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是酷哥(快穿)—— by焦糖炖蛋
焦糖炖蛋  发于:2024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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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先去了?”柏歌阑看起来很有自信,在节目组话音刚落就跳起来举手自荐。
后面的顺序就比较好定了,几组人轮流投票后又坐回原位。
“现在来揭晓大家的任务结果,公布匹配关系成功的组数——两组!”
在场几人表情还是原样,只除了常艾看起来有些紧张,乌冬雁安抚似地握住了对方放在膝头的拳头。
“没关系。”她悄悄做出口型。
“现在宣布匹配成功的组——”
“恭喜柏歌阑和米靖之组!”
“恭喜左云鹤和蒋淮组!”
“啊!怎么可能!”区诗柳哀嚎出声,本就偏小的脸皱成一团,看起来沮丧极了。
斋含云坐在她身后摸摸她的头,又把对方拉回到座位上,动作生疏喂了对方一口冰激凌。
区诗柳顺着对方动作尝了一口,坐回原位,只是眼睛还是盯着镜头。
节目组被幽怨的目光盯得发毛,赶快开口:
“现在公布各组之间真正关系——”
这个世界节奏确实慢一些,因为想写一下日常,然后练一练群像,大概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这个世界就结束了。

“家人关系——斋含云和区诗柳组。”
众人纷纷点头,区诗柳的脸更跨了,“我和妹妹演得情侣不像吗?”
“同事关系——柏歌阑和米靖之组。”
“朋友关系——左云鹤和蒋淮组。”
“至于大家争相抢夺的情侣关系,乌冬雁和常艾组。”
常艾羞赧一笑,却坚定握住了乌冬雁的手。
“天哪,你们真的不是情侣吗?”区诗柳三个一个没对,都要质疑自己编剧的身份了。
左云鹤不语,只耸耸肩。
“那你们呢,你们不是家人吗?”区诗柳颤颤巍巍转向右侧。
柏歌阑神神秘秘转头,和米靖之相视一笑。
“但我是真没想到你们是情侣。”
区诗柳欲哭无泪,一头扎进妹妹怀里,“小云,怪不得我写的爱情剧都不火。”
斋含云笑出一个小小的酒窝,把从小就活泼的姐姐抱进怀里。
“我们确实刚确定关系不久,”乌冬雁曼声开口,说话自带气场,让还嘈杂的几人都安静下来,“小艾算是被我绑来的。”
“不,不是的!我也想和姐姐一起旅游的。”常艾急促出声解释。
几人又扬起善意的笑容。
乌冬雁欣赏了几眼常艾翘尾巴的模样,才被目光放到剩下几个人身上,“不过,在场情侣应该不止我们吧,而且,你们之前应该认识吧。”
影后开口笃定,看起来胸有成竹。
“确实,我们订婚了。”柏歌阑举起和米靖之牵着的手,又看向左云鹤的方向,“我大学舍友。”看向蒋淮,“米靖之表哥。”
“怪不得!”区诗柳瞪大了眼,又活了起来,“我就说你们之间关系肯定不简单!”
几人再次笑开。
“现在请各位按照次序选择房间。”
眼见这环节差不多结束,节目组又出来推动流程。
遥控小车带着卡片入境,刚好停在左云鹤脚下,左云鹤拿起卡片。
“四个房间分别为:良辰美景、贝阙珠宫、碧海青天、丹楹刻桷,请各组做出你们的选择。”
“我们应该是第一组吧,大家有什么想选的吗,这看起来都不错,咱们可以商量一下。”柏歌阑接过任务卡,试着和大家商量。
“可以啊。”“没问题。”
“那大家有什么心仪的吗?”
“贝阙珠宫!我们选这组,听起来像人鱼公主住的地方。”区诗柳说完还回头看了眼自己妹妹,得到妹妹肯定后看起来更是恳切。
“好,剩下的就随便来了昂。”
闻此,蒋淮本来开口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米靖之在柏歌阑的示意下随便抽了一张,是丹楹刻桷。
左云鹤就近拿了一张,良辰美景。
剩下的碧海青天自然就归到了乌冬雁手里。
每个房间离开始的地点都有段距离,大家互相道别,各自跟着工作人员回了各自房间。
夜色已经很深了,薄纱似的月辉只能疏疏朗朗匍匐在他们一行人的头顶,蒋淮感受着左云鹤的牵拉,温热的手心贴合,四处飘来些不知名的瓜果香。
这是不太有的体验,蒋淮顺着曲折的小路向前看去。年幼时为了继承公司做准备,成年后努力工作,直到现在,依旧每天在工作里很难抬头。
就连今晚,过会儿拍摄结束,他也要拿出电脑再审一版策划案。习惯忙碌、缺少闲暇的生活让蒋淮很难像今天这样放松,毫无形象和一群认识不久的人开怀大笑。
像是一直以来积压在身躯上的巨石滚落,蒋淮有一阵说不出口的快意轻松。
来旅游好像还不错,好似密林里争相成熟的瓜果已然落入蒋淮嘴中,满心满嘴都盈满甜意。
这样的好心情一直维持到两人回到今晚的住所前。
站在一片阴影前,
蒋淮:“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一户落在深林里的棚户小屋,看起来松松垮垮下一秒就要坍塌。风一吹,就会响起不知来处的咣啷声。
只是这样也就罢了,门板上贴着四方凄红的“囍”,笔走龙蛇,金箔着色,在这般情景下,无端让人后颈发毛。
小心推开颤颤巍巍的木板门,一道黑影扑面而来,蒋淮手随心动,握住了那团纸。左云鹤见此收回了自己抬起的手,凑过去和蒋淮一起端详。
细细展开来,竟又是一个“囍”字。
终于伸手摸到墙壁上的开关,“啪嗒”一声,整个房间完全展现。
房间小的可怜,估计也就半间酒店标间大,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目测是洗手间的隔间。
看起来就像是为了节目匆匆搭好的模样。
蒋淮:我有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身后的工作人员显然也有些惊到,“我k——看还行。”
左云鹤和蒋淮同时回头看向对方。
“总——总之,这是你们今晚的住所了。”工作人员把手里备用手电筒往左云鹤手里一塞,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抱歉,没想到是这样的。”左云鹤唇线紧绷,看上不太自在,没想到节目组会安排这种房间。
蒋淮或许这辈子都没来过这种地方,左云鹤偷偷打量蒋淮的表情。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蒋淮神色如常,边说边一脚踏进房间,“你提议的?”
左云鹤摇摇头。
“那还道什么歉,还是说,我在你眼里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当然不是,只是我……”
“好了好了,别纠结了,快来收拾收拾准备睡觉了。”蒋淮已经打开行李箱,翻出两套睡衣,“我先洗了,我等下还要做点工作。”
睡衣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最后稳稳落在左云鹤手中,左云鹤嘴角扬起的弧度隐在昏暗的灯光下。
晚间洗漱之后,两人又面临睡一张床的问题。
地上实在不算干净,蒋淮打消了让左云鹤打地铺的想法,“上来吧。”蒋淮靠坐在床头抱着电脑,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左云鹤动作敏捷钻进被窝,只留出鼻梁以上漏在被子外。
“你要忙很晚吗?”
“你先睡就好。”
“我想和你一起。”左云鹤声音有些闷闷的。
身边人还是目光灼灼看着自己,蒋淮没办法,“那你稍等我一会儿。”
“好。”左云鹤应下,又不着痕迹看了一眼蒋淮眼下淡淡的青黑。他忽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曾经把所有的时间放在了演戏上,若是他可以懂点商业知识,或者此刻就可以帮着蒋淮一些了。
想法一生出来,就像是湍急河流中偌大的漩涡,拽着左云鹤心绪不佳。
他挪挪身子,贴上蒋淮的侧身。
没吸上烟,又刚沐浴过,蒋淮今天身上的烟草味和木质香已经很淡了,但又另一股味道飘出来了。
左云鹤耸耸鼻子,香味更清晰一些,下一秒,他眼睛撑大一瞬,然后两手捂住自己被窝下的嘴。
竟然是甜味
他们两人用的同一款沐浴液,左云鹤可以确定这不是沐浴液的味道。
谁能想到,那样锋利似剑的美人整日西装革履,在香烟和沉木之下,是一颗甜丝丝的奶糖。
像是窥探到什么瑰宝,左云鹤后槽牙又开始隐隐作痒。
“你怎么了?”身边人忽然像是开了什么开关似的,热意一层一层上涌,连着蒋淮都有些发热。
“热,离我远点。”
蒋淮放下电脑,把左云鹤往外侧推了推。
“快些,我要睡觉了。”看身边人还像虎皮膏药似的黏在自己身边,蒋淮脚下一动,在被窝下踹了过去。
“松开!”蒋淮抽了抽脚,没能抽动。
左云鹤竟是用他的腿夹住了蒋淮踹出去的那只腿,两腿之间的温度更是灼热,蒋淮烫地几乎受不住。
五指向下,圈住了蒋淮的脚踝,刚刚好被左云鹤一手握住。
火辣辣的热浪顺着受限的小腿攀爬着往上。
“你干什么啊!”蒋淮左右动弹不得,不甚舒服被限制在床头,四圈的摄像头黑漆漆的,看起来是没开机。
“蒋淮,”
看起来是可以沟通了
蒋淮:“嗯?”
毫无征兆,脚踝上的力猛然撤去,蒋淮终于得以抽出自己的腿,心下稍稍松了口气。
却突然在眨眼之间完全丧失了反抗的力气。
“左云鹤!”蒋淮低呵,尾音却飘散在空气中。
腰间被灼热的手掌握住,硬邦邦的肌肉顿时软化成水。
蒋淮坐不住地往下滑,被腰间的手掐着固定在原处。
左云鹤翻身到了蒋淮上侧,“有监、控呢”蒋淮瞪大眼睛,挤出这么七零八落几个字。
“我看了,已经关机了。”左云鹤的声音仿佛是热烫油锅中翻炸过似的,又哑又沉。
“那也不行。”声音带了些哭腔。
“乖,就一下下,不会过分的。”
似是终于忍不住,左云鹤推开蒋淮的睡衣,把对方腹部完完全全暴露在空气中。
昏暗的环境下,左云鹤还是敏锐发现自己刚握住的地方已经压出来红痕。
或许连掌纹都一清二楚,思绪一闪而过。
左云鹤俯下身,潮热的吐息之下,湿热贴上蒋淮的腹肌。
沿着每块突起之间的沟壑汲取那股让左云鹤牙间发痒的奶糖味,甜味一点点充盈口腔。
只是苦了奶糖,软塌塌摊成一片,喘着粗气,发着抖,似是承受不住偶尔发出两句不甚清晰的拒绝。
可惜,贪心的觅糖人年纪轻轻就是装聋的一把好手。
左云鹤:哄猫骗猫玩猫一把好手
猫:喵喵喵喵喵喵喵!(内容过于**,翻译不了)

直到饭前,蒋淮都没再给左云鹤好脸色,碰也不让对方碰一下。
周边人都有心帮忙劝和,却被左云鹤拒绝了。
米靖之似乎看透了什么似的,拽着自己小男友东跑西窜,拒不插足两人之间的事。
差不多早饭之后,几人也大概摸清了情况。
这是小情侣闹别扭呢。
几人默不作声,看着左云鹤鞍前马后照顾蒋淮。
尤其区诗柳,两眼放光,拿着速写本不停写写画画。
蒋淮闹别扭的姿态让几人看了个够,欲拒还迎,欲语还休,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好像高顶壁画上的玫瑰被种进了园圃。
“蒋淮,”左云鹤又握着两人别在衣领上的麦凑到蒋淮身边,“我错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蒋淮眼尾微挑,对于这话默不作声。
男人的话,能信才有鬼。
“我今天——”
左云鹤还想再保证些什么,装装可怜求得蒋淮的谅解,就被节目组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晨起直播任务来临!请各位做好准备!”
看到负责直播的镜头亮起来红灯,左云鹤只能放开手里的麦,坐直身子之前还不忘摇摇蒋淮的衣摆,祈求原谅。
晨间直播按照预告准时再次开启。刚一打开直播间,人就哗哗往里挤。节目组也没想到,不过昨天刚开始那一会儿的直播,经过一天的时间热度就已经发酵成这样。
[来了来了,准时报道了。]
[美人!我来了!]
[昨天的任务怎么样了啊,有没有神通广大的网友能透露一下啊?]
[同求]
[同求]
[求同]
[笑死,前面姐妹打反了]
[第一次见到八人同框唉]
[哇,好多人啊]
[大家素颜状态都好好啊]
[我做梦没想到我家小云能和影后同框]
八人依旧坐在昨晚的位置,顺序都没变。
“晨起直播任务:默契大考验。各位既是彼此相知相熟的人,想必对彼此都想到了解。下面节目组将提出默契问答,同组意思相近即可算答题成功。累计成功数目最多组获胜,将赢得今日旅游的零用钱。”
[话说,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吧?]
[昨天美人在直播里说了是朋友。]
[我路透看到影后和小男友亲亲了,估计是情侣]
[话说回来,美人今天是不不开心,看起来表情不怎好啊]
[冒昧问一句,美人指哪位啊]
[指路最右侧]
[我就猜是他,感觉就算比身边一群娱乐圈的人,也像有壁似的]
[小云身边那位不是我关注的文画太太大佬吗?]
[我也知道,我还在太太那约过搞!]
[她不是编剧吗?]
[快快别讨论了,开始了开始了]
几人拿到白板后,节目组开始出题。
“Q1: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开始几个问题都相当简单,几人都轻松回答了问题,顺利加上几分。
[这不是送分题吗]
[太简单了,来点劲爆的啊]
“Q5:上一次出现分歧的原因。”
[来了来了,终于来看头了!]
几人原本流畅的答题动作微微卡壳,略微一思索才开始动笔。
蒋淮则迟迟落不了笔。
他心里想到了一件事,但不确定那算不算符合题干的情况。
大概Cissy刚回来的时间,可能是到陌生的地方,Cissy总是很黏蒋淮,不管蒋淮干什么她都要跟着。
但她又不吵不闹,只是小尾巴一样在蒋淮脚后跟缀着,蒋淮虽然行走都不大方便,还是没狠心让Cissy离自己远一点。
直到有一次,蒋淮才接了陈曼的电话,听说公司出了问题,急着就往外走。没注意贴在沙发边突然窜出来的Cissy,白花花一团,马上蒋淮就要踩到对方。
腰部用力,蒋淮一手拿着手机,只能试着在空中改变那只腿落下的方向。
但地毯又因为Cissy之前玩闹的缘故曲起了鼓包,蒋淮分不清白色的地毯是不是Cissy的身体部分,在空中生生进行了二次变向。
结果就是,蒋淮重心不稳,整个人对着茶几摔出去。还好及时赶到的左云鹤把手垫在他身下,蒋淮除了胸腔被挤压的钝痛,其余感觉倒没有。
但左云鹤就惨了,手臂在蒋淮和茶几边角之间,重压之下,生生凿出一块血色模糊的小洞。仿佛其上皮肉被生生剜去。
血顺着左云鹤指尖往下流,蒋淮一手牵住左云鹤手,防止对方动弹造成二次伤害;一手捡起脱手砸在地上的手机,和陈曼简单交代两句,驱车就带着左云鹤奔往医院。
一路油门踩到底。
看着大瓶酒精浇在左云鹤手臂上,蒋淮心揪成一团,担心地围在一边时刻注意左云鹤的情况。
伤口处理很快,所幸伤口只是看起来吓人,没伤及深处血骨。
两人不过半个小时后就从医院离开了。
许是疼得太过厉害,左云鹤上车就弯腰蜷在了副驾驶。蒋淮一路看着对方疼成那样烟都吸不顺畅,寥寥两口就把还剩大半的香烟掐灭,赶着往家走。
“疼的很厉害吗?”
蒋淮在车里实在忍不住开口,又觉得自己好像在说废话,话没说完面上就浮现些许不自然。
左云鹤疼得脸色发白,撑着看向正在开车的人,开口第一句话,“还好,能忍。不过,你太惯着Cissy了。”
蒋淮正愧疚自己的原因导致对方受伤,此刻自是左云鹤说什么听什么。
左云鹤靠在椅背上,换了个姿势,“以后她再贴你脚走路,要呵退她,多来几次她就懂了。你要是舍不得,我来也行。”
“这有什么舍不得,我来就可以。”
左云鹤对这句话没什么大反应,只接着说:“也不能让她再跟着你上床睡觉,现在小还好,大了就有些麻烦了。”
“好。”蒋淮犹豫一下,还是应下了。
“还是直接买个宠物护栏,把她拦在楼下吧,反正有院子能跑,对她来说也不算小。”左云鹤想借此直接把二楼留给两人的二人世界。
从Cissy回来,他就对Cissy粘着蒋淮这事颇有微词。每次他想和蒋淮暧昧暧昧,小狗“啪嗒啪嗒”的爪子声总能把旖旎的氛围搅和地一塌糊涂。
“还是不了吧,她还这么小。”蒋淮没想到这一下就要把Cissy推得这么远,毕竟在蒋淮看来,左云鹤受伤的原因在自己没能站稳,Cissy算不上什么重要原因。
不能他犯了错,还要小姑娘去承担。
蒋淮脑海里蓦然浮现小姑娘两颗豆豆眼亮晶晶看着自己的样子。
“嘶——”车子一个颠簸,左云鹤痛呼出声。
“没事吧?”蒋淮靠边就想把车停下。
“不碍事,先走吧。”字字颤抖,语速极快说完又把自己缩回了一开始的姿势,好像在强忍疼痛。
“……要不还是买个护栏吧。”
蒋淮瞥见左云鹤纱布上晕染出的红色,还是松了口。
左云鹤抱着身子拿出手机,飞快点两下,“买完了。”
蒋淮把左云鹤的动作看在眼底,心知这下后悔也没用了。
后面护栏到家,Cissy就被拦在了二楼之外,直到现在都再也没能踏进二楼一步。
即便现在回想一遍,蒋淮还是不能确定这算两人的分歧。
左云鹤平时好像确实很顺着自己,没什么会提反对意见的地方,蒋淮后知后觉。
除了某些时候耍流氓,蒋淮忽然又忆起昨夜的情景。
刚升起的愧疚转瞬间烟消云散。
狗男人才不值得他心疼。
无意识转动眼珠瞥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没想到正好对上一双浅咖色的眼睛。
蒋淮冷哼一声转回头,他可还没原谅这人昨晚做的事。
刷刷在题板上写字,这下他知道要写什么了。
“请公布答案。”
一个个白板翻过来。唯一一组成功的是乌冬雁和常艾那组,他们写的都是“要不要公开”,大家哑然。
[乌冬姐历任恋情都会公开,想必是小狼狗不想公开吧。]
[听说是因为那小哥本来是影后助理,估计觉得配不上?]
[别是渣男怕被鱼塘里的鱼发现吧?]
或许是在座的人震惊之色也过于明显,乌冬雁解释了一句,“他傻,觉得这事能影响我事业。”
[小狼狗不行啊,这辈子只有影后拒绝的时候,还没有影后被拒绝的时候]
[说实话,若不是这小哥,或许咱们在这是看不到影后的]
剩下几人答案则五花八门,常含云:“在家里唱歌”,区诗柳:“我吃饭吧唧嘴”;柏歌阑:“买几块绿豆糕”,米靖之:“坐姿”;左云鹤:“无”,蒋淮则是直接空板。
几个答案被弹幕好一通嘲笑。
[吧唧嘴被嫌弃是我本人了]
[笑死,买几块绿豆糕也能起争执]
[云鹤和美人没有过争执?]
[我不信]
[我也不信]
[美人怎么还不亮题板啊]
[美人刚亮了,又翻回去了,有人截到图了吗?]
[对,我也注意到了,大家都在看影后的时候,他偷偷改了,原来上面有字]
[重金求字]
[重金求字]
[同重金求子,啊呸,求字]
[我截到图了,等下我去看看]
[期待,坐等]
几人游戏还在继续,最后决出排名为:乌冬雁组第一,左云鹤组第二,常含云组和柏歌阑组则并列倒数。
“妹妹也太不了解我了。”看着常艾手里一叠红色钞票,常含云做了个假哭动作,惹得大家忍俊不禁。
“晨间任务到此结束,我们的直播也就到这里啦,各位,给直播间的朋友们说个再见吧。”
“再见!”“下次见!”
[下次见]
[拜拜]
[我看到美人写的字了]
一众告别里忽然横插一脚
[不知能不能说,美人他写的床上!!!!!]
[是我想的那个床那个上吗!]
[我不开玩笑,我有个朋友想知道怎么回事]
——“兹”
直播间关闭,与此同时,#美人床上#、#我有个朋友想知道#直冲热搜前列。
实时关注的导演摸摸不存在的胡子,笑没了眼。
观众:我朋友真的很想知道,再不说我朋友要急哭了

“所以,你到底写了什么?”
别人可能没注意,但左云鹤就坐在蒋淮身边,把对方改白板的举动尽收眼底。但由于白板展出来的方向是面向镜头方向的,左云鹤只在白板转向间瞥见上面有字,没能认出那两个字到底是什么。
“关你——”话说一半,蒋淮忽然收声,显然注意到自己还在录制综艺,总不能乱说话。
他剜了左云鹤一眼,又向着镜头转转身子。
完全不想给罪魁祸首什么好脸色。
偏这人像是感受不到他嗖嗖外放的冷气似的,仰着脸拽着自己的板凳,贴得离蒋淮又进了一些。
“干什么呢?”
蒋淮挑眼,又顾及周围暗搓搓投来的目光,忍着没多动弹。
“我错了。”左云鹤定定看了他一会,忽然张嘴。
蒋淮坐着没动,但姿态明显放松了些。他抱着臂,很轻地嗤了声。
“宝宝,”对方开口叫了一个明显过于亲密的称呼。
蒋淮依旧没动,对这句称呼也没什么大表现。
也怪不得蒋淮没什么动作,左云鹤出不了戏的时候,叫的比这更过分的时候还有,这在他的称呼列表里已经算不得什么值得惊奇的。
但他们习以为常,旁人可不这么觉得。
负责收音的工作人员频频往两人这里递眼神,个个看上去都面带不正常的激动,好似忍着什么。
就连他们旁边的米靖之都察觉到两人之间的猫腻,每次柏歌阑激动着要往左云鹤这蹦时,都被米靖之一臂拦住,重新抱回怀里。
可怜他那不懂看脸色的未婚夫,还肘击他嫌他碍事。
米靖之看着坐在最边表情不算明媚的表哥,又看眼自己怀里的小声嘀咕的未婚夫,叹口气,怜爱地摸了摸对方的头。
直播结束之后,就正式开始了第二天的旅游。
比起第一天的轻松惬意,几人第二天不约而同想体验些刺激的活动。异国他乡,趁着几人都没人认识,可不好好玩一把。
只除了——
米靖之和左云鹤同时转头看向队尾的蒋淮。
两人一句话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蒋淮抿唇,不太喜欢这种需要被照顾的感觉。
他跟着大家往前走,把自己的态度表达的很明显。
米靖之见此提前两步跟上柏歌阑,左云鹤则落后两步,刚刚好落在蒋淮身侧。
他握住了两人领间别住的麦,蒋淮没躲,任由对方动作,“眼睛,真的没关系吗?”
蒋淮还是生气时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没听到左云鹤这句话。
但与之相反,左云鹤在周围的各种声响中,听到他说
“不是有你吗?”
原PD,左云鹤的follow PD,看着镜头里忽然笑开的脸,诧异地抬头看了眼镜头外,没有什么奇怪的啊。
原PD挠挠脑袋,把头又缩回镜头前。
怎么忽然笑得这么开心?
从他们住的地方到达蹦极的高塔不过才四十分钟车程。
高耸入云的New Dalanque高塔是世界上最高高塔蹦极跳活动所在地。晶蓝色的厚层玻璃被穿透云层的日光打成刺眼的亮白。几人走进建筑,就听到有尖叫从上而至。
蒋淮抬头,看到右侧临海的地方被圈出一大片空地,有人尖叫着落下,又在眨眼之间被绷紧的弹力绳带回,转眼不见踪影。
余下下方有一只小船在静静等待。
几人都不免面上带了些异样,只是——
有人期待
柏歌阑:“太刺激了!走快点走快点!”
有人退缩
区诗柳:“啊啊啊啊啊!我后悔了,我们还是去看看鳄鱼吧!”
区诗柳显然是受刺激比较大的一个,转身就往回走。被常含云一把拽住卫衣后的帽子,强制带进了电梯。
“妹妹!放手啊!!!!”
电梯一路上升,窗外景物不断缩小。
分钟之内,就到达了235米的高度。
出电梯时,几人嘴里还嚼着水果糖。
“我刚耳鸣的时候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区诗柳捂住自己的耳朵,反复做着吞咽的动作。
常艾则又塞了两块糖果到嘴里,他前两天感冒还没好,这趟电梯最受罪的就是他。乌冬雅围在对方身边正照顾他。
“这还没蹦极呢,大家就掉了半条命了,这个极我们是非蹦不可吗?!”
区诗柳皱成苦瓜脸,只字不提来之前兴致勃勃一口咬定要来蹦极的是谁。
柏歌阑快走两步,手一拉下眼皮,做了个鬼脸给区诗柳,“胆小鬼!”,用言语和行动同时表达了自己对区诗柳临阵逃兵想法的鄙弃。
“柏歌阑!你站住!”
常含云赶忙追上去,防止自己姐姐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趁着两人吵吵闹闹跑远,米靖之回头问了趴着左云鹤肩膀上的蒋淮。
“哥,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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