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Gin他不想回酒厂—— by鎏金桃木
鎏金桃木  发于:2024年0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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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别人怎么讨论,脸上没有一丝心虚,端的就是一个“被冤枉啊大人”的态度。
这倒是让说闲话的人也冷静了不少。
话还是不要说太死,万一警视长真的是被误会的呢?他们可不想被穿小鞋。
警视监将这些全都看尽了眼里,心里也有了大致判断。
他看向安室透,说:“这样,烦劳您讲一下自己自首的原因了。”
安室透点头:“会说的,但在这之前,我有个要求,我要见朗姆。”
“现在可是你要自首,有什么资格跟我们提条件?”警视长冷着脸说。
“凭我手里握着你们想到疯的证据,警视厅里面也埋着几个极道暗线,你们不会不知道吧,”安室透皮笑肉不笑地说,“过期不候哦,如果不让我见朗姆,我现在就把这些东西毁掉。”
所有人脸色巨变,他们惊疑不定地看向那个金发男人,眸子里流动着满满的震惊。
——警视厅里有极道的人?什么鬼,他们被偷家了?
所有人的脸上都不好看,任谁知道自己的家被老鼠钻了几个洞都不会开心。
他们现在也来不及警视长什么情况了——再怎么样也是个警视长,他们能想到的最坏的情况是警视长徇私舞弊,收受贿赂,作风腐败,但其他的他们还真没考虑,他们现在只关心金发男人口中的证据。
“答应他!”
有人气红了眼,不就是跟罪犯见一面吗,好说啊,反正这俩人之后也得做邻居,提前认识一下也没什么,但是这个证据绝对不能丢!
“必须答应他!”
其余人也纷纷躁动起来。
警视监脸色不算多好看,但总归比其他人能藏得住事,他用眼神威慑这群人安静下来,锐利冷静的目光看向安室透,像是在判断他话语的可信度。
他看向警视长,带着些许询问的意思:“你怎么看?”
我看不怎么样。警视长冷着脸想道。
他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确实被吓了一跳,但是紧接着他发现对面的人看他的眼神并不熟悉,判断出对方极有可能没有他的证据后,警视长心里冷静得不可思议。
在听到警视监的询问后,他像是仔细思忖了几秒,然后点点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眉眼之间满是认真,任谁看上去,他都是一个一心为民公正可靠的人民警察。
他这样的表现更给在场的所有警察都吃了一记定心丸:果然,警视长只是作风有点问题,立场上还是没出什么大问题的。
他们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对警视长的信任已经下滑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不是极道卧底就行。
警视监满意地点点头,“好,那我们走,去拘留所。”
一行人雷厉风行,说干就干,顿时放下手里的活计,跟放羊一样屁颠颠地跟了上去。
警视监回头看了眼这一办公室相当自觉跟过去“看热闹”的人,默了默,还是没说什么。
算了,让他们跟着吧,就算不让他们跟,这群小兔崽子也坐不住,说不定会干出什么离谱的事情。
几十号人浩浩荡荡,一身警服平整飒爽,各个盘靓条顺,平铺在走廊上,宛如天团出街,带来极强的压迫感和安心感。
被全程无视的金长发男人和黑发男人也不作声,悄无声息地跟在警察大军的身后。
松田阵平轻啧一声,“这人还真沉得住,是个棘手的,演技简直跟贝尔摩德不相上下,怪不得能一路干到警视长的位置。就他这心理素质,只要朗姆没疯,这次‘瓮中捉鳖’还真成不了,怕是要无功而返。”
琴酒淡淡道:“是一定。”
这次由公安和警视厅联合拟定的“瓮中捉鳖”计划一定会无功而返。
他说的是事实,这卧底的道行可比安室透要高上不少,就连波本放在他面前也是个弟弟。
就他顶着一群人怀疑的目光而能临危不乱就很能说明这件事了。
“但好在我们也没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松田阵平笑道,眼里带着势在必得的笃定。
他肯定,这次朗姆和这个卧底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琴酒眼中也带着淡淡快意,他说:“东西还在吧?”
“自然。”松田阵平弯起嘴角,右手在口袋里紧紧攥住一个方方正正的小长条,感受到小长条的棱角传来的刺痛,他笑意加深,讳莫如深道:“一直都在。”
......
结果如松田阵平和琴酒猜测的一样,朗姆和警视长虽然彼此看不顺眼,但是配合相当完美,一丝破绽也没露出。
一群人来到拘留室后,朗姆看着门口一群条子懵逼了半天,再一看这群条子中混着的两个穿着老熟人,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死死地盯着门口那两个人,眼珠覆满猩红的血丝,“波本!莱伊!你们这两个叛徒!”
安室透似笑非笑:“朗姆,阶下囚。”
杀人诛心,朗姆只觉得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绷断了。
“你们竟然背叛组织——不,应该说你们从来就没有效忠过组织对吧,两个该死的条子。”
赤井秀一哼笑一声,倒是没反驳。
朗姆怒火更甚,他被怒火冲昏头脑,但脑子灵活得可怕。
这群人突然来这里来定然来者不善,而且看样子波本和莱伊是隐约有些嫌疑犯的表现,他轻飘飘地瞄了眼后头存在感不可谓不低的警视长,三转两转搞明白情况了。
他气极反笑:好家伙,这群人还要不要脸,都被他们坑近拘留所了,还要抓着他演戏。
薅羊毛也不带这么薅的!
朗姆深深地吸了口气,在意识到这群人的意图之后反而安心了不少。
——波本还是年轻,这点小伎俩放在他眼前完全不够看。
他们今天休想从他这里拿走一点情报。
朗姆闭上眼,任对面的警察怎么问都不回答,明明白白的不配合。
问得烦了,就已读乱回,跟个据嘴的葫芦一样,嘴严得紧。
见状,警视长也彻底放心了。
心里久违的出现了对老东家的赞叹:不愧是朗姆,虽然懒得打太极了,但这装哑巴的功夫十年如一日的优秀。
最终结果自然是不太美好。
朗姆什么都没透露。
虽然这也在意料之中,但安室透不免还是感到有些失望和不甘。
这让他怎么甘心?组织最后的爪牙就在警视厅光明正大地站在他面前,他却不能做出任何行动,甚至还要看着他在自己眼前与法外狂徒暗通款曲,真当他们警察都是死的吗?
纵心底不平和怒意翻滚,安室透面上还是要维持冷静。
冷静,冷静!这次试探到此为止,不能逼太紧了,一步步来,不能惊动卧底。
慢慢来,一步步,让他放松警惕,然后.......
安室透眸底暗沉,他深深地闭了下眼。
“叙旧的话已经说完了吧,二位先生,放心,就算没说完,接下来你们也有大把时间好好叙旧。现在,轮到两位就地伏法了。”
警视长冷漠的话在屋子里响起。
安室透刚压下去的火又“腾”地冒起来了:这人怎么这么没脸没皮呢!
他差点被气笑了。
但赤井秀一面无表情的注视让他瞬间变得心无波澜。
他看懂了,这个FBI眼里毫不掩饰的挖苦和冷漠:[就这?进来蹲局子?]
安室透淡定地无视,他看向警视监,伸出双手:“自愿伏法,关于证据,之后交由你们。”
进局子是不可能的,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毕竟他现在并没有被彻底实锤是“警察”。
赤井秀一轻哧一声,冷冷地伸出双手。
意想不到的配合。
安室透略诧异地看他一眼:这人竟然愿意配合?
赤井秀一幽幽回视:[废话,不配合怎么出去。]
一场轰轰烈烈地抓捕行动最后偏了十万八千里,卧底没抓到,倒是把自己送进去了。
说出去得让人笑掉大牙。
然而安室透现在已经百毒不侵坚如磐石了。
他岿然不动,淡定地等着他们给自己戴手铐。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出现一阵小小的骚动,门外的吃瓜群众默契地后退空出一条路,让那两个“外国人”能够通行。
警视长眼皮一跳,心中突然生出一些不详的预感:“你们又是谁?”
“啊,我们吗?”那个双手插兜的黑发青年散漫地掀了掀眼皮,吊儿郎当道,“热心群众呗。”
警视长:“谁让他们进来的?”
“报告长官!他们似乎从一开始就在这里,他们是跟那两个人一起进来的!”
就是存在感太低了点,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
警视长脸色已经黑得不能看了。
意外频出,一个接一个,还要不要人安分了!
警视监倒是和善地笑了笑:“两位先生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对,要事。”松田阵平点点头,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长条形u盘,吊环挂在手指上来回转动,他说,“有人托我们交给你们一个u盘,说是里面都是什么卧底证据,哦,对了,我没记错的话,里面也有这位警视长先生——哥顿酒先生的成长,呃,犯罪经历?”
他要笑不笑的,总之眼中没什么笑意。
那双冷静的绿眸径直地看向警视长,竟让他背后生出一层冷汗。
代号落下的一瞬间,大脑陷入空白,他勉强消化了这人话中的信息量,回过神时,全身已被寒意侵袭。
手腕上一重。
警视长错愕地抬起头,警视监仍是慈眉善目的样子,说的话却不怎么祥和:“佐助警视长,规矩需要,请配合一下吧。”
嘴上很谦和地说着敬语,但却一点也不温和地让人把他带到了隔壁的拘留室。
他微笑着嘱咐:“注意了,一定要好好调查,仔细调查,不留余力地调查,一定要细致到角角落落,不要冤枉我们佐助警视长啊。”
接手的下属看着他的笑,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他竟然听懂了警视监的意思:好好调查,让他彻底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失去任何翻身机会!
他浑身一激灵:“是!”
没想到吃了个大瓜,警视长竟然是极道卧底!
哥顿被喊出来的那一瞬间,朗姆眼里的光也灭了,他意识到,这个人手里握着的是真正的证据。
他看向那两个奇奇怪怪的外国人,一个金色长发青年,一个黑色短发青年。
莫名的既视感。
他沉默地看向旁边那两个同样被这个消息砸懵的两人。
一个黑色长发,一个金色短发。
印象里还有两个形象强烈的青年,一个银色长发,一个黑色短发。
银长发和黑短发的这两人作为诱饵让他上了波本的当,又跟波本里应外合让他栽了个大跟头。
黑长发和金短发这两个人配合得神不知鬼不觉,两个条子,一个把他坑到陷阱里,一个打断他的腿,把他送进了局子。
金长发和黑短发的这两个人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手握证据,直接一锤子把他砸懵,反手把最后还算可靠的同伴送进了局子。
朗姆生无可恋地闭上眼。
艹,他这辈子最恶心长短发组合。

纵然组织的爪牙试图负隅顽抗,臆想着组织能泥潭中翻身,但是那个u盘一链接到电脑。
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白纸黑字的,各种图像,各种文件,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东西,纸页泛着茶渍一般的黄,尽数被拍成了照片导进了u盘里。
警视监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冰冷的计划书,事无巨细地规划了一项项卧底于警察内部的阴谋诡计,有的在实验之后被否定了,有的则是通过后一以贯之地继续了下去。
短短几十年,实验上千次。
眼白上蔓延了猩红的血丝,黑眼珠里翻涌着不尽的恨意与悲哀。
警视监快速翻滚屏幕上的页面,人名一个个划过,掠出虚影。
他的心在看到那一个个眼熟的名字后陷入谷底。
警界竟是被蛀烂了。
“咔嚓——”
手下的鼠标发出不堪重负的哀嚎。
“警视监......”
身边的下级试探着开口,警视监抬手挡住他的未尽之言。
他深深地合了下眼,飞快地关掉页面拔掉u盘。他把u盘好好地放在自己口袋里,面色沉沉地站起身,看向下级时,眼底孕育着狂暴的风浪。
警视监低声道:“备车,去警察厅。”
......
警视监在查看完u盘之后就离开了这里,顺道带走了一众领导。
走之前格外叮嘱了让他们看管好这两个罪犯,所有人心里顿时一阵咯噔。
不是看好罪犯和警视长,而是看好两个罪犯。
萩原研二微微怔愣之后,与伊达航面面相觑。
“是看好罪犯对吧,我应该没听错吧?”
“大概。”
拘留室外一阵骚动,模糊的嗡鸣中清晰地传出几句话:“原来警视长竟然是……卧底?”
拘留室里只剩下那个独眼的朗姆,他们围在门口,看到那个人背靠在椅背上,闭着眼,面容苍老,几乎是一瞬之间白了头。
萩原研二收回视线,震惊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心中早就有了怀疑之后,在面对这个消息,他竟不觉得意外。
他突然想起什么,转身走到那两个面面相望似乎还在震惊的两个“嫌疑人”面前。
他笑着,拿出身上的手铐随手把两人的手腕拷在了一起,温声道:“两位,劳驾,跟我走吧。”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瞬间黑了脸,几乎是立刻拽住了手铐中间的锁链,试图把手铐另一边抢过来。
就算是一个人狼狈地暂做罪犯,也好过跟这公安/Fbi拷在一起。
萩原研二似笑非笑地看他们一眼,转头去寻那两个外国人,却见一群人把他们围在了中间,兴致勃勃地追问什么。
“这位两位先生,敢问尊姓大名啊?”
“称不上尊姓,叫我安林,他叫谢苗。”
“安林先生,看样子二位是外国人,是美国人吗?”
“不,俄罗斯人。”
“请问一下二位是做什么的,那u盘是二位收集的证据吗?”
“不,我们只是代家中长辈前来传送。我们只是两个普通人。”
安林,也就是松田阵平,一成不变地笑着回复各式各样的问题,打着太极回应他们不算冒犯的试探。
也许是他表现得过于随和,这群人一窝蜂地围在他旁边围剿他,琴酒则是在这之前被几个稀有的女性警官拽出人群。
鹤立鸡群地被几个高挑的警官环绕着追问他的长发是真是假,如何保养。
松田阵平在远处都能看到他脸上的茫然和麻木。
他笑了笑,有些幸灾乐祸。
天知道为什么,琴酒引以为豪的杀气和冷漠在大部分孩子和女性面前从来都不起作用。男人见了他会颤抖惊惧,自惭形愧;女人和孩子见了他,却常常愿意欣赏,试探着接近。
萩原研二过来笑着跟大家插科打诨,悄无声息地把两人救了出去。
几人静悄悄地远离了人群,走到一个空荡的废弃办公室里。
萩原研二去给安室透和赤井秀一解开手铐,腕上一松,安室透道了声谢,转而气愤地看向后面那两个仿若置身事外的“外国人”。
他质问:“你们两个是故意的对不对!”
赤井秀一活动着手腕,表情同样不好地看向他们。
两人方才还在相互嫌弃,这一刻反而站到了统一战线。
萩原研二愣了一下,突然有点看不懂这情况——看这样子,难道这几个人还是相互认识的?
他看向那两个“外国人”,安静地等着他们回应。
黑发青年还是散漫的站姿,现在也不双手也懒得插兜了,直接树獭一样半死不活地挂在金发青年身上。
他神情恹恹的,闻言懒洋洋地看了他们一眼,干脆地承认了:“对啊,你猜的没错。”
“你竟然就这么承认了,”安室透突然灵光一闪,“你这个家伙是故意想要看我们空跑一趟对吧。”
安室透金灿灿的头发上似乎炸起了火花。
赤井秀一却不看他,只是盯着琴酒,“你就这么由着他玩。”
琴酒瞥他一眼,淡声道:“殊途同归。”
所以玩玩又怎么了,反正玩不死,最终结果总归是一样的。
这下赤井秀一头顶也开始炸火花了。
他们现在突然也产生了跟朗姆一样的想法:这对搭档还是打死算了。
萩原研二听他们往来几句话,看着对面那个陌生的黑发青年的行为举止,已经观察着安室透和黑发青年的交谈相处,突然从里面品出了一点滋味。
他眼里浮现出诧异和不可思议,“难道说,这是小阵平?”
“嗯?”松田阵平挑了下眉,“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的声音换回来了。
萩原研二没猜错,松了口气,他笑起来:“因为zero只会在小阵平面前变成幼稚的小孩子。”
安室透不屑地轻哧一声。
“那这位,”萩原研二的视线移向旁边的金发青年,脑子里思绪千转,找出一种可能,眼睛顿时一亮,“是小阵平的那位幼驯染吗?”
那位神秘的,完美的幼驯染?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个金发青年。
琴酒微微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没错。”松田阵平大大咧咧地揽住琴酒肩膀,“不过今天情况特殊,先不介绍了,以后有时间我们再一起好好认识认识。”
视察时间结束,其他人也散开,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整个警视厅逐渐又热闹起来。
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琴酒几人也从侧门溜走了。
萩原研二默默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很久没有说话。
良久,他缓缓笑起来。
太好了,感觉事情在变得明朗起来。
“哟西!”
他心头阴霾倏然清扫一空,他充满干劲地给自己打气:“小阵平和小降谷在不断努力,我也不能拖后腿啊!”
“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这就回家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
在离开警视厅后几人就分开了。
赤井秀一忙着回去通知Fbi,以调整后续计划;安室透则是要跟他一起过去,代表公安谈一谈接下来的合作。
琴酒和松田阵平没什么事,就直接回旅馆继续悠闲。
听完他们的打算后安室透一阵语塞。
“你们这是已经提前过上退休生活了。”
松田阵平十分坦然地承认了:“对啊,忙忙碌碌大半辈子,提前预习一下退休生活怎么了。”
安室透:“......”
二十几岁,大半辈子?他都不敢相信这人是怎么好意思说的。
不爽又羡慕。
但是再想一想等一切结束后松田阵平还是要回到公安继续操劳,再次接受工作的毒打,琴酒也要回到英国继续为MI6工作。
安室透:突然舒服了很多。
他不再纠结这些,但在离开前,他问了一个自己很在意的问题:“那u盘到底是哪里来的?”
他可不相信什么家中长辈委托的托词。
家中长辈?据他了解这俩人能算得上家中长辈的只有贝尔摩德,贝尔摩德可不会拿出这些东西来。
但是松田阵平却说:“就是家中长辈啊。”
他并没有隐瞒,确实是家中长辈。
这u盘里的内容,一半来自于科索沃夫家这些年掘地三尺地搜查,另一半来自于旅馆老板的给予。
提起这里,他倒是总是容易感到惊讶——旅馆老板,她竟然曾是组织的高层成员,最初的那一批成员,曾是BOSS的心腹,但悬崖勒马,在被拉去接受人体实验之前带着手头的任务痕迹匆匆地离开了组织。从此隐姓埋名,成为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旅馆老板。
松田阵平坦诚地回应,但安室透只以为他是不想说,安室透也不再强求,总归那u盘最终是交给了可信的人,没有流落到心怀不轨的人手中,不论那u盘属于谁,又是谁交出的u盘,那都不重要了。
四人并行走了一段距离,最终在警局前一条路的路口分开了。
琴酒和松田阵平与他们背对走向了二丁目大街,路边的树叶都掉干净了,树枝光秃秃的,格外冷疏。
凉风吹过,松田阵平停下,给琴酒紧了紧围巾。
“又凉了,今年凉得格外快,总感觉入秋到深秋也不过一转眼。”
琴酒顺从地任由他动作,随意地回道:“大概是因为你病晕了十多天,那些错过的时间你并没有什么感知。”
“大概吧,睡得昏昏沉沉,确实没什么感觉,看样子还是不能生病,感觉错过了很多时光。”松田阵平笑道,“降温太快,厚衣服都落在家里没带出来,得找个时间去买些衣服了。”
琴酒点点头,他看向远天。
澄澈高远,清爽湛蓝,挂着几颗洁白的云。
他抬手也给松田阵平整了整衣领,说:“今天天气好,就今天去吧。”

第90章
自u盘上交后,前后脚的功夫,霓虹国内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抓捕行动。整整几个月,每天一打开电视之后,节目里播报的都是“今天又有xxx个犯罪分子落网”。
警笛陆陆续续充当了几个月的起床铃声,米花町的居民们从一开始的好奇惊讶,到后来的习惯自如也就用了几天时间。
从薄外套到厚棉袄,影子越来越短,空中呼出白蒙蒙的雾气,直到冰霜布满了玻璃窗,琴酒和松田阵平都待在旅馆里休息。
这年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萩原研二开着车停在了旅馆门口。
近中午,日头挂在天上,阳光明亮却不刺眼,温暖的像是一颗硕大的月亮,温温柔柔地普照大地。
萩原研二抬眸,隔着车窗望向太阳,并没有前几天不敢直视的耀眼。
他看向这深藏在老街深处的古旧旅馆,旅馆已经关门了,门口的小木门上挂着一块很潦草的木头牌子,写着从今年冬天一直歇业休息直到来年回春。
旅馆小楼四面安安静静,都闭着窗,只有二楼一个房间正开着半扇窗户通风,窗口坐着一直黑背白底的小猫,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舔着雪白的爪子。听到楼下的车声后,耳朵警醒地抖擞几下,好奇地探头往下观察。
萩原研二打开车窗,笑着对小猫挥了挥手。
小猫迟疑地后退了一步,随后两三步跳下窗户,身影消失了。过了一会儿,窗口出现了一个人影。
萩原研二下意识抬起头,远远地望进一双森绿的眸子。
阳光太好了,暖融融的光洒落,给清冷的银发蒙了一层金辉,甚至柔和了青年的面容,让那双眼睛也多了些温度。萩原研二一愣,但再仔细一看,却发现绿眸幽寂冷漠,平静却疏凉,那泛着的温度不过是他的错觉。紧接着青年转身离开了窗口,一个熟悉的卷毛出现在窗边。
松田阵平往下看了眼,随后笑着挥挥手:“早上好,萩!”
萩原研二回过神,也面色如常地笑着问好。
“小阵平,早上好。”
“今天工作不忙吗,来得这么早啊?”
“不早了,都已经11点钟了啊,我都已经处理完早上的工作了。”萩原研二无奈道,“明明是小阵平过于松懈了。”
“是吗?”松田阵平眨眨眼,打着哈哈转移话题,“你先进来坐一会儿,我们收拾好了马上下去。”
萩原研二笑着点点头:“好,快去快去,要快一点收拾哦。”
松田阵平摆摆手,带上窗户也消失在窗口。
萩原研二收回视线,关上车窗,却没有进到旅馆里。
他在车上坐了一会儿,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出现的那个银发青年。
是小阵平的幼驯染吧?之前常听小阵平说起,他的幼驯染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有一头很耀眼的银发。之前听的时候,总觉得小阵平是进行了美化加工,但是如今亲眼一见,却觉得他说的真切。
他看出这是一只危险冷血的恶兽,但却收敛了毒液和爪牙平静地待在幼驯染身边。
不怪小阵平总是藏着掖着,任谁得到这样的独特对待也会想将其全部占据。
幼驯染是座冰山,但小阵平是一座火山,幼驯染跟小阵平看上去很是般配。萩原研二更加确认松田阵平对幼驯染的感情了。果然,他看人的眼光果然很准。这样想想还有些自豪。
胡思乱想了一通,萩原研二围上围巾,揣着手下了车。
他只敲了几下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道很苍老的声音。
“请进,门没锁。”
萩原研二进了屋子,扑面而来的暖意瞬间融化了他僵硬的手脚。虽然是白天,但房子里仍然开着一盏灯,空间不大,但很温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正坐在前台那里缝东西。萩原研二掖了掖围巾,跟她打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是松田和黑泽的朋友吧。”老太太推了推眼镜,“去坐一会儿吧,他们应该很快下来了。”
“好的。”
萩原研二点头应好,却坐不住地走到了老太太身边。他看了眼她手中的针线,好奇地问:“这是在补衣服吗?”
“是绣。”老太太说,“闲来无事,绣几朵太阳花。”
“这样啊,好厉害。”萩原研二惊叹。
老太太抬头看他一眼,“你跟那两个孩子倒是不太一样。”
“嗯?”萩原研二扬眉,笑道,“肯定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个性都是独特的啊。”
老太太却是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她继续低头穿针引线,萩原研二在一边看了一会儿,顿觉无趣,便回到沙发边坐下了。

第91章
房间里只有电视机响着,屏幕里面容清秀的女主持人正在播报这今日的案件和阶段性总结。不远处的墙边,火炉上坐着一把银色的水壶,在安静的房间里冒着腾腾热气,时不时发出“噗噗”水花溅出与滚烫火炉接触蒸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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