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温和,帽檐下一双眼睛闪着光,“幸好有秋河在。”
“只有秋河能救我,所以不管怎么样,你都必须……”
死在我手里。
学了就是会了,怎么还要考啊
学校能不能不考试啊?哦不能啊,不能就算了,哈哈,其实我也没有不想考试,就是随口问问。笑死,期末也挺简单的,哈哈哈搞笑死了,学校你真的很装
所以能不能不期末考啊:D
垂死复习惊坐起,突然记起来这周更新还没上交,大人们,请用(鸽鸽土下座跪地祈求)
等待的间隙,他掏出手机刷起社交平台状态。
毛利肩伤好得差不多了,复职前一天吃了妃英里做的食物腹泻入院。
松田期末周结束,和同学拼酒拼到人事不省。
同桌通宵打游戏被父母发现,写了检讨书。
秋河手速飞快地一一点赞,视线忽地一顿。
“又被绑架了好吓人,幸好被萩原前辈救出来了~前辈是我的福星吧~”
总选第一扶在他肩头,声音洪亮地喊出屏幕上的字。
“……你怎么又被绑架了。”
秋河上下打量着总选第一,后者顺着秋河视线来回扭动身体,末了才回道,“可能是为了遇见萩原前辈吧,这就是缘分。”
“……”秋河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对咯,秋河,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总选第一坐到秋河对面,他双手环腿,作出不在意的神色,“我在追萩原,你退出吧。”
“……啊?”
“我说我在追萩原研二,你不要再喜欢他了。”
总选第一高抬起下巴,“我警告过很多人,但只有你没看出来,所以我特意跑来告诉你,离他远点,不要总想着掺和我们。”
“看来你明白了。”
总选第一瞟了眼呆滞的秋河,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出公寓楼,“我先走了,明天还要跟前辈吃饭呢。”
或许是大厅的暖气太过充足,秋河仿佛失去了对四肢的操控,只能待在原地,直到宇野京丸匆匆赶下来拍了拍肩膀才后知后觉地吼出来:
“……我才没有喜欢他!我没有喜欢萩原研二!”
“秋河?”宇野面上的惊愕一闪而过,他笑了笑,“你怎么了?”
青井秋河自知失言,他疯狂摆着手,生硬地转移话题;他从米花层出不穷的凶杀案聊到国民幸福总值,又从东大录取率扯到大学生就业困难,内容千变万化又总会在某个毫不相干的地方提及萩原研二,直到最后,慌乱的男高不得不低下头,对着笑容温和的友人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想,但我确定肯定保证我百分百不喜欢他!……也许吧。”
秋河越说越心虚,他低头看向地面砖块,只觉得自己也摸不清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
烦死了!谁家高考生天天想这些啊!
怒意不知从何而来,秋河烦躁地搅动着围巾,大红色的布料在眼前不停晃悠,直到宇野京丸抓住摇摆的围巾,才停了下来。
“秋河,我想你们之间应该有些误会。”
他掏出几张门票,笑着塞到秋河怀里,“你邀他一起出来玩吧,解解释释清楚,也免得他总是针对你。”
“我兼职店铺老板送的票,是一家很受欢迎的密室哦,据说都是根据真实案件改编的。”
宇野眨了眨眼,“别担心,我也会在,他不会不听你解释的。”
期末周,痛经周,周周要命
读书声,键盘声,声声不入耳
字数少吗,拿复习时间换的
期末月是我的福报
疯了家人们,谁懂啊
焦虑在第二天照例拉开信箱、看见‘转增给萩原研二’字样时飚至新高。
秋河‘砰!’地关闭信箱,面无表情地决定暂停雷打不动的‘观看粉丝心意’行程。
他的决定太过突然,面对不解为何被拒的转校生时,秋河支支吾吾了半晌才找到合适的理由。
“我要专心备考,现在不帮任何人转交礼物。”这是信心满满,认为理由完美的秋河。
“可你刚才不是收了松推……啊,送马自达的礼物吗?”这是满腹疑惑、见证了双标现场的玩家。
秋河被抓了个现行,他闪烁其词了半晌,最后才硬着头皮宣布自己再也不帮忙转达原本送给萩原的礼物。
玩家:“?!”
只pass掉萩原=占有欲爆棚=同担拒否=吃醋=青井秋河已经爱上萩原研二了!=他们马上夫唱夫随双双嘎掉!
她毫无逻辑地得出结论,嚎叫着跑去论坛散播谣言。
秋河对玩家的行为一无所知,他沉浸在焦虑中,也就忽视了转校生们频频看向他的眼神——直到魂不守舍的秋河险些被汽车撞到。
{“会不会看路啊你!找死吗!”
汽车尾气和司机的骂声呼啸而过,秋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对着及时拉住自己的路人说道:“谢……呃……你为什么哭了?”
好心路人顶着浮夸造型,皮肤白得宛如水鬼,七彩斑斓的眼睛中泛着泪光,他死死抓住青井秋河,噼里啪啦地开始说道:“小秋河你不要想不开啊区区一个男人罢了大不了换一个你看看警校组还有谁……嗷就剩一个安室透那算了你瞅瞅还喜欢哪个烫男人妈妈都给你跨服抓回来给你做cp怎么都好但是你不要寻死啊!”
秋河:“……”
什么玩意??
他吓得后退了几步,想问对方是否遭受了什么刺激,却发现自己四周围满了时尚弄潮儿,他们五颜六色的眼中满是泪水,七彩缤纷的唇中喃喃着什么。
秋河仔细听了听,分辨出几个出现最多的词,“小秋河”“不要死”,……还有“萩原”。
萩原研二的名字刚落入耳中,秋河差点跳起来,莫名的恼意涌上,他抱着书包怒气冲冲地冲出人群,再也不理在身后嚎叫的路人。
秋河打着闭关学习的旗号,紧闭家门谢绝见客,他将手机扔进床底,又在院口挂上‘拒收礼物信件’的牌牌,埋头背起书。
只是黑色字体学会了72变,它们一会变成萩原研二,一会又变成总选第一,不停地干扰着学习进度。
烦死了!
秋河索性将书扔至一边,扯起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他翻了许久,觉得暖气不足太冷,又嫌睡衣皱了穿着不好看,将房间里的东西都挑了一遍刺后,仍觉得不足,但又找不到源头,只能硬躺在床上数着羊入睡。
秋河百试百灵的催眠大法失了效,他睁眼看着天亮天黑、太阳转来转去。怎么也睡不着觉。
“说明您老到年纪了。”同桌说道,他老气横秋地拍着秋河,摇头晃脑道,“该颐养天年咯。”
秋河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抢过同桌零食开始吐槽起近期的遭遇。
怪异的路人、屡禁不止的礼物、一反常态的生物钟,还有讨厌的高考,林林种种都让他烦躁得不行。
“……我说,你没发现不对吗?”同桌打断了秋河的话,“你说的这些以前就有,可你以前也没生过气啊,总是很快就接受了吧。”
秋河:“有、有吗?”
同桌;“而且啊,我从很早以前就想说了,为什么你每回吐槽到最后都会扯到萩原前辈?……你干嘛?”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蹦三尺高的秋河,黑发少年脸涨得通红,音量颇高地说道:“我没有!”
同桌:“啊?”
秋河:“我没有总提到他!也没有总想到他!”
同桌:“啊??”
他想继续再问点什么,却被一个冲进教室的身影打断,不知何时转学的转校生哭丧着脸扑向羞恼的秋河,大红的螺旋桨双马尾摇晃成波浪,她哀嚎着:“妈妈的大好儿你为什么要死这么早!”
“都怪妈妈号被封了!!妈妈绝对不会再让你跟萩原研二在一起!什么破剧情都给我滚呐!守护我们最好的小秋河!!”
“……谁跟他在一起了!我不喜欢他!!”
同桌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拍下眼前混乱的一幕,存进‘秋河黑历史’相册里。
秋河打了个冷颤,他戴上帽子遮住脸,以此来隔绝同学们探来的好奇目光。
光线黯淡的瞬间,秋河忽然想起转校生红到仿佛能滴血的眼睛,疑惑从心底升起。
……红眼病,会让眼睛红成那样吗?封号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总有陌生人表现得很了解自己的样子?
他实在好奇,低下头偷偷在网上搜索起‘红眼病症状’,发现没有一个病例症状与转校生们相似。
查找无果,秋河不免带了几分沮丧,他想找转校生问一问,又有些心怯;思来想去决定派万事通同桌出马。
同桌:“啊,学校没这个人吧。”
秋河:“就是上课前跑进来的女孩子,头发眼睛都红红的,抱着我狂哭,你还偷偷拍照的那个。”
“没有没有。”同桌打了个哈欠,“今天考试,中间两节没有下课啊,你考傻了吗?”
他拿起尚未被收起的试卷拍了拍秋河,“你看,我刚抄……写完的试卷,转学生我都认识,没有你说的那种螺旋桨双马尾、到处认人做儿子的转校生啦。”
可刚才分明是在上课啊……
秋河愣在原地,他反复翻开写得满满当当的试卷,上面切实是自己的字迹,笔画走向、涂抹方式都与自己的习惯一模一样。
难道真是他记错了?压力太大导致出现的幻觉?还是……跟上一次一样,某种力量改变了众人的记忆?那又为什么独留下他的?
秋河心中的不安在听见路人对话时飙升到极致。
“怎么又有人去剧透啊,GWW都说好多次了一发现就永封。”
“不信邪呗,都想让自推少走点弯路,能拐跑几个就拐跑几个,万一能跟自推恋爱呢。”
“啧啧,这么一说我都心动了,永封就永封大不了再买个号。”
“得了吧,现在你游号可贵了,转号手续也麻烦得要死。”
秋河放缓脚步,他状似无意地抬眼看向路人,果不其然看到了对方极具特色的穿搭。
七彩斑斓的发色与五光十色的瞳色。
他想起米花涌现的一批新市民;街道口围住他哭泣的弄潮儿;偷偷过来送礼物的粉丝;仓库里认识他们三人的陌生人;还有……转校生。
所有人都是同样的打扮,同样认识他,他们知道什么东西,也许是未来的某些事,也可能是……关于这个世界的,更隐蔽的东西。
得想个办法问出来。
“青井秋河。”
不等他想出方法,总选第一就出现在面前,他双手叉腰,跟往常一样趾高气扬地抬起下巴,“我有话要跟你说。”
……又来了。
秋河眼神溃散,假装没看见扭头就走,总选第一\\一把拉住他:“不许跑,你明明发现我了!”
秋河:“哇哦,好巧呢,又见面了。”
总选第一:“哼……拿着。”他把一份请柬塞到秋河怀里,“下周日记得过来。”
秋河打开请柬,鎏金纸上绚丽的大字映入眼帘。
“……大学校庆舞会。”
轻柔的声音蓦地在耳边响起,秋河下意识退后一步,来人的面庞在阳光下渐渐清晰起来。
“秋河。”宇野京丸弯起眼睛,“你要去舞会吗?”
总选第一:“当然!我都邀请他了。”
秋河:“啊……不过有人提前约过我了,周日我会去的。”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把萩原两字咽下。
总选第一:“啧……那请柬你也有了?”
“嗯,他说到时候接我过去。”
秋河说完就咬住下唇,不久之前萩原就向他发出过邀请,只不过后来事情太多,也就忘了;萩原再提起时,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还反问道“有这件事吗?”
半长发青年大受打击,魂游太空般蹲角落碎碎念时,秋河才记起来这件事。
按照萩原的说法,他们学校非常看重这回舞会,只准许校内师生参与,就连邀请函也只有少量。
所以……总选第一的邀请函是哪儿来的?也是萩原研二送的吗?
莫名的酸涩从心底泛起,秋河吸了吸鼻子,回过神来时刚好听见看见总选第一大摇大摆离去的身影。
“记得换件好点的衣服,别穿得这么穷了吧唧的!”总选第一嗓门极高,“你要敢像今天这么穿,我就把你丢出去!”
宇野京丸发出意味不明的鼻音,他抽出秋河怀中的请柬,眨了眨眼,“秋河,他说既然你有了请柬,那这封就送给我了。”
“……我一定会打扮好来见你。”他撩起秋河耳边碎发,“毕竟这会是场独一无二的宴会。”
现在的鸽鸽,是不完整的鸽鸽
身体虽然有了损失,但灵魂更加复杂(?)并没有闻名于世的名鸽鸽来也!
顺便一提,现在码字好痛苦,坐下来就感觉世界要毁灭了(:d
第82章
秋河羞恼于自己的口不应心,他站在大门口几乎就要扭头走掉,好在同桌带着一贯的嘴贱从天而降,成了青井秋河的物理挡箭牌。
舞会大厅。
“往左点,诶诶诶动作幅度别太大,别被人看见了!”
秋河抓着同桌挡住自己,不肯漏出半点身影。
“……”同桌翻了个白眼,“嫌丢人就不要穿得像只开屏孔……雀???”
尾音落在极高的位置,后调转得山路十八弯,活像见鬼似的反应。
秋河探出脑袋,顺着同桌目光往前望去,目之所及的是向他们走来的萩原研二。
青年穿着西装,粉色布料泛着粼粼光亮,蓝色方扣敞开露出大片胸口,一侧耳发用发卡夹在耳后,发尾用心卷出弧度,趾高气扬地宣告全世界:我的主人非常非常重视舞会!
“萩原前辈……你你你……”
怎么穿真空啊!
肩膀上传来一股力道,同桌后知后觉地记起来:萩原的穿搭与秋河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秋河穿了件短袖算作内搭。
……可这样也掩盖不了两个人开同样的屏啊!!
同桌倒吸口气后退了一步,他惊悚地打量起两人,发现两人耳朵不约而同地泛起红点。
等等!马萨卡!
“对了,谁邀请你来的舞会?他还没到吗?”
秋河的提问冷不丁打断了呼之欲出的答案,同桌停顿两秒后回答,“你啊。”
“啊?”
“你把邀请函寄到我家,说要让我来陪你的你忘了?”
“……我没有啊?”
秋河看向他,“邀请函只有本校师生才有,我只有一张,而且我也没有给你寄东西。”
“那是谁寄的?”
“你的追求者咯。”秋河摇头叹气,“好有魅力哦~”
“嘚!孔雀妖怪!”
他们打闹起来,萩原笑着将他们分开,他说邀请函虽然稀少但也不是没法拿到。
“我和小阵平就有好几份~”萩原说,“学生会的学姐给了我们很多。”
好几份……
秋河愣住,他想起总选第一手上多到可以送人的邀请函,一下就焉了下去。
“……但我们就拿了一份哦,研二把有且仅有的那份给了小秋河,其他人是万万没可能!”
意识到秋河情绪低落,萩原语速极快地解释道,他眨巴着眼睛,“小秋河是研二的必选题。”
“……哦……跟我解释干嘛……”
秋河压下上扬的嘴角,他避开同桌戏谑的眼神,目光胡乱扫视着舞厅中的人群。
“秋河哥哥——”
稚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伴随着女孩子扑腾的脚步声。
是毛利兰,妃英里跟在她身后,浅笑着点了点头。
毛利兰小跑到秋河面前,“我们到啦。”
小女孩脸颊因奔跑泛起红晕,秋河没忍住捏了捏,“你们怎么来了?”
“因为秋河哥哥给我们寄了请柬呀。”
毛利兰看向妃英里,女人从包里掏出三份邀请函,“某个家伙宿醉还没醒,所以就我们母女两人过来了。”
……某个家伙是毛利小五郎吧,伤还没好全就宿醉,这样当警察真的没问题吗。
秋河嘀咕道,他顺手拿起邀请函,“我没有寄,可能是弄错了……咦?”
他茫然抬头:“好像真是我的笔迹。”
妃英里点头:“我们确认过笔迹才过来的。”
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青井秋河却莫名明白了她的意思。
毛利小五郎逮捕了不少犯人,其中不乏对他心有不满的人,他去小五郎家补课时,偶尔会遇到试图报复恐吓小五郎的犯人。
——虽然都统一被毛利捉拿归案。
妃英里是他的辅导老师,自然知道青井秋河字迹,正好周日闲来无事,便带着毛利兰前来。
……可是他没有寄东西啊?
秋河来回翻看着邀请函,上面明确写着他的名字、他的字迹,甚至还加了句“请一定要到场见证!”
见证什么?这是谁做的?为什么要那么做?
还是说……是那股神秘的力量?
前几天做饭,手艺不精把自己吃出了肠胃炎,朋友安慰我给我点了外卖,然后我过敏了(痛苦闭眼)
基友大半夜给我发消息,问我是要嘎什么怎么评论区都在尊重祝福
我:……(装作没看见)(倒头就睡)(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起来抽自己)我真丢人啊!
他扯住同桌的衣领,不顾对方反对强行制服住他,“想想恐怖片准则,小命要紧。”
“……参加舞会跟恐怖片有什么联系,行行行,我不跑行了吧。”
同桌唉声叹气地垂下头,毛利兰乖乖点头,她扯住妃英里和同桌的手,严肃道:“秋河哥哥放心吧!我们不要走散的!”
秋河揉着小兰头:“好。”
似是觉得不够,他又补上一句,“我会保护好你们的,放心吧。”
“我也会。”
萩原凑过来,青年侧头枕在秋河肩上,语气轻松,“无敌研二和万能阵平都在这儿哦?不管是小秋河还是谁,都会平平安安~”
萩原捏了捏相握的手,在秋河诧异的眼神下露出笑容:“相信我,研二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同样的错误……?”
“啊,我们得快点去找学姐啦,再晚点可就抓不到人了~”萩原加快语速,他拉起秋河的手,眨巴起眼睛,“先问清楚邀请函的事吧?”
“萩原——别忘了学生会下周的活动——”
虚掩的门忽地被打开,学姐嘹亮的声音传了出来,蘑菇头一晃一晃地为主人摇旗呐喊:“她们可是期待了好久——千万别忘——!”
秋河忍不住停下脚步,很多女生在期待萩原……是联谊吗?
告白被拒的鱼a、总选第一、期待的女生们、还有永远在进行永远持续不断的联谊……
秋河:“哼!”
“怎么了?”
萩原停下和学姐的交谈,转而看向秋河。
“……没什么。”秋河也说不清楚不满从何而来,舌尖纳闷地抵住脸颊肉,“可能是担心会出什么事吧。”
他垂下头,避开和萩原的对视。
他们来到学生会找到负责邀请函的学姐,希望能查清楚那名邀请者的身份,却得到意外的答复:进场的人数多于实际送出的票数。
“……也许有其他学校的人想进来又没票,干脆就偷着做了山寨版。”学姐翻了个白眼,“反正也不是一两次了。”
……那会只多出三张吗?又为什么要以我的名义来邀请他们?
秋河叹了口气,搞不明白那人到底要做什么。
他脚步不自觉放慢,抬眼看向舞会大厅,恰好这时身着正装的主持人走上台,几束灯光打了上去。
舞会开始了。
秋河紧张起来,他扭头看向萩原研二,半长发青年正皱眉看着身后。
“有些奇怪……”
“哪里?”秋河也看向那处,黑暗中他看得并不分明,“是哪里有问题吗?”
少年的发梢掠过鼻尖,痒意让萩原忍不住笑出来,他伸手轻放在秋河头顶,阻止那搓头发来回碰撞,“大门被关上了。”
萩原解释道:“学校担心发生踩踏事件,大型活动都不允许关门。”
“也许是舞会特权?”他开玩笑道,“我想……”
“噗通!”
物体碰撞的沉闷声打断了萩原的话,诡异的寂静过后人群中爆发出尖叫声。
“啊——!!”
“死人了!!!”
抱歉,忽然有件事要处理一直在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处理好,这篇文又拖太久了,尽量在一个月内解决完,如果一个月内没法解决会申请解v,抱歉让大家等这么久
混杂着电流音的声音突兀地从音响中传出来,然后是犯人张狂的笑声,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啊,已经彻底控制住学校了~所有人都要听我的指挥行事,不然——大家都会死哦!”
犯人的话如同扔进沸水的石子,让本就恐慌的人群变得更加混乱。
萩原向前两步,将秋河护在身后,专心听着犯人的话。
男人宣传他们在学校掩埋了众多炸弹,每颗炸弹的爆炸时间不定、位置地点不定,但威力足以掀翻整所大学。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有人发出抗议,他推开众人,自顾自地往大门走去,“我倒要看看你……”
“砰!”
不知从何而来的子弹带走了男人尚未说完的话,也让所有嘘声消音。
“——对咯,为了怕你们无聊,我们还特意准备了娱乐活动。”
犯人笑了起来,舞台上的投屏幕布缓缓掉落下来,投影设备敬职敬业地工作起来,舞会上众人的面庞被投放到幕布上。
萩原眉心一跳。
“我们来进行死亡投票吧——!!你们来决定她的生死!”
幕布上来回切换着众人的脸,惊恐、苍白、痛哭,最后停在褐发律师淡漠的脸上。
“哇喔,第一位幸运嘉宾竟然是毛利警察的老婆妃英里!”
犯人夸张地大笑起来,他似乎很兴奋,椅子挪动的响声与走动的声音交织播放,过了会儿他才压抑着情绪继续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毛利小五郎毁了我一条胳膊!害得我成了废人!喂!记住了!我是村上丈!你马上就要死在我手里了!”
村上丈……
秋河呼吸一滞。
那个行凶时被我撞见、窜入我家试图灭口的凶手?
所以……给妃英里三人发送邀请函的也是他?是因为我,才导致现在混乱场面的吗?
秋河咬住下唇,他看向妃英里,年轻律师轻拍着毛利兰,她注意到秋河的视线,抬起头笑了笑。
“……没关系,我跟那群只会把人逼上绝路的警察可不一样。”
村上丈说道,“我还能给你们一条生路。”
幕布上忽地出现秋河的脸。
秋河茫然望去。
村上丈两腿随意摆放至操作台,他晃悠着脑袋:“一个小时内,青井秋河能找到一颗炸弹,我就放过妃英里。”
“——反之,如果他找不到或者拆不掉,那下一个被选中的人,就必死无疑啦~”
他笑得猖狂,恨不能把面台拍碎,“也就是说,你们所有人的生死都维系在青井秋河身上。”
“现在就开始投票吧!同意杀死妃英里的人往左边走。”
“你们还有一小时时间考虑,现在嘛,就让我们欣赏欣赏青井君拆弹的英姿吧~”
“再拖延下去,时间就要用完了哦。”
村上丈打断他们的争执提醒道,“现在只剩下54分钟咯~”
“……小秋河,我跟你一起去。”
萩原握住秋河的手,少年的手冰凉,渗出点点冷汗。
他安抚地笑了笑,“有拆弹专家研二在,你不用担心会出什么事,我会保护好你。”萩原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面部线条却不可避免的紧绷起来。
秋河点了点头,强撑出一个笑。
村上丈:“不可以哦,说过了只能是青井秋和一个人。”他点着操作台,“不要肆意破坏规则啊小鬼!”
萩原置若罔闻,他牵着秋河,两人往外走去,人群摩西分海般让出了一条路来。
“啧……” 村上丈不满地啧了声,“一点都不听话呀。”
他随手按下几个按钮,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随之响起,监控界面中舞会大厅的人们慌乱地抱头蹲下,建筑碎片与灰尘掉落覆盖住了大部分画面。
村上丈长叹了口气,他咬住吸管,任由饮料滑入喉间,含糊地说道:“如果——如果有任何人试图逃出去,或是想要违背规则,那就别等了,大家一起死吧。”
萩原研二目光锐利,他还想说些什么,衣袖被秋河扯住,“让我去吧。”
少年面色惨白,他挤出一个笑容,“……不要担心我,你教过我拆弹,就在你忘掉的那个仓库里。”
萩原一愣。
“我会努力解决的炸弹,所以萩原就在这里安心等我吧。”
秋河将手从青年手中抽离,他忍住惧意理了理自己衣领,“你看,青井秋河也长大了,早就可以独当一面去面对困难啦。”
“小秋河……”
“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他不敢再看萩原,扭头向出口跑去。
学校图书馆。
“喀嚓——”
最后一根蓝线被剪断,秋河终于放下心来,他瘫坐在地上向松田汇报起进展。
松田因事耽搁,没能及时回到学校,等他驱车赶到时,学校几个入口早已成为废墟无法进入;萩原所在的大厅又因爆炸信号时好时坏,无法实时提供帮助,因此松田成了秋河的指定场外求助者。
“感觉很奇怪。”
秋河挠了挠头,“这颗炸弹和仓库的一模一样……”
“嗯?哪颗?”松田警惕起来,“舞会大厅里也有吗?”
“不不是……是……呃,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