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牧场当饲养员/受邀至边疆开牧场—— by月寂烟雨
月寂烟雨  发于:2024年04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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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闻:“是的。等更完善的检测报告跟跟踪研究出来之后,我们再考虑重新上架。”
祝佶掏出手机:“会员们怎么说?”
祝佶本身就是时闻家的会员,在会员群里面,对会员们经常玩的论坛也清楚。
他打开论坛看了一眼。
上面担心的人跟夸奖的人各占一半。
不过大家都很克制,基本没什么辱骂的话。
祝佶:“大家都挺信任你们牧场的。”
时闻:“是啊,所以我们很幸运有这样一群顾客,对自家的产品也要进行更严格的品质把控。”
祝佶:“其实这也是好事,一个成熟的企业总是在各种考验中成长起来的,经过这事,你们的口碑应该会更上一层楼。”
时闻:“是的,所以要认真对待。”
时闻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祝佶看他谈兴不高,主动转移话题:“你们最近在干什么?”
时闻揉着额头:“在给母猪配种。”
他们家现在主要有两种猪,一个是绵羊猪,一个是黑猪。
母猪的生育年龄比较早,八个月以上就可以配种了,他们家的所有猪都满足了配种条件。
他想让绵羊猪自发交配,就一直没怎么干扰。
现在配得还不错,他们家的母绵羊猪基本已经受孕了。
他请斯克维尔过来检查了一下。
斯克维尔说他家的绵羊猪状态很好,等再过一段时间可以把便携式B超机运过来,看看母猪肚子里还有几胎。
黑猪的配种工作就不那么顺利了。
他们家两头黑猪自成一派,并不怎么过去绵羊猪那边,哪怕将它们放出去,它们也只在一个角落里活动。
绵羊猪和黑猪泾渭分明,谁都不打扰谁。
时闻还想让黑猪诱惑一下绵羊猪公猪,结果绵羊猪公猪理都不理。
绵羊猪似乎不认为黑猪是它们的同类。
现在看来,只得人工配了。
理论上,两个品种的猪并不会有生殖隔离,不过实操方面,黑猪能不能怀上绵羊猪的崽,还真不好说。
祝佶看到他的表情,有些意外地说道:“配得不顺利吗?”
时闻摇头:“我不会给公猪取精什么的,只能等斯克维尔他们有空再过来帮忙。配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配得上,毕竟两种猪差得有点远,不知道有没有生殖隔离。”
祝佶:“应该没有吧?等一段时间你们就知道了。”
说着,祝佶跟他说起了另一件事:“你不是一直想养山羊吗?这次好几个系统的朋友帮着寻摸了一下,找到了南方的黑山羊,据说品质还不错,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时闻想了想:“南方羊的话,是不是不太耐寒?到我们这里能生存吗?”
这个祝佶也不确定了:“应该能吧?他们专门选了过来,应该考虑过你们这边的情况,我再去问问,让他们拿详细的资料过来。”
时闻:“辛苦你了。有资料我们这边就能进行一个基础的判断了。”
做了这么久的畜牧人,时闻对各种各样的动物都挺熟悉。
他还专门看过山羊的书籍,想为养殖山羊打下基础。
山羊跟山羊的区别也很大。
有的山羊特别耐寒,有的山羊只能在热带生存。
时闻担心送来的山羊不适应这边的环境。
祝佶很快就把资料发过来了,不仅发来了资料,还把所有想给他们送羊的单位备选的羊的资料都发过来了。 最后资料厚厚一沓,时闻拿在手上跟拿了本字典一样。
傍晚,时闻坐在餐桌前,一边等燕克行回来一边看资料。
灯光从他头顶照下来,将雪白的纸张映照得有点反光。
他专注地看着资料,长长的睫毛忽闪着,看得燕克行怦然心动。
燕克行站在门口顿了一会,才走上前去,站到他身边,问道:“在看什么东西,这么厚?”
时闻将封面拿给他看:“不知道哪个单位帮我集合起来的山羊资料,都是复印的资料,好些资料还是一些单位的保密资料。祝佶给我送的。”
燕克行也听祝佶说了各单位要给他送山羊的事:“那么快就把资料送过来了?这次他们还挺有效率。”
“这已经不算有效率了。”时闻继续看着资料,“祝哥之前还说要直接把黑山羊给我送过来,被我婉拒了。那个才有效率。”
燕克行意外:“你不想养黑山羊?”
时闻抬头:“倒没有想不想养,只是对黑山羊不熟,想看一看他们送过来的资料,再综合判断一下适不适合我们这边。”
时闻在养殖方面心中还是很有数的。
一种动物适不适合他们这边,得先看适不适合他们这边的环境,比如温度、湿度等等。
大家通常会注意到温度。
其实现在温度对养殖的影响已经不太大了,毕竟室内有空调,实在不行常年开着空调也没有太大的影响,顶多养殖成本会高一点。
以时闻的经验来说,湿度也是一种很重大,却不怎么被注意到的因素。
有些动物从湿度特别高或者特别低的地方过来,不适合他们这边的湿度,就特别容易得皮肤病,紧接着会引起别的问题。
人要是觉得湿度不行,还能用护肤品,动物可就没什么护肤品可用了。
除了温、湿度之外,动物的食性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
肉食动物时闻没什么研究,草食动物他就比较清楚了。
一种草食动物倾向吃什么?他们这边有没有这种植物?这种植物会给这种草食动物带来什么影响,会不会妨碍它的生长?
作为养殖者,各种问题他们都要提前考虑清楚。
一旦弄一种不合适的动物过来,活倒也能活,只是养得不好,投入与产出不成正比例,到时候亏钱事情就令人头疼了。
燕克行在养殖方面没有太多的研究,也提供不了什么合适的建议。
他轻轻一弹资料,说道:“你慢慢看吧,今晚想吃什么,我去准备晚饭。”
时闻:“我已经把鱼拿出来了,今晚想吃鱼。”
燕克行:“你想怎么吃?”
时闻只是想吃鱼,一时之间还真没想到怎么吃。
他们家的鱼从冷冻层拿过来,跟最新鲜的鱼肯定没法比,清蒸就算了。
时闻想了想:“冰箱里还有剁椒吗?我想吃剁椒鱼头。”
燕克行:“没有了。你要想吃,明天我弄点剁椒。”
时闻:“那就干炸吧。干炸鱼再撒辣椒粉也不错。”
燕克行答应下来,抱着他的肩膀,低头亲了他的额头一下:“好。”
燕克行已经回来了,时闻跟着他走进厨房。
看资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更希望跟燕克行一起忙活晚饭。
他们家的晚饭一如既往地香。
因为现在暂时不往外卖牧场的各种食材,他们牧场的食材一时之间特别丰富,简直吃不完。
燕克行现在做菜的量也比较大,除了会做两个人的量之外,还会给狗子们也多做一些。
只要在放盐之前将菜盛出来,狗子们吃下去也没什么关系。
所以,小家伙们都非常喜欢牧场现在的状态。
牧场上出了这个变故,弓疆三人怕时闻心情会不好,特地过来陪他。
时闻能够感觉到他们的心意,对他们笑着说道:“没关系,我们现在好得很,只是暂停了一段时间。”
戈阅小心翼翼:“那是不是会特别影响牧场上的收入?有压力吗?”
时闻:“那倒没有,几乎没有会员要退会费,只是暂停一段时间,将会员的合同时间往后延一延,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他们家前段时间才刚刚卖了一批羊,时闻手上的资金正是最充足的时候,根本不存在资金问题。
就算有个万一,燕克行这边的资金也很充足,卡都在他手上,他需要的话,可以随便用。
实在不行,异管局那边也非常乐意提供帮助。
祝佶的原话是:“你现在可是我们的宝贝疙瘩,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提得越多,我们领导越高兴。我们现在最怕就是你不需要我们了,那我们的工作才叫一个难开展。”
所以,时闻这边根本没有困难。
弓疆他们听完他的解释之后才稍稍放下心。
戈阅松了口气道:“主要之前我们觉得这么好的生意说停就停,怕你会有一点焦虑,现在你不焦虑那就太好了。”
时闻微笑道:“没关系的。”
戈阅:“其实傅哥他们也挺担心你,还向我们问了好几次,你这边有没有困难,需不需要帮助,我们都说没有。”
这个时闻也知道。
他来这个牧场快三年,跟附近的邻居都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这次出了点小岔子,几乎所有人都过来安慰他,还有很多人表示愿意给他提供帮助。
有些人不好意思当面说,就在微信里跟他聊。
因为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他的人缘远比想象中要好,附近的乡邻们也比他想象中要更有人情味。
邢名越那边加班加点地研究,半个月后,给时闻出了一本书那么厚的检测结果。
邢名越:“该做的实验我们都已经做过了,结果显示你们家牧场的食材非常棒,完全没有任何隐患,哪怕跟补药一起吃也没关系。”
时闻:“嗯?”
邢名越:“虽然我们暂时还没研究出相关原理,但我们已经确定了,跟你家的食材一起吃,如果药材太补的话,它就会排出身体,不会留在身体里,更不会造成什么负面影响。”
邢名越:“虽然我们大家都说事情有阴阳两面,但你家的食材几乎只有好的影响而没有坏的影响。这几乎颠覆了我们的想象。”
邢名越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
说到最后,他说道:“只有研究结果已经发给你了,你可以慢慢看,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直接找我或找祝佶都行。”
时闻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兴奋跟疲惫,忍不住说道:“谢谢,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
邢名越:“不客气,为科学献身是最令人开心的事情。我们现在对你家牧场的食材有着更深刻的研究,也想跟你们展开更深入的合作,估计这两天领导们就会找你谈了。”
时闻:“什么深入合作?”
邢名越:“大概是委托你定向培养,就像之前在你家寄养各种异兽血统的小动物一样?”
说到这里,邢名越笑了起来:“我主要管研究这块,不管合作那一块,估计没多久他们就会来找你了,到时候你自己跟他们商量。”
时闻:“我知道了,还是谢谢你。”
邢名越:“不客气,希望我们能有下次的合作。”
研究结果很快出来了,时闻和燕可行看了两天,然后把重点挑了出来,又写了一封公告放到他们的小程序上。
他们家的会员很多都是高知人士,一看到这封公告就弄清楚发生什么事了。
大家纷纷在底下留言:
【原来是这个原因,我就说温补的食材有什么害处?还是你们谨慎。】
【你们太负责了。赞.JPG】
【我的天,就因为这个原因,你们停下了交易,那得损失多少钱啊?】
【我非常确定,我很喜欢你们家的食材,你们尽管给我发,一切后果由我自己负责。】
【我也想要。你们继续发嘛,你们的食材不上架,这段时间我吃饭都不香了。】
【实不相瞒,我吃饭也不香了。】
【你们家的食材要是重新上架,可以多上架一点吗?比如那个鸡蛋,我每次都抢不到。】
【对对对,鸡蛋、牛奶之类的多来一点。】
【一个时代总有一个时代的脊梁,你们这种坚守信念的商人,总能让我在对国内商业环境失望的时候又重新燃起希望。】
祝佶拿着留言过来给时闻看:“我就说,你们那么负责任,大家更信任你们了。”
时闻看了好一会,抬头笑道:“我们的荣幸。”

这天,斯克维尔他们终于有空,过来帮忙取精配种。
斯克维尔带着唐铎海一起过来,说要教唐铎海给公猪采精。
时闻也不会这个,跟着过去一起学。
唐铎海扛了模拟母猪的假畜台跟在斯克维尔后面。
斯克维尔则用胳膊夹着防滑垫,另一只手拿着准备装猪精的保温杯。
两人一见到时闻,斯克维尔就问:“在哪边采?”
时闻:“猪圈那边行吗?已经消好毒了。”
斯克维尔:“光线好就行。好些天没看到你家的公猪了,现在状态怎么样?这几天没给公猪配过吧?”
时闻摇头:“没有,特地隔离开了,公猪起码养精蓄锐了半个月。精子的质量应该没问题。”
“那稳了,我们过去看看。”斯克维尔快步往前走,“今天我们一鼓作气,顺便给母猪配上。”
两人的速度很快,没一会,时闻他们就到了猪圈前面。
他家唯一一头种公猪就关在里面,此时正卧在地上睡觉。
斯克维尔一看便忍不住了:“好家伙,你家这公猪够大的啊?”
时闻:“昨天刚称过,也就两百三十多斤,它毛多,显得胖。”
“那要剃了毛再采好一些。”斯克维尔看了一眼,“毛太多了,碍手碍脚的,也不卫生。”
时闻没什么意见:“那我把电剪子拿过来。”
时闻家畜棚里都有栅栏,他拿了绳子过来,扯着绵羊猪的耳朵,三两下就把绵羊猪绑在架子上了。
他的动作实在利落,斯克维尔和唐铎海看了,都忍不住流露出赞叹的目光。
斯克维尔说道:“你这手真是练出来了。”
时闻笑:“也还行,我力气大。它又怕我,不敢挣扎。”
电动羊毛剪的效率极高,时闻三分钟都没到,就将一头大猪的毛给剃干净了。
斯克维尔拿了消毒湿巾出来,先帮绵羊猪擦干净,然后再让唐铎海将假畜台给抬过来。
时闻则拿了个麻袋,把猪毛收拾好。
时闻家的公猪不知道是没上过假畜台,还是不习惯身上光溜溜的情况,围着假畜台打转了好几圈也不肯上去。
斯克维尔推它的屁股:“你转悠什么?赶紧骑上去啊?”
公猪叫了一声,往后面躲。
时闻拿了胡萝卜来引诱它,引诱了好一会,它才踩着防滑垫,慢慢趴到假畜台上。
斯克维尔洗了手,又戴上手套,赶紧去它的肚子下面找生殖器,边找边跟时闻他们说采精的要点:“你们把它的生殖器拉出来,然后轻轻卡在这个螺旋处,这样就好拿了……”
可能被扼住了要害,公猪一动不敢动。
斯克维尔教他们清洗消毒,然后用手法让猪将□□射入保温杯中。
用保温杯主要为了保持猪精的活性。
斯克维尔是个好老师,要点讲得非常透彻。
时闻和唐铎海蹲在旁边学,很快就学得七七八八了。
“你们谁先来上手试试?”斯克维尔将手挪开,“应该还能再采一次。”
唐铎海兴冲冲地举手:“我来,我应该会了。”
斯克维尔:“那你小心一点啊。”
“没问题,看我的。”唐铎海戴上手套,走到斯克维尔对面的位置,隔着猪的身子问,“轻轻捏着螺旋这里,是吧?”
斯克维尔:“对,小心一点捏。”
说着,斯克维尔放手了。
不知道是因为唐铎海的手法比较一般,还是公猪本来就比较烦躁。
就在这个时候,公猪又叫了一声,突然去拱斯克维尔。
斯克维尔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兽医,立刻往旁边躲开。
唐铎海的反应慢了一拍,还捏着猪的生殖器,被这么一拱,差点被摔个屁墩,幸好单手扯着猪耳朵稳住了。
公猪非常愤怒地张嘴要来咬他。
唐铎海也是一名经验丰富且性格强硬的兽医,见状他不仅不退,还立刻上手,抓着公猪的脖子。
公猪从假畜台下来,张嘴要咬唐铎海。
唐铎海抬脚一跨,直接骑到公猪身上,试图利用自己的体重压服公猪。
时闻和斯克维尔都在旁边试图让公猪安静下来。
公猪跟其他牲畜不一样,它的鼻孔没穿环,脖子上也没有缰绳,就这么光溜溜的一头猪。
时闻他们想抓住公猪都没办法下手。
公猪的力气比他们想象中要大多了,在时闻他们第一次试图去抓没抓住的时候,公猪立刻转身,驮着唐铎海就往外跑。
栅栏门和外面的大铁门都没关,公猪一下就冲到过道去了。
时闻脸色一变,却已经来不及阻拦。
唐铎海也发现了事情不妙,连忙往下一趴,抓住公猪的两个耳朵:“卧槽!!!”
那带着颤音的声音足以让人想象出他的惊恐。
时闻和斯克维尔连忙追上前去。
时闻:“我们现在就过来帮你。”
斯克维尔:“别松手。”
唐铎海:“它跑得好快!!!”
时闻都不知道自己家的公猪那么能跑,几乎眨眼睛就跑到外面去了。
这边的地形比较复杂,时闻追在后面连拐了几个弯,速度也上不去。
看来光靠他们追,短时间内别想追到了。
时闻直接喊院子里的小家伙们:“小狐狸、小雪豹、长风,出来帮忙追只猪!聪崽不许过来!”
狗子们和马儿及褐牛它们都去外面的草场了,就这四小只在家。
时闻没敢喊聪崽,就怕聪崽比较虎,直接冲上去,最后受伤。
聪崽作为一只十来斤的家猫,想要对付两百来斤的发狂公猪,实在太不现实了。
哪怕它有神兽血统,时闻也不敢冒这个险。
时闻叫另外三小只纯粹顺嘴。
等三小只跑出来,时闻看着毛球一样的小狐狸,又喊:“小狐狸你也回去。”
小狐狸“嘤”了一声,不太服气,停在原地,高高竖起尾巴看时闻。
时闻:“你个子小,别过去,容易受伤。”
至于雪豹跟白虎,这俩是正儿八经的猛兽,此时又达到了半大的体型,对付公猪应该不在话下。
时闻结合手势给它们下口令:“小雪豹到左边去,长风从右边靠近,把公猪包围起来。”
小雪豹和白虎齐齐发出怒吼,按时闻指示的方向靠近。
公猪本来就害怕,见到他们包围过来,就更加慌不择路了。
时闻也没想到简单给公猪采个精,还能弄出这么一个乌龙。
他连吼带喊,公猪左突右击,院子里鸡飞狗跳,搅起一院灰尘。
斯克维尔因为年纪大了些,体力不足,现在已经追不上他们了。
只剩下时闻带着小家伙们在追。
好不容易,公猪一个转向,速度稍微慢了一些。
唐铎海抓紧机会一松手,就地一滚,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时闻看他滚到地上来了,赶忙上去询问:“唐哥,你现在怎么样?没受伤吧?”
说着,时闻在唐铎海身上摸索着。
唐铎海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撑着地勉强爬起来:“吓得我腿都软了,你们家的公猪真能跑。没事,没怎么受伤。”
时闻一抹额头上的汗水:“我的腿也快软了。”
唐铎海:“还是没经验啊,下次我们再也不能这么靠近公猪了。”
时闻深感赞同。
两人坐在这边,雪豹跟白虎还追着猪跑。
时闻原本想等它俩将公猪追得精疲力竭,再把公猪赶回去。
没想到追着追着,白虎一声怒吼,直接用虎爪拍着地面往前一跳,跳到了公猪的身上,锋利的爪子牢牢地抓住了公猪的肉。
时闻怎么也没想到让它们追个公猪,把它的凶性都激发起来了,于是拖着疲惫的身体,赶紧站起来,哑着嗓子朝长风喊:“长风,你放开猪!你咬猪干什么啊?”
白虎咬着公猪不松口,呜呜叫着:“吼!”
公猪吃痛,发出了惨烈的嚎叫。
白虎死死地咬住公猪不松口,长长的虎牙深陷猪皮里,虎爪也把公猪抓得鲜血淋漓。
雪豹舔着嘴巴,也上前去,试图咬公猪。
公猪剧痛之下,跑得更快了,直接跑到了院子外面。
时闻试图控制公猪,也试图让白虎从公猪身上下来,奈何两者都没成功。
奈何,无论公猪怎么挣扎,都没法把背上的白虎给甩开。
公猪可能出于无奈,直接跑到往牧场的沟渠边,往里一跳,连带着白虎一起摔进水里。
他们家的沟渠今年春天才刚刚清理过,里面的淤泥比较少,最深的地方有一米三四,足以把公猪给淹死,白虎要是被拖住了,也要被淹个够呛。
时闻脸色都变了,连忙跑过去,先把在水里挣扎的白虎拉起来,又把公猪给拖起来。
白虎变成落汤虎,虎毛紧紧贴在身上。
直到这个时候,它还没罢休,舔着嘴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公猪,看起来还想上去咬公猪。
时闻拍了它的脑袋一下,气道:“不许再咬了!”
斯克维尔和唐铎海终于赶到了。
“给你绳子。”斯克维尔将手中的绳子给时闻,气喘吁吁地说道,“快把猪绑起来!”
时闻二话没说,压着公猪把它的前后蹄分别绑在了一起。
公猪被结结实实地捆好,总算没办法逃跑了。
唐铎海他们也松了口气。
时闻疲惫地往草地上一坐,对已经成了落汤虎的白虎说道:“你这家伙,真是要智慧有力气啊。”
白虎不服气:“嗷。”
时闻:“让你包抄,你扑上去干嘛?下次不许再这样扑了,要听指挥,知道不?”
白虎:“嗷!”
白虎不太明白,明明是家里的猪犯了错,为什么不能咬?
时闻耐着性子跟它解释了一大堆,主要就是得听指挥,要不然这么鲁莽地冲上去,受伤了怎么办?
雪豹和小狐狸它们在旁边旁听,明显听明白了时闻的话,都乖巧地垂下了头。
白虎却不服气,一直在旁边吼,像是和时闻辩论。
它吼得尾巴都竖起来了,耳朵也变成了飞机耳。
时闻看这家伙实在不服气,一时也没办法。
斯克维尔在旁边笑道:“这白虎的叛逆期来了。”
时闻看白虎,叹道:“我估计也是。”
斯克维尔给公猪包扎了一下。
公猪身上被抓出来的抓痕倒不太严重,就是被白虎咬出了两个血洞。
这两个血洞又深又大,血肉模糊的,不知道会不会感染。
斯克维尔道:“先上点药粉,这两天你观察一下,要是它有发烧迹象,那我们再过来打消炎针。”
时闻:“好。”
斯克维尔采集到的公猪□□已经够两头母黑猪用了。
他们人工授精的过程也很顺利。
他们观察两头母猪的情况。
短时间内,也看不出来,两头母猪能否怀上绵羊猪的崽。
斯克维尔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只能先给两头母猪打上维生素,帮助它们受孕。
等过一段时间,再来检测一下有没有怀孕就知道了。
时闻将两头母猪关在猪圈里,亲自送他们出去。
唐铎海在牧场上受了惊吓,时闻不太好意思,硬让他们拿了两块羊肉回去吃。
送别两人后,时闻又回猪圈看公猪的情况。
公猪萎靡不振,连食都不吃了,明显受到了严重的惊吓。
时闻将它单独关在一个猪圈里,打算让它缓缓,再看看情况。
他还没弄完这一切,燕克行已经回来了。
燕克行走进畜棚,问道:“今天怎么了?我刚刚看长风气鼓鼓的。”
时闻将事情说了一遍:“长风这家伙被我批评了一顿,可能生气了,等会儿做点好吃的哄哄它吧。”
燕克行:“行,等会给它做只大鹅。”
“那我去抓只大鹅回来。”时闻叹口气,“长风它们今天可能也被吓到了,吃点肉好好补补吧。”

这天,时闻开着叉车去牧场上运草捆。
他们家的牧草今年也长得很好,趁着天气不错,他割了一批下来,放在地上晒好。
新割下来的草捆有着一种草料特有的香味,在白而明亮的阳光下迅速脱水,然后变成了灰绿色的干草。
时闻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草料运回仓库里,留着晚上给牲畜们加餐。
正好它们白天吃鲜草,晚上吃干草,跟精粮可以换着来吃,不至于吃得太腻。
太阳太大了,白亮的阳光非常刺眼。
时闻带着一副墨镜,耳朵里还塞着耳塞,在激昂的音乐中,将车往前开着。
他从早上就已经开始运牧草了,现在运了一趟又一趟,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运了多少趟,只感觉仓库已经快装满了。
长期疲惫而枯燥的劳作让他有一点困,这份困意又在音乐震动下,勉强压在不至于让他睡着的地步。
也就他在牧场上干活,叉车开得也很慢,要不然他该不敢开了。
就在时闻犯困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在第一时间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响的是手机,还在一直开着车往前。
等手机响了第一遍,停掉之后又开始响第二遍,他才反应过来。
他将车停下,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发现打电话过来的是祝佶。
“祝哥?”时闻抹了一把脸,“找我有什么事吗?”
祝佶:“之前说好来拜访你的嘛,现在我们在牧场门口了,你在哪?”
时闻:“我在北边运草料,你们自己开门进来吧,家里有茶水,有零食,先坐一下,我马上回来。”
祝佶之前倒说过有异管局的领导要过来拜访,不过都是半个多月之前的事了。
时闻摸出手机打开微信看了一遍,祝佶果然又发过一遍信息,说今天会来拜访他。
只是他忙着牧场的事,并没有看见。
时闻从边上拿起晒得有点温热的水喝了一口,慢慢地调转车头,往正院那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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