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先是高兴了一瞬，紧接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瞬间变得惶恐。
身子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一副见到洪水猛兽的模样。
叶知秋：…….
他有那么吓人吗？
柏羚做贼心虚的模样太过明显，叶知秋一猜就是他有事瞒着自己。
联想事情的前因后果，叶知秋断定李万三绝对和他说了些什么。
叶知秋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曹操曹操到。
这边他刚想到李万三，后厨的门帘就再次掀开。同样穿着黄灿灿店服，头戴厨师帽的李万三从门帘后走了出来。
他同柏羚见到叶知秋的表情一样，均是高兴后变得心虚。
叶知秋：“……”
许是知道自己变脸太快，李万三尴尬地笑了两声，“秋弟，你怎么过来了？”
他眼珠一转，想到昨天他邀请叶知秋蹲赵明失败的事，他咧出个贱兮兮的笑，他就知道叶知秋这厮闷骚。
表面上说自己是不会来，实际上还是来了。
李万三笑得太欠打，叶知秋都不用猜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解释道：“我是来送东西的。”
“有个客户定位定在了这里。”
“客户？”李万三止住了笑，纳闷道：“今天我们不对外营业，哪里来的客户？”
“难不成是……”李万三突然拍了下脑门。
“不对不对……”
“怎么可能呢？”
“难道真的……”
李万三摇头又点头，瞧着脑子像脑子不太清醒似的。
和李万三认识了一段时间，叶知秋大概对李万三抓马的性格有所了解。
他身后十二却不同，他是第一次见李万三，原本还因为他身上的衣服对李万三抱有莫名的亲切感，如今瞧见李万三似哭似笑的癫狂样，吓得他大气不敢出，一直在叶知秋耳边碎碎念：“他没事吧。”
“看着情况有些不妙啊！”
“没事。”叶知秋安抚了十二一句，目光扫向柏羚，静静地等李万三演完这场戏。
“我得确认一下。”李万三的独角戏很快落幕，他先是招呼叶知秋二人找个位置做好，随后掏出手机发出了一长串消息。
“嘿嘿，但愿是我想得那样。”
距离李万三发完消息没到一分钟的时间，最里包厢的门从内被人推开。
一个穿着深蓝色职业装涂着红唇的女人推门而出。
女人踩着一双尖头高跟鞋，气场突破两米八。她视线在大厅所在的人身上绕了一圈，在叶知秋身上顿了顿，微微冲叶知秋点了点头，最终落回到了李万三身上。
“小叔。”女人声音轻柔，压迫感却极强。
刚刚还人来疯的李万三，见到女人，气焰莫名短了一截。
他探头往女人身后看去，瞧了好一阵儿也没从那紧闭的包厢门中看到期待中的身影，他略失落的收回视线。
“嫂子。”李万三的理智尚存，他很快整理好自己表情，看着叶知秋所在方向对嫂子刘萤介绍道：“穿着白色短袖的就是，叶知秋。”
“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嫂子刘萤表情淡淡的，李万三以为她没想起来叶知秋是哪位，拼命加着前缀。
“今早咱们家的快件就是他寄过来的，你的口红……”
“行了，”刘萤被李万三念得头痛，抬了抬手，打断李万三的话，“别说了。”
“我知道他是谁。”

第101章 柏羚突来的小心思
刘莹之前并未见过叶知秋, 之所以能够一眼认出叶知秋，完全是因为叶知秋这个名字在李万三嘴里出现的得十分频繁，而且极具特点。
譬如：叶知秋长得帅是帅, 就是有些凶, 瞧着不像好惹的。
再譬如：我和你们说秋弟他最爱穿的就是白体恤加上灰裤子, 上次我去他家发现他衣柜里全是同样的穿搭。
此刻, 刘莹面前一共站着三个人。
一个穿得五颜六色, 一个穿得黄灿灿。
长得帅且凶且穿着白体恤与灰裤子的有且仅有一个，刘莹想认不出来都难。
不过眼下并非她打招呼社交的场合, 包厢里还有今天她新节目邀来的重要嘉宾。
一切的一切都以包厢里那位为主。
所以刘莹并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冲叶知秋点了点头。
她对叶知秋的印象还算不错，刨除掉他是自家小叔朋友这点外，刘莹发现叶知秋的办事效率非常高。
前天她在叶知秋那里定了几套彩妆，当时并没有现货，她以为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收到，没想到今天早上她就收到了来自同城的快件。
里边装着的可不就是她前天订下的那几套彩妆。
较之上次收到的产品，这次的包装明显优化了很多。
她上次提出来的意见, 对方也有好好的采纳。
包装上多了很多风格略显童趣的安全漫画。
许是为了感谢自己提出的建议, 包装里除了自己订下的那几套彩妆外, 又额外送了她两瓶巴掌大的圆滚滚的粉底液。
叶知秋微信告诉她说，那是加工商推出的新品。
有之前的眼影和口红打底，刘莹对可食用粉底液接受能力良好。要不是色号对她来说略微有些偏白, 说不准今天除了口红与眼影外, 她也要涂着这个粉底液上节目。
思绪回到当下，与叶知秋简单地打了声招呼后, 刘莹睨向李万三直言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她这个小叔向来是个人来疯，用脱缰的野马来形容最合适不过。
刚开始定饭店的时候, 她最先想的就是隐私安全，C市的饭店有很多，但能够做到完全私密的屈指可数。
犹豫再三，刘莹最终把请客吃饭的地方定在了李万三新开的那家私房菜。
菜馆位置好环境佳李万三的厨艺也能拿得出手，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菜馆可以不对外开放，完全保障了隐私性。
刘莹希望能够给赵明留下个好印象，不希望有人打扰到她。
哪成想？
防来防去，最该防的人就在眼前。
想到这儿，刘莹不禁吸了一口气，她之前怎么都不知道李万三这么迷赵明？
见缝插针地往人身前凑，烦死个人了！
这要不是有外人在，她指定上去就是一巴掌。
长嫂如母 ，她高低得教育教育这个不懂事的小叔子。
刚刚在包厢里收到李万三发来的消息，刘莹的火气腾得一下子就上来了，这又是要搞什么幺蛾子？
她定定地看着李万三，等着他说出个一二三四来。
“不是我找你有事。”李万三为自己辩解道，“是我秋弟。”他指了指叶知秋所在方向，“有人在他店里定了些东西 ，地址填的这里。”
“今天我们这儿又不对外开放，我就想着……”
“会不会是包厢里的人定的。”
李万三边说边往包厢门那里偷瞄。
接收到刘莹的怒视后，他缩着脖子收回了视线，可怜兮兮道：“但你不是不让我靠近那个包厢嘛，所以我只能叫你出来了。”
其实在手机里也是能说清楚的。
只是李万三有自知之明，他深知自己在刘莹心里的可信度为零。
口说无凭，如果自己直说门外有人找的话，刘莹说不准会认为是自己的把戏。
悲哀啊，悲哀。
李万三忍不住为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泪，他不过是表现得热情了一些。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吗？
嫂子怎么能把自己当洪水猛兽来防呢？！
“……”
刘莹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她尽量忽视掉李万三撒娇带给她来的伤害。
李万三虽然不是个多么靠谱的人，但刘直觉他没有胆子骗自己。
而且还是联合着外人的情况下。
于是，她扭头看向默默吃瓜中的叶知秋，问道：“知道和你联系的是谁吗？”她需要进包厢里确认一下，如果准确无误的话，把东西放在前台就好了。
“她网名叫玲玲。”叶知秋如实回答。
“ok.”刘莹利落地打了个响指，身形微转，按下包厢门门把手。
进去后没一会儿，刘莹再次走了出来。
只是这次，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脸蛋圆圆的短发女人。
女人嘴边长着一对小梨涡，她从刘莹身后露出了个脑袋，“不好意思，聊过头了，我这里才看到消息。”
在包厢，刘莹已经提前告诉了玲玲叶知秋是哪位，眼下她直对着叶知秋解释。
“没事的。”叶知秋冲女人点了点头，“薯片我给您装在了箱子里，稍等我一会儿，我去把薯片搬进来。”
“好好，多谢。”玲玲往前走了几步，刚刚她在包厢里和赵明还有许久未见的学姐聊得过于投入，乃至于完全忽略掉了叶知秋发来的消息。
眼下瞧着这老板脸色不太好的模样，说实话玲玲心里是有些发怵的。
“只是看着严肃罢了。”一道男声从侧边幽幽传来。
玲玲侧头看去，黄灿灿的店服刺得她眼睛痛，男人带着个厨师帽。
刘莹姐之前有提起过，那是她丈夫的弟弟。
处于礼貌，玲玲冲男人点了点头。
得到回应，李万三瞬间抖擞起来。
和赵明搭不上话，和她经纪人搭搭话也是好的，四舍五入他也算和赵明说过话了。
李万三一改失落的神情，语无伦次激动道：“你好你好，我叫李万三，我是赵明的新粉。”
“你别害怕，我秋弟就是长得严肃，人可好了！”
“哈…”玲玲弯了弯眼睛。工作的时候另算，平时的生活中她实在应付不来过度热情的人，她手不受控的点开各个app，通过切换后台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切换着切换着，玲玲忽然发现，上次给她发来邮件邀约的那个人，网名和万象杂货老板的微信名一模一样！
都叫一叶知秋。
是巧合吗？
玲玲虽然并不晓得给她发邮件的一叶知秋到底是哪位，但屋外的叶知秋已然认出了玲玲。
在互联网飞速发展的今天，要查一个大火明星的经纪人长什么样子实在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更何况，叶知秋这里还做过功课。
在玲玲出来的那一瞬，叶知秋就认出了她。
说不激动那是假的，自己七上八下了好几天，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真人，叶知秋多想上去问问她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发去的邮件。
看到后，又是否有想要合作的想法。
不过怕唐突到人家，叶知秋只能强忍着咽下了未说出口的话。
车后箱的薯片，叶知秋和十二一人一箱搬进了店内。
柏羚抬着胳膊为二人撩开门帘，他一双眼睛来回地在叶知秋和玲玲身上打转。
他天天和叶知秋在一起，再加上耳朵灵敏，叶知秋几乎所有事他都知道，其中就包括叶知秋给玲玲发邮件这件事。
他甚至还知道叶知秋每天晚上都会念上一句，还没有回复之类的话。
如今当事人就在眼前，老板怎么都不说一句话呢？
柏羚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不想叶知秋纠结。
同时他也没忘记叶知秋进门时看到他的表情，蹙着眉毛，分明是不高兴。
身为员工，有义务为老板排忧解难，让他保持愉悦的心情。
老板高兴了，自己才能得到好处。
这是9901告诉他的道理。
柏羚决定奉行，并打算“将功补罪”
不过他并未傻到在这么多人面前直接问玲玲，柏羚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主意。
因为李万三表现得过于热情，所以他嫂子严禁他靠近包厢，上菜这类的工作都是柏羚做的。
在包厢里，柏羚瞧见了个略显熟悉的面孔。女人化着淡淡的一层妆，挽着头发，穿着一条素色的连衣裙。
女人见到柏羚眼里同样盛着诧异：“诶？”她不可置信地站起了身，惊喜道：“小哥，你怎么在这儿！”
说话的女人正是前几天大包小包来店里感谢柏羚的张静。
前几天，她孩子跟奶奶去集市上的时候，差点被人拐跑，要不是柏羚反应快出手相助，她简直…她简直不敢想象那后果。
找到恩人后，她和老公立刻上门去拜访了恩人。
但恩人是钱财如粪土，不仅没有收她递来的钱，甚至后续也没有依仗着恩人的身份提过什么好处。
张静是个老实人，得了帮助没有回报对方的话，她心里总感觉缺了一块儿般不踏实。
于是在此见到柏羚，她表现得格外激动。
要不是场合不对，再加上今天组局的人不是她，她怎么也得拉着柏羚坐下吃一顿。
“哦，是你啊！”柏羚冲她打了声招呼，回答起她的疑问道：“我来这儿玩。”
“玩？”
张静以为柏羚在开玩笑，或者是年轻人身兼数职磨不开面子。
她并没有多问什么，一脸怜爱地看着柏羚。
小恩人不容易啊，又是杂货铺又是饭店，到底打了几份工？
张静不忍道：“你其实可以联系我的。”
“？？？”
柏羚放下手头的菜，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
这人说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你们认识？”
刘莹看了柏羚一眼，张静是她舅舅的女儿，与赵明和她玲玲之前在同一个高中上过学，是前后辈的关系。
因在同一个社团待过的缘故，三人关系很是密切。
赵明前段时间得到的那个海参广告，其中就有张静的助力。
此次吃饭，刘莹喊上表妹，除了更快拉进她和赵明之间的关系外，最重要的是她听说赵明最近在找律师。
而她表妹又恰恰是法学专业毕业的高材生，做家庭主妇之前在行业里小有名气。
自家人帮自家人。
喊上张静，刘莹又何尝不是想要拉表妹一把？
听到表姐的疑惑，张静三句两句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人贩子真该死！”
“就是啊！”
“……”
女人们讨伐完，又齐齐看向从小推车里拿菜的柏羚。
柏羚哪儿见过这个架势，被她们盯得汗都要留下来了，他端菜的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摆。
“咔咔。”不知道是谁怪笑了两声。
“小帅哥怎么还脸红了？！”
“你们别笑了，再给人吓坏了！”张静算是服了她这个学妹，好歹也算个公众人物，能不能别这么放飞自我。
“又没有外人，再说我现在的名声这么差，也不差这一条黑点。”赵明耸了下肩膀，无所谓道。
“你呀！”张静点了她一下。
扭头，又对手足无措的柏羚道：“小哥，你别听她们瞎说。”
“这是我微信号。”她点开自己的二维码。
“有什么事，有什么困难，你就来找你静姐。”
“姐帮你。”
盛情难却，柏羚加上了张静。
叶知秋和十二离开店铺后，柏羚盯着他和张静的聊天页面。
有困难找静姐。
他现在就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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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羚不会兜圈子, 他开门见山地同张静说了叶知秋的事。
张静听完后很是诧异，有作曲人找上赵明这件事刚刚在吃饭的时候，她听赵明和玲玲二人提起来过。
二人都对那首歌赞不绝口。
玲玲甚至认为, 那首歌一经发布, 赵明说不定会逆风翻盘。
赵明没有说话, 不过从她的表情里可以看出她对之后的复出势在必得。
当时她俩还说打算明天一到B城, 就去录音棚录个demo发给对方。
看到好友劲头十足的模样, 张静心里不免为她高兴。
如今听见柏羚说那首歌，她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这世界未免也太小！
给赵明发起邀约的人竟然就是万象杂货铺的老板！
而自己孩子的恩人正巧又在那家店里打工！
张静是憋不住事的性格, 再加上她有意帮柏羚，得了消息后就立刻告诉了同桌的赵明和玲玲。
听到这个消息，二人无不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玲玲更是用手拍了桌子好几下，“真的是他啊！”
“我刚刚还在店门口和他见面了呢！”
“这人也是的，既然都已经见面了，他怎么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难不成是没认出自己吗？
不应该啊，自己的邮箱头像就是自己的寸照啊。
玲玲摇摇头, 无奈地嘟囔了一句。
眼下, 她倒是想要出去联系叶知秋, 可惜人家送完薯片就开着货车离开了万三私房。
自己这里稍后又要和赵明一起去电视台录节目，录完节目又要赶飞机去B市，怕是短时间内再碰不到面。
能面谈的事, 玲玲和赵明向来不喜欢隔着屏幕交流。
她颇为遗憾地掏出手机, 给叶知秋发去了条消息，并告知了她和赵明的打算。
叶知秋其实并未走远。
李万三店铺所在的区是他们城市环境最好景色最美的区。
依山傍海, 空气中都漾着一股清新。
笔直的护城河伴着柏油马路汇入大海，路旁建筑的灯光影影绰绰地投在河面上, 随着波浪层层起伏，光是瞧着就能人莫名让静下心来。
十二来到C市的时间很长，但苦于选品系统的规定，他从来没有来这儿逛过。
叶知秋瞧他眼巴巴望过去的样子，实在是可怜，不免问了他一句要不要过去看看？
眼下太阳的余晖尚未消失，海边的云晕染成泛着红色的粉，铺满半个天际。
晚风习习，正是乘凉散步的好时机。
听到叶知秋的话，十二一双眼几度要瞪出了眼眶，颇有种欲语泪先流的节奏，“呜呜，知秋。”
“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早就盼着过来看看的十二，怎么可能拒绝叶知秋的邀请，二话不说地应了下来。
二人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在了靠海的广场上。
叶知秋捏着手机，他其实并不去全然想要带十二来这儿逛逛，除此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想等柏羚一起回去。
话话，柏羚也没有来过这儿呢。
从李万三店铺离开之前，叶知秋随口问了下站在门边和他拜拜的柏羚，问李万三今天下午都带他去了哪里玩。
柏羚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了几个地点。
仔细听感觉去了很多地方，但其实都在一个商场里。
来到这个区，怎么能不去看看海呢？
叶知秋没有责怪李万三的意思，他只是觉得不去海边逛逛的话有些可惜。
所以，还是等柏羚出来吧。
靠海的广场上竖了几样游戏设施，海盗船跳楼机旋转木马……
十二远远地看上一眼，眼里的渴望与恳切如有实质，刺得叶知秋浑身一颤。
叶知秋知道选品组织定下的那些破规矩，他也知道对于一个外向的人来说，如果不能玩不能社交到底有多煎熬，所以他主动问向十二，“要去试试吗？”
“呜呜。”十二感动得已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一个劲的点头。
叶知秋对这些项目没什么兴趣，他恐高，便没有凑这个热闹。
给十二买了票之后，他就站在设施外围等着。
玲玲的消息和柏羚的消息是一同发过来的。
柏羚说李万三要跟着他嫂子一起去电视台，他不想跟着去，李万三给他打了个车等下要给他送回杂货铺。
叶知秋说自己就在附近，不用打车，自己可以去接他。
柏羚也不想自己一个人回去，于是把话转述给了李万三听。
李万三如今一颗心扑在赵明身上，压根分不出心神给柏羚。
确认叶知秋等会儿会来接柏羚后，李万三便放心的扬长而去。
放下手机，叶知秋抬眼，他打算告诉十二自己要去店里接下柏羚。
结果他一抬头，十二人已经在天上了。
啊啊的嚎叫声不绝于耳。
叶知秋问了下跳楼机的工作人员，距离十二被放下来还有几分钟的时间。无奈之下他只好给十二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自己要去接柏羚，一会儿就回来。
聊天页面顾客玲玲也发来了几条消息，叶知秋一开始还以为对方是找他聊薯片的事，并没有着急打开。
等该发的消息全部发完后，叶知秋才不紧不慢地点开了对方的消息。
没想到，竟然是惊喜。
“原来老板你，就是给我发邮件的一叶知秋啊！”
“这两天赵明一直想要让我联系您来着，不过我想着最好是录完demo发给您后再详谈，让您等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
“您看您下个月月初有时间吗？8号那天我们可能会再回一趟c市，到时候您方便见面详谈吗？”
“……”
玲玲最后发了一个鞠躬道歉的表情包。
对方看到他发去的邮件，并决心合作这两件事完全冲散了叶知秋这几日七上八下的焦虑，得到回应的这一刻叶知秋甚至觉得再等几日也是值得的。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没事没事的。”
“您能答应下来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具体的时间我这里暂时做不了决定，”叶知秋需要问问乖宝星球那边的情况，“稍晚一些时候回复您可以吗？”
“没问题。”玲玲回道。
解决了一直压在心头的事，叶知秋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走到李万三店铺门口的时候，停在店门口的车已经离开，店门紧闭的状态。
李万三等人已然去了电视台。
柏羚蹲在店门口的台阶上，百无聊赖的闷头看地。
忽地，蹲在地上的人耳朵一动，一脸惊喜地抬头看了过来。
“我就说！我听到了你的脚步声！”
“果真是你来了！”柏羚嗖得跑到叶知秋身边，小炮仗一样撞了叶知秋个踉跄。
叶知秋伸手扶稳他，许是心头的事终于得到了解决，他面上带了几分笑意，在一闪一闪灯光的照射下，竟显得又些温柔，“脚步声都能听出来，厉害。”叶知秋很给面子的冲他竖了竖大拇哥。
“等下要不要吃些什么？”叶知秋状不经意的问起。
“烧烤？”
“海鲜？”
“小龙虾？”
和玲玲聊天的过程中，对方告诉他：自己之所以知道他就是一叶知秋，得亏了饭店里黄灿灿的小服务生，要不然这件事估计还得耽搁一段时间呢。
玲玲口中黄灿灿的小服务生，不是柏羚，又是哪个？
叶知秋不知道柏羚是怎么说的，但柏羚是功臣这件事毋庸置疑。
请大功臣吃些好的，总不过分吧。
二人沿着环海路往前走去，靠近沙滩的那一侧堆了好多家小吃，大多都以烧烤和海鲜为主。
晚风习习，香味顺风而行。
柏羚没和叶知秋客气，干了一天活他正饿着呢。他嗅了嗅鼻子，闻着香味来到了一家人算不多的烧烤店，“他家肉新鲜。”柏羚冲叶知秋小声嘟囔了一句。
“这都能闻出来，厉害。”叶知秋非常捧场地夸了他两句。
柏羚不好意思的别过了头，小声嘀咕道：“这算什么，我还有更厉害的呢！”
叶知秋点头称是。
落座之后，叶知秋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
他刚打算询问9901自己是否有遗落的东西时，就见柏羚盯着前方道了一句，“十二是回去了吗？”
柏羚拧着眉头，一脸不解，“可是我刚刚好像听到他在叫诶。”
“声音像是从天上传来的一样。”
叶知秋：“……”
坏…坏了。
几分钟后，叶知秋带着两条腿直打颤脸都跳白了的十二从游乐场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十二。”叶知秋赶过去的第一时间就忙向十二道歉。
钟情跳楼机，跳了三次的十二此刻整个脑子都是晕的，他压根没注意听叶知秋在说些什么。
好不容易恢复了些精神，就听叶知秋说一会去吃烧烤。
“！！！”最后那一丝眩晕也被十二甩在脑后。
“呜呜，知秋，呜呜。”十二再次向叶知秋投以感动的目光。
水足饭饱，散去的时间已是晚上九点二十三分。
这个时间段不好打车，末班车的时间也不一定能够赶上。
十二便提出先送叶知秋二人回去，他再返回工厂进行打卡。
“太晚了，你一个开车……”一个人夜里开车，走得还是比较偏僻的路，叶知秋没法放心。
“没事。”十二心头一暖，“有自动驾驶模式，开了之后我只要做做样子就行。”乖宝集团给十二配的货车瞧着虽是其貌不扬，但实际上却是乖宝星球最新款车的改装，好东西多着呢。
开往叶知秋所在区的路并不堵，没到十点，乖宝货车就停在了叶知秋杂货铺门口。
回到家中，洗完澡，叶知秋坐在椅子上等待刘莹赵明的直播。
忽然，他想到今天下午龙傲天塞给他的那个瓷瓶，神神秘秘的也不晓得里边装的到底是什么。
叶知秋不想闹出上次那通乌龙，闲着也是闲着，他干脆挨个放进面板中进行检测。
“商品名称：壮阳丹”
“当前数量：1”
“产自修真位面，补肾壮阳效果极佳，可缓解疲劳放松心情……”
“已是成品无需二次加工，不过温馨提示壮阳丹和酒更配哦～”
“商品名称：壮阳丹”
“商品名称：壮阳丹”
“……”
好家伙！
龙傲天送了他满满一瓶整整十颗壮阳丹！
要加工成药酒吗？
感觉受众群体还挺多的。
想了想，叶知秋联系上了乖宝1号 ，咨询他们是否能够加工酒水
“酒吗？”
“目前，我们还没有开通这个流水线。”乖宝1号遗憾表示，她们接不了这个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