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全家跟着心声吃瓜by白豆泡醋
白豆泡醋  发于:2024年07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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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们可是栽给了我二哥。】
荀鹤也是一愣,“龚罗一?”
又是龚罗一。
因为栽赃给龚罗一,又是一个一箭双雕。把任司毒死,再通过章尔嫁祸给龚罗一——章尔和龚罗一、任司都是一个宿舍的,想从中做点什么最方便不过。
这套路应该和原著剧情中的一样,只不过他们想陷害的对象从季予慷变成了龚罗一。
季予惜腾地站起来,“我得赶紧回去找我二哥。”
荀鹤看着刚端上的食材,心里有点可惜。但季予惜现在也没有心情吃火锅,荀鹤不想勉强他坐着,于是说:“要不打包吧,回你二哥公寓吃。”
季予惜点点头。
荀鹤就找了服务员,把所有的菜品打包,又另外要了两份底料,才开车送季予惜回去。
两个人进门的时候,季予慷和沈栖正穿好外套要出门。看见他们,季予慷先是一愣,“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的视线从上到下把季予惜扫了一遍,没受伤,也没哭。
于是季予慷更疑惑了,“你们吵架了?”
季予惜这才知道他二哥误会了什么,忙说:“不是,我们想到了一点事情,想赶紧回来告诉二哥。”
季予慷看了看荀鹤,“想到什么了?”
季予惜说:“荀鹤说,周武很可能和章尔联手,任司中毒的事,他们估计想栽赃给龚罗一。”
季予慷微微挑眉,再次看向荀鹤。
荀鹤手里还拎着菜,迎上他的视线,只是说:“我就是无责任瞎猜,猜偏了别怪我。”
沈栖:“恭喜你,答对了。”
他接过荀鹤手里的菜,“你们还没吃晚饭吧?你们是打算留下来自己吃,还是和我们一起去看看龚罗一?”
“龚罗一怎么了?”季予惜忙问。
季予慷说:“就是你们猜的那样,警方从他的私人物品中检测到有毒化学物质,和任司中毒的化学成分一样。”
“什么时候的事?”季予惜有点懵。
季予慷说:“警方做了很多工作,我们宿舍的几个人是重点排查对象。大家的个人物品都被拿去检测了,结果出来后除了龚罗一那里有,另一处就是任司的花茶里。”
花茶这一点,和他们之前猜的一样。
“可任司中毒不是因为喝了有毒的金银花茶。他早上醒来先去的图书馆,在图书馆学习那么长时间不可能不喝水。要是金银花里有毒,他早就毒发了。可他他毒发却在十点之后,说明毒是中间的时间点下的。”季予惜说。
“没错,这就是他们作案的漏洞,我们现在就是要去找朱警官。”季予慷说。
“我和你们一起去。”季予惜立刻退到门口。
季予慷又去看荀鹤,荀鹤:“一起吧,好不容易赶上了,我也参与一下。”
季予慷点点头。
沈栖从冰箱里拿了几个小面包,“你们先垫一口,等见过朱警官回来后,再吃火锅吧。”
“谢谢沈栖哥。”季予惜接过来,分给荀鹤一半。
季予慷继续介绍情况,“龚罗一刚刚被传唤走,我们要去警局。”
季予惜拆了个包装,随口问:“二哥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季予慷看了看他,“你猜不出来?”
季予惜刚要摇头,忽然明白了,“是陆少山?”
一个宿舍六个人,除了季予慷和沈栖还剩四个。现在龚罗一被传唤走了,任司在医院。章尔上午刚被警察叫去问话,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就算他回来,也未必会关心龚罗一,毕竟陷害龚罗一的事,多半就是他干的。
也就只剩一个陆少山了。
沈栖说:“陆少山快吓死了,听说他跑回家了。”他家也是本地的。
“他和商忻怎么样了?”季予惜好奇地问。
沈栖:“恐怕好不了了,听他电话里的意思,他在责怪商忻,说就是因为商忻才惹恼了章尔,说不定章尔还会报复他。”
季予惜和荀鹤交换了个神色,都有些疑惑。
这次换荀鹤开口问:“他知道是章尔在报复?”
他怎么知道的?
沈栖摇摇头,“他不知道,可能就是第六感吧,觉得章尔不太对。”
其实他之前给季予慷打电话的时候,说话都颠三倒四的,一会儿扯到这里,一会儿扯到那里,一会儿骂商忻,一会儿骂章尔。知道他已经回到家里了,季予慷才放下心,让他别想太多,晚上好好睡一觉。

第078章 再见未来
到了楼下,还是由荀鹤开车——刚好他有车,本来季予慷他们是打算打车去的。
荀鹤尽职尽责地当司机,季予慷在一路上和他闲聊,听说他最近在忙着做投标书,突然在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不过,季予慷悄悄扫了一眼惜宝,决定还是等惜宝什么时候开窍了,问过大哥以后,再说那个想法。
季予惜问章尔的情况,季予慷和沈栖都不清楚,应该还没被放出来。因为他要是被放出来,一定会在他们大群里嘚瑟自己的清白。
季予惜叹道:“二哥,你们宿舍奇葩率好高啊!”
季予慷:“……”竟无法反驳。
沈栖弱弱地为龚罗一说了句好话,“龚罗一还是好的。”
“也就一个龚罗一了,还有点不合群。”季予惜帮他补上后半句。
章尔就不说了。陆少山没担当,短短几天他和商忻从恋爱到分手,足够看清他这个人的人品。任司也是,不知道是不是和陆少山混的时间长了,陆少山没担当的毛病他也有,也就比陆少山多点底线。
天色早就黑了,警局也已经下班,只剩下值守的人。季予慷在大门处给朱警官打电话,要不然他们进不去。
季予惜则悄声问荀鹤:“朱警官之前是在这个警局吗?”
荀鹤摇摇头,“不是。”
沈栖耳朵尖,听见他们的对话后,解释说:“朱警官是借调过来的,他之前办了几个大案,有升的迹象。”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特意看了季予惜一眼。
季予惜:【不可能是我的缘故吧?】
才说了这么几句,朱警官就从里面出来,帮他们开门,“我就猜到你们要来。”
他的视线在几个人身上挨个停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予惜觉得朱警官看自己的时间比别人多了两三倍。
接着朱警官看见了荀鹤,“你小子怎么也来凑热闹?”
他跟荀鹤比和其他人都要熟一些,问这句倒不是真的质问,而是好奇。
荀鹤不太好意思,这说的他多八卦啊。只能弱弱地解释:“我晚上和小惜一起吃饭,就赶上了。”
朱警官让他们进来,废话不多说,“我办的这个投毒案和另一个案子合并了。”
【果然如此。】
季予惜精神一震,赶紧竖起耳朵,仔细听他说。
朱警官又侧着身子看了季予惜一眼,却没有继续讲。一直把他们带到办公室里,才又说:“你们应该知道和哪个案子合并了吧?”
季予惜连连点头,看到朱警官的视线又移过来,季予慷悄悄往前挪了一点,把他挡住,然后才说:“应该是商忻私密照泄露的案子吧?”
朱警官微微抬起下巴,“还挺聪明。”
季予慷笑道:“我们班一共就出了这两个案子。”
朱警官说:“那个章尔也是你宿舍的吧?最近你宿舍出事的频率好高,你可要小心了。”
季予慷:“多谢关心。”
他感觉有点奇怪,朱警官既然已经猜到他们会来,那应该知道他们是来问龚罗一的事。但朱警官始终不提龚罗一。季予慷想了想,主动说:“朱警官,其实我们来是想问问——”
“我知道。”朱警官打断他的话,“章尔是商忻这个案子的嫌疑人,现在还不能放他,你们也见不着他。”
季予慷:“我们不是来见他的。”
朱警官:“那你们是想问下毒案的进展吧?这个暂时也不能告诉你们。”
季予慷快速说:“我知道,我们不是要问案子,是想问问龚罗一。”
朱警官愣了愣,“龚罗一?他怎么了。”
朱警官脸上的表情不像是装的,他好像真的不知道龚罗一的事。
【什么意思?龚罗一不在这里?】季予惜一脸茫然。
季予慷也懵了,“龚罗一不是被传唤了吗?”
朱警官:“什么时候?”
他更惊奇。
季予慷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是说在龚罗一的私人物品中检测到有毒物质,怀疑是他给任司下毒,然后把他带走了吗?”
“谁告诉你的?”朱警官奇道,“化验结果是保密的,没有通知你们学校,我们也没有安排人去传唤龚罗一。”
【坏了,会不会是周武做的?】季予惜突然这么想。
一旁的沈栖已经拿出手机给龚罗一打电话,可是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是关机提示。
季予慷马上道:“朱警官,龚罗一可能有危险。”
朱警官这个时候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有人用假装警察把龚罗一骗走了。他立刻进入工作状态,一边安排人去查,一边问季予慷是怎么知道的。
季予慷把陆少山说的话都转述了一遍。
“陆少山……”朱警官腾出手叫人去找陆少山。
季予慷赶紧提醒陆少山此时在他家里,朱警官点点头,表示了解。随后客气地表示没空招待他们,请他们见谅。
季予慷一行人自然也不会这个时候打扰他们办案,立刻转身出去。他们刚走到院子,刚好遇到了另一队执行公务回来的警察,领头的那个,季予惜他们见过,正是朱警官的徒弟。
他见情况不对,快速走到朱警官身边询问,朱警官简短给他说了两句话,又给他指季予慷几个人。这个徒弟就点点头,走过来把季予惜等四人领出去。
四个人茫然地站在了警局门口,颇有些不知所措。
“到底怎么回事啊?龚罗一不见了,是周武干的吗?”季予惜最先沉不住气。
可是荀鹤说:“周武不像是这么冲动的人,看他这几次行动,他喜欢搞阴的,像这种假扮警察的事,他做不出来。”
季予慷:“你倒是了解他。”
荀鹤:“我喜欢观察人。”
这倒是。
季予慷不和他争这个,“不是周武,还会是谁呢?”
沈栖也道:“那个人把龚罗一骗出去,要做什么?龚罗一除了和周武,还和谁有恩怨?”
季予惜随口说:“有怨的恐怕没有,有恩的倒是有那么一个。”
随即,他愣住了。
【不会是商忻吧?应该不会,龚罗一是为了报恩,他做什么都是为了保护商忻,商忻没道理针对他。】
季予惜一秒钟转了好几个念头,等他回神发现大家都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季予惜推了推荀鹤,“想什么呢?”
荀鹤动了一下,然后说:“你们刚才发现没有,那个警察抓了一个人回来。”
季予慷嗯了一声,“我看见了。”
荀鹤:“你觉得是周武吗?”
季予慷一怔,仔细回忆了那个一闪而过的画面,却记不起来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周武。“你觉得是吗?”他反问荀鹤。
荀鹤只见过周武一次,单看身形,他觉得很像,只是身形相似未必就是。
沈栖说:“给周武打个电话看他接不接吧?”
他说着又给周武打了个电话,还是关机。
“是他的概率又增加了两成。”荀鹤说。
季予慷道:“怪不得刚才朱警官一直拦着我的话头,不想让我问,他害怕我是来问周武的。”顿了下,他又说,“其实抓了周武才是合理的,毕竟我们都在怀疑周武了,没道理警察想不到。既然周武被抓了,其他的就和我们无关,走吧,我们回家吃火锅去。”
他不提还好,一提季予惜马上就觉得饿了,催荀鹤赶紧走。
于是荀鹤去开车,又拉着几个人回来。
结果在回去的路上,一行人看到了先他们一步出发的警队。
护城河岸上,停了一排闪着灯的警车,而观光桥上则有人在对峙。
“我们看看去。”季予惜忙说。
荀鹤便把车停到了路边,结果刚停下,就听见有警察冲他们吹口哨:“不要停留,禁止围观。”
季予慷率先下车往警察身边走,解释说:“那边可能是我的同学,让我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上忙。”
虽然是夜色里,但是观光桥上亮着很多灯,季予慷往那边看,隐约能看到桥上的人正是商忻和龚罗一。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商忻把龚罗一骗出来了,惜宝当时只是这么一想,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的事,没想到真的发生了。
看到这边的动静,朱警官的徒弟走过来,说:“我师父让他们过去。”
季予慷朝季予惜他们招招手,几个人跟着走到了桥头上。
离得更近,看得更清楚。
商忻手里拿着一把刀,正抵在龚罗一的脖子上。
龚罗一冲着朱警官喊:“不要伤害她,她是被骗了!”
“怎么回事啊?”季予惜忙问。
朱警官手扶着耳机,里面正在报告狙击手的位置。只要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击毙持刀的凶犯。
龚罗一尽量保持冷静,对商忻说:“你不要冲动,我没做过那些事,是有人在骗你。”
商忻崩溃道:“不是你还能是谁?我一辈子全完了,我还怎么见人?我就算是要死,也要带你一起。你不是说你愿意吗?为什么又招来这么多警察?”
龚罗一每句话前都要冲着警察喊一遍“不要伤害她”,然后再解释:“不是我报的警,我没有带手机,你是知道的。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你相信我。”
季予慷心中微动,立刻打开校园论坛,从打扫过得残迹中搜寻真相。
等他看到频繁出现的商忻的名字,以及好多人在求资源的时候,就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和之前那张私密照泄露的手法一样,应该是有人把商忻更多的私密照发在了学校论坛。商忻误以为是龚罗一做的,于是要报复龚罗一。
他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季予惜他们。
季予惜立刻想到:【这也是周武的安排吗?】
荀鹤说:“现在管不了周武了,如果不把商忻劝下来,只怕警察快要冲她开枪了。”
她激动的时候,手里的刀在龚罗一的脖子上割出一道道口子,就算龚罗一一直喊着不让开枪,只怕警方也会采取行动。
季予惜突然往前走两步,“让我试试。”
“惜宝!”季予慷脸色一变,急忙拉住他,“你干什么?”
季予惜一动作,桥上的商忻就发现了。她立刻把刀又往下压了一下,威胁道:“你往后退!”
季予惜挣脱季予慷的手,冲她笑了笑,说:“姐姐,我有话对你说。”
“季予惜!”季予慷急了,直接喊了他的全名,又伸出胳膊去拉他。
朱警官拦住他,不让他再往前靠近,“让他试试,说不定他真的能把人劝下来。”
季予慷扫了一眼朱警官,没说话,眉间的忧虑却更深了。
荀鹤则若有所思。
季予惜已经走出去好几步远,此时季予慷再想把他拉回来已是不可能的事,只能紧紧盯着他,然后拜托朱警官一定保证他的安全。
朱警官点头,“放心吧,这么一个人才,我比你们还紧张。”
荀鹤的心微微一颤,他瞬间明白了季予慷在忧虑什么。
不得不说,朱警官是敏锐的。虽然季予惜和他没有接触过几次,但他依然察觉到季予惜的特殊。难怪他今天看季予惜的次数比其他人都多。荀鹤比其他人都更熟悉他,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反倒没有季予慷警惕。其实刚才在警局里,季予慷就开始替季予惜遮挡来自朱警官的凝视了。
现在又听朱警官夸季予惜是人才,荀鹤再察觉不出来,就真的太迟钝了。
一瞬间,他的心跳都加快了许多。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朱警官盯上小惜!
桥上,季予惜已经走了一半的位置,他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显得人畜无害。可能是他的威胁性太低,商忻奇异地没有对他生出逆反的情绪。
直到季予惜快靠近的时候,商忻才喊了一句:“你别再往前了!”
季予惜停在那里,然后说:“姐姐,我有话要对你说。”
商忻:“你就站在那里说,我能听见。”
季予惜摇摇头,“你能听见,别人也能听见。”
商忻的神色显出一丝犹疑,季予惜趁热打铁,又说:“我知道姐姐心中有很多怨愤,但我给姐姐说的话,能改变姐姐的未来。只是这个话只能我和你知道,别人不能听。”
季予惜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他自己的心跳也在加速。
他之前就想过要不要让商忻看一看自己的未来。后来没有做,是因为他有顾虑,他不想为了一个陌生人拿自己的生命冒险。但是现在他又想试着救一救她,他已经改变了那么多人的命运,再多一个陌生人的,没什么不好。
至于会不会对他自己有什么影响,季予惜拿不准,大不了……再睡二十个小时吧。
商忻听到他的话,只沉默了一会儿,就说:“不可能的,我已经没有未来了。”
她的眼泪不知不觉就滚落下来。
她才二十几岁,人生就已经污点重重。她没有以后了,她也接受不了自己有这样的黑历史。
“我可以的,只要姐姐肯让我靠近你。我们把龚罗一放回去,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姐姐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季予惜好言相劝,想了想又说,“姐姐要是觉得我是在骗你,不如用我来替换龚罗一,把我当成你的人质,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他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手中什么都没有。
商忻有点心动。龚罗一却不肯,“小惜,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你不必如此。你放心,商忻是个好姑娘,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不是真的想对我不利。”
季予惜翻了个白眼,“你闭嘴吧,这没你的事儿。”
商忻正被他说的火气,又听季予惜骂了他一句,顿时笑了。
季予惜再接再厉,“姐姐,你就听我一次,我不会骗你的。”
商忻想了想,指挥季予惜,“你过来一点。”
等季予惜靠近,她把龚罗一推出去,把季予惜抓在了手里,依然用刀抵着他的脖子。龚罗一顿时懵了,“商忻,你不要伤害他。”
季予惜安抚地看着他,“你快去告诉朱警官他们,我没事,别让他们开枪。”
龚罗一顿时往桥下跑。
等他走了,商忻才问季予惜:“你要对我说什么?”
季予惜一改刚才装出来的纯良,脸上的表情沉静许多,语气也带着一丝怜悯,“我想让姐姐看看你自己的未来。”
“未来?”商忻不敢置信,“我怎么能看到未来?”
她说了一句话后,随即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又皱着眉,“你小小年龄,就学了些骗人的把戏,果然不是个好人。”
“姐姐不试试,怎么知道是不是骗人。”季予惜微微挑眉。
商忻迟疑了几秒,实在抵不住未来的诱惑,问:“怎么能看到?”
季予惜伸出一只手,“姐姐把手给我就好。”
商忻缓缓把手递给他。
桥头,龚罗一几秒钟就跑了过来。季予慷几个人立刻把他围住,“什么情况?我弟弟呢?”
龚罗一喘了一口气,忙说:“你弟弟说他有话要对商忻说,不能让我听见。就把我换下来了。”
他说完一抬头,看见季予慷的眼神像是要吃人,心跳都静止了,忙说:“我不肯,是他和商忻商量的。”
季予慷听到惜宝代替龚罗一成了人质,整个人要失去理智了,哪还顾得上别的,他把龚罗一撇开,只一把抓住朱警官的胳膊,“朱警官,到底什么时候开枪?能不能把我弟弟救下来?”
龚罗一又被他语气中的杀气惊到了,连忙摆手,说:“不行不行,你弟弟说不让开枪。”
季予慷瞪着他,“那是我弟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商忻对你是很重要,我弟弟更重要十倍。”
他从没有展示过这样凌厉的气势。龚罗一被他吓到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沈栖从旁边握住季予慷的手,“别担心,惜宝不会有事的。”
季予慷眉头一皱 ,看见荀鹤在旁边一动不动,更是气不打一处,“荀鹤,你说话!”
荀鹤两只手无意识地在背后攥紧,他正盯着桥中间两个人影,并没有关心季予慷在争执什么。此刻听到季予慷喊他,才勉强被叫回来一丝注意力。他开口,声音干涩,“惜宝不会有事的,我们等着吧。”
季予慷皱了皱眉,终究没再闹下去。
桥上的季予惜和商忻已经转到另一个空间中。
商忻只觉得眼前一晃,再看向四周,已经不是之前的场景。她有点慌,“这是哪里?”
季予惜:“未来。”
商忻还想说点什么,却看见她的父母。她愣了愣,喊了一声:“爸,妈。”
商家父母却没有听见,只是都一脸不耐烦。商母看看手表,“怎么还不出来?”
正说着,旁边的大门一开,从里面走出来个人。商忻看到又是一愣,走出来的那个正是她自己。她立马相信了这就是季予惜所说的未来。
出来的‘商忻’低着头走到商家父母面前,被商母骂了一通。
商忻注意到原来未来的自己是从看守所里走出来的,她又是一震,接着才从商母的口中听到事情原委。
她装扮警察把龚罗一骗走,到底没能杀了龚罗一,被警察从桥的另一边扑倒后,随即被捕坐了牢。再之后,她的父母托关系为她打点,没过多久她就被放出来了。
商忻沉默地跟着商家父母和‘商忻’的身后,觉得不是滋味。
他们回到商家,遇见了她的姐姐,她的姐姐趾高气扬,连看都不看‘商忻’一眼,只告诉父母,她不想嫁人,想留在商家。
商母十分宠溺她的姐姐,把人拉到怀里,问她:“怎么又不愿意嫁了?这门婚事你不是一直都很期待吗?”
商业联姻说不上好坏,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商忻的姐姐叫商灏,十几岁时就知道自己未来要嫁给谁,她不止一次在商忻面前炫耀过,因为商忻没有豪门要她。
所以现在听到商灏不想嫁人,不止是‘商忻’吃惊,连强行进入这个空间的商忻也很吃惊。
商灏说:“反正我不嫁。”
她冲着商母撒娇,这种母女间的气氛,商忻从没有体会过。
季予惜知道她为什么不想嫁,这个时候的商灏已经重生了,她知道她所嫁非人,所以不愿意再嫁一次。
商母说:“这怎么行呢,你和何家的婚事是早就订下的,很多人都知道。要是退婚,我们两家的生意都要受影响。”
商灏哼道:“谁说要退婚了,换人不就好了?”
商母一愣,“什么换人?”
商灏瞥了一眼沙发角落的‘商忻’,说:“便宜她了,让她嫁不就好了。反正是商业联姻,我们家嫁过去哪个女儿不都一样。”
商忻和‘商忻’又是同时愣住了。
她姐姐愿意把这么好的婚事让给她?

第079章 再次昏睡
商忻亲眼看见她的姐姐如何劝说她们的父母同意她替嫁,也听到她的母亲是怎么贬低她。商母说她私密照漫天都是,还蹲过看守所,名声已经臭了,想嫁进何家简直痴心妄想。
商母说这话的时候,‘商忻’还在现场,只羞的无地自容。
商忻的耻辱感病并不比‘商忻’少,她们是不同时空的同一个人,经历过同样的事情,感受自然也一样。
商灏却说:“何家自己也不干净,只要爸爸这么和他们说,”她对着商母附耳轻轻说了几句话,然后又笑道,“何家也不敢不答应。”
商母微微皱着眉,“这是真的?”
商灏:“绝对真。”
商母看了看‘商忻’有些犹豫,“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商忻嫁过去,也——”
“妈!”商灏打断她的话,瞥了‘商忻’一眼,“商忻现在这个样子,能嫁什么好人家?何家再怎么样,配她还是配的起的吧?别的不说,她有案底,哪户好人家愿意娶她啊?再说我们捏着何家的把柄,何家也不敢对商忻不好,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吗?”
‘商忻’的头更低了。
商忻则微微一怔,她还没有接受自己已经有了案底的事实。
商母则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和你爸爸商量商量。”
商灏一点都不急,她知道只要她妈妈同意了,她爸爸就会同意,重来一次,她一定不能像以前一样了。她站起来,说:“妈,我在马场养了匹小马,现在过去看看。”
商母还不知道这件事,奇道:“什么时候养的?”
商灏:“就前两天,我听一个朋友说起来才想着养一匹,顺便学学骑马。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喜欢骑马,我要是不会,和他们没话题聊。”
商父问:“钱够花吗?养一匹马应该不便宜吧?”
商灏立刻笑道:“我就知道爸爸最好了,那再给我点零花钱呗,我每个月定期都要给马场付寄养费,确实是很大一笔。”
商父掏出手机给她赚钱,“你去吧,不够了再问爸爸要。”
商忻在旁边既难过又伤心,和商灏比起来,她真的不像是商家的亲生女儿。她大学的生活费是自己赚的,在她姐姐变着花样玩乐的时候,她在拼命打工。结果她的母亲嫌弃她土,嫌弃她没见识,嫌弃她小家子气。
她倒是也想像她姐姐那样,随时随地可以长见识,可商家没给她这个环境。
商灏拿到钱走了以后,商父看见‘商忻’还坐在角落,眉头就是一皱,“你怎么还不回房间?在这儿坐着丢人现眼。”
‘商忻’憋着眼泪飞快地跑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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