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渣男的死对头he了—— by时因果
时因果  发于:2024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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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生了。
真是......不可思议。
疏白站在原地沉默许久,脑中有些混乱,他怔怔地看着房间不知道在想什么,大约是震撼太多一时没能回神。
直到这时,一阵熟悉的燥热感窜了上来。
熟悉的躁动让疏白面色稍变,瞬间拉回了注意力,这药物很猛瞬间便令他腿脚发软。
疏白踉跄两步,手‘砰’地一声压在桌上,稳住了身形。
是了,他就是在这一天跟景斓发生了关系!
在他十八岁成人礼的生日宴上,景斓在他的酒杯里动了手脚。

这天晚上,是一切关系转变的开始。
在此之前疏白一直将景斓当作可敬的域主,直到他因为酒水里的药物发作。
他向来是能忍的,不明情况的他准备忍着去拿药物或者冰水压下药效,结果在这时,景斓进了他的房间,并将房门关上了。
将他们两人关在了里面。
景斓半扶着他跟他摊明了心意,诉说对他的喜爱,但最开始的疏白是不能接受的。
“域主,我从没想过对您有这种感情。”那时的他很茫然,哪怕因着性格看着比旁人冷淡些,但到底只有十八岁,对这突然的感情有些无措。
他甚至没想过,景斓通过下药表白其实是很下作的。
“我知道你一时不能接受。”景斓半支着他,皮肤像触的地方像火烧一样滚热,他温和道:“你现在是不是不太舒服,我先帮你。”
再怎么没接触过,疏白也多少懂一些,他拒绝了,一个人去了浴室。
但药效太烈了,景斓将两种药掺和在了一起还放进了酒水中,光是冰水根本缓解不下来。
疏白昏昏沉沉地缩在冰水盛满的浴池里,身上炙热,眼中满是朦朦胧胧的雾气,后来一个人打开了浴室的门在门口一件件褪去衣服走了进来。
“疏白,我爱你。”他说。
那天晚上就这样模模糊糊发生了关系。
到底是男人,疏白本来就抗拒,更抗拒在下面,景斓在无奈过后选择了容纳他。
他的迁就是令疏白没想到的,那样手握权势高高在上的人要什么没有,对方本就收留他给了他几乎一切,而这种事情竟也愿意随他心意。
疏白多少有点触动,何况之后景斓挑明了心意,明面上和暗地里的追求都极为热烈,这才令疏白慢慢跟他走到一起。
谁能想到,结尾是一场骗局。
不,开头也是骗局,只是那时的疏白太过年轻,被对方牵了鼻子走。
而现在受了一遭回来,疏白自然不会想跟对方再有任何瓜葛。
趴伏在桌子旁,疏白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将汗湿的头发剥到了耳后,随后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他打不过景斓,现在跑也没时间对方应该在来的路上。
疏白蹲下身刚翻腾两下就觉得礼服碍事,起身将外套脱了露出里面的白色丝绸衬衫,再继续翻找。
没一会儿后,就摸出一支小麻醉枪。
这东西还是景斓以前送给疏白的,一支的麻醉量很大,要是能命中让对方睡上一天绝对绰绰有余。
疏白将麻醉枪口拆了下来,这采用的是可分离设置能安装在手腕处作为出其不意的暗器使用。
他压在带子在手腕缠绕,刚扣好门外就传来了动静。
疏白将袖子落下靠在桌边静静地等待着对方进来。
‘叩叩——’先是响了两下敲门声。
在没听到回应后,外面的人终于慢慢推了进来。
只见白发少年模样的人半阖着眸子靠在桌旁,外套早被解下扔在了床边,仅仅身着白色细软的丝绸挂在肩头,勾勒锁骨的线条和肩膀的轮廓,领口的位置的带子略有散开,露出大片光洁的皮肤。
他的面色有些红,眼角在药效和灯光映照下格外艳丽,修长的睫毛轻轻落下留下一片阴影。
这于景斓来说,无一不是致命的。
他喉结轻动,背在身后的手缓缓拉上了门。
“疏白。”他走近几步直到在疏白身前停下,随手小心抬手似想触碰他炽热的脸庞,“你怎么样?”
景斓的声音略显低沉,带着记忆中熟悉的温雅。
疏白却条件反射地避开了。
这一动作令景斓一愣,眸中有些错愕,不过他也没在意转而想将人扶着,却照样被疏白躲开了。
疏白贴着桌沿,手支撑着往后退了一步。
景斓这才发觉了不对,但以为疏白是被药效影响不想他接触,只好无奈道,“你别担心,我只是想扶一下。”
“药是你下的。”
然而疏白却果断揭穿了这件事。
前世,疏白是跟景斓在一起很久之后才知道的,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是讨厌他的侍从下的手。
后来与景斓感情逐渐深厚,就算知道了真相也没再追究。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景斓果然变了脸色,他强压下疑惑,轻声道:“谁告诉你的。”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们没胆子,只有你能这么做。”疏白淡淡回道,他本该是很冷淡的,可药效下声音总带了些暧.昧的气息。
景斓压根没仔细听他的话,注意力全在别的地方去了,待疏白的声音落下才勉强回神,“应该是下人会错了意思。”
他看起来很认真的解释道:“我让他们给你放些解酒粉,这东西没味却能散点酒气,我想着这样你喝了不会难受,但也怪我当时没说仔细,只让他们放些东西却没想到放了情.药。”
说到这,景斓也露出了些尴尬的神色,看起来像真的一样。
要是以前的疏白肯定愿意相信他这些话,而现在,疏白只是笑了一下。
他轻轻翘了下唇角,又很快就收了回去,带了点嘲讽。
但景斓没发现到那点意味,注意力全被那转瞬即逝的笑意吸引去。
他早就知道,疏白这样好看却从不会用这张脸,哪怕是出现一点表情也足够惑人,现在,倒是越让他想看对方情.动的样子。
景斓垂下眼帘,“今天是你的成年礼,没想到下人出了这样的错搞砸了这些。”
疏白没开口,药效使得他多说一句话都觉得费劲,他平静地听着对方继续说道。
“其实我今天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说。”话到这,景斓轻咳了两声,他走近几步将疏白环绕在自己和桌子之间。
一手轻轻捏住对方炽热的手腕。
“疏白,我喜欢你。”
景斓低低道,语气带着格外的珍重和严肃。
捏着疏白的手也好似情不自禁般微微用力,显得他看似稳重直接,却有了一丝不自信和紧张。
这种紧张放在一个拥有这样权势地位的人跟你表白上,于常人而言是怎样的一种吸引力。
疏白却没什么反应。
他垂着头避开了对方故作深情的目光。
这些细节处的小手段是景斓惯用的了,前世或许没有察觉,现在感受过来却处处是痕迹。
“疏白......”见他半响没动静,景斓捏着力度又紧了些许,他低哄道:“是太突然了吗,对不起,只是今天我见那么多人的目光都看着你,实在心里难受。”
“我不知道什么时侯发觉的心思,但确确实实很喜爱你,我.......”
“景斓。”
不想听他跟前世同样的一番话,疏白打断道。
他突然出声和直呼其名都令景斓愣了一下,疏白很少会叫他的名,通常只会喊他域主。
只见疏白倏然抬眸,一字一句道:“我不喜欢你。”
他拒绝的果断,毫不留情,不再如以前一样的迷茫和无措。
景斓被这出乎意料的拒绝弄得一下没回神,也在这一瞬间,疏白忽然抬手抚上了他的脖颈。
这一刻,他绝对没有对疏白设防。
甚至因为轻抚而扰乱了心神,但在下一瞬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疏白看着顺利被麻醉迷晕的人,心口堵的气也吐了出来。
他知道他突然的拒绝会让景斓乱了阵脚,如果不能出其不意,就算是麻醉也容易被对方反应过来。
当然,现在的环境现在的处境现在的他,天然的不会让景斓设防。
将人随手塞进被子里蒙住后,疏白光明正大地走了出去。
他一面将门关上,一面对旁边的侍从道,“域主休息,不要打扰他。”
说完,就快步的离开。
如果条件可以,他希望现在就跑,但依照前世的经验没有外力是很难离开的,所以当下还是先找个地方把药效熬过去。
刚才要是继续留下他毫不怀疑对方会选择强.上。
前世不就是么。
他不接受,景斓还是说着软话跟他做了。
只是那时的他被对方的一腔‘真心’和自降身份所惑,还觉得亏欠了对方。
疏白迅速离开众人视野后,药效几乎到达了一个顶峰,刚才的强撑也到了极限,他迅速扶住墙的瞬间差点跪了下去。
他不能去管事处拿药,那边是知道景斓想做什么的,也不能随便找个房间冲冰水,因为他前世药效到一半就被景斓解了,他也不知道这药物会持续多久,后续又会神志不清到什么程度,如果有侍从进来或是景斓提早醒来找他就麻烦了。
念头到这,疏白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抬首看了眼周围的监控,寻了个视觉盲角一点点往某处摸了过去。
直到在一处漆黑的走廊尽头,他顿下身从墙角处摸索出一个摁扭,上面积了许多灰,看起来有些年岁了。
疏白将灰尘拍掉些许,轻轻摁了下去,瞬间面前就出现了可容纳一人的小通道。
疏白没有迟疑,踉跄地扶着墙走了下去。
这处是他小时侯刚来中心岛时,景斓给他打造的私人地下室,那时的他对周围的一切人和物都不敢接触,每天都紧紧跟在景斓身旁,抓着对方的手或是袖子。
对方一旦外出做事,他就会不安地缩在某处不吃不睡。
所以景斓给他打造了这处密室,里面的设施很完善,也给了他很好的私人空间。
之后再外出时,他就会待在这个密室里。
不过长大习惯后就没怎么来过了,因为外人不能入的原因,可能也只有小机器人定期启动打扫一下。
这个地方连疏白自己都快忘了,想来景斓也不记得,就算对方想起来他记得密室里还有反锁的装置,能拖延很久的时间。
应该足够拖到药效过去。
进入将密室的门关好后,疏白也稍微放松了些,他扶着墙一点点往下挪,时间越久药效成倍的发作。
等到最底下时,他没撑住直接跪坐在了下来。
静谧漆黑的地下室内,却泛着淡淡熟悉的气味,哪怕现在状态不好也多少让人安心些许。
疏白静坐在原地,粗重的呼吸声在封闭的空间中格外清晰,他逐渐意识模糊,就想挣扎着挪去小浴室给自己放点水打算将药效强忍过去。
可不等他挪动两步,这时,漆黑的角落里陡然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动静。
什么声音!
疏白倏然精神紧绷,他拧着眉看了过去,手立马紧张的捏住了袖子里麻醉器。
这处地方除了他还有什么?
误入的动物?不可能。
疏白惊疑不定地紧盯着发出声响的位置,正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角落处的暖光忽然亮了起来。
这只是一处很小的辅助灯,能照亮的范围非常有限,而在落下暖灯光的不远处,一个人影缓缓从角落中出现。

阴暗沉寂的地下室内,角落忽然亮起的暖光旁,一个人影慢慢从架子后踱步而出。
他一步步向前走近灯光,昏黄的光从他的脚尖直至照亮了脸庞。
凌乱的黑发散乱在耳旁,半遮不遮着漆黑幽深的眸子,身形高大动作却略有懒散,身上的衣服到处破开了口子露出满是猩红的血迹和伤口。
他稍稍抬眸,与之对视的刹那只觉得凶戾非常,宛若深渊中的凶兽。
然而,疏白警惕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的瞬间,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不是因为那阴冷凶煞的气息,而是......那张脸。
“靳域主。”
他不禁低声脱口道。
这对他来说确实太过震撼,靳文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要是前世他毫不稀奇,可现在是五年前!五年前的靳文修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不过,他忽然的称呼也让逐渐靠近的靳文修顿住了。
他随手拨弄了一下额前凌乱的头发,清晰的露出那双漆黑若深渊的眼睛,没什么情绪的目光直直落在疏白身上。
“靳,域主?”他道。
在说到后面两字时陡然加重了语气,带了些玩味。
他在疏白紧张地目光下一步步走近,随后在对方身前半跪下。
忽然,一只手猛地探出掐住了疏白的下颚。
疏白脑中的警铃顿时拉响,他全身瞬间紧绷不敢轻举妄动,不像刚才对毫无防备的景斓下手,现在靳文修的注意全在他身上,他毫不怀疑敢动手的话下场不会好。
疏白与那双眼睛对视,紧抿着唇,有些紧张地动了动喉结。
对方靠近后,血腥味更浓烈了,几乎冲进了他的鼻腔将他包裹,周围更是充满了铁锈气。
靳文修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紧紧捏着疏白的脸,手上的血液尽数蹭到了那张白净的脸上。
他记得这个人。
景斓身边较为得宠的宠物,今天能让他混进来的成人礼正是给这只小宠物举办的。
没想到会突然跑到这里来。
靳文修的目光从疏白略急促呼吸而轻启的唇上划过,最后落在了那双哪怕警惕也克制不住泛着雾气的眼睛上。
被下了药?很漂亮,但是可惜了......
靳文修的另一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小刀突然压在了疏白的脖子上,刀锋相触,瞬间出现了一条血线。
疏白瞳孔微缩,他看着对方冰冷无情的眼睛,瞬间想起前世对他的评价。
暴戾,杀人如麻。
只是因为前世的几次见面,对方特殊的态度让疏白淡忘了这些,但现在......
疏白呼吸一紧,迅速判断了对方杀意的来源,他冷静而快速道:“我不是景斓的人!”
这话一出,对方果然停下了些许。
同时也让疏白稍稍推断,对方并不是真的滥杀无辜的人。
想到这,疏白捋了捋思绪,试探性地缓缓道:“你应该能看出我的状态,他下了药我不愿意就逃了。”
靳文修听闻,虽然神情不变,手中的刀却松开了些许。
疏白静静地看着他,呼吸却在死亡和药物的双重压迫下有些乱,他知道危机并没有过去,靳文修在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再判断他有没有威胁。
“你既然在这里,应该也知道我的身份。”
靳文修没否认,疏白继续说,“我的确是由他带来,但今天他对我做了越界的事情,我怕再呆下去对我不利所以迷晕他逃了出来。”
听到‘迷晕’两字,靳文修挑了挑眉,像是不太相信一个域主竟然会中这种招。
“他当时对我放松了戒备。”疏白看出他的情绪补充道,随后轻轻抿了下干燥的唇,知道接下来说得话才是重点,“我不会再回去了,打算离开灵穹星域。”
他说的很慢,一边说一边想,最后决定道出部分真相。
他直觉说假话瞒不过面前的人,而且他必须要将自己跟景斓划分界限,才能让对方感觉他不是威胁。
除此之外,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只要景斓惦记他一天,他就一天走不出灵穹,他需要外力,还必须是很强的外力。
那么,面前的靳文修显然是很好的选择。
他前世从不知道对方来过这里,那想必能来也肯定能带他走,其次若是去了白洞,以靳文修的性格也不用再担心景斓找上门来。
疏白舔了下唇,脑中闪过许多与靳文修接触的片段。
对方或许没有传闻中那样黑白不分,暴虐成性,毕竟他自己也吃过流言的威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或许可以......
“离开?”靳文修反问道,略显慵懒的语气下带着深深的质疑和试探。
显然,只要确定疏白有一星半点的动摇,使得刚才说得话只是对景斓的气话,气消了就会眼巴巴地回去,那么靳文修会毫不留情地杀掉他。
毕竟,是敌人。
“是。”疏白面色不改,“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不容的地方,只是这是我跟他的私事。”
靳文修见状,终于松开了手,疏白本就没什么力气又被对方抓着,这一松手差点趴到了地上,好险勉强用无力的手撑住。
“你恐怕没能力离开这里。”靳文修带了些玩味俯视着他。
疏白不敢轻视,清楚对方的每一句都在判断和试探,但他没再打哑谜,挑开天窗道:
“我的确没有,可您有不是吗?”
大约没想到他这样直白,靳文修似乎起了点兴趣,唇角的弧度拉扯了几分却不见笑意,反而令人徒生寒凉,他没说话只是这样盯着疏白,示意继续。
“靳域主能悄无声息到这里定然也能悄无声息出去,这处地下室是我以前留下的密室,所以我才会躲入这里。”
疏白强撑道:“能够碰见您的确为意外,但靳域主若是能带我离开,我定然愿意奉上您想要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要什么。”
疏白似乎早有所料,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淡淡道:“我了解环冗星域的边防。”
在前世靳文修第一个下手的就是环冗。
果然,话音落下时周围瞬间安静。
疏白静静地凝视着对方,落在身侧的手略紧张地收紧,然而靳文修只是久久看着他没有反应。
直到好一会儿后,药效下疏白的呼吸越发重了,对方才缓缓凑近,错神间,竟然几乎贴到了他的脸庞。
靳文修侧着脸贴近他,一时间呼吸也好似交融,唇的角度更是无限接近。
疏白不禁摒住呼吸,他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下一刻,只听一道带着轻笑的声音在耳旁想起,“你的条件很不错,但是我想知道,你对我就这么自信?”
疏白一愣,什么意思。
“域主?”靳文修的的指尖轻轻落在疏白的耳边,落入发缝,粗糙的手指轻轻蹭过皮肉。
“从刚才起你就叫我域主?你怎么那么笃定我能坐上这个位置。”
这话一出的瞬间,于疏白而言不亚于晴天霹雳。
靳文修现在还不是白洞星域主?
疏白连忙回想,才勉强从记忆中扒拉出一些蛛丝马迹。
是了,好像最开始白洞星域的主人的确不是他,只是换成靳文修后名声太大,白洞发展的速度更是飞快令人不自觉以为他一直掌管白洞。
疏白立马稳住心神,低声道:“您可以的。”
简单又笃定的话似乎愉悦到了靳文修,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颗药丸抬手摁进了疏白的口中,指尖的血将对方的唇瓣染得晕红。
“那就跟我走吧。”他终于给了疏白一颗定心丸。
也没在意对方是不是下毒,疏白将药物咽了下去。
几乎在药物吞入没多久,那种极度的燥热就有了缓解的迹象。
“情.药没很好的解药,得忍忍。”靳文修慢悠悠道,说着又轻轻抬起疏白的下颚看了眼脖子上的那道伤。
疏白不自然地偏过头,“这个没关系。”
靳文修闻言哼笑一声。
“我给景斓下的麻醉是一天的量。”疏白想了想,将自己的情报交给对方。
他不打算建议对方做什么,不然容易惹了怀疑。
“嗯。”
然而靳文修只是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疏白的目光深得可怕,像是将什么都看透一般,令疏白有点不适。
接下来他就什么也没做,漆黑的房间内他就坐在疏白身旁也不知道想干嘛。
疏白见状也没再管他,彻底脱离来自对方的危险后,他终于放松了许多自顾自地闭目养神专心去压药效。
又是好一会儿后。
疏白身上依然不停地冒着汗,汗水早已将衣服浸得湿透,粘连在了皮肤上,呼吸也还有些重,但能感觉到一点解药的发挥,他蹭了蹭下颚的汗。
心里正想着接下来的打算,那本来不知看向哪里的靳文修,却忽然看了过来,他抓过疏白戴着终端的手,似笑非笑道:
“你好像给我带了点小麻烦。”
疏白一愣,他看了眼终端眉头轻皱,“已经关掉了。”
靳文修没有回答,而是抬手将代表着终端的光环往外拉,拉到疏白足以见到里面的程度,手指慢条斯理地指向了一个位置。
只见一个花纹的中间有一个蓝色的点,乍一眼像是镶嵌在花纹中间的饰品。
微型定位。
看到的瞬间,疏白脑中顿时蹦出了这几个字。
疏白略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前世的画面一闪而过,他心中陡然发寒。
难怪,难怪他去到哪里......
疏白心口一窒,倏然咬紧了牙,他万万没想到景斓在这个时侯就给他装上了。
‘嗒嗒——’
也几乎在这一瞬间,顶上的地板陡然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
不对!麻醉有一天才对。
疏白心底骇然下又立马看向靳文修,这不仅是他药物的失效,还代表着他给了靳文修假消息,并且暴露了位置。
对方会怀疑他。
然而,意想中杀意澎湃的神情并没有出现,靳文修甚至还饶有兴致道:“居然还是灵穹星域的最高技术,用机器都难测出。”
话落,他才抬眼看向疏白,“紧张什么。”
他笑着道,看着那样的无所谓和肆意。
“我......”
疏白想要解释,可连他都觉得这个局面下的解释有多无力。
但话还没出口,就听咔擦一声,失去信号的终端从他的手腕掉了下来。
疏白一愣,随即微微睁大眸子。
他的终端被景斓改造过,擅自解下会触动中央的警报。
疏白立马想要说明,却被靳文修捂住了嘴。
“嘘——”
那人慢条斯理地将一根指头竖在唇边。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任何事情。”
“这个终端确实被做过手脚,但这点手段还不够看。”
他半眯着眼,带着无比强大的自信和桀骜。
疏白怔住了,忽然只见对方一把将他抱住,不等他反应两人就落到了一旁的柜子顶上,疏白被放在上面靳文修则是趴在他身上与他紧贴在一起。
身上本就炙热难忍,这下连空气都好似被火灼烧。
疏白汗湿的衣服紧紧贴在了一起。
“别出声。”
这是对方说的最后一句话。
紧跟对方将他半搂住紧紧想贴,扯出一条好似透明的布将两人罩在了一起。
也就在这一刻,顶上的机关被人打开。

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大,直到落在地面的瞬间几乎震动了耳膜。
疏白摒住呼吸静静地躺在窄小的柜子顶上,他热得几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底下的声音又一遍一遍刺激着他的神经。
在侧首触碰到身上那人的衣服时,他默默将头埋了进去,用衣服将自己依然略粗重的呼吸掩盖。
那条遮盖到他们身上的布应该是变色布,肉眼很难发现,需要专门的灯光检测。
与此同时,底下的讨论声不断传来。
“没有。”
“这里也没有。”
“房间没有。”
“不可能,最后的信号定位就在这边。”领头的人严肃道,他扫视了周围一圈,命令道:“继续找。”
在众人散开后,他也走到一旁仔细搜索起来,直到在角落处看到一抹淡蓝色的光点。
领头人面色一凝,他将那点亮着微弱光的东西捡了起来,认出是微型监控的瞬间蓦然愣住了。
随后迅速招呼道:“都停下!”
众人齐齐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他,就见领头人紧皱着眉捏着监控站了起来道。
“人不在这里!是监控被发现丢在这了。”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了下,紧跟着问道:“那队长,这里还继续搜吗?”
“有没有线索。”领头人道。
“没有。”他们都摇了摇头道。
见状领头人摆了摆手,“那换地方搜。”
话音落下,他们整齐有序地就要往外走,闷在靳文修衣服里的疏白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他半阖着眼意识几近模糊,生怕自己恍惚中发出声响。
然而正在这时,所有人的脚步又顿住了。
“域主!”
“域主大人!”
他们齐齐道。
疏白呼吸有一刻的不稳,也在这瞬间被靳文修压进了怀里,刹那间声音被掩埋,呼吸间也尽是对方身上的气息。
浓烈刺鼻的血腥气夹杂了点......沉木的香气?
嗅着莫名有些安心。
“人还没找到?”景斓的声音沉沉的,还有些沙哑。
或许是麻药的效果还没过去,整个人显得有些疲累。
疏白眉峰轻凝,想不明白能作用一天的麻醉怎么不到一小时就失效了。
“是的,域主。”领头人回答。
也在他话音落下时,空气也好似沉闷了些。
中间安静了很久,景斓没有说话,那些人也不敢动弹。
直到好一会儿后,他才开口道:“去查查那些宾客,看疏白在不在他们手里。”
领头人一怔,域主是怀疑疏白被绑走了吗?
“还有......”景斓轻咳一声,“如果在别人手上,先保证疏白的安全,其他的不重要。”
众人立马领了命令出发,景斓则是在众人离开后才跟着后面慢慢走出了地下室。
他以为是自己太越界将疏白吓走,导致对方被抓,否则监控不会被发现也不会被故意丢弃在这误导他们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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