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男配只想赚钱by时今
时今  发于:2024年0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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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对面安静了。
隔了一会儿,张文轩这才试探着问:“这是……?”
好像有点不太对,不确定,再看看。
陈白说:“以后不怎么见面了,我就想先把这些东西还回去。”
这下是真不是“好像不太对”,就是不对劲了。
一双腿有点坐不太住,张文轩站起来了,连带着其他人也跟着一动,他问:“不怎么见面是指?”
然后他们听到手机对面的人浅淡笑了下,说:“这不是结束了,以后就没什么机会见面了。”
结束了。
“……”哦豁。
这不叫积极面对,这叫直接放下。
简单一句话,让所有人心凉半截。
有没有时间帮忙转交的事情另说,张文轩擦了把汗,说:“不是我们先把还东西的事放一边,今天这事是有原因的……”
他也不知道这事有什么屁的原因,总之先稳住人。
明亮房间内,陈白把卧室的手提袋拎到客厅,拿着手机应了声:“我知道。”
他问:“明天晚上之前有时间吗?”
姜阿姨罕见地没有早睡,给他打了电话,果然电话一打感冒的事就藏不住。姜女士两个人明天参加财神的生日宴,已经说好参加完后把他捎回家去养病,估计要养到下一次工作开始,这段时间他都在那边,转交工作不方便进行。
——东西肯定不能收,收了那关系就是真断了。边上是狂摆手的朋友,张文轩也知道这些道理,说:“明天这……”
“不可以吗?”
很轻的一声,有些哑,鼻音似乎比之前更浓重了些,几乎已经听不出原本惯常清透带笑的原音。
迎着其他朋友的视线,张文轩眼睛一闭一睁,嘴角微动,最后道:“……可以。”
得到肯定答复,约定好了时间,陈某白说了再见后挂断电话。把手机随手放桌上,他这才想起来似乎还是没清楚张什么打这电话干什么。
对方自己也没提,应该不重要。
另一边,电话挂断,张文轩握着手机,在第一时间遭受到了朋友的痛批:“你怎么就同意了!”
这事是个人都知道不该答应!
张文轩把手机一放,梗着脖子道:“不然你来拒绝?”
他看向另一个朋友,随机提问:“你敢拒绝吗?”
点一个不够,他又点一个:“你敢吗?”
“……”
被问到的朋友一个两个一时间没能说出话。
这种情况下,听着对面的声音,谁拒绝谁畜生。
“这不就得了,”张文轩一拍手,“你们不想当这畜生,我也不想。”
他把手机扔桌上:“不管了,霍川自己的事,我不管了。”
朋友问:“那你明天真去啊?”
他一睁眼:“那不然学霍川放鸽子?”
那就是一定会去,也必须去。
突然成了直面狂风暴雨的勇士,朋友拍他肩。
第二天是阴天,大雨在下午的时候终于停下,路边有还没散去小水洼,映着顶上天空的云层和路灯的光。晚上提前离开宴会现场,张文轩去了定好的见面的地方。
没敢让人在这种时候还走老远送东西,定好的见面的地方实际上就是对方的小区大门门口,他主动提的。
晚上的小区门口偶尔有人路过,他下车,一眼看到戴着帽子口罩蹲路边的人。
在这种夏天室外的晚上还戴帽子口罩,也只有那个职业的人才需要。总觉得一段时间没见,也可能是因为夏天的衣服单薄,人看着又瘦了不少。
他走近,对方察觉到动静,略微抬起帽檐,向着这边看来。
帽檐下的眼睛映着光,隐隐有些泛红,眼尾垂下,带着肉眼可见的倦意。人站起来,和他打了声招呼。
声音和昨天一样哑。看到人的样子,在来的路上想的所有的话全都作废,张文轩赶紧回了声招呼,伸手接过递来的手提袋,出口的时候只敢说:“现在好点了吗?”
手提袋从空中滑过,连带着接近两年的时间一起被交过。轻而易举,不重,就那么一瞬间。
吸了下鼻子,陈某白睁着一双眼睛说:“大概。”
大概是一点没好。昨天晚上想到又有一段时间不住这边,他大半夜把家里打扫了一遍,今天起来脑子好像还更昏。
张文轩觉得也是,这种事不可能隔个晚上起来就能突然变好。知这种时候不能多提这些,他于是转移了话题,问:“你之后是什么安排?”
“休息几天,”陈一白略微思索,之后说,“然后应该又是工作。”
工作的事搞钱伙伴还在谈,这两天应该就会找他商量。
休息和工作,简单直接,并且一点没留其他时间。看着人脸上的蓝白口罩,张文轩最终没有多说,只能说了声注意身体。
对方已经递给了他几个手提袋,手上还拎着个,以为是遗漏了,他低头看过去,问:“这是?”
“我要去朋友家里玩,”陈白笑了下,说,“这是给他们带的东西。”
张文轩看了眼时间:“等会儿吗?”
陈白点头。张文轩于是道:“挺好。”去朋友家总比一个人待着好。
并不耽误人太多时间,东西已经交过,陈白一挥手,道谢后说了声再见。
确实没有再留下的理由,张文轩于是只能应了声,转身离开到一半的时候又回头,说:“要是有什么事就和我说。”
陈白笑了下,一点头。
张文轩走了,带着几口袋烫手山芋。上车之后把几口袋烫手东西往边上一放,呼出一口气。
车上充当司机的是朋友,想看看现在是怎么个事,又不敢直面人,于是当临时司机坐车上悄悄观察。
晚上看不太清楚,路边的人还戴着帽子,整张脸一半在阴影下一半在口罩里,朋友没看出什么情况,于是在他上来后一边发动车一边问:“怎么说?”
“能怎么说,”张文轩说,“我都不敢看他眼睛。”
在确定关系这种节骨眼上另一个人放鸽子了,还是为了去接白月光,这种事连他都听到一次心梗一次,更别说当事人。
“所以霍总那边是什么意思,”朋友问,“不会这件事真就这么吹了吧?”
张文轩说:“他说想先把杨舒那边的事情解决清楚了再说。”
提到这两个名字他就条件反射脑子一痛,好在经过一天的时间,情绪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激烈,终于能相对来说平静地对待这件事。
至少人没有打算放弃陈一白跑去又跟那杨舒纠纠扯扯,终于说要把和杨舒的事解决清楚。
他嗤了声,说:“解决了清楚再说,他还真自信陈一白会等他到那个时候。”
没有被这么爱过,他不清楚这种被爱着的人的感受,不做其他评价,只往后一靠,说:“等他慢慢把事情解决了,说不定早有人抢先了,到时候就哭去吧。”
前脚张什么刚走,后脚姜女士两人就到了,陈某白被拎上车。
戴着口罩闷声闷气,他还要顽强地向姜阿姨和许叔叔展示带来的小蛋糕。
昨天工作的时候助理在酒店附近买了小蛋糕,味道很特殊,他第一反应就是想分享给好邻居和他的好叔叔阿姨。
结果他今天搜了,发现附近也有一家连锁店,有点远,但不碍事,在张什么到之前买了回来。
他的小蛋糕得到一致的极高赞誉,他的感冒得到了一致的批斗。
倒不是因为淋雨的事挨批斗,主要姜女士之前反复强调要是身体有任何问题一定要及时告诉,这次要是不是突然打个电话,他差点又瞒天过海。
批斗,指两位再次认真地告诉生病了不能藏。
瞒天过海失败的陈某白连连点头,小鸡啄米,并再奉上小蛋糕。
他一递过小蛋糕,姜女士脸上的表情就绷不住,没忍住笑开,一秒破功,接过蛋糕,抬手揉了把他乱毛。
低下头任人薅,陈某白弯眼笑了下。
时隔四天再次回来,他当天吃了药,进行了历史性的早睡。
第二天的时候,经纪人果然给他打了电话商量之后的工作。
电话打来的时候他刚站院子里看着姜女士和许先生去工作,刚好没太阳,于是直接蹲院子里接电话。
搞钱伙伴很讲人文关怀,先关心了一下他的感冒,在确认他还活着后这才进入正题。
陈一白感谢她的关心并认为只是一点感冒,活着还是不成问题。
经纪人说:“这次有个综艺,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她这么说一般情况下是认为他会感兴趣。站着有些累,陈一白就地蹲下,道:“细说。”
细说就是综艺制作方刚找过来并开出了历史性高薪,希望他能作为飞行嘉宾加入综艺。
综艺叫《一起生活吧》,内容如其名,节目组嘉宾一起生活,以各种身份体验不同于平时的生活,之前已经拍摄过不少期,人气居高不下,基本盘一直在。
飞行嘉宾不是固定嘉宾,只用拍一期或者几期,可以根据档期调节。
高薪有高薪的道理,经纪人说:“这节目原本按剧本拍,拍了剪,这次整了个大的,改成没有剧本的直播制,之前的大部分嘉宾不能接受,解约了,现在从请你这期开始嘉宾基本大换血,不一定能请到档期适合的一线,请你是为了镇场顺带带话题。”
综艺和影视剧一样,为了节约拍摄成本和时间,基本都有剧本,对嘉宾来说也方便。
结果这次《生活》找到一个不差钱的大投资商,钱到手,利索地进行了改革,改成了先播后剪的形式。
没有剧本的影响就是废片率会毫无疑问地猛增,拍一整天也有可能没有几个能用的镜头,并且容易拍到嘉宾本身不太善言辞,尴尬到无话可聊的无营养场景。
对自身没有太大利益,还极有人设翻车可能,并且直播不可控因素太多,种种条件下,真正会接邀请的艺人不多,于是制作组只能猛砸钱,高薪请自带话题度本身也适合综艺的人。
客观来说,虽然陈一白选的主要走影视方向,实际上性格很适合综艺,和谁都能搭,什么时候都能唠,表里如一无人设,天生的综艺圣体。
简单介绍完情况,经纪人报了个七位数。
陈一白边接电话边揪地上藏角落的杂草的手瞬间顿住,也不霍霍杂草了,首先谨慎问:“讲真?”
经纪人很有耐心地再说一遍,说:“保真。”
一打电话就无意识变成杂草处理机的人终于站起身,仅存不多的杂草逃过一劫。
接一个综艺不需要太多的考虑,只要金币到位,一位打工人啪的一下,同意了。
经纪人已经猜到这个结果,深谙轻重缓急,在说了报价后才又说了可能的几个拍摄地点和大概的时间。
报价高还有部分原因是制作方要人要得急,下周进组。
下周进组。
把日期和下周的时间比着看了一眼,陈某白的宽面条泪终于止不住了。
虽然看不见人,但敏锐地察觉到不对,经纪人问他怎么了。
朋友脑小学生式抹泪:“想朋友了。”
“……”
经纪人这下想起来了,这个人的这位好朋友刚好下周工作结束。按照时间来看,完全是妥妥错过。
一个多月没见面,对一个无药可救的朋友脑来说估计已经快撑到极限。
她沉默了下,之后安慰说:“等你繁花录上映,要是能拿个最佳男配,再拿几个奖,说不定以后就能和你朋友一起工作了。”
上映得等到春节,奖项更是明年的事,并且还说不一定。她的安慰有点用,但不多,朋友脑的宽面条泪继续狂飙。
根本劝不住,经纪人意识到果然还是人不对,于是说:“我这边先挂了,你想你朋友就自己打电话老实说想他了,跟我说没用。”
她说挂是真挂,话说完后手机就“嘟”的一声,屏幕也跟着黑了。
屏幕一黑,站起来的人又蹲下,蹲草丛边上重新亮起屏幕,一边飙泪一边找到依然在置顶的好邻居。
他觉得搞钱伙伴的话非常的对,并打算照做。
好邻居有可能还在工作,他没打电话,选择发了条语音。
横跨几个市区之外,休息室。
刚结束了一条,上午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许斯年接过助理递来的水喝了口,另一个助理看来,说:“许老师,你手机好像有消息。”
放下手里的水,他接过毛巾随手擦了把汗,坐下后拿过手机。
只看了一眼,他低头敛眉,点开只有两秒的语音。
“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哑很轻的一道声音,听上去莫名让人心里一紧,喉头一酸。
房间里,原本各自忙自己的事的几个助理瞬间竖起耳朵。
然后他们就看着人站了起来,低头拿着手机走向一侧的房间,说:“我去打个电话。”
人背对着他们离开,他们这下终于敢光明正大看过去,看着男人低头打通电话,手机的光亮映亮脸侧轮廓。
对方个高腿长,走得快,在房间门关上之前,他们只来得及听到一句:“怎么了?”
声音轻到不可思议。
“咔”一声,门关上,声音消失,几个助理没反应过来,大睁着眼睛,还在行注目礼。
眼看着人消失,他们终于收回视线,对视一眼,清晰地看到了彼此颤动的瞳孔。

第75章 一起生活!
经过将近半个小时的视频电话,许斯年终于让电话对面的人的宽面条泪流得没那么汹涌了。
电话结束的时候,陈某白一边小学生抹泪一边说半个月后见,说着说着,眼瞅着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有往外飙的趋势。
这个电话不仅是持久赛,原来还带加时赛。
一朝回到解放前,把人在眼眶里疯狂打转的眼泪又给哄了回去,在电话挂断的时候,许斯年终于看到电话里的人笑了下,和平时一样小弧度挥挥手说再见。
电话结束,房间里安静了下去。
手里拿着已经暗下的手机,他低头重新亮起屏幕,找到前不久的消息,简短回复。
【可以】
【但有条件】
消息发出,对面回复很快,简单达成一致。
时隔半个多小时,已经做完工作的几个助理终于看着进房间的人拿着手机出来了,悄悄竖起了耳朵。
然后他们听见对方说:“下周有工作。”
在亲爱的叔叔阿姨家又住了几天,每天按时吃药吃饭吃水果,陈某白的感冒直接痊愈,又是活蹦乱跳一个白。
这次经纪人直接来这边接的他。来的当天姜女士两个人刚好休息,于是送着他上车。
阳光很好,院子里一片绿意,站在路边树荫下,姜女士两个人看着顶着头乱毛的人坐上车,临走的时候不忘嘱咐说:“记得按时吃饭,要是身体不舒服一定要打电话。”
姜女士说着,思考了一下,又补充说:“有空的时候也要记得打个电话。”
许先生递过一口袋厨房现切的果切和一口袋现烤蛋糕和小饼干,说:“路上的时候和大家一起吃。”
陈一白伸手接过了,总觉得自己似乎好像是马上要和小伙伴们一起去春游的小学生。
经纪人坐在车里另一边看着,眼尾没忍住动了又动,侧过头和坐前面的助理说:“这不就是一家三口?”
还是第一次见这两位朋友父母的助理点头:“确实。”
要不提前被告知这是朋友父母,说是亲生父母他们都信,不带怀疑那种。
车辆真正驶离的时候,一整车的小伙伴都和叔叔阿姨打了招呼,一起离开。
叔叔阿姨给果切和饼干蛋糕用作路上吃不是没有原因。
这次的拍摄地点定了,定在了隔了两个市区之外的D市,车程几小时。中途会路过高速路的服务区,但服务区里的东西没有现切果切和现烤蛋糕来得舒服。
果切每份水果都分开装,果香味在车里弥漫开,空气似乎都清新了不少。
吃饱喝足,经纪人往后一靠,开始看手机。
她没事的时候就会看网上消息,时刻和网络接轨。这边原本是她一个人在看,后来助理小孟也加入,两个人一起看。
陈一白除开聊天或者有事,很少在车上看手机,依旧安静啃自己的水果,结果冷不丁听到两个人提到他名字。嘴里还塞着西瓜嚼嚼嚼,他终于舍得转过头,问:“怎么?”
小孟说:“在看你的负面消息。”
经纪人说:“比如立抠……嗯,节省人设,但是实际上赚了很多钱,不缺省的这点钱。”
“不是,”陈一白睁眼,道,“为了维护我的心理健康,这种事正常来说不应该瞒着我吗。”
经纪人抬眼瞅他,说:“所以你受刺激了吗?”
“那倒没。”
继续戳了块西瓜放嘴里嚼嚼嚼,陈一白接受良好,说:“正常人也不会欠几亿的债,会这样想挺正常。”
只有真正需要搭大山的人本人才知道每一块小石头对于搭山大业有多重要。
他起了点好奇心,也跟着一起凑过头,想看看还有什么样式的负面消息。
造型师和助理刘哥在边上看得眉眼抽抽,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积极主动且好奇地去看自己的负面评价。
进入公众视野也就两年的时间,陈一白粉丝数猛增,活跃且莫名粘性高,每次代言必猛猛拉高品牌方销量,相对的黑粉数也不少,其中不可避免地掺杂了点同行的手笔。
演技没话说,人性格也没缺陷,于是负面言论主要集中在蹿红得太快这件事上,认为这件事十分蹊跷,背后肯定有人,不然不会发展这么快。
除此之外还有耍大牌,抢人角色等言论,发展到最后,连他朋友都被变成一个虚构人物,认为他经常提朋友是为了立一个什么人设。
这些话不能说是假的,只能说没一个是事实。
这些发言挺好,从某方面来说促进了陈一白本人的心理健康,他跟着看手机,因为内容太过离谱,笑得可乐。
确实是一个不需要小心维护心理健康的人,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快乐的时间短暂,看营销号底下的评论看到一半,《一起生活吧》官博发布消息,经纪人上号帮忙转发。
从休闲娱乐切换到工作,陈一白果断收回探出的头。
上午十点整,《一起生活吧》官博正式发布下一期嘉宾阵容。
【生活吧V:明天九点见[直播预约链接][图片]】
嘉宾倒也没像网上猜测的那样大换血,剧组靠钞能力留了一半常驻嘉宾,又换了新一批人顶上。金币到位,新顶上的嘉宾也都是有名有姓的艺人,至少看起来感官不算差。
一期一共两位飞行嘉宾,但这次和常驻嘉宾一起放出的只有其中一位。
放出一个也够了。
【这是什么?陈一白!不确定,再看看!这是什么?陈一白!不确定,再看看!】
【看到换嘉宾,我:制作方完了;看到陈一白,还是我:好样的!】
【已经把问命和青春纪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了,一白你怎么知道我没饭吃了!】
【个人认为制作组还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陈一白怎么不是常驻嘉宾!!】
【希望眼睛一闭一睁就是明天,已预约,勿辜负】
【好nb的阵容】
陈一白是上午出发的,人是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到的。
节目组已经安排好了房间,也安排好了人接送,到了就能直接入住。其他几个常驻嘉宾在之前已经到达,一共六个人,加上他七个,当晚进行了简单的认识。
从来没时间看综艺或者其他娱乐节目的陈一白在来之前手动搜索了下其他人的信息,当晚成功把名字和人对上号,最后熟得像是认识了八百年。
六个人里面有三个是节目组以前的常驻嘉宾,已经很熟,新加入的嘉宾一个是演员,曾经得过影后,一个是常年游走综艺的专业综艺人士,还有一个类似于以前版本的周净的明星。
第二天早九点准时直播,每个人都有专属机位和跟拍的摄像老师,当晚回到房间,陈一白趁机补了一下综艺前几期。
综艺每一期的内容都不太一致,但大体流程没变,主要是两人一组,一起体验和平时不一样的生活,体验形式每期在变,他这期不能确定。
连嘉宾自己都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次节目组确实整得刺激,无论对于看直播的观众还是被直播的嘉宾来说。
上午九点开播,加上准备时间,所有相关的工作人员六七点就已经起床开始准备。
陈一白并不需要准备什么,唯一需要战斗的是造型师,需要跟乱毛里的战斗机之刚睡醒的时候的乱毛战斗。
外面天亮着,平时吸豆浆吸得起劲的人坐椅子上任人捣鼓,叼着豆浆吸管,半睁着眼睛毫无生气。
助理刚进房间就看到人一双无神眼睛,把手里带来的东西放下,问经纪人:“这是怎么了?”
边上的经纪人一摆手:“不用管,他也就抑郁这一会儿。”
事实就是要是没有工作,今天这个点应该是这个人已经和朋友见面的时间。
等了一个多月的见面时间无了,朋友脑现在进入了沉默时间。
助理于是也闭嘴了。
造型师把一头翘起的乱毛镇压了下去,一拍手,说:“好了。”
头发搞好,抑郁时间结束,朋友脑猛吸一口豆浆,把包装残骸扔进垃圾桶,进行了一顿无意义的拳打脚踢,之后呼出一口气,说:“走吧。”
说一会儿就是一会儿,人一下子就精神了,精准到秒,分毫不差。
今天在酒店大堂外的喷水池集合,他下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其他人也到场。
昨天来的时候还没看到多少工作人员,今天跟神兵天降一样突然凭空冒出不少人。
在和昨晚认识的小伙伴进行礼貌交流后,他见到了专门跟拍他的摄影师,又和摄影师进行短暂的友好交流。
有工作人员上前,帮忙把收音的小麦克风别在了他衣领上,他笑着道了声谢。
接近九点整,另外一个飞行嘉宾还没到。导演拿着自己的专属大喇叭说:“另一位嘉宾还在路上,这边先开始。”
九点整,直播正式开始。
直播间分为一个主直播间和几个小直播间,每个小直播间对应一个嘉宾,观众可以自己选择切换。
进来后默认主直播间,小直播间也已经开放,只有角落还有一个黑着。
【早起的孩子有饭吃!】
【陈一白在镜头底下是真能打,一眼看过去就看到了,白到发光啊你小子】
【怎么还不说最后一个!可恶!】
【?居然到现在还不公布最后一个嘉宾,瞒这么紧,是许斯年要来吗?[猫猫问号脸.jpg]】
最后一条弹幕底下是一串的【哈哈哈】。
许斯年,圈里最不可能接受邀请的人,从入行到现在从没出现在任何一部综艺的镜头里,当之无愧的综艺绝缘体,能开这种玩笑的人多少是有两个异于常人的幽默细胞在身上。
周六的早上九点,原本应该是众多人躺在床上昏睡的时间,节目组的直播间的人气依旧不断节节攀升,每刷新一次在线人数就以万为单位增长。
隔着网线,没碰手机,在场的人镜头里的人并不清楚直播间的情况,在常规性的介绍之后,已经开始进入到第一个环节。
导演躲在摄影机后边举着自己大喇叭充当主持人,说:“第一轮是抽签环节,这将决定接下来这一点时间各位和谁一起体验生活,组成命运共同体。抽中相同数字的两人一组,请做好准备。”
又到了陈臭手最心平气和毫无脾气的抽签环节,他整个人都冒着淡淡的平和感,眉眼平淡似看透世俗。
好在在场人对他来说都一样,没有下下签一说。抽签顺序从左到右,他刚好站最右边,自己挑的位置,喜获最后一个抽签。
只能说是臭运气正常发挥。其他人挨个抽完,到他的时候,因为就剩俩签,他顺手帮那位素未谋面的好嘉宾抽了,一手一个签。
到开签环节,在路上的好嘉宾依旧没到,其他人按照抽签顺序挨个展示抽中的序号。很激动人心的环节,每一次开签都十分之刺激。
但轮到陈一白的时候,刺激感瞬间就没了。
“……”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仅运气臭,他似乎还是注定的孤家寡人命,前六个嘉宾开签结束,直接两两配对。
他好像该跟着展示一下自己的签,但好像又没那个必要,顺带没来的好嘉宾也不用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抽签热场的活动到这里就该结束。
但今天没有。第一个抽签盒子被搬走,紧接着又是第二个。站在嘉宾边上,陈臭手嗅到了那么一丝不妙的味道。
他的直觉没有错。另一个抽签盒子被安置好,导演又拿起他那大喇叭说:“是这样的,出于这样那样的原因,节目组资金已经透支,不能负担得起让所有人都住现在的酒店。”
于是住宿分了四个档,不再是之前的统一住酒店套房。四个档是现在住的酒店的大套房,以及豪华双人间,以及标准双人间,以及隔壁宾馆的刚好打骨折的平价双人间。
每一组搭档派一个人上前抽签,好搭档没到,陈白带着淡淡的死志勇敢地上了。
抽完签,甚至不用看结果,看到其他人的表情后,他心里已经大概有答案。
继惊险刺激二连抽之后,抽签的脚步并没有停下,陈臭手很快迎来了死亡三连抽。
第三个抽的是生活基金,即他们这一段时间用来进行生活支出的所有的钱。
“……”
迅速瞄了眼抽签单子上的数字,陈一白闭眼再睁开,睁着一双眼睛和边上的专属摄影大哥说:“我的嘉宾到的第一时间肯定会鲨了我。”
按照他的手气抽出来的东西来说,嘉宾爆改鲨手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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