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刑侦队,全员沙雕/正在调查中—— by顾兰亭
顾兰亭  发于:2024年0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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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疑惑:“昧着良心做事?”
男人说:“前几天闹的很凶的那起离婚案,你听说过没?按正常流程来看,男方铁定得大出血,但那小子硬是让女方净身出户,你猜他是怎么做到的?”
女人说:“猜不到。”
男人说:“他找了个混混直接把女方给强奸了,那证据往法庭上一甩,瞬间就成了女方婚内出轨。”
女人说:“这也太狠了吧。”
男人:“他这金牌律师的名头,不就是靠着狠绝的手段挣来的么?”
女人:“啧!思维太灵活了吧,现在的情况对他不利,就制造有利局面,这钱该他赚的。”
男人不高兴了,说:“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女人娇喘了一声,边喘边道:“你……你厉害,当然是哥哥最厉害了……”
后面就是一些污言秽语了。
只能听到一些男人女人淫乱的喘息声。
潭奇这个当事人听完,脸上甚至还带着笑,眸光却是冷冽,他拿出手帕擦了擦眼镜,又重新戴上,临走时评价了一句:“嗯,挺了解我的。”
他拿了材料就走,临出门时,桌上的母亲一边打麻将一边抽烟,眸光瞥到他,顺嘴一问:“不多留留?”
潭奇:“工作忙。”
说完将门一带,“砰!”的一声轻响,关上了那个纷杂的世界。
一年,他跟父母的交谈不超过十句话,可见1其感情之淡薄。
潭奇打车回到自己的别墅才觉得舒心,遥遥地看见门口等着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脚下的步子不禁放快。
…………………………
正是春寒料峭时,大街小巷的年味还未散尽,小孩拿着新得的压岁钱,你追我赶地冲进商店。
他们摸摸这个,看看那个,什么都想要,大人们陆陆续续复工,街道上车水马龙。
市局,来的最晚的叶泉正翻着自己提来的大包小包,分发土特产,什么肉干啊,腊肠啊,简直是在搞批发。
方明华看得眼花缭乱,不禁咋舌:“我说小白水啊,伯母对你的爱也太沉重了吧!”
叶泉抬头,扔给他一包肉干,道:“你说错了,这是我妈对大家的爱,我走时还特意叮嘱我不许偷吃。”
方明华比了个大拇指,笑着说:“伯母真是,太可爱了!”
众人起哄着笑:“有机会一定要去拜访一下,看看这个叮嘱自家孩子不准偷吃的母亲,到底是怎样的神人。”
沈乔安:“不得不说,这个性,跟咱刑侦队很搭啊。”
叶泉也不恼,乐呵呵地任大家调侃,顺手掏出一包腊肠塞给黎元。
黎元猛地被塞了一手,顿时哭笑不得,道:“咱人民警察可不收受贿赂啊。”
叶泉马上接道:“这可是人民群众给孤寡警察的一份小小心意,您收着。”
黎元踹了他一脚,道:“滚犊子,说谁孤寡呢?哥过年可是谢顾问陪着的,你们享受不到的VIP级待遇。”
看着某人得意洋洋的嘴脸,叶泉默默退下,他只能在心里呐喊:老大!你这样真的很欠扁!
沈乔安一脸磕到了的模样,伸手戳了戳方明华,说:“如果这都不算爱~”
方明华:“???”
我还是个孩子!默默裹紧自己的小被子,陈意白已经开始偷偷用黎元的权限查看监控了。
陈意白每次都仗着有技术,吃瓜都吃最真、最熟、最新鲜的。
此时谢林已经埋头在案卷里了,戴着眼镜看得入迷,外面的声音是半分都不入耳,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起身向黎元打了个招呼,径直出了门。
人家大总裁回去管自家产业,黎元没道理拦着,便点了头。
刑侦队那群小崽子还在欢声笑语,说着逗趣的玩笑话,黎元没凑上去,他毕竟是领导,就是再亲和,大家也还是会下意识畏惧,他在的话容易破坏气氛。
这就跟老师永远对学生有着血脉压制的道理是一样的。
黎元索性打开电脑重新排值班表,排完后拎着陈意白训了一遍,严令禁止陈某人随便使用自己的权限看监控。

第51章 白骨兄和饱死鬼
正训着,内线电话突然响了,黎元接起,面色逐渐变得凝重,陈意白也下意识皱眉,不会这么倒霉吧?
陈意白正襟危坐,作乖巧小学生提问状:“老大,啥事啊?”
黎元略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道:“来活儿了。”说完大步流星向外走,没有丝毫留恋。
陈意白跳下凳子忙追过去,嘴上也忘不了吐槽:“卧靠,这么准时的吗?过完年就开大炮,这是休假完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工作吧。”
黎元听到这话,顺嘴侃了一句:“可不是,就像咱谢顾问说的,罪犯也是要过年的,人家这工作积极性,啧!”
陈意白哀嚎:“特么用的还是内线,死的什么大人物啊。”
黎元在组织人员的空档回道:“大人物算不上,就是死状凄惨了点。”
陈意白:“怎么个惨法?”碎尸他都见过了,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接受的了?
黎元回头,冲他笑了一下:“看了你就知道了。”那笑容怪渗人的,十足的意味深长。
陈意白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想跑,被黎元拎着衣领子被拖进了车里,程韶紧跟着坐上车挡住了他跑的路径。
他看着程韶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恶劣,心中暗道:副队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温柔大哥哥了,他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坏滴很!
几人一路疾驰而去,迅速出现场。
百因必有果,这不,陈某人说大话的报应就来了,他连第一回 合都没扛过去,看到尸体的那一瞬间,脸都绿了,跑出去抱着大树狂吐。
沈乔安看到的时候还对他嘲笑了一波,没过一会儿,就奔出来并排狂吐。
本来陈意白都快吐完了,但沈乔安这一吐,又把他给传染到了。
俩人双排,差点没把胆汁儿都给吐出来,脸都绿了。
这俩货,一个技术人员,一个实习生,妥妥的菜鸡互啄,最后两败俱伤。
他俩充分展现了刑侦队的优良传统,嘴里吐着隔夜饭,还一定要斗斗嘴,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搞笑,搞笑之余还有一点辛酸。
陈意白:“呕……刚刚……呕……不还嘲笑……呕……嘲笑我是小趴菜,怎么……呕……怎么也萎……萎了?……呕!”
沈乔安:“yue……那是人……yue…………人能看的东西吗?yue……一点也不想……yue……不想回忆。”
有受不了的,自然就有受得了的,比如黎元和程韶,这俩狠人那是面不改色。
再比如陈辛夷,她比狠人还多一点,是个狼人,她不仅面不改色,还敢上手,再评头论足一番。
真不愧是能在市局活下来的女法医,这心理素质,一个字——牛!
京华区是本市有名的富人区,而死者潭奇,男性,生前是一名律师,据说很牛皮。
他在京华区有一幢别墅,低调、奢华、大气,却只住了他一个人,以至于尸体都臭了,才被发现,并报案。
报案人是隔壁独居的老太太,死者与报案人没有社会往来,一直是陌生人状态。
死者的尸体是在他自家别墅的花园里发现的,整个人埋进荆棘里。
他的肚子被撑得肥大,全身各处有不同程度的浮肿,双眼充血,眼球瞪得几乎要爆开,口腔里塞满了碎肉,有白色的蛆在蠕动。
得体的西装被撑得几乎要爆开,怎么看怎么滑稽,双手已经腐烂,露出森森白骨。
黎元仔细看了一眼,咦了一声,道:“他的指骨呢?”
陈辛夷指了指死者的嘴,道:“喏,在里头呢。”
程韶皱了皱眉:“这得饿成什么样了,才会啃自己啊。”
闻言,黎元挑眉:“他啃的,可不止他自己。”据他所知,这里是有两个死者的。
几人又从院内移步到屋内,物品摆放倒是整齐,因此,被撞得歪歪斜斜的杂物就尤为明显,铺成了一条路线。
循着这条路线找过去,便能看到一间暗室,主人离开得匆忙,门并没有合上,因此,通往地下的路是敞开的。
地下室里没有摆放什么贵重物品,像是被洗劫一空般,干净得不像话。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具靠坐在墙角的白骨。
其实也不能算是一具,因为这家伙的头已经不翼而飞,白骨剔的也并不干净,肠子内脏哗啦啦倒了一地,血肉被撕扯得模糊,有几处刀剔的痕迹十分明显。
陈辛夷凑过去仔细观察了半晌,下了初步结论:“男性,年龄在24到30岁不等,死因初步断定是失血过多,刀伤应该是手术刀那一类,死者脊骨有刻字,不知道是哪门外语,黎队,你来看看?”
黎元拿放大镜看了一眼那刻字,念了一遍,才道:“法语,意思是‘审判’。”
程韶:“仇杀无疑了。”
陈辛夷:“手术刀,再加上白骨,没剔干净的肉,结合这些,你们有没有想起一种刑罚?”
黎元:“你是说,千刀万剐?”
程韶:“确实很像。”
黎元:“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外头的那个和里头的那个有仇怨,然后这俩货在这儿一言不合干了一架,最后两败俱伤?”
程韶:“你见过哪门子两败俱伤是这样式儿的?一个生生被剔了肉,一个被撑死?”
黎元:“大胆猜测,小心求证嘛,对了,那把凶器找着了没?”
这个案子一开始是区域管辖的警局接的,出警后发现事态严重,就转到了市局刑侦队,因此,案发现场是被人踩过一遍的。
就凶器这么明显的东西,如果在现场,那绝对已经发现了,是以,黎元没费心思去找,而是直接问。
辖区民警听到领导问话,立马立正回话:“报告,案发现场并未发现刀具一类的凶器。”一板一眼的,典型的学院派作风。
黎元揉了揉眉心,问:“从接到报案到现在隔了多久?”
民警看了一眼手表,答:“16小时28分钟。”
“还没超过一天。”黎元说,“法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
陈辛夷点头:“外面那个死了至少有三天了,里头这个……他的尸体有被冰冻过,死亡时间不太好确定,但一个月是有的。”

第52章 灯下黑
程韶:“啧,该不会是外面的那个大律师把里面的这个给杀了,然后做冰冻处理,最后再解冻往嘴里塞吧?”
陈辛夷:“再怎么塞也不至于撑死吧?这太诡异了。”
黎元:“有可能他得了异食癖呢”
程韶:“有道理。”
黎元:“不过,我们怎么就认定那律师肚子里的就是人肉呢?”
程韶:“很明显了呀,外面那个嘴上可还留着不少肉,而且里面的这个刚好身上的肉都不见了,局势很明显了,就差解剖了。”
黎元:“主观臆断了,兄弟,这东西还得解剖后才能见真章,可别先入为主,咱可是看证据办事的。”
说着,他挥了挥手,几个警员上前把尸骨收进了殓尸袋抬走了,地上只剩下一圈人形的白线,现场已经被探过一遍,重要物证已经送往市局,交给鉴定科去检验了。
因为那具白骨还没有确定是谁,黎元就直接称呼对方为白骨兄,他叫陈辛夷去进行潭奇的第二次验尸,找找他的身上是否有同样的刻字。
如果没有的话,受害者或杀人者的身份,就有待考量了。
黎元自己则是在这个地下室转悠起来,跟个好奇宝宝一样,左看看右看看。
程韶:“你在找什么?”
黎元一脸神秘:“你不觉得,这里太干净了吗?”
程韶扫视了一圈周围,点了点头,道:“你是说,灯下黑?”
黎元:“孺子可教!我怀疑这个地下室里还藏着一个暗室。”
程韶:“那你支开法医干嘛?”
黎元:“我直觉这个下面的东西不太好,人毕竟是女孩子。”
程韶:“……”
把人当生产队的驴使的时候,某人可没考虑过人家是女孩子。这家伙什么时候有的性别认知?阴谋!妥妥的阴谋没话说。
黎元还在摸索着有什么机关,程韶却没有动,他站在那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突然灵光乍现,将手里的矿泉水瓶放在地上。
诡异的是,瓶子顺着地板滚了下去,刚好滚到白骨兄躺的那个墙角。
黎元一看,乐了:“呦!这地板还是斜的。”
俩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上前,左敲敲右掰掰,不一会儿就掀开了一块地砖。
这一掀可不得了,整个地板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轻轻斜了一下,又没有什么动静了。
程韶又利用起他的瓶子,只见瓶子静止在地上没动,地板又平回来了。
黎元吐槽:“这是藏了什么好东西,还专门搞了个机关。”
地板平回来了,就能从刚刚撬开的那块地砖下看见一个通往下面的通道。
程韶探头看了一眼,依稀能看见向下的石阶,下面黑洞洞的,很是阴凉。
黎元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扔了下去,火星没灭,氧气充足。
程韶诧异:“你不是只带烟的吗?哪来的打火机?”
黎元得意一笑:“魏局办公室顺的。”
程韶无语,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俩人顺着阶梯往下走,没走几分钟就到了一间暗室,程韶按了一下电灯开关,唰的一下,整个亮了起来。
黎元:“真够与时俱进的,这底下竟然还通了电,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程韶:“今年才开了个头,你怎么就知道特别多了。”
黎元:“你要相信,有一种东西叫直觉。”
这俩人随时随地插科打诨已经是常态化了,不管嘴上如何口花花,妨碍不了他们办正事,手上一直拍着照录着像呢。
这个暗室里放的东西确实很刑,拿出去见了光,估计死刑都能判。
这是一个陈列室,用四四方方的透明玻璃盒子装着一个个人头,因为浸泡在福尔马林里,所以保存得还很新鲜。
乍一看上去,像极了恐怖片拍摄现场,因为这些人头都是死不瞑目,青灰的皮肤,血红的眼,像极了年前那个雪地死尸。
最里头还放置了一个神龛,香炉盛林满满一炉香灰,程韶咋舌:“这货竟然还信神?”
黎元:“他拜的不是神,是自己的贪念。”
说着,他啧了一声,一把将神龛掀了起来,下面是一排排金条,码得整整齐齐。
他倒吸一口凉气:“发了啊!”
程韶也是惊叹,他抓一个小毒枭也就这么多存款吧,这律师到底干的什么?居然比得上贩毒的暴利了。
俩人扛着一箱子金条,心事重重地上去,风风火火冲进来的陈意白刚好撞见这一幕,震惊地张大嘴:“老……老大,你们这是到打劫去了吗?”
黎元白了他一眼:“你看我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吗?”
陈意白重重点头。
黎元:“……”拳头硬了,孩子不听话怎么办?简单,打一顿就好了。
程韶看不下去了,忙岔开话题:“小白,刚刚你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陈意白正色道:“死者的身份确认了。”
黎元和程韶对视一眼,觉得这人的身份可能有一些特殊。
……………………………
谢林出了市局后,径直来了医院,目的十分明确,门口有人迎接,不多,也就一个院长。
院长站在门前,表情似乎不是很好,直到见到谢林,面色才和缓下来。
谢林办事利落,俩人边走边开始信息交接,身边的工作人员都自觉退避。
院长:“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心外科医生严亦铭失联,第二件则是,我们收到一件包裹,里面是一把带血的手术刀,还有一张照片。”
谢林脚步微顿,道:“为什么不报警?是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院长点头,神色不明:“那是您的照片。”
谢林看了一眼院长手机里拍的照片,确定是自己地照片,而且就是在这个医院拍摄下来的。
那个时候是林宣死后,他靠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撑着脑袋睡了一会儿。
那个时候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找不出不对的那个人。
从这个角度上看,可以推断出照片是偷拍的,谢林闭着眼睛回想当时的场景。
病房前打电话面容愁苦的男人、查房的医生、周围有人在低声交谈、推着药剂往前走的护士、喋喋不休的方明华、还有突如其来,如跗骨之蛆的偷窥感。

第53章 他要的,谢林给不了,一如当年初见。
这种感受,从十年前他就再没感觉过,如今再次出现,便预示着一件事——祂从未消失,而谢林永远避不开。
谢林揉了揉眉心,只要这个世界上还存在欲念,任何人都会在利益的诱惑下,成为它的人,包括自己,这也是这个组织生生不息的原因。
但是这一次,谢林能明显感觉到,祂失控了,陆深和林宣的舍命挣扎,就是最好的证明。
谢林将照片放进口袋,施施然走出办公室,到了门口处才回头,道:“报警吧。”
院长愣了愣,随后立即点头,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也没开口,只是回想那人站在门口回头时,嘴角似勾着一抹笑。
院长恍恍惚惚地想,老板好像变了,因着那抹笑容比往日要真切温柔。
谢林一步步走向天台,数着台阶,整个空间只有嗒嗒的脚步声和轻微的呼吸声,步伐不紧不慢,像是在谱一曲优雅的曲子。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谢林看到天台上少年撑着栏杆,俯瞰大地,柔软的发丝随风轻颤,最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却扛着一肩阳光。
谢林没有再上前,隔着约三米的距离,他弯了弯唇,道:“温阑,好久不见。”
少年回头,两颊的酒窝已显了出来,他说:“不久,也就三年。”
谢林:“是啊,三年,你一点也没变。”
温阑抬头望了望高远的苍穹,低头笑了笑:“不,我变了。”变得有一点理解你的处境了。
谢林不置可否,道:“三年前,你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并问了我一个问题,你还记得那个问题是什么吗?”
温阑:“当然记得。”
未成年罪犯不该得到惩罚吗?这是他当年问谢林的问题。
谢林上前一步:“所以,严亦铭也是其中之一吗?”
温阑神色不变,笑容像烙在了脸上:“你是想叫我回头是岸吗?”
谢林:“如果你想的话,我会帮你。”
温阑:“帮我?是帮我杀人吗?”
他说杀人的时候,表情是那么无辜又天真,谁能想到,这个有着天使面庞的人,其实是一个恶魔呢?
谢林抬手指了指最自己的心口处,说:“我看到,你的内心很煎熬,所以你才会找我,才会把那张照片寄给我,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温阑盯着谢林看了半晌,道:“现在,你的回答改变了吗?”
三年了,谢林说的天理昭昭并没有出现,罪人逍遥法外,活得快乐,受害人日日活在回忆的煎熬中。
谢林:“当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温阑:“如果我告诉你所有,你又能做什么?”
谢林沉默了一会儿,是啊,他又能做什么呢?他能做的只有再报一次警,或者是让严亦铭他们混不下去。
这对于当事人的温阑来说,真的不值一提,他也不会接受这样无意义的所谓报仇。
他要的,谢林给不了,一如当初,医生只能回答那一句天理昭昭。
但是,十六年前的案子,早就已经过了翻案的时间,当初都没有结果,那现在又怎么可能有什么结果?
谢林:“至少,他们不会快活这么久。”
温阑将目光转向地上的影子,缓缓开口:“谢林,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咨询过一次心理问题的病人,而作为心理医生的你,并没有做这些的责任。”
“谢总裁,谢医生,谢顾问,这么多的身份,你到底在愧疚些什么?”
谢林愣了愣,道:“你的身上,有玫瑰花吗?”
温阑笑了笑,向谢林伸出了左手,掌心向上张开,一朵如水一般的玫瑰印记,他说:“你说的是这个吗?”
谢林看着这枚印记,皱眉,这个印记和左连那个一模一样。
他的标记,为什么会在掌心呢?这么多年来,谢林见过很多有这个印记的人,但在掌心的,就只见过这一个。
谢林看着温阑,眼神却是温柔的,他说:“你果然是祂的人,不过……你似乎很随心。”
温阑嗤笑了一声,道:“别人都以为你活的有多得意、多成功,可是,你觉得自己活的好吗?”
谢林淡淡道:“人总是贪心不足的,我贪心,所以不满足。”
温阑冷下脸来,道:“有的人活着,是因为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情;有的人活着,只是为了活着;有的人活着,是为了仇恨和爱。谢林,我想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活着?”
谢林敛眸,淡淡道:“我当然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啊……”
温阑愣住了,眸子深处藏着一抹痛色,但转瞬即逝,又勾起了唇:“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活着的吗?”
谢林后退一步,抬头道:“我并不想知道。”
温阑微微眯了眯眼,道:“黎元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谢林的脸上差点漫上疑惑,但还是给死死绷住了,端得一派淡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谢林说:“我的一切行为都基于我自己的判断和想法,跟别人没有关系。”
温阑看着他,笑得天真烂漫:“谢林,我已经回不去了。”
谢林的小指轻轻动了动,轻声问道:“这张照片,是你拍的吗?”
温阑:“当然,除了我,没有别人能在你极度警惕的情况下拍下你的照片。”
谢林:“……”其实我当时就已经发现了,只是懒得理而已。
他说:“那把手术刀,是凶器?他死了?”
温阑一脸无所谓:“不是,当然不是,他是死了,不过凶手不是我哦~”
谢林:“我信你,但这不代表别人也会信你。”呵,在你眼里,只要不是亲自杀人就不是凶手,咱可是知道有一种杀人手法叫——借刀杀人。
温阑:“我可不在意。”
谢林笑了一下,然后左脚在地上一点,俯冲向温阑,拳头直往他的面门而去。
他刚才估计了一下,俩人的体格差不多,估计武力值也差不多,所以这次干架五五开,这波掌握先机,有戏!
温阑站在栏杆边,也没有后退的机会,虽然他总是爱跳窗,但是十几层的高楼还是别了,真的会死的。
他往旁边闪了一下,躲过一拳,转守为攻。
谢林后退一步,回手格挡,眸色当即就凌冽起来,俩人都是看着武力值不高,但爆发力很强的人,一时间竟呈现出势均力敌的态势来。

第54章 当然是……干你呀
互相制衡太久了,对谁都不好,于是俩人对视一眼,同时松手后退,然后重新起势,肘击、扫腿,他们在窄小的天台,酣畅淋漓地对峙了一场。
谢林的脸色是越变越冷,温阑的笑容却是越变越痛快,他已经彻底疯了。
谢林的右手开始颤抖,呼吸变得急促,再打下去,自己的陈年旧疾就会成为致命的弱点。
他握了握拳已经快握不实了,这时温阑却停了下来,死死盯着谢林发颤的右手,眼神晦暗不明。
温阑伸出手,比出一个手枪的动作,虚虚点着谢林的眉心,咧嘴一笑:“谢医生,现在你是我的人质了。”
谢林非常识时务,举手投降得很快,看样子没有要垂死挣扎一下的意思,这场劫持顺利得不可思议。
温阑:“就不反抗一下吗?”
谢林:“哦,原来你喜欢这样式儿的,那要不我们再来一遍?”
温阑有些无语,你说俏皮话的时候就不能注意点表情管理吗?面无表情的说这么一段话真的十分诡异唉。
谢林:别问,问的话就是跟黎元学的。
谢林笑了笑:“我就是活跃一下气氛。”
温阑的表情有些古怪:“你跟着黎元就学了这么些坏习惯?”他的语气有一种自家孩子被别人家猪带坏的感觉。
说实话,有一点诡异。
果然,‘学好三年,学坏三天’,这话不是吹的,可不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面前了。
谢林一脸高深莫测,很好,黎大队长日常风评被害。
话说,这人就是禁不住念,这边温阑刚吐槽完,正主就来了,阵仗还挺大。
一条车队过来了,排头的车子上挂着警灯,“滴嘟滴嘟”的警笛声极大,隔着十条街就能把犯罪分子给吓走。
这东西除了装逼和开道以外,真的很鸡肋,谢林挑了挑眉,觉得这家伙纯粹是为了走快速通道,这像是黎某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黎元下车,似有所感地抬头,正好与楼顶上站着的俩人对视,那俩人跟看猴似的,与黎元对上视线时还特默契地,冲他挑了下眉。
黎元:“……”
这俩货真的不是来搞笑的吗?这哪像人质和绑匪?这分明就是亲兄弟!真是敷衍到了一种程度。
谢林收回目光,问温阑:“我的帮手可是已经到了哦,你打算怎么办啊?”
温阑笑了笑,道:“当然是……干你啊。”
谢林:“……”
你这话说的,真的很有歧义哎!
谢林真就想说一句:干你妹!
但是他没有机会说,温阑已经开始继续他的想法——干架!
他跑步向前的同时,左脚掌在地上猛力一踏,身子轻盈地一纵,飞身上前,借力要把谢林摔在地上。
谢林瞳孔一缩,看准时机抬腿横扫,俩人就这样在地上缠在了一起,不过温阑拔出腿上的一把匕首抵在了谢林的雪白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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