家的楼下才停下,楼上已有住户亮起烟火灯光。
“你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家的?”喻州吩咐司机打开车门锁。
盛辜安推开车门,没下车,半张脸掩在阴影下,“我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所以调查我的家庭住址,很正常。”
连续几天的相处,盛辜安比喻州调查中的更难接触。
他打算换个角度和盛辜安接触,“你帮我解决一个难题,我帮你摆脱宁东阔怎么样?”
“什么难题?”几乎是没有犹豫,盛辜安重新将车门关上。
喻州将白色布包打开,取出那枚翠绿色的耳钉。
观察着盛辜安的表情,“帮我搞清楚,它和你耳朵上的这一对有什么关系。”
“有人说,这耳钉对我很重要。”这句话是喻州编造出来的。
他想与盛辜安合作,但不会将具体情况和盘托出。
“这不可能,”盛辜安淡定否决,“谁给你的,喻州,你不会被别人耍了吧。”
喻州将耳钉递给盛辜安,侧靠着座椅,保持微笑,“昭觉寺僧人给我的,他们大概不会骗我。”
“我也找过设计师,他说仅此一对。”
“所以,盛辜安,你弄清楚这其中的关联,我搞定宁东阔,可以合作吗?”
凭空冒出的一只耳钉,介入了母亲给予儿子的爱中。
而宁东阔——他不想要跟着这个害死妈妈的人继续挂钩。
所以无论是出于哪种原因,盛辜安都会接受,“我合作。”
“那祝我们合作愉快。”
“易书,爸爸电话。”
孟子詹挑开门帘,让工作人员关了设备。
易书从喻禾那里学到了一门手艺,用水和泥土,捏几个小人玩。
此时,他撅着屁股蹲在那里,不仅是捏出了孟子詹,还捏出了小黑羊、喻禾、易爸爸。
听到孟子詹叫自己接电话,他站起身愣了一会。
私底下,孟子詹给易书解释过无数次,爸爸知道他俩之间的事情,可易书还是不放心。
尤其是这次,易书担心对方是来兴师问罪。
被泥土弄的脏兮兮的手背在身后,易书底气不足,“孟子詹,你就说我在忙,没空接电话。”
“忙什么忙!滚过来接你老子的电话。”
易爸爸雄厚有力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
并且喋喋不休,“前几天回来和华盛解除合同,你连家门都没迈进来,倒是记得花老子的钱、用老子的人。”
“一直不给我打电话,三过家门而不入,易书,你是当没我这个爸了?”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