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攻们为我打起来了—— by倾觞一尽
倾觞一尽  发于:2024年0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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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峋手上动作不停,眸中却渐渐覆上一层暗色。
这副绵软听话的娇态,仿佛完全被男人一只手所掌控,大大满足了那些埋藏在心脏最深处,常年见不得光的,幽暗晦涩的控制欲。
男人狭长眼睛微垂,以一个居高临下的角度俯视着少年,眸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明明没有发生什么,他声音却沙哑得厉害:“小渔好乖。”
“嗯...”姜渔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软乎乎的咕哝,嘴唇红润,唇珠微微翘起。
闻峋眸光下压,瞳色深沉,指尖忽然顺着少年柔软白嫩的脸颊下滑,掐住了漂亮的下巴。
姜渔神情微愣,仿佛骤然失去了头顶的抚摸,不习惯一般,睁着含水的一双杏眼,懵懵懂懂地望着男人。
很好欺负的模样。
闻峋薄唇微压,指腹用力,忽然毫无预兆地撬开少年的唇缝隙,强硬地探了进去。
少年肤白.肉.嫩,哪里都是软的,嘴巴里面更是,不仅很软,还比外面的皮肤温度高上许多。香软湿滑的口腔内里,如同生来就会讨好人一般,乖顺地缠上了男人的手指。
粗粝指腹夹着水红色的小舌.头,微一使力气,少年就受不住地呜呜叫起来,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哀哀望着他,喉咙里溢出绵软的哼声,求饶似的。
闻峋呼吸陡然一沉,蓦地抽.出手指,捏着少年的下巴吻了上去。
男人的唇舌很热,比姜渔嘴巴里面还要烫上几分,像是一块火炭,燎烤着他脆弱的内里。
和外表冷峻禁欲的模样不同,闻峋的吻总是凶狠又霸道,像野兽标记自己的领地,总是要完完整整地把他口腔里每一寸都侵.犯个遍,留下乱七八糟的咬痕,弄得到处都沾满男人充满侵略性的气味才行。
不过偶尔,姜渔也会小声地撒娇,求着男人轻一点。
因为他虽然没和闻淙接过吻,但他觉得如果是闻淙,应该会是很温柔的。
不知何时,身上的羽绒服外套已经被脱掉,姜渔现在只穿着一件半高领的纯白色羊绒毛衣,露出小半截白皙秀气的脖颈,光洁如美玉。
感受到腰侧皮肤传来的手掌热度,姜渔哼哼着推开男人,声音细细的:“到、到里面去,不要在这里。”
闻峋眸色幽深,如同被撩起火的兽般盯着怀里的少年。
眉眼低垂,娇娇地坐在他腿上,声音也软绵绵的,耳根子红红的,像胆子很小的兔子。
姜渔之前也来公司找过闻峋,两人正是热恋期,见了面难免要亲一通。
不过少年虽然在家很黏他,但不知是不是内心缺乏安全感的缘故,在外面不熟悉的地方总是很容易害羞,像在办公室的时候,总是还没亲多久就把他推开,小小声地说要去里面的休息间。
所以这次,闻峋也没有怀疑。
他抱着身体微发烫的姜渔进了里间,还没来得及打开灯,就被胆子陡然大起来的少年圈着脖颈,扑倒在了床上。
夜色漫漫,姜渔在宿舍楼下和闻峋告别:“老公,我走啦。”
闻峋看了眼他还有些不正常的走路姿势,眉心微蹙:“要不要我抱你上去?”
顿了顿,又道:“或者,今晚回家住。”
姜渔:“不用不用,学生宿舍都是刷脸的,你进不来。而且我明早还有排练,要是住家里,又要六点就起床了。”
闻峋沉默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坚持,只说:“好好休息,明天排练完,我来接你。”
“嗯嗯,拜拜啦老公。”姜渔扒着他的肩膀,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便转身上楼。
身后男人目送的眸光消失在楼梯拐角的那一刻,姜渔摸出手机,给徐晏书发了条消息。
【老公,想你了】

声音轻缓,柔和舒雅,不难从敲门声推测出门后的人。
姜渔小跑过去开了门,男人斯文清隽的面容从门后显露出来。
明明是深夜,徐晏书却穿着一身高定的白色西装,胸前别着蓝宝石胸针,头发精致规整地向后梳起,手里甚至拿了一捧鲜艳的红玫瑰,隆重得像是要去赴宴一样。
男人英俊脸上带着温柔得体的微笑:“小渔。”
穿着小熊饼干睡衣,顶着个鸟窝头的姜渔愣在原地,莫名其妙地看了门外的人一眼:“你怎么穿成这样?“
徐晏书:“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姜渔埋怨:“那我也没让你穿成这样,太引人注目了。”
徐晏书嘴角的笑容僵了僵,又很快恢复原状:“小渔放心,我走的是宿舍后院的小门,那里没监控,也没人看见我。”
姜渔不甚满意地哼哼:“这还差不多。”
徐晏书脸上笑意更深,把手里的玫瑰花递过去:“你喜欢的卡罗拉。”
姜渔喜欢花儿,却不喜欢自己养花,因为他总是把花养死,到后面就只养一些简单好活的多肉了。
卡罗拉是红玫瑰里的顶级品种,徐晏书挑选的更是顶级中的顶级,花朵饱满,颜色艳丽如火焰,可姜渔只是没多大兴趣地草草瞥了一眼,转身随意道:“放那里吧。”
“嗯。”
徐晏书像是习惯了姜渔这样,也不生气,进宿舍跟进自己家似的自然而然走进来,把一大捧红玫瑰摆在姜渔的书桌上,然后开始自顾自熟练地收拾少年乱七八糟的书桌。
姜渔不喜欢收拾东西,从前两人谈恋爱的时候,他宿舍里的所有东西,大到桌椅板凳,小到内裤袜子都是徐晏书帮忙收整的。
男人耐心极好,做事细致,无论姜渔之前把屋子弄得多乱,最好都能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当然,不久后就又会乱了。
但徐晏书从不对此生气,好像帮姜渔收拾东西,触碰姜渔的私人物品,对他来说是一件怡然自得的事情。
以前姜渔会在徐晏书收拾完后,在男人脸上香喷喷地亲一口,然后软声说老公最好了。
但现在,那张漂亮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别收拾了,我都要烦死了。”
徐晏书手上动作一停,刚才姜渔邀请他进宿舍的场景太熟悉,以至于他差点忘了,他们现在已经分手了,姜渔和别的男人搞到了一起。
他放下手里的书本,走过来,温柔地抱住正坐在床上闷闷不乐的少年:“怎么了?谁惹宝宝不高兴?”
姜渔狠狠踢了他一脚:“还不都是你!”
徐晏书顿了一秒,温和又耐心地说:“是我做错什么了吗?我给宝宝道歉。”
姜渔睁着一双圆眼睛瞪他:“我让你把褚弈弄走,结果呢?都几个月了他还待在这里,大半夜爬到寝室来骚扰我,你真是一点用也没有。”
说完,他还似不够发泄怨愤般,啪地给了人一巴掌,冷冷说:“这件事要是交给闻峋去做,褚弈早就被他扔到海里去了。”
闻言,徐晏书眼底划过一层阴冷,转瞬即逝。
他抬手,轻轻拨开姜渔的衣领。
顷刻间,男人的眼瞳爬上阴森森的湿冷,似深不见底的渊薮,又像黑云压城,翻涌着浓重的杀意。
姜渔今天没有穿大T恤,而是穿了一整套印着小熊饼干的奶黄色纯棉睡衣,配上那清纯白皙的一张脸,显得整个人柔软又可爱。
只是因为心烦的缘故,他穿衣服也没好好穿,原本应该翻折下去的衣领乱七八糟地立着,挡住了大半白润的脖颈。
因此,徐晏书在进门时,没有看到少年颈侧深重的吻痕。
男人指腹粗糙,带着竭力克制的力道,一寸寸抚过少年细腻皮肤上青青红红的痕迹,他落在姜渔身后的眼眸幽冷,声音却很轻:“这些,是褚弈干的吗?”
这些当然不是褚弈干的。
有着金黄色兽眸的男人就像一只大狼狗,总喜欢抱着他又亲又舔,那天晚上褚弈虽然在他身上亲了很久,但大概是顾忌到少年说过,不喜欢凶的男人,因此尽管心里有气,但动作还是尽量克制和温柔,即使咬也是轻轻一口。
虽然用沾着津液的舌头把少年脖子周围都快舔遍了,但留下的痕迹很淡,到现在已经快消了。
而姜渔现在身上这些,密密麻麻,殷红甚至发紫的恐怖痕迹,是闻峋今天刚留下的。
姜渔刚要下意识地答不是,但不知想到什么,少年圆溜溜的眼珠子垂下来,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鬼灵鬼灵地转了转,随即抬起一双泛着红的兔子眼睛。
“嗯,他半夜从阳台翻进来,趁我睡觉的时候,抱着我又亲又啃,把我都弄醒了,还凶我。”
声音又娇又软,还带着委屈巴巴的哭腔,惹得人心尖都在发疼。
徐晏书盯着少年身上从脖颈延伸而下,没入胸口的痕迹,拳头攥得几乎捏碎。
他真后悔之前只断了褚弈一条胳膊,不到半个月就恢复了,当初就应该把褚弈那双狗腿全都打断,让他再也爬不了别人老婆的墙。
徐晏书五指捏紧又松开,低下头,含住少年雪白的耳垂咬.吻:“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宝宝。”
他声音低柔,又浸着冬雨似的阴寒:“宝宝放心,一周以内,我一定把这条讨人嫌的臭狗弄走。”
姜渔转过头,将信将疑地瞅着他:“真的?你不会又说大话唬我吧?”
不到三寸的近距离下,徐晏书在眼前圆润可爱的鼻尖上落下一吻:“老公什么时候骗过宝宝?”
姜渔开心了,两条手臂缠上去,圈住男人的脖子,喜笑颜开:“徐晏书,你对我最好啦。”
徐晏书:“宝宝怎么不叫我老公了,嗯?”
少年便又弯起眼睛,吧唧在男人俊脸上亲了一口,甜甜地喊了声:“老公。”
正当姜渔以为这件事已经说定了,抬腿要从男人身上跳下去的时候,却被人一把揽住腰肢搂了回来。
男人高大身形将他禁锢在怀里,眉眼沉沉,声音低惑:“就这样吗?”
那张清俊面容笑了笑:“宝宝要我冒险帮这么棘手的忙,这么点报酬可不够呢。”
姜渔敏锐地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他推了推身上的手,没推开。
他两眼露出小动物似的警惕,声音都不自觉小了许多:“你想怎样?”
徐晏书圈着翠柳般的细腰,修长指节挑开少年的睡衣扣子,眼帘垂着,声音淡淡的:“宝宝给褚弈吃得那么好,我要的,怎么也要比他更多才行。”
望见男人陡然深暗下来的眸子,姜渔眼睫一抖,本能地挣扎,却蓦然感到后背往下的皮肤一凉。
他不敢动了。
“徐...”姜渔刚要张口,下一刻,娇嫩的皮肤被男人粗粝指腹磨出了疼意。
少年常年练舞,肌肉线条柔韧流畅,双腿笔直,像细溜溜的竹子,整齐地并在一起,微发着抖,很害怕的模样。
然而无论他再怎么掩饰,明亮灯光下,男人已经看得一清二楚。
徐晏书手指擦过常年不见光的地方,一双眸子漆黑得望不见半点光,声音又低又轻:“宝宝,这里怎么破皮了?”
少年皮肤娇得很,本就被擦伤了,红了一大片还没好,此刻又被男人惩罚似的带了力道磨,当下就受不住地哭起来:“呜...都、都是褚弈干的,我也不想,都是他逼我的...呜呜...”
姜渔生得清丽,杏眼桃腮,哭起来眼尾绯红,白润脸颊染上桃子似的粉,鼻尖也红红的,哭得一抽一抽,很是漂亮,也很是惹人心疼。
徐晏书望着他这副模样,呼吸起伏几次,终究还是压下心中的怒火。
罢了,姜渔力气这么小,打人巴掌都跟猫抓似的,褚弈真要强来,他能怎么办呢。
徐晏书手掌在白玉似的脊背上抚过,啄吻着少年的耳垂,放软了声音:“好了,老公知道了,不怪宝宝。”
姜渔抽了抽鼻子,盈着一双泪眼看他,可怜兮兮地说:“那、那你,不要再摸我了...好疼的。”
徐晏书眸色微沉,柔声说:“嗯,不摸了,老公也心疼宝宝呢。”
姜渔刚松了口气,就听男人神色温柔地继续道:“所以,给宝宝亲一亲吧。”
“什么...”
他还没反应过来,男人温柔清隽的脸已经低了下去。
一小时后,徐晏书微润脸上顶着两个通红的巴掌印,微笑着踏出了宿舍门。
”岂有此理!“
年过七旬的老人,一拂手将桌上的东西扫了个干净,精致昂贵的茶盏劈里啪啦碎了一地。
他须发斑白,面容却甚是硬朗,长鼻倒悬如鹰钩,浑身散发着常年在血火中浸染出来的刚硬。
不过此刻,那两绺胡子都气得要翘上天了。
坐在对面的徐晏书笑了笑,不紧不慢道:“褚老爷子莫要生气,气坏身子可不好。”
“不生气?我能不生气吗!老子看这小兔崽子是活腻了,连军令都敢抗!”雕花木椅上的老人拄着手杖,胸膛起伏。
褚家世代从军,虽然傲气,但对军人名誉和家族名声最为看重,故而,褚弈这几次偷跑出来,都没敢让家里人发现。
奈何有的是递消息的人。
徐晏书面不改色,依然带着得体的笑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褚少校年轻气盛,一时分不清轻重,从军营里偷跑出来私会情人,也属正常。”
看着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老人,他朝身后的下属淡淡瞥了一眼。
一套明代的青花团龙纹提梁壶被呈了上来。
“今日冒昧叨扰,惹了老爷子心烦,一点薄礼,聊表歉意。”
褚老爷子爱好不多,平日最喜欢收集茶具,尤其是古董茶具。
可他瞥了眼徐晏书命人端上来的东西,脸色却也没和缓几分。
几十载风里来雨里去,老爷子也是人精,徐晏书此行说是聊聊生意上的事,可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清楚得很。
自家孙子长大了,争抢美人的事情他管不着,也不想管。
但唯有一点,他绝不会允许褚家独苗为一个小情人就自毁前途。
他挥了挥手:“你走吧,我会让人把他绑回去教训的。”
徐晏书和缓道:“褚老爷子大义。”
老人冷笑:“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小辈之间的事,我不掺和。你们要是堂堂正正地比试,褚弈最终没抢得过你,那是他自己没本事。但你要敢使下作手段,伤他一根毫毛,我要你徐家以血来偿。”
徐晏书微笑颔首:“晚辈谨记。”

敞亮安静的舞蹈房内,少年穿着贴合身形的舞蹈衣,勾勒出白绢似的腰肢,覆着白纱的手臂纤长如细柳。
他随着富有古典韵律的音乐起舞,雪白脚掌在木地板上踩出轻响,身姿袅袅,动作舒展而轻灵,翩若惊鸿。
少年平日里性子活泼又黏人,起舞时却极度专注,他一双杏眼水波流转,红唇似勾非勾,连脸上每一处肌肉展现出来的表情都接近完美。
他并不去看立在一旁,身段颀长如青松似的男人,也不去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神只随动作而动,舞得近乎忘我。
直到乐声渐趋杳然,空旷的舞蹈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姜渔才缓缓收了动作。
下一刻,他脸上蓦然扬起欢喜的笑容,像一只雪白的小鸟儿一样,张着翅膀扑进了男人怀里。
“好看吗老公?”
闻峋接住他,修长手臂从后方绕过,握住不盈一掌的腰肢,将纤细的少年完全拢在怀中。
他很喜欢这样抱姜渔,少年骨架小,身高也比他矮一个头,这样抱在怀中,会有一种少年从头到脚都属于他的掌控与满足感。
男人清冷俊逸的眉目覆下,声线低磁:“嗯,很漂亮。”
姜渔脸上笑容更甜,白润的脸颊两侧凹出两个圆圆的小酒窝:“闻峋,你以后都只能看我一个人跳舞,不许看别人。”
闻峋答得没有犹豫:“嗯,不会看别人。”
得到肯定的回答,姜渔笑盈盈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少年唇齿含香,扑面而来的气息甜得勾人。
闻峋喉结无声滚了滚,指腹掐在少年后背的腰窝上:“小渔,你以后也只跳给我一个人看,好不好?”
“这怎么行。”姜渔立刻道。
闻峋指尖微拢,默了片刻,问:“为什么不行?”
姜渔像只骄傲的小孔雀般,翘起了鲜艳亮丽的尾巴尖儿:“我还要在舞台上表演的。”
闻峋环住少年的手臂肌肉绷紧了,气息微沉。
这段时间,他能感觉到自己对姜渔的独占欲越来越强,近乎到了病态的地步,少年太漂亮,也太勾人了,身上总是沾着无数双眼睛,而他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浓烈到只想把姜渔藏起来,藏到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去。
像是察觉到男人的不快,姜渔踮起脚,在男人颜色浅淡的薄唇上亲了一口,放软了声音:“这支舞是我的毕业作品,会和其他几个舞伴一起跳,到时候毕业演出,你来学校看我好不好?”
闻峋轻轻嗯了声,但脸色仍不见得太好看。
姜渔扑哧一声笑出来,伸手去捏男人的脸颊,把那张俊朗的面容扯得微微变形。
少年脾气娇纵,平日里大多都是被哄的那个人,但此刻,他的语调却温柔可亲得像是哄小孩子一般:“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已经在你给我买的舞蹈房里练舞了吗?等结了婚,我就天天在家里练舞,在台下,就只有你一个人能看见。”
闻峋刚刚移开的视线又落回姜渔脸上,那张脸不笑时清丽动人,笑起来明媚生花,是世间难寻的美丽。
无论之前如何,这份美丽如今是在他手中,日后,也只会在他的掌中生长,跑不到其他地方去。
“嗯。”闻峋脸色稍缓,“订婚的日子定了。”
“真的?”姜渔眼睛一亮,“什么时候?”
“下月初。”
姜渔一下子跳起来,像个小挂件一样挂在了闻峋的脖颈上,又在男人脸上重重亲了三口:“老公,你最好啦!”
闻峋习以为常地托住他,少年身体柔软温热,掌心像是托着软乎乎的面团,手感好得让人舍不得松开。
他低唇,与姜渔交换了一个粘腻的吻。
待到少年脸颊因为缺氧变得红扑扑的,喘着气靠在他怀里,唇齿间都被他的气味所标记后,才缓缓将人放过。
不过,抱着人的手臂却并没有松开,五指甚至使了力道,捏得掌心的柔软从指缝中陷了进去。
姜渔耳朵红红地贴在他怀里,每次这样被亲了很久过后,少年总是乖巧又安静,一副任揉任捏的好欺负模样。
闻峋气息微乱,在他薄薄的耳骨上轻咬一口,声音低沉:“订完婚,就去领证。”
“嗯嗯!”
姜渔眉眼弯弯,脸上止不住地开心,扶住男人的肩头,又亲了上去。
这周闻峋又出差去了国外,姜渔的毕业舞蹈也编排得差不多了,可以暂时休息一会儿。
左右一个人呆着无聊,他便跑去找杨昕仪玩。
之前给杨昕仪买大平层的时候,姜渔给自己也买了一套,就在杨昕仪隔壁。两个人白天出去逛街吃饭,晚上还能一路回家,倒是很方便。
姜渔洗过澡,正趴在垫子上做拉伸,门铃忽然响了。
他以为是杨昕仪有什么事找他,过去开了门,结果一开门就瞥见站在门外,面色阴沉如水的男人。
姜渔反应迅速地关门,却还是迟了一步,一只宽大手掌生生卡在门框间,将大门强行推开了。
对方力气大,眼看敌不过,姜渔当机立断松开手,撒腿就往卧室跑。
但他哪里跑得过身高腿长的男人,往里面跑,也不过是引狼入室罢了。
徐晏书抱着少年的腰,大掌覆在姜渔手上,将他细瘦的手指一根根从门把手上掰了下来。
男人声音低柔:“宝宝要关门吗?老公帮你。”
沉重的实木门板在眼前合上了,仿佛断绝了最后一丝逃生的希望。
姜渔挣扎的力度骤然弱下来,睁着一双眸子,半仰着头,眼睫颤颤地望着男人。
静寂的夜晚,他听到徐晏书轻轻笑了一声。
“老公还什么都没做,宝宝怎么这么害怕呢?”
姜渔咬着嘴唇不说话,抓着男人手臂的指尖却在微微发抖。
对方冰凉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脸,拇指摁在了他的下巴上,力道不大,却让他动弹不得,只能面对面地直视着那双冷血动物般冰冷的眼睛。
明明上一刻还笑着,下一刻,那眼眸却像是被阴风刮过,仅存的一点温柔爱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冰凉字句如同蛇信子般吐出来:“是不是因为,宝宝瞒着老公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见了老公,才这么心虚呢?”
姜渔只穿了一套短袖睡衣,仰面躺在床上,纤细雪白的胳膊和小腿都露在夜色中,极小幅度地发着抖。
他声音弱弱地说:“没、没有的...”
“没有吗?”徐晏书指腹的力道骤然大了些,将掌中白皙的肌肤都压出了可怜的红痕,“哦,宝宝的确没有瞒着老公,毕竟,闻家的订婚宴请帖,已经送到老公手上了呢。”
话音落下,姜渔眸中的惊惶与害怕陡然翻了数倍。
闻峋怎么会给徐晏书送请帖?他疯了吗?
他的神色变化一寸不落地被收入徐晏书眼中。
男人眼中暗色更浓,几乎与不见天日的黑夜同色,他虎口掐住少年瘦瘦的下巴:“姜渔,你可真是玩弄人心的一把好手。”
“利用我帮你解决掉褚弈这个麻烦,你好和闻峋卿卿我我,百年好合是吗?那我算什么?被你用后即弃的工具,还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
男人面容生得温润清俊,面部线条柔和,让人见了如逢春风。可此刻,那张脸却扭曲得如同恶鬼罗刹,恐怖得让人心惊。
姜渔吓得魂不附体,两行眼泪当即就流了下来。
这是他保护自己的武器,运用得甚至比本能更熟练。
他哭着说:“我也没办法的,闻峋...闻峋他好像怀疑我了,突然看我看得很紧,我只能答应订婚来让他相信我。”
少年眼尾染了绯红的霞色,眼睫坠着晶莹的泪珠,哭得一抽一抽,很是委屈:“还不都是你,你老是跑来找我,肯定是你事后没处理好,才让他发现了什么。你倒好,还跑来怪我。”
姜渔一边哭,一边拿眼睛去偷偷瞄男人的神情,那双表面盛满泪水的眼睛下,藏着小动物般的机警。
可这次,男人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在他的泪水和控诉下心软。
“这样啊。”
徐晏书唇角缓缓爬起一个弧度,声音温柔似水地说:“那就干脆让他发现好了。”
姜渔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说,要是一个男人出差回来,发现自己的爱人出了轨,还会不会继续和他订婚呢?”
下一刻,男人冰凉的指尖没入了他的衣摆。
月色幽凉,一道矫捷的黑影爬上了某高档小区的外墙。
虽然这幢楼还是第一次翻,但男人的动作已经十分敏捷熟练。
褚弈兜里揣着热乎的蛋烘糕和水晶虾饺,想到少年小馋猫似的在他怀里吃东西的模样,一边攀爬,嘴角一边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容。
他身上还穿着军装,束缚动作的外套被他脱下来系在了腰上,里面的衬衫扎进裤腰内,收束出紧窄硬实的腰线,露出的半截臂膀上还带着青紫色的淤痕。
这是褚老爷子亲自动用家法打的。
褚家对军人名誉和家族名声极为看重,褚弈又还在服役期,不得擅自离队,每回都只能趁着外出执行任务,偷偷跑来见姜渔。
虽说每次他的任务都提前完成了,但到底算是违抗军令,私自旷工,影响恶劣。
他自身级别高,平时立下的功劳也不小,事后在几个上级面前诚恳地承认了错误,又说自己当时那么十万火急是因为老婆跟小三跑了,再不去找媳妇儿都没影了,对军营里几个大老爷们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好说歹说,这才没闹大让家里人知道。
但他没想到徐晏书这个贱人,居然下作到用打小报告这种手段。
褚弈当即就被抓回去狠狠打了一顿,扭送回军营,接受处分。褚老爷子还派了人看着他,没事连军营大门都不让他踏出去。
但腿毕竟长在褚弈身上,以他的本事,只要想跑,没人能拦得住他。
最多就是跑起来比以前麻烦一点而已。
不过男人英俊桀骜的脸上可看不出半点觉得麻烦的神色,他想好了,要是姜渔已经睡着了,他就亲一亲老婆,再抱着香香的老婆睡觉。
要是姜渔还没睡,他就把怀里姜渔喜欢的小吃拿出来喂他,把老婆喂饱后好多亲一会儿,最好能再做一点别的事情,然后抱着姜渔亲昵地说他想他。
可褚弈怎么也没想到,当他轻手轻脚走到姜渔的卧室门口,入耳的是交错的喘.息。男人粗重的呼吸与少年的哭啼此起彼伏,时不时还能听到一些隐秘的水声,以及桌椅碰撞的声音。
滔天的怒火骤然引爆了褚弈的神经,他抬脚正要踹门,却忽然听见门内传来说话声。
男人的声音温柔又餍.足:“褚弈那条蠢狗,要是知道宝宝当初是怎么乖乖用身体求我,让我把他弄走的,会不会气得发疯,回来咬断宝宝的脖子呢?”
然后是少年软软的,哭求的泣声:“不要,不要告诉他...求求你了,呜...”
男人低声诱哄道:“宝宝又忘了,应该叫我什么呢?”
细密的亲吻声穿门而过,还能听到明显的唇舌交.缠声,听起来像是少年在主动地用亲吻讨好男人:“老公,呜呜...求求老公了,别告诉他,不要让他回来...”
男人忽然许久没说话。
半晌,褚弈听见徐晏书温柔似水的声音:“那宝宝,是喜欢老公,还是喜欢那条蠢狗呢?”
门外的拳头骤然捏紧,掌心都浸出湿淋淋的汗。
而下一刻,少年含着哭腔的声音格外清晰地从黑夜中传来:“不喜欢他,我从来都不喜欢他...呜,我只是怕他,都是他逼我的,呜呜,我一点也不想和他亲的...呜呜,喜欢老公,老公不要告诉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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