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和影帝前夫上恋综后—— by封十
封十  发于:2024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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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识均每每避开不答,被逼急了就摁着宋清淮亲,把他吻到晕头转向,自然忘记自己追问的事。
某天,宋清淮被一个学长拦着要微信,恰巧被回校的傅识均撞见了。

第53章 离婚带娃(滴滴车)
宋清淮哪知道他那千回百转的想法,那位学长是他的同门师兄,他们一起参加了一个竞赛,加微信只是为了更好沟通。
傅识均很会隐藏自己,因此宋清淮根本没发现他的不对劲。
他带着久久未见的恋人去学校周边的一家餐馆,“我们小组上周出来开会,师兄带我们来的,我觉得不错,环境隐蔽,而且实惠!”
宋清淮当时就决定要带傅识均来一次,这是他的习惯,遇到什么新鲜好玩的事儿一定要记下来留着给傅识均献宝。
傅识均应了一声,“你和那个学长关系很好?”
宋清淮毫无所觉掏出纸巾擦碗筷,随口回道:“还成吧,他人还可以,专业素养过硬。”
傅识均又“哦”了一声。
直到两人吃完饭回家,傅识均都没有多说一句话。
宋清淮正觉奇怪,难道是他遇上了什么事儿解决不了所以闷闷不乐,这很有可能,毕竟傅识均是一个很有傲气的人。
他只能装作不知道,关上房门,掐着台剧女主娇娇的调子:“给你一个宋少爷的拥抱,没有什么迈不过去的坎。”
傅识均垂首,“我只是有个问题解决不了,可以请宋少爷替我寻求最优解吗?”
“你说。”宋少爷豪气地拍了拍胸膛。
傅识均眉梢一动,果然说了:“从今天见面起,你提了八次那个什么学长,五次在夸他厉害,请问他有多厉害?跟我比怎么样?”
宋清淮震惊,“什么什么什么?”
“其实,我可以解释的,学长他……”
“九次。”
“他也不是那么厉害。”
“十次。”
“啊!傅识均你属狗的么?”宋清淮被旱地拔萝卜抱起来,两腿夹着傅识均劲瘦的腰身。
傅识均工作辛苦,又瘦了一圈,空余时间还要自学大学课程,还能每次都考第一拿奖学金,是他第二崇拜的人。
第一个是他的父亲。
宋清淮只是嘴上哼哼,实际上很享受和傅识均的温存。
傅识均双手包住绵软,把他抵在墙边,垂着头若即若离地吻着他的鼻尖和唇肉,像小狗吃食一样。
宋清淮被他撩得很快就热了起来。
“识均哥哥。”宋清淮双目迷离,主动蹭了蹭他的脖子,“别整这些花架子,本少爷允许你今天直接……”
傅识均呼吸瞬间沉了,两人就这么回了卧室,鞋子、衣服扔了一路。
他倾身压下去前还要问一句,“我和你师兄谁厉害?”
“……我又没和师兄试过。”宋清淮逗他。
瞧着傅识均就要起身穿衣服,他自己不上不下卡着难受,连忙服了软,“我错了,你最厉害。”
傅识均气得狠了,动作越发激烈。
租房里年迈的老床发出不满的吱呀声,最后一声咔嚓,扬起了一阵陈年灰尘。
两人被迫停车,什么激情啊醋意的都短暂给现实让了路。
最后两人鬼鬼祟祟去买了一张新床,也是这样躺着试过了才定下来的。
宋清淮转过头,傅识均在他咫尺的距离,无法再靠进分毫。
“怎么样,躺起来舒服吧?”老板得意极了。
虽然没见过两个大男人一起买床,不过作为过来人看他们两个的眼神就明白了点什么。
两个男人过日子已经不稀奇了,都是爱,有什么区别呢。
人和人就那么回事儿。
“嗯,老板多少钱?”宋清淮问。
老板嘬了一口牙花,脸上满是真诚,“看你们诚心想要,就这个数吧,这个价别人我都不卖的。”
老板比了一个手指,宋清淮爽快道:“一千啊,成!”
竖着的胖手摇晃了一下,粗粗的大金戒指闪着光芒,“不,是一万。”
“夺少?”宋清淮震惊道。
他不是震惊一张床要一万,而是震惊老板竟然把他当大冤种,他全身上下像能掏的出一万的人吗?真是太高估他了。
老板明明可以直接抢钱的,但还要给他一张床。
“看你们第一次来,我送你们床上五件套啊,都是好东西呢,你在别家这个价买不到。”
老板从仓库里抱出一袋床上用品,上面印着经典的红配绿的花纹。
宋清淮后退一步,用眼神示意傅识均跟上,“老板少点儿,都是第一次嘛,赚个回头客噻。”
“行吧,你说说给多少。”老板此时还么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宋清淮露出一口大白牙,圆滚滚的眸子弯成了新月,“一千,成的话我直接带走。”
老板大惊失色,胖手接连往外推,“不行不行,这个价我进都进不来。”
宋清淮“嘶”了一声,用掏心窝子的语气和老板说:“实不相瞒老板,我今天本来没打算买床的,但是我远远一瞧见您站在门口,就觉得您呐有福气,想跟您交个朋友。”
老板的宽厚的脸蛋上闪过一丝动容。
傅识均有些不忍心地转过头。
“不然我们两个大男人没事干突然跑来买床?你说对不对。我为什么不去别家,一眼就相中了您这儿。”宋清淮的语气太过真挚,惹得老板心绪万千。
此刻弹幕已经笑疯了。
宋清淮再接再厉,“人呐,到了年纪才发现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朋友,咱们这个社会没有朋友是行不通的,您猜我多少岁了?”
老板打眼一瞅,“最多不过二十五。”
宋清淮一惊,看得还挺准,“我都四十啦!离婚自己带一个女儿,来投靠我这朋友,您猜他多少了?”
老板还没从他四十的“高龄”带来的震惊中走出来,又立刻笃定地猜测道:“二十八?”
“错了,翻个翻。”
老板震惊地指了指,“四十八啊?”
“差不多,五十出头。”宋清淮毫无压力地胡诌。
但凡老板多看点综艺都不能上当,不过也不能怪他,傅识均戴了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上面半张脸和一双眼睛。
“诶,所以说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我这人就爱交朋友,所以老板,您看……”
“可是一千真的太少了。”老板纠结道。
宋清淮见他退了一步,自己也退一步,“您觉得多少合适?”
“五千吧。”
“一千五。”
“不行不行,最少也得四千呢。”
“一千八,不能再多了,一千八多好听呢,一定发。”
老板瞅了瞅他那喜庆的笑容,“行行行,真是败给你了,但是这价格我可不包送上门。”
宋清淮咧了个笑容,“没事儿,我开了车。”
老板心痛自己就这么被砍了价,虽然他还是有得赚,但是有种说不出的憋屈。
不过这男人说话倒是挺好听的,真有四十?看着不太像啊。
老板望着他们的背影,陷入沉思。
后来这一段被网友戏称可以纳入教科书级别的砍价引得大家哭笑不得,而老板则因被宋清淮的年纪忽悠而成了个“老实人”,倒是真带动了生意。
这是后话,眼下弹幕笑疯了。
【我那个胡说八道的老婆。】
【啊啊啊我好喜欢宋清淮,听他砍价有种爽到的感觉怎么办,本社恐从来不敢砍价。】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宋清淮新人设:四十岁离异中年男人带一娃。】
【其实,我就是那个和他离婚的女人,我后悔了,咱俩复婚吧,不是多爱你,主要是孩子不能没妈。】
宋清淮感受到旁边若有似无的视线,他疑惑地转过头,却又什么都没发现,以为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离婚带一娃?”傅识均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
宋清淮知道他想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能生孩子。
他连忙捂住他嘴,幸亏摄像头挂在他的领口那儿,只能拍到两人突然靠近,却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亲嘴了,一定是。】
【老婆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宋清淮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这才松开手,做贼心虚似的左右观察。
幸亏大家都来去匆匆,没人关注他们。
宋清淮挑了几桶据说可以快速入住的油漆,花了六百八。
傅识均什么也没说,问他什么都说好,宋清淮没忍住嘟囔了一句,“什么都好,到底哪里好?就知道敷衍。”
傅识均停住脚步,宋清淮奇怪地回头,“不是敷衍。”
宋清淮愣怔,傅识均突如其来的认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我知道了,再去挑块窗帘和买点木材。”
他选了一大块时下流行的田园风的布料,打算用一大半做窗帘,剩下的做桌布。
孙大爷家的窗户有些老化了,他打算自己重新做个木框。
【给大家算算,1800+680x3+240+300=4380,已知六百块是请不到室内装修的师傅的,请问宋清淮是打算买材料回去让它自己长腿装修吗?】
【可能他打算自己来?】
【一般人做不来这个吧?会不会有安全隐患,如果质量不过关,不是害人么?】
【早说啦,这哥就是喜欢博眼球,看看别的嘉宾都是从老人家的角度思考问题,只有他只想着怎么出头。】
【嗨呀,糊咖么,大家理解理解了,不是谁都是富家少爷的呢。】
【我是宋清淮的粉丝,但也有点担心诶,希望清淮还是做一些简单的事情吧,还是别节外生枝了。】
【+1,好担心他会把事情搞砸。】
宋清淮买完了材料,带着傅识均往一家服装店走去。
“你在车上等我一会儿成吗?我买点东西,很快的。”宋清淮说。
傅识均却率先抬腿进去,“刚好我也需要买东西。”

第54章 灰色裤子(显大)
服装店迎来两位特别的客人,客人长得十分高大,裹得只剩眼睛,而且还微微低着头,神色有些怪异,店员暗自提起精神,怕碰到那种拿了衣服就跑的小偷。
她的目光专心围着两人打转,越发觉得两人可疑,他们总是互相对眼神,可能是在对暗号,等自己放松警惕就伺机而动!
店员记挂着她兜里《再会》的直播,很想赶快送走这两个男人,继续嗑清君侧CP。
如果能让她偶遇清君侧,就算让她坐劳斯莱斯她也愿意!
这年头到实体店买衣服的人越来越少,加上这两个人行为举止奇奇怪怪,她不得不开口:“先生,请问需要什么呢?我可以给您推荐和搭配适合您的衣服。”
宋清淮微微垂着头,压低声音,“有秋裤吗?”
店员了然一笑,“有的,这边请。”
男士秋裤琳琅满目,宋清淮挑花了眼,选择恐惧症患者再次阵亡。
“请问您穿多少码的?”店员问。
宋清淮纠结了起来,自己不太爱穿秋裤,陆绪风又忘记告诉自己他的码数,如果随便买,会不会穿不下?
傅识均还在四处晃悠,不知道要买什么,店员还得分心注意对方,生怕这两人合伙把店搬空了,她只是个打工人,店被盗,她估计得掏空所有积蓄才能赔。
“哥,你过来一下。”宋清淮不能当着店员的面叫名字,怕被认出。
傅识均睨了他一眼,放下装模作样的西装,看似闲庭信步,实则长腿倒腾得很快,“怎么?”
“你试试。”宋清淮拿了一条黑色的秋裤塞他手里。
见他发愣,宋清淮不太好意思地推着他进试衣间,“去试试呀。”
傅识均抓着秋裤,像冬天突然喝了一杯热水的熨帖,一股暖流打心底冒出来。
他换上秋裤,发现……太小了,有点勒得慌。
“怎么样,合适吗?”宋清淮隔着门板问。
“不行,大一点。”傅识均皱着眉头说。
宋清淮又拿了大一码给他,这回傅识均穿上去刚好合适,他很满意,这条秋裤又软又暖和,很贴肤,而且是灰色的。
宋清淮真会挑。
“麻烦帮我把这个码数包两条起来。”宋清淮寻思,陆绪风比傅识均身形小一点,这个码数应该刚好合适了。
店员麻利地扫码,“请问试衣间里面那条要吗?”
宋清淮婉拒了,傅识均带了挺多裤子来的。
【好惨的傅影帝,老婆连条秋裤都不给买,他还不知道呢吧,估计还在试衣间里美滋滋。】
傅识均出来时宋清淮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瞧见宋清淮拿了衣服的包装袋,他状似不经意地问,“买了几条?”
宋清淮掏出车钥匙,“两条。”
小货车闪了闪车灯,傅识均用教育的语气说:“两条刚好合适,可以每天换着穿。”
宋清淮应了一声,跳上驾驶座,两人趁着天没黑赶紧回村里。
而店员送走两位客人后,她拿出手机,由于手机网速有点慢,恰好直播画面卡在了宋清淮结账那里,她呆滞地盯着直播中熟悉的收银台,尖叫一声。
“啊啊啊!清君侧!!我我我我见到活的宋清淮了呜呜呜,麻麻,我的愿望实现了!”
晚八点,《苍山负雪》第一集 在芒果台开播。
南峪和魏欢鱼住在村长家,村长家有一个大客厅,可以容纳十几人。平常村长会邀请村里的老人一起到他家看电影。
事实上现在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电视,一起追剧不过图个热闹,回忆一下九十年代的生活。
这次倒是方便了嘉宾们,导演得知《苍山负雪》开播,特地组织了嘉宾们一起看剧,这是属于双赢的方式。
两边互相蹭一下流量,提高收视率,还能让嘉宾们起个特别的化学反应,一举多得。
毕竟这期和往期的内容都不太一样,导演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
几组的嘉宾们陆陆续续集中到村长家,除了嘉宾还有一些村民也参加到这个特别节目中来。
座位由嘉宾自己选择,宋清淮和傅识均因为伺候孙大爷吃饭花了点时间,所以到的时候有点晚了。
陆绪风身边有个空位,他连忙招呼,“过来跟哥一起,哥还没见过你演戏呢。”
宋清淮喉头一动,“扎心了哥。”
他径直朝陆绪风走去,回头招呼了一声傅识均,“你自己找个位子。”
说完,也没看傅识均什么反应,一屁股坐在了陆绪风身边。
他想的很简单,只是看个剧,又不是小孩子还非得和同桌坐。
再说了,他可是给傅识均提供了机会,缓解他和小甜心的相思之情。
宋清淮左手边坐了个金发男人,是宋清泽那个同伴,好像叫什么……安琪拉?女孩名儿啊。
宋清淮向来很尊重他人,礼貌地点了个头示意,就不再看了。名字都是父母起的,叫什么只是一个代号。
安德鲁怔了怔,初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钢琴天才,发现他本人比视频中还要迷人。
宋清淮身着汉服,仙气飘飘如同高岭之花,矜傲不容侵犯,这就是神秘的东方人么?
安德鲁之所以参加这个节目是因为有人和他通了气儿,一来是整治宋清泽,二来谈个合作。
宋清泽算什么东西,一个暂时的床伴罢了,竟敢脚踏几条船玩儿他!
李常学最近在Y国行事也越发放肆,把他们老派上流家族置于何地。真当他们兰开斯特家族是软柿子?
所以他来了Z国,他对于送信人口中的合作非常感兴趣。
而现在安德鲁现在又有了个新目标——和惹人怜爱的宋清淮约个会,能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最好。
安德鲁用猛禽一样的眼神将宋清淮上下扫视了一番,越发觉得他是个极品。
突然,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某个不太友善的目光。
他猛地转头,原来是自己的新合作伙伴——傅识均。
安德鲁耸耸肩,收回了视线,诱人的果实边盘桓着恶兽。
一无所知地宋清淮正在和陆绪风窃窃私语。
“安排了么?”陆绪风问。
宋清淮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交给我,我一定会搞砸的。”
陆绪风揉了揉他的头,“皮这一下很开心?”
宋清淮护住自己的脑袋,“男人的头不能随便摸。”
“行行行,孩子长大了,诶。”陆绪风似真似假地叹了口气。
宋清淮取笑,“力不从心了?没事儿啊,老弟我给你养老。”
陆绪风瞅了他一眼,眼底似乎有什么在跳跃,最后还是藏回心底,没有显露分毫。
恰在这时,片头曲声起,南峪扮演的赵凛率先亮相。
宋清淮在角落找到南峪,同他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这是宋清淮第一次看自己演的比较正经的角色,以前大多都是龙套或者不太起眼的角色。
也曾有导演看在他出色的外貌上找他演过男二,不过那时他对演技一窍不通,而且人生阅历不足以支撑他和人物共情,所以最后导演还是没要他。
沈如是一出场在倚兰楼——皇城最有名的青楼楚馆。
这个朝代盛行男风,不少达官显贵家里也养了各样的戏子和小倌,有些富家公子养的书童也是为了行自己的方便。
沈如是就是在这样一个背景下横空出世。他绝色无双、倾国倾城,同时一身傲气不肯轻易低头,美色为他带来了麻烦,也得以让他和老鸨讨价还价。
虽然他暂时还不用接客,但他知道这是迟早的事。
老鸨待价而沽,只为了找一个最合适的买主。他必须替自己早做打算。
沈如是看上了三皇子,彼时三皇子并没有披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沈如是的父亲曾经是朝廷命官,因犯错,举家流放,当时遇上灾荒,他一路北逃,被人抓住,辗转回到皇城,卖进了青楼。
幸亏他幼时久居南方,皇城中并没有多少人认识他。
父亲身死,母亲因忧思过重已不在人世,他强撑着苟活在世。
沈如是认得三皇子身上衣服的布料是特供,因其上面的刺绣出自江南,专供皇室子弟所用。
于是,一场处心积虑的猎手和猎物的对决正式开始。
拍摄一般不会按照剧本的顺序,因为要考虑场地和天气情况,所以宋清淮乍一看到成品他还挺新奇的,里面的人是自己又好像不是。
不得不说刘导不愧是名导,画面渲染、剪辑衔接、运镜等等都可见其功底,是一个难得十分扎实的古装剧,基本没有大槽点。
看完了第一集 ,宋清淮放下心来,幸亏自己没有拖后腿。
他经验不足,很担心接不住戏。
宋清淮吐出一口浊气,狂跳的心脏平复下来,他一愣,周围怎么这么安静。
“呜呜呜沈如是也太美了!”魏欢鱼爆发出感叹。
有她打开了话头,几个女孩子就着里面的妆造和服饰议论起来。
还有说想扒了沈如是衣服的……
突然,魏欢鱼想起本尊还在这儿,她尴尬笑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沈如是的衣服有点太碍眼了,啊,不是……”
宋清淮哭笑不得,“没关系,别激动,只是一部戏而已。”
“那不一样啊,大美人不一样,呜呜呜,我以前就很喜欢这部小说的,一直在想谁能演沈如是,但是每次都代不进去,清淮,你圆了我的梦!”
宋清淮又开始傻乐了。
陆绪风不忍直视,“你是怎么做到演一个精明的人,实际上是个憨憨的?”
“嗯?我也很聪明的好不好!”宋清淮反驳。
“嗯,人不傻,就是眼光不太好。”

宋清淮干咳了两声,连忙转移话题,“过来,我给东西你。”
两人撇下傅识均一起出了村长家,李四兜着手站在孙大爷家门口,不知等了多久。
“四哥来找我?”宋清淮掏出车钥匙还给他。
李四跺了跺脚,“嗯,你有事就先忙。”
“咱们进去说。”
宋清淮和陆绪风打了个招呼,把袋子塞给他。
陆绪风拎着袋子招摇过市,朝擦肩而过的傅识均露出个挑衅的笑容,“我家小淮就是贴心,都是我喜欢的颜色呢~”
傅识均目光落在袋子上,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另一边,宋清淮和李四寻了个适合谈话的角落,他摘下麦克风放在一边。
“我有事想求你帮忙。”李四开门见山。
宋清淮没接话,等他继续说。
“孙大爷有个儿子,年轻时候就出去打拼了。工作应该挺忙的,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孙大爷经常念叨他。”
“孙叔每次都开豪车回来,看车牌应该是北城那边儿的。”李四语气突然沉下来,“按理说,孙叔在外头应该混的不错。”
孙大爷很高兴自己儿子有了正经工作,张罗着要给他说一门亲事。孙大爷介绍的那个女孩正合他心意,两人一来二去看对眼了。本来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有天晚上孙叔走夜路回了村,要带孙大爷一起离开。
李四说到这儿语气开始凝重起来,“孙大爷当然不肯,他一辈子都没离开过云归村,他婆娘也葬在这儿,人年纪大了,不就图个落地归根。”
孙大爷想不通,就问儿子为什么突然要走。孙叔说他发了财,要接老父亲出去享福。
孙大爷朴素了一辈子,人老心不老,不相信天降横财,怀疑孙叔被人骗了,死活不肯跟着走,还要拉他去报警。
报警二字激怒了孙叔,他怒气冲冲地推开孙大爷,着急忙慌赶夜路离开了云归村,从此失去了音讯。
而孙大爷磕到了头,一下子中风,第二天才被人发现。
这些真相都是李四平日照顾孙大爷从他偶然的只言片语中拼凑的真相,老人临了临了还是想见儿子一面。
可是孙大爷根本不知道去哪儿找儿子。
宋清淮听完有些百感交集。
“孙大爷挺不容易的,如果他冒犯到你,希望你别怪他。”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好好照顾孙大爷的。”宋清淮认真地保证。
李四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搓搓手,“其实还有件事儿想麻烦你,你们是北城人吧,你们明星应该认识很多人,能不能帮忙找找孙叔的下落。”
宋清淮没有立刻答应,这事儿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他不能随便答应了最后做不到,平白让人高兴了又失望。
“孙叔全名叫什么?”
“孙禹吴。”
猝不及防听到旧人的名字,宋清淮瞳孔骤缩,嘴唇轻轻颤抖,他捉住李四的手,哑着嗓子交代道:“这事儿不要再同外人讲,你让我办的事儿我会去办,有了消息第一个告诉你。”
当年孙禹吴给宋徽商当司机,但宋清淮和他交集不多。
因为宋家有很多个司机,每个员工的工作并不交叉,宋清淮更不会过问这些小事。
五年前出事后,宋家的佣人们都被遣散了,孙禹吴也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宋清淮那会儿自顾不暇,后来再去查,什么也查不到。
没有钱,求人办事是很难的。
杨老托关系去查,竟然也查不到这个人的踪迹。一个司机值得背后之人花费大量人力去掩盖踪迹吗?
还是说,孙禹吴已经……
宋清淮手脚发凉,连麦克风都忘在一旁了。
他的调查对象主要放在秘书和司机身上,当年证人全部被保护起来,宋清淮完全没有机会接近他们。
事后他们立刻如人间蒸发一般,宋清淮忙于处理资产问题以及偌大的宋氏集团里员工安置问题,更抽不出时间。
而后父亲入狱,母亲去世。他心如死灰,尘埃落定,一切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
宋清淮惶然抬头,如果证人都没了,该怎么办?真的有翻案的机会吗?除了他,还有人相信他的父亲真的是清白的吗?
前路不明,傅识均站在屋檐下,不知等了多久,肩膀上落了一层薄雪,头顶的灯光暖暖地打下来。
明暗边界并不分明,擦出了一抹灰色地带,一如宋清淮的人生。
傅识均走回来,拉着他的手回到了光里。
“怎么了?”
宋清淮摇摇头,莫名的他不想再事事同傅识均商量。
他们早晚要分开的。
傅识均没再多问,只是紧紧捉着他的手。
直播关闭,傅识均用衣服盖上摄像头,栓好门,确保不会有人来打扰。
宋清淮还未从方才的震惊中脱离,下一瞬间,被傅识均拦腰抱起扔在床上。
男人滚烫的身体覆上来,宋清淮一惊,下意识挣扎起来,“放开我!”
傅识均不知道又受什么刺激了,动作十分粗暴,一件件剥掉他的外衣,然后拿皮带捆住了他的手。
“傅识均,你放开我。”
宋清淮水盈盈的眸子赤红一片,里头没有半分柔软,他张嘴咬住他的手。
傅识均对上这样的眼睛,心中兀地一痛。
他好恨,恨宋家、恨宋徽商、恨宋清淮。但他最恨的竟然是年少时,他目睹的宋清淮对陆绪风表白。
嫉妒真的会生根发芽,随风而涨。
他怎么能和别人拥抱,怎么能用这具和他度过了上千个日日夜夜的身体,和另一个男人亲密!
傅识均手背青筋暴起,稍一动作咔咔作响,他浑然不顾被咬得鲜血淋漓的手,重重捏住宋清淮的下巴,强行挤入他的唇齿间,呼吸交缠在一起。
“宋清淮,你的喜欢都是骗人的。”傅识均捂住他的眼睛,喉咙里挤出几个不完整的音节。
他没有质问,不想当一条失败的、灰溜溜的丧家犬,低头乞求仇人的爱。
宋清淮腮帮子发酸,嘴巴合不拢,带出的涎水牵成银丝,眼泪润湿了傅识均的掌心,缓缓流入鬂间。
傅识均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能做的都做了。
宋清淮久久没有弄过,在他的亲吻和帮助下,到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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