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替身不如做大佬的掌中啾—— by软柠酱
软柠酱  发于:2024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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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渺小,渺小到即便知道真相也无力于喊出真相。
白赊月这几天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
姜宁敲门进去,白赊月在落地窗户前抽烟。
即便心情烦闷,看到姜宁的时候还是扯出笑容:“是不是该吃饭了?”
“嗯,今天吃日料,我做了乌冬面和寿司,你来为我点评点评。”
揽着姜宁的肩膀下楼,白赊月看起来与往常无异:“如果还剩,我想给爸妈送点过去。”
“我多做了很多,昨天买了几盒御糕坊的糕点,也一起拿过去。”
盛父盛母看到他俩的到来很开心,拿出水果来招待。
老俩口很开心,不开心的唯独盛飞一人。
矛盾爆发似乎在意料之中,盛飞指着白赊月问二老:“你们只知道他是你们儿子,近三十年没见面,你们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吗?”
白赊月表现出来的,是精英气质、是高大帅气、是谈吐不俗,为人父母都很开心有这样的儿子。
“小飞啊,你哥哥很好的,以前你和小宁……那些事就让他过去吧,我们要向前看。”
“我早说过姜宁的事、包括被你们忽略的童年,我都已经放下,可能从小没有完整的爱,我性格不好、人格不健全、思考问题也不透彻,但是我知道是非对错,我知道什么样的人该接近,什么样的人该远离。”
盛父盛母只当盛飞发小孩脾气:“他们来看我们,应该开心的,你别说这些话。”
盛飞用指头戳了戳自己的手机:“现在香江的圈子都在议论,那名工地负责人负责追查那笔偷拿的款项,刚有点眉目,携款潜逃之人便死了,他一死,那名负责人便搭上前去南美的飞机,接着警方那边便有消息称,有人已经自首。”
“操作很丝滑,”他问白赊月,“你应该玩过不止一次吧?”
这话不难听出来,好多人都认为,是白赊月暗自操作,保下那名工地负责人。
盛父让盛飞不要乱说。
“爸你了解他们白家吗?他在那个家生活二十几年,怎么你觉得他还是当初那个小孩吗?他就真的没有被带偏、没被污染吗?”
盛飞说这些时白赊月全程没有反驳,以至于老俩口问白赊月:“小飞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做了无视国家无视法律的事情?”
白赊月仍旧没有为自己辩解。
姜宁不知道以前,但这件事,白赊月没参与。
他难道要与自己的父母兄弟说,坏事都是他养父做的?
这话开不了口,姜宁懂他。
姜宁晃了晃白赊月的手:“父母见过了,我晚上还要背台词,要不回去了?”
是借口,也是解围,白赊月朝他笑了笑,说:“好。”
盛飞咄咄逼人:“逃避能解决问题吗?”
盛母也很担心:“天下间父母,不需要孩子有多出色,但至少那个孩子要守住做人底线,”盛母用急切的眼神望向白赊月,再次确认,“你是不是真的做了盛飞说的那些事?”
白赊月只是平静地摇了一下脑袋。
从盛母的眼神中,姜宁看到了一丝不信。
二十几年从未在身边的孩子,他的性格、他受过的教育、他的行事方法,他们都没底,以至于盛母又问了一次:“真的没有?以前、现在从没做过对不起良心对不起法律的事?”
白赊月看似凉薄,但是亲情、恩情,他比谁都看得重。
父母不信他,他也比谁都难受。
姜宁见不得他难受。
“盛伯母、盛伯父,我小的时候,认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所以很喜欢跟人干架;长大一点,发现一件事有两面性,我认为的对不一定是对,所以做事会瞻前顾后;再大一点,好像觉得错的事也有可能是对的,因为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中,任何事都具有多面性。”
“盛飞说的不无道理,毕竟人总能受到环境影响,环境影响,就像那碗蛋炒饭,”他看向盛飞,“你最能感同身受的不是吗?”
他又走到白赊月身边,“妈妈说你有很多无奈的选择,周伯伯说,你这个位置,不可能纯洁得像只小白兔,昊哥说你把他从污泥中拉出来,他最信任你,宝姐说你供她女儿出国留学,你是他们一大家子的恩人……我想说,不管是以前的你、还是以后的你,我都想要了解你、接近你。”
字字窝心,白赊月捧着姜宁的脸:“如果真做错了呢?”
“那就等,等你改正,人在这世上哪会一直不犯错。”
白赊月动容。
在这一刻,认不认亲生兄弟、亲生父母迟来的爱、养家的所有重担和包袱,他都释然了。
人生最宝贵的就在眼前,旁的事,一概都能放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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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童年要用一辈子来治愈, 姜宁就是来治愈他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以前做过触碰底线的事……”
姜宁伸手捂住他的嘴, 就比如打断白辰礼一条腿的事, 也算触碰红线,但那是为救人迫不得已才做的事。
“以前的事都已经成为过去,你做没做过都不重要,但我肯定的是, 你以后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啊,”姜宁浅浅笑开, 笑容很好看, 也很治愈,他说, “你要爱我护我,可不得先护好自己啊。”
说得在理。
白赊月将人拉入怀中,紧紧地将人嵌在胸前。
他说:“谢谢。”
“谢我什么?”
“谢谢你闯入我的生命。”让他毫无波澜的生活变得鲜活多彩。
第二天,白赊月父母上门道歉,白赊月不在,姜宁热情招待。
盛父说:“其实我们应该相信他的,退一万步讲, 就算他真是盛飞口中的那种人,我们也不能怨他,我们没能在他身边教育陪伴他, 这本身就是我们的错。”
姜宁心想, 倒也不用揽责任上身。
“白老爷子在教育上肯花功夫, 他是剑桥高材生, 又懂知恩图报, 在商场打拼这么些年,口碑都还不错,不管是养父、企业还是社会,都使他成为一个非常不错的人。”
盛母应是。
在了解自己儿子这件事上,他们远远不如姜宁。
姜宁留他们吃中饭,厨房的海参汤渗出阵阵香味。
“他早上去公司前炖的,让我中午对付着吃点儿。”
盛母惊讶:“他还会做菜啊?”
“是啊,他会的可多了,会炖会煮会煲汤,日料、西餐也会,还会画画、拳击、钢琴、开游轮、开飞机……会的,他做得足够出色,不会的,他也会去学。”
他们的大儿子确实优秀。
姜宁做了几个小菜,二老吃完后送他们回家。又把电话打给白赊月,说起父母来道歉的事。
道不道歉,白赊月好像都能接受,“下午你在家?”
“在啊,怎么了?”
“你喜欢出海,我给你买了艘游轮,下午让秘书把合同拿给你签字。”
“那不随时都能躺在甲板上看星星吹海风?”
青年话中带笑,白赊月也唇角含笑,说:“是,只要你有空,就带你出海。”
游轮是家庭式的,不大不小刚刚好,侧身写着英文字母“NING”,应该是白赊月让人喷涂上去的,他的礼物,姜宁欣然接受。
只是不日就要动身前往剧组,拍摄电影《荣耀》。
自从星悦资产剧《迷雾》播出以后,姜宁的人气再次提高一个档次,加之白赊月保驾护航下的时尚资源,姜宁现在的人气堪比一线顶流。
有人气而无奖项加持,便是一大遗憾,《荣耀》是一部历史正剧,姜宁给实力派演员作配,目的明确,就是奔着“最佳新人”、“最佳男配”这些奖项去的。
既然一步到位拿最高荣誉不行,那就降低要求,逐个攻破。
他与白赊月似乎形成了共识,思念的时候,白赊月到他拍戏的城市,或者,姜宁请上一两天的假回家陪他。
肌肤触碰、口水交缠,总能让两个彼此思念的人更加疯狂。白赊月是疯狂的掠夺,姜宁是疯狂的给予,得了空,还能伸手捧住白赊月的脸,轻声呢喃,说不急的,说宁宁生来就是白叔叔的人,逃不掉跑不远。
说情话的后果是,这场单方面的掠夺变得更为凶狠。看着自己布满痕迹的身体,姜宁不恼反乐,小心思快速窜到脑海,冲着白赊月的脖子狠狠种上一个草莓。
“不准遮不准盖。”
他想与任何见到白赊月的人说,看,这位大佬是名草有主的。
使坏的后果是,白赊月在出席某交流活动时被媒体拍下照片,经济板块倒也并不会太多关注白赊月的照片。只是这照片被娱乐媒体拿出来炒作,于是星悦传媒背后大亨的恋情瓜被曝光。
媒体逮到白赊月,纷纷询问起种草莓之人是哪位女星。
身旁的保镖拦下一众媒体,白赊月本不想予以回应,却听到“女星”这两个字后顿住脚步。
“女星?”他重复。
媒体乘胜追击:“是啊是啊,请问哪位女星这么好命,能在您脖子上种草莓呢?”
白赊月低低笑了几声,嗓音磁性悦耳:“性别能不能别卡死。”
当即,一众媒体呆立在原地。
原来这么些年,在他们眼里对前妻一往情深的白赊月,喜欢男人。
在豪门圈子里,找个女人生孩子,生完孩子再找男人寻求刺激,这似乎是稀松平常的事。
但他们没想到白赊月也是这种人。
有媒体想把白赊月是gay这件事闹闹大,上个热搜什么的,但是奈何这消息怎么都推广不了,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搞谁!
有些人随便搞,但有些人绝对不能碰,他们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不过这个消息还是顺利地到达了姜宁那儿。
“现在整个香江市的媒体圈子都知道你是gay了。”
“嗯。”
白赊月淡然,姜宁却担心:“你以前一直都是爱妻人设,你现在…你这样……不怕影响公司声誉啊。”
“是不是gay,不影响我爱护妻子的人设,小蕾是我珍视的人,我爱她护她,你是我一辈子要在一起的人,我也爱你护你,一个做过我名义上的妻子,一个是我实际上的妻子,我都爱你们,这二者之间并不冲突。”
白小姐虽对白赊月有跨越兄妹之间的感情,但白赊月对她只有兄妹之情,但这也并不妨碍白赊月继续爱她。
姜宁只是抓住其中两个字眼:“妻子?我?”
白赊月:“……那应该是老婆?”
“不能是老公吗?”
“好,”白赊月哄姜宁,唤他,“老公。”
姜宁脸都烧了,这老男人,太能屈能伸。
《荣耀》一经播出,便横扫各个奖项,姜宁如愿摘得金凤凰奖“最佳男配”。
出道三年,从一则打人黑料黑红全网,到顶着落魄星二代、私生子的臭名出道,凭借耽改和反派角色小火出圈,再到获得第一个演技类奖项,姜宁这一路走来,可谓极具争议。
领奖那天,他手上戴着白赊月亲自设计的白金戒指,鼻梁上架着白赊月的银边眼镜,说起要感谢的人,他看着镜头,推了下眼镜,接着说了一长串名字。
这一听就是事先准备背好的词。
白赊月打电话恭喜他,说起费南孙的《末世》系列:“当初答应你,说你获得任何演技类奖项,就让你出演,我说到做到。”
老公给的,姜宁又达到了他开出的条件,满口答应道:“行,不过,”他又话锋一转,“现在递给我的本子、综艺、时尚资源多得不得了,《末世》什么时候开拍啊,我怕跟我档期有冲突。”
“是怕档期冲突,还是着急想拍?”
看看,这老男人总能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我现在都28了,《末世》的男主大学刚毕业,我怕再过两年,我脸上一点胶原蛋白都没有,就演不了小年轻了。”
《末世》预备筹拍五部,第一部中男主初出茅庐,稚嫩、青涩,面对末世有着本能的彷徨无措……这一点来讲,男主的选角确实应该偏年轻化。
但是星悦拟启用同一个艺人饰演主角,到后面几部,男主会随着末世的变迁,剧中年纪也会随之增大,姜宁不仅要扮嫩、还要装老。
“制作班底我已批,其他演员这段时间应该相继到位,男主由我亲定,你就在家等消息。”
姜宁于是让舒文推了一切递过来的本子。
但他坐不住,没过两天就去参加“时尚天河”晚宴。
Tom总及其夫人热情地招待了姜宁,到了采访环节,有记者问姜宁:“金凤凰颁奖典礼上您就戴着这幅银边眼镜,请问是接了哪个牌子的眼镜广告吗,我们怎么没消息呢?”
姜宁一手摸了摸眼镜,说:“没有接广告。”
“那是装饰的?也不像啊。”
这记者打算刨根问底,姜宁笑了笑:“不是装饰,我看到有人戴着帅气,我也拿来戴一戴。”
记者:“拿……”
记者难缠,姜宁找了个借口,去跟其他艺人打招呼。
这眼镜不是近视眼镜,但有一点散光矫正,姜宁戴着舒服,舒服到不想还给白赊月了。
《末世》男主如预期给到姜宁手中。
姜宁团队很激动,《末世》的编剧是原著作者费南孙,导演是执导过《记忆障碍》的鬼才导演孙保相,特效请的是美国好莱坞的技术,投资人是恒星集团,光筹备工作就准备三年多,这次的电影,不说单纯奔着奖项去,就算不拿奖项,火遍国内外只是时间的问题。
制作班底优良,那么压力便给到了姜宁这边。
难怪姜宁会有压力,《末世》开机,媒体纷纷质疑姜宁这样的小鲜肉是否能胜任角色、是否能够挑起大梁,毕竟国外都在关注这个ip。
姜宁自诩有那么点不服输的精神在身,别人嘲讽得多狠,他自己便努力得有多狠。
只是姜宁不心疼自己的身体,白赊月心疼老婆。
终于在半年后,《末世》第一部杀青,白赊月带他出海游玩。
“压力还没有全部卸下,要等影片出来,口碑没拉跨的情况下,才能松口气。”
白赊月让他不用担心:“编剧、导演、特效用的都是最好的,即便你拉跨,导演和团队都不会让你拉跨。”
这么一安慰,姜宁倒也放松起来,毕竟男主只是影片成功与否的其中一个因素。
《末世》进入后期制作,姜宁接了一个电影和几档飞行嘉宾的综艺,时尚资源方面舒文帮着接了一个高端男士香水的牌子。
拍完广告后,厂商送给姜宁一些香水,他挑了几瓶,来到白赊月公司,借花献佛,送给他身边的秘书高管,老陈也有份。
秘书与姜宁熟络,主动说起白赊月的行踪,“他在会议室,已经与朱老板谈了一个多小时,不出意外应该半小时内结束。”
“行,我到办公室等他。”
等姜宁进入总裁办公室,女秘书凑近问老陈,“陈叔,你看我们老板现在的状态,是在恋爱吗?”
这问题以前问过,老陈当时的回答是“我们老板啊,不认为这算恋爱。”
老陈想了想:“现在,应该也不算恋爱吧。”
“这都不算?你说算什么?”
“他们啊,算夫夫的甜蜜婚后生活。”
女秘书被逗笑,办公室内的姜宁等了一会儿,白赊月出现,姜宁从沙发站起身,走到白赊月面前,把脖子递到他面前:“香吗?”
“从门口就闻到各种香水味,你送给他们的?”
“是啊,拍了个香水广告,借花献……嗯……”
没等姜宁说完,白赊月就叼住了姜宁的脖子。
只是在敏感处叼了一下,便放开:“香味勾人。”
他去放文件,姜宁跟在他身后:“中午吃什么?”
“都依你。”
不久,几个秘书和老陈看到手拖着手的俩人从办公室内有说有笑地出来,商量的内容大概是哪家餐厅好吃,哪家餐厅一般。
他们不常见到他们老板脸上幸福洋溢的笑容,这种笑容,好像只有在面对姜宁的时候会出现。
把老婆送回家,白赊月回到公司工作,周琛的电话难得进来。
周琛本就避及他的身份,几乎没有主动打过他电话,这次的来电,白赊月本能觉得不会是好事。
事实也确实如此。
周琛带来白辰礼需要保外就医的消息。
“糖尿病,还比较严重,符合保外就医的条件,申请已经提交,监狱那边估计很快就会批准。”
白辰礼是白赊月亲自送进监狱,此次能够顺利保外就医,难保不会继续纠缠。
“我会注意。”
“嗯,我这边也会与监狱那边通气,他戴着电子脚拷,我们会锁定他的行踪。”
白赊月:“好。”
老爷子那边也知道了这件事,立马加强在白心水身边的保镖力量。
他有点不放心:“总觉得心里毛毛的,总觉得他这次保外就医不简单。”
“你给姜宁身边增派点人手,他总在外出席活动,很容易遇到陌生人,身边多点人手,我也放心。”
白赊月听到这话却笑了:“您认可他了?”
老爷子说:“我小时候啊,跟女孩子走近说两句话都会被认为在搞对象,我们那一代就那保守思想,你应该试着理解我,但是你喜欢,我也不会反对,看到你们幸福,我当然会祝福。”
长辈认不认可姜宁,于白赊月来说无关紧要,但是有长辈的祝福,他和姜宁都会开心。
“儿子、孙子都在身边,我比许多老年人好太多,现在的生活是我这一辈子最开心的时光,我不允许任何人去破坏。”
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他年轻时期那点凶狠在他眼中暴露无疑,白赊月只得提醒父亲:“那次顶替坐牢,是最后一次,不该碰的,坚决不能碰,就当是为我为白心水。”
“我当然会为你们着想,放心吧,爸爸很珍惜现在的生活。”
当姜宁身边增加两个保镖时,他敏锐地察觉到:“是不是白辰礼那边又有动静?”
上次姜宁差点命丧公路,白辰礼这疯子让他心有余悸。
“不用太担心,他被保外就医,我只是防患于未然。”
姜宁于是继续拍戏、综艺、商演做宣传,倒也没出什么事。
工作繁忙,姜宁会推掉一些工作,陪外婆、陪老公。
虽然外婆早就察觉他与白赊月的事情,但姜宁从没正式说起过,此次交代了他和白赊月的关系。
她自己失败的婚姻,包括母亲失败的婚姻,都让她把爱情婚姻看得很透彻。
“对你好就行,其他的无关紧要。”
“国家没有承认我们这种关系,我与他的事始终不能摆到台面上说,如果有人问起我的恋情,您可要帮我打掩护啊。”
“不打掩护,”外婆说,“就说我的外甥女婿,是那星悦的老总。”
外婆像在说笑,姜宁也笑说:“您外甥现在好歹是个明星,这要传出去,我的饭碗可不得不保了。”
说笑归说笑,外婆还是郑重其事:“这是一个方面,就算是异性恋,你们明星也都遮遮藏藏,赚钱固然重要,但人生的价值并不全然靠这方面,人生最重要的还是陪伴自己走下去的那个人。”
“藏,能藏的住多久,你自己心里开心快乐才最重要。”
外婆说的不无道理。
但是眼下《末世》上映在即,上一个承认是gay的明星已经渐渐销声匿迹,他不敢去冒险。
晚上,白赊月约他去吹海风。
到达码头,姜宁上船,看到整个船舱铺满了香槟色玫瑰,还有百合、酒红色玫瑰花瓣做点缀,姜宁只能踮起脚尖往前,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正在开船。
船体在距离码头一千米的地方停下来,白赊月转身,看到姜宁正两手托腮,瞧他。
“目不转睛的,看什么?”
“看你。”
白赊月:“好看?”
“男人四十一枝花,虽然你还差几岁,但越看越有味道。”
白赊月轻笑,从船舱拿来红酒。
“你从没送过我花,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以前想,你应该是不喜欢花的,也应该不注重形式,但是没有花、没有形式,我自己这关过不去。”白赊月放下红酒,单膝跪地,眼睑向上,“我有想过带你到国外去注册,虽然没问过你这方面的意见而你也没说过,但是我知道你外婆你母亲的婚姻都让你觉得那一纸婚约并不重要,反而会成为束缚。”
白赊月一直是他肚里的蛔虫。
“我也觉得不太重要,如果你想要,我们随时可以到国外结婚,如果你抗拒,”他拿出自己设计的钻戒,“就让星星、月亮、海风为媒,让这一枚钻戒为证,你愿意成为我一生的伴侣吗?”
姜宁看着他,眸色如同那波光粼粼的海面。
“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你愿意一直陪我走下去吗?”
愿意,怎么不愿意!
此刻的情绪系数化为动作,姜宁抱着白赊月,没有章法地乱啃。
星星、月亮、海风为证,他与白赊月此刻结为夫夫,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白赊月被姜宁糊了一脸的泪水和口水, 他都给气笑了,抱着姜宁进入船舱。
香槟色玫瑰铺满船舱,姜宁躺在花朵上, 任由花瓣被挤压, 原本浪漫的船舱被弄得杂乱不堪。花瓣沾在身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汁水。
姜宁靠在白赊月身上,欣赏着无名指上的钻戒。
一克拉, 不大不小,戒托没有一般男士戒指的厚重, 也没有女戒那样显钻, 白赊月设计的钻戒,如同装饰的那种戒指, 非常休闲美观。
“外婆说藏不了一辈子,但是我的口碑关系着很多人都利益,我不能冒险。”
这点白赊月也认同:“你身上流量大,到时候遭受非议最大的也是你,我最不愿见到的就是那样的场面。”
这方面,二人观点一致。
“婚戒不应该有两个吗?你自己的戒指呢?”
白赊月拿出一只素圈戒指,“我是公司老板, 不宜花里胡哨。”
戒托纹路是一样的,相比姜宁的戒指,他自己这款稍微大一些。
“我帮你戴上。”
两只手掌交叠, 姜宁摁下快门。
“这照片我得好好存着, 就当是我俩的结婚照。”
这不太委屈自家老婆了。
“如果你想要婚礼……”
嘴巴被姜宁迅速堵上, 姜宁朝自家老公笑笑, 坚定地说:“我只想要你, 旁的,一概不重要。”
二人正你侬我侬,一个电话打破平静。
挂下电话,白赊月往日的冷静系数化为零,他驾驶游轮迅速停靠码头。
从他的表情中,姜宁就知道事态严重,他默默跟在白赊月身后,到达医院,才知道他的父母发生意外,盛母当即去世,盛父还在抢救。
给他们配备的一个司机和两个保镖也在做手术。
这件事,周琛亲自出面,说是那个柬埔寨女人做的,女人现在已经被警方控制,并且供认不讳。
“破坏了刹车系统,但她只承认是自己做的,并没有供出白辰礼。”
专挑软肋下手,一直是白辰礼的行事风格。
香江的所有小混混,白赊月已经让赵元庆和席君昊放出风声去,而千算万算,算漏了白辰礼身边还有个忠心耿耿的柬埔寨女人。
“白辰礼被我们监视居住着,这段时间确实没有与这名女子往来,我想他可能有别的手段,或者,这个女人是真的想找你麻烦。”
不管怎样,想要与白赊月一较高下,一直是白辰礼的追求,只不过还没在香江扎稳脚跟,他就被白赊月送到了监狱。
只要不死,他不会善罢甘休。
当盛飞想要看看那个害死他母亲的凶手时,柬埔寨女人用蹩脚中文说:“你哥哥造的孽,他父母来还,很合理。”
盛飞于是把拳头狠狠砸向白赊月。
“他们这么辛苦地找你,好,找到了,没过几天幸福开心的日子,就被你害死了,你对得起他们吗?害人精!”
白赊月任盛飞的拳头砸在脸上,没有动作,姜宁心疼不已,阻止盛飞:“他不想的,这种结果,没人愿意看到。”
“我早说了他干的事情不干净,你不信,爸妈也不信,现在人死了,你该信了?”
信与不信又能怎样,这件事不能怪白赊月。
周琛有意压下这起案件造成的舆论,但白赊月亲自为其母亲主持葬礼的事还是轰动了整个香江市。
隔天,媒体报道和热搜层出不穷。
【白赊月手抱一妇人黑白照片,圈内传言白赊月不姓白、以及白赊月和盛飞是亲兄弟,这事儿当真?】
【白赊月公然认回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要与白家决裂吗?】
【豪门最注重血缘,大胆预言白家即将上演家产争夺战】
相比于盛母去世,媒体碰到盛飞,不仅没有半声安慰,反而追问白赊月与他的血缘关系。
盛飞说:“他做得这么明显,你们看不明白?”
这是从侧面肯定了白赊月不姓白。
对于白赊月不姓白这件事,媒体问及白家的几位老人,那几个老人都默不作声,只有白成济公开表态,不是白家人就不应该占用白家当家人的位置。
不仅如此,白成济还撺掇其父和几位叔伯给白老爷子施压,最好将白赊月从那个位置上一举拉下。
想把白赊月拉下那个位置的人一直都有,这件事对他没怎么产生影响,只是他的眉头一直没舒展过。
姜宁拿走他手中的香烟:“不跟我说说你的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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