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by羽春
羽春  发于:2024年0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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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俩顿感头疼。
谢星珩想起来一个哄崽段子,他用手掌在宝宝嘴上轻轻拍,让哭声变成“哦哦哦”的声音。
两个崽听愣了,忘记哭了。
江知与学着他来,发现真是有用,玩得很是开心。
哄睡两个宝,夫夫俩也洗漱收拾,躺下以后,谢星珩给江知与讲《西游记》后续的故事。
今天是猴王封官弼马温。
江知与听了睡不着。
猴王认认真真养马,怎么还取笑他呢?
他睡不着,谢星珩就多讲了一话,说到了大闹天宫。
天宫之后又要压五指山,这就下回再说。
江知与现在掉钱眼儿里了,他说:“小谢,你去做说书先生,肯定也能场场爆满!”
谢星珩才不干这累人的事,也就有耐心给老婆讲讲睡前故事。
他心里惦记着个事儿。
林庚让诚哥儿接了五百两的生意,能挣二百两。
他怎么就让老婆亏本了呢?
他莫名有了胜负欲。
得想个法子让老婆挣到银子。
怎么也得挣个三百两吧?
谢星珩没出息的想着。
隔天清早,他们又一次睡到自然醒。
这种作息,一点都不“老板”。
正月十三,冰雕会场的神仙雕像复工。
比赛已然结束,再无更多参赛选手。
本次决赛的评委是白老爷子。
几十年的老木匠了,不会冰雕,会看功夫。
为了评分的公正性,他个人的评分标准,要以本次决赛的平均水平做参考。
正月十三,他满场溜达,把所有作品都尽收眼底。
江承海也出府来看,两个老友逛着冰雪广场,脸上乐呵呵的,精神极好。
脸皮也是厚的,你吹我手艺,我吹你家孩子出息。
另一边,白喜文跟黄乐文,以及王家小子王延,提前上台排练。
主持人是白喜文,他春风得意,连日里笑眯眯,眼睛都小了一圈。
黄乐文眼馋得很。
因黄家没有魄力做合伙人,退居其次,看着白喜文出这个风头,他意难平,蹭到了一个“副主持”的位置,也就是捧哏。
王延头一回出来主事,从前学的东西,还没逐一实践,听他爹的话,别管什么事儿,厚着脸皮,先上了再说。
冬日活动接近尾声,只剩闭幕式热闹。
白、黄两家都想当主持人,他不知道能不能当上,紧紧跟上再说!
江承海跟白老爷逛到这处戏台子,就看他们三个在那里。
先是一个吹,两个捧。
再是两个怼,一个墙头草。
年轻人,就是有精力。
出门一趟,他们顺路去了逛小集。
过街时,江承海看着这条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街道,想起来他家哥婿说的话。
这条街,以后都会是江家的。
他想到就忍不住笑,进街就嘎嘎乐。
到了铺子里,都是熟悉的老伙计了,一群喊他老爷的,喊得他脸上的褶子都多了几道。
今天谢星珩没在铺子里,抽空跑了一趟农庄,让管事们早早动起来,越是要开春,越是不能松懈。
也来接大哥大嫂。这俩人过惯了苦日子,能挣钱了,珍惜日子,孵蛋养鸡很用心,半分不敢松懈。
年节那几天在县内过,过完就紧赶着回农庄里。
闭幕式热闹,紧跟着有元宵灯会,一年就一次,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他们家的双胞胎,到现在也一岁多了,出去玩玩闹闹。
谢川读书,交了许多小书生做朋友。
童年友谊不一定会维系终身,甚至长大了都不可能有用。但孩子么,什么年龄做什么事,开心就好。
谢星珩这般说,谢根跟陈冬原想让他带着孩子进城玩玩算了。
他们夫夫俩忙着筹备鸡鸭。去年领养的盛况在前,今年来领鸡苗鸭苗的人只会更多。
现在紧着日子,他们能在领养前,再孵化一批鸡鸭出来。
谢星珩听他们算完,指着三个小孩说:“他们肯定更想跟亲爹在一块儿的。”
再亲的亲戚,能有亲爹亲?
谢星珩又给他们说了些陪伴论,好说歹说,把他俩说服了,说正月十五,一定上街去玩。
农庄在郊区,附近挨着村落。
谢星珩顺道去转了转,年都快过完了,好些村子里都还喜庆热闹着。
江家的戏班子就一个,谢星珩另跟其他班主合作,才凑了三个。
百姓们凑一个单,唱一场。
谢星珩定了排期,一场算一天。
这一天里,如果百姓们愿意加钱点戏,收入都算戏班的,江家不参与分红。
如果百姓没额外点戏,就希望他们能尽快赶场。
有机会挣到外快,活动的气氛也在,三个戏班子都是连轴转,期间只有嗓子受不了,歇了半场,争取在年节里,把百姓凑单满赠的戏曲唱完。
谢星珩过来,是村子外客。
百姓们见多了,欢迎之余,还有浓郁的自豪得意。
村里有戏看,很多外村人,甚至城里人都来凑热闹。
这多有面儿?多少年难见一回!
有人认出来他是谁,还围过来说话。
戏曲是现场表演,没有录播回放,谢星珩不耽误他们。
“年后我会再来看看,到时我们一起唠唠嗑,现在都看戏去吧。听听,这唱得多好?”
他体贴,百姓们也回以真心。
冬天攒着的吃的,都给他拿来,让他带回家吃。
盛情难却,谢星珩收了一箩筐农家小食。
他让人给钱,叫戏班子再加一场,算作回礼。
都出城了,回家前,再转道,去糖厂转转。
糖厂有人,是徐诚跟林庚,还有提前来开工的几个妇人夫郎。
谢星珩昨天跟林庚见过,在孙知县府上聊了些事,再见无话,只是巡场。
都是开得起玩笑的人,谁也没端着。
谢星珩不瞒他说:“我得想个法子,让他们再挣点银子。”
林庚很是期待。
学识不提,谢星珩做生意确实有一套。
想法多,又新颖。还真给他盘出个大排面。
糖厂是照着高标准弄的地盘,里外大而敞亮。
为环境卫生,周围绿化去除了,减少虫子,也让场地更加干净板正。
好在背靠着山,不缺绿色植物。
谢星珩确认过现有存货、产能,开春全部动工后的产能。又把所有品类的货,一样拿了一点,回家再琢磨琢磨。
江知与今天都在县内。他找黄家定制的绣样已经完工。
最初三幅,黄家也想挣声名,没有挑选难度低的,根据江知与的要求来,先完工了福禄寿三仙。
用的靛青绸缎做底,丝线色亮而正,神仙福相慈祥,仙气飘飘,还有祥云漂浮而来。
眼睛正看着外面,看着这绣像,就像在与仙人对视一般。
技法精湛,巧夺天工。
货品交了,江知与装裱完成,送去冰雪广场。
所有合作商的彩头都已齐备,百姓们看前面已经非常满意,等糖厂的彩头送来,人群中更是惊呼阵阵。
糖厂的可选卡片不变,寻宝活动里,集齐一套卡、多张重复卡片,都能来自选一张彩色神仙卡。
各项比赛的最优者,则有机会得到绣像画。
谢星珩安排的彩头展览场地是入场口,也就是南天门。
正月十五这天,道具门楼上的红绸被揭下,门上的“南天门”三字端正有力。
进了这道门,就算入了天宫,与众神同乐,进入闭幕式的会场,与仙人们共度元宵。
百姓们哪里见过这阵仗。
以地理环境来说,主办方拦不住要走小路的人。
南天门的招牌亮出来,至少能挡住大半,让大多数人都老实走正门。
这年头,不敬神明的是少数。
主办方都在南天门侯客。
谢星珩跟江知与站一块儿,白喜文、黄乐文、王延在旁边排开,见谁都是新年好。
孙知县一家来得早,他儿子孙达频频看门口的几人,眼神跃跃欲试,走了几圈,又没动作,直接进了内场。
林庚还没走,带着弟弟林启来看热闹。徐诚作陪。
进来时,徐诚还给江知与做了个鬼脸。
夫夫俩注意力在林庚的弟弟身上。
年岁不大,鹅蛋脸,有婴儿肥,走路带着雀跃欣喜,看什么都好奇,嘴里张张合合不停歇。
看样子是“王爷家的傻儿子”。
再往后,朱老先生一家来了,许行之也带着双亲来瞧。
城内举人、秀才都出了门,县内许多衙役加班,一边看热闹,一边当保安。
商户们各处谨慎,不敢比大老爷们先到,紧赶着闭幕仪式的时辰,悠悠赶来。
活动在下午进行,天还亮着。
进来的人,都看得见彩头的样式。
糖厂的绣像画大受欢迎,普通百姓买不起,就多看两眼。
买得起的人,顺路问一句其他获得方式,一听都是买糖后,在包装里随机获得,都想现场抽个盲盒玩玩。
赶场子,今日且休。
到了时辰,主办方一伙人,就去了后台。
白喜文带着他的捧哏黄乐文上场。
闲话少说,先把奖品给了。
滑冰活动的优胜者毋庸置疑,无需作假,百姓们有眼睛看着,他能直接上台。
来之前,家人千叮万嘱,一定一定要拿到黄家给的好彩头,一定要拿棉衣!
上台以后,他被神仙绣样迷了眼,难以自拔。
视线挪开了,手还往那处伸。
他们敬神仙,绣像抱回家,是不能卖的。
想想家里余银,想想家里衣物数量。
滑冰选手家境条件使然,选了棉衣。
选择的过程里,白喜文话赶话的打趣,跟黄乐文两个配合着,把他内心的挣扎具象化。
说选棉衣的时候,他觉得正确。
说选绣像的时候,他觉得从心。
下面的百姓也跟着乐呵,有人喊话:“家里供着福星,还怕没有棉衣穿啊!”
还有人说:“今年冬天都过去了,请个福星在家供着,来年棉衣多多啊!”
正月十五的天气,犹有冬寒。
百姓衣物不多,直到开春,还会感到冷。
气氛再热烈,顶不住寒风往身上吹。
他拿了棉衣,心里暗暗决定:来年一定要把福星请回家!
他之外,还有参与奖。
参与奖的彩头次一些,这个环节里,除却手头紧巴、实在刚需的小商品,多数人都是选择神仙彩卡。
堆雪人和冰雕项目是合二为一的竞技场,有双重标准。百姓投票,再综合评委分数。
因为谢星珩发现有人花钱拉票。
拉票花的银子,都赶上彩头的价值了,真是为了出名,不择手段。
没有大屏幕,不好给百姓展示最终赢家的作品,按照编号来,有不服气的,回头可以去看看。
做冰雕的赢家,毫不犹豫选了福星。
拿奖之前,恭敬地拜了又拜,再才请神回家。
参与奖同上,神仙彩卡数量告急。
到了寻宝活动,还没颁奖呢,百姓们都急了,抢着要神仙卡。
他们很有自知之明,反正拿不到最大的彩头,绣像拿不到,拿彩卡也算不留遗憾了!
闹哄哄里,铜锣敲响。
后台里,绕出来一个老神仙,须发皆白,仙风道骨。
这下子没人闹了,还都往后退了小半步。
老神仙说了一句台词:“今天天宫元宵会,我可不能迟到……”
他往下看,见台下百姓们目瞪口呆。
又笑呵呵给大家拜年,留下一句“天宫送福,人人有份”,就又飘然而去。
天宫送福,人人有份!
老神仙说的话,太有分量了。
百姓们顿时安静了,不争也不抢,老老实实排队。
糖厂准备足,彩卡足够兑换。
寻宝活动最是盛大,是真正的全民参与,最先开始,最后颁奖。
余下的所有彩头,都是“大收藏家”们的。
数据难以统计,只根据各家兑换情况,做个基础总结。
好在百姓们也难以统计,见领奖的人,多是普通百姓,知道主办方没有开黑箱,就满足得不行。
颁奖结束,接上一段音乐。
大概就是“天庭小曲”。
在乐声里,神仙们一个个笑着登场,上来一个,自我介绍一个,再接上对百姓们的祝福。
白喜文这个主持人的作用,在这个场合里,会做一定的增强。
重点互动全在这场,他会成为百姓“代言人”,帮着不敢开口说话的百姓,来请神仙安。
主要范围以吉庆为主,求神、祈神这种容易出错的东西,不能说。
谢星珩半场里就不看了,叫外围的人收拾东西,等着“天宫送福”。
人人有份的东西,不能瞎送,也不能再给实物和银子,真的会破产。
谢星珩也不是做慈善的,气氛到位了,就要搞钱。
比现代好的一点是,百姓们还没有经历过购物券泛滥的时候,更没有到处搜攻略、体验大小坑的凑单。
现在的百姓,拿了购物券、代金券,都认为它能当银子花。
谢星珩让各家投放了一定比例的购物卡,是真正能当银子花的。
找钱庄定制的小额银票,底部加盖了商户的印章,只限在丰州县内使用,也只能当个购物券,除了买东西,没有别的用途。
其他的购物券、代金券,分为两种。
一种是满多少消费,减多少钱。
一种是指定商品消费,以各家的主打商品为主。限量折扣。
这个活动,除了购物券以外,其他的都只有简单的防伪标记——盖印章。
众所周知,印章是能造假的。
这是谢星珩故意的。
造假的人不会多,他们也会睁只眼闭只眼的“抓”,表明他们很在意这件事。但不会彻底禁止消费券的流通。
这是刺激消费的一种形式。
后期有不如它们划算的购物券投放,就给纸片换个花样。
所有造假产品都作废,他们只认新券了。
因是实打实的折扣给出去,需要合作商们联名开会,折扣力度,各家都不一样,看他们自己。
折了也能挣。
这个主意给出来,他们看谢星珩的眼神就无比复杂。
给百姓优惠的时候,是真的大方。
想捞钱的心思,也是真的明显。
他们不懂谢星珩是不会做生意,还是太会做生意。
拿了实惠的百姓人人夸,给了折扣的商户人人疑惑。
闭幕式圆满结束,天色入夜,烟花秀来袭。
在烟花之下,人员散场。
出了冰雪广场,百姓们来到街上。
街上元宵花灯早已挂满,他们恍然走在街道上,仿若从天宫来到了人间。
与众神同庆元宵的后劲太大,与之沾边的神仙卡获得超高关注度。
糖果屋里还展示出了系列神仙卡。开业时是一批,活动期间,又更换了系列。
这个系列的神仙卡,跟冰雪广场上的西游齐天乐一样。
刻印不比雕刻,有了模板,卡片能量产。彩卡有失败率,纯线稿则无忧。
江知与加急,又赶制了一批小卡。
这一次买绣像、做新卡,把糖厂账面上的银子花了个七七八八。
他算账,余银就剩八两。
这八两银子,还是把秦六爷的一百两定金算进去用了的情况。
江知与盯着这个数额,怀疑人生。
晚上没有心思看花灯,在店内当收银的伙计,看着一笔笔或大或小的银子进账,他心里才舒坦了。
老婆没心情过节,谢星珩就来陪他。
谢星珩嘴皮子利索,做起销售来,话赶话的夸,话赶话的捧,但凡穿戴好一点的人,进店最低消费五钱银子。
收银箱里银子铜板一串串的蹦跶,声音悦耳极了。
江知与跟着学,结账时,还另外带货了贵价的奶糖。
这让他非常有干劲,夸人更加卖力。
徐诚半场来的,还不知道账上银子只有八两了,看江知与这么努力,跟着帮忙。
到了关门的时辰,还有客人放了银子,赶着拿糖包走。
不拘是什么神仙卡,大过节的,别人家都有的卡片,他们家没有,这像什么话?!
普通卡片也来一张!
这种现象,让谢星珩发现了问题。
关上门,江知与把银子铜板都装箱,打算带回家清点,账本一并拿上。
谢星珩又从铺面里,拿了几包塞了卡片的糖包。
徐诚把江知与拉到一边说小话:“这几天要辛苦你一点,我要陪他转转。等我这头结束,就给你放假!”
江知与让他尽管去。
糖厂前期都是徐诚在忙,他们之间不用计较这个。
他们回家,还碰上带着两个崽崽出门看烟花、看花灯的两个爹。
江承海一手抱一个,两个崽都在揪他的胡子。他表情变化丰富,越是给出回应,两个崽越是有劲儿。
宋明晖在旁边温声哄着,让孩子们松松手。
江承海不着急,脸上歪着笑,眼底尽是幸福与满足。
去年的元宵节,他都做好了要缩着脑袋过日子的准备。还以为短时间内,再也不过上热闹节日。
他们都老了,也不知道人生还有几个元宵节。
好在世道太平,他们今年依然一家团聚,欢喜过节。
江知与老远就喊爹,近了先把天玑宝宝的小手拍开,把他接过来。
天玑宝宝不抓爷爷胡子,就抓爹爹的头发,还甜甜笑。
忙活一天,他们都没吃饱饭,回家大碗干饭。
谢星珩对盲盒的形式有了更进一步的细化,饭后跟江知与细说。
江承海跟宋明晖没急着回屋,一家人在堂屋里烤火热闹。
他们俩拿了开口的箱子,给天玑宝宝和锦鲤宝宝玩投掷游戏。
放着耳朵听谢星珩的计划。
江知与还分心,另拿了小箩,把银子跟铜板分开。
他手上准,一箩银子算起来,竟有九十多两。
来喜拿了戥子,过来称重。
共有九十二两三钱。
好家伙。
谢星珩暂停计划,先帮着数铜钱,两刻钟后,算出今日营收。
合计有一百四十三两七钱。
这是厂里直销,把小卡的成本算进来,零售价都是两倍。
绣像画是额外支出,不算在内。
这么一看,今天的净利润就有七十多两。
江知与大赞一声“好”,“快把秦六爷的定金挣回来了!”
一家人:“……”
秦六爷成了计数标准是吧。
江知与再就有空,也有好心情听谢星珩的盲盒优化计划了。
谢星珩续上话题:“我今天看过,大多数客人都是买二两糖,也就是十二文的交易。”
二两糖是个小糖包,送礼的话,一般是买半斤。
但店内盲盒目前是区分了种类,没有区分包装。
“卡池”大了,想要的卡片就难捞了。
能下本要抽卡的,都是不缺银子的,但也不能把人当冤大头。
过了这阵,他们回过意,就会卡最低购买标准,花最少的钱,把卡池抽穿。
现在做一个优化,现有规则不变,但提供更高概率的糖包。
比如单次买够半斤,可以精准到某个系列的卡片。换言之,精准卡池。
给他们十连保底计划,买够五斤,最少一张彩卡。没有抽到,就自选一张。
买够一斤,可以开启彩卡池,所出卡片,均是彩卡。
保底计划根据神仙系列来定,比如多的卡片替换,可以跨系列。
绣像画要兼容在彩卡盲盒内,不能单独设立抽取条件。
货品有限,成本太高,不划算。
向下兼容,照顾普通百姓的消费水平,以最常见的二两重糖包为例,店内设置三两重糖包。
三两糖包,同样兼容系列卡片,但规则是集普通卡,可以兑换重复卡,不会出彩卡。
初始斤数相差不远,针对“凑单”“划算”的心态,让想买二两糖的人,向上加量,买三两糖。
想买三两糖的人,同理加量,去买半斤。
半斤到一斤,是个坎儿,别看就是三十文钱的交易,这世上还是普通人多。
集卡这种收集癖还得慢慢培养,这就是有钱闲人的玩具。
优化过后,客人好抽卡,他们也好挣钱。双赢。
一样商品,赋予它特殊的意义,它才能显出珍贵之处。
比如吃谷子,卡片图像网上都有,为什么还有人愿意高价去买?
心理要牢牢抓住。
这是营销核心。
生产方面,暂时不搞事情,等夏天,原料收上来,糖厂运转,攒一笔银子,就可以搞模具,做花样糖果。
口味是重中之重,这是持续要优化的事。同时要坚持优化创新,不能懈怠。
要让百姓看见糖的样子,就知道这是糖果屋出品。
任何东西都能被模仿,他们必须走在时代前沿。
给江知与的挣钱法子,谢星珩也想好了。
直接的订单,他暂时只能主理逛小集,左手倒右手,进出都是一家,没意思。
那就继续搞营销。
要让糖果屋的糖果,成为送礼佳品。
类似后代的广告效应,收礼只收xxx。
谁家送礼带了糖,多体面多特别多有福气,可劲儿了吹!
糖本来就是送礼佳品,再给它抬一抬身价,先把门面销售量猛猛提升。
广告效应,从说书先生、戏班子这两处着手。
赶上最近的热闹劲儿,他们在故事里穿插小广告,百姓们只会会心一笑。
台词不用多,提一句糖果屋出品就够。
谢星珩垂眸想了想,他还认识个有钱人——同科解元,顾慎行。
同年举人写了名册,谢星珩稍作回忆,记得还有个搞丝绸生意的商行俭。
人脉就是金钱。
除他们之外,谢星珩把同年举人都捞出来寄信。
名头十分漂亮:我在建设家乡,这是我们乡里百姓熬制的糖制品,给你们尝尝鲜。
信件开头一句没提生意,但把家乡建设事件逐一排列。
教百姓发酵肥料,增产几何;提前给百姓们预领养鸡鸭猪崽,让他们先有鸡鸭猪后有钱;再有多样人才培养计划,猪场学徒、火药坊学徒、扫盲班。重点强调兽医培训班。
另外,他早说过岳家的生意是豆肥和豆油。
如今已把制肥法子教给百姓们了,信里一并写明方式。看得上就用。
有好名头,这段时间久未联系就说得过去——他在干大事!做好事!给百姓做事!
再说他的行为给家乡带来的变化,心有壮志的举人们,定然心驰神往。
然后附赠肥料方子,以表诚意,能立刻把这关系打通。
打不通的,也不是谢星珩的交友目标。
最后,提名糖厂,重点卖惨。
江知与给他研墨,看谢星珩脸不红气不喘的在纸上写到:哥哥们!糖制品滞销,帮帮小弟!做生意太难了,我有愧乡亲们!求哥哥们施以援手!小弟感激不尽!!
江知与:“……万一他们来丰州了?”
谢星珩拿起信纸检查错别字:“没关系,这都是我们家主理的事,我们家不开厂子,怎么请乡亲来干活?厂子倒闭,多少人失业?”
熬夜围观这场热闹的两个爹:“……”
书童连夜抄录信件,大清早就寄出。
正月十六中午,各家商铺的营业额出来了。
黄家布庄和成衣铺子,单日销售额破了两百两。
白家的家具销量不高,没打出名声。反而是木雕、木制玩具创新高,单日销售额有一百二十两。
王家以丝绒生意为主,略差一些,将将破百。
最后是逛小集单日销售额,谢星珩翻开看了眼,相当漂亮的八百八十两。
这是纯销售额,没算利钱。
谢星珩连连点头,笑意不止。
“热度会延续几天,大家都接住了,开春农忙,生意就要淡一些。淡了别怕,我们扩大地盘,为冬日做准备!”
有此销售额,说明百姓们彻底认可了江家商铺。
以此为基础,谢星珩可以开启他的商街计划了。
新一年,新气象。
好好好。

“万川还没有回来!你想想办法!”
江老三猛地起身,想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又颓然跌坐回椅子上。
江致微叫了两声“三叔”,眼看着面前的中年人面目垮下,眨眨眼的功夫,就憔悴苍老。不复平日的文气与骄傲。他只能过去开门,喊了声“三婶”。
夏元仪着急,匆匆点头,大步往书房里走,发间簪环叮当作响,半分仪态也无。
她走近了,看江老三这副死样子,心头火气猛地烧起。
“你这是做什么?外面那些人难道是要你的命不成?”
江老三最烦被她训斥,事到临头,心里惶惶然,无措之余,还有一些他琢磨不透的往事,都在往脑子里挤。
他低吼了一声:“你给我闭嘴!我在想事情!”
夏元仪真被他唬住了,用眼神问江致微:是真的吗?
江致微夹在中间,硬着头皮点头。
但夏元仪出书房,他也跟着出来了。
到了外面,他就问:“万川什么时候出去的?跟谁一起?”
江万川读书不在行,吃喝玩乐有一套。
最近夏元仪给他添置了良田铺面,他有事没事就要出去转转,也对朋友们炫耀。
同龄人里,其他人都还在拿月例过日子,不够了还要找家人要。江万川有产业不说,还都是实打实捏自己手上的东西。
江老三发现这件事以后,江万川更是藏都懒得藏,每天招摇过市。
儿子大了,夏元仪吼也不经用。成天里往外跑,跑出事来了。
她想了想:“他就认识些小官家的孩子,也就跟他们混了。”
江致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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