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心声被全家听到后成了团宠—— by公子寻欢
公子寻欢  发于:2024年03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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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叶承泽冷哼一声,转身便离开了叶夫人的房间。
冷风一吹,瞬间冷静了,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不是来找夫人兴师问罪的吗?
怎么到了后面,成了夫人朝他兴师问罪了?
而且那绸缎庄加庄园,再加上之前给出去的三间钱庄……前前后后,那可是叶家快三分之一的进项了。
叶承泽此时就是后悔,刚刚他怎么就莫名奇妙的给出去了?

叶承泽此时只想着他的产业,却早已忘了,他能在七年内连跳四级,全是苏家在为自己的女儿铺路。
苏将军虽然一生清廉,带兵打仗胜者无数,最后也是一副忠骨埋在了疆场。
叶夫人冷脸看着叶承泽的背影,心想当年若不是苏家,你还真未必能守得住你叶家这份家业。
当年叶老爷宠爱庶子,你身为嫡子却不被待见,若非有了功名,又娶了大将军的女儿,家产上你还真未必能争得过你那庶弟。
如今你出息了,成了朝廷命官,便将苏家的恩情全都一脚丢开。
不,你比那还不堪,你筹划这一切,为的就是利用苏家的关系达成自己的目的。
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与我长相厮守,既然瞧不上吃软饭得来的功名,又何必强行去吃?
叶夫人深吸一口气,她也不过是替斐儿,拿回本该属于他的东西而已。
这也只是趁着叶承泽还没缓过劲儿来,趁着他面对自己时的心虚趁热打铁,否则她还真没这个把握。
好在这件事情办的足够顺利,许是跟她斗气,或是为了章显他叶家的实力,叶承泽下午便将契书给她送了过来。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就是叶家娘家实力还摆在那里,苏老太妃和洛亲王那可是实打实的皇族,叶家还能算得上一个皇亲国戚。
他的想法叶夫人也明白,左右斐儿是他叶家的骨血,这些钱财也跑不去外人那里。
而且叶承泽现在把劲儿都使到官场上,巴不得早点摆脱商户子的名头。
说起来她这还是做了好事,如果这些东西给了叶其琛,那才是真是肥水流了外人田。
叶斐然还未满月,就让娘亲在亲爹那里撕来几十万两身价,躺赢的人生也不过如此了。
就是这几日的瓜吃的乏善可陈,都是些一两个瓜币的小瓜,就连皇宫里也消停的很,看来是天气太冷,眼看着就要入冬,大家都不想搞事。
好在这些小瓜也足够他养活自己了,一天三瓶配方奶,喝的耳聪明目。
他一个未满月的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甚至还听到了门房议论秦婉兮和叶承泽的事。
转眼便来到了叶斐然的满月宴,今日可谓是贵客盈门,莫说是苏老太妃和洛亲王,就连淑妃娘娘都派来了贴身宫女雁书给叶斐然送来了满月贺礼。
叶斐然的大眼睛滴溜溜转着,女眷们见了他便夸赞:“奇了奇了,叶夫人这九年得一胎,一胎就是人中龙凤。这孩子生的这般好看,将来必成大器。”
“谁说不是,我们见过那么多刚满月的孩子,叶家小少爷真是所有孩子里最好看的。”
“瞧瞧咱这大眼睛,他就好像真看懂了似的,哎哟叶夫人真是好福气啊!”
叶夫人渐渐在一声声的夸赞里迷失了自我,化身成了儿宝妈,心想是啊是啊我这宝贝儿子不光长的好看,还是我们苏家的小贵人呢。
叶其琛也来看了叶斐然,他时隔一个月,终于肯来见叶夫人了。
还拿出了他自己写的福字,放到了叶斐然的身边:“婶娘,这是琛儿给小弟弟的满月礼。”
叶夫人不欲与一个六岁的孩子计较,只道:“琛儿有心了,婶娘替小弟弟谢谢你。”
叶其琛看上去倒是挺高兴,说道:“婶娘客气了,以后琛儿也会好好疼爱小弟弟的。”
叶斐然在一旁吐槽:【呵呵,你不害我就烧高香了。你这福字里不会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快拿走拿走,我可不想要你的东西。】
叶夫人看着叶其琛脸上的表情,猜测他定是听不到斐儿的心声。
不但他听不到,在座的所有女眷们都听不到。
她猜想,斐儿这个系统,定是有什么机制,因为上次给黛滢退亲的时候分明是大家都听到了的。
不,也不是所有人都听得到,她身边的依红和倚翠就没听到。
想到逸尘大师所说的话,叶夫人又安心了几分。
想必斐儿的系统自有保护他的办法,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倒是瞎操心了。
叶夫人想了想,吩咐依红:“你去把其琛少爷的字拿去裱起来,哦,姬先生裱字很有一套,你把这字送到姬先生那里吧!”
依红跟了夫人这么久,自然明白夫人话里的意思,便应声道:“是,奴婢这便去办。”
叶其琛见叶夫人对自己的字如此上心,脸上也带了笑意,又道:“婶娘,有一个好消息,侄儿近日得了四皇子殿下的赏识,要入宫做他的伴读了。”
叶斐然的耳朵竖了起来,开始碎碎念:【咦?他这么快就要入宫做伴读了吗?等等,如果我没记错,我好像有个二表哥也一直在宫里做伴读吧?】
苏将军一共有三个孩子,长女苏黛滢,长子苏予澜,以及次子苏予汐。
长子苏予澜如今在翰宸书院读书,并未入国子监,那是因为他是翰宸书院大儒宓先生的得意门生。
要说苏予澜,那可是京中人人交口称赞的才子。
乡试会试连中二元,就差一个秋闱和殿试了,人人都觉得他会连中三元。
可惜啊可惜,结果并不如人意,怪只怪有心人故意而为之。
叶夫人听到儿子的心声后便道:“嗯,这倒是个好消息。刚好,你予汐表哥也在宫中做伴读。你去了,定要好好向表哥学习,不要辜负了皇家的恩泽。”
叶其琛的脸上虽然仍是谦恭,心中却颇为不屑,心想你们苏家不过是借了祖荫,就凭我的才学,何必向他学习?
他的想法刚好被叶斐然给吃到:【哦?没想到我这吃瓜系统连小男主的心理活动都能吃到?啊哈哈哈真是好笑,你哪儿来的什么才学啊!你这才学不过是蹉跎三十年下来的积累,这些才学放到三十岁的成年人身上不算什么。但是放到一个六岁的孩子身上,的确惊才绝艳。只不过……】
叶斐然有些奇怪,这小男主虽说是重生了,倒也不是智商重塑了。
原著里他人缘极好,所有人都爱他,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就连皇上见了都要夸上几句。
这说不过去,难不成他身上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因为对他观感好的人,全部都是权力中心的人物,要么就是对他事业有所帮助的。
他就是靠着这些贵人,一路升级打怪,打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的位置。
四皇子虽然是所有皇子里才华和人品俱佳的,却因为他对皇位并不感兴趣,更无治世之能,才将一应的朝中大小事务全都交给了男主。
这也导致后来男主成了权倾朝野之人,更是胁迫皇帝给他封了个异姓王。
是的,原著里用了胁迫这两个字。
既然皇帝都能为了他甘心为受,封他个异姓王,还用得着胁迫吗?
叶斐然这瓜吃的兴致盎然,对未来的瓜线也越来越感兴趣,恨不得顺藤摸瓜把这些瓜全拽出来。
人生就是该找些乐子,生活才能变的多姿多彩起来。
叶其琛给叶夫人道完贺便回了自己的偏院,一想到自己即将要入宫做伴读,他的唇角就忍不住勾了起来。
什么叶斐然,什么叶夫人,他们也不过是我人生路上的小角色。
未来我可是要做大事的,倒也不必把这一时的得失放到心上。
后院,苏老太妃在洛亲王的搀扶下终于到了,她一见到叶夫人便是慈眉善目的一笑:“云儿啊云儿,你可是想死我了。怪只怪你这表弟,他说什么都不让我过来看你。”
苏老太妃天生一身贵气,苏大将军的嫡亲妹妹,自是与旁人家的女儿不同,眉宇间尽是飒爽的英武。
洛亲王倒是一派温文儒雅,他无奈道:“母妃您快别说了,一入秋您老人家便染了风寒。我倒是想让你过来,万一过了病气给小斐然,那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叶夫人有些心疼道:“姑母生病了?怎么也不差人过来说一声?”
苏老太妃拉着她的手道:“不碍事不碍事,不过是染了点风寒,这不都大好了?就是你表弟他小题大作,也怪我老婆子一把年纪,不中用喽。想当年……”
洛亲王一听老母亲又要忆往昔,立刻制止道:“母妃,您可打住吧!又要说您那马上和大舅舅征战沙场的老黄历了吧?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孩儿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苏老太妃不悦道:“你瞧瞧你瞧瞧,他还嫌我烦了。”
叶夫人忍不住轻笑,温声劝慰道:“王爷只是跟您开玩笑呢,您还真往心里去啊?”
苏老太妃只顾着和叶夫人聊天儿了,却忘了地上还跪了一地的京城贵妇们,便挥手对她们说道:“大家也别拘着了,该坐的坐该说的说。不要因为我在这儿,就觉得不好意思。你们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就是喜欢热闹。”
叶斐然喝了耳聪目明奶后,外间的动静都听的一清二楚,心想这老太妃还真是好相处,一点儿都没有皇帝贵妃的架子。
当今皇上孝顺,太后虽不在了,一直把这位老太妃当母亲一般敬爱。
也是因为皇帝母妃早亡,老太妃几乎亲手将他带大。
老太妃和洛亲王人是真好,只是……
【老太妃啊,您的未来儿媳这会儿已经和南宫大强见上面了,你们真不考虑去捉个奸吗?】
听到这心声的众人皆是一怔,尤其是同样前来参加叶家满月宴的夏夫人,当即脸色便难看了起来。

只是夏家毕竟是侯爵大家,即使有人听到了,也不好意思提出来。
唯有叶夫人问了一句:“听说王爷定下了夏侯爷家的千金做王妃?今日侯爷夫人过来,怎么没把令千金也一起带过来啊?”
夏夫人十分勉强的笑了笑,说道:“惜儿自然是在花厅和世家千金们待在一处,咱们妇人们的话题,未出阁的姑娘们听了也不太合适。”
叶夫人点头道:“那倒是,未来洛亲王妃身份尊贵,我是怕怠慢了。这样,长嫂,不如你让黛滢去陪陪夏小姐?”
夏夫人刚要拒绝,便见苏黛滢远远的过来了,闻言应道:“我刚刚已经去找过夏姐姐了……可是,夏姐姐并未在花厅,也不在后花园。许是……许是有什么事,去别处玩儿了吧!”
关于女儿的那点心思,夏夫人自是心知肚明,她当然是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
放着堂堂洛王妃不当,偏偏要下嫁给一个从三品小官家的公子,且这个公子油嘴滑舌,一看就知道不是良配。
奈何女儿三番四次的跑去与那南宫家的公子私会,他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只指望着下个月婚期快点到,只要她嫁进了洛亲王府,定然就能和那南宫公子断了。
洛亲王萧锦棠,长的一表人才,也有一身武艺,更深受皇帝的喜爱。
苏老太妃对皇帝有养育之恩,所以皇帝对这个弟弟宠爱有加,生怕委屈了这对母子。
若是女儿能嫁入洛亲王府,不但是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就连他们的儿子也能借上大光。
夏夫人主意打的妙,奈何女儿总是拖后腿啊!
这时叶斐然的瓜又送到了面前,他兴致勃勃的追着瓜:【南宫大强果然和夏家千金见面了,他们此时正在后院的小仓库里私会。这南宫大强真大胆啊,不知道这里是叶府吗?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这个心声声如洪钟,这回连苏老太妃都听到了。
叶夫人渐渐摸清了叶斐然系统的秉性,应该是瓜主和与瓜有关的人可以听到他的心声,而且必须和他在同一个空间范围内。
但也要看情况,如果瓜主不利于己方阵营,那定然也是听不到的。
这系统护主,叶夫人深感欣慰。
叶夫人不动声色,只道:“依红,府里近日正在修缮,我怕夏小姐一个不小心踩到什么不该踩的。路坏了便坏了,万一伤到夏小姐可就不好了。你去找找,别怠慢了贵客。”
依红应了一声是,夏夫人却起身道:“不劳烦府上的人了,还……还是我亲自去找吧!”
叶夫人轻笑:“也好,怕就怕侯爷夫人不认得路,万一找不到可怎么好?”
夏夫人心里犯嘀咕,心想刚刚在胡说八道的那个人定是故意挑事,好在除了她之外别人并未听到,否则女儿的名节可就不保了。
眼看着婚期在即,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便匆忙跑出去找人了。
结果,夏夫人低估了叶家的布局。
叶承泽老家在江南,十分喜爱在院子里搞假山园林,结果夏夫人七拐八绕,就这么给迷路了,绕了许久才绕出来。
叶夫人见她去了半天,干脆抱起儿子道:“得,我看今日天气好,咱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陪侯爷夫人一起去找找女儿吧!我这院子,乱七八糟的容易迷路。怪只怪我家夫君喜欢瞎折腾,天天请工匠在家里凿来凿去。要我说,院子里整整齐齐的便好。搞那么多名堂,来个客人就容易走错路。”
旁边有小官家的夫人奉承:“叶大人是风雅之士,喜好这些大雅的东西也是可以理解的。不像我家老爷,给他块假山他只当是石头。”
众夫人一阵哄笑,说话的正是苏家下辖的一名武将家眷。
叶夫人走在前面,一边往前走一边介绍家里的布景:“这些都是请江临的工匠来打造的,这一片叫通幽轩,这□□通往前面的一处廊亭。这些花花草草也是请专门的工匠侍弄的,颇费些工夫呢。”
苏老太妃陪在身旁,点头道:“我就没这耐心,倒是喜欢看些江湖画本儿。”
洛亲王轻笑:“那倒是,您的江湖画本儿快堆积成山了。”
老太妃气的打儿子:“你这臭小子,整天拆我台。”
正在吃瓜的叶斐然闻言眨巴着眼睛看了看这对母子,真是一派温馨的景象,可惜如今的温馨,都是为了衬托后来的凄惨。
苏老太妃看上去有五十多岁了,儿子却才刚刚二十左右的样子,这在古代属于大龄产子。
想必是为了照顾当今圣上,老太妃错过了最佳生育年龄,这才到了三十岁才生下了第一胎。
叶夫人带着众人走过一条雅致的小桥,又走向了通往后院儿的林荫路,指着路旁种着的各色秋菊道:“这个季节,也就菊花还能欣赏。哦,前面倒是有一片红枫林。一入秋啊,那枫叶简直红胜火,美极了。夫人们可想随我过去看看?”
苏夫人附和道:“愿意是愿意,只是妹子刚出月子,身子可能撑得住?”
叶夫人轻笑:“长嫂说笑了,我可是和姑母一样,从马上长大的,这点路又算得了什么?”
众夫人也被叶夫人说动了,都想看看这深秋的红枫林。
于是便浩浩荡荡,全都朝着后花园东北角的方向走去。
叶斐然是第一次被抱出来,今日阳光正暖,无风也无云,晴空万里的。
道路两旁是秋后各色的菊花和深浅不一的秋叶,风景是真美,他忍不住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欣赏起来。
旁边老太妃见了忍不住直夸惊奇:“斐儿这双灵动的大眼睛,似能通灵一般。云儿,你可发现斐儿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叶夫人不敢声张叶斐然的能力,虽然系统可以保护他,可怀璧其罪,这种事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当着那么多贵妇的面,叶夫人也只是捏了捏老太妃的手,说道:“斐儿也就是生的好看了些,不是人人都说,好看的脸全是头脑换来的。我看这孩子就是傻乎乎的,没什么过人之处。不过左右是我自己生的,只要有我在,就把他宝贝着。有没有过人之处,对我这个做母亲的来说都不打紧。”
老太妃当即明白了侄女的意思,轻笑道:“确实,你看棠儿天天嫌弃我,我不也是认了吗?”
洛亲王一脸无辜:“母妃,您怎么又这样?儿子已然抛下身段陪着您和一群妇人赏秋景了,就这您都要埋怨儿子吗?您再这样,下次我可不陪您出来了啊!”
老太妃点着他和鼻子道:“你瞅瞅,他还威胁上我了。”
叶斐然听着高兴,母子间就应该如此相处,这样才算得上天伦之乐呀!
一行人终于行至红枫林处,时至深秋,枫叶果然红透了整个东北角的园子,煞是惹人喜欢。
怎料远远的却看到树下躲着一个人,依红眼尖,当即便喊道:“那不是夏姑娘身边的兰儿吗?”
众人立转头朝那边看了过去,果然看到兰儿躲躲闪闪,正欲朝最角落的仓库走去。
夏夫人也看出不对了,立刻上前叫住兰儿:“站住!小姐呢?”
兰儿顿住脚步,急的快哭了,没办法,她只得大声朝着仓库喊道:“小姐,夫人们到了!”
怎奈夏小姐此时和南宫强正沉浸在甜蜜的爱意里,根本没听到兰儿的提醒。
夏夫人当即火冒三丈,带着贴身婆子便朝仓库的方向快步走去,一行夫人的眼睛也是冒着绿光,试问这世间谁不爱吃瓜这等好事?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将那仓库围了个水泄不通。
夏夫人走过来才惊觉自己鲁莽了,万一惜儿真的在里面做了什么不体面的事,那她这一辈子不就毁了?
但此时已然箭在弦上,她就算不想踢那门,也是由不得她了,苏老太妃第一个不答应。
洛亲王要娶的王妃,怎么可能在品格上有污点?
当即苏老太妃便命令洛亲王:“棠儿,把这门给我踹开!”
洛亲王早就看明白了叶夫人的意思,因为刚刚那小奶音的心声,洛亲王也听到了。
本来这门亲事也是为了哄母亲高兴,他对婚姻一事并不十分热切,有一个是全了孝道,没有也是逍遥自在。
他当即上前,一脚踹开了门,果然看到仓库内一对野鸳鸯,衣衫不整的正躺在装花土的麻布袋上。
显然众人的到来惊到了这对野鸳鸯,尤其是南宫强,一见苏老太妃和洛亲王,更是吓的差点儿尿了裤子,当即穿好衣服便要翻窗往外逃,却被洛亲一脚给踹了回来。
叶斐然啧啧两声:【夏小姐啊夏小姐,你可看清眼前这人的真面目了?他连护都不护你一下,只顾着自己往外逃。】
不远处,苏予澜也和几名翰宸书院的学子们朝这边走了过来,可能只是好奇这边的热闹。
夏夫人则气的嘴唇发抖,当即扬起巴掌,狠狠的抽到了夏惜染的脸上。
夏惜染的倔劲儿也上来了,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边流泪边喊:“你打死我吧!我不过是你攀附权贵的工具!我与阿强是真心相爱的,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夏夫人被女儿气的差点儿厥过去,半天才让婆子给顺过气儿来。
婆子也不忍心见自己亲手带大的小姐这般受辱,便脱了自己的外袍给她穿上。
夏夫人则哭着跪到了苏老太妃的面前,苦苦哀求道:“太妃娘娘,惜儿她只是年幼受了蒙蔽,您万万不能因此而治了她的罪啊!”
古代对女子还是十分苛刻的,有了婚约还在外面瞎搞,夫家是有资格处置的。
女子出嫁从夫,犯了女德,婆家甚至有将之沉塘的。
这种事的确是封建糟粕,但这也确实是古代女子所面临的残酷现状。
苏老太妃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夏夫人,垂眸睨着她道:“长远侯家的,既然你的女儿已经心有所属,又何必来宫宴参加洛亲王的选妃?这不是故意折辱洛亲王吗?”
夏夫人摇头道:“这件事我们不同意,从一开始就不同意。这南宫侍郎家的公子,花言巧语哄骗了惜儿。我们看得紧,从前从未给过他们私会的机会。也是今日,借着叶家少爷满月宴……”
叶夫人冷笑一声,不悦道:“侯爷夫人这话说的,难不成他们私会,还要怪我斐儿不成了?”
叶斐然一听娘亲cue自己,当即开始震声:【她撒谎,他们明明幽会过好几次了,夏小姐的肚子都大了。】
在场的众人都听到了这小奶音的吐槽,一个个面面相觑,眼神里却又都透着兴奋。
哎哟喂可真是劲爆啊劲爆,想不到夏姑娘看似端庄识大体,竟能做出如此离经叛道之事,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哇!
夏小姐却仍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大不了一尸两命,我与阿强做一对阴鬼夫妻!”
南宫强面如菜色,当即给吓出个好歹,心想我只是想撩你,没想搞出孩子来啊!
再说谁要和你做阴鬼夫妻,我可是兵部侍郎独子,我家还要靠着我传香火呢!
也是奇了怪了,我不是每次都小心翼翼的射在外面了吗?
女子真是麻烦,她也太容易怀孕了吧?
叶斐然给听乐了:【呸,个渣男!夏小姐你难道还不醒悟吗?南宫强不过是想占你便宜,他根本不想对你负责。就算你死了,也只是白白死了,何必为了个渣男不爱惜自己。】
夏小姐左右张望着,不明白是谁在说话,这里明明没有幼童,她怎么会听到孩子的声音?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叶夫人怀里的叶斐然身上,当即又摇了摇头,心想不可能,那孩子才刚满月呢。
夏夫人本来还想替女儿辩解几句,谁料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全招了,谁能想到她肚子里竟然真的怀了野种?
这会儿夏夫人是真的气晕过去了,婆子又是掐人中又是顺气,忙活了半天人才算清醒过来。
叶夫人也怕闹出人命,赶紧让人去请了郎中。
好在夏夫人体质好,没一会儿就缓了过来,又哭着朝老太妃求情:“太妃娘娘,王爷殿下,您二位高抬贵手吧!我回去把她吊起来打,一定给洛亲王府一个交待。您二位行行好,只要留她一条命在就好。”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夏夫人一儿一女,都宝贝的不行。
一直未开口的苏老太妃终于说话了:“哀家不是那心狠之人,既然侯府嫡女已经有了心上人,那哀家也愿做那成人之美之事。只是不知夏小姐和南宫公子,是否真的是情深似海呢?”
夏小姐一听,满是泪痕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惊喜,膝行上前问道:“太妃娘娘当真愿意成全我与阿强吗?”
老太妃点头道:“自然,不过……南宫公子,好像并不是很情愿啊!”
南宫强此时已经半点体面也无了,好歹夏小姐有身衣赏披着,南宫强却还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呢。
本来他并不想折腾这些烂事儿,都想好去哪儿躲上几天了,一听苏老太妃这么问,当即心里又有了别的想法。
如果真能娶了侯府千金,那对他来说也是美事一桩啊!
南宫强当即指天骂誓道:“我对夏小姐情深似海,天地可鉴!”
夏小姐感动的看向南宫强,柔声道:“阿强,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真心爱我的。”
这时,叶斐然的小奶音又传来:【他撒谎,他不是真心爱你,他只是看上了你侯府的权势。】
夏小姐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只道:“只要太妃娘娘肯成全,惜染愿一辈子为您塑金身,每天三柱清香,此生为您祈福。”
苏老太妃的眼神里俱是轻蔑,她活了一把年纪了,什么没见过。
南宫强这时的状态和方才的状态完全判若两人,且他眼神闪躲,一看就是临时反水。
苏老太妃又问道:“你说你们情深似海,可有什么信物作为证据啊?我也好给你们保媒,让大家做个见证。”
夏小姐想了想,当即从袖中掏出三封信,说道:“这便是信物,阿强为我写的情诗,他的才华与人品,在诗中便可看得出!”
叶斐然笑了,说道:【这信里的诗难道不是他偷的大表哥的吗?那是大表哥写给洛神女的啊!】
苏予澜突然被cue,一脸迷茫的看向南宫强。
南宫强有些着急了,面露哀求的看着苏予澜。
苏予澜知道自己这位同窗好友其他都好,就是有些好色,且喜欢撩姑娘。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撩到了洛亲王妃的头上。
左边是同窗,右边是表叔,那肯定是要站表叔了。
而且苏予澜十分不耻别人剽窃了他的文章,当即念起了自己写给洛神女的那三首诗:“天边惊鸿枭枭姿,凌波妩媚恼君王;一笔挥就芙蓉雨,芳草接天犹不及……”
夏姑娘猛然抬头看向苏予澜,苏予澜开口道:“这首诗是我前年游洛河时所著,因为只是随手所写,所以并未有人传诵。而且我的拙作,并不觉得值得收录。只是没想到,南宫兄却拿来做这等事。你我同窗好友,我不欲追究你的责任,只是……做人要诚实。南宫兄,另外两首诗,不会也是你在我这里剽窃的吧?”
南宫强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唯独夏惜染惊的仿佛天边一道闷雷劈了脑子。
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南宫强:“阿强……他说的是真的吗?”
南宫强吞吞吐吐:“惜染,你听我解释。”
夏惜染怒了:“我问你,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给我说实话,南宫强!”
南宫强自知今日这事是瞒不过了,终是破罐子破摔道:“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我不过是夸你两句,你便上赶着来投怀送抱了。我给你送首诗,你就回了我一只绣帕。我约你两回,你竟然真的来了。你问我愿不愿与你长相厮守,真是笑话,逢场作戏罢了,何来长相厮守?我若早知道你是侯府嫡女,一开始我是定不会招惹的!”
叶斐然又被气笑了:【你别说,你还真是一开始就知道她是侯府嫡女。你只是没想到,人家侯府根本看不上你。你不甘心才哄骗糟蹋了人家姑娘,还抱着一线能让侯府嫡女低嫁的希望。不过骗来的终究是骗来的,你就算骗得了一时,能骗得来一世吗?在一起生活久了,迟早会露出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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