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穿为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快穿)—— by妖侩
妖侩  发于:2024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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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到了大学,连轴转的打工更是将他逼迫的没有任何谈恋爱的时间。
原本以为遇到了心软的神,没想到却遇到了贪图他身体的神经病。
他什么都不懂,就这么懵懵懂懂的被原主欺负。
实在是太可怜了!
冬歉漂亮的眼睛里生出一抹兴味,像是把江殊当成了什么有趣的玩具,语气微微有些轻佻道:“明天我会对他温柔一点的。”
系统有些沉默。
明明宿主就是一个对感情一窍不通的小学鸡,临阵磨枪看影片涨世面,为什么莫名自信呢。
....
翌日,接近傍晚的时候,冬歉坐在庭院里的秋千吊椅上晃悠。
他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衬衫,两只手搭在腿上,腿间摊开一本乐理书,看累了,就闭着眼睛小憩一会,有阳光顺着树缝落在他身上,他抬起手来遮住眼睛,睫毛簌簌抖动。
算算时间,江殊也快要来了。
一只麻雀听见动静从树枝上腾地飞起,大门被门卫打开的时候,冬歉睁开眼睛,看见了一道修长的身影。
江殊有一张很优越的脸,鼻梁高挺,骨相优美却透着一股冷峻之意,一身干净的白衣黑裤穿着,凤眸扫过来的时候带了些淡淡的侵略性。
他看向冬歉的时候,冬歉后背忍不住有些发毛,无端生出一种被野兽盯上的错觉。
冬歉按着书页的指尖有些泛白,他微微睁大眼睛,有些意外。
之前看见他的时候,江殊给过人这种感觉吗?
这种...令人难以呼吸的压迫感。
不过很快,冬歉就打消了这种念头。
应该是江殊刚到金主的家有点紧张吧。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中肯,冬歉放宽了心,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随手将搭在腿上的书合起来,扣在手里,悠然来到江殊的面前,轻笑道:“你来了。”
他靠近了些,桃花眼里带着漂亮的光:“我等你很久了。”
江殊抿了抿唇,看着他的目光有点复杂。
明明之前还能笑吟吟地把自己拱手送给别人,现在又能对没心没肺的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原本以为跟他的距离稍微近一点了,但是没想到,他还是看不透他。
只是尽管这样,他还是没有办法讨厌这个人,甚至还生出了一股近乎病态扭曲的执念。
原本觉得能够待在他身边就好,可是现在,他想要的更多了,甚至想拥有能够完全拥有他的实力。
他不想做那个随时会被甩开的人,他想做那个不管他愿不愿意也能牢牢地抓紧他的人。
见江殊不说话,冬歉将手抚在他的脸上。
小情人比较木讷,当金主的可不就得主动点。
冬歉从小身体不好,体温偏低,手有些冰凉。
江殊的眸色愈深。
原本以为江殊会因为害羞而避开他的动作,没想到江殊竟直直地看着他,没有丝毫回避,甚至在冬歉想缩回手时,伸手轻而易举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江殊的力道很大,目光紧紧锁着他,冬歉稍稍用力想要挣脱,却被攥得更紧。
他的手很热,冬歉几乎有一种自己要被烫伤的错觉。
冬歉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变得不对了。
只是这个时候,江殊又冷不丁地放开了他的手,神色淡然,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从江殊现在的这个情况来判断,冬歉初步分析出江殊现在应该不是一般的紧张,而是超级无敌紧张。
毕竟自己当初包养他的时候就把条件给说的一清二楚了,就算是再迟钝的人,就这么被金主约在家里,应该也会有什么不好的联想吧。
想到这里,冬歉主动拉着江殊的手道:“别紧张,跟我走。”
江殊的目光落在冬歉握住自己的手上,没有反抗,就这么任由他牵走了。
.....
冬歉的房间里萦绕着一股苦香。
江殊以前总在冬歉的身上闻到若有若无的苦香,一直没弄清楚是什么味道,今天忽然意识到,那应该是药香。
难道冬歉其实身体不好?
房间有半环绕式的大落地窗,此刻都很没有安全感的被窗帘挡了起来,只有虚虚的光透了进来。
室内的装潢分明是敏感孤独的风格,和冬歉骄纵张扬的外在表现不太符合。
江殊在大学辅修过心理学,能一眼看出来这其中的矛盾和反差。
少年走在前面,肌肤白皙若冷瓷,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背影显得孤寂又脆弱,好像一阵风就能让他破碎。
他想起了不久前的一个晚上,少年隔着电话,松散疲惫地让自己对他说一声晚安。
明明来之前还有些生气,现在注意到这些小细节后,他的心里又慢慢升起一些对少年的担忧来。
此刻的冬歉并不知道江殊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在脑子里面快速过了一遍今天的剧情。
剧情里,原主圈子里的人包养小情人这种事其实很正常。而那些有小情人的朋友,也常常喜欢将自己与情人亲密的照片发进群里给大家赏玩。
亲锁骨,咬耳朵,或者一些令人脸红的束缚play可以说是屡见不鲜。
现在冬歉包养小情人的事情在圈子里已经传开了,自然有人怂恿他也在群里发几组这样的照片。
原主为了合群,也确实照他们的话这样做了。
于是乎,当冬歉想将平日里跟忽用绳子将江殊的手腕绑起来,正琢磨着要对他做点什么时,就被忽然回家的冬思危撞见了。
被冬歉吓坏的江殊露出我见犹怜的模样,轻而易举地将冬思危那颗冷酷的心拿下。
说实在的,冬歉还真想看看冬思危那家伙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为了能顺理成章的将剧情过渡到那边,冬歉福至心灵,从昨晚看过的限制级电影里面选了一部出来,放出来跟江殊一起看。
不得不说一个人看电影和两个人一起看还是有区别的。
当男女主为爱鼓掌的时候,冬歉显然变得异常紧张起来。
江殊朝冬歉的方向看去。
少年半弯着腰背,身材清瘦,没有穿鞋,因为紧张脚趾微微蜷缩,眼睫轻颤,随着电影暧昧的音效,耳尖阵阵发红。白皙的手抱着小腿,因为用力留下了淡淡的指痕。
江殊鬼迷心窍,忽然意有所指道:“冬少爷做过这种事情吗?”
“嗯?”,冬歉眨了眨眼睛,看向他:“什么事?”
两个人现在的距离实在很近,江殊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耳侧,让他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江殊看着他,眼神微凝,语气平静道:“电影里正在做的事情。”
冬歉的脸颊忽然有些发烫。
这种问题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实在没想到江殊居然会脸不红心不跳地问他这么让人难为情的问题啊!
冬歉从容的表情有点绷不住,他轻咳一声,偏开目光,对江殊结结巴巴道:“你以为我是谁,当,当然做过。”
他的脸颊因为撒谎而不自觉有些发烫。
金主对这种事情还是得装的熟练一点,不然会被小情人看扁。
他显然没有意识到,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江殊骤然阴翳的眼眸。
他缓缓凑近冬歉,用近乎危险的口吻问道:“冬少爷以前也包养过别人吗?”

这个问题对冬歉来说实在有些突兀。
在他的认知里,江殊现在首先应该关心的事情是自身的清白问题,而不是现在这样,操心他是自己的第几任包养对象。
冬歉挑了挑眉看向他,荧幕的冷光映在他的脸上,这让他的神色显得有几分喜怒难辨:“乖,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
看冬歉如此回避这个问题的答案,江殊的心里也隐隐约约知道了答案,心里沉了下来。
其实这样的结果江殊其实也并非没有预料到。
在刚刚提议要包养他时,冬歉就曾经对他说过,不能强求他的专一度。
能够接近这个人的条件,不是从一开始就明码标价好了吗?
只是那个时候的江殊觉得,只要能够待在冬歉身边就好,其他的事情都并未多想太多。
如果在那里拒绝了,他跟这个人就再也没有近距离接触的可能性。
但是随着相处的次数越来越多,江殊的心境也发生了变化。
他察觉到,自己变得越来越贪心了。
既然冬歉现在可以收下他,那么将来,他也同样可以包养别人,被别人的双手触碰。
一想到冬歉跟别人亲近无间的画面,江殊就觉得胸口钝痛,难以呼吸。
那次晚上冬歉给他打电话,他听见了电话对面的一个陌生人可以对冬歉叫出这么亲近的称呼时,平生第一次生出了危机感。
他不满足于现状。
他想变得更强大。
他想强到让冬歉再也无法离开他的身边。
他想让这个少年....也爱上他。
从那时起,被圈养的宠物起了贪念,觊觎起了自己的主人。
电影很快播到了结局,在暧昧的片尾曲里,冬歉用遥控器将投影仪的幕布升了上去。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冬歉感觉房间的温度有些上升。
冬歉松了松衣领,转眸看向江殊,薄唇染了淡淡的绯色,笑了起来:“那,接下来让我们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嗯?”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被他用慵懒的语气说的暧昧不清。
他向江殊的方向缓缓靠近,一点点地用膝盖挪蹭过去,双手搭在江殊的身上,泛红的耳尖透露着他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样云淡风轻。
冬歉穿着短裤,淡粉色的膝盖蹭过地毯,白色的衬衫紧贴着少年的身体,勾勒出少年漂亮的脊柱线条和令人遐想的后腰。
冬歉看着江殊一动不动地坐在原位,心想他怎么不躲一躲。
难道就乖乖坐在这里被他糟蹋吗?
冬歉漂亮的眸子里染上了零星的困惑,而这种困惑放在江殊的眼里,变得有些难以理解。
他的喉咙滚了滚,哑声道:“少爷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江殊猝不及防地靠了过来,揽住冬歉的后腰,冬歉被惊到了,身体骤然失去平衡,跪在了他的两腿之间,江殊为了扶他,被冬歉的动作扑倒在地毯上。
冬歉的双手撑在江殊的肩膀两侧,胸膛里的心跳有些紊乱。
还好还好,虽然过程有点崎岖,但至少小说里的扑倒这个动作是实现了。
还没等冬歉反应过来,被冬歉压在身下的江殊缓缓伸手按在冬歉的后脑勺上,将他的头压向自己,闭上眼睛,温柔地吻上他的嘴唇。
一切发生的太快太让人意想不到,冬歉的眼睛猝然睁大。
强吻的动作也实现了。
但是为什么被强吻的人变成了他啊!
冬歉想要挣扎,但是江殊却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反倒将强迫他的脑袋埋得更低,这个吻也更加的深入,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江殊表面上看起来是性冷淡,可是从吻技上根本看不出来。他像是压抑了很久的欲望,又像是终于捕捉到猎物的饿狼,仅仅只是个吻就让冬歉双腿发软,根本跪不住,卖力去躲,差点泄力摔在他的身上。
这样不对!
虽然是个炮灰,但他也要拾起攻三的尊严来!
冬歉一把推开了他,抬起手肘挡住了自己的嘴唇,眼眸氤氲起一层水雾,头发凌乱,衣服的领口敞开的更大了,露出了漂亮的锁骨。
他的胸膛一下下的起伏着,有些气喘吁吁,眼尾泛红地看着江殊,咬牙道:“你放肆。”
这样的场面,反倒会让人误会冬歉才是那个被糟蹋的人。
见识过冬歉如此生涩的吻技,江殊眸色晦暗,竟反过来质问着:“冬少爷真的吻过别人吗?”
冬歉抿了抿唇,垂下眼帘,一时之间被他问的有些心虚。
别说是吻别人了,刚来快穿局上班的时候,闲暇时间想坐下来平平淡淡追部剧,荧幕上放点蜻蜓点水的吻戏,同事都会顺手挡住他的眼睛。
他扒着同事的手,想从他的指缝里看点名堂出来,那位同事却轻笑一声,宠溺地拨了拨他的头发,然后残忍地给他换了台。
冬歉出车祸死亡的时候是未成年,所以到了快穿局,那里的人都把他当未成年照顾。因为这个缘故,冬歉一直都想赶紧升职,尽快变得比这些前辈还厉害。
他刚想说点什么,系统这时探查到了一个紧急情况,紧张地对冬歉道:【不好了宿主,冬思危已经靠近这边了!】
冬歉的指尖颤了一下,显然也有些慌乱。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任务要紧!
江殊以为冬歉会因为自己擅自吻他而生气,已经做好了会被他讨厌的准备。
没想到下一秒,刚才还羞愤至极的冬歉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此刻竟忽然按住他的肩膀,猛地将他压在地上,扯住他的衣领,俯身吻他。
江殊眼睛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没想到冬歉会主动吻他。
只是他的吻技还是那样的生涩,总是不得其法,但又生怕别人看出来他吻技烂,努力伪装成技术流,又舔又咬的,却又始终进入不了正题,反倒欲盖弥彰。
江殊看破不说破,躺在地上,由着他做实验。
冬歉在这个间隙里还不忘下意识往门口看了一眼,察觉到江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他就连忙将他的脸掰正,二话不说继续吻他。
江殊纵容地看着他,没有反抗。
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冬歉松了一口气,根据剧情需要,故意咬了一下江殊的下唇,有些用力,咬出了一点血丝。
很好,高岭之花被人压在地上强吻,甚至连嘴都被亲破了,凌虐的场面已经做足!始作俑者实在令人发指!
冬歉对这个画面很满意。
想必在冬思危的眼里,现在的江殊一定是相当的我见犹怜,非常容易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冬思危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冬歉跪在一个男人身上,将男人按在地上又亲又咬,两个人都衣衫凌乱,喘息连连。
冬歉咬了男人一下,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含着几分恶劣的笑意,淡色的嘴唇比往日红艳,雪白的皮肤染上暧昧的色彩。
冬思危一直都知道冬歉一颦一笑都很勾人,轻轻松松就能征服别人。
甚至冬歉更小的时候还被变态跟踪过,差点被人得手,冬蹇知道这件事后就连忙加强对冬歉的保护。
冬歉在他的公司里出现过一次,那之后的几天里,他都会从公司的员工嘴里听见他们议论这位冬小少爷有多么吸引人,跟谁说话都乖巧的笑着,一双眼睛柔和地弯一弯,好像天生就讨人喜欢。
冬歉自然是讨人喜欢的,不然小的时候,也不会让自己第一眼看见他就喜欢这个从孤儿院抱回来的弟弟。
那个时候,他跟冬煊恨不得把全世界所有的爱都给他,只为博他开心一笑。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记忆都快变得模糊了。
看着曾经那个人见人爱的弟弟跪坐在别的男人身上,贴近男人的胸膛,亲密地吻着他,好像两个人是热恋中的情侣一样,火热,肆意。
真是格外的...令人不爽呢。
冬歉像是才发现冬思危的存在一样,肩膀僵硬一瞬,快速跟男人分开,紧张道:“哥,你怎么...”
冬思危无机质的灰色眼眸注视着两个人,明明一句话也没有说,巨大的压迫感迎面袭来,让冬歉的指尖忍不住有些发冷。
果然,冬思危生气了。
也对,看见江殊这么美好的人被他这种货色肆意糟蹋,他一定很恼怒吧。
他不知道的是,被他压在身下的江殊察觉到有人打扰到他们,冷冷地看向冬思危,仿佛他的存在十分碍眼一般,眼神锋利的像刀子,哪里有一点被糟蹋的美人的样子。
巧的是,冬思危恰好也看他格外不顺眼。
他轻呵一声,冷冷道:“你怎么总是把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往家里带。”
冬歉以前曾经将他的那帮狐朋狗友们带回家里玩过,但是当他发现那帮混子待在这里只会增加王姨的工作量之后,就再也不带人过来了。
但是这句话在江殊的心里就被理解成,冬歉以前也带包养对象回家过。
江殊手指攥了攥,眼神黯然。
冬歉没注意到江殊心情的变化,他已经被冬思危的话给弄懵了。
不是,带人回家是重点吗,抓错重点就算了,居然还把江殊说成是不三不四的人!
冬思危现在的台词难道不应该是让自己赶紧滚蛋吗?
你不应该好好安慰一下被自己欺负的小可怜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将来是要追妻火葬场的!
看着面冷如霜的冬思危,冬歉缓了缓心神,维持人设,说出自己身为炮灰攻三的台词:“哥,他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冬歉深吸一口气,不知死活地当着冬思危的面圈画所属权:“他...他是我男朋友。”

第12章 不受宠的心脏病少爷
小说里的冬歉宣称江殊是自己的男朋友,除了对他产生了一点微妙的好感之外,更多的是为了逃离哥哥的惩罚。
毕竟要是让冬思危知道这是他在外面随便包养的人,不知道会不会扒下他一层皮。
冬歉喉咙滚了滚,等待冬思危的反应。
冬思危看着这两个暧昧不清的人,下颌绷紧,神色冷冽。
他忽然想到那一天,冬歉在路灯下跟眼前这个男人接吻的画面。
果不其然,那个猜想在今天得到了证实。
呵,男朋友是吗?
他的心脏紧缩,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十分不悦。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只是此时此刻,他迫切想让眼前的这个男人现在,立刻,马上从冬歉的身边离开。
“男朋友?”,冬思危压下心头那股陌生的情绪,嘲讽地扬起唇角,“我看是你的新玩具吧。”
冬思危冷冷道:“玩可以,不过别带到家玩,碍眼。”
眼看着剧情没有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冬歉着急了:“可是,哥...”
冬思危冷眸看他,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又不怕黑了?”
言下之意,禁闭室警告。
冬歉很快将想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为了防止矛盾进一步的激化,冬歉对江殊道:“你先走吧。”
江殊想要说点什么,却被冬歉一个压抑的眼神止住:“听话。”
他表现出一副对自己的哥哥唯唯诺诺的样子,由此衬托出冬思危的强势和自己的窝囊,这样一来,江殊就应该能发现,自己这个炮灰有多么的糟糕。
江殊眼底闪过一瞬的晦暗,说出来的话像是一句挑衅:“好,明天见。”
明天见,见谁?是自己,还是他的哥哥?
冬歉有些捉摸不透江殊的用意。
江殊从冬思危的旁边擦肩而过的时候,在冬歉看不见的地方,给了冬思危一个不寒而栗的眼神。
像是在宣示所有权一样。
眼瞅着江殊都要离开了,冬思危却毫无反应,冬歉有些着急。
带不动啊,真是带不动。
怎么不去追呢?!
他分析了一下,觉着应该是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太少,目前还没有跟对方形成良好的认知。
于是他对冬思危科普道:“哥,江殊是A大的大学生,为了妈妈的医药费才会在酒吧里打工,不是你想的那样。”
冬思危看着努力为江殊辩解的冬歉,忽然发觉他好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弟弟。
冬歉以前对他的话听之任之,从来不会反驳。他不喜欢谁,冬歉就会立刻跟自己的那个朋友断绝关系,不再让他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以前他觉得冬歉这样的行为很是冷血,不近人情。
但是现在,当他在自己的面前拼命维护一个人的时候,他却忽然有些不习惯了。
看着眼前的少年,五官已经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稚嫩,身形颀长,眼神坚定,不再是当初那个没长大的孩子。
他不再始终眼巴巴地跟在自己的身后,而是慢慢长大,渐渐有了其他更喜欢的人。
冬思危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焦躁。
最令人窝火的是,他甚至不知道这份焦躁源于什么。
他不是早就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会对这个孤儿院领养回来的孩子有任何上心吗?
冬思危咬咬牙:“从今天开始,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跟他在一起,明白了吗?”
冬歉愣住了。
什么嘛,原来他还是吃醋了。
果真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上心狠手辣口不择言的,其实心里肯定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吧。
看来剧情还是在自己的轨道上发展,没有崩盘嘛。
冬歉心中暗喜,但表面还是哀求道:“哥,别这样...”
冬思危没有再理他,他随手拿了一份文件就出去了。
冬歉眼巴巴地看着他,心中啧啧两声:【我就知道他嘴硬心软,现在肯定后悔对江殊说了这么重的话。】
系统也深以为然:【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隔行如隔山,祝他成功。】
一人一系统连连点头,看着冬思危离开的背影,露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
.....
冬思危拿完文件就回到公司处理工作,进他办公室的员工看见他一脸低气压的样子,吓得连呼吸声都不敢太重。
工作结束后,他跟刚巧碰面的程亦聚了聚,吃了顿宵夜。
程亦看着冬思危一副心情不佳的样子,问他:“你怎么了?”
冬思危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没什么好说的。”
程亦眸光闪了一下:“既然是烦心的事情,不妨说出来让我帮你开导开导。”
冬思危心中烦闷不已:“也没什么,只是今天回家的时候,看见冬歉把一个乱七八糟的男人带回家乱...”
乱搞这个字眼,他到底没说出来。
他摇了摇头,嘲讽道:“我这个弟弟,身体弱的不像话,玩得倒是越来越疯了。”
程亦的动作停了下来,眼底晦暗一片,语调有些怪异:“你是说,冬歉把那个人带回家了?”
昨天晚上冬思危离开之后,冬歉一个人躺在卧室的床上睡了一个囫囵觉。
他做了个不算安稳的梦,早上醒来饿身后,揉着太阳穴,有点偏头痛。
他想起来洗个热水澡,推门下楼的时候,在客厅里看见了程亦的身影。
他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笑眯眯地看着他,冲他抬了抬手中的咖啡杯。
冬歉:“.......”
起猛了,大早上竟然看见程亦坐在他家里。
冬歉原地呆站了一会,忽然转身,决定回去重睡。
“小歉。”,身后程亦已经叫住了他,微笑着冲他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冬歉转过眼眸看向他,淡淡道:“你是来找我的哥哥的吗,很不巧,他们都不在。”
程亦唇角扬了扬,笑道:“怎么会,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他好整以暇地理了理冬歉被弄褶的衣领,意有所指道:“听说你有男朋友了?”
冬歉挡开他的手,语气不太友善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程亦不正经地挑了下眉,看着他的目光像是看任性的小辈一样:“你没有谈恋爱的经验,我只是想帮你把把关。”
冬歉转过身道:“不需要。”
程亦却拉住了他的手腕,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目光夹杂了点别的东西:“你知道跟男朋友之间需要做什么吗?”
他的眼底晦暗:“需不需要我教教你?”
冬歉反讽道:“看来你在国外的时候恋爱经验很丰富啊。”
程亦听见他的话,愣了愣。
冬歉趁他没反应过来,拿来他攥住自己的手。
“小歉。”
冬歉回过头来,看见程亦第一次对他露出这样认真的表情:“你亲他了吗?”
程亦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大部分时候,他都一副温柔却薄情的,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的模样。
冬歉扬了扬下巴,一副少小瞧我的表情,骄纵任性道:“亲了又怎样。”
程亦的手指蓦地攥紧,脸色沉了下来。
没想到冬思危说的事情都是真的。
想到少年的初吻被别人夺走,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忍耐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冬歉想不明白自己亲了江殊这种事情怎么能对他打击那么大,难道死对头之间连谁先脱单这种小事都要先比一比吗。
真是,这该死的胜负欲。
冬歉不想再管自己这个死对头怎么想,他缓缓走向浴室,纽扣解至最后一颗,衬衫滑落在地上,少年皮肤桂白,赤着足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关上了浴室的门。
看着少年毫无避讳地当着自己的面解衣服的模样,程亦闷笑了一声,手指插进发梢,有些无奈。
但凡冬歉知道自己对他抱有怎样不轨的心思,肯定不会这么心大,这样肆无忌惮。
他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整栋别墅只有自己和他两个人,无论自己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根本无力反抗。
....
冬歉当然不会对程亦产生防备。
虽然自己跟他是死对头,但是在小说里,程亦没有喜欢上主角受,也没有喜欢上攻一攻二。
这是什么,妥妥的直男啊!
虽然冬歉严格按照剧情需要将他当成死对头来看,但是在他心里,已经默默将他划分成了安全的同类。
他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他故意洗的很磨蹭,玩自己身上的泡泡,用淋浴器将自己打湿一遍又一遍,等他穿上浴衣擦着头发推开浴室的门,以为程亦早已没有耐心地离开时,他仍然坐在那里,悠闲地看着沙发上的杂志。
见他出来,程亦勾起唇角,悠然跟他打了个招呼:“洗好了?”
冬歉:“......”
他嗤笑一声,靠在楼梯扶手上,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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