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小号误加老板后—— by半夜鲤鱼
半夜鲤鱼  发于:2024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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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就夸不得,在他老板面前毁他人设!
他之前在老板面前虽然掉了点人设,但总的来说,还是规规矩矩,恭而有礼的人,这下被他一拆穿,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行,在这儿等着我呢!以后天天到你家来,给你当牛做马。”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旁若无人的斗嘴,冷濯放在腿上的手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鼓起,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一样。
只是江云舒被翟义凯引去了注意力,完全没看到。
“老板您快吃!别理他。”江云舒这时才想起老板还在旁边,见他手放了下去,连忙招呼他。
殊不知他的话更是让冷濯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外人。
他们俩的关系,是见过家长,算得上青梅竹马的,和他不同。他是谁?他不过是江云舒的一个上司。
上司可以有很多个,但青梅竹马只有一个。
冷濯没搭话,只埋头吃饭,一时间,餐桌上安静了下来,江云舒看看旁边的人,又看看对面的人,总觉得有种无形的力量在暗处较劲儿,等他细细去琢磨,却又消失不见。
吃完饭,江云舒将餐盘收到洗碗机里,以整理厨房为由,躲在里面,任由两个客人在客厅喝茶。
他才不管这俩人怎么样呢。
而客厅里的人,一个占据了沙发的左面,一个坐在右面,长长的沙发,中间还能坐两三人。
空荡的房间里只能听到厨房偶尔传来的水声。
没了江云舒,翟义凯也冷下脸来,捣鼓着手机,刚才的温润半分不在。
一杯热茶在手,冷濯只觉得心里烦躁,他自诩只是对助理有点好奇。但在刚才某一刹那,看到他和另外一个人的默契和熟悉时,瞬间有种崩塌的感觉,好像在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时候,陷得更深了。
是什么时候?大概是江云舒离开后,他事事不顺心。
是公司里他要时时出声,挨个叮嘱,再没有人如同江云舒一样,能让他省心。只用一个眼神,就能知道他的大半心思。没了早上独特的咖啡,连同样的食物,也不如江云舒点的好吃。
是他每晚都期待着他能给自己打来电话,或者是一条无关紧要的消息。是他在这几天里,一直不停刷新的朋友圈和群聊。
是他每天都带着期待,却又时常落空。
江云舒于他,是助理,却又远比助理重要,是他心里的那点趣味,又远不止如此,到底是什么,冷濯其实也说不清楚。
因为他从未有过这种时候,摸不着,看不到。不像他手下的代码,错了就改,也不像他桌上的合同,能签就签,签不了就销毁重做。
揉了揉太阳穴,没喝酒,却头疼得厉害。
他看向厨房的方向,江云舒刚好从里面出来,含着笑意,有什么东西从眼里心里迸发而出,顿时身体一阵暖意。
冷濯刚想抓住,却被人打断。
“有点晚了,我该走了。”翟义凯见江云舒出来,收了手机,笑着和他告别。
江云舒点头,“好,你回家早点休息,今天辛苦你啦。”
翟义凯手举起来,又停下,瞬息间像没事儿人一样,拍了拍江云舒的肩,“我们俩,还要这么客气?!”
余光看了眼沙发上的人,随口笑道:“反正阿姨让你带着我玩,你到时候可别推脱啊!”
江云舒想到席月女士的叮嘱,当然点头,“行!到时候你打电话给我,不要太吵!”
“知道知道!”翟义凯开了门,“肯定不会带你去酒吧的!”
等关上门,里面只剩俩人时,江云舒想:这么晚了,老板总该上楼睡觉吧……
只是冷濯在沙发上没动,不好催促,只能坐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冷濯:今天有点糟心,又想通了点东西……
舒舒:老板怎么还不上楼去……

“你们很熟?”江云舒刚坐下,就听到冷濯的声音。
他想了想,如实说到:“以前高中的时候是很要好的朋友,后来义凯出国了,这次回家才碰到。”
旁边的人听后点点头,许久才开口,“明白了。”
这就明白了?
江云舒都不明白,他问这个干什么,也不知道这人明白了什么。
懵懵懂懂的,移开了话题,“您晚上还要加班?”
“嗯?”冷濯朝他看过来,眼里充满不解。
江云舒指了指他手里的茶杯,“要是不加班,就少喝点,以免晚上睡不着。”
冷濯没接他的话,继而问到:“你和他说话,也是这么客气?”
“呃……”江云舒想了许久,才发现他在说刚才自己对他的尊称。
虽然老板一再说私下随意点,但他一直没改过来。也许在他心里,老板再怎么好,也是老板不是?毕竟之前“活阎王”的形象太深入人心。
“……下次一定。”
冷濯站起身,理了理外套,没再纠缠,笑了声,“好。”
江云舒送他出门,气氛已不似刚才三人那般紧张,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次回来,冷濯比以前随和不少,脸上的表情也不似以往那样,多了几分人气。
当然,还没有自恋到觉得这是因为自己,他估计是公司里的事儿吧,对于冷濯这种工作狂来说,最开心的应该莫过于公司营收直线上升。
进电梯时,前面的人转身,表情微妙,“好好休息。”
江云舒冷不丁得听到这句关心,一时怔住,木楞点点头,回到房间后还不得其解。
不过他一向犯懒,凡不是工作上的事儿,不解就不解吧,多为难他人,少苛责自己。
这是他的处世哲学。
躺在床上,打开微信,里面赫然成了竹光和朵拉的天下,本来没几个好友的小号里,张硕博又忙,就属朵拉发的最多。偶尔俩人会在群里呼喊江云舒和蕊蕊,但是蕊蕊应该是在努力奋斗,在里面都没说过话。
前两天江云舒在家还能回一两句,今天纯纯是没时间看,这会儿得空了,才和他们聊两句。
只是太累,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日是周末的最后一天,江云舒赖在床上大半日,只除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本来想叫个外卖的,哪知楼上的冷濯叫他上去吃,说是厨师已经做好了,连同他的。
结果到了晚上,依旧让他上去吃,江云舒一推脱,对面就说是杨金金的安排,不上去可以,得去和董事长夫人解释。
江云舒自然不会这么没眼力见,拿了果篮上去。
冷濯见他还买了个精美的果篮,也顺手接过,随口到:“那以后你就负责我的水果,我负责管你周末的吃饭。”
江云舒看了看那篮多事的水果,一脸懵逼:???那倒是不必……
因为他闲下来吃饭都很不规律。
没想到一时礼貌,换来一直的闭嘴。他亏大了,那他偶尔想出去,不在家吃饭,岂不是还要向冷濯报备?!
就如现在,他整个下午就趴着看小说漫画去了,压根没饿,只是为了应付冷濯,还要装作努力吃饭的样子……
“吃不了?”许是他吃得艰难,冷濯也看出来了。
江云舒撑得不行,真的不想吃了,实话说到:“嗯,中午吃饱了,没饿。”
碗里还有厨师给他舀的肉丸,只吃了一口,就吃不下了。
冷濯接过他的碗,两口就把硕大的肉丸咽了下去,对上江云舒惊讶的目光,煞有介事,“别浪费,是阿姨好不容易做的。”
江云舒:……
他也没想浪费,只是……他想说,这肉丸,他刚才咬过一口。
看着冷濯已经吃完,话到嘴边,又觉得算了,还是不提醒他,免得待会儿他吐出来。
“今晚我要出去一趟。”
吃完饭,江云舒听到冷濯这么一说,随口问到:“要送你吗?”
冷濯思考了一会儿,才拒绝,“算了,以前我不知道你嫌酒吧和会所吵,听你朋友说起才知道。”又认真看着江云舒,“其实,你不喜欢可以拒绝的。”
江云舒摇头,“没事啊,反正都是工作嘛,而且韩先生的聚会和别的酒吧不同,还挺安静的。”
这话倒不是客气,韩文博也就罢了,以前江云舒每次去的时候,自然冷濯在场,而也韩文州必定在场。就算韩文博想作妖,他哥也会按下去,所以每次进房间,里面的环境都还不错,不像别的酒吧或会所。
最后冷濯还是一个人去了会所,让江云舒回家休息去了。
来到会所,韩文州一个人孤孤单单在角落里喝酒,韩文博和蒋舟,以及剩下的几人在一旁玩游戏。
冷濯走过去,拍了拍韩文州的肩,“难得看你一个人,老金呢?”
这话惹得韩文州瞪了他一眼,“老什么老,我老婆现年二十七,正值少年,注意你言辞!”
冷濯笑笑,坐下后倒了杯水。
韩文州撇他一眼,“怎么,身体又不舒服?连酒也不喝了。”
冷濯:“没,开车来的。”
韩文州怪异地看他一眼,“没带司机也就算了,不是说江助昨天回来了吗?让他待会儿来接你。”
冷濯摇了摇头,喝了点水,“不了,他在家休息。”
“啧啧啧,当你的司机和助理可真好,还享有国家节假日!打眼全国,哪个老板的私人助理有这待遇啊?”
冷濯不理他的调侃,看了看韩文博那边,“姓孔的也不在?”
说起这事儿,韩文州就一阵头疼,“我老婆带着这位影帝去山里拍戏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见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冷濯有些好笑,“没了他你不能活?”
“嘿!你说对了!”韩文州蹭地起身,又满上一杯酒,“你这单身狗……没恋爱过,你不知道!以前我也像你一样,觉得我只要工作就够了,现在才觉得有了这么一个人后,巴不得马上退休,整天二十四小时跟着他转!”
“可惜啊……”韩文州一口喝下半杯,继续说到:“他是个工作狂,那么大个公司,非得自己去盯着,也不知道拍个戏有什么好看的!”
“没了他在身边,只觉得看什么都烦,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饭也不香了,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
说了一大堆,见身边的人盯着手里的水,也不知道听没听。
无语到:“算了,给你说了你也不懂,你现在心里只有你那工作,这种事儿,只有你亲身体会过才知道~~”
冷濯心想,他体会倒是体会过了,只是,这就是喜欢吗?
“你……你会想他吗?夜深人静的时候。”偏头过去,看着好友,冷濯试探到,“就是那种,觉得有的时候,非他不可。”
韩文州像是找到了知音,打开了话匣子,“那是想吗?那是思念成疾啊!我每时每刻,做梦都在念着他,但他那个没良心的,这么久了,只打了一个视频。”
冷濯接过他的话,思索着问他,“而且,在身边没觉得,离开后,觉得周围的人都没他好?”
韩文州:“这倒没有。”
冷濯疑惑了,又不是吗?
韩文州接着说到:“不过,刚谈恋爱那会儿倒是这样,现在嘛……他在不在身边,我都觉得他第一好。”
“……”
韩文州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没听见回音,这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不对啊!”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恋爱了?!”
“是谁?”
“我认识还是不认识?”
一大堆问题,如雪花一样洒过来,冷濯完全没听到。
因为他刚醒悟一件事儿。
他喜欢上了江云舒。
第一次得到这个答案,冷濯心里平静得像微风拂过春天里一片绿油油的草原,草尖随风浮动片刻,又渐渐平息。
他一点都不震惊,好像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回神过来,韩文州还在继续追问,“到底是谁?!!!”
冷濯拿起面前的水,和他惊骇的目光对视一眼,向他举杯,喝尽。
“谢了。”
“诶!你要去哪儿?!”韩文州也不感慨了,也不思念了,也不EMO了,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自己这兄弟的对象到底是谁。
眼看冷濯起身准备离开,想也没想的追出来。
后面还跟着韩文博的叫喊,“你们俩干嘛去?”
只可惜没人回应他……
“到底是谁?你和谁好上了?公司的?聚会认识的?还是哪里偶遇的?我老婆公司的演员?”
冷濯推了推他,“一股酒味儿,”神秘得不得了,“还没影儿,以后就知道了。”
韩文州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当即给自己的助理下令,“你去接触一下泰昌的江助,向他打听个事儿……”
他好奇死了,冷濯这斯,自打他们认识开始,就没见过他对人动心。他都以为他这兄弟要单身一辈子,或者随便和哪个世家联姻了。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神仙,这么轻易地就把人拿下了。
而开车回去的冷濯,神清气朗,这几天一直烦扰心头的大事被解,只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朋友?”他勾了勾嘴角,眼里满是志得意满,“呵~~~那就一直是朋友吧。”
面对强敌,他从不畏惧。
作者有话要说:
韩文州:急急急!到底是谁????!!!!
冷濯:不说,保密^X^
韩文州:啊!!!气死了!来人,给我查!找江助,务必要把那个人找出来!
江云舒:……谁?我怎么不知道?

江云舒住到公寓后,自然不必开公司给他配的红旗,而是和冷濯一起,坐车去公司。
上了顶楼,见到罗秘,江云舒笑着和她打招呼,“早啊,罗姐!”
罗红本来扬起手,咧开嘴准备大肆欢迎他,却在看到后面跟着的人后,又把手生生落了下去。
“早。”得体又优雅。
江云舒没注意她的不对劲,给冷濯开了门,低声道:“我去给您煮咖啡。”
等人进去后,才穿过走廊,往茶水间去。
罗红往总裁办公室看了眼,悄声跟着江云舒进了里面,俩人碰面,罗红就开始哀叹,“江助啊!你可算回来了!!”
江云舒手里的咖啡豆被她吓得差点撒落在地,十分不解,“这是怎么了?”
罗红接了杯水,来不及喝,站旁边摇着头哭诉,“你不知道这几天我们过的什么苦日子……”
比江云舒大一轮的人,这会儿当真是把他当救世主了,“我就让刘秀芊替你一周,我也没想到她能天天作妖啊!不是合同不对,就是报表不全,要不干脆连重要客户的生日都能忘……”
念叨半天,又自责,“唉……也怪我,明知道她心思不正,还让她往总裁身边凑。你不知道,上周你走后,老板每天脸都是黑的,我是气都不能喘匀了!”
江云舒早上到总裁办的时候,看她一脸轻松,以为一切如常,没想到这一周发生了这么多事儿。
但周末见到冷濯的时候,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啊……
只能说身居高位者,永远都猜不透吧。
“冷总,您的咖啡。”
回到办公室,又出去和罗红交接。罗红抱着一堆红蓝文件夹,“这是上周积攒的,你先处理完了再说。”
江云舒接过沉甸甸的一沓,瞪大了眼,仿佛在问,你确定?还是上周全体休假了?!怎么积攒这么多???
罗红摊手,她也很无奈,朝玻璃门外刘秀芊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无声回应,“你问她去。”
一个上午,除了开会,他一步都没能离开工位,桌上的文件好像永远看不完一样,经过这次休假,江云舒算是知道了狂欢过后的代价。
“叩叩——”
桌子被敲响的时候,江云舒还在核算报表里的数据。
“吃完饭再看。”
江云舒看了看电脑的右下角,已经到十二点了,连忙起身,“抱歉总裁,我这就下楼给您拿外卖。”
刚才在手机上点好后,他忘了下去拿上来。
“我已经带上来了,过来吃吧。”
江云舒这才看到,在他埋头工作的时候,老板早就把外卖带回了办公室,还摆放好,只等着他了。
也不推辞,即使想把手上的工作忙完再吃,但老板让他一起用餐,也就放下手里的报表,去沙发上坐下。
“慢慢来,急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完了。”
江云舒正吃着,听到冷濯的话后,抬起头看他,摸不着头脑。
但对上冷濯淡淡的眼眸时,又瞬间将目光看向手里的米饭。
这是什么意思?
这非常不对劲啊!!
他老板诶?!一个工作狂!让他慢慢工作,不着急?
江云舒觉得怎么休了个假,整个世界都魔幻了……
“呃……您的胃怎么样了?需要医生来检查吗?”
莫不是生病,病坏了脑子?胃病会影响脑子吗?
“……”冷濯正在想着怎么安抚他,想说晚上俩人一起加班就能做完,没曾想这人想到别处去了。
若是以前,他没加江云舒的小号,怕是真以为这人在关心自己。但他加了小号,进了他的群后,又怎么听不出来,这人是在讽刺他?
“快吃!吃了就去工作。”冷濯没好声地堵住他的嘴,真不识好歹。
而旁边“不识好歹”的江云舒表示:对对对!就是这个味儿!
这才是一个工作狂该说的话嘛!
江云舒放心地吃饭了,只留下旁边气得心梗的人冷了脸,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俩人快吃完的时候,江云舒放在工位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到手看了一眼,是翟义凯。
瞥了眼沙发上正吃午餐的人,接起电话出了办公室。
“喂?”
那边的声音很高兴,好像他的笑能传染一样,让累了一上午的江云舒也觉得轻松不少。
“云舒,吃饭了吗?”
江云舒:“嗯,吃过了,你呢?”
“我来这边帮客户设计一个办公室,还想说请你吃饭呢,看来不巧。”
没等江云舒说什么,那边的声音又笑起来,“不过这个项目也不会马上结束,以后有的是时间。”
江云舒听完,连忙答应下来,“那明天?明天我请你吃饭,谢谢你周末帮我。”
翟义凯不在乎谁请谁,点头应道:“好啊!那我明天等你电话。”
“好。”江云舒把这个行程记在心上,挂了电话回了办公室。
冷濯朝他看过来,见他笑意融融,抬眉问到:“什么好事儿?”
“啊?”江云舒没想到老板会对他的电话感兴趣,顿了顿,才说到:“是一个朋友的电话。”
似有所感,冷濯问到:“是那天晚上的那个?”
江云舒想了想,才明白他说的是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什么这个那个的,人家有名字的好吧?!
“对,是翟义凯。”面上还是一派恭谨。
冷濯当然知道他的名字,那个男人的眼里,对江云舒充满着不同表面的感情。
也只有这个傻子,看不出来,还以为人家真想和他交朋友。
“你觉得他怎么样?”
江云舒眨了眨眼,有点不明白他的话。
“算了……”冷濯叹了口气,看着他没开窍的样子,不知是喜还是悲。
转而问到:“他让你和他吃饭了?”
江云舒更觉得神奇了,“您怎么知道?”
冷濯扯了扯嘴角,他当然知道,韩文州追金川的时候,手段可谓是层出不穷。
“猜的。”他当然不会提醒江云舒,“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再怎么样,也该有个先来后到吧。”
江云舒虽然不懂吃饭这个事儿,为什么也得有先后。在他看来,人每天都要吃饭,而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
不过冷濯说的也对,他每天和冷濯一起用餐,虽然是员工福利,但也没听说过有谁能有他福利好的。
“那您看什么时候方便?”
冷濯两只手交叠,转动着拇指,想了想,问他,“你们约在什么时候?”
江云舒老实回答,“明天中午。”
又解释,“他在这边有个项目,晚上我估计得加班,没时间,所以准备明天中午和他一起随便吃点。”
冷濯:“那我也明天中午。”
话音落下,似乎怕江云舒拒绝,补充到:“反正到时候你请他吃也是吃,请我们俩吃也是吃。”
江云舒心里暗想,那可不一样!
他和翟义凯出去吃,是真的随便吃点,他们俩又不是什么豪门贵公子。但和冷濯一起吃饭,他觉得自己这个月的全勤和奖金估计都要花光!
依他挑食的程度,最低也是五星级餐厅……
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他答应了,也不好说不,只能勉强应下,“那我问问义凯。”
“义凯?”冷濯轻哼出声,有点不满。
江云舒自是听出来了,但也不知道他不满什么,总不能是不满三个人一起吃饭吧……
明明是他要加进来的。
“喂?义凯?”在冷濯面前,江云舒重拨了刚才的电话。
“就是,刚才我忘说了,明天中午我得请我老板吃饭,如果你介意的话……”
电话里的声音冷濯听不见,但没一会儿就听到江云舒敲时间,“好的,那到时候见。”
他当然知道对方不会拒绝。
果然,江云舒挂了电话,回复他,“义凯说可以。”
冷濯听着他的电话,已然有些沉默,冷着应了声,便没了回应。
但他以往都是这样,反倒让江云舒觉得很正常,若冷濯依旧像刚才那般,带着笑意和他说话,江云舒才觉得见鬼!
见他没了其他的安排,顺手把餐盒收拾好后,又回工位加班了。整个周一,江云舒除了吃饭,愣是一口水也没来得及喝。
好在他工作能力不错,把上周积攒下的工作处理了一大半。
第二天中午,定了个高档餐厅,主要是为了迎合冷濯的口味。
两人到餐厅不久,翟义凯也到了。
他们坐在窗边,江云舒想起身迎接,但冷濯坐他外面。江云舒起身后,见外面的人没有要让他出去的意思,刚好翟义凯也走过来了,便打了招呼坐下。
暗自吐槽老板,这人有的时候真的很没礼貌!
翟义凯伸手过来,冷濯坐着没动,一副“皇亲贵族”的模样,惹得对方尴尬笑笑,正想收手,江云舒出于礼数,立刻伸手去握。
只是刚要碰到时,刚才钉在座位上的人忽的起身,手已经和对面的翟义凯“友好”握上了。
江云舒:要说他老板没病,他都不信!
经过刚才的交锋,他怀疑,冷濯在针对翟义凯,因为往常他不是会下人脸面的人,就算是应酬中,再不喜欢的人,也不至于如此。
但江云舒实在不明白,他们也才见两次,还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想不明白,饭还没开吃,他觉得已经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冷濯:他明天请你吃饭?
舒舒:你怎么知道?
冷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好在翟义凯人好,没多说什么,直接坐在了江云舒的对面。
服务员拿了菜单过来,江云舒对翟义凯建议,“这里的西冷牛排,用的是澳洲纯血和牛,香味馥郁;里面加了火腿和蜜瓜,口感很丰富,还有溏心扇贝南瓜汤也不错,海鲜也是当日空运过来的,很新鲜……”
翟义凯听着他说,时而点头,时而看着他笑,“是么?我第一次来,不知道这家店什么东西好吃,那就按你说的来,你爱吃的,我都喜欢。”
江云舒便做主,给两人点了一样的餐,又觉得他出来跑项目,担心吃不饱,给翟义凯多加了一道意面。
他和朋友一起,没那么多的讲究,点餐很随意。
俩人虽坐对面,但有说有笑,且都是脾气温和的人,不急不躁,衬得旁边冷濯的脸更淡漠了。
菜单被他翻得哗哗作响,桌上的人和服务员同时看过去。
服务员训练有素,尚且还能稳住面部表情,但江云舒看了眼对面的人,露出点尴尬,再精湛的演技也掩饰不了。
“老板,这里的松露鸡排不错,脂肪比牛肉少。”
他很少和冷濯单独出来吃西餐,大多时候在公司都是点中餐,除了偶尔客户约在西餐厅除外。
所以,语气中带了点不确定。
冷濯朝他看了一眼,见他终于没和对面的人聊天后,也不再看菜单,和服务员说到:“和这位先生一样。”
江云舒这下不用怀疑,他是确定,老板对翟义凯有意见了……
等菜间隙,翟义凯看了看冷濯,又转头和江云舒回忆起过去,“说起鸡排,我记得以前你在食堂最不爱吃的就是宫保鸡丁,有一次想吃里面的蔬菜,打了一份,把鸡肉全挑出来给我吃了。”
江云舒想了想,笑道:“那是食堂做的鸡肉又柴又老!”
“哦,这么难吃的东西,还给我?!你可真是我的好哥们!”
回忆起过去,又是一阵笑声。
江云舒放松了许多,又觉得不好冷落了老板,对他解释到:“原来高中的时候,有个食堂的阿姨很喜欢我,份量都会多给我一些。虽然菜不怎么样,但还是很不错的!”
“反正难吃的东西,他都会帮我吃掉。”
听到江云舒的话,冷濯眼里的落寞一闪而过,扯了扯嘴角,声音有些低,“我们一起吃饭,哪次不是我吃完的?要是我在,我也会帮你吃!”
江云舒脸上的笑没落下,确实如此,他食量小,每次吃不下了,冷濯就会把剩下的菜都吃光。
虽说他挑食,但总的来说不会浪费。
“你没去吃过,”江云舒努努嘴,想象不到冷濯进他们高中食堂的样子,“是真的很难吃。”
说罢还要寻求认同,问翟义凯,“你说是吧?”
翟义凯点头,附和他,“对,冷总要是去的话,怕是食不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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