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替身被读心后成了万人迷—— by徐清沼
徐清沼  发于:2024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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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刚点进去视频的第一时间,他的第六感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理智让他逃,可情绪上的不服还是让他继续看了下去。
开头是极其震撼的黑底白字,“你想知道国服第一Omega是谁吗?”
“看下去。”
“包诸君满意。”
陈郁岁的好奇心被吊起来了,虽说他知道视频中的本人是自己,可这个开头极其有震感,让人不由自主的想看下去。
接下来是一个流畅又炫酷的转场,显现出了一个妖精似的人——是美颜过后的陈郁岁。
陈郁岁看得直辣眼睛,该不会是这样火的?原来大家都在反讽吗。
一行字在屏幕的左侧显现,“他扮猪吃老虎,引发网友激情讨论。”
画面一转又是网友和粉丝的对骂截图,和陈郁岁在视频背景音中无助地让大家别吵了,很快的消声下去。
屏幕上再次出现黑底白字,“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不!这才刚刚开始 !”
剩下的半分钟的视频生动地向大家展示了,陈郁岁无死角的美貌,无梦和Y的对战。被加了粉嫩滤镜的陈郁岁在画面中央坐着,左边是无梦,右边是Y,金钱礼物不要命的往上堆,好不激烈。
看上去陈郁岁像是个骗钱的坏男人。
播着播着,视频着重在陈郁岁扣子蹦开的地方反复循环了三次,最后是陈郁岁甜甜地喊Y哥哥,落幕时,黑底白字再次出现,“不再来一次 ?”
陈郁岁听话的差点把进度条拉到开头……忽然反应过来,看个毛线哦!
他终于知道这个视频为什么能上热搜了,剪辑手法高明,转场高级,离谱的效果和反转拉满,和易清安和无梦确实出了巨大金额的钱。
看完视频的陈郁岁,激情开了个小号,在评论区和众人解释,“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打赏吗?怎么就钓系了?怎么就O了?”
结果——陈郁岁被怼到怀疑人生,网友的执行能力确实强,不上班也不上学,只要陈郁岁在他的评论下回复了,对方能闲得立马怼回来,怼得他灰溜溜继续找下一个人回复。
陈郁岁一两节课全在和微博上的网友对线,只不过他没说什么太离谱的话,网友们也只是觉得他有点没事找事,倒也没骂得他抬不起头。
周围闹哄哄的,等到陈郁岁终于把头抬起来时,正好下课了。
陈郁岁:……
他把耳机还给了同学,向同学道谢,手机上叮咚弹出一条消息。
边往宿舍走边点进去看消息,是他一狐朋狗友发来的,「周末宴家二公子要办游轮派对,全C城的富家公子都在他的邀请名单里,听说轮船上有不少靓女,hhh艳遇一波。怎么样?」
陈郁岁略微思考了下,很快的回复了他,「给我留个请柬,我也去。」
他当然要去,这场他有个特别重要的戏份。在大庭广众下,他把白月光推入游轮上的游泳池里,众目睽睽,主角攻急得赶忙下去捞白月光,跳下去的那瞬间眼神,恨不得给陈郁岁生吞活剥了。
哦,想想就刺激,陈郁岁面无表情心道。
时间一晃而过,来到了周末。他的任务已经略有偏颇,这次可不能再出现任何差池!他握紧了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
刚打完气他就垂下脸踢了一脚镜子,去他妈的任务。
C城靠海,只不过靠海的部分不多,只有南边的一小块陆地临海。
一觉醒来,舍友全都不在了。主角攻们近日没怎么找他麻烦,反而是在忙事业上的事情比较多。
谢承珩整日泡在科技公司,许向知临近篮球比赛,整日去打篮球加练,陈郁岁扮演舔狗人设只好抽时间,默默去看他的加练。
顾言之最近训练,经常是早出晚归,这一周没怎么碰见他们人影。
狐朋狗友表示可以顺便开车把他带过去,陈郁岁欣然表示同意,高兴地欢迎他前来。毕竟打车到南边临海的地方,要花近一百块,若是回城打不到车,他正好有借口蹭车。
陈郁岁穿了身正装,帅气逼人,打远看还以为哪家的贵族公子。
王少差点没认出来他,降下窗户看了他半响,嗫喏着说不出话。
等到一脸贵气的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时,王少才反应过来,“我靠,陈郁岁,你最近变化很大啊。”
陈郁岁转头笑着问,“变化哪里大了?”
王少仔细地看了下他的脸,觉得他拉安全带的动作都赏心悦目,坏了,他该不会是喜欢上陈郁岁了吧。
他迅速把这个念头从脑海中摇走,陈郁岁的脸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不过以前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小白脸样,哪有这么的……欲。
“气质!你的气质变了!”王少看了眼校门口校名,打着方向盘调转车头,感叹道:“不愧是C大,果然,读书多了就是养人。”
陈郁岁笑了下,没说话。笑死,他在学校根本就没学习过。
车停在码头,陈郁岁看向那艘巨大的轮渡,惊讶地扭头和王少对视,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对方的震惊。
我靠,这么大!足足有几层楼之高。
宴家的实力不容小觑,知道他家有钱,没想到他家这么有钱。
巨大的游轮在太阳光的映照下,镶了层金边,熠熠生辉。硕大的甲板上已经站了几个人吹风,庞然大物吸引了不少岸边人的视线,普通人纷纷好奇这是客船吗?目的地是哪?
根本不会想到这是人家的私人轮渡,仅仅是宴家二公子随手买来的玩具,邀请大家上船玩两天。
陈郁岁一边看着王少掏出请柬递给检查人员,一边朝他耳语,“还没问你,轮船的目的地是哪?”
王少跨着步子,一阶一阶登上轮船,冲他道:“C城旁边的公海。”
跟着他的步伐,陈郁岁登上了这艘庞然的轮船。

游轮内部,宴会举办地有声有色。
刚进去便被刺眼的金碧辉煌闪瞎了双目,入目头顶至少挑高了五米,一盏华丽的垂吊流苏灯,高贵地悬在人们头顶。
陈郁岁还在欣赏游轮内部之际,侍应生已察言观色的举着托盘来到他的面前,问他需要什么。
他的托盘上放了几杯供人选择的酒水,有香槟,葡萄酒、还有个颜色最浅淡,不清楚是水还是白酒。
只不过多瞥了一眼血红色的葡萄酒,有眼色的侍应生已经端起了杯子,递到了陈郁岁的手上。
一进门就被塞了杯酒的陈郁岁懵了一秒,侍应生已经祝他今夜愉快,翩翩然走了。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他单手晃荡了下酒杯,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顿时酸得他龇牙咧嘴,这他妈什么葡萄酒这么酸。
他震惊地把酒杯拿远些,晃了晃血红的酒水,看着酒液在杯壁上一圈一圈的荡漾着,又落回杯中。
不少人三三两两的站在一旁,面上带着微笑的相互认识,对于商人而言,这不仅是一场普通的游乐会,也是他们交际认识商业伙伴的重要时机。
陈郁岁一进门就被不少人盯上了,他实在是太显眼了,在游轮上明黄的灯光下,陈郁岁的脸犹如希腊神话中拥有双翼的神,造物主的宠儿,站在那儿宛如一副油画。
或站或举杯喝酒,每个动作看起来都赏心悦目。
他不知道的是,多数人都在暗中打量着他,接着小声地凑在同伴耳边说着什么。
宴家二少爷人缘好,C城谁跟他都有几分交情。连陈郁岁这种人物,也在酒局上和宴二少互换过姓名,能称得上一句朋友。
狐朋狗友多不算什么,重点是,这位宴二少跟主角攻们有着密切的关系,小说中随叫随到的好哥们、情场上失意时的酒友,是默不作声陪着主角攻一起喝酒的纨绔公子。
这场游轮之旅,为期只有两日,船上却不少形形色色的人。
他交的朋友不止富家公子,平民也有,只不过能被富家公子认可的平民,在某方面都有过人之处,要么特别会拍马屁,要么是真牛逼。
这两者都在邀请名单之中。
当时宴无疾的消息在上流富二代圈内散开时,众人都在猜测他在搞什么把戏,若是他只是开个宴会,倒也不必要这么大的动静。
可若是要有其他的意图,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交头接耳打探了一圈回来,也没猜透这个浪荡公子是何意思。
游轮上的众人,各怀心思。
王少上了游轮便和陈郁岁分道扬镳了,他在甲板上看见了自己上一个相好的小明星,前去旧情复燃了。
正好陈郁岁乐得一个人清闲,若不然按照王一鑫那个好色的程度,指不定强行带他去泡妞,他来这的目的可不是泡妞。
外面热如火蒸,陈郁岁在外时忍不住解了两颗扣子,休闲西装外套也敞开了怀,露出显现出单薄腰身的白色衬衫。
可进入这游轮内部,顿时浑身上下被凉气吹得一阵舒爽,微末的汗意随着凉嗖冷意的到来消失不见。
陈郁岁没注意到许多人在暗戳戳的讨论他,拿了个小碟子,在自助甜点面前挑选小蛋糕吃。
宴二少爷下了血本,厨师甜点师都是五星级的,恨不得给蛋糕上雕无数朵花出来,精美的小糕点还没有手指大,看得让人下不去口。
零零散散捡了一小碟的甜品,陈郁岁站到一个自认为隐秘的角落,一口一个,吃得一身劲。
殊不知他的所有表现,全被二楼上的宴无疾看在了眼中。
宴二少点了根烟,狠狠吸一口,平复了下内心的躁动,才夹在手中,问身边的人,“怎么之前没发现他这么有趣?”
身旁站着的是经常出入在科技室的谢承珩,谢承珩眯着眼,看着大厅内毫无所知的少年吃得正欢,又见好友明显动了歪心思,眼底闪过一丝不愉。
宴二少没指望着他回答,他清楚谢承珩的那堆破事,也知道虽说陈郁岁被名义上包养了,实则谢少的人和心依然留在白月光身上,根本没动陈郁岁分毫。
他又吸了口烟,“易清安回来了,你没什么想法吗?”
眼底不愉的情绪被这问题打乱,谢承珩皱着眉头,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烦乱。他试着联系易清安,原本是想着见面谈上几句,是否能再勾起以往少年时的回忆。
结果对方回:没空,在追人。
谢承珩:……
他真好奇到底是哪位年轻的男士或女士,需要易少爷亲自去追,并且听他的意思现在还没追上。
得知他在追人这一消息,没有让内心有焦急和紧张感,谢承珩摩擦着手指,神色很淡地想,不对劲,自己不对劲。
若是正常人知道心上人去追别人了,定然是焦虑加吃醋,心底难受地整夜不能寐。可他只有被拒绝的那一瞬间不爽,对于他在追人这一讯息没有任何触动。
怎么回事,他内心一方面觉得不应该是这种发展,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才是自己真实性格。
最近脑袋都快分裂了,他只好投身于科技研究中去,不断的麻痹自身,忙起来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而现在,这个问题被赤.裸裸的抛在眼前,无法避开,他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再说吧。”
宴二少抬眸疑惑地看着他,“果然啊,情一字,谁也逃脱不了,看你愁得。”
谢承珩根本不想搭理他。
“我从家里酒窖里搬了不少好酒过来,我先下去拿两瓶上来喝,我找人带你到处转转?”宴无疾会完友了,开始打发他。
谢承珩不想动弹,靠在沙发上,神情倦懒,“你去吧,我在这休息会儿。”
“行,我走了。”宴无疾穿了身非常花哨的黑白燕尾服西装,头发全部用喷胶抹上去,成熟的外表,微笑时温文尔雅的姿态倒是骗了不少小男生小女生。
花蝴蝶在全场飞了一圈,举着酒杯跟每个人都打了声招呼,按理来说,他是主人不是仆人,不必这么客气,但他交际花的本性,使得他见谁都能聊上一两句。
记性是真好,陈郁岁不免惊叹。
等到他转到自己面前时,陈郁岁举起只喝了一口的葡萄酒,笑容满面的看着他,恭维:“宴二少今天真帅。”
一句礼貌性的夸赞,却没得到回复,陈郁岁不动声色的看向宴无疾,心道,难道说错话了?夸你长得帅还不行了?
宴无疾被他的笑容晃了个失神,连他对自己说什么也没听清楚。
在轮船一层大厅里转了一圈,经历了无数种人,陈郁岁是第一个上来便让他乱了理智的人。
“宴少?”
他恍然回神,看向陈郁岁的视线带了几分深意,勾起几分真切的笑容问:“怎样?这个游轮?”
陈郁岁搜罗了满肚子的好词来夸这艘游轮,上到它伟壮的外观,下到它的地板砖,就连小蛋糕也狠狠夸了一波。
宴无疾失笑,忍不住道:“你好可爱哦。”
喋喋不休的陈郁岁立刻停住了嘴巴,不好意思地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酸葡萄酒,然后又在心中被酸得一阵龇牙咧嘴。
眼见宴二少打完招呼却没有走的意思,陈郁岁不明所以的抬眼看他,明晃晃的两只大眼睛中写满了,还有事?
宴无疾又是一阵失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有趣,这么单纯,心中在想什么肉眼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易清安一进门,便看见陈郁岁和宴无疾两人交谈甚欢,心脏猛地紧缩了下,胸口堵住似的,气不上不下。
和谁都能笑得这么艳,唯独对他冷脸是吧!
他快步上前,从侍应生手中拿了杯红酒,微笑地不留痕迹把陈郁岁挡在身后,“宴二少今日好风光,帅得光芒四射。”
听他这一番话,宴无疾笑得开怀,他指着他背后的陈郁岁道:“刚才郁岁也说过同样的话,都夸我帅。”
他不说还好,一开口顿时让易清安的醋坛子打翻了,捏紧了手中的酒杯,面上快要维持不住温和的笑容,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易清安随意和宴无疾聊了两句,两人说得什么易清安都没印象了,他只知道,现在的他非常生气。
他打了声招呼,说是和陈郁岁有话聊,就拉着他出了门,大厅里的人眼睁睁的看着陈郁岁被拽了个踉跄,茫然地被拖到了外面的甲板上。
轮渡已经发船,徐徐地海风夹杂着咸湿的海味吹在脸上,太阳炙热的照耀着,阳光之下,海面波涛粼粼泛着金光,周围的海鸟在空中与他们这艘大船擦肩而过。
海面旁边还有几艘不大的家用渔船,船上的人正挥舞这手中的渔网,在海面上展开一个偌大的圆形,噗通一声坠入海中。
陈郁岁左右摇晃,他这具身体第一次坐船,还有些不适应,站不太稳。
下一秒,站稳了,整个人被易清安搂在怀中,死死地抱紧。
男人的头埋在陈郁岁的肩膀处,看起来十分伤心和难过,脊背都透露着几分消沉。
陈郁岁握着酒杯的手僵住了……

第19章
红酒液早在从大厅内出来时便撒了个精光,此时手中只剩了透明空玻璃杯。他颇有些手足无措的张开两只手,被抱得僵硬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低头便见男人近在咫尺的头颅,高大的男人此时窝在他的怀中,倒像是个小媳妇,看着可怜。
陈郁岁不明所以,过了好一会了才回神,连忙用空出来的手推搡他,慌忙道:“别抱了,快起开。”
「让别人看见白月光和替身抱在一块成何体统。」
易清安搂着他的腰,脸埋在对方的颈窝处看不清情绪,只能感觉到他很低沉,伤心。
他像是根本不听陈郁岁在说什么,依旧赖在他的怀里不肯出来。
因为主人公出现在一层招待客人,致使原本在甲板上的人群也都涌入了舱内向宴二少打招呼,甲板上空荡荡的,没什么人。
不过倒是有一两名侍应生,偶然路过。
见到他俩黏在一起,十分有职业道德的没有用异样眼光看待,反而神色正常,像是没看见般路过他们。
倒是陈郁岁一阵尴尬。
易清安从他肩膀处缓缓抬起脸,脸色不怒自威,两人对视的那一刹那,他眼中却转化成浓烈的哀伤和幽怨。
他未语,但是陈郁岁被他的眼神击中,那充斥着丰富感情的一眼,使得陈郁岁整个人都卡壳了。
推搡他的手也不免泄了力,使得少年开始反思起来,是否真的伤害了无辜的他……
陈郁岁反思,是否他做得太过分了,毕竟站在易清安的角度,摊上自己好像确实是无妄之灾。
他好像真的没做错过什么。
易清安搂着他,自然听到了他的心声,立刻握住了他的手,真诚地带着无限克制地在手背上落了轻轻地一个吻。
蜻蜓点水,触到即停。
陈郁岁的手心微蜷,男人大掌拉住他的手,温柔地一点点把蜷缩起来的手指捋平,带着点儿强制的不让他缩回去。
十指交缠之间,两人的彼此的体温相互传递,能感受到对方的手指纤细程度,软滑的手掌让易清安简直爱不释手,摸了一遍又一遍。
他甚至把少年的手指立起来,手掌平放在自己的掌心上,见到少年的手明显比他的小了一圈。
冷白带着青筋的大手爱不释手地来回摸着对方的手,偶尔十指交叉,从指尖摸到手掌根,摸得少年手掌跟蚂蚁钻食似的痒,惹得少年一脸烦躁。
“你别乱摸!”
易清安停下动作,一双沮丧的双眼看着他。
质问:“你和别人说话笑得合不拢嘴,和我说话就是一脸厌烦,说不了两句就凶我,我真的……这么讨你烦吗?”
陈郁岁被这眼神看得不忍,根本说不出什么重话,只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一点。
“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不要一直躲着我,讨厌我,我们之间像你和普通朋友一样的相处可以吗?”易清安贴上少年的耳垂,低沉着说。
眼底闪过一丝满意地看着陈郁岁即刻红了的耳垂。
陈郁岁感到耳边一阵灼烧感,知晓自己定然耳红了,恼羞成怒道:“哎呀,你说话就说话,做什么贴这么近。”
他退开易清安,这回对方没再暗中使力,顺从着被少年推开了。
“你若没有别的事情,我回舱内去了。”夏天的太阳比较毒,才出来两分钟,就热得想流汗,裸.露在外的皮肤也不免晒得干燥泛红。
只是谈话的这几分钟,易清安苍白的肌肤山不免晒得微红,他用手指轻抹了下被晒得火辣辣的耳后皮肤,脸上的表情露出几分难受。
他望向陈郁岁,脸上的神情是难受。
谁料,少年说:“你看你也被晒不舒服了吧,赶紧回去,里面还有冷气,吹得可舒服了。”
易清安一时间沉默了。
王少在宴厅中没见到陈郁岁,便跑外来找,想着他应该不会大热天还在外面晒太阳吧,刚吐槽完就看见陈郁岁和一个背对他的高大男子在交谈。
他无语,还真有人大热天能在外面一直待着。他冲陈郁岁招了招手。
陈郁岁看到了他,朝着面前的男人撂下了一句,“朋友找我,我先走了。”
望着陈郁岁被人唤过去,从而远去的背影。见他不会再回头,易清安眼中的可怜求助的情绪顿时,消失不见。
他用指腹轻轻按压了几下眼皮,简易地按摩了下眼睛,再次睁眼时,眼中的凉薄和势在必得犹如实质,让人不寒而栗。
他嘲讽自己,好久没演戏了,差点没入戏。
不过这点把戏骗骗他足够了。
既然不吃硬的,那他就来软的,软硬兼施,他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从来没见过这么讨喜的玩意,自然要想方设法抢过来,无论用什么方法!
易清安站在原地,太阳在他的正后方,光线照射下,他的面容几乎都藏匿在阴影中,看不清面上情绪。
王少找陈郁岁没什么事情,只是想问:“你热不热?”
“热。”陈郁岁诚实地道。
“那谁?”王一鑫偏了偏头,示意说出站在那的男人身份。
“易清安。”
王少震惊,王少疑惑,王少崇拜地看着他。“好朋友!你可以啊!居然能和易家的太子爷攀上关系。”
说着一拍大腿,“早知道不叫你过来了,你聊你的啊。”
“别了,我还得多谢你。”跨入舱内,感受到冷气吹拂到身上的舒爽感觉,陈郁岁才觉得自己是活过来了。
“你跟他聊什么了?方便说吗。”
陈郁岁无奈,“我要是说我们总共说了不超过十句话,你信吗?”
“信啊,没什么不信的。”
“……”
王一鑫寻找着场内的明星美女,一边催促陈郁岁:“说话啊,别不吱声。”
陈郁岁不想理他,从他口袋中拿出属于自己的房卡,刚登船时根据请柬管理人员给他房卡,王一鑫递了两份请柬,两张房卡都在他这。
“我去找地方休息去了。”说完这句,陈郁岁不管热闹的大厅,转身走向了电梯口。
房卡好像是顶层,他根据房号按了电梯的层数。
睡了一觉醒来,拉开窗帘外面已经天黑了,他的房间靠海的那面,能清晰的看到夜晚的海景,月光洒在海面上,星星点点。
他肚子有些饿了,准备去一楼弄点吃的,再去做任务。
结果刚开门,就看到了易清安。
易清安不知道为什么气冲冲的,见到他的第一面也没冲他笑,活生生像陈郁岁欠了他十个亿阴沉的脸。
他上来就要亲陈郁岁。
陈郁岁躲避地逃跑,怒骂:“我靠傻b,你有病啊。”
两人扭打着,从旁边角度来看,甚至都分不清谁的手谁的脚,只能看到残影在你来我往,有几分电影熊猫中的功夫熊猫的真传,部分动作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相当形象。
顶层不止只是一个普通的住房区,旁边就是游乐场所。
从全景玻璃窗户向外看,肉眼能看到一个硕大的蓝色泳池,相当豪华,旁边还配了许多的设施,饮料酒水。
甚至还有躺着的晒日光浴的单人床,配了个度假必备的遮阳伞,感觉只差个椰子,不然还以为来到了三亚。
你追我逃,两人一路跑到了室外游乐场所这边。
令陈郁岁没想到的是,他在跟易清安争执时一个用力,易清安踩到了水,脚下一滑,他的脸上是猝不及防的讶然,陈郁岁也是满眼惊讶。
在空中滞留的这一瞬间格外漫长,不仅易清安觉得漫长,陈郁岁也觉得。两人在空中交错的对视,陈郁岁的心虚简直快要溢出言表。
只听得“噗通”一声,易清安跌入水中。
作为始作俑者,陈郁岁根本没眼睁开看,只觉得眼前一片发白的水花,重物落入水底的声音,手心发汗。
陈郁岁没想到,他没想现在完成剧情任务。
只是因为恰好争吵的地点在这,他想着,等会做任务的时候正好可以站在斜对面,然后暴露自己整张脸,再露出易清安一半的侧颜。
这样大家在玻璃房中能看得一清二楚,是他恶毒地推下去了白月光,死活不承认的嘴硬模样。
谁料想他现在会掉下去!
恰好此时,身后传来几声惊呼——来自宴无疾邀请上顶层的客人们。
看完了易清安入水完整过程的宴无疾也是一愣,只是见到水池边有两人再打闹,没想到是他们两个。
“快救人啊!”一名女伴忙道。
陈郁岁记得原著中是主角攻下水捞白月光上来,所以……该不会易清安不会游泳吧。
一想到这,他瞬间脑袋发白,一个健步直接来到了泳池边,看着已经平息下去的浪花,以及在水中一动不动的人,顿时慌乱成一片。
他在岸上叫喊他的姓名,急得团团转,不会真的出事了吧。他的本意不是如此。
就在他慌得要脱了衣服下去救人时,易清安一个熟练的泳姿,在水中一蹬,忽地在泳池中冒出了头。
仔细一看水深,1.8米……
妈的,还没有易清安人高呢,白担心了。
陈郁岁死鱼脸,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地音量问他:“有意思吗?”
易清安在手中甩了甩头上的水,水珠飞溅,溅到了陈郁岁的脸上,他看着陈郁岁不高兴地抹了把脸,笑了:“很有意思。”
在人群中的顾言之和许向知看着他们,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内心的情绪,只觉得这世界怎么如此离谱。
为什么替身一而再再而三的凑到正主面前,两人喜笑颜开的模样比他们还亲密。
而刚才在大厅,宴二少宣布的事情让他们更加崩溃。
宴无疾三两句玩笑话岔开了这个事故,众人给他面子的没有再提这事,反而纷纷围过去,跟易少爷攀交情。
有些明智的人手里已经拿了浴袍和毛巾,等着易清安上岸的那一瞬递给他,讨个好,卖个脸熟。
趁着大家上前围住易清安,顾言之怒气满满的走上前,拽住陈郁岁的衣领,脸上的阴沉能滴出墨来。
陈郁岁:?
「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这样?」
顾言之:“你知道刚才宴无疾在楼下说了什么吗!?”

陈郁岁昨夜睡着后,与此同时——
觥筹交错的宴会上,众人举杯同乐,一齐望着主位中央的宴无疾,大厅内一片融洽。
宴无疾道:“这两日一晚的游轮之旅,定不会让大家败兴而归。”
说着拍了拍手,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一批人,穿着西装打着领结,步伐统一地端着托盘。
顾言之站在大厅中央不远处,单手插兜,黑眼圈很重没什么精神,百无聊赖看着手中酒杯的酒液荡漾。
他连续训练了一周,只要下课就去基地开始上号练,快要进行下一场国际比赛了,他有些焦虑。老毛病又犯了,睡不着,想打电话让陈郁岁过来。
手机页面显示的是联系人陈郁岁,他的手指在通话键上空顿住。他陡然间想到,下个月去国外,见不到陈郁岁怎么解决这个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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