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Gin他不想回酒厂—— by鎏金桃木
鎏金桃木  发于:2024年0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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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鸽集团?”BOSS的声音倏然上扬,听着又惊又怒,“他们为什么会掺和进来?”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琴酒要是想征求他的意见只需要发一封短信就行,完全不用费功夫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他只是突然被组织被白鸽集团背刺的消息冲昏了头脑。
琴酒面不改色,“属下不知。除此之外,属下还想向您汇报一个消息。”
BOSS勉强平复好心情,还是含着怒气道:“说。”
“在我审讯过第三方后得知,那智家族近几年打着组织的旗号进行了多次毒品交易,而那智家的二公子凭此左右逢源,已经成为国际上小有名气的毒枭。所有毒品交易的合同担保人皆阳奉阴违地写了您的名字,而您之前交给我们的任务,我们从终带回的交易合同终所参与的所有人都是那智家的......”
“哈......”
“刷——”
琴酒还未说完,一阵刺耳的摩擦声打断了他。物品摩擦过桌面,紧接着劈里啪啦的声音落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和沉闷的书本坠地声交叠,随后,粗重的呼吸声盖住了一切。
BOSS沉重而艰难地喘息着,声音如腐朽惨败的破风箱,有气无力地怒吼:“他们怎么敢!”
“据可靠消息,今日一早那智家的长女就带着那智真悟逃到了苏联,紧接着白鸽集团的掌门人也预定了回苏联的机票,属下怀疑这两个家族暗地勾结利用组织,他们或许还在谋划更大的阴谋。”琴酒淡淡道,“属下愿为您效劳,揭发他们的阴谋,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好!好!”BOSS在里面大喘气,一字一顿地说,但虽怒火攻心,却没彻底丧失理智,气愤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心里思绪杂乱,状似不经意问道,“事成之后定要好好奖励你,你想要什么?”
琴酒淡声:“是,若是可以,属下想拥有一所训练基地的所有权,行动小队缺一个真正的基地。”
“可以。”BOSS没有任何迟疑地应下来,与此同时,心中的怀疑也随之消失。
只要还有自己的欲望,那就可以掌控。他怕的不是贪狼,是什么也不图的忠臣。
BOSS将“搞清那智家和白鸽集团的阴谋并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任务交给了琴酒,然后喘着粗气让他离开,并且不要忘了给他按一下门上的急救键,他气得抬不起手了。
琴酒:“......”
“是,BOSS。”
尖锐的警报声在按下绿色按钮的同时席卷整个基地,琴酒离开时,与一群狂奔而来的研究员迎面撞上。研究员年龄普遍偏低,大多是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一群成年人之间,还有个个子娇小样子也不大的女孩。
栗色短发,冷着一张脸被长辈们拉着狂奔。大概是因为她脸上的的不情愿呼之欲出,跟身边这群将焦急写在脸上的研究院格格不入,琴酒下意识多看了一眼,正好与一双回望的蓝色眼睛对视。
那双眼睛似乎浮现了惊喜和讶异的神色,微微张大,轮廓越发像一只猫的眼睛。
琴酒感觉一丝熟悉感从心中划过,却没心情细究。他冷淡地收回视线,过路人般与这群研究院擦肩而过,没看到后面那双终于暗淡的蓝眼睛。
琴酒回到集合点时已经是深夜时分。
一楼大厅没有人,只留着一盏灯。琴酒猜基安蒂那几人还在外面做任务,而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他们则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分给松田阵平的房间也黑着灯,但琴酒却不太相信这人这么早就休息了。
他隐隐有些预感,果然,回到楼上房间后,一推门,他看到了靠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打游戏的卷毛青年。
其中一只手还打着石膏,堪称一个身残志坚。
琴酒浅浅地叹了口气。
就知道。
“你回来了。”松田阵平耳朵一动,瞬间扔下游戏机。
他上半身都裹着纱布,却依然神采奕奕地从床上跳下来。松田阵平肌肉记忆地要说几句话损一下幼驯染,但是不及开口,眼神仅仅是触及到琴酒眼神的那一刻,他心神一震,从那平静的眼中读出了无尽的疲倦与迷茫,他脸上的笑容淡了。
松田阵平几乎是脱口而出:“发生什么了?”

“你......”看上去很累。
松田阵平迟疑了一下没说出口,他掩去眼底的担忧,看着琴酒神色自然地开始换衣服。修长的手指走过,纽扣一粒粒解开,露出一片苍白的肤色,和多出来的新伤疤。
松田阵平感觉眼睛被烫了一下,有些不太自在地错开视线,“你换衣服别在这儿换啊,大庭广众下多不好。”
琴酒动作一顿,无语到有些有气无力,“这是我的房间,另外,又不是没见过。”
他们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被贝尔摩德按在一个浴缸里洗澡的经历都有,长大后更是不知道坦诚相待多少次。明明以前好好的,怎么现在气氛突然变得奇奇怪怪。
快点回忆起以前的日子,别跟黄花大闺女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非礼了。
本以为这句话能让他清醒过来,谁曾想没有,琴酒眼睁睁地看着一抹血红爬上松田阵平的耳廓,听到他有些弱气又不甘心地说:“这能一样吗......”
以前能跟现在比吗?
这哪里有什么不一样了?
琴酒不解,但他怎么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虽然不在状态,但很快也反应过来松田阵平的意思。
他脱衣服的动作突然迟疑了一秒,但接着干脆地拽下来,有些讥讽地笑:“我还以为你早就习惯了。”
这些年在情报组的任务中沾花惹蝶,不说是至尊情圣也该是情场老手了,不过只是上了一次床,至于吗。
“这是能随随便便习惯的东西吗?”松田阵平震惊。
“不是吗?”琴酒反问。
他的语气毫无波澜,甚至没什么情绪夹杂在里面,好像他认定的就是事实,没有丝毫疑问的感觉。松田阵平感觉这像是一把火,猛地往自己心上烙出一道焦痕。
一股不被信任的无名火油然而生,松田阵平的语气不免带上火气,“你别忘了我这几年都在干什么,在这之前我都是未成年!不要说得我好像很有经验一样好不好?”
琴酒一言不发地拿起浴巾往浴室走。
松田阵平突然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看自己的,难道自己看起来就那么像私生活混乱的花花公子吗?这只是情报组工作需要的人设,为什么要把这玩意儿硬生生地往他头上按?
他想了,也这么说了。
他脾气一向直接,受了委屈和冤枉定然不可能自己忍着。松田阵平眉心带火,快步上前,猛地拽住琴酒的手腕,不让他往前走。
“你现在就说说看,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一个什么不清不白的形象?”
琴酒拧眉,反手挣脱他的桎梏。刚要往前走,却突然感受到手腕一紧,眼前天旋地转,后背狠狠地撞在冰冷的墙上。上半身只有一件单薄衬衫,背部皮肤相当于直接跟墙面相贴,分不清到底是体温低还是墙温低,一时间琴酒只感到背后传来又冷又热的触感,令他头皮发麻。
松田阵平很固执,不得到回答就不放手,“说。”
琴酒伸手推他的肩膀,但是这人上身处处是伤,根本无从下手。琴酒试探了半天,最终忍着烦躁困于松田身下。
琴酒已经懒得去回应了,他不想理会也没心情理会。他干脆破罐子破摔靠在墙上,百无聊赖地打量着这人,眼神在他眼睛停滞一刻,冷不丁开口,“你哭了?”
“我这是被气得!”松田阵平咬牙切齿道。
琴酒漫不经心嗤笑一声,“有什么好气的。”
“我气某人不分青红皂白地造我遥,给他解释他还不听,只认自己不认理,三言两语就把我清白造没了。你说该不该气?”松田阵平冷笑。
滚烫的呼吸一阵一阵扑在脸上,琴酒微微侧头,“不气。”
松田阵平:“你肯定不气,莫名其妙没了清白的又不是你。”
琴酒眉眼透着倦意,他抬手推到松田阵平的腹部,却被反手握住,他只好抬腿抵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起来。”
松田阵平决定冷酷到底,“你不说我就不起。”
琴酒再次反问:“不起?”
松田阵平很硬气:“不起。”
松田阵平倒是很少有这么耍赖的时候,这会儿像是故意在逗他。琴酒注视着他的眼睛,没能从中发现一丝真正的怒气。
他好像是察觉到了他心情不好,所以故意这样做,想惹恼他让他发泄出来。
有句话不用重复强调,琴酒很了解松田阵平,正如松田阵平也很了解他。这人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眼珠子一动琴酒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但是这种小学生打架的方法未免也太幼稚了。
琴酒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觉得好笑。
他的脾气真的是被磨出来了,不论这人做什么事情,他都很难生起气来。
“你要是真不起的话......”琴酒嗓音懒懒的,附在耳侧沙哑暧昧。
他留足了悬念,松田阵平眼皮一跳,喉结微动,“那会怎么样?”
琴酒眼睛怠懒地半垂,抬手搭上松田阵平的肩,嘴角带起一抹恶劣的笑,手上微微用力拉近两人的距离,“会这样。”
尾音含糊地消失在唇齿之间。
松田阵平感受到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瞳孔猛地收缩,身体瞬间僵在原地,呼吸顿时变得沉重。他感受到那抹柔软一触即离,随后看到面前的人眼中怀着翻涌的恶意,似笑非笑,“还不起开吗?”
松田阵平找回了身体的自主权,他想说什么,却感到喉嗓有些干涩。他放弃了,从喉嗓中挤出沙哑的轻笑。他没起身,猛地缩进对方拉开的距离,疾风骤雨般咬在那唇上,蓦地加深。
他满意地看到那双绿眸中闪过错愕。
不过仅有一瞬间,琴酒很快恢复冷静,没有拒绝,接受了那道带着发泄一般的侵略。他搭在松田脖颈的手臂圈紧,冰冷的指尖落在滚烫的皮肤上,激起一阵阵颤栗,也迎来了更凶猛的进攻。唇上血肉被吸吮撕咬得生疼,舌尖变得发麻,他们像是较劲一般,谁也不愿投降。
浓郁的血腥味在鼻尖散逸,却没人停下,房间里响着粘腻的水声和粗重的呼吸声。
松田阵平手指插入银色发丝,身体紧贴将人压在墙上,单腿撑在他双腿之间,另一只手臂揽在他腰上使劲收紧,力度大的好像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
紊乱的呼吸间,他在唇上轻啄,又亲吻他的眼睛,感受到睫毛在唇下不安的颤抖。
灼热的呼吸随着滚烫的吻落在侧脸,鼻尖,嘴唇,下巴,喉结,一直往下,他轻声问,“你下午去提前离开,是因为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回去检查了眼逃生通道,发现那杀手不是加百列的人,有第三方介入,去查了一下……”琴酒快速喘了一下,皱着眉挡开他,“别咬,你是狗吗?”
“好”松田阵平笑了一声,紧接着说话不做数地在他锁骨上留下一个牙印,他装似不经意道,“查到什么了,气成这样?”
“……”
琴酒感受着脖领有吻密密麻麻地落下,他突然抬手拽住他的头发,脸色不太美好,不爽道:“你做不做,不做就滚。”
“好,我不问了。”松田阵平无奈妥协,上前吻上他的唇,不断加深亲吻,轻轻离开,语气在相互试探的触碰间含糊不清,“你下手也轻一点好不好,感觉像是在对付敌人……”
气息在唇齿相依间不断消耗殆尽,一股又一股的爽麻不断涌向尾椎,让他有种浑身失力的虚弱感。琴酒侧头,试图结束这个过于漫长的吻。
松田阵平捕捉到了他要挣脱的迹象,欲擒故纵地离开让他呼吸了一下,紧接着猛捏住他的下巴,更加凶狠地印上去。手掌揉乱发丝,也揉乱的衣裳,整洁的衬衫在他掌下变得像是一团破旧抹布。他掀开碍事的布料,手掌紧紧贴在那柔韧的肌肉上,情不自禁地用力揉捏。
掌心划过脊背,往下回落,指尖勾上腰带时,他猛地被推开了。
琴酒喘了两下平复好呼吸,明明眼中残留着情意,却依旧性冷淡一样,“够了。”
“够了?”松田阵平不敢置信。
他硬得发疼,这人情况也好不了多说,怎么是够了。
琴酒抬手点点他的胸膛和胳膊,指尖下雪白纱布上已经染出了星星点点的红梅,连带着琴酒的衬衫上也沾了些红色。
意思十分明显,但松田阵平这时候并不很想要他的体贴,这种情况停下相当于脱了裤子听了个冷笑话。就算身体是不受损伤,但心里的火却憋的人郁闷。而且说要做的是他,说不想继续的也是他,这伤口似乎只是提供了一个合理拒绝的理由。
松田阵平沉默,他头一次觉得身上的伤这么碍事。
他深呼一口气,勉强平静一些,目光幽幽落在身上,然后拉住琴酒的手往那红色上狠狠一按。
他面色平静地抬头,眼里带着不满足的狠劲,哑着声音说:“不疼。”

“不疼。”
琴酒诧异地看着这人平静面色,有点没有想到他会以这种近乎自残的方式说出这句话。他缩回手,看到手指上温热的的鲜红色,实在想不出这句话有什么可信度。
他说你不疼的话那就做呗,反正到时候伤口裂开的人又不是他。
于是很快疼的人变成了琴酒。
这是第二次,但也是两人第一次在没有任何药物影响下头脑清醒地负距离相接。
没有催.情.药物催化,琴酒头一次清晰地认识到松田阵平技术有多差,他几乎只知道横冲直撞地侵略。当他被抬起一条腿,被完全进入时,琴酒差点疼出眼泪。
但也只是‘差点’罢了。琴酒呼吸一滞,在眼前出现片片白花时,他当机立断地选择报复回来,颤抖的呼吸打在皮肤,琴酒收紧手臂,狠狠地咬在松田阵平脖颈。但同时,自己脖颈也传来一阵刺痛和温和的舔舐。骤然收缩和胀大带来的疼痛让两人都有些遭不住,痛苦地贴在墙上静止了一会儿,苍白的小腿才在空中微微晃动。
脚踝上金属缀着红绳荡在空中,随着动作也秋千一般来回摇晃。
那颗金色的金属‘M’仍如几年前一般璀璨,在灯光照射下亮出刺人的金光。
黄金的化学性质很稳定,正如两人几十年如一日的关系,但是这种关系在夜色时就隐隐发生了变化。松田阵平感觉在某些时候,比如现在,他们的关系倒是逐渐趋近于钠,只要碰到水便火花四溅。
这种易燃易爆的危险中带着令人沉醉的美妙,让人为之心醉神迷。
压抑在嘴边的痛呼不知何时变了味,克制中隐约含着一丝快意。
琴酒拒绝去床上,因为那样会弄脏床单,而他并不是很想收拾烂摊子。
“我来收拾,”松田阵平珍惜地轻抚他后颈,无奈又好笑地说,“你说这话也稍晚一些了,现在只剩一张床不用收拾又有什么用。”
被他们放肆的情意弄得一塌糊涂的房间各个角落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装饰画要是早知道自己有一天会遭遇这种不幸,它宁愿从来没有出生过,好在被可恶的人类弄脏后毫不珍惜地扔进垃圾桶里。
“床上舒服,大不了明天来个大扫除。”
当被压到床上后,琴酒有些头晕地缓了一会儿。他无比自然地拥抱他低附的身体,抬头迎上由发泄般的粗暴变得温柔缠绵的吻。
他似乎感受到身边包裹上了一层在母体内的温暖液体,这让他安心到有些昏昏欲睡。一股愉悦的轻柔的心绪将他环绕,他在他永远的港湾中被骄傲的阳光普照。
浓浓的疲惫慢半拍地侵蚀五脏六腑,他突然有点想睡觉。
恍惚间,他似乎感受到滚烫的眼睛上落下羽毛般的柔软,面前的人手足无措地捧着他的脸在说些什么。不过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演默剧,琴酒也听不清楚,他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不过身体好疲惫,他甚至调动不起身上的肌肉。
在失去意识之前,琴酒有些失力地在他耳边轻叹。
“跟我去苏联吧。”
他感受到太阳闪烁了一下,这让他感受到半分温凉,随后他迎来了一场更加灼热的夏季。
......
琴酒永远也不知道他眼角发红地呢喃情话时有多让人心动。
他在最无害的时候向松田阵平发出了探索秘密的邀请,他不知道终于等到这一刻的松田阵平心脏跳得有多快。
但是松田阵平知道,自己这回算是彻彻底底地栽了。
夜浓,他给琴酒做好清理,收拾了一下脏乱的床单,终于在黑暗中搂着身边的人陷入沉睡。
他心中泛着千丝万缕的柔和。
但是第二天,这种堪称稀有的温和就变成了咬牙切齿的不可思议。
“你想耍赖?”
松田阵平不敢置信,完全不敢相信这人怎会如此厚颜无耻地瞎说话。
“你可是‘亲口’说的!”
“我没说。”
琴酒半倚在床头,银发散落在身上,半遮不掩地露着身上的痕迹。他面无表情地点燃烟,任由白烟模糊他的轮廓,语气里的冷淡好像那提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松田阵平震惊到郁结,他一脸烦躁,被他堵得在房间里来回转悠。
他抓抓头发,“你真不记得了?”
“不记得。”琴酒面不改色。
什么被弄哭被搞得昏过去啊,什么脑子一热让他跟自己去苏联啊,统统不记得。
“好,你可真行。”松田阵平被气笑了。
这家伙简直冷酷的像是那个嫖.客,而他就是被嫖的倒霉蛋,把人好好伺候了一通,没什么好处不说,还生一肚子闷气。
他穿上衣服,深深地看了一眼死不承认的琴酒,冷着脸摔门而出。
“哐当!”
房门第一次被摔得这么狠。
松田阵平后悔了一下,但紧接着理直气壮地硬起心来,这事明明是琴酒不对在先,他后悔个屁。
他急需冷水降火,怒气冲冲地走到楼下,刚要去接水,却迎面对上了几双懵逼、震惊、审视、看热闹和不忍的眼睛。包括但不限于,他那爱看热闹的老母亲,从皮斯科那里跳槽到这里的村上,琴酒捡回来的那对野生搭档,那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大块头,那个脸黑心黑的MI6和他的两位警校同期。
松田阵平:“......”
两位好友:“......”
贝尔摩德:“......”
他们视线落在他脖颈,松田阵平硬着头皮装得不屑一顾地扯了扯衣领,然后露出了红艳艳一片咬痕吻痕。
松田阵平似乎清晰地看到他们眼中自己的节操在一寸一寸碎掉。
老母亲和警校卧底们欲言又止地跟他错开了视线。
那个叫基安蒂的短发女人看起来憋笑憋得好痛苦,她十分轻佻地吹了个口哨。
“哟,终于醒了啊,还以为你们又干柴烈火情不自禁了。怎么就你一个人,琴酒呢?”
松田阵平的火瞬间被从天而降的凉水浇灭了。
他突然有点沧桑有点后悔。
松田阵平想,如果说好不容易硬气一回的下场是要下楼接受这场酷刑,他还不如在楼上被琴酒气死,或者说,他现在回楼上跟琴酒服软再好好温存一直熬到这群人全离开还来得及吗?
不过必要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卧底人设——嚣张暴躁的头铁刺头。
他于是端起一个很符合人设的冷笑,“被做得站不起来了,怎么,有意见?”
一片寂静。
故意嘲笑的基安蒂脸上都一种“他竟然说出来了,他完了”的震惊。
他成功地看到了两位同期眼中自己的节操碎成了渣渣。
松田阵平:“......”
说真的,累了,毁灭吧。
他这会儿突然无比期待琴酒也快点出来,跟他一起分担一下火力。
不过此时的琴酒并不知道自己的幼驯染在遭受什么社死。
他一直维持着冷酷的表情直到松田阵平摔门而出,然后他手中的烟一抖,差点落在床上。
他完美的表情突然有些破功,浮现出微不可察的懊恼和绝望。
他忠于自己的身体,忠于快感的享受,但是如果说他会在那种情况下说出那种丧失理智的话,他昨晚绝对会果断拒绝更深一步的动作。
但是木已成舟,该做不该做的事都做了,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也都说了,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否认。
他很想把昨晚蚌壳一般微微一撬就给撬开的自己给掐死。
不过他很了解松田阵平,他既然知道了自己后面的打算,肯定会想方设法地一起过去,他得想个办法......
事实上,他们这对幼驯染对彼此真真是了解到了骨子里。
正如琴酒猜到了松田阵平会想办法跟他一起走,松田阵平同样也猜到了琴酒一定会想方设法把自己甩开。
于是松田阵平直接莽到了BOSS面前。
不知道他跟BOSS聊了些什么,总之当琴酒正要准备撂担子走人时,BOSS传来了一封简讯——要求他跟松田阵平一起行动,还说你们好歹是幼驯染,从小一起长大,千万不要因为一点小龃龉就闹矛盾玩冷战。这次行动不仅要把白鸽集团的阴谋查出来,你们幼驯染也得修复修复关系,你们可是组织里最珍贵的两颗钻石,只有彼此才能相互磨合和进步,好歹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巴拉巴拉。
看到这些话的时候,琴酒就大概知道松田阵平跟BOSS说了些什么了,无非是“闹矛盾、受不了、想拆伙”三件套。
以前也是这样,这套路在BOSS这里屡试不爽,BOSS严重不长记性。
他看着冷着脸走到走到自己跟前,装得浑不在意的人陷入了沉默。
BOSS要是知道他们这两颗钻石已经磨合到床上去了会是什么反应?
总之,还是那句话,木已成舟,BOSS的命令下来,这件事就已经没有转换的余地了。
琴酒把剩下那几个人安排好,无视赤井秀一“想去”的眼神,塞给他一串任务清单,顺道把他的代号考核任务也安排了。
至于另外两人,琴酒好好安置了猫眼青年,哦,现名‘猎犬’——琴酒不止一次在心里吐槽过这奇奇怪怪的中二名字。
至于安室透,他不是很想把一个心怀不轨的卧底放在眼底受气,但是同样也不能让他到其他人手中去,因此斟酌再三,他把安室透丢给了贝尔摩德。
总感觉这俩人会相互折磨,正好能为世界消两个祸害。
至于其他人,也都是代号成员,自然不用他多担心。
于是在安顿好一切后,琴酒和松田阵平坐上了前往苏联的飞机。

琴酒闭着眼说,不过冷淡的语气却十分直白地告诉松田阵平他并没有想多。
其实这件事已经很明显,从登机前琴酒一见到他就变得木然的表情以及这一路子都懒得睁眼的行为,无一不透露出他无声的抗议。
松田阵平眼皮狂跳,他冷笑一声,“不过我也不想跟你行动,但这是BOSS的命令,可真是让人为难。”
“哦。”此人完全油盐不进。
松田阵平咬了咬牙,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眼。
十几个小时就在这种沉默压抑的气氛中悄然过去。
落地后,两人一言不发地走到机场对面的商店,仍旧沉默着不作声。
这附近的建筑都是高大伟岸的石砖房,像是苍凉月色下冰冷的大教堂,规整复古像是黑白照片染上了暮色,白雪轻飘飘地往下落,铺满巨人的身躯,散出一种沉默的肃穆。商店门口游客不多,但有很多小摊,他们穿着厚重的棉衣带着帽子推着小车守在绿皮邮箱旁、街角或是路灯下。
大多是卖烟的商贩,推车上摆着散装的烟叶或者是包装的雪茄香烟。他们缩着手在车边转悠,口中吐出苍白的寒气,走几步,要是想起来就吆喝一声,想不起来就继续走,他们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意,只是一味地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们路过了一个正在喝酒的男人,他瞄了眼两人的穿着,露出一个很热情的笑:“两位先生,要买烟吗?”
他拉开厚重的大衣,露出衣服内部上面塞得满满的各种香烟。
“低价卖,绝对是这附近最划算的价格。”
琴酒摇摇头,看着男人可惜地笑笑,又合上大衣,倚到墙上喝酒。
很奇怪。
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在琴酒心中逐渐放大。
他几年前任务中路过一次苏联,那时苏联路上充满着热情洋溢的吆喝声,男高女中的吟唱响彻整个广场,地上走着充满希望的卖报儿童和卖花女,路过商店时能听到里面客人与老板充斥着激情的讨价还价和叫骂声,与如今的奄奄一息的繁忙完全是另一种不同的景象。
如今这里依旧忙碌,但像是轻歌曼舞后陷入了一场情绪的低迷。
等了一会儿,打到了辆车,一人一边,看着窗外白雪皑皑发呆。
汽车久久没有动,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几秒后,司机勉强维持着和善的笑容,友好地询问:“请问两位要去哪里?”
这才发现没告诉司机目的地的两人:“......”
都怪琴酒/松田阵平!
在司机逐渐因不耐烦而飙升的杀气中,琴酒告知了司机目的地。
“富人区,最近接到了很多富人区的客人哦,是不是我也要发达了呢。”
司机不带恶意地笑了一声,他发车前摩挲了一下手指,问:“介意我抽烟吗?”
“随意。”
他从口袋里掏出半支雪茄,吸了一口又小心地放回盒子里。
琴酒注意到那个盒子很精美,木盒,镶金,盒内带着些碳黑。司机似乎以为他是在好奇他的举动,发动汽车笑了一声。
“不要笑话我,买不到啦,太贵啦,消费不起,就这还是上一位客人打赏的呢。”
松田阵平开口:“附近不是有很多卖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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