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父亲接回了家。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劈头盖脸一顿打。
后来贺天心才知道，自己喝多了酒在路边嚎啕大哭，怎么拽都拽不走，为了把自己带回家，父亲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也挺奇怪的，成人了之后喝酒，反而哭不出来了。
后来发小和他谈过这场把人喝进医院的人间惨剧。
对方是知道发生在《星光熠熠》2合宿基地的那些所谓的“奇人异事”的，譬如霸凌的恶劣行为，譬如上报给节目组却被压下的消息，譬如练习生骚扰练习生后对一方的精神伤害，再譬如因为和对方打架后的那场冗长的谈话。
节目组的负责人来来回回，和颜悦色地跟贺天心谈话，字里行间的意思，贺天心听地明明白白。
——史桐是他公司力保的出道人选。
——史桐的事情需要息事宁人。
——史桐做的有点过火，但如果他能道歉，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你也是要出道的练习生备选，应该知道什么最重要，所以不要闹脾气，不要意气用事，不要随便给别人出头，不值得，没必要。
恩威并施。
贺天心“嗯嗯嗯”地应着，随着迎上负责人隐隐传递着压力的眼神，咧嘴一笑。
“嗯，好，那我退赛。”
虽然对外的一致说辞是，贺天心因为身体原因主动选择了退赛，但这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合宿基地数百名练习生和工作人员，所有的消息都藏不住。
网络上隐约也有相关的爆料，涉及到了史桐、林柏悦，以及贺天心，众说纷纭，有为史桐“洗白”的，有为林柏悦叫冤的，有人觉得如果贺天心真的因此打架太过冲动，也有人觉得他是真男人，做的好。
但这些终究只是只言片语的谣传，没有证据，因此最终不了了之。
贺天心本来以为自己不在意的。
哪怕他看到在决赛夜出现在大屏幕上的史桐的脸，都只是波澜不惊地移开视线。
再然后，在欢声雷动之中，史桐拿到了那个珍贵的名额。他挥着手，眼含热泪地走在那条通往出道的星光大道上，另一头的三角副舞台，顶光无声无息地暗了下去。
贺天心盯着他笑出了声。
那张虚伪的，惺惺作态的脸，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哭着叙述他在练习过程中的心酸过往，感谢和他关系亲近的练习生们，尽情倾吐着心里话。没有进入决赛夜的，隶属于“桐家军”的练习生们纷纷站起来为他欢呼喝彩，面色狰狞地挥舞拳头，大屏幕特地给了热泪盈眶的他们更多的镜头。
台上在流泪，台下也在流泪。好一幅芸芸众生相。
但贺天心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只是觉得可笑，并没有在意。
决赛夜后热搜彻底爆了。
几十条词条，几乎被“星光熠熠”的相关内容填满，连父母vcr里黎昼母亲的美貌，都能飙升到前五，而那其中混着一条未出道组的相关内容。
“顾夜宁 落选”。
贺天心点进去，热门是一条饭拍视频。
那是在史桐走向主舞台，准备发表获奖感言时的粉丝拍摄：暗下去的舞台上，他看见了那个孤零零站立着的年轻人。
周围未出道的练习生相互拥抱着，原本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卫南星，更是被层层包围。他只是站在那里，身形摇摇欲坠，目光却固执地盯着前方的舞台。
那里投来的光，在中途已经弥散得差不多了，所剩无几的光落在他身上。
贺天心从小学习成绩就不好，语文更是一塌糊涂，可那个瞬间，脑袋里冒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词：
形销骨立。
评论区里不是想象中粉丝哭天抢地的模样。
顾夜宁的粉丝其实并不少，但黑粉也很多，在粉丝还没赶来控评之前，那里早已被过分关注他的黑粉们占据，并且不断给看热闹的路人们科普顾夜宁“又茶又婊又孤僻”的性格。
“@我就是小黑子：顾夜宁落选有什么值得上热搜的？京皇娱乐真能买。”
“@jlsh0e：卡十剧本你以为谁都能拿到吗？公司发力了而已。”
“@你是谁啊：本来就没法出道啊，数据根本不够，况且这种性格人品都一般般的人，在队伍里才会显得格格不入吧？”
“@呀：赶紧滚出娱乐圈吧。”
“@我是家，她是旅馆：脸美心恶典型代表，给路人科普一下，这人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明天多好：楼上，顾夜宁的脸也很一般吧，我甚至觉得他长得很丑。”
贺天心关掉了评论区。
他找到了顾夜宁的超话，这次点进去，终于看不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公正”评价。粉丝们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拉群、交友，她们相互鼓励，但最终强撑不住，哭成一片，字字句句令人心碎。
在退赛后，贺天心没怎么去关注过节目里练习生的相关讯息，但那些越来越红，营销过多的人，和“反其道而行”，随着时间流逝人气走向极端的顾夜宁的相关新闻，还是时不时能传到耳边。
一名去了决赛夜的顾夜宁的站姐在这时发布了一组图片。
她没有修图，生图直出。
在九宫格里，清晰地记录着顾夜宁在人群中发现了一名举着自己的灯牌，哭得花妆的粉丝，于是膝盖点地，伸手为她递纸的全过程。
他是跳现代舞的，做这个姿势依旧身形舒展，像是在拍摄一组悲情时刻的相关海报。
贺天心又翻了翻超话，看到了一组正面的饭拍。
他放大了对方的照片，仔细看了看顾夜宁的脸。
他总是很好看的，今晚的妆衬得他更漂亮了，贴了一点银色的亮片作为装饰。他没有哭，那点银色却像是眼泪，黏连在眼下，摇摇欲坠。
他像是瑰丽的花，却没有种在最适合他的地方。
贺天心倏地按熄了手机。
他给发小打了电话：“出来陪我喝酒。”
第一次见到顾夜宁是什么样的场景呢？
大概还是搬入合宿基地的那一天。节目组告诉他们，宿舍还没有定下，要在初评级舞台结束后才能决定宿舍，所有的行李一律放入节目组事先安排好的房间里寄存。
同行的练习生急着上厕所，把自己的箱子也留给贺天心看管，就急匆匆跑走了。于是贺天心拉着好几个看起来就足够沉重的行李箱，独自站在台阶旁等待。
“要帮忙吗？”有人在他背后问。
他回过头。
天是蓝的，风是柔和的，空气是清新的。
玫瑰怎么会在冬天开花？
贺天心从小就喜欢漂亮的东西。天空中的云，唧啾的鸟，秋日艳丽的枫叶，路边碧色的草地，一望无际的海，还有阳光洒下来，落在掌心的样子。
家人在讨论院子里要种什么花的时候，他从后边经过，伸手指了指玫瑰。
“这个最好看。”
“天心喜欢玫瑰花？”
贺天心点了点头。
他看过各式各样的花，百卉含英、群芳争艳。
但还是觉得玫瑰最好看。
二公结束后，贺天心就退赛了。
他受不了在这个地方继续待下去，当晚就开始收拾行李。
顾夜宁的宿舍离他不远，往日里却很难看到对方。私下里练习生们悄悄议论，说顾夜宁完全是个练舞疯子，就好像天天都住在练习室里一样，在他的舍友和队友纷纷离开节目之后更是如此。
他们说的时候眼带敬佩。
贺天心间或能见到顾夜宁几次，也只是行色匆匆的一瞥。
对方素来沉默寡言，大家都清楚。
舍友们起着哄让他给自己画幅画作为纪念，因为气氛沉重，大家还轮流开着玩笑，说着“等你作为艺术家出名了，这些画就是无价之宝”。
贺天心笑着说，“有那么一天有福同享”，接着满足了他们的要求。
舍友们又去练习舞台的时候，贺天心收拾完了全部的行李。给舍友们作画拿来的那一沓A4纸还放在桌上，贺天心拖着行李走了两步，又回头去看。
走廊里隐隐约约传来了对话声。
“你们今晚睡练习室吗？”
“别开玩笑，能不睡还是别睡了，腰酸背痛的。”
“谁也不是顾夜宁啊，他太拼了我们做不到。”
“顾夜宁今晚又？”
“也不意外吧，那家伙。”
贺天心转过身去，他丢下行李。对着那张A4纸，拿起了笔。
一朵从小到大，画了无数次的简笔玫瑰花。
给顾夜宁。
决赛夜的那天晚上，他和发小在家喝着酒。
酒不好喝，但可以让人昏昏沉沉，思绪游离。
“你可以哭的，哭出来发泄一下情绪。”发小说。
贺天心说：“我哭不出来。”
我只是觉得可笑，像是一腔热血被当头浇灭，一些寄托成了无望的不可能，一些本该获得万众欢呼的人，走不上属于他的舞台，而远处那个歌舞升平的世界，站满了笑话。
他不是我的玫瑰，他也不曾盛放。

也不一定。
按照我的经验，初评级除了一些肯定会被给到故事线的大皇族之外，会选择性挑选一些人给出均匀的镜头，就看能不能抓住了。
【7楼】
楼上皇族粉挽尊什么呢？
【8楼】
先导片出现的那群人，今天是不是都得轮番来一遍？谁来猜猜看今天第一期的故事线会给谁？
【9楼】
首先，我们甚至不知道今天哪些初评级的表演会被放出来
【10楼】
压一个黎昼
【11楼】
压一个谢逅
【12楼】
一谢千黎是真的！
【13楼】
顽强的一谢千黎批，他俩现在认识了吗？
【14楼】
开始了开始了！
【15楼】
我去，这PD和导师的阵容看多少次都要感叹一句过于豪华的程度
沈廉、白肃、程星。这三位歌曲传唱度顶尖人物居然在一个节目里，看起来节目组真是铆足了劲要把这一季做好了
【16楼】
啊啊啊啊啊看到贺天心了！！！
【17楼】
刚才一闪而过的镜头有个帅哥，那个帅哥是谁？谁用电脑看能帮我倒回去确定一下？大概在15：03左右
【18楼】
回复【17楼】：
确认过了
首A＋初C顾夜宁
如果隔壁爆料都是准确无误的话
【19楼】
回复：【18楼】
谢谢谢谢，第一眼以为看到了仙女
【20楼】
顾夜宁初评级和贺天心离得好远啊
【21楼】
回复【20楼】：
他俩那时候还不认识吧，这一期好像是先初评级，再分配宿舍
站姐拍摄到的那些图已经是主题曲排练时期的了
【22楼】
呜呜呜我的耶和华cp什么时候才能在正片认识啊！我现在很害怕他们是诈骗cp，上一季我就被赛前某一对看外形超配的cp吸引入股了，结果好家伙，一直到二公结束这俩人还没正二八经说过一句话
【23楼】
后台准备区……
【24楼】
眼花缭乱……花团锦簇……目不暇接……美色盛宴……
【25楼】
京皇遇上云上？
【26楼】
谁注意到顾夜宁和黎昼的视线了？
【27楼】
回复【26楼】：
顾夜宁的目光在云上娱乐里转了一圈，直接定格在黎昼脸上了。好你个首A＋初C，原来是颜狗一条，谁来计时短短的后台几分钟，顾夜宁看了黎昼多少次？
【28楼】
工作人员给他们别麦的时候没收音啊气死我了，京皇三个私底下是不是议论了一下云上的练习生？我看他们一起看过去了
【29楼】
黎昼也回看了。好你个黎昼，原来也是个颜狗，和顾夜宁真配
【30楼】
我怎么感觉黎昼看的是顾夜宁胸口？
【31楼】
回复【30楼】： ？？？说详细点？？？我不差这点流量
【32楼】
回复【31楼】：
不是，我没有搞黄的意思，就是觉得黎昼好像看的是顾夜宁胸口的麦？他的关注点为什么是这个？
【33楼】
所以是京皇先上，云上第二？
【34楼】
回复【33楼】：
不是，第一个登台的应该是全盛娱乐，但是全盛娱乐的准备室视频没有放出来，可能等会儿他们表演之前会被剪辑穿插进来
【35楼】
管风弦……你是，我的，神！
【36楼】
管风弦的脸好牛逼。这个顶光下他这个脸和雕塑一样，一丁点儿下次也没有不说，这个骨相和面部折叠度堪比欧美人了吧？他真的不是混血？
【37楼】
管风弦没整容吧？
【38楼】
回复【37楼】：
没整。给你看看他几年前当模特时期的照片
[图片][图片][图片]
这里还有他的正脸和侧脸对比图
[图片][图片]
【39楼】
以管风弦的脸，他跳舞和唱歌的水平能到这个程度，我确实有点惊讶
【40楼】
我以为管风弦是那种，要颜值有颜值，要实力有颜值的花瓶类型
【41楼】
楼上说的可能是星火娱乐的那群爆料里的全F班。
点名明烨，美丽是顶尖，废物更是顶尖
【42楼】
这集不知道明烨能不能轮到出场，感觉先导片预告里给星火的部分不多，我猜可能要轮到下一期
【43楼】
哇擦，京皇这三个心猿意马喜欢帅哥的家伙
【44楼】
怎么了怎么了？
【45楼】
回复【44楼】：
给你复述一下画面：
全盛娱乐下台的时候和京皇的三个人擦肩而过，然后那个身材不错的盛繁belike：
“哇！快看！”
“那人长得好帅。”
然后另外两个人一起猛回头
【46楼】
回复【45楼】：
全盛娱乐的人也回头了
顾夜宁和管风弦是第一眼看到彼此的吧？
[动图][动图]
他俩的镜头我分别截取下来了
【47楼】
回复【46楼】：
人群中第一眼看见你，好浪漫啊
【48楼】
长成这样，在人群中第一个被看见也是正常的吧？谁第一眼不去看人群中那个发光体啊？
【49楼】
他俩是不是对视了？
【50楼】
卧槽卧槽卧槽，看到他俩对视我脸都红了。真的不会爱上对方吗二位？看到如此牛逼的两张脸，我一整个大姨妈都要准点了
【51楼】
楼上矜持点，别吓着孩子
【52楼】
故事感和氛围感绝了
给各位递笔，谁能写一个类似于《断背山》那样的同志小说给我看看？不需要太波澜起伏，最后是个be就行
【53楼】
好适合be的两个人
【54楼】
看到他们俩，我脑海里闪过的词居然是？：擦肩而过、逡巡不前
【55楼】
回复【53楼】：
不像是be，像是虐恋情深
但不是那种一方出轨的虐恋情深，像是年少的情人在黎明的小巷重逢
两个人本来要擦肩而过，结果一方对另一方说：“我其实一直等着你，即使你离开了。”
【56楼】
回复【55楼】：
笔给您，扩写一百万字，谢谢
【57楼】
回复【55楼】：
层主责任制
【58楼】
京皇的实力怎么样？
【59楼】
回复【58楼】：
顾夜宁是首A＋初C，你说呢？
【60楼】
楼上顾夜宁的粉丝又开始混进来大吹特吹了是吧？回你们的专门板块去吹，别到处把“首A初C”挂嘴边
【61楼】
同意楼上，最烦粉丝控评，看着就头疼
【62楼】
我笑死，粉丝控评？顾夜宁的粉丝在楼里说了几句话啊？提到顾夜宁的次数都寥寥无几，基本还是和管风弦、黎昼配对嗑cp的啊？你们不会要把到处拉郎的cp粉也划做夜宁粉吧？
【63楼】
又拉黎昼又拉管风弦，之前还提到了贺天心，这不是受腐唯还能是什么？楼上不会觉得受腐唯不是顾夜宁的粉丝吧？直接给人家开除粉籍？
【64楼】
别说了，唯粉的思维就是：花钱的时候cp粉也是粉，钱一分不能少花；不花钱的时候cp粉算什么粉丝？开除粉籍！
【65楼】
楼上要打起来了，别打别打，你们去隔壁楼打，这里留给我们一片净土吧！
【66楼】
但是顾夜宁这脸的确是……
【67楼】
相比之下我比较吃管风弦的脸，但是顾夜宁长得是真好看
【68楼】
感觉有点娘，眼睛鼻子嘴巴和脸型都像女孩子
【69楼】
回复【68楼】：
不要用“娘”来形容男人，谢谢，尤其是不觉得你是在夸他，“娘”不是你们用来贬低别人的词汇
【70楼】
回复【69楼】：
对不起对不起，阴柔，我换成阴柔
【71楼】
顾夜宁居然是跳现代舞的
【72楼】
一点也不阴柔啊，夜宁的脸。亲亲你们不能因为他长得漂亮就这样下定义吧？还是亲亲喜欢一些“阳刚”的类型？刚才我看了一眼观众席，有些练习生挺符合你们的审美的，这里建议亲亲直接去关注他们
【73楼】
顾夜宁的粉丝能不能不要到处反驳别人一句随意的评价？不阴阳怪气不会说话？你们很招黑好吗？
【74楼】
割席！和楼上的一些言论割席！
【75楼】
跳现代舞的，怪不得气质不太一样，整个人很挺拔
【76楼】
你们看到他的妆了吗？他眼尾的那道痕迹？
【77楼】
活色生香
【78楼】
好辣啊夜宁
【79楼】
眼影盘是什么？这个颜色不错
【80楼】
初评级舞台是各家公司自己的化妆师给练习生化妆，要想知道的话只能等京皇自己公布化妆师是谁，或者等一下各大视频网站的美妆up主吧？我觉得这个妆容会爆，等等看她们能不能出顾夜宁仿妆
【81楼】
我缺的是眼影盘或者妆吗？我缺的是顾夜宁的那张脸啊！
【82楼】
叶丛茗唱得不错
【83楼】
可惜了，叶丛茗跳舞水平很一般，估计到不了A班，导师们如果名额够用的话大概率丢到B或者C班
【84楼】
盛繁这段poppin跳的可真好，看得出来是练过的
【85楼】
京皇的实力还可以，他们的唱跳明星部门我印象里才开了没一年，练习生的实力不错，尤其是顾夜宁，那段现代舞跳的真好
【86楼】
看不出他跳的好不好，但我觉得很美，就是他跳舞的样子，看着很舒服，会一直想看下去
【87楼】
他跳男团舞的时候，没有现代舞转男团舞容易出现的一些动作上的不同步或者缺陷，我以前有个爱豆是中国舞转跳男团舞，感觉不知道哪里不对，就是跳舞的时候整个人和团队格格不入，明明跳舞底子那么好，在队伍里还拖后腿
【88楼】
感觉是下了一番努力的。
其实如果跳起来有点别扭，大概率是身体还没适应，加没有彻底掌握舞蹈核心的逻辑，但是因为学习了其他舞种，身体的开发程度肯定优于没有基础的人
【89楼】
刚才镜头是不是给看台上的明烨了？
【90楼】
还给了谢逅
【91楼】
节目组要推这几对cp？
【92楼】
盲猜明烨和谢逅都和顾夜宁一个屋，毕竟爆料里提起过有几个宿舍是美色盛宴，一大群大帅哥在两百人里锁定了对方呢
【93楼】
明烨和顾夜宁之前是不是认识？
【94楼】
回复【93楼】：
他们一起参加了一个小糊节目，不过看后期感觉被拆组了，不确定森晚整理两个人现在的关系怎么样，迄今为止好像站姐还没拍到过他们两个同框的画面
【95楼】
节目组为什么不给贺天心镜头！
【96楼】
节目组为什么不给卫南星镜头！
【97楼】
顾夜宁的受腐唯滚出去！
【98楼】
顾夜宁只能是我的老婆，把他推给其他男人的都给我滚出去！
【99楼】
顾夜宁的性格看起来不是活泼那挂的
【100楼】
回复【99楼】：
同感。我感觉他有点内向腼腆，甚至还有点隐约的……木讷？
【101楼】
对于PD和导师们的问题，他感觉有点要装作活泼，但是装的不像的样子
【102楼】
回复【101楼】：
仿佛是出现在酒局上，谁也不认识，但还要强装笑脸虚与委蛇的我
【103楼】
belike社恐面对大场面
【104楼】
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105楼】
回复【104楼】：
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呢！我也觉得他好像隐约的有点阴郁，或者忧郁美
【106楼】
完了，top人选锁定
【107楼】
美貌＋实力出众＋阴郁内敛忧郁。妥妥的top
【108楼】
再加点血雨腥风体质和脆弱感，只要未来不出错，节目组愿意捧一捧，至少出道组是没问题的，我把话放在这里了
【109楼】
万一节目组不捧呢？
【110楼】
回复【109楼】：
那就祭天剧本呗，总有人能踩着他上位的，这年头恶剪多容易啊
【111楼】
大家听到了吗？他说他以前是学拳击的，转了现代舞
【112楼】
他队友说他身体不太好，比较容易生病
【113楼】
行了，脆弱感来了
【114楼】
好，就你了，不被恶剪和区别对待，你就是top，我说的

他们的对话终结于此。
在回家的日子里不再想考虑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顾夜宁也不打算和他进行一些虚假的表情包社交。
大年三十的晚上吃了顿很简单的晚餐，姥姥姥爷包了饺子，妈妈则下厨做了几道菜，顾夜宁虽然也会做饭，但全家默契地没让他动手，于是只能在旁边打下手，洗菜打鸡蛋，端盘子盛饭。
等一家人终于吃上饭的时候，春节联欢晚会都要开始了。
今年的春节联欢晚会，《星光熠熠》1成团的九人也将登上舞台。作为被力推的偶像正能量组合，他们甚至不需要像其他几个偶像组合那样给流量演员们伴舞，自己能够拥有两分钟左右的表演时间。
顾夜宁的手机里从未有过的热闹。
能够去参加选秀节目的练习生，除了一部分热爱唱歌跳舞，或者外形特别突出的之外，剩下的一大部分都是活跃的社交达人，更进一步来说，就是话痨，尤其是以“吃瓜”，更详细地说，是吃“史桐的瓜”建立起来的一号宿舍楼吃瓜群：一会儿不看，消息就是爆满的999＋，里面各色图片表情包纷飞，嬉笑怒骂夹杂着乱七八糟的八卦链接，好一派生机盎然。
顾夜宁一边吃饺子，一边刷手机看笑话，冷不丁突然来了个微信电话。
居然是卫南星。
——卫南星和顾夜宁一样，都是极为厌恶打电话的类型，说不上社恐，但除非必要，文字能解决的问题，绝对不语音。
他虽然疑惑，但还是一边接通电话，一边站起来往远离电视声喧嚣的方向走。
卫南星那边的背景音分外寂寥，尤其是在顾夜宁这边欢天喜地的“各位朋友我想死你们啦”的小品声衬托之下。
“提前给你拜个年。”卫南星说。
“距离十二点还有好几个小时呢。”顾夜宁扭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现在甚至还不到九点。他们所在的城市允许放鞭炮，因此从大概半小时前开始，断断续续的，能够听到远处传来的鞭炮声。
顾夜宁一边和卫南星说着话，一边往窗边走了走，恰好正对着他窗口的是小区里的一处木质长廊，彩灯缠绕在长廊两侧的树上，长廊内部则挂满了大红灯笼，悬灯结彩，各处流光溢彩，还有些没有看春晚，正等着放鞭炮的孩子们来回奔跑。
“心情很好吗？”卫南星问。
顾夜宁“嗯”了一声。
那头可疑地顿了顿。
顾夜宁问：“你吃过饭了吗？”
“吃了。”卫南星说，随即声音里带了点笑意，“虽然应该继续节食，但还是想吃点好的，所以点了牛蛙。”
顾夜宁隐约觉得不对：“点了牛蛙？”
卫南星明白他的疑问：“问我年夜饭为什么会点了这么一份外卖？”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顾夜宁犹豫了一下，他清楚卫南星家的一些状况，对自己脱口而出的问题感到慌张，“我的意思是，怎么没看着春晚一起吃？”
“我这就开电视。”那头的卫南星说。
随即顾夜宁听见了细微的“噼啪”一声，电视机电源被打开，与这头如出一辙的热闹说辞与笑语掌声立刻从电话那头传到耳边，顾夜宁这才松了一口气：卫南星的声音本来就因为低沉而略显冷感，刚才的那段对话，顾夜宁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多想。
但即使如此，他现在也忍不住和卫南星共情。
“那个……”
“嗯？”
顾夜宁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阿姨今天，不在家吗？”
从语气里听，卫南星并没有被这个问题冒犯：“啊，我今年没有回家和我妈妈一起住，我暂时自己住在外边。”
“你没回家？”
“我还留在帝都。”
顾夜宁回忆起在离开合宿地时，卫南星过来和他打招呼的画面，对方只是说公司的车要来接他了，所以先走一步，大家随时保持联系，的确从没有说过，自己要“回老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