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这样整天大摇大摆的出门溜达。
张林一边盯着棋局,一边凑进了人想询问。
问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和傅大爷有过拉扯的傅永胜,傅永胜一听张林打听傅大爷老婆的事儿,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先是骂了傅大爷一通,而后才逐渐透露有关傻子姨的事。
毕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傅永胜嘴上还不停骂骂咧咧,“谁知道那老头哪儿来的媳妇。”
“找了个比他小十多岁的,说是捡来的,谁信?指不定背后干了什么垃圾事,也就生了个孩子毛子懂事些,考上了大学快要毕业了。”
能看出傅永胜对傅大爷怨念极深,张林不做过多评价,见从这儿套不出消息后他正准备走,谁料傅永胜偷摸着拉住了他。
“唉嘿,小张,你问这么多他老婆的事儿,是不是他之前犯事儿了,这老婆不是他捡来的?”
活了那么久的人,都不蠢,个个都是人精,张林话里话外打听的举动让傅永胜心头转了好几个弯。
张林不是傻子,他赶紧摆手撇开关系:“不是不是不是,想多了,我就只是随口一问,昨天不是在派出所门口碰见她了吗,有些好奇而已。”
这话要是答应了,后面要真传出了谣言,他铁定洗不干净。
更别说,还不知是真是假。
听张林这么坚决的摆手,一时之间这老头也分不清是真是假。
这么多年没出事,假的可能性很大。
想到这,他也没再为难张林。
而这边才说要给宿舍装空调,第二天空调就到位了,装空调的是个老师傅,旁边带着学习的是小徒弟。
进村的路十分不好走,师傅手上一边操作边和张林吐槽,他们这行做久了和雇主聊天是常事,“别说,你们这村子还真不好进,我们开着三轮进来都胆战心惊,生怕一个磕碜把器件弄坏了。”
张林笑笑,给两人倒了杯水。
老师傅喝了口水,边装空调边道:“我看你们这个村子那么偏僻,有装空调的吗?”
张林这一个月都转了一圈,装空调的很少,零星的一两个,老师傅听完后也是肉疼:“这鬼天气,不装个空调,不得热死?”
张林笑笑,“那师傅您给留个电话吧,村子里要有人想买空调啥的,我这边联系你。”
老师傅兜兜转转说了一大圈,要的就是这句话,脸笑成菊花点点头,给了他电话号码,装空调再怎么也比不上卖空调的钱,卖一个,提成也有好多。
张林一边在手机上输号码,边若无其事问道:“师傅,你在这地方干了多久了?”
“那是有些年头了,我是从小长在这儿,前几年是修电器,现在不是科技起来了吗,就转来安空调了。”老师傅回答
“那您知不知道,这县城里有哪家之前丢过姑娘?”张林问。
“这我还真不知道,”老师傅忙着手上动作,眼也没抬,“不过我们进来时候,在县城里好像有遇到一对夫妇,过来寻亲,说是女儿丢了。”
老师傅冲着小徒弟喊了句:“唉,咱俩之前进来时是不是遇见一对夫妇来着。”
徒弟是20多岁,记忆深刻些,他肯定道:“是有这么一对,还带着个记者。”
貌似想起什么,徒弟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摸出张皱巴巴的a4纸,“喏,这还有他们发的照片。”
张林接过a4纸,上面打印着的,正是黑白相片,清秀的花季少女眼睛弯成月牙,笑容带股甜甜的味儿。
只是越看,张林越是心惊,这人竟然和傻子一有些相似。
除了神态不同,可以说是傻子姨的年轻版。
“也是可怜人,女儿怕不是被拐了,丢了这么多年,想找回来,难如登天啊。”老师傅叹口气。
难不难他不知道,但是那对父母来这儿找是找对了。
所以这座村子的秘密,是购买被拐妇女?
张林顿时心中升起一股寒意,这么明显的傻子姨没被告穿,则是因为村民间的相互包庇,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之前要是承认了自己怀疑她是被拐卖的,岂不是就陷入了极大的危险?
好在他搪塞过去,张林心中暗自庆幸。
不过到这儿,又有了新的问题。
村子里的派出所,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很快老师傅安好了空调,他笑着让张林检查一遍能不能使用,在一切都确认无误后,便带着徒弟离开了。
张林将这张a4纸折叠成小纸块藏好。
下午傅进财回来,一眼就看见了挂在角落的空调,崭新的空调和周围泛黄的墙壁形成对比,显得格格不入。
凉爽的冷风不断充斥房间的同时,又带走屋内的热气,本是让人心情愉悦的环境,躺在床上的张林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不知道傅进财进来。
直到一个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起。
“怎么了?”
张林恍惚回过神,“傅哥,你回来了。”
没听见他回答,张林也不管他听没听到,他在想的是,要不要找那对夫妻问问,问的话要怎么出去。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扯个理由让傅进财带他出去时,一个黑影挡住了他眼前的光线。
张林抬眼,只见一张俊脸在他眼前放大。
张林一惊:!!!
还没反应过来,这张脸就在眼前缓缓放大,问话都卡在嗓子眼,手却没推开他,不知怎么在脸快要贴上时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或者说,他也没想过把人推开,对于梦中的场景,可能连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有那么点期待的。
男人不像女人,是□□大于情感的存在,霜一霜也没什么损失。
想象中的触感并没到来,张林只感觉额头传来一阵温热,随后是对方炽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
傅进财将自己的额头和张林对接,短短几秒后抬起头,“嗯,没发烧。”
张林吓的心跳都停了半响,听见这略带笑意的话,眼睛唰的睁开,莫名的恼怒冲上他天灵盖。
而眼前的男人仿若未察觉,嘴角上扬:“不过,你刚才闭上眼睛,是在期待什么?”
张林:……
好了,迟到的羞|耻感也来了。
再傻也知道人这是戏弄他了。
他别开眼从床上坐起,双腿交叉盘坐,“你才是,有意思吗?”
傅进财蹲下,一只手托着下巴,抬眼看他,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张林漂亮的下颚线,洁白的脖子有种看上去就柔软的触感。
“有意思。”傅进财道,他当然知道张林说的什么意思,甚至还知道他会生气。
果不其然,一双瞪圆的眼睛愤愤看过来,镶嵌在洁白的脸上,像只愤怒的小狗。
“你!别以为我不敢揍你!”张林扬起捏紧的拳头示威。
这具身体是有点东西,打架他还是有点自信。
本以为再怎么这人也会收敛点,没想到他却毫不在意他眼前的拳头,只是看着他的眼睛漫不经心笑道:“我当然不敢不信。”
“甚至也不会还手,只要你做好晚上被我艹到——(哔),然后——(哔),——(哔)的话。”
张林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这些污秽的词他是怎么说的出口的??
张林的唇颤抖着,拳头都软了,发出灵魂质问:“你,你不是讨厌同性恋吗??”
那表情仿佛受到了巨大欺骗,难以置信中还夹杂着些许恍惚。
傅进财缓缓站起身,道:“想起了些东西,原本想对对你温柔些,毕竟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目光沉沉,最后笑了下:“但想了想,那样太慢了。”
张林:“……”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他只知道,之前还做着春梦的对象,现如今如梦中一般,真的想上他。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和他滚到一起,但。
张林想了想那尺寸,脸绿了,他狠狠打了个寒颤。
不行,一定不能那啥,真的会死人的!
他身体的颤抖没逃过傅进财的眼睛,他拿过桌上的遥控器将温度调高了些。
张林过了许久,干涩着嗓子提醒道:“那啥,傅哥,你是警察,得有道德。”
“我随时能辞职,反正我也不是干警察的料。”
“……强女干是犯法的。”
“这不是强女干,这是两情相悦。”
“……你这样真的很不好。”
傅进财靠在床架上,好整以暇看着张林一点点微微的挣扎,甚至可以说挣扎都算不上,他笑道:“你可以先试试。”
张林:“……”
为什么除了尺寸让他望而却步,其他的他都没有一点排斥呢?md,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
可能就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相似的梦境再次来袭,梦中的他好不快活,姿势换了一个又一个,霜的好不快活,强烈的刺激让他犹如海浪中的小船,飘飘然然。
第二天。
黏腻的内裤告诉了张林昨晚上他又梦到了什么。
大脑宕机,他的身体已经谷欠求不满到如此地步了吗?
直到傅进财起来他都还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终于下定决心。
“傅哥,我可以和你那啥,但我有一个要求。”
傅进财:“?”
“我要在上面。”坚定的话语展现出了主人的决心。
那双眼睛死死盯住傅进财,仿佛他只要说一个不字,他就立马收回话语。
傅进财只看着他脸上的坚定,嘴角上扬,很轻松答应了他的要求:“可以。”
第107章
张林直到中午出门,都还是恍惚的,他是真没想到傅进财答应的这么轻松,他现在有些相信了梦都是反的这个说法了。
指不定傅进财现实生活中更喜欢在下面呢。
谁说东西大就一定要在上面?张林第一的反对,冲上去抽死他。
昨天被傅进财说的话搅得脑子一团乱,也忘了分析昨天收获的消息,现在理清楚也有了询问的方向。
只可惜事情发展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快。
早上才吃完早餐,派出所就有人来了。
傅永胜大爷带着三个陌生人进了派出所。
打头的是个眼里冒精光,精神抖擞的男人,脖子上挂着个相机,据傅永胜说是个记者,也是他带头领着这对夫妻找过来的。
一对老夫妻,头发半白,满心都是想找回失联的女儿,急的手都在抖。
然后接过记者递过来的纸张,上面黑白打印着的照片是他昨天见到的那张。
傅永胜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没等张林开口就把事儿给捅出来了,“小张警官,这照片你看着可能不眼熟,但我们这在这儿待了这么多年了的人,我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没好气的大叫:“这不就是傅永川那狗日的的老婆嘛!我敢确定!”
傅永胜一边回忆一边骂骂咧咧:“我就说怎么不对劲,都几十岁的人了,当初还能找个比他小十几岁的老婆,这龟孙子肯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听到这话,那对夫妻中的大妈忍不住落下泪来,脸上的皱纹折出苦楚的褶皱:“警官啊!这就是我们的女儿啊,我们找了十几年的女儿啊!”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张林是不可能不管的,就在这时,傅进财许是听到了前面的动静,出来了。
他身材比张林高大些,脸长得好看,只是不说话时总是带着股凶气,看着就让人不好接近。
“怎么了?”傅进财扫了四人,问张林。
事到这儿了,张林不用纠结,三两下交代了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
“我能看看你们收到的求救信吗?”傅进财看过去。
他神色淡淡,却有种震慑感,底下的人顿了两秒,最后还是那个记者最先反应过来,他早就把求救信给打印了好几份,抽出其中一份递给傅进财,又给了张林一份。
“这是我们前几天收到的,是邮递员清理仓库时候发现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寄过来的了,后来我根据上面的地址找到了这封信要收信的人。”
说到这儿,李大年露出个不忍的表情:“本是希望这是假的,没想到这家人是真的丢了个女儿。”
信上的字歪歪扭扭,不大的篇幅却将自己的情况说的明明白白,女孩在信中写道自己很想家,在外面很痛苦有人经常打她,还给她吃药,说是精神类药物,字里行间透露出害怕和恐惧,让两位父母更加崩溃的是信上说的话。
爸爸妈妈,我真的好害怕,你们救救我,我不想待在这里……
张林边看心中也升起了不忍,信上说精神类药物,会不会就是这个东西,导致了人变成了傻子。
看完信,也不多说什么,“走吧,去傅永川大爷家看看。”
张林带着人走出派出所,他皱着眉,心中不断升起怒气。
边走,聊天间,张林也得知了这家人曾经的事。
原来,在十多年前,因为家境贫寒,当时父亲患病母亲劳累不得,他们的女儿,也就是傻子姨,在高考过后便辍学了,当时父母强烈反对,觉得不管再怎么样也不能把女儿的学业打断,这是关乎一辈子的事。
但坚决的傻子姨毅然决然辍学,借了一点钱就直接选择外省打工,想要闯出一片天地,让父母能够安心,前几个还好,每个月都能有消息也收到女儿寄回家的钱。
但后来就出事了,寄回家的钱断了,人也联系不上,本以为是工作太忙夫妻俩也没在意,直到又过了一个月。
这才后知后觉不对劲,女人手掌擦着眼泪,一阵诉苦:“我女儿那么孝顺一个人,生怕我和她爹在家有什么事照顾不到,怎么可能连着两个月都联系不上!”
“后来,我找和她一起出来的亲戚打听,都说找不到人,就这样稀奇古怪的失踪了,我们急的团团转,报了警,也赶过去了,但人就这么没了啊。”女人吸吸鼻子,沙哑的嗓子述说着当时的一切。
张林心中也不知名烧起一股怒火,他大概是捋清楚了这件事的经过。
傻子姨因补贴家用辍学出省打工,然后被人拐走,被打,也被喂下精神药物,这或许就是傻子姨傻了的原因,再然后像是商品一样被卖到了这里。
鉴于傅永胜像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他大胆猜测。
会不会他是在外面买下女人,后带着人回了村子,因为傻了,也就不用担心她到处乱说。
不管怎么说,这都只是一个猜测。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扣住他的手掌,炽热的掌心瞬间让他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张林顺着手掌看去,除开修长的手指,小臂是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上面还能看到又有青筋布着,就算不动手也有股震慑力量。
张林瞅了眼他傅进财身上的肌肉,又看了眼他俊美的脸,傅进财看到张林回首,脸上勾勒出悠闲的笑意,看着他脸上那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眼睛,怒气缓缓退出大脑,转而升起了复杂之情。
这样的人,心甘情愿作下面的。
张林转念又一想,md,这样的人他能把人压着,有点刺激怎么说。
想着晚上做梦梦到的火辣场景,一股热气冲着他的心脏大脑直奔而来。
或许,他应该先去学学,看看小电影什么的,毕竟快乐才是开启下一次的钥匙。
就在张林在脑中思索该在哪儿找资源时,手上的热度一松,他正要回头看,前面带路的傅永胜停下了脚步,回头对着记者和梁夫妻道:“就是这里。”
面前的屋子还是灰扑扑的砖瓦房,能看出有些年头了,有院子没门,一眼就能看完整个屋子构造,属于是那种大门敞开也不会有小偷光顾的地方。
甚至没叫人,傅永胜就领着人进去了。
可能是听到了些动静,傅永川从屋里出来了,他瞪着眼看着院子里的人,只见着傅永胜和傅进财两张脸整个脸就垮下来。
“你们来我家干什么!”他没好气道。
这样的话确实让傅永胜恼火了一把,不过他想到了什么,他也不气,只道:“我们带了两个人过来,想看看你媳妇。”
傅永川:“什么人?”
“你媳妇的父母!”
可能是这句话惊到了傅永川,他看向中间两个明显老些的男女,脸色有些奇怪,只沉默了几分钟,好在也没拒绝。
非常顺利的见面是许多人没想到的,还以为他会心虚推脱一下。
反倒是傻子姨父母两人要比张林想象的冷静的得多,他还以为这两人会不管不顾冲上去就是给傅大爷拳脚相向。
不管怎么说,先见到人确认好才是大事。
在屋子内,不断“呼呼”转动的风扇发出难听的噪音,傻子姨就坐在凳子上吹着风扇,时不时对着风扇还嘀咕两句没人能听懂的话。
而刚见到人,女人一下就冲了上去把人抱住了,一边眼泪鼻涕的苦,一边喊:“这就是我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认错的!”
本是母女相认,其中一个却成了傻子。
站在一旁的傅永川也有些懵,他是真没想到这人是真的,一下子也不知道
张林想了想,把傅永川叫了出来,傅进财跟在他身后,记者李大年注意到这茬,也静静跟着人出去了,傅永胜为了看人笑话自然也出来,一个屋子单独留给这家重逢的人。
没等张林和傅进财先开口,急不可耐的傅永胜先说话了,直接把帽子扣在人身上,质问他是不是买了李梅。
“李梅”也就是傻子姨的真名。
傅永川懵逼了,他脸上的皱纹都气得抖了抖,“你在发什么疯!什么买!莫什么脏水都往人身上泼!”
原本就和傅永胜关系不好,这下直接把他气得唇都哆嗦了,抄起靠在墙上的扁担就要往人身上使,但没打下去,毕竟警察在也还是有些理智。
随后他便收到了李大年递给他的求救信。
傅永川一辈子没读过多少书,一封信拿手里半懂不懂,还是张林照着给他念了一遍。
这念完了,直接把人给吓傻了,好半天回过神,才傻傻道:“这什么意思?”
傅永川着急解释:“不是啊,我这,我没打她啊,男人打老婆,那不是要命嘛!我好好给她吃什么药啊!”
张林:“你当初是遇到李梅的?”一句话直指重心。
傅永川这时候知道事情大了,也不敢有所隐瞒,生怕自己一大把年纪进了橘子,哆哆嗦嗦道把当时娶李梅当媳妇的事全说了出来。
他是天桥下面遇到的人,那时候李梅无家可归,身上穿的破破烂烂,只知道在垃圾堆里找东西吃,看着人也傻,他当时觉得人可怜,就给了她些东西吃。
没想到人就直接跟着他走了,傅永川那时候是个老光棍,想着没媳妇,他也不嫌弃人傻,就把她带回了村子里当媳妇养着。
傅永川辩解:“当时我还想着把她家里人找着,还去派出所报案了来着啊!”
第108章
现如今这个时代,对人贩子的容忍度为零,傅永川要真成了人贩子,那就算是完了,只村里人一口一个唾沫就能把他淹死。
强烈的求生欲让他都忘了和傅永胜的拉扯,颤抖的手指让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此刻的不平静,“这这,我哪来的钱去买媳妇啊!”
“我从小家里就穷,要是家里有钱,我还至于到了三十多岁还没老婆吗?”傅永川竭尽全力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转头看向傅永胜,“可以问他啊,当初为了给她治病我到处借钱,村子里哪家我没接过?”
“我如果真是那没良心的东西,我还会在意她是傻是疯吗?”
这一番话下来,连刚才理直气壮的傅永胜都忍不住心虚起来。
张林直觉他说的是真话,但事不能靠直觉来判断,得靠证据,傅进财也知道这个道理,他轻轻拍拍张林肩膀,留下句我给所长打个电话后,走到了一旁。
所长作为村子的管理者,不管怎样,应该都或多或少知道些事。
不到片刻,傅进财问清楚回来了。
确实如傅永川所言,李梅是他捡回来的,他在镇上警察局报了案,但过去了几个月都没有传来消息,便以为李梅是孤儿,随后便和她结婚了。
婚后为了给她治病,傅永川算是外债累累,只可惜跑遍了所有的医院,最终还是没能治好李梅的病。
至于信上内容的真假,在问了傅永川一系列问题后总算是得到了解答。
总结信息后,张林等人得到了以下猜测,当初李梅确实是被拐了,被打被喂药,后来不知怎么的逃出来,再然后就是被傅永川捡到了。
这信估计是在之前清醒时写下的,寄出去后一直被压在仓库。
傅永川的嫌疑被解除了,按理说这段事也告一段落,等到李梅父母出来后,由李大年记者给他们讲了经过。
“不管怎么样,我们要把女儿带走!”夫妻俩态度坚决,打算先带回家,再然后找医生给女儿治病。
之前还在给自己解释的大爷,这下可是真急眼了,自己媳妇要被带走,他没掉的眼泪这次老泪纵横,瘫坐在凳子上,“你们要把她带走,我养了她这么多年,我什么也没有了。”
他一双粗糙的手捂着脸,岁月和劳累在他的脸上尽显无疑,尽管看上去十分可怜,但在李梅父母眼里却比不上带回女儿重要。
这出戏从最开始的疑似拐卖案件,到现如今的家庭伦理,也不知最后会走向何处。
“傅哥,你说李梅最后能被她父母带回去吗?”张林用一只手作枕头躺在床上。
先前以为村子的秘密大概率就是拐卖,没想到还反转了,事到这儿可算是让张林之前都做了白工,郁闷的张林眉头皱起。
所以之后,该怎么调查村子的秘密呢?
要不问问傅进财?他好歹也比他在村子里多待些时候,不管怎么说事情至少比他知道得多,但问题是他能告诉自己吗?
张林翻身,可没忘记之前自己向他打听消息被怀疑,他都不知道哪儿露馅了。
房间里的空调正呼呼的抽走热气灌入冷风,室内室外的温差逐渐拉大,没了作用的风扇被傅进财从桌上提走,随手放在角落。
躺在床上的男人穿着背心,露出洁白的臂膀,张林的肌肉是属于很漂亮的那种,能看出主人之前应该去过健身房,修长脖颈露出漂亮的弧线,随着主人扭了下身体,宽松的背心从胸前划过,稍稍带出点粉红肉色。
背心的主人却丝毫不知自身的诱|惑,还在沉浸自己的思绪中。
一张洁白的脸,红润的唇,再到模糊的眼,紧皱的眉头,无一不宣泄着主人还在思考白天的事,散乱的头发从脑下的手掌穿过铺在枕头上,细细密密的让人心颤。
傅进财长吐一口气,揉了揉张林散乱的发丝。
被打扰的张林:“?”
他一巴掌拍在傅进财的手背上,清脆的响声响声,手却没被拍掉,张林再次疑惑,皱眉看着上方的脸:“你干什么?”
话才出口,张林就感觉头上的手力道重了些许,随后是这人重了些的呼吸和幽暗的目光,张林看不懂他眼底的沉积,却不意味着他感受不到危险。
就在张林还想开口问他怎么了时,傅进财笑着将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虽说不疼,但作用在头皮上的摩擦让他头皮发麻,有种被人肆意揉搓的错觉。
傅进财的声音哑着:“别动,趁我现在还能忍着,你就有点眼力见,好好待着。”
这呼出的热气有些许喷在张林脸上。
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看他这样,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张林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嘴唇张了张,但就像哑了一般,半响没蹦出个屁来,反倒是脸涨得通红,眼睛止不住的向下瞟。
躺在床上的男人一瞬间涨红的脸,微张的嘴唇和不断飘忽的眼神如同兴奋剂一样刺|激着傅进财,他手上的力道忍不住又加大了些。
可惜张林是躺着的,眼睛不管怎么下放也看不到啥。
两人沉默着,又过了半响,张林开口:“傅哥,你轻点。”
他感觉他的头皮不是头皮,而是床单,被他这样揉搓着,关键他也搞不懂这人咋就突然这样了?
“呼——”
又是长叹口气,傅进财将手从他的头上拿开。
张林一惊:“这么快?”
张林清清嗓子,眼睛不敢看他,他这次的牺牲都是为了以后,他带着大义凌然。
傅进财看着他绯红的耳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张林眼睛盯着别处,似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那啥,不是说让我做1嘛,再怎么说我也得让我们都舒服才行,这是我的责任不是吗?”
坐起身的他丝毫不知,背心又滑了一截,原本就遮不住什么,这下从上至下能清晰看见他的风光,张林的手抓在床单上,红润的嘴唇不断张张合合,更让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张林的身形不会让人联想到他是个女人,不管是从肌肉的线条,还是皮肤细腻程度,任谁看都是个面容和善的小伙子。
但就是这样一看就是男人,骨架高大的男人,却让人移不开眼。
甚至让人想把他欺负到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张林看向他:“?”他说的还不明白吗?
傅进财却忍不了,他坐在张林床上,手用力一拉将他带到自己腿上。
随后,张林后悔了。
md,时间太久了,手掌都要蹭秃噜皮了。
还有就是,md,这家伙是生怕别人听不见吗?这口耑声也太大了,搞得他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被人找上门。
这家伙一边享受着一边还死死盯着他,那目光像是要把他吃掉似的,他原本还有些反应都被他看没了。
几乎都是大脑空白的给他搞完的。
张林洗完手,回到房间吐槽:“傅哥,你下次小声点啊。”
傅进财此时就像只吃饱喝足的狮子,慵懒的坐在床上,“怕什么,以后会更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