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大佬娇养的心尖宠—— by沉旎梦
沉旎梦  发于:2024年0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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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祁爵,直冲冲地展开巴掌就袭向肖冶!
队员们纷纷挡在前面,气得他直接出口辱骂,话语脏得连一直以来习惯骂人的祁爵都听不下去,冲上前来攥住他扬起的手。
“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犯贱的是你,上赶着要嫁给我的也是你,我他妈稍微在你跟前晃悠晃悠你就迫不及待地打开双腿迎接我,你他妈有什么资格骂小野?!”
“祁爵!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不然你以为呢?哪次不是主动的,啊?”
祁爵厌恶地把他往旁边一推,朝着人群瞪一眼,奇怪的是这次却没人再畏惧他,反而坚定地挡在肖冶身前。
“你们他妈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挡老子的路?”
队员们却没人搭理他,继续站在前面。
“祁少,肖冶不喜欢你,放弃吧。”
“你他妈懂什么?你的账我后面再慢慢找你算!”
这个时候,被推在一边的顾竹年仿佛想起来什么,又跑到祁爵旁边:“祁爵,我有办法让晁呈这只狗听你的,只要你跟我结婚。”
祁爵一脸不耐烦地再次甩开他:“你他妈还没放弃!草!我他妈真服了!你换个人喜欢行吗?!”
之后还厌恶地拍拍被碰过的地方,仿佛那里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顾竹年踉跄着身子撞在牌桌上,手刚好碰到飞镖。
眼底阴暗的光一闪而过,他悄悄攥紧飞镖,然后猛地冲向人群,靠着纤瘦的身体钻进去,举起飞镖就往肖冶脸上扎!
所有人都对这一场面始料未及,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一群黑衣男人忽然涌入包厢,齐齐冲向肖冶。
与此同时,另一队更为严肃的黑衣男人紧随其后,人数比第一批多出好几倍,瞬间将第一批黑衣人团团围住。
就在众人诧异不已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顾竹年得了空挡成功窜到肖冶跟前!
千钧一发间,肖冶眼疾手快地攥住顾竹年手腕,一条腿屈膝猛地顶向顾竹年肚子,一连用膝盖顶好几下,疼得顾竹年吱哇乱叫,边叫边骂,污言秽语尽出。
肖冶却并因此失去理智,反而愈发使劲地攻击他的肚子,直到他痛地松开飞镖后又一脚将他踹出去。
队员们略带吃惊又过瘾地看着这一幕,相熟的几位队员直接竖起大拇指。
顾竹年跌倒在地的瞬间,几位保镖架着他的胳膊牢牢锁住他,让他再动不得分毫。
与此同时,包厢里传来一阵掌声。
肖冶喘着气,顺着声音转头,然后高兴地扑过去:“祁哥哥!”

“没有, 我用你教我的方法轻松制住了他!”
看见祁琰筠,晁呈马上有些忐忑:“祁董,我…我没告诉他。”
“我知道。”
顾竹年这时候好像发疯了一样, 不断用各种不堪的话咒骂肖冶,所有人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看着祁琰筠明显不悦地神色,保镖急忙用胶布封住顾竹年的嘴。
而被控制住的祁爵则是呆愣在原地。
自从看见肖冶扑向祁琰筠的那幕起,他嘴里一直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从前一被自己触碰就犯恶心的小野怎么会主动拥抱别人!?
那个人还是他小叔!
虽然曾经见过两人牵手的样子,但那也可能是被小叔胁迫的。
可是,可是刚刚,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 小野是笑着扑向小叔的…
笑着…扑向…小叔…
这他妈怎么可能?!
小野怎么会主动拥抱别人!?
怎么可能?!
这还是他记忆中的小野吗?
亏他在漫城监狱的时候一直惦记着他,他就这么投进别人的怀抱?!
脸呢?!
愤怒、委屈和不甘瞬间将祁爵淹没,他痛苦地嘶吼:“肖冶!我他妈对你那么好你连手都不让我碰一下, 现在却上赶着抱我小叔?!你他妈是不是一直都在骗我!!”
众目睽睽之下, 肖冶做出一个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举动。
他踮起脚轻轻吻一下祁琰筠的侧脸, 然后冷漠地看向祁爵:“我没骗你, 你确实让我觉得恶心至极。”
看见这一幕的队员们内心非常激动, 却因为当事人在场而不好意思也不敢轻呼出声, 只能紧紧地抿着嘴唇,暗自在心里疯狂大叫。
祁琰筠则是吃惊又甜蜜,笑着把人搂在怀里, 连看向祁爵和顾竹年的目光都有些和善起来。
顾竹年心里的怒气和嫉妒把他折磨得愈加疯狂, 无数诅咒和谩骂蓬勃而出,却因为嘴巴被胶带封住而说不出来。
他想撕烂肖冶的脸,拔掉他的头发, 戳瞎他的双眼,像对待猫那样慢慢把肖冶折磨死!
可是这群不知好歹的保镖捏得他胳膊生疼, 任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束缚!
他妈的肖冶!
你别得意的太早!
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
另一边的祁爵却仿佛被人施了哑咒,漠然地低头不语。
所有人纳闷的时候,却看见地板上渐渐出现一片洇湿的痕迹,视线往上,泪水从祁爵眼眶中汹涌而出,止也止不住地流。
然后,无声哭泣变成嚎啕大哭,嘶哑的声音折磨着每个人的耳膜。
这次不用祁琰筠皱眉,保镖直接缠住祁爵的嘴。
第一步批进来的保镖集体被控制住,只能干巴巴地看着这一切。
祁琰筠抬抬手,保镖们押着人鱼贯而出。
紧接着,庄园老板压着自己的儿子进来。
“祁董,不好意思,犬子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祁琰筠淡淡瞥一眼低头鞠躬的两人:“你们不应该向我道歉…”
没等他说完,盛轩马上向肖冶低头:“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
“那现在呢?祁爵是怎么知道小冶在这里的?”
闻言,晁呈先怒了:“盛轩!原来是你干的好事!”
“他掐着我脖子问我,我不得不…”盛轩找着借口,然后在祁琰筠逼视的目光下放弃,“我…我错了!”
肖冶拍拍祁琰筠的手:“祁哥哥,算了。”
庄园老板马上压着盛轩脑袋:“还不赶紧向人家道谢!”
“对…对不起,谢谢。”
肖冶摆摆手。
祁琰筠抬眼示意他们离开,然后面向队员们:“抱歉,打扰到你们的聚会了。”
“没事没事。”
“你们继续,小冶和我还有事,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二位慢走。”
在队员们歆羡的目光中,两人肩并肩地离开。
走在路上,祁琰筠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肖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祁哥哥…”
祁琰筠收住笑:“不好意思,你当众亲我,我怎么能不高兴?”
“一时冲动。”肖冶低头扣手。
祁琰筠握住他的手:“那以后多冲动冲动,我喜欢。”
“祁哥哥!”
“好好好,不逗你了。”
肖冶这才抬起头来:“时候不早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惊喜。”
“好,我安排一下。”
他向不远处的人招手,程一急忙跑过来:“祁董,什么吩咐?”
“后面的事交给你了,没问题吧?”
“没问题,您放心。”
程一离开后,肖冶兴冲冲地带祁琰筠走向自己的车:“我开车。”
“好。”祁琰筠笑着坐进副驾。
车子一路行驶,最终抵达的竟然是两人第一次去过的海滩。
肖冶提前和这里的管家打过招呼,因此他们到的时候并没有出现第一次夹道欢迎的场景。
祁琰筠转头笑着:“没想到竟然是这里。”
“这里应该算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吧。”
“约会”两个字令祁琰筠笑逐颜开:“算。”
“故地重游,有什么感觉?”
两人十指紧扣走在沙滩上,祁琰筠转头看向他,眉目温柔:“幸运又幸福。”
肖冶娇俏一笑:“我也是。”
12月的漫城已经到了需要穿外套的季节。
肖冶畏寒,已经开始穿穿夹棉的薄外套了。
害怕他冷,祁琰筠牵着他的手放进自己的风衣口袋里。
肖冶笑笑:“不冷,很舒服。”
“那也这样牵着。”
天空中星光点点,海面上浪花阵阵,不时还有海鸟的啼鸣声。
沙滩上,肖冶提前找人做了一番布置。
木桩和细密的灯带组成的巨大“心”型灯幕中有一顶米色的帐篷,橘色调的灯光映照得帐篷发出温暖的光晕。
祁琰筠微微垂头:“这是你为我准备的?”
“进来看看。”
肖冶看一眼手机,马上就要到12月26日零时了,他急忙带祁琰筠走进帐篷。
里面的空间不大不小,有一张野餐桌和两把椅子,桌面上放着一个蛋糕、一瓶红酒、两支高脚杯还有一些餐点。
蛋糕是肖冶亲手做的。
他让祁琰筠坐下,然后打开包装盒,把蜡烛插在上面用打火机点燃。
之后,他把蛋糕摆在桌子正中央,又关掉照明灯。
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烛火在不时吹来的海风中摇曳,影影绰绰的。
烛光对面,肖冶的脸在强烈的明暗对比中显得更加精致。
“祁哥哥,生日快乐!”
他灿烂地笑着,起身走到祁琰筠身后,从背后抱住对方,然后在脸颊上轻轻一吻。
“祁哥哥,许愿吧。”
他没有换地方,仍然从身后抱着祁琰筠,双臂前伸握住对方的手做出许愿的姿势。
祁琰筠转脸亲他一口,然后才对着蜡烛许愿。
片刻后,他将蜡烛吹灭。
帐篷陷入黑暗,肖冶松开他准备打开照明灯,然而还没迈开脚步,他就被人拉进怀里,坐在一双结实有力的大腿上。
吃惊的瞬间,一双温暖的大手紧紧抱着他,温润的嘴唇凑过来,轻轻贴着他的嘴唇。
一切发生的有些突然,直到祁琰筠的手托着他的后脑勺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旋即闭上眼睛接受对方浓烈的爱意。
“小冶…”
接吻的间隙,祁琰筠在他耳边呢喃,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又带着些魅惑的意味。
肖冶被他叫得心神荡漾,任由他的吻从嘴唇一路滑向耳际,最终停留在耳垂上。
一种奇异的感觉从体内升起,尾骨处仿佛被人通了电,酥酥麻麻得令他身子发软,整个人直接靠进温暖宽厚的怀里。
一阵极其舒适惬意又勾人的声音从他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发出。
祁琰筠仿佛意识到什么,不再吮吸肖冶的耳垂,转而轻轻吻一下脸颊,然后把头搭在对方肩膀上,紧紧抱着不再有进一步的举动。
肖冶同样紧抱着他,两人就这样在黑暗的帐篷里紧密地拥抱着。
片刻后,肖冶摸摸红烫的脸颊,直到感觉脸上没那么热之后才起身打开照明灯。
忽然的明亮令他有些不敢看祁琰筠的眼睛。
也不知道祁哥哥听没听见自己发出的那个声音,希望没听见。
这样想的时候,脸颊又再度泛起红晕。
祁琰筠愉悦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我很开心。”
肖冶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羞涩,然后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包装盒递给他:“希望祁哥哥看见这份礼物后会更开心。”
祁琰筠笑着接过:“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开心。”
打开蝴蝶结丝带,掀开盖子,层层的拉菲草上放着一个棉花娃娃,浅棕色头发,琥珀色瞳孔,身上的衣服是两人第一套情侣装的款式。
棉花娃娃是肖冶亲手做的,衣服是从网上定制的。
祁琰筠挑眉看过去:“这是把你送给我?”
肖冶脸蛋红红:“祁哥哥拍拍他,不同的部位会发出不同的声音噢。”
话还没说完,祁琰筠就迫不及待地轻轻拍了拍娃娃的头。
然后一道经过处理的声音从棉花娃娃胸腔里传出来:“早上好呀祁哥哥,今天又是有你的一天!”
声音听起来像是肖冶的,却又带着一股萌萌的娇俏之意,宛如撒娇。
祁琰筠先是瞳孔颤颤,然后笑着回答:“早上好小野,今天又是有你的一天。”
肖冶害羞地捂住脸:“祁哥哥还是一个人的时候再探索吧。”
他没想到再次听见自己发出这样的声音会这么难为情,明明录制合成的时候还好好的。
祁琰筠笑着把棉花娃娃收起来,然后揽腰抱住他:“谢谢,你的礼物我超级喜欢。”
肖冶抱着他的脖子,说出似曾相识的话:“可否有幸品尝到寿星切的蛋糕?”

第一站是顾竹年家。
顾常锋看见自己的儿子嘴被胶带粘住,胳膊被人押着进来,登时愤怒:“你们谁?怎么敢这么对我儿子?!信不信我报警告你们绑架!?”
他话音刚落, 程一从保镖们身后缓缓走出,进门的第一时间就向顾常锋鞠躬。
“顾董,不好意思,顾二公子在祁董那里犯了些错误,祁董一时没忍住替您出手教训了一下,具体因为什么事我想您应该清楚,听说贵公司药品部一连有三位人才离职…”
不等顾常锋反应, 她再次鞠躬:“祁董让我提醒您,真相远远比您所知道的要严重。”
“您留步。”
说完,她带保镖离开顾家, 前往祁家老宅。
祁家老宅内早就是水深火热的状态。
自从听说祁爵从漫城回来的消息后, 祁晟霆一直在联系祁爵, 然而无论他打多少电话, 等待他的永远都是对方无法接通。
祁晟霆心急如焚, 不得不派人出去找, 结果一直等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祁爵算是他的命根子,从小就宝贝的不行,如今却杳无音讯, 他这个当爷爷的自然是坐立不安, 连带着脾气也变差,不是打翻佣人端过来的茶水,就是掀翻桌子, 有时候还将火气撒到保镖身上。
祁琰笙当着说客不停劝慰,却根本无济于事, 甚至还会遭到斥责。
“你个窝囊废,把好好的儿子都养废了。这么多年要不是我,估计他早就步了你的后尘,你还好意思劝我?!为了一个女人摔断腿的玩意儿!”
祁琰笙瞬间沉默,低头看着自己的腿。
片刻后,他仰起头,不甘地望着祁晟霆:“我如今这样都是拜谁所赐?还不是您一手造成的!要不是您,阿珂怎么会离开?!您老自己头婚克死我妈,转眼就能跟俞家联姻,到现在竟然好意思对我呼三喝四的?”
“爸,您不觉得无论是丈夫还是父亲,您都特别失败吗?”
“你!你!你!”
祁晟霆勃然大怒,随手抓起一个东西就向祁琰笙砸去!
好在东西不重,还没到跟前就轻飘飘地落到地上。
“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你妈的死我也很伤心。”
“伤心也没阻止您娶别人。”
祁晟霆愤怒地跺脚:“管家!管家!”
“来了来了,老爷,怎么了?”
“给我,给我把这个不孝子推出去!”
“不劳您费心,我自己会走!”
话音落,祁琰笙摁着轮椅遥控器就要离开。
这个时候,程一刚好带着保镖们进来,最前面是被人用胶布封着嘴的祁爵。
祁琰笙的手离开遥控器:“这是?”
“祁总。”
祁琰笙虽然不参与集团的经营,但到底是有股份的,因此集团员工都这么称呼他。
程一手伸向前方,保镖们将祁爵押送到人群中央。
“祁董。”
祁晟霆如今虽然没有实际权力,却顶着荣誉董事的头衔,集团员工仍旧如此称呼他。
听见这个称呼,祁晟霆方才怒发冲冠的样子消失不见,转而冷静下来。
“怎么回事,呈秘书?”
“祁董,是这样的,祁少从漫城回来后又惹事了,祁董找人摆平后让我交给您,他说该怎么教训您自己心里明白,您要是下不去手的话,他会亲自教训。”
祁晟霆被这段话听得一噎,一口气严严实实地堵在胸口。
他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指向程一:“你!他!”
程一不卑不亢:“祁董,我也是听令办事,先告辞了。”
另一边,肖冶和祁琰筠已经返回碧海蓝湾公馆。
一进门,白加黑就亲昵地蹭过来,肖冶既惊喜又纳闷:“祁哥哥?”
他一边抱起白加黑,一边换上拖鞋,然后就发现客厅里大变样,摆着许多他自己的东西。
转过身,祁琰筠将手中的礼盒放在柜子上,笑着朝他走来:“我有效率吧?”
肖冶难以置信:“都搬过来了?”
“对,都搬过来了,来,看看你的书房。”
他推着肖冶往书房走。
楼下两间书房挨着,祁琰筠把窗外景致最好的那间给了他。
书房里满书柜的藏书,从肖冶家搬来的书籍统统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巨大的书桌上放着两台电脑,看起来好像新的。
“祁哥哥?”
见瞒不过他,祁琰筠和盘托出:“你的小游戏取得成功,以后肯定要经常升级更新,好设备才能提升效率,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替你换了两台性能最强的,你要是介意的话,那…”
“好了,”肖冶走过去抱住他,“谢谢祁哥哥,谢谢。”
“你接受了?”
“这么好的心意我还不接受,那不是不识抬举吗?再说,今天是你生日,你高兴,怎么都好。”
祁琰筠抵着他额头,轻轻触碰鼻尖:“那你再来看看白加黑的卧室?”
“白加黑的卧室?”
“对。”
两人来到二楼的房间。
甫一进去,仿佛进入猫咪游乐园。
卧室里从上到下都包裹着便于猫咪攀爬的麻绳,还有秋千、人工树、各种猫爬架等等,衣帽间被当成猫咪库房,用来储存各种猫咪食品、物品。卫生间放着自动猫砂盆。
“天!”
肖冶不自觉地发出感叹:这简直是猫咪天堂吧?
他把白加黑放在猫咪跑轮上,本来就好动的奶牛猫立刻迈开步子跑动。
肖冶看得直笑,祁琰筠温和地站在他身旁。
看完房间,时间已经不早,他们又逗弄白加黑一会儿后就各自回房洗澡睡觉。
卧室里,祁琰筠开始探索肖冶送他的棉花娃娃,逐渐乐不可支。
不知道小冶从哪找来的那么多情话,听得他心里暖暖的。
握住左手:“祁哥哥,我们的心紧紧贴在一起”;
握住右手:“祁哥哥,我们是彼此的左膀右臂”;
拍拍肚子:“祁哥哥,我的心因为有你才真正跳动起来”;
拍拍后背:“祁哥哥,你曾说过你永远都是我最坚实的依靠,但其实我也想做你的依靠”。
他又拍了拍双脚,结果无事发生。
也许就这些吧。
祁琰筠脸上带着笑意,描绘着棉花娃娃大笑的嘴唇,却没想到里面竟然传来小冶的声音,不似之前的撒娇,全是认真诚恳的语调:
“祁哥哥,你是我即将沉溺于大海时忽然出现的浮木,因为你我才能重获新生,祁哥哥,我爱你…”
闻言,祁琰筠握着娃娃久久愣住。
他从来没想过“我爱你”这三个字竟然是小冶先说出来的,哪怕不是当面,那也证明小冶比他勇敢。
心里一时之间满是亏欠,自己怎么能让小冶先于他说出来?
太不称职了,作为小冶的恋人,他太不称职了。
想着想着,他将脸转向肖冶房间的位置。
不,不是恋人,是爱人,小冶爱他。
小冶爱自己…
小冶爱他!
巨大的喜悦仿佛延迟爆发,直到这时他才感受到澎湃的喜悦,久久无法入眠。
既然睡不着,索性做些事。
他打开台灯,给棉花娃娃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选了一张最好看最可爱的设置成头像。
等程一办完事准备汇报工作的时候,盯着那个头像还以为自己忙得眼花了,确认好几遍之后才敢打开对话框。
祁琰筠看完结果只回复了一个“嗯”字。
然后,在程一准备息屏收起手机的时候,手机震动一下。
她打开微信,点击那个棉花娃娃头像,看见祁琰筠问他:【这个娃娃怎么样?】
程一:“?”
反应一会儿之后,她马上回复:【特别好,可爱非常,一看就是您爱人送的】
【你很有眼光,确实是他送的,辛苦了,早点休息】
程一诧异地看着屏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祁董从来不会问她工作之外的事,也不会给她发这么一长串文字,平时只要有工作安排,要么言简意赅,要么直接通话。
如今这一出似乎是在…秀?
另一头,顾家别墅内的争吵并不比祁家老宅少,甚至还多出许多哭声。
书房里,顾常锋和苏溪坐在沙发上,顾竹年在他们面前站着,旁边是顾梅寒。
顾兰泱因为年龄还小被他们关在书房外面,由佣人看着尽早入睡。
“爸妈,你们相信我,真的是肖冶打的我!”
“他怎么不打别人!现在是谁打你的问题吗?!”
顾常锋首先崩不住了,本来他就因为药剂的事情一直生着气,程一的话更是令他心有余悸。
祁董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那三个人泄露的?
但现在不是猜测这个的时候,祁董的话似是而非,还有那句“真相远远比您所知道的要严重”,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偷药背后还潜藏着更多秘密?
他还没想明白,思绪就被顾竹年的哭声打断:“爸,你怎么能…你怎么这么凶我?”
眼泪肆意涌出,不一会儿就打湿整张脸。
“年年,你别哭啊,要哭也先把隐形眼镜摘了,这样对眼睛不好的。”
顾梅寒心软,忙着安慰他。
可是顾竹年听见这话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瞬间怒吼出声:“顾梅寒,你在暗示什么!?”
顾梅寒抿抿唇,拍拍他肩膀:“年年,你别多想,我是为你的眼睛考虑。”
“为我好?我看你是在提醒我,我跟你们不一样!”
顾竹年突然爆发,双手直戳戳地伸向顾梅寒的双眼:“不就是琥珀色的瞳孔吗,你们得意什么?!”
千钧一发之际,顾梅寒后撤一步躲开他,顾常锋和苏溪赶过去拉开两人。
“我看你是疯了!”
顾常锋一巴掌扇过去,“啪!”地一声,顾竹年的脸歪向一侧,两片亮晶晶的东西落到地面。
他嗤笑一声用手背蹭蹭鼻子,转脸看向顾常锋,黑如深潭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
“什么?”

第53章 ·正文完
从记事起顾竹年就发现自己与大哥和妹妹不一样, 兄妹三人,独他自己是黑色头发、黑色眼睛。
虽然很多人说这是因为他随爸爸,但是仔细观察一下就能发现, 即使都是黑头发黑眼睛,他跟爸爸的也有点区别。
上小学的时候,同学们私底下总会议论这件事。
那时顾家还没发迹,学生年龄虽小,却也会根据自己的家庭情况分出三六九等,很多人言谈间都会嘲笑他是捡来的孩子。
顾竹年为此哭过好多回,后来还是因为祁爵的帮助, 才断绝了这些流言蜚语。
祁爵是唯一一个不会对他的样貌品头论足的人。
从那时候起,他就把祁爵当做自己的救星。
虽然学校的事情顺利解决,可是质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生根发芽。
即使爸爸妈妈和哥哥妹妹再宠他, 他也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局外人。
到后来再长大一些, 他学了艺术, 学了人体结构和轮廓, 更加认识到自己和家人的轮廓是不一样的。
这个发现让他惶恐不已, 生怕哪天家人会抛弃他。
于是他开始染发, 开始戴琥珀色的美瞳,有时候甚至疯魔到睡觉都不肯摘。
这种事他无法告诉别人,也不能和祁爵说, 只能闷在心里。
于是越憋闷, 越难受,以至于他一定要找出些缓解的法子才行。
渐渐地,他看着家里养尊处优的猫气愤不已。
不过是一只猫, 就因为被不同的人家养而获得不同的生活。
一种奇怪的感觉从他心里升起,仿佛是对自己不满, 又仿佛是单纯的发泄。
他开始虐猫。
那种掌控对方生命的感觉令他无比快乐,使他短暂地抛却烦恼,获得满足。
家里的猫接二连三受伤失踪后便再也不养猫了。
顾竹年又开始通过非法网站观看虐猫的视频,虽然不能亲自上手,但是他可以通过打赏让主播按照自己的要求做。
这又带给他另一种快乐。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仅仅观看虐猫的视频已经无法满足他了。
他又开始接触赌博。
那种一局定生死的感觉再次令他肾上腺素飙升,直接沉迷在这种纸醉金迷中。
但人总是想要更多。
到后来,他开始接触各种彩色药片。
他很聪明,也很克制,精准地控制服用剂量和频率。
他知道这样做违法,所以为了不让警察抓到,每一次他都让人把药放在人流量大的超市储物柜里,然后再找别的人把药拿出来,最后倒过好几次手才能到他这里。
多亏他为了方便行事买的那些手机号码。
这群蠢货估计还不知道他们身上背着多少罪。
他就这样在清醒和沉迷中度过一段日子,直到祁爵说他看上了一个人。
这没什么,祁爵看上的人多了,总是用完就踹。
可是当他进入锦城大学,看见肖冶,看见祁爵望着肖冶的眼神,他的心忽然空了。
肖冶的轮廓里有顾家人的影子,祁爵的眼神里有爱慕的样子。
他处心积虑地和肖冶成为朋友,借此收集对方的毛发,然后送去鉴定。
结果如他所料。
他在无尽的疯狂中沉溺于药片带来的快乐,清醒后又继续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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