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又嫁入豪门了by若长生
若长生  发于:2024年07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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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
城楼上依然无声,舒琬吊着威压缓缓落地。
片刻后,对讲机内传来导演的声音:“颜无尘杀青!”
全场这才发出一声欢呼,场务抱着早就准备好的花束小跑着送上前,摄影老师也举起相机帮大家和舒琬拍合照。
由于是杀青戏,角色又领了便当,剧组给舒琬包了一份厚厚的红包。
今天没有葛瑞秋的戏份,但他也来了片场。一身便装,上前和舒琬拥抱了一下,让摄影给他们拍张合影。
葛瑞秋站在舒琬身侧,玩笑道:“回头等我拍战场戏份的时候,满脑子都会是你坠楼的这一幕。”
舒琬拍戏一直都是直接带入情绪,与角色共情。这场戏的情绪太重,他准备了一下午,赶在落日时完成这场拍摄,还没能彻底从情绪里走出来。
他仰头,望着葛瑞秋的脸,原本控制回去的眼泪汹涌而出。
葛瑞秋手忙脚乱,赶紧从兜里摸出一包纸巾,扯出来一张给舒琬擦脸。
从监视棚里出来的孟辉远见状大笑一声:“瑞秋你快站远点吧,他这会儿根本看不了洛王的脸,你越给他擦,他越要哭。”
葛瑞秋很是郁闷。
“大家都赶紧收拾东西,今晚导演请客吃饭!”场务拿着扩音喇叭大声喊道,全场的工作人员跟着欢呼。
这是剧组在影视城的最后一场戏,之后全组都要换场地,换之前可以先休息两天。
孟辉远拍拍舒琬的胳膊:“小琬,快去卸妆吧,卸完一起吃饭,今晚不醉不归!”
剧组转移去饭店吃饭时,宣发组也发出了《盛世安》的第一组海报,反响热烈。
洛王和颜无尘被放在一组进行宣传,苦苦等了多日都等不到舒琬自拍的颜控粉终于见到全新的照片,还没细看就在评论区花式夸赞一番。
等回过头点开大图,更是不得了了。
一共两张单人照,一张颜无尘抱着琴,望向镜头,眼眸明亮,嘴角微扬,绽放出一抹明媚的笑颜。
第二张的颜无尘却是蒙上了一层厚布,遮住眼睛。他的眉头微皱,嘴角轻抿,正坐在地上弹琴。哪怕没有琴声,仅凭照片也能让人感受到他的悲恸。
不同于莓妹不太甜抓拍出来的氛围感神图,官方的宣传照公式化,更偏向于表达角色的情感,摄影师极力呈现出了颜无尘这个人物身上的破碎感。
评论区纷纷表示一看这就是大刀虐心预警。
由于舒琬的粉丝都是新粉且年龄偏小,互动很活跃,葛瑞秋的佛系老粉根本抢不到前排。虽说葛瑞秋本人并不在意这种排场,他的粉丝一般也不会刻意去争个先后。
但舒琬严格来说都还没出道,完完全全一个新人,双人宣传,他的粉丝把葛瑞秋的粉丝按在地上摩擦,秋粉多少会有些不爽。
不等她们去群里号召人来做数据,盛世安官微又发了条微博,是舒琬的杀青祝福,放的照片里正好有葛瑞秋给他擦眼泪的那一幕。
秋粉刚还冒着火的心又佛了。
粉久了就能了解到,能让葛瑞秋在片场这么照顾的人,多半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都朋友了,那就先不争了。
「妈呀舒琬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他看葛瑞秋这眼神,完了我嗑到了」
「上一条两个人的宣传照也很好品呀,一张颜无尘在前,洛王站在他身后,目光阴鸷地注视着他的背影;一张洛王在前,蒙着眼睛的颜无尘则完全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中……我已经脑出一部爱恨情仇生死虐恋了,到底是什么剧情快让我嗑一口!」
「我记着剧情简介里不是很正剧嘛,而且还是孟导的作品,他们应该不是一对吧」
「不是一对又怎么了!什么都嗑只能让我营养均衡!」
「各位,嗑角色就算了,真人就别了吧,两个人都已婚诶……」
靠着颜无尘一身的破碎感,舒琬这组宣传照再次出圈,引来无数妈粉的关怀。同时洛王和颜无尘到底是什么关系,也勾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
除了洛王和颜无尘,其他角色的宣传同样都不错。第一次宣发圆满成功,孟辉远放下手机,让大家都把酒满上,干了干了。
舒琬严重怀疑孟辉远就是随便找个借口让大家喝酒。
吃饭的时候他犹豫一瞬,就再没能拒绝掉孟辉远的酒。大家都累了一天,桌上倒也没开白酒,只是度数不高的起泡酒,喝着甜滋滋的,舒琬也就一杯接着一杯,这里敬一下,那里敬一下,敬今天,敬明天。
一圈喝下来,成功把自己喝晕了。
闹到深夜,小助理搀着舒琬,废了番功夫,才把人扶上电梯。
提前接到电话的郁恒章等在玄关,电梯门一开,小助理就见到了他。
平板屏幕的光在眼镜上反射出莹莹的光,郁恒章抬眼,看到被助理架着胳膊半抱住的舒琬,不甚明显地皱了皱眉。
他放下平板,转手接过舒琬。
第一次和郁恒章见面,小助理有些紧张,他的余光扫过鞋柜上放着的平板,隐约觉得其上的内容有些眼熟,再仔细一看,不就是舒琬的杀青照么。
还是葛瑞秋给他擦眼泪的那张。
小助理:“……”
舒琬半靠住郁恒章的手臂,就快要趴在轮椅上。被熟悉的草木香萦绕,他难受地哼哼了两声,弯腰搂住郁恒章的脖子,鼻尖凑在衬衫衣领边露出的小片皮肤上蹭了蹭,小声念了听不清的胡话。
郁恒章抱住快要摔倒的舒琬,长眉紧蹙:“怎么喝了这么多。”
“明天剧组放假,再加上舒老师杀青,大家都灌他,就喝得有点儿多了……”小助理尝试为舒琬开脱,他小心翼翼道,“那个,需要把舒老师扶去床上么……”
郁恒章道:“不用了。”
小助理很有眼色,他在心中默默为舒琬点了根蜡,道:“那人送回来了,郁先生,我就先走了。”
“好。”舒琬几乎已经坐在了郁恒章身上,郁恒章面不改色把话说完,“辛苦了,路上小心。”
小助理迅速溜走,电梯门重新合上时,他看到舒琬成功坐在了郁恒章的腿上,像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努力把自己缩进郁恒章的怀抱。
小助理的脸莫名一红,急忙转开视线。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公寓里安静下来,郁恒章听清了舒琬在他颈边哼哼的内容。
“……先生……郁先生……”
手臂有力地揽住纤瘦的腰,护着,让人不至于掉下去,郁恒章淡淡道:“舒琬,你喝多了。”
舒琬小幅度点头:“嗯……晕晕的……我回家晚了,对不起哦……”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另一只手捞起舒琬的腿,郁恒章操纵轮椅,去了客厅。他将舒琬放在沙发上,想要去接杯水,舒琬却从沙发上滚下来,又拦住了他。
“……因为太晚了,让先生在家等,这样不好。”
舒琬跌坐在地毯上,半趴在郁恒章膝头,仰起头,盯着郁恒章的脸,思索了半晌。
“哦,对了。”舒琬忽然语气严肃道,“郁先生,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了。那天来找我的人是丁齐宣,长风破乐队的主唱和吉他手,乐队的另两个人是常明灏和马英飞……我知道的,我都能回答……”
说了没两句,他又醉熏熏地将脸埋在郁恒章的腿上,软声商量:“先生,您下次能不能等我准备好了再问我问题呀……”
“准备好了?”郁恒章拨开被舒琬压住的头发,牛奶白的皮肤泛着层薄粉,温度微热,“你要准备什么?”
手指贴在脸侧凉凉的,舒琬追着郁恒章的手,让整个手掌都覆上脸颊,猫儿似的蹭来蹭去,舒服地眯起眼睛。顿了半晌,想要说些什么,又像是记起有些话不能说,重新抿紧嘴巴。
他贴着郁恒章的手,望着郁恒章眨巴眼睛,似乎准备萌混过关。
掌心被渡上层热度,郁恒章眼睫微敛,他忽然用了点儿力,捧起舒琬的脸,静静地看了那双迷蒙的眼半晌,声音很低地问:“你是舒琬吗?”
长而密眼睫轻轻颤了颤,舒琬讨好似的蹭了蹭郁恒章的手,目光澄净,他用更轻的声音回答道:“……是的呀。”
“我是舒婉。”

小醉鬼嘴里应着,人还枕在郁恒章的腿上不动。
这个姿势不方便用力,挪动轮椅又怕摔到舒琬。郁恒章深叹口气,抽出被压住的手,在软乎乎的脸颊上捏了一把,不容反驳地命令道:“以后不许再喝酒了。”
“……嗯,不喝惹。”舒琬被捏得扬起脸,他咧着嘴回答,下巴搭在郁恒章的腿上,眼神呆呆的,看着比之前更醉了。
指间的脸颊肉手感极好,以至于郁恒章在松开时又莫名用指背蹭了蹭,带了些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怜惜。郁恒章握住舒琬的胳膊,要拉他起来:“太晚了,该睡觉了,听话。”
“哦……睡觉。”舒琬动了动手臂,没借着郁恒章的力道站起来,反倒又往前扑了扑。他环住郁恒章的腰,仰头傻傻笑道:“要和夫君睡觉了。”
“夫君?”轮椅被扑得往后滑,郁恒章立即开了制动,顺手扶住舒琬。
舒琬滑落一点儿,压在郁恒章身上,认真解释:“夫君,就是丈夫,老公……也就是郁先生!”
郁恒章默了默,顺着舒琬道:“好,所以舒琬小朋友,现在你可以站起来了吗?”
“可以哦,那郁先生您一会儿可以和我一起睡觉么?”舒琬抵着郁恒章的小腹,下巴被衬衫纽扣硌到,不舒服地动了动。
郁恒章呼吸一滞,哑声道:“你不是从来的第一天,就一直睡在我床上吗。”
“不是。”舒琬摇头,他把脸埋进郁恒章怀里,喃喃道,“不是这样的睡觉。”
“我学过的,这样睡不对,要那样……”舒琬像是努力在回忆什么,过了会儿他自言自语道,“是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先生才不要我呢,可是先生不可以不要我,哥儿是不能被抛弃的……”
“哥儿?”郁恒章觉得舒琬是真的醉了,他推了推舒琬的肩膀,想让小孩儿离自己远一点儿。嘴上还像哄小朋友一样哄道:“我没有不要你,你先起来。”
显然,和醉鬼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舒琬察觉到郁恒章在推他,嘴一瘪,居然掉起了眼泪。
郁恒章:“……”
“郁先生,您不是我的丈夫么?为什么不要我?”舒琬仰着头,哭得一抽一抽,“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因为我不好看?长得太高了?所以您不喜欢我,您嫌弃我……”
“我没有不喜欢你。”郁恒章有些头疼,“你也没有长得不好看。”
“可是您都不和我睡觉,不睡觉就不会有宝宝,您不想要一个宝宝嘛……”
郁恒章:“……”
郁恒章:“舒琬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舒琬眨动眼睛,大颗的泪珠从睫毛上滚落,委屈道:“我知道呀。”
“我嫁给您,就是您的人了,要满足您的一切需求,还要生一个健康的宝宝,这样才能在家里有立足之地……”
“谁教你的这些……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郁恒章打断舒琬越说越离谱的话,舒琬却忽然动手,去解眼前的纽扣,边解嘴里还自言自语:“对了……您的腿不方便,我要主动一些,才能有宝宝……嗯……先要脱衣服,然后要做什么来着……”
“你……”
郁恒章一出声,舒琬又要哭,他抽抽嗒嗒地解着扣子,说:“您再等一等,让我试一次,这次我可以做好的,我记起来了,我学过的……”
郁恒章实在不明白舒琬都学过些什么。
明明每晚都睡在一起,郁恒章却从来不碰他。舒琬也很急。只是因为在拍戏,再加上他没胆量再提起这件事,才一直拖着。
现在戏拍完了,又喝了酒,大脑反应迟钝,没那么怕郁恒章了,舒琬想到什么就要立刻去做。
他手脚并用地攀上郁恒章的轮椅,跪.坐在郁恒章上方,低头看看郁恒章被解得乱七八糟的衬衫,再看看自己身上完好的衣服,又开始解自己的纽扣。
郁恒章额角微抽,他握住舒琬的手,制止了他,嗓音很沉:“舒琬,你不是怕这种事吗?现在又不怕了?”
舒琬停下手上的动作,垂头想了一会。他看着郁恒章镜片后暗含隐忍的双眼,看着看着,视线下移,低头吻住了郁恒章的唇,还轻轻蹭了蹭。
舒琬小声说:“……因为是郁先生,所以不怕哦。”
“我觉得郁先生不会伤害我,对么?”
只开了夜灯的客厅里光线昏暗,舒琬卸了力,树袋熊一样趴在郁恒章身上,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晕乎乎道:“先生,接下来要做什么,我怎么又想不起来了……您教教我好不好……教一下,我马上就能学会了,我学东西很快的……”
“嗯?……先生,好像有什么东西硌到我了……”说着,舒琬就要低头去检查,郁恒章捏猫一样掐住他的后颈,额头青筋跳动,道:“闭嘴。”
舒琬听话地紧紧抿住嘴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腾空了。
上次在卧室也是这样,他搂紧郁恒章的脖子,接着就被放在了沙发上。男人居高临下望着他的视线有些危险。
郁恒章的手撑在舒琬耳边,他尚保持着几分理智,沉声道:“舒琬,你想清楚了?不会后悔?”
“后悔?为什么要后悔?”舒琬松口说话,他回答完,就抬头去够郁恒章的唇,嘴里还在小声念叨,“我不后悔,先生很好,喜欢先生……要给先生生宝宝。”
郁恒章:“……”
郁恒章气笑了:“能生吗你就要生……”
剩下的话都被吞没,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舒琬主动舔了舔郁恒章削薄的唇,生涩地、像是要将自己全然献纳般,虔诚地和郁恒章接吻。
借着床头的灯,郁恒章忽然发现舒琬的左眼眼皮上有一颗漂亮的红痣,点缀在玻璃珠一样清澈的眼瞳正上方,舒琬一睁眼,就看不到了。
拨开汗.湿的发丝,郁恒章顺从心意,在舒琬的左眼眼皮上印上一个轻柔的吻。
舒琬轻轻颤了颤,他睁开眼,断断续续道:“……蜡、烛,要蜡烛。”
“蜡烛?”一时想不出蜡烛在这种场景下的第二种用途,郁恒章声音微凝道,“……舒琬,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嗯?”舒琬发出点鼻音,眼睛里又染上层水雾,他哭着回答,“不是要燃花烛么……婚礼那天,没有点……今天也没有……先生,您生气了?为什么我说燃花烛……您就要生气?”
郁恒章:“……”
原来胡思乱想的是他。
郁恒章:“我没生气。”
他低头封住舒琬的唇,换气的间隙才哑声道:“你还是别说话。”
舒琬想要抗议,很快又被夺走了呼吸。
一夜无梦,从沉沉的好眠中醒来,身体渐渐苏醒,舒琬迟钝地发觉自己快要散架了。
卧室的窗帘拉着,一片昏暗。空气有些闷,但房间里没有酒气,只有干净清爽的草木气息。
枕侧也没人,舒琬裹着温暖得让人不想起来的被子,动了动,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他一把掀开被子,看到了什么都没穿的身体。
舒琬又立马把被子裹上,裹得更严实了。仅剩在被子外的脸迅速飘红,迟来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他说的那些胡话,郁恒章的触摸,呼吸不上的深吻……
头顶迅速冒烟,舒琬彻底缩进了被子里,恨不得再也不出来。
他昨晚都说了些什么!
质问先生为什么不要自己……说喜欢先生……还说要给郁先生生一个孩子!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哥儿,男人又不能生,郁先生肯定会觉得他疯了吧!
还好他没说出更多奇怪的话……或者说他想说,但郁恒章没给他机会。
还得感谢郁先生一直在亲他了。
舒琬脸颊烧烫。
这个时间,郁恒章应该已经去了公司,舒琬有些懊恼自己醒来的比夫君晚,还有昨晚,他醉成那样,也不知道先生是怎么把他弄进卧室的。
舒琬回想了片刻,他记得半睡半醒间,先生好像还给他冲了澡。
太不应该了。
……但先生是怎么做到的呢?他好像被先生抱起来了,可是先生不是说他的腿只能勉强站起来一会儿么?
舒琬怀着疑问,起床洗漱。进了浴室,他的记忆被触动,又回想起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舒琬面上一臊,匆忙低头刷牙,视线都不敢再乱转了。
铺好床出卧室,刚拍完戏,徐才茂说给他放几天假,偶尔在微博上打个卡就可以。舒琬正想去厨房做顿早餐,余光扫过阳台,身形一顿。
舒琬的头顶又开始冒烟,他小声道:“……先生,您没去公司呀。”
“怎么,你希望我不在家?”郁恒章手里拿了本书,不过他似乎没在看。他随手将书放在一边。
舒琬赶紧跑到郁恒章身边,乖巧道:“怎么会……”
走近后舒琬看到郁恒章脖子边上的一枚牙印,是昨晚太疼的时候郁恒章让他咬的。
舒琬的视线又无处安放了,他脚步一转,急急道:“我去做早饭。”
“我已经做好了,你去吃吧,吃完再去睡一会儿。”郁恒章的声音从身后淡淡传来。
舒琬听到这个声音就腰间一麻,他回过身小心翼翼道:“先生……现在还是白天呀……”
郁恒章:“……”
郁恒章确定这次他没有会错意。
“我说的是让你多休息一会儿。”郁恒章好笑道,“小朋友,你的腰是一点儿都不疼是吗?”
“疼的先生。”舒琬彻底红成了一颗光照极佳的苹果,他迅速溜向餐厅,“我现在就去吃饭然后休息。”

吃早饭前,舒琬将郁恒章为他准备的三明治和豆浆拍了张照片,发在微博上。
「这是早餐?看了眼时间,都快中午了」
「昨天剧组聚餐了吧,好像散得挺晚的」
「宝宝早呀,戏拍完了是不是就该休息了?看了你的宣传图,好好看!快趁休息多发自拍!爱看!」
「发现华点……今天的早餐和宝宝以往的精致摆盘好不一样,会不会是郁总做的?」
「真的诶!而且舒宝一般发的都是中餐吧?拍戏都要住酒店,所以昨晚小别胜新婚!怪不得今天起来这么晚,破案了」
「先嗑一口再说!」
「啊啊啊啊啊啊我也想和老婆小别胜新婚呜呜呜!」
舒琬不明白大家是怎么做到仅凭一张图就分析出这么多内容的。
评论向着奇怪的方向狂奔而去,舒琬被满屏的虎狼之词吓得差点儿噎到,他赶紧关掉微博,专心吃饭。
吃完消了会儿食,舒琬不太好意思地蹭到郁恒章身边,小声问:“先生,您不去休息一会儿吗?”
说是早饭,实际也和午饭差不多了。可能是真的累了,又或者是食困,舒琬还真有点儿想去再睡一觉。
郁恒章问:“身上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舒琬红着脸摇摇头:“没有了。”
郁恒章怕舒琬今天起来发烧,才留下来没去公司。这会儿见舒琬面色红润,状态还好,他看了看时间,道:“陪你睡一会儿,下午我要去公司,有事打电话。”
“嗯嗯。“舒琬点头,嘴角微翘,没想到郁恒章真的会陪他。
窗帘重新拉起来,卧室恢复了昏暗。今早舒琬醒来,床上就只有一床被子,这会儿郁恒章没提,舒琬自然也不会说,他们就又睡在了一起。
郁恒章靠坐在床头翻看平板,舒琬躺在床上,睡意又忽然消散,只留下“砰砰”直跳的心音。
他一点一点,蜗牛一样挪到郁恒章身边,将脸埋在郁恒章身上。
郁恒章感受到身边窸窸窣窣小仓鼠一样的动静,他垂下眼,分出一只手拨开舒琬略长的头发,低声道:“怎么这么粘人。”
舒琬转过脸,抬眼望着郁恒章,羞赧道:“先生不喜欢我粘着您么?”
郁恒章没有说话,只捏了捏舒琬的耳垂。
舒琬太喜欢郁恒章身上的气味了,总是能让他整个人都宁静下来,不自觉就会很放松。他伸出手想搂住郁恒章的腰,碰到被子盖住的大腿,手顿了顿。
他这样缠着郁恒章,郁恒章也没有不满的意思,舒琬咬了咬唇,没忍住开口小声问:“先生……我可以问问您的腿是怎么伤到的吗?”
郁恒章的视线又转了过来,舒琬缩了缩肩,抱住郁恒章的腰,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了。他闷闷道:“您不想说就不说。”
“车祸。”
郁恒章简短道。
他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舒琬却不由想车祸?是什么时候的事?郁恒章这样多久了?以前他能站起来时……会是什么样子?
舒琬替郁恒章感到可惜,但他想,像郁恒章这样骄傲的人,大约不会想看到别人同情的目光。所以舒琬只是又将郁恒章抱紧几分,将脸埋在郁恒章怀里。
郁恒章失笑:“你也不嫌闷。”
他放下平板,也躺了下来。他半抱住舒琬,问:“剧组的戏拍完了,徐才茂接下来给你安排了什么工作?”
舒琬彻底被纳入郁恒章的怀中,闭上眼,安心道:“徐哥说先给我放几天假,之后要去公司接着上课,接戏不急,等《盛世安》的预告出来了,再去谈新角色。目前最有可能的就是之前提到的综艺,《闪耀舞台》。”
“嗯。”耳边的胸腔传来闷闷一声,震得舒琬麻麻的,他提心吊胆,害怕郁恒章问他关于长风破的事,等了片刻,郁恒章却说起别的:“舒琬,你有什么想要的?”
闻着郁恒章身上的味道,舒琬有些困了,他的眼皮沉沉的,用鼻音应道:“嗯?”
“影视方面的资源寰宇涉及不多,但我认识不少你们那个圈子的人,如果你有什么想要的角色、代言,都可以提。”郁恒章考虑了一下,“或者有什么适合你的剧本,我让他们拿给徐才茂,你和你的经纪人去挑。”
“唔……”
郁恒章低头,舒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微垂,白皙的脸颊贴在他的手臂上,睡得粉扑扑的。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睡梦里还在努力回应他的话。
卧室里安静了一会儿,舒琬彻底睡了过去。
怀里的人睡得很安稳,仿佛被他抱着就会感到安全。郁恒章的视线从微闭的唇,挪到挺翘的鼻梁,再到那双睁开时会温温柔柔望着人的眼睛,还有眼睛上的那颗小红痣。
他莫名想到昨晚舒琬的醉话,如果他们真的能有一个宝宝……想必也会和舒琬一样漂亮吧。
郁恒章轻笑了一声,说不好是在笑舒琬天马行空,还是在笑真的会顺着舒琬的天马行空去幻想未来的自己。
明明舒琬就算在说醉话,生宝宝也只是因为想要在他身边有立足之地。
郁恒章抽出环抱在舒琬腰间的手,轻轻捏了捏舒琬的鼻梁,叹道:“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
被扰了清梦,小孩儿皱了皱眉,摇头甩开作乱的手,哼唧了两声,将脸更深地埋进郁恒章胸口。
休息的这几天舒琬也没闲着,他把《闪耀舞台》已经更新的几期都补完了。现在节目还在播出海选晋级赛,单人或单团队表演,由导师进行三轮筛选。
比赛播出了两轮,由于是谁都可以报名的海选赛,参与的人员千奇百怪,各有特色,再配上后期剪辑,为广大群众贡献了无数笑料。可以说节目前期的热度都是靠这些奇人炒起来的。
长风破乐队也在其中,不过他们是正经选手,经由两轮筛选,累计下了不少路人粉,都等着他们第三轮晋级海选,登上真正的大舞台。
舒琬已经提前知道了结果,长风破乐队凭借实力晋级了海选赛,但没能比得过节目组对热度的需求。
喝醉那天舒琬能对着郁恒章说出长风破三名队员的名字,也全靠看节目。他现在已经把长风破的人都记了下来,也简单了解了他们每个人的性格。
灰发寸头的是丁齐宣,长风破的队长,主唱兼吉他手,性格张扬,说话拽拽的,喜欢和讨厌都很明显地挂在脸上;常明灏,乐队鼓手,和舒琬一样留着半长不长的头发,气质忧郁,几乎不怎么说话,打起鼓来很凶,一开口声音则十分轻柔;马英飞,乐队的贝斯,话也不多,经常一个人傻乐,站在丁齐宣身旁,差不多是他的专业捧哏。
知道三个人谁是谁,舒琬也不敢和他们过多接触。
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他的防备心很重,因为不明白自己的处境,舒家人的态度又强势,他不敢乱说话;后来被接进郁家,接触到的都是原主不认识的人,舒琬自然也不会主动说起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以前的人生轨迹。
那时的舒琬还以为嫁进夫家,他就不会再和外人接触了,没想到现在他不仅接触了,还拥有了自己的事业。
现在还碰上了原身的熟人。
舒家的人除了偶尔给他找点儿茬,或者旁敲侧击地想让他在郁恒章面前说说好话,其余的根本不会关心舒琬,也不在乎他的性格是不是变了。
可长风破的队友不一样,他们曾和舒琬朝夕相处,一起排练,一起吃饭打游戏,一起去各种地方参加演出,他们可能是最熟悉原身的人,稍有不甚,就会被看出问题。
虽然原身和队友们闹了矛盾,听丁齐宣上次话里的意思,他们还对原身的性格产生了极大的质疑。但舒琬也不能去赌他们完全不会怀疑他的可能性,毕竟其他人还能糊弄,这些和原身有过共同回忆的人,只要多问两句,舒琬就得露馅儿。
舒琬都有些后悔当初没直接说自己失忆了……也不知道现在说还来不来得及……
了解长风破之余,舒琬还在持续深造自己的厨艺。现代做东西可太方便了,火一拧就能用,辅助的工具多到不敢想象,连做法都有人视频一步一步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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