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弯了摄政王怎么办—— by糯唧叽
糯唧叽  发于:2024年0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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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趁靖王知道前做点准备展现自己的直男气概,最好是能把一切误会扼杀在摇篮里!
凌砚行却只当他在翻旧账,尤其是那张神色认真的脸蛋,恐怕当初考太学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过。
“你想本王去的勤,还是不勤?”
“那当然是不勤。”
“回京之后,只去过三次。”
靖王十八岁平定战乱回京,八年只去过三次。
沈木鱼有些惊讶于靖王竟然这么洁身自好,随后又想到人家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必自降身价去青楼快活,反正是方便他了,靖王一看就不是什么爱八卦的人,万芳斋引进男风,又不是什么国家大事。
沈木鱼顿时觉得这把稳了,毕竟靖王嘴毒,没朋友邀请他去探索男人!
靖王见他乐的花枝乱颤,脸色愈发柔和,抬手摁住头揉了揉,“本王不去青楼,这么高兴?”
“嗯嗯嗯高兴!”
他可太高兴了!
要是这事儿一直传不到靖王耳朵里,他就更高兴啦!
毕竟土味情话见效快,这还没几个月呢他都能和靖王你啊我啊的了!
到了晚间,沈木鱼便毫无负担的爬上了靖王的床,熟练的往里一滚,给“兄弟”留出大半个床位来。
大周已然快到深秋,澜山围场地势高,气温便比京城还要冷,夜晚的风透过缝隙钻进来,冷的砭骨,能将人冻得打一个寒颤冷上一整晚。
沈木鱼体弱,比一般人要怕冷,这个天已经用上了汤婆子,卷起被子,把整个被窝捂的暖暖的。
靖王沐浴回来,便看到自己榻上多了一条春卷。
春卷蛄蛹了两下,单手提出个汤婆子:“王爷要不要暖暖?”
靖王不屑的移开目光,沈木鱼撇了撇嘴,又哼唧哼唧的把暖乎乎的汤婆子塞进了自己的被窝里:不要就不要嘛,怎么还看不起人呢。
熄了外间的烛火,只剩下床头的一盏微弱的维持着屋内的光亮。
靖王脱掉外衫顺着床边坐下,擦拭起微湿的头发。
散下发的靖王比平时高冠竖起的模样瞧着温和了不少,锋利英俊的眉眼被暖黄色的烛光照的柔和,刀削般的侧脸在墙上投下一片阴影,影子随着凤眸眨眼煽动,像只轻巧的蝴蝶停下脸上。
松垮垮的衣襟逐渐散开,待靖王擦干头发上床,俯身更是露出一大片扎实的肌肉,鼓鼓的,漂亮的人鱼线顺着小腹两侧隐没于裤腰,即便穿着松垮的亵裤,但男人胯.间的东西仍然不容小觑。
沈木鱼看了眼红,捏了捏自己身上薄薄的一层皮肉,更眼馋了。
作者有话说:
靖王:翻旧账?吃醋啦?
沈木鱼:哪个杀千刀的引进的男风速速出来受死!

身旁的视线太过炙热,几乎像是要透过皮肉将人盯出一个窟窿来。
凌砚行自然知道自己身材不错,脸面也生的俊俏,只是他从前并未过多在意这些,如今被喜爱之人这样倾羡的瞧着,心头难免升起了一股愉悦和得意。
小色鬼。
心中笑骂了一声,靖王不经意的转头,将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他身上的“歹徒”抓了个现行。
沈木鱼不是第一次被抓包了,嬉皮笑脸就打算糊弄过去:“嘿嘿,王爷你身材真好。”
如果是我的就更好了。
凌砚行不可置否,见他实在馋的厉害,“摸摸?”
沈木鱼本也没有这个意思,但靖王主动提了,秉承着不摸白不摸的原则,眼睛“唰”的亮了起来,视线扫过靖王鼓起的胸口,矜持道:“可以吗?”
上回被允许感受了一下块状分明的腹肌,沈木鱼便老老实实的只在那搓衣板似的腹部上搓了两下,不敢僭越。
他上辈子的身材也就比这辈子的厚一丁点,照网上的说法,那丁点薄薄的腹肌就是瘦出来的,但凡是个瘦子都能有,和靖王这种真刀实枪一点点练出来的手感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沈木鱼实在是羡慕,自己没有,过过手瘾也是好的。
而且靖王应该也很喜欢被他摸,毕竟古代穿衣并不自由,靖王辛辛苦苦练的这么好的身材,又不能裸着上身游街,恐怕平时都没人欣赏夸赞,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欣赏的人,心里乐着呢。
不然他怎么损我别的不损我这个,我都没说话呢就主动叫我去摸摸。
沈木鱼目光闪了闪,藏着一抹狡黠期待的暗光:听说胸肌不用力的时候还是软的。
烛光微弱,灯芯簌簌的闪着。
凌砚行顺着沈木鱼的目光低头,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色鬼贼心还不小。
“当然——”靖王垂眼看他,见沈木鱼随着露出了高兴的笑容,被窝鼓动准备伸手,拉长了音,话锋一转,“不行。”
沈木鱼当即变脸,翘起嘴目光控诉。
靖王逗完他,坐了起来,将上身松松垮垮的里衣多了,一口气吹灭边上的拉住。
沈木鱼只在室内彻底暗下来前看到了靖王裸着上身,绷起的肌肉鼓囊囊的,线条紧致流畅,转身时结实的背部露出狰狞伤痕,添了几分凶猛和性感。
“不是要摸?”男人在黑暗中低沉开口。
“来啦来啦!”
沈木鱼当即就从春卷里滚出去,兴奋的坐起来,伸手贴了上去。
沈木鱼捏捏这里,捏捏那里,爱不释手,见靖王没有阻拦,便悄然把手往男人胸肌上移。
方触碰到指尖还是软的肉骤然紧绷,硬的和石头一样,滚烫的皮肤下就是铿锵有力跳动的心脏,沈木鱼戳了戳硬邦邦的胸膛,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好大。”
男主不愧是男主,身体硬件都是拣了好的来,不像他没名没分活着就是为了给靖王满门抄斩立威用的,身体破破烂烂,弱的靖王一拳就打死十个他。
靖王喉间紧了紧,喉结上下滚了滚。
沈木鱼贪心的摸了摸,想着要是能通过他的手把靖王的身材转移一半过来就好了,正恋恋不舍的准备松手结束,上衣下摆忽然一凉,凌砚行一手扶着他的后腰,一手顺着少年平坦的小腹往上滑,扫过沈木鱼平坦的像片纸的前胸和后背。
有珠玉在前,他的身材就不够看了。
沈木鱼羞耻的弓起背,一边却暗自用力,努力绷起点肌肉来——原身好歹是学过六艺的,硬绷能总挤出点来。
只是靖王的手掌带了薄茧,划过腰身戳中了他的痒痒肉,沈木鱼便绷不住了,浑身泄气,笑着扭了扭。
“痒,痒,王爷。”
“怎么光长个不长肉。”
起居郎记载皇帝起居,沈木鱼一直跟着凌之恒一起用餐,便也跟着记录了些——并不挑食,甚至胃口颇好,什么都吃。
沈木鱼挺了挺腰,“吃不胖嘛,你看我爹也是瘦高瘦高的,家族遗传了。”
“好吃懒做。”靖王嗤笑了一声,拍了拍少年的臀.尖的肉,捏了把,“回京之后本王替你寻个师傅,巳时起来锻炼身子。”
沈木鱼一听要上体育课,顾不上被揉.捏屁股的怪异感,高声辩解,“哪有好吃懒做!男人是胯窄所以才会显得屁股上好像肉多,我还有腹肌呢根本不需要锻炼,不信你摸!”
沈木鱼急于证明自己,掀起上衣拉着靖王的手覆上去,深吸一口气,把肚子吸得紧实。
靖王轻嘲了一声。
沈木鱼瞪大了眼,“你看我这肱二头肌!”
凌砚行依旧不语。
沈木鱼拉下嘴角垮起脸,暗啐了自己一声早知道不去摸靖王就没这糟心事了!资本家哪有真那么好心不收门票费的!
这场友谊始终只有他在负重前行维系纽带,沈木鱼不敢威胁靖王以后不和他一起玩了,把自己身上的那点肉展示了一圈,最后妥协:“只练一炷香行不行?”
一炷香是半个小时,一对一教学他都没法开小差,半个小时差不多了。
凌砚行不容置喙:“半个时辰。”
沈木鱼噘嘴:不开心。
澜山围猎一共持续了五日,第六日一早,便动身回京。
再上一日朝便又是休沐,沈木鱼因遇刺特许回家修养,待休沐结束再回宫中任职。
有假放沈木鱼自然高兴,尤其是回家之后本以为少不了要被沈老头误会搞基和他斗智斗勇,没成想那几日沈阳愈早出晚归,压根就没有时间顾上他。
沈木鱼便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快活日子,整日和谢观雪逗鸟听戏看蹴鞠,厮混在一块。
他倒是想去找靖王再巩固巩固感情,但靖王忙着审讯狩猎时抓到的刺客,从回京之后便一直在刑部审问主谋,人并不在王府。
“李兄,今日万芳斋亥时闭馆,咱们听完这出可得去了。”
“嘘,轻声些,这事难道光彩吗,咱们再晚些去,免得碰到别人。”
“走后门走后门,云娘那边打点好了,我告诉你,里面的男倌可不比女人差,还放的开,保证你去了乐不思蜀。”
“真的假的……”
“身子可软了,信我李兄,我何时骗过你。”
戏台子唱着狸猫换太子,沈木鱼和谢观雪身后的两人咬着耳朵,小声盘算起了一会儿去万芳斋的事儿。
谢观雪想起什么,凑到沈木鱼耳边捂嘴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不过咱们不缺钱,花灯节有干净的新人,咱们到时候再去。”
“去可以,别给我找就成。”沈木鱼摇摇头,他本质还是四好青年,可没法真的像这些公子哥一样男女不忌。
“行,到时候你要是相中了,再给我说。”
沈木鱼点点头,两人便继续看戏。
桌上放着一个镂空的金丝球,洞口朝着戏台,一条细长白皙的蛇尾时不时的从洞口钻出来,卷走桌上的点心。
看完戏,他们又叫上一帮公子哥去踢蹴鞠,点了一大桌子菜,组了两桌牌,打到半夜才回家。
沈木鱼从偏门溜进琼云轩,路过正院,陡然听见了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
沈木鱼除了见沈阳愈打自己,就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当即轻手轻脚的进了院子,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奸佞!真是奸佞!”
“夫人,你可知晓,江州连下一月大雨,河堤城墙都被冲走了,朝廷拨送赈灾银下去,减免赋税,至今已经过去两月了啊!赈灾银被扣,赋税不减反加,竟无人来报!不知道逼死了多少百姓!他们竟然敢如此糊弄!”
“若不是一名叫彩歌的江州女子逃难途中被人卖至京城,撞死在大理寺门口,我等还要被那陈步稔蒙在鼓里!东窗事发,他竟敢找买通杀手暗杀靖王企图谋反!真是胆大包天!”
暗杀靖王?那不就是户部郎中?
沈木鱼想起靖王同他提过一嘴,只是没想到其中还牵扯过多。
江州水灾还没完,恐怕还要派人过去治水,户部郎中一个人贪是贪不了那么多钱的,那边少不了有帮凶帮衬,派去的黜陟使容易遭人暗杀。
他和靖王都这关系了,应该不会派沈老头去九死一生吧?
虽说他爹得留到刺杀靖王之后留着满门抄斩用,但炮灰嘛,只要主线不变,死哪都是一样的。
沈木鱼正担忧自己亲爹的性命,想着要真派他爹去,就去求求靖王,却听见里面沈阳愈道:“夫人莫忧,原本是该是我出任黜陟使去治水调查,不过我以年迈体虚推了,这事是他们尚书省的事,自然让靖王自己去处理。”
“这样便好,但王爷离京,陛下那边……”
“自有我帮衬,陛下年纪也不小了,整日活在靖王的羽翼之下成何体统,正好趁着此番靖王离京,将实权夺回来!”
沈木鱼顿时觉得方才的担忧都喂进了狗肚子里,沈老头这人忒坏了,明知道有危险还叫靖王自己去,趁着人不在还想夺男主的权,不砍你砍谁!
“对了夫人,木鱼的婚事你张罗的如何了?”
沈木鱼将耳朵竖了起来,眉心皱起了一个“川”字。
白涂幸灾乐祸:“沈木鱼,你要准备结婚了。”
“嘘!我还未成年呢。”把白涂的脑袋塞回金丝球离,整个放进袖子,沈木鱼眯着眼睛从门缝里偷看。
“我看了看,如今年龄合适又门当户对的未嫁女子,只有御史家的小女儿,兵部尚书家的千金,和定国公嫡女平安郡主,只是,只是……”
沈夫人吞吞吐吐,沈阳愈动作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严厉:“只是什么?夫人只管说。”
“只是妾身叫人去打听了一下,他们是想找个守礼上进的女婿。”
沈木鱼流连花街夜不归宿,是京城有名的纨绔,门当户对的家族不缺亲家帮衬,与其找个没用的二世祖,还不如找个上进的寒门子弟当赘婿。
“我儿子生的多俊啊!”沈阳愈气的拍桌,“不门当户对的呢?年纪相仿的庶女,清白人家的女孩,夫人,先不论家世如何,总之木鱼的婚事,今年过年前必须要给他定下!”
“怎么这般着急……”
“夫人,再不定下,靖王就要上门提亲喊咱们爹娘了夫人!”
沈夫人错愕的睁大美眸:“啊……”
沈木鱼简直被他爹的脑回路惊呆了,脚下一个趔趄,忍不住出声喊道:“爹您这脸也太大了。”溜之大吉。
还喊他爹呢。
要不是靖王不爱占人便宜,我一口爷爷下去,您还得管他叫爹!
沈阳愈顿了顿,随即大怒,脱下鞋朝窗外扔了出去:“混账!”
沈木鱼快步跑回了琼云轩,锁上了门。
白涂慢悠悠的从金丝球里钻出来。
狩猎期间它在谢府吃好喝好,因此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听了沈阳愈的话,那夜跟着谢观雪去靖王府看到靖王把沈木鱼抱走的场景又浮现了出来,想到高高在上的靖王竟然会和一个小了好几岁的谢观风比试拳交功夫,心中更是狐疑,警铃大作。
万芳斋都引进男风了,难道说他们在的世界已经潜移默化变成耽美文了吗!
白涂大胆猜测:“沈木鱼,你说靖王和谢观风是不是都喜欢你?”所以一个王爷和一个将军,毫无交集的两个人才会打起来,很合理!
“噗!”
沈木鱼一口茶喷了出来,竖起大拇指,“小白,我现在觉得你也能当中书令!”
沈老头离谱,小白怎么更离谱了!
靖王和谢观风都弯了,怎么不说谢观雪也暗恋他!
“你不是说靖王不让你和谢观风玩吗?你没发现吗这几天咱们老是偶遇谢观风。”
茶馆门口一次,戏台一次,甚至有一次蹴鞠比赛他们的座位还是挨着的。
三天偶遇了五次,京城可没小到能偶遇的这么巧的地步。
“他是担心谢观雪吧,毕竟是亲兄弟,又不好意思打扰我们玩。”
“亲兄弟是这样的吗?”
“你和别的蛇出去玩我也偷偷跟着你,免得他们欺负你!”
白涂有点感动,晕晕乎乎:“真,真的吗?”
“肯定啦!”
白涂高兴的扭了扭蛇身,它和宿主果然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解决了一个怀疑对象,还剩一个。
“对了宿主,我们去靖王府那次,你还记不得你喝醉之后干了什么?靖王公主抱把你抱走的哎!”
白涂笃定道:“靖王肯定对你图谋不轨!”
它的眼睛就是尺!
作者有话说:
小白: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我的眼睛就是尺!!!
找不到亲家的中书令骂骂咧咧:我儿子多俊啊靖王和定远将军都喜欢的不得了!抢手得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沈木鱼下意识高声反驳。
但醉酒之后的事情他还真没印象了,早起时靖王已经不在,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只有宿醉的头昏。
之后碰上靖王也没有遭到嘲讽,可见他的酒品真的是相当的好才对!
“我醉了就睡着了嘛,我室友都说我酒品好,而且原身喝醉过那么多次,也没耍过酒疯,能发生什么,小白,你不纯洁!”
靖王能图他什么?图他玩的花,图他只会花钱败家?
白涂眯起竖瞳,显然是不太相信:“万一他趁你睡着喝醉对你这样那样了呢?”
靖王看起来就不像好人,要不是原作者把他写成了男主,这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可都是大反派的!
白涂还是忘不了那天听沈木鱼的话和他一起导演英雄救美接近靖王结果被“美”一把锁喉的恐惧,靖王看着就像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人!
他的宿主都没挨过社会的毒打,就算是再练两年从校园放出去,也是个会被就无良老板的大饼钓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清澈愚蠢打工人,哪里玩的过手段高明一手遮天的摄政王!非得被人骗身骗心吃干抹净了才甘心。
真是操.死系统的心啦!
沈木鱼一听到醉酒,眼神便飘忽了起来,脱衣服的动作随之慢了下来,心道靖王是没对喝醉的他干什么,他倒是把靖王灌醉了,借他的脸试探了一下自己到底弯了没。
没弯,就是不小心被当侍妾摁着亲了。
沈木鱼心虚的盯着脚尖,和男人唇.舌.交.缠的感受仿佛还在刚刚,或许是第一次和人接吻,还是那样的深吻,他光是一想到就觉得羞耻的不行,脸上的温度逐渐烫了起来。
“没啊,他能对我干什么,他要是真想对我干什么,狩猎这几天我还天天和他睡一块呢,随便威胁威胁我,我难道敢反抗吗?”
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沈木鱼快速脱掉衣服,往浴室走去。
白涂紧跟其后,警惕的变成了眼镜蛇立起来:“那你脸红什么?”
沈木鱼顿时像是只被踩中尾巴的猫,“热气熏得!”
白涂更狐疑了,嗅出了丝奸情的味道。
沈木鱼不敢直视,慌乱了跳进水中,浮出半个脑袋。
见沈木鱼一副死不肯承认的样子,白涂知道自己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总之他们肯定是干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
宿主搞不搞基和它关系不大,只要别玩脱把命提早搭进去就行。
随着如今感到越发的疲惫,白涂更加确定自己是被抛弃的系统,毕竟作为冷冰冰的系统就算化成拟态也不会感到疲惫和饥饿才对。
沈木鱼一死,它肯定要被送回销毁了。
沈木鱼多活一天,自己才能多享受一天人间!
“行嘛行嘛,你和靖王是清白的。”白涂伸出尾巴戳了戳他,声音软了下去,讨好的凑过去,“沈木鱼,那我接下去能不能不去谢观雪家里寄宿了啊。”
沈木鱼疑惑的“啊”了一声。
“我保证不连累你!打死我也不会供出你的!哪有系统和宿主一直分居的嘛。”
蛇尾缠上少年的胳膊,亲昵的蹭了蹭,那双黄色的竖瞳中透出几分不舍和可怜,像个父母离家被迫留下的留守儿童。
沈木鱼本想拒绝,见状当即父爱泛滥:“没问题!”
反正现在他有宫牌,不用搜身就能进宫。
何况他能保证小白不会伤害凌之恒!再遇到严盛那样的坏蛋,就叫小白偷偷勒死对方!
白涂高兴的直起身子:“那我现在去找谢观雪和他说一声以后不去他家了!”
“快去快回!”沈木鱼挥挥手,白蛇“嗖”的一声如射箭般跳下浴桶,顺着门缝钻了出去。
夜半,谢府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喊叫。
“小白!我不能没有你啊小白!!”
第二日,收假。
沈木鱼揣着一条白蛇,刻意避开了群臣上下朝的时间,出示宫牌,鬼鬼祟祟的进了皇宫,直奔紫竹轩。
白涂咬着自己的尾巴尖才勉强没有在沈木鱼的袖子里绷成一根烧火棍,等进了寝殿,下人被全部遣走,它才软成一滩蛇,从袖子里滚出来喘气。
紫竹轩即便只是养心殿中的一个偏殿,但里面的陈设布置都比沈木鱼的琼云轩奢华上百倍。
自从严盛倒台后,沈木鱼俨然成了皇帝面前的最大的红人,先前因为严盛的罪过沈木鱼的太监宫女,更是有什么好的都先紧着他,这样一来,他屋内值钱的东西就更多了,连熏香都是价值连城的西域贡品。
白涂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一声惊叹,一眼便看中了一只两耳的古董花瓶,迫不及待的缠了上去:“沈木鱼我喜欢这个!”
“送给你啦!”
“哇!”
白涂盘在上面蹭了蹭,白的透亮的鳞片在金色的日光下有些耀眼,仿佛是花瓶上工匠精心雕刻的玉。
沈木鱼陪着白涂讲了些宫人固定的打扫时间,叮嘱它这个时间段一定不能出来瞎逛,白涂听的认真,只是没一会儿就开始犯困,盘在花瓶上昏昏欲睡。
沈木鱼估摸着皇帝快下朝了,嘱咐小白不要乱跑一会儿给它带御膳,照了照镜子整理一番额前的碎发和衣服,才小跑出了紫竹轩,去养心殿门口接皇帝下班一起用餐。
只是皇帝今日下朝的格外慢。
沈木鱼左等又等,没将人等来,站的累了就坐到了门槛上,翘首以盼的望着宫门外方向。
金灿灿的龙辇不知过了多久才在宫道上出现,从一个明黄色的圆点逐渐变大,上面坐着的人也逐渐清晰起来。
沈木鱼站了起来,发现龙辇后还跟着两顶步辇,一个是身穿紫蟒王爷服的靖王,另一个沈木鱼瞧着有些眼熟,在原身的记忆中搜刮了好大一圈,才对号入座——右千牛卫将军江絮,沈老头的同窗好友!
凌之恒远远望见沈木鱼便眉飞色舞起来,只是碍于身后跟着靖王,只好克制住自己的仪态端正的坐在龙辇上,眼睛却疯狂的冲沈木鱼眨眼:快跑啊沈木鱼!
奈何后者没收到暗号,待低下头行了礼见过皇帝和王爷,就将眼珠子就黏到靖王身上。
王爷,嘿嘿。
“咳。”凌之恒小心翼翼瞧了眼靖王,冲沈木鱼咳了咳。
沈木鱼还不知道危险,凑到靖王身后方,对着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嘿嘿。
凌之恒:“……”
靖王显然十分受用,伸手将沈木鱼胸前的一缕头发拨到身后,“来的正好。”
沈木鱼:“啊?”
凌之恒无声的摇了摇头,幸灾乐祸的看他:你完咯!
沈木鱼同小皇帝视线相交,警铃大作,顿时想跑,奈何被靖王预判了动作,勾着脖子抓了回来,被单手禁锢住了。
“这位是右千牛卫将军江絮江将军,从今日起巳时来教陛下练武。”
教了陛下就不用再教他了吧,沈木鱼缩了缩脖子,讨好的扯了扯靖王的衣袖,不想上体育课。
凌砚行并不理会他小猫挠痒似的小动作,捏了捏沈木鱼身上二两肉,对着江絮颔首:“他身子弱,照着陛下的要求来便可,辛苦将军。”
江絮抱拳:“王爷客气了。”
沈木鱼没想到靖王行动力这么快,说要给他找师傅这就立马安排上了,难以置信的张大眼睛。
身体抗拒,奈何后腰被轻轻推了把,向着江絮踉跄的走了一步,他只能不情不愿的轻轻唤了声“江叔”。
凌之恒捂嘴偷笑。
沈木鱼瘪了瘪嘴,简直快要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摸靖王胸肌了!小气鬼!
离午膳还有段时间,江絮便照着靖王的意思,在养心殿的殿前带着两人先适应适应,教他们扎马步,恰好靖王在若有不合适的地方也好直接调整。
凌之恒有些底子,扎马步倒是不难,但沈木鱼可就遭了,本就身子骨弱,沈阳愈舍不得送他去学武艺,整日娇生惯养的宠着,双腿岔开半蹲没多久,两条腿抖如筛糠,可怜巴巴的像靖王求救。
靖王眼皮颤了颤。
沈木鱼眼巴巴的望着他,仿佛眼中只剩下靖王,眼底的可怜都要漫出来了。
额头逐渐冒出一层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几颗顺着眉峰落在浓密的睫羽上,轻轻一颤,便如泪珠般落了下来,沈木鱼眼中酸涩一片,嘴巴便委屈的噘的更高,白皙的皮肤照着太阳,像珍珠般细腻发光。
沈大人娇生惯养的爱子,当真是吃不了一点苦。
凌砚行蹙了蹙眉,心道自己算是栽这小子身上了,受不了沈木鱼撒娇般绵软的目光,过去将人拎了起来。
“娇气。”
“哪有。”
沈木鱼被骂了也不生气委屈,反而嘻嘻哈哈的冲靖王讨好的眨眼。
差点错怪靖王了,他还是在意我的死活的!
蹲了一刻钟的腿还酸软着,沈木鱼站不稳,就顺着靖王架着自己的胳膊将半身重量靠了过去,环住男人干练紧致的腰。
“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了。”
靖王低头瞥了他一眼。
沈木鱼抬头嘿嘿道,“胖了到时候王爷心里该放不下我了。”
空着的那只手恰好能捏个爱心尖尖,狗腿子似的递了上去。
凌砚行吃死他这一套,捏住沈木鱼的手指顺势牵过,另一只手捏了捏那张伶牙俐齿的嘴,低声骂道:“在你眼里本王倒是心眼小。”
“练还是得练,累了就歇,不许偷懒,待本王南巡回来,若还这懒散无力,小心你的屁股。”
沈木鱼吓得紧了紧自己的臀,眼神闪了闪,后知后觉咀嚼理解靖王话中的意思,猛的抬头,“王爷要去江州?”
“嗯。”男人点头,随后低声补充了一句,“短则一月,慢则半年。”
半年后回来岂不是就一下子快进到了沈老头派人暗杀被扣谋逆黑锅满门抄斩的剧情!
沈木鱼逐渐睁大眼眶,语气有些急切恳求:“能带我一起去吗?”
不管是一月还是半年,变数都太大了,先不说沈老头误会他和靖王搞基,万一怒从心中起提前刺杀,就说这出差途中靖王遇到别人一见如故,把他这条狗腿子忘了怎么办!
何况随着靖王去江州,岂不是不用被拉着扎马步了?
在江州多住些日子,靖王知道男风引进京城的消息岂不是更晚了?他还有好多土味情话没说呢!
简直就是一箭四雕!
可真是太聪明了沈木鱼!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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