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订—— by图南鲸
图南鲸  发于:2024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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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omega……这个omega怎么回事?就一点害羞的情绪都没有吗?!
岑真白不知道怎么又和“不要脸”挂上钩了,他只好道:“那你去洗手间检查一下?”
霍仰突然站起来,眼前有些眩晕,他慌不择路地走进这间房的洗手间。
岑真白躺在床上,里边的声音听得不太真切。
忽然,隔着一道洗手间门,他好像听见了霍仰终端响起的铃声。
不一会儿,霍仰的声音就断断续续地传出来,岑真白难以避免地听到了军校等字眼,看来还是那件事。
总之等alpha出来,明显能感觉到情绪比进去之间要低一些,霍仰回到自己的床上,顺手关了灯。
或许是刚标记完,或许是激素在作祟,或许是标记带来的影响在叠加,岑真白看见霍仰那样子,犹豫了一会,竟第一次多管闲事了,他开了口:“你进部队,是只能通过专业考、通过军校进吗?”
似乎是没想到omega会问他这些事情,霍仰一愣,才道:“不是,毕业之后还可以通招。”
岑真白:“那你怕什么?”
这话一下子让alpha炸了,“你懂什么?!我从小到……”
话音停了,他忽的想起岑真白也没上到自己喜欢的大学。
沉默了一会,霍仰说:“不是因为怕,是因为我是霍启上将的儿子,很多人都在盯着我,盯我能上哪个军校。”
岑真白静静听着。
“我……”霍仰有点不知道怎么说,“我总不能连最差的军校都考不上吧,这样我爸会很难看,我也不想,不想让那些看好戏的人幸灾乐祸,我要让他们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又羡慕我嫉妒我。”
岑真白说:“那是专业考进部队难一点还是通招?”
霍仰:“通招,通招是面向全社会,笔试和体能要求都会比专业考要难一些。”
岑真白又问:“那你通招能考上吗?”
“当然。”霍仰毫不犹豫地说。
岑真白闭着眼:“那延迟两年后用更厉害的考试打他们脸,这个方式如何?”
“不怎么样。”
霍仰还是不想,既然能马上打他们脸,为什么非要延迟两年,君子报仇是十年不晚,但他不想当这个君子,他要下一秒就把那些伤害过他的人和事都杀了。
他喜欢把事做尽、做绝。
但他也知道,岑真白这是在安慰他。
omega说:“可是,你从小到大的奖牌和成绩,并不会因为你不上军校而消失,那些在看好戏的人,本就已经在嫉妒你了,不是吗?”
挺难得……alpha嘟哝,说这么多话。
同时,他又想到,放弃喜欢的大学,这件事,岑真白仿佛很快就接受了。
或许是因为习惯了吗?从小到大,大大小小的各种事。
所以能非常熟练面对“失望”这种情绪。
霍仰问:“你接受上不了暨大这件事,花了多长时间?”
岑真白想了想,意料之中,他道:“一个小时,当我想通我还有专业考时,我就接受了,只要还有别的路能实现我的最终目标,好像就不算是绝望。”
上不了协同医校,可以毕业后跨考研究生,研究生没考上可以一直考,考上了不是喜欢的专业也能换,还有统招专业技能考,有很多条路。
反正,他没有别的亲人,也不是很重情,没有父母,不会有小孩,他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岑真白说:“你也一样,霍仰。”
过了好一会,霍仰才沉沉地“嗯”了一声。
omega自认为安慰完了人,便闭上眼准备睡了。
哪知alpha又发疯,本来在自己床睡得好好的,突然光着脚跑到他的床上来。
动作是越发熟练了。
后背贴上热源,只是这次,霍仰不再同于之前的虚虚靠着,而是直接抱了上来。
alpha对标记后的omega有着极强的占有欲,反之也是同理。
岑真白的苦恼从之前碰不到alpha的焦躁变为忍受不对alpha上下其手,他说:“能离我远一点吗?”
“不能,”霍仰理直气壮道:“这是为了治疗,我还是想一年后就上军校。”

第43章 “就这样闻。”
要是回到几个月前,有人和霍仰讲他会主动和另一个omega抱着睡一晚,霍仰只会破口大骂,说:“你诅咒我呢?!”
一觉到天亮。
窗外的阳光打在脸上,把霍仰给刺眼醒了,好像是他昨天起夜去洗手间后忘记拉上了。
脸好像蹭到了什么温温软软的东西,他第一时间看了眼自己身旁的omega,这才发现,两人正呈现出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
岑真白背对着他,头微微低着埋进被子里,完全露出后颈,他也就学着omega从背后抱住,双手在omega的肚子前十指紧扣,鼻尖结结实实地抵在omega的腺体上。
被子底下,两人的腿都不知道扭成什么样了,感觉需要解开一段时间。
霍仰微微撑起身体去看岑真白的正脸,omega睡得很沉,一动不动的。
霍仰是发现了,岑真白睡熟之后嘴巴总会微微张开一点。
怀里的人软到好像没骨头一样,稍微抱起来一点,像一只断成两截的水做的猫。
人的皮肤都是软的,可omega的软实在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霍仰也说不出来……总之摸过之后,自然而然就会发出“哦!手感真的不一样!”的感叹。
霍仰看了下终端,才早上六点,还有半小时可以睡。
经过昨天一晚,霍仰现在几乎释然了,不是说不急迫治好腺体,而是万一尽可能地去治疗,但还是差一点,他不会再死钻牛角尖走不出来了。
本来睡觉之前他自己静了好几个小时,再加上岑真白和他说的那些话……其实那些话霍仰自己全想到了,只是从岑真白嘴里说出来好像多了个人赞同你、相信你一样,一下子就放下了大半。
为什么?
是因为岑真白是一个还算靠谱的人吗?
想着想着,霍仰很快又睡着了。
六点半,闹钟响起,岑真白按停,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来,伸了个并不舒畅的懒腰,因为被束缚住了。
腿被压得结结实实。
他回头,看了眼半点要醒意思都无得alpha,挣了挣,却睁不动,只能被迫喊醒霍仰。
“霍仰?醒醒。”
都说睡了回笼觉会更困,霍仰只觉得刚闭上眼就被喊醒了,他有些烦躁,闭着眼,手收紧,把头埋得更深。
但那个人还是不放过他,虽然声音不难听,但跟催眠曲一样。
烦不烦啊!
alpha的起床气旺盛得很,他猛地睁开眼,正打算发火———
“早安,霍仰。”
omega坐了起来,正低着头,温柔地和他说话,白色的睡衣柔软,光模糊了omega的面容。
霍仰的视线定定地落在岑真白下巴的一颗小痣上。
见alpha像傻了一样不说话。
岑真白眨了下眼睛,继续道:“醒了吗?能松一下手吗?我想去洗漱了。”
“哦……”alpha愣愣地松开手,“哦。”
岑真白重获自由,下了床,离开了房间,他一边走一边锤了下酸软的脖子。
alpha昨晚睡着后一直无意识地去拱他的腺体,他只能被迫低着头,将就着睡了。
吃完早餐后,霍仰刚好下来,岑真白提着alpha那份早餐,跟着上了车。
第一节课是在阶梯大教室上,一共三个班的学生一起听课。
上一次和同学们见面还是在学农, 于小鱼坐在最后一排:“小白!这!”
林子坝和宋迟彦在倒数第二排,“霍狗,小白,这!”
岑真白当然是去找于小鱼,却被alpha不由分说地拉到自己这边,还要低声威胁:“不治疗了?不上医校了?”
岑真白只好坐到霍仰旁边,顺带着把于小鱼带到自己旁边。
于小鱼凑到岑真白耳朵旁:“霍仰这傻逼,怎么也贴了放大版阻隔贴?”
当然不止于小鱼一个人看到,现在正是炎夏,大家穿得单薄,别提多明显了,一眼就能看到霍仰和岑真白的后颈上双双贴着。
岑真白说:“我咬的。”
“哈?”于小鱼惊愕,惊愕于霍仰这身世和性格,竟然肯伏于omega身 $ 下被标记,然后又恨铁不成钢,“你,你!你是不是二话不说就上赶着咬了?!”
霍仰哼笑一声:“当然了。”
于小鱼拍案而起:“不,肯定是你强逼——”
霍仰斜睨着于小鱼,抱着臂翘着腿,“怎么强逼?强行掰开他的嘴按到我腺体上拔出他的牙齿?”
前边的所有人都转头看过来,连带着老师也吃瓜。
岑真白忙把于小鱼拉下来重新坐好,“我自愿的。”
霍仰再哼笑一声,“听到没?”
在于小鱼眼里,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
“小鱼,”岑真白说,“不是你想的那样,霍仰生病了,我只是在帮他治疗而已。”
霍仰挑了下眉,心想:借口。
于小鱼不信,笃定道:“借口!”
岑真白沉默了好久,面对着两边人的紧盯,他敷衍道:“嗯,好吧。”
霍仰又笑了一下,他和旁边的omega说:“早餐,我饿了。”
岑真白便从桌子底下的隔层拿出他拎了一路的饭盒。
霍仰接过,打开,美美吃起来。
于小鱼看着自己的恋爱脑好友,愁啊,快要愁死了。
班主任教的是思政,思政最多笔记要记,再加上第一节课,霍仰听得跟催眠似的。
反观旁边的omega,垂着眼听得很认真,手也没停过。
霍仰打了个哈欠,把课本挪到岑真白那边后,趴下准备睡了,“你帮我记。”
于小鱼:“你没手是吧!”
妈的,仗着小白喜欢他,真在这为所欲为!
岑真白淡定拿过,“没事的小鱼,多抄一遍能加深印象,你要我帮你记吗?”
“你八爪鱼吗?”于小鱼狂按自己人中。
岑真白:“你可以只听课,下课了我帮你补上去。”
于小鱼:“不是,你没有脾气的吗?”
岑真白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有的。”
服了,于小鱼决定和岑真白绝交三分钟。
班主任讲完课,拍了拍黑板,道:“相信大家也听到消息了……”
话没讲完,底下的学生们就一阵欢呼。
霍仰被吵醒,思政书已经被omega合起来了,他打开看了一眼,omega的字很漂亮。
“对!咱下个星期四星期五,校园会!大家抓紧时间报名,明天放学之前把报名表交上来。”
不用上课,自然是开心的,岑真白却没什么兴趣,他只想学习。
下了课,班长拿着一张报名表过来了,“alpha们,来来来,看看参加什么项目。”
霍仰一点不想凑热闹,可往往这种活动,道德和能力上,alpha都是必须要去的。
林子坝意思意思地报了个一百米短跑。
宋迟彦随便勾了个四百米。
霍仰写上了马术。
班长暗示:“每个人可以报三个项目哦!”
林子坝听懂了,硬着头皮把标枪也选上。
宋迟彦和霍仰假装没听懂。
班长:“好吧,那林子坝再参加一个跳远,宋迟彦是四百米、接力跑和跳高,霍仰……霍仰就马术、跳高和两千米,如何?”
林子坝:“不如何!!!”
宋迟彦:“我也不想。”
霍仰正在抱臂凹姿 $ 势,没说话,但看表情也是不情愿的。
这种活动,大家都不怎么愿意参加,往往到了要交表的时候,还空白一大片,最苦恼的反而是班长。
班长笑眯眯的:“我一个beta都报了三,你们……”
班长将三个alpha从头看到脚,又从左看到右,来来回回地扫,眼神若有所思,充满了不知名色彩。
莫名把三个alpha都看闭嘴了。
班长满意了,“真白和小鱼要报名吗?”
于小鱼连连摇头。
岑真白也跟着摇头。
“好,”班长说道,“先把alpha和beta抓完再抓你们。”
听得于小鱼瑟瑟发抖。
林子坝:“我要去洗手间,你们去不去?”
于小鱼:“男alpha的洗手间和男omega的洗手间隔了十万八千里远。”
林子坝:“那我自己去。”
过了一会,霍仰凑到岑真白身旁,压低声音道:“我去洗手间,你也去。”
岑真白看了一眼alpha的手指,没看到抽 $ 搐和扭曲,可能刚开始疼,他点了点头,跟在霍仰身后出去了。
洗手间离教室挺远,alpha男、alpha女和beta男在一边,omega男、omega女和beta女在另一边。
一路走过去,都没有空教室,中途还碰上了回去的林子坝。
岑真白说:“你先去上洗手间吧,我去找找空教室。”
“要上课了,”霍仰说,“别搞那么麻烦。”
岑真白没懂什么意思,只见alpha用手臂勾上了他的脖子,一用力,他就被掳进了alpha洗手间里。
岑真白微微睁大了眼,挣 $ 扎起来。
霍仰低声说:“没别的alpha。”
他推开最近的一个隔间,把人带进去了。
这还是岑真白第一次进alpha洗手间,看起来和omega的没什么区别,星际大的洗手间非常大非常干净,加上这边人少,的确可以释放信息素安抚。
霍仰已经非常自觉地开始撕他的阻隔贴了。
岑真白仍然被箍着脖子站alpha身前,他的肩膀刚好卡在alpha的胸口处。
他真白低下头,好让霍仰更方便动作。
alpha“啧”了一声。
岑真白腺体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浅浅一点,他刚想释放信息素,就被alpha制止。
“别放,想死吗?”
岑真白后知后觉,虽然现在没人在洗手间,但如果他放了,后边进来的alpha依旧能闻到。
到时候【哪个omega和alpha在三教四楼的alpha男洗手间里乱 $ 搞】这帖子必定登上校园app板块头条。
加上霍仰刚被他标记———要是真被别的alpha闻到他的信息素,霍仰估计能砸了这个洗手间。
岑真白的头忽然被更往下按了下按,脸埋进alpha的臂弯里,他不自觉伸手抓住了alpha的手臂。
霍仰把鼻尖凑到omega的腺体处,“就这么闻就行了。”

第44章 “赚点钱。”
保持这个姿势感觉有十分钟了,岑真白背对着alpha,身上却没感觉到有其他任何的触碰,他不知道alpha在干什么,不自觉地动了动肩膀,“好了吗?”
“急什么?”霍仰把omega的领子往下拉一点。
omega瘦,压根就不是皮肉撑起衣服,而是靠干巴巴的骨头,那一节节突起来的脊柱,感觉都要刺破皮肤了。
霍仰要是往前探一点,估计能通畅地从岑真白的后颈往下,穿过整片薄薄的背,一直看到休闲裤的裤 $ 腰。
“不吃饭,”他说,“你上辈子是剑齿龙吧。”
岑真白:“……”
gū着omega脖子的手臂松开,变为手握 $ 住,霍仰大拇指用力,àn在岑真白后脖子突起的那块骨头上,他盯着那一片洁白的皮肤,牙齿有点发痒。
其实短短一节课,再加上就坐在岑真白旁边,所以他并没有感觉到痛,就是……单纯地想要触 $ 碰,但在教室里不能。
肯定是标记叠加带来的影响控制了他。
他看着淡得再过两三天就会完全消失的标记,很想现在就重新再补一个。
“……霍仰?”
岑真白忽的感觉到一个比他体温高的东西贴在他的后颈上。
软的,干燥的。
霍仰闭上眼,脑子里明明幻想的是无数张开嘴露出犬齿狠狠 $ 咬 $ 下去的画面,表面却又苦苦克 $ 制着。
岑真白倒无所谓,“你要咬吗?”
“闭嘴。”霍仰咬牙切齿道,本来就忍得难受,岑真白还要勾引他。
身体当然是想,可理智告诉他不行,一旦在洗手间进行标记,两人的信息素会不受控地外露,那释放的量,估计通三天风还消不掉。
霍仰不能忍受任何一个人闻到岑真白的味道。
外边上课铃声响起,岑真白催促道:“好了吗?要回去了。”
霍仰这才勉强从对方身上撕下来,他帮岑真白重新贴好放大版阻隔贴,用手细细地抚平边边的褶皱,还要警告岑真白:“少和于小鱼贴那么近。”
未等岑真白说话,霍仰继续道:“作为一个被标记了的omega,能不能有点自觉?”
岑真白把自己的衣服拉好,其实这句话该岑真白对alpha说才对,明明刚被标记完的是霍仰,霍仰和林子坝宋迟彦接近、说话时,他都会从心底上涌出一股被动的难受与不满。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应了霍仰一声。
第二节课照样在大课室上,于小鱼困得头一点一点的,他一边打哈欠一边伸了个懒腰,想往窗户外边看一眼,却猛地看到了颇为可怕的一幕。
霍仰在偷偷地看岑真白。
为什么说是偷偷呢,因为并不明显,他们一排人坐在左边,从左往右数依次是宋迟彦、林子坝、霍仰、岑真白和他。
霍仰左手撑着头,右手拿着笔,装作漫不经心地写着字,可眼珠子却时不时往岑真白这边瞄。
看错了吧……于小鱼自然地收回视线,几分钟后,他又忍不住往那边一看。
谁知这一下惊动了霍仰,原本偷看的眼珠子唰地一下先和于小鱼对上了。
于小鱼眨了一下眼,再睁开。
霍仰正低着头看书,手无聊地转着笔,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仿佛刚刚那一眼只是于小鱼臆想出来的。
真的是幻觉吗?于小鱼疑惑……个屁!!!
要不是之前就被他抓包过,于小鱼真要怀疑自我了!
不愧是进部队玩战术打枪干架的,心理素质真是杠杠的哈!!!
总之不对!很不对!!!
于小鱼的第六感发出了尖锐的警钟,他悄咪咪地揽过岑真白的手臂,把岑真白往自己这边拉一点,下一秒却拉不动了。
一抬头,是霍仰卡住了岑真白的肩膀,alpha看向于小鱼:“松手。”
霍仰这么一说,于小鱼就不干了,“我呸!你怎么不松!”
信息素都要沾岑真白身上了,霍仰狠狠皱起眉来,手越发用力,“我再说一遍,放开。”
于小鱼冷笑,抱着岑真白的手臂也跟着用力,“我他妈就不放,我是小白朋友,你哪位?”
岑真白:“等等……”
霍仰额角一抽,“你好幼稚,能不……”
班主任:“诶诶诶!那边三个干什么呢?看你们很久了!两男争一男呢?”
闻言,大家都往后看,笑起来。
班主任:“你们三给我站到后边听课去,分开站。”
岑真白觉得自己很冤。
于小鱼被罚站了,手也没闲着,拿起终端就给岑真白发信息。
于小鱼:小白,我发现了一个很诡异的事情。
岑真白:?
于小鱼: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啊,就是霍仰他……有点喜欢你了?
岑真白:不可能。
于小鱼:哎呀!你这人怎么那么妄自菲薄!你那么优秀,怎么就不可能呢?
岑真白:那只是在治病而已。
啧,于小鱼挠头,收起终端,行吧,他也不信霍仰那种用鼻孔看人的alpha会喜欢人。
可是小白……小白真的深情第一人,于小鱼都要抹泪了,明知霍仰不可能喜欢自己,但仍然飞蛾扑火般地往里投入感情,不求回报。
霍仰等失去了才后悔去吧!!!
下了课,几人拿上书,走路至小教室上外语课。
班长拿着报名表过来了。
于小鱼做法:“别往我这来别往我这来别往我这来……”
“小白和小鱼,”班长托了下眼镜,“到了该为班贡献的时候了。”
于小鱼:“这不是贡献,这是为班献丑啊!”
班长置若罔闻,“小鱼去跨个栏吧。”
于小鱼:“啊?是我跨栏还是栏跨我啊?”
“真白就……”班长翻阅了一下报名表,利落地在一项上打了个勾,“扔铅球。”
岑真白露出一张迷茫的脸。
班长安慰众人:“没事,大家都是去玩的,不一定拿名次,重在参与就行,行了我去交表了。”
霍仰面无表情地挑了下眉:“铅球?会吗?”
岑真白诚实地摇了摇头。
似乎在记恨岑真白刚应下要自觉不靠近别人但下一刻就和于小鱼“搂搂抱抱”的事,霍仰“哼”了一声,“不教你。”
岑真白打算上去走个过场外加不扔负数就行了。
等了一会,霍仰重新把头扭过来,皱眉:“你不求我吗?”
岑真白正做题呢,他头都没抬,“不用。”
霍仰好似又是一声冷哼,彻底不说话了。
中午下课,几人商量着吃什么,林子坝:“黄焖鸡?酸菜鱼?西餐?火锅?”
于小鱼:“酸菜鱼!”
霍仰:“火锅。”
林子坝:“小白你想吃什么?”
岑真白把散落的卷子一一整理好塞进文件袋里,他说:“我中午得出去一趟。”
霍仰说:“什么?去哪里?你没和我说。”
岑真白道:“我找了个家教,今天去面试。”
霍仰似乎是不理解:“找家教干什么?”
岑真白:“赚点钱。”
霍仰站在omega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岑真白的脸,“你缺钱?家里给你的钱不够用?”
岑真白摇了摇头:“够用的,我就是想自己攒点钱。”
霍仰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很多想法。
岑真白觉得这些钱不是他的用得不安心。
岑真白吃饱了没事干。
还是说,岑真白有点自卑……觉得和他差距太大了?所以想自己挣钱证明一下自己。
“不行,”霍仰冒出了一点焦躁,“你出去这一趟,不知道又得沾上……”
“我知道。”岑真白有点赶时间,他把文件袋抱在怀里,人多,不能释放信息素安抚,他只能朝霍仰露出一个很淡很淡的笑。
都不能说是笑,严格来说就只是弯了下眼睛,岑真白说:“我不会让别人太靠近我,行吗。”
霍仰猛地闭上了嘴,回过神来,omega已经不在教室了,他忽然左右开弓,啪地把巴掌盖到林子坝和宋迟彦的眼睛上,恶狠狠道,“不准看!”
“卧槽!”林子坝痛得一抽,“看什么啊!”
宋迟彦忍无可忍,一脚踹向霍仰的膝盖弯,“有病。”
只有于小鱼一个人幸免于难,他心想,小白笑起来真好看……
宋迟彦是真踢,霍仰嘶地蹦了两下,他没捂痛的地方,反倒熟练地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耳朵。
可于小鱼还是眼尖:“霍仰你耳朵怎么那么……”
霍仰:“闭嘴!”
妈的,都怪岑真白,总是用这招勾引他。
不对,都怪岑真白,害得他忘记问补课那人是alpha还是什么了。
要是alpha,一切免谈。
霍仰忙让林子坝用终端问一下。
林子坝:“你俩还没加上终端号啊?”
霍仰:“他不加我,他要是主动加我,我也得考虑一下。”
林子坝:“……有病。”
最终还是吃了酸菜鱼,等到上菜的时候,岑真白才回了:“是个beta。”
林子坝把终端屏幕怼到霍仰眼前,“喏。”
霍仰松了一口气,“是beta就行。”
星际大的学生们当然不会有兼职群这种东西,所以岑真白进的是隔壁学校的群。
需要家教的这个家庭也不是大富大贵,就是普通的小康家庭。
“真白是吧,”一家子都是beta,女主人给岑真白找了双新拖鞋,笑道,“赶紧进来,听说真白是二区的理科状元是吗?”
岑真白点点头,从文件袋里掏出打印出来的成绩单递过去。
一下就通过面试了。
“我儿子叫喻章,成绩其实还可以,但今年高三嘛,所以想冲刺冲刺,考个冀大。”
岑真白一愣,他道:“好,我先和他聊聊,看看他什么进度。”
“诶好,”女主人把岑真白带到房门前,敲门,“儿子,老师来了。”
房门很快就打开了,岑真白微微仰高了点头。
男生的确就是beta,浑身上下清清爽爽,没有一丝信息素,只有一点洗衣液的味道,长相也很干净,笑起来的时候更是,他有一些局促,打招呼道:“老师好。”

岑真白赶在下午第一节课之前回来了。
霍仰第一时间,就是细细嗅着omega身上有没有别的味道。
乱七八糟的信息素的确没有……但一股不属于霍家的廉价洗衣液味道总若有若无。
正常来说没什么,就像出去吃火锅也会沾上火锅味,但那是别人身上的洗衣液味道,这得凑多近,才能留到现在?
霍仰总觉得不舒服,有根刺堵在喉咙里边那样。
他们坐在小教室的最后一排,霍仰忽然抬起手,把手掌覆在岑真白的后颈上。
岑真白哆嗦了一下,看了一眼alpha,没躲开,觉得霍仰只是在汲取他的信息素,毕竟也过了一个中午了。
于小鱼看见了:“干什么呢?吃谁豆腐呢?”
霍仰都懒得搭理他了。
于小鱼问岑真白:“小白,面试怎么样?”
霍仰单手插兜,漫不经心地竖起一边耳朵。
岑真白说:“通过了。”
“牛逼,那以后是怎么样个上课法?”
“二四六晚上。”
于小鱼:“唉那我有时候晚上岂不是不能找你看电影了。”
霍仰嗤一声,“你什么时候成功找他看过电影?”
于小鱼眼里着火,是,他曾经找过,但这狗霍仰不让岑真白出门,他也不稀罕理霍仰,“那小白你吃中午饭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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