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萧越正式接触之前,秦段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好逸恶劳的富家子弟,做事靠运气,出事靠家里。
对他看不上眼,又总能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他的消息。
他从没真正了解过萧越,也不知道他的信息素竟这么好闻。
甜腻的柑橘香气在宿舍里绽开,萧越低眉垂眼,忍耐达到极限时,小臂鼓起一条条青筋。
他压抑着喘息,偏头嗅了嗅伸到脸侧的手腕,声音含混:“就当你帮帮我,标记我。”
“......”秦段头一次被他人的信息素诱惑成这样,镇定中掺杂着狼狈:“你别后悔。”
煎熬的人点点头,催促:“快点。”
他朝着一个Alpha的腺体露出尖牙。
信息素转化剂的药效过去,萧越和他打商量:“你之前咬过我这么多次,这次换我咬你行不行?”
过河拆桥的行事作风并未让Alpha恼怒,隔着蒸腾的雾气,秦段说:“可以。”
随后提出一个要求:“叫声哥哥,撒个娇就给你咬。”
萧越:?
还以为多大方。
ps:有私设
一句话简介:他朝着一个Alpha露出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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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结束一场体能训练,秦段洗了个澡,换上简单的T恤和长裤,脖子上挂着毛巾。
他身上只有洗漱过后清爽的味道,信息素收得很好,没泄露出一丝一毫。
“有什么事直说。”许锐拍了拍犹豫不决的人的肩膀。
陶宇貌似有点为难,纠结了好半晌,才说:“段哥、锐哥,我这边惹了点麻烦。”
修长的五指抓着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秦段用瓶底敲了敲桌子。
“什么麻烦?”
他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嘴唇蠕动:“我直说了啊——”
“之前打球遇上萧越,和他闹了点不愉快。他让我今晚去找他。”
“萧越?你怎么碰上他了?”许锐惊讶,“什么不愉快,你出风头抢他球了?”
“你们打起来了?”
秦段皱了皱眉:“打架受伤了?”
陶宇眼神闪了闪,连忙摆摆手:“没打没打。没打架,就球场上的一些摩擦,没大事。”
“没大事你现在这副样子?”
听了这话,他立刻一拍大腿:“就是说啊!本来是件小事,谁知道萧越这么计较?”
“非要找我麻烦我能怎么办,”双手合十,举到额头拜了拜,“段哥你一定要帮帮我,我认识的人里就你一个不怕他。拜托了,今晚我真的不敢去,他一个大少爷把我整死了我都没处说理去。”
许锐手臂撞向他的背,手掌揽住他的肩:“你不敢去就叫我们段段去?”
“陶宇,你有没有人性啊?”他说。
陶宇有苦难言:“我这不是想着萧越那帮人会忌惮着段哥的背景吗?如果段哥去,他们绝对不敢怎么样,我保证!”
秦段听懂他的意思了,眉毛一扬,突兀地扯出个笑,眉眼透出股野性:“你这是让我去帮你摆平这件事,是这意思吧?”
陶宇莫名瘆得慌,咽下心虚,硬着头皮说:“不敢不敢,段哥你看在我曾经......”他吞了个字,暗示道:“....的份上,就帮我这一回呗。我保证,这一回后,我铁定离萧越那小心眼的大少爷远远的,不再来麻烦你。”
秦段盯了他两秒,瞳孔黑得发亮,陶宇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鼻子冒出细汗,神色躲闪焦急。
片刻,他听到一声:“好。”
秦段和他的交情一般,只能称得上一块儿打过几场球的球友。
陶宇走后,许锐说:“你真要掺和这事,真帮他去?”
“人难道不应该信守承诺?”
前者哼哼两声:“只有你会信守承诺。”
陶宇对他的恩情要追溯到中学,有一次在校篮球场打球,恰逢雨天地滑,他被人撞了下踩着一摊积水,差点要摔倒。陶宇及时垫住了他,从而手臂骨折了。
帮忙解决个麻烦没什么,这个麻烦和萧越扯上关系倒让他出乎意料。
萧越......
许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片刻貌似突然想到什么,笑得有些揶揄,逗狗一样喊了声“段段”:“萧越约在今晚九点,你家门禁十点半,来得及回家?”
秦段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摁着他的后脑勺往下压,将他结结实实摁进沙发。
“萧越约的那地方你也没去过吧,你们家规给去吗?”许锐手掌撑着扶手,还要犯贱。
秦段猛然松开手,他的后脑勺重重砸进沙发背,痛得他骂了声脏话:“下手真黑。”
秦段一脸“和我有什么关系”地笑了笑,拒不承认犯罪事实:“你脑袋长眼睛要往沙发上飞,我成全它们相亲相爱,你还要怪我?”
他语重心长道:“锐锐,做人没这个道理。”
许锐捂着脑袋呲牙咧嘴:“......倒打一耙!”
秦段弯腰拍了拍他的脸,一脸慈祥:“孩儿记住,这是爹教你的人生第一课。”
许锐:“.......”去死吧。
萧越是萧家的少爷,却不怎么摆谱,约的地方不是那些纨绔爱去的私密性很强的会所,而是帝国军校普通学生经常玩乐的场所。
这地就在军校附近一条街,消费人群基本是周周大学的学生,每逢放假聚餐少不了人提议去那里。
萧越应当就是和朋友们聚餐,然后顺便找陶宇唠唠。
秦家几代从军,家规森严,订立好的规章制度除了门禁十点半外,其余包括但不仅限于禁抽烟少喝酒等。
许锐也是军官世家,可家里没他家这么多规矩。秦家的家规总是很扫兴,比方每回他们玩得正上头,秦段看了看时间突然说家里门禁到了他要先走,满腔热闹被门禁搅得一干二净。别人给他递酒递烟,秦段也从来都是不喝不要不接受。
照许锐说,秦段打飞机也得数着数来,一周两次,挑日子,周一周四,规律健康。
许锐封他为家规小王子。
秦段被他拿这事嘲笑惯了,家规小王子就家规小王子,他懒得否认。
军校学生常来的娱乐场所他不可能没来过,上周刚跟许锐一伙人来吃了个饭,他记得那道红烧茄子还不错。
站在陶宇给的包厢号门前,虚掩的门缝里挤出热热闹闹的笑声,他抬手敲了敲门,弯曲的指节叩在实木门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里边热闹不减,显然没人注意到微弱的敲门声。
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包厢内果然热闹非凡,近门边的餐桌有少数人在吃饭聊天,大多数人都挤在里厅的沙发上,头挨着头,肩挨着肩,玩骰子的玩骰子,打扑克的打扑克,都是些酒桌游戏。
人烟拥挤的地方除了二氧化碳,还有醉酒的人克制不住溢出的信息素,秦段皱了皱眉,眼睛在包厢内搜寻了起来。
有人认出了他,疑惑地欸了声:“秦段?”
沙发上欢呼喊叫的人群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被众人簇拥着的那位却没停,修长的手指握着骰盅,指腹一点,骰子在盅内飞快地摇了起来,骰子碰撞的脆响在逐渐安静下来的环境中稍显突兀。
萧越捏了捏鼻梁,身上多多少少沾了些酒气,手腕上的隐藏通讯手环亮了亮,联系人发来一条新消息。
李砚岩用手肘撞了撞他,示意他抬头:“秦段。”
边摇骰盅边抬眼,在看清包厢中间站着的人时,清脆的摇动声停止了。
李砚岩点开新消息:“秦段替陶玉的哥哥陶宇来的。”
萧越食指在骰盅上敲了敲,目光正式落在身量挺拔的人影上。
秦段的眼睛像水洗过似的,黑得发亮,精气神瞧着很足,萧越猜他目力一定很好。
“替陶宇陶玉来的?”拍了拍范嘉承的肩,身侧挤着他的人避开,他往后靠了靠。
萧越直起身,秦段看清了他今晚的装束,暖色系灯光下的萧越皮肤很白,无袖背心外套了件渔网长袖罩衫,透过破破烂烂的网洞能看见他肌肉隆起的小臂。
不得不说萧越在穿衣风格这块儿独领风骚,骚劲没人能超过他。
秦段没注意什么陶玉,只是目光沉静地看着他嗯了声。
被人群包围的萧越伸手拖过一瓶酒,拿起酒瓶看了看,度数不高,十五度。
戴着红绳的手握着瓶身在桌边一磕,瓶盖飞到地下。
李砚岩捡起飞到脚边的瓶盖丢进垃圾桶,萧越边往杯子里倒酒边说:“喝了这三杯,我和他们的恩怨就结了。”
他把三杯酒推到秦段面前,弹了下酒杯:“qin....”顿了下,盯着眼前人似乎在回忆名字,“秦段,怎么样?”
萧越好胳膊好腿,秦段粗略一看没在他身上找到伤口,他点点头:“行。”
“我突然想起个事。”萧越拢住杯口,秦段顺着修长的手指看到他手腕上的红绳,一路看上去,最后定在他脸上。
萧越拢着杯口看了他一会儿,出乎意料地笑了声,面颊凑近他:“秦小公子,家规让不让喝酒呀?“
尾音嘲弄意味十足,李砚岩被这货贱到,先控制不住嗤笑出声,别人见他笑了,也敢接二连三地笑起来。
包厢里瞬间爆发欢快的笑声,范嘉承笑得最大声,边笑边拍萧越大腿,萧越嫌弃地拨开他的手。
秦小公子、家规小王子头一回接受这么多陌生人的嬉笑,他皱了皱眉,不甘示弱地对上那双感情淡薄的眼睛,伸手拿过杯子。
萧越的手直接被他用手掌盖住,滚烫的手心覆盖着微凉的手背,萧越与他对视的视线从浓黑的瞳孔滑向包厢某处,接着抽出手。
秦段很久没喝过酒了,怂也不怂,仰头就是一杯下肚。
李砚岩挺捧场,芜湖一声:“牛逼!”
萧越在一众起哄声里轻敲两下桌子:“秦小公子,还有两杯。”
秦段不带歇地喝了剩下的两杯,喝完仍保持清醒,一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将那两下敲了回去,咚咚。
实木桌子发出闷响,像酒后迷蒙不清的脑袋。
“喝完了。”他说。
说话的架势跟一头小豹子似的。
萧越有点想笑,点点头,挥手赶人:“行,这事了了,你走吧。”
秦段一出门就给许锐打通讯,他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太久没沾酒精,这下反上来他眼前已经有点模糊了。
“怎么样?”许锐在那边说,“结束了?”
秦段嗯了声:“喝酒了。”
“今晚回不去了,去你家住一晚。”
许锐愣了会儿:“喝多少啊?”
“没多少,”他回答,“我妈鼻子灵,沾一身酒味回家她闻到能把我弄死。”
许锐沉默。
“她会拿检测仪测我喝没喝。”
“......”许锐微微笑,“你们家让我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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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料机嘀嘀响了两声,出口砸下三瓶水,萧越一人丢了一瓶。
范嘉承拧开瓶盖:“陶玉那事就这么算了?”
他顿了下:“你差点被送进局子里.....这事儿秦段喝三杯酒就完了?”
这节是机甲系和指挥系一起上的近身作战课,萧越锤了锤手臂,转了下肩膀,放松身体。
李砚岩也觉得事情解决得太过轻易,但是:“他们既然能搬动秦段来,我们这边也不好真对秦段怎么样,毕竟秦家的人。”
他笑了下。
“不过我听说秦段人挺正直,怎么会帮陶玉陶宇解决这事?这事陶玉两兄弟压根不占理。”
“你从哪儿听来秦段正直?”范嘉承不屑,“谁不是帮亲不帮理?”
“行了,”萧越说,“你俩牵牛花转世?这么能叭叭。”
李砚岩乐了:“没你能叭叭,牵牛花转世也是绝了。”
“哥!”范嘉承突然跳到他背上,两只手臂揽着他的肩,“叭叭叭是爱你的表现。”
萧越一个趔趄,及时捞住他的腿,表演了一个笑里藏刀:“下次再这样我把你流放到荒星去。”
“我好怕哦。”范嘉承嘴上说着怕行动却是一点都不怕,脑袋挤到他脑袋边。
萧越闻到他身上似有若无的信息素味,将他丢下去,皱了皱眉:“没喷阻隔剂?”
李砚岩取笑:“这么大人了连个信息素都收不好。”
“当然喷了,是越哥鼻子太敏感了。”范嘉承嘻嘻笑笑地从他背上下来。
秦段的视线从远处嬉笑打闹的三人身上撕下来。
看到那几个人影,许锐:“萧越昨天让你喝了一瓶十五度的酒就结了?”
“这么容易就结了,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秦段点点头,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他想了想问:“陶.....陶yu是谁?”
许锐觉得这名字耳熟,眯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陶玉?陶宇的弟弟。”
“一个男Omega。”
秦段走到队伍中:“昨天萧越他们一直在说什么陶玉陶玉,问一下陶宇这事到底怎么回事。他是怎么惹上萧越的,让他说清楚。”
范嘉承和萧越有点亲缘关系,是萧母那边的亲戚。和中学时期便熟识的李砚岩不同,范嘉承是近段时间才和他们熟络起来,萧越对他这人观感可以,不远不近地处着,唯一一点意见就是范嘉承太自来熟了,总爱用肢体接触表达热情,Alpha之间一次两次还好,多了萧越就觉得他有点过于黏人了。
两个系要打散来,一对一组成拍档。范嘉承依依不舍地和他说再见,萧越挥了挥手手示意他赶紧滚。
李砚岩在边上看着,双手抱胸:“范嘉承是不是黏你黏得有点紧了?”
萧越瞟了他一眼:“怎么不见你黏我?”
“古人云,爹不黏儿子。”李砚岩一本正经。
萧越:“......”
“滚去找你的搭档!”他一脚踹上嘚瑟之人的屁股。
李砚岩护着屁股跑了,声音远远传来:“再说了!要黏也是黏Omega,我放着甜美小O不黏我黏你?”
萧越拔高音量:“你要是被指挥系的人打死了,爹一定会给你收尸的!”
李砚岩朝他竖了个中指。
萧越转头撞上一双河水清洗过的黑亮瞳孔,这眼睛真熟悉......
秦段点了点手腕,空中弹出作战课抽签分配结果,指挥系1班1号VS机甲系2班1号。
很巧,他是指挥系1班1号,萧越是机甲系2班1号。
“巧。”他说。
萧越:“巧。”
前两年指挥系和机甲系都是各学各的,匹配上课是从这个学年才开始。因此秦段和萧越虽然各自听过对方大名,但此前都没在学校打过照面。
近身作战课上了两周,这是两人第一次匹配到。
上课地点是一片假草坪,前半小时由老师教招式技巧,后一个小时则是学生两两练习。
萧越作为一个靠天赋水分的混子,想着随便练练就差不多了,可秦段格挡过后给了他一个毫不留情的肘击,击得他肋骨差点断了。
眉头微皱,他身体后仰的同时,顺势左脚横扫,狠狠绊向秦段右脚。秦段往后踉跄了两步,眼疾手快地挡住腰侧袭来的长腿。
所有力道被胳膊卸了劲,萧越侧身袭向他的脑袋,秦段矮身躲过进攻,一边格挡一边寻找反击的机会。
拳拳到肉、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逐渐吸引来了其他人的目光,两人全凭着本能在进攻,手臂长腿翻飞,恨不得将毕生所学都用在这场普通的近身肉搏上。
许锐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个喇叭,气势如虹、拿腔拿调地开始解说:“好的现在我们看到的是指挥系机甲系两大王者的王者之战,场面很是激烈,拳拳到肉拳拳到肉啊家人们,指挥系王者秦段他看起来像是没痛觉,接下萧越一拳后竟不带喘气地作出回击!”
李砚岩接过喇叭:“很好!萧越反应迅速地避开了秦段的铁拳!”
“他在干什么在干什么!哦!他竟然企图从秦段密不透风的攻击中寻找突破口!”
许锐语气激烈:“很遗憾,现在萧越处于劣势,让我们看看机甲系王者会以一种怎样的方式突破秦段的连环攻击呢!”
“哦!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李砚岩连哦两声,“萧越他竟然,他竟然右肘上击,挑击了对手的下颌!Nice!”
秦段牙口一震,口腔内差点磕出血。
许锐继续解说:“秦段脸上的表情稍显痛苦,不知道是不是震到了脑子,不过没关系,他很快反应过来——Nice!他用左小臂格挡了对手的攻击,右肘紧接着砸向敌方锁骨!”
“让我们来看萧越会怎么样应对——萧越用背部靠近敌人,他这是要干什么呢?”李砚岩抛出一个悬念,“我们可以看到他的手臂抬起,他到底要干什么?!”
许锐举着喇叭:“我知道我知道!他明显是要用老师刚刚教我们的那一招,转身后顶!你们看啊!他的小臂抬起来了!”
李砚岩:“萧越能否成功给秦段致命一击?要知道,他们两人的体力已经有了巨大的消耗,如果萧越这一击成功了,那么秦段有可能输掉比赛!”
许锐尖叫:“哦!没有成功!没有成功!萧越没有成功!秦段预判了他的预判,以一种刁钻的方式将萧越压倒在地!”
“机甲系的王者竟然先一步被压倒在地,他是否能及时反攻、翻身做主人呢!让我们一起来倒数十个数!十、九......”
“八、七、六......”
萧越呼吸带喘,鬓角的汗顺着脸侧向下流至下颚,秦段跟座山一样死死地压在他身上,双腿双手钳制住了他。
“五、四......”
秦段突然闻到一股酸涩的青桔味,这味道很淡很淡,几乎要挥发在空气中。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萧越的信息素。
萧越有点累了,腰上有个东西一直咯着他,咯得他怪不舒服,轻轻吐出口气:“秦段,你腰带咯到我了。”
许锐顿了下,停下倒数:“观众朋友们!难以置信!萧越竟然发动了骚话攻击!”
周边响起一阵哄笑,秦段愣了下,作训服的腰带确实压在了萧越后背,黑色的绑绳压出衣服的褶皱。
李砚岩接过喇叭:“这波精神污染竟然给对手造成了两秒钟的怔愣!”
萧越趁着他松懈,腰部用力将人顶了起来,翻身将先前的大山压在身下。
“好家伙!萧越这一招用得妙!他成功翻身做主人!”许锐率先鼓掌,“观众朋友们!掌声在哪里?!”
口哨掌声齐上阵,场面热闹得不行。
局势逆转,秦段被压得一动不能动。
近身作战的老师带头数起了数:“十、九、八......”
秦段剃的是板寸,后颈的头发理得干干净净,头往下一低,衣领底下的腺体完完全全呈现在萧越眼前,他头一回观察同性的腺体,冷不丁想起李砚岩开的黄色玩笑,盯着Omega的腺体看是牙痒了吧,和性骚扰有什么区别。
秦段是Alpha,他应该不算性骚扰?
轻浅的呼吸洒落在后颈,秦段寒毛战栗,手肘往后一顶身体向后拱,猛然翻了起来!
“我的天呐!”许锐惊叫,“秦段绝、地、反、击!不愧是他!指挥系的王者!”
许锐和李砚岩的叭叭声搅得两人头疼,一边皱眉一边在地上你压我一下我压你一下,都试图彻底把对方制服。
对秦段来说,没有赢不了的比赛,他永远是胜者。
萧越则是被他搓出火来了,战意噌噌往上涨。
“牵牛花转世啊叭叭叭!”萧越分出心思朝兴致勃勃的解说员吼了一声,下一秒他脸色一变。
秦段踢向他腿骨的脚落下,空中传来一声骨头的脆响。
咔擦——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上个课能搞成骨裂?”医生在他们身上瞟了几眼,试图从这几个白白净净的小崽子身上找出残暴的特征。
秦段摸了摸鼻子。
萧越腿上固定着夹板。
两名解说员尴尬地站在一旁。
医生签了个单子:“轻微骨裂,Alpha恢复力强,养两个星期就好了,没后遗症。”
萧越把单子拍进李砚岩怀里,后者双手接住。
他拄着拐杖看向罪魁祸首,眼里的情绪不甚明朗,不知是讽刺还是别的:“下手够狠。”
秦段讪笑。
交了费,拖着残腿来到椅子上坐下:“半身残废了,怎么办?”
李砚岩竟然有点想笑:“一个骨裂,怎么和残废扯上关系了?你讹人啊?”
“对,”萧越也不反驳,点点头,看向秦段,“我这伤你得负责。”
他怀疑秦段多少带着点私人恩怨,猛然一脚大概是报昨天让他喝酒当众出丑的仇。
眼前人腿上固定着夹板看着凄惨,可面上一副嚣张跋扈的少爷表情,瞧着十分矛盾。
许锐在身边小声说:“我没想到你是一点力不收。”
秦段:“.......”
他斟酌了会儿,开口:“怎么负责?以身相许?”
萧越噎了下,和那双黑石子般的眼睛对视片刻,扯起嘴角笑:“也行。”
“以身相许你自己说的,”他说,“从今天开始照顾我,直到伤好那天。”
李砚岩戳穿他:“你巴不得有人给端屎端尿。”
“端屎端尿?”秦段诧异。
低头思考了一会儿:“要不给你请个护工?”
萧越:“?”
“一个不够?两个?三个?一个团队?”
“.......”
秦段一脸“你相信我”:“他们是专业的。”
第3章 没门有窗
机甲系王者萧越拒绝了请护工团队的提议,指挥系王者秦段同样不接受给机甲系王者“端屎端尿”的请求。
两大王者之战以萧越骨裂告终。
“哈哈哈哈.....”许锐乐得不行,反手把帖子发给了秦段。
彼时秦段正叼着背心下摆给自己涂药,赤裸的上身有几处触目惊心的淤青。
在和萧越之前,他从没被近身作战训练课的对手打成这样过,紧实的小腹线条利落的肩胛上零散地散落着淤青。
许锐等了半天没听见他应声,划走显示板看见床对面涂药的人表情寡淡,眉头都不皱一下。
“打成这样?”惊诧道。
抹完能够到的地方,秦段扯回衣服下摆,将伤药放回医药箱。
许锐啧啧称奇:“你俩真是够残暴。”
“皮外伤。”点开他发来的帖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硕大无朋的标题【指挥系机甲系王者之战一触即发:苦战半小时,竟然......】
秦段看着标题上的六个点,脑门上也冒出六个点。
正看着,许锐又噗嗤噗嗤笑起来:“你受的是皮外伤,萧越是皮外伤加骨裂。”
“......”
“你说你赔钱人家又不缺钱,送点水果营养品有李砚岩范嘉承赶着送,护工.....人家也不要。”
萧越当时就提了一个要求,谁踢的谁负责,造成伤害的人要照顾他这段时间的出行大小事。
秦段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是很愧疚没错。”
“但要我去伺候他,”他语气坚定,铿锵有力地掷下两个字,“没门。”
许锐爆笑。
秦段懒得理他,揉了揉肩膀,往床头一靠:“胜败乃兵家常事,打架总会受到一些肉体的损伤,萧越可以自己迈过去的。”
笑得更大声了:“哈哈哈。”
“你这话让萧越听了他能半夜跑过来谋杀你。”
“叫我?”萧越推开留着一条缝的门,拐杖先一步踏进门内,接着半个身子探了进来。
许锐:“?!”
秦段:“......”什么叫说曹操萧越到?这就是。
“你宿舍不是在楼上?”
萧越扯了扯嘴角,朝他们抬起手:“就是来和我不打不相识的邻居打个招呼。”
说完,贴心地把门带回虚掩,拄着拐杖走了。
秦段噎了半晌,拉开门看着萧越往电梯去的背影。
“我怀疑他是故意的。”许锐说。
“来讽刺你。”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断腿爬上爬下怪累的。”
萧越裸着上身,疑似洗澡前看了看自己骨裂的腿因此想起楼下不打不相识的邻居,特意下楼打招呼。
在许锐的配音下,秦段心里涌现了一丢丢的愧疚,尤其看着萧越一瘸一拐的滑稽背影愧疚又涨了那么一点。
“后悔下手冲动了吗?”
他点了下头:“后悔了,当时应该把他另一条腿也踢断。”
“断两条就没功夫和楼下的邻居打招呼了。”
许锐:“残暴如斯!”
秦段关上门,坐在床上打开未读消息,眼前忽然晃过萧越裸着的背部。萧越的腰很窄,穿着衣服看不出来,衣服一褪,锻炼得当的腰腹就完全呈现出来了,腹部肌理分明肌块紧实,腰线往里弯曲,背沟深深下陷。
背部右下方有一条红色的印子。
他表情变得古怪,伸手抽出作训服的腰带,握在手里压了压,手心回血出现一条红色压痕。
.....萧越身上这么容易留痕迹?
耳边传来一声惊呼:“段段你快看!论坛里有人爆料萧越之前因为强奸Omega进过局子!”
秦段瞳孔骤然放大。
【有图有真相,上周某位X姓富n代在军校附近的XXX企图强迫一名Omega,Omega报警了,警察把X和差点被强暴的Omega都带走了。不过两个小时,X就被家里人从局子弄出来了。给了Omega一笔封口费,X则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隔天还和朋友去喝酒。】帖子很短信息量很大,底下配了两张图,第一张图很糊大概是帖子中被称作受到了伤害的Omega。
Omega没有脸,只有赤裸的上身,身上有指印吻痕还有各种抓痕,看起来特别惨。
他眼皮一跳,第二张图是警车停在警局门口,两个人影从警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