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万人迷[穿书]—— by樱笋流光
樱笋流光  发于:2024年02月21日

关灯
护眼

一旁的君华上前,手指捏着盛星河的脸左右打量,难得露出些满意笑容:“不错,这张脸可真适合女装。”
呸,死变态!
盛星河被他施了法,无法动弹,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糟蹋。
成为女装大军中的一员。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格外哀伤。
要命的是他竟也觉得自己女装很好看!
打住,不许再想了。
盛星河顽强地护住摇摇欲坠的底线。
一阵隐约的欢呼声传来。
莲儿听见那声音,握着梳子的手紧了些,“百花宴开始了,子兰姐,让他代替我真的行吗?”
“有何不可?”君华说着,将手中的粉色面纱围在盛星河脸上,只露出一双灵动眼睛。
他身形单薄,穿上衣裙,乍一看和莲儿相差不多。
门此时被人打开,小厮打扮的年轻人悄悄进来。
“君小姐,那封信我已经送到了,我和莲儿,现在能走了吗?”
君华的眼神在对方身上转了一圈,又问莲儿:“你可想好了?”
莲儿上前,和年轻人十指相交:“嗯,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君华可有可无地点头:“那你们走吧,后院的人已经被我提前调开了。对了,这个送给你们,祝你们百年好合。”
那是一个系着白色圆珠的小挂坠,圆珠泛着淡淡的莹润光泽。
对于盛星河来说无比熟悉。
他震惊地看向君华,把灵晶送人是什么意思?
奈何他不能说话,对面两人也不过是最普通的修士,自然没见过灵晶,相反还欢喜地接过,对君华千恩万谢一番,便离开了。
“怎么这幅表情?”君华待人离开,看向了盛星河,他逼近了些,身高的优势,让他俯视着少年,压迫感十足,“看来,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过嘛,我可从没说过我是个好人,看他们的造化罢了。”
“走吧,要去拍卖你的初夜了。”
“哦,我忘了,你不举,初夜倒也不是很重要。”
“……”
盛星河但凡能动一下,就要给这人捅刀子了!
君华今天穿了一身繁复的白色衣裙,裙摆处绣了几朵袅袅兰花,走动间花瓣若隐若现,显得清丽动人。
他面上也围着一块白色轻纱,强拉着盛星河,在引路小厮的带领下绕到一楼后台处。
大堂花台的厚重帷幔此时垂下,隔开了前堂与后台的视野,盛星河只能听见喧嚣的人声和周围姑娘们珠翠碰撞声。
到这一步,他也不免着急了,该死,不会还真要代替那莲儿拍卖什么初夜吧?
他可是连恋爱都还没谈啊!
可惜身上的禁制太过牢固,如何也解不开,眼看身前排队的姑娘越来越少,马上论到他,盛星河不由额头沁出冷汗。
“哼,君子兰,我的身价肯定高于你,花首只能是我的!”娇蛮的声音在身前响起,一长相艳丽、穿着紫色衣裙的女子,低声给他身前的魔修下战书。
这声音有些熟悉,似乎是昨日那叫杜若的女子。
盛星河腹诽,这花魁要是知道君华是个男的,不知表情如何?
不过,要是她争花首还争不过一个男的?盛星河代入想了想,一阵牙酸,觉得魔修太造孽了些。
透过帷幔,能听见杜若的拍卖热火朝天,最后以上品灵石一百块定价。
这是盛星河目前听到的最高拍卖价。
而现在,只剩下他和君华两人。
盛星河偷偷看了看这魔修的表情,只见对方唇角含笑,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倒是自信得很。
等他掀开帷幔上到花台后,盛星河发现自己竟然能动了,嘴里也能发出声音。
不知是不是魔修放松了对他的禁锢。
盛星河心里狂喜,不过,为了防止意外,后台处围了一群护卫,其中还有两个金丹修士。
盛星河默默扫了一圈,发现自己此刻是插翅难飞。
重获自由的喜悦立马淡去了,他暗暗咬牙切齿,难怪君华给他解开禁制,原来是不怕他逃跑!
前台处,此起彼伏的叫价还在继续,这魔修竟然出乎预料地受欢迎。
盛星河愤懑地想,不知哪个冤大头拍到这魔修初夜。
想法刚落,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十块极品灵石——”
这、这是……盛星河震惊了,猫儿眼蓦地瞪圆。
他爹怎么在这?
而且还成了那个冤大头!
大堂内也是一阵寂静,继而喧闹开来。
那可是传说中的极品灵石!大多修士终其一生都不一定能见到的宝贝,而且还是十块!
“是谁如此豪横?”
“那个方向,好像是盛酽仙君?”
修真第一美人来春风楼豪掷千金的事如蝗虫过境一般传来,众修士纷纷伸长了脖子。
既想目睹第一美人的风采,又想看看这君子兰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连盛酽这朵高岭之花都能折下。
眼看君华要被带到他爹哪去,盛星河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
手臂却很快被人紧紧抓住,身后的金丹修士威胁说:“莲儿姑娘,还没到你上场呢。”
可恶,盛星河攥紧了拳头,却也不敢出声喧哗,只能盼着他爹先别走,好歹把他也拍下啊!
很快,轮到他了。
盛星河被人往前一推,跌进了花台之中。
他踉跄几步站稳。
过于明亮的灯火让他不由抬手挡了挡脸,放下时,便见台下乌泱泱的人头,四周雕栏的楼上是用轻纱隔开视线的小雅座。
他茫然四顾,竭力想找到他爹,然而却毫无发现。
大堂内垂挂的花灯将台上美人映照得如珠似玉,一双眼珠清澈动人,此刻惶然四顾的表情更是惹人怜爱,让人恨不得搂进怀中疼爱一番。
台上管事一开始报价,举签喊价的声音便不绝于耳,一轮高过一轮的灵石在盛星河耳边回荡。
他不由手心冒出冷汗,身体紧绷,垂眼看向台下一张张垂涎作呕的脸,几乎想转身就跑。
“五百极品灵石——”
清冷的嗓音响起。
刹那间大堂的喧嚣如同按下了暂停键。
盛星河惊愕抬头,越过乌泱泱的人群,在辉煌烛火中,看向正前方二楼一处掀开的轻纱,与掩在半暗半明中的黑衣少年对上了视线。
竟然是渣爹!
人群还来不及欢呼,一道人影突然遮盖头顶烛火。
“砰——”
从高处重重砸在花台上,深深陷进木板之中。
鲜血四溅。
距离盛星河仅一步之遥。
鲜血染上他水粉色的裙角,像是开了一朵惨烈的花。
“啊——行尸,怎么会有行尸!”
人群爆发出惨叫,因为掉落进木板的尸体,将手搭在边沿,想要爬出来。
那手血肉模糊,指甲尖利青黑。
与此同时,一道紫色身影也从三楼跳下,在人群中四处啃咬。
盛星河无意间瞥见对方狰狞染血的面孔。
竟是那杜若!
大堂瞬间乱作一团。
“快走!”一道人影趁乱飞掠上台,将刚刚爬起的男行尸一剑斩落,抓着盛星河手臂,带他掩入人群中。
“关门——”春风楼内响起一道沉稳有力的嗓音,与此同时,还在作乱的行尸们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扼住喉咙,下一瞬尸首分离。
“是元婴修士”,江平野匆匆道。
他不认识路,盛星河身上的衣裙又太过明显。
后者索性反手拉过他,“跟我来”。
盛星河凭着记忆,把他拉到靠近后台的楼梯处,这里光线较暗,隔绝了人群。
他的面纱不知掉在了哪里,现在抬手三两下将粉色衣裙扯落,只留下白色里衣,然后又把头上花苞散开,青丝垂落,只剩下一张化了妆的粉白小脸,仰头看着黑衣少年,“我们上楼。”
幸好后台处的楼梯入口设置隐蔽,前堂慌乱,这里一时无人,他拉着江平野一路跑到三楼,却在拐角处差点撞上一队护卫。
只好选了另一个方向跑。
然而没有多久,另一队护卫也迎面走来,进退两难。
正当江平野欲要拔剑时,身后一扇紧闭的房门打开,压低的女声急道:“快进来。”
两人闪身进去,房门很快关闭。
盛星河看清那人时,不免惊讶:“你怎么在这?”
莲儿不是和她的心上人私奔去了吗?
“扣扣扣”,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是那队护卫!
“别说话,到床上去”,莲儿面色一变,把两人推到床边。
“砰”,护卫没得到回应,猛地推开门。
就见垂落轻纱的床榻上有两道身影正纠-缠在一起,一人身着白色里衣背对着他们,肩膀瘦削,青丝垂下,在他身侧,一张娇俏的脸探出,莲儿衣衫不整,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今日是百花宴,还不滚出去,别打扰了客人的雅兴!”
盛星河感受到身后的注视,后背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他盖着的锦被下,还藏着江平野,对方似乎怕触碰到女孩,于是便只能朝他的方向紧靠过来,头恰好抵在他身前。
黑衣少年的鼻梁挺拔,单薄的里衣几乎能感受到对方呼吸间带来的热气。
这姿势太变扭了。
盛星河额角太阳穴突突地跳,一种莫名其妙的热意从身体中冒出,泛着些痒意。
他不由后退,白色里衣被他的动作带出了明显折痕,搭在床沿的手指节发白。
他暗暗祈祷门口的护卫快些离开。
终于,门被重新关上。
与此同时,一路退到边沿的少年也不幸从床上栽下,咕噜噜滚了两圈。
疼痛瞬间赶走了身体的古怪感觉,盛星河捂着撞疼的额头,泪眼汪汪。
另外两人也从床上下来。
江平野快走了几步,将他扶起。
对方衣衫也有些凌乱,向来一丝不苟的束发此刻扯散了几分。
也不知是不是在锦被里蒙的,他向来冷白的脸上泛着些红晕。
同盛星河对上视线时,那红晕更加深了些。
然而盛星河此刻捂着额头,没有看清这一幕。
落后一步的莲儿上前,忽然朝他们跪了下来:“我知道你们是修士,求求你们,救救宁郎!”
她这话主要是冲着江平野说。
然而对方并不了解情况,还是盛星河开口:“你跟那宁辞远不是私奔,怎么又回来了?”
莲儿眼中含泪,摇头道:“我们方才走到后院,便忽然遇上了一个行尸,宁郎为了救我,一人去引开了行尸,结果撞上了护卫,虽然人没事,却被抓住,不知关在了哪里。看在我方才也算救了你们的份上,你们行行好,帮我把人救出来吧?”
说完,希冀地看着二人。
盛星河还记着仇,撇嘴道:“谁让你们带着君华给的灵晶,能不遇上行尸吗?”
“什么?”莲儿仰起头,满脸不解。
盛星河拆穿他的身份:“我的意思是你被骗了,那君子兰是个男人,真实身份是一个叫君华的魔修,他给你的礼物其实是灵晶,最是吸引行尸。”
而且,他没有说出来的是,那个化作行尸的杜若,怎么看也应该是君华的手笔。
“不、不可能……”莲儿似乎不可置信,愣愣瘫坐在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盛星河怜悯看了她一眼,心里倒是有些平衡了。
至少受伤得不止他一个。
然后他转身看向江平野,一开口就问:“盛师兄呢,他现在在哪?”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黑衣少年在他说出这话时,面容更冷峻了些,脸上的红晕渐渐消失不见。
对方沉默片刻,才道:“我和他分开行动,方才他拍下那君子兰后,便不见踪影。”
盛星河眉心一跳,不好,他爹恐怕是被魔修给骗了!
那君华卑鄙狡诈,万一占他爹便宜怎么办?
不行,得赶紧找到人!
他一急,便抑制不住地咳嗽,勉强压制的血脉翻涌,偏头一吐,手上的帕子又全染上了刺目的鲜红。
江平野见状,忙上前把住他脉门,几息后,一阵刺骨冷意的灵力顺着经脉游走,奇异的是,这灵力渐渐将方才暴动翻涌的血脉抚平。
盛星河急促起伏的胸膛逐渐平稳,缓缓松了口气。
他惊讶地看了一眼渣爹。
这就是缓解血脉暴动的方式吗?真神奇。
之前对方虽然说过可以每日给他缓解,但因为琐事太多,一直没找上机会,这次终于体验了下,立竿见影的效果,让盛星河对渣爹的怨念稍减几分。
看来,他还是有点用的。
莲儿被这番变故吓了一跳,本就遭受打击的她,此刻更是面色苍白。
但她方才听见两人的对话,又想到生死不知的情郎,咬了咬唇,站起来道:“我知道子兰姐……君华的卧室,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但你们要答应我,帮我救出宁郎!”
盛星河看了她一眼,一边从江平野手中收回手。
他担忧他爹的下落,又想到这楼里复杂难辨的地形。
于是同江平野对视一眼,看见对方微微点头后,这才道:“好,我答应你。”
另一边,盛酽付了管事相应的极品灵石后,很快被带到了三楼一个房间。
他听到楼下的花台处爆发出一阵惊呼,似乎有人喊了极品灵石,然而在他想看过去时,门却被一双涂着丹寇的手给锁上了。
白色衣裙的娇媚女人朝他靠过来:“仙君,可真是别来无恙啊。”
盛酽下意识躲开。
屋内熏香浮动,四周墙角放置了大大小小的烛台,红烛哔剥,蜡油溶溶,映照得满室明亮。
不远处的床榻垂挂着绛红洒金纱幔,被面竟绣着鸳鸯戏水,如同洞房一般。
盛酽的目光从四周收回,又落在眼前“女人”的脸上,略有些惊讶:“竟然是你?”
君华掩唇一笑,明明应该是清丽脱俗的白衣,在他身上却穿出了风情万种。
“正是,仙君之前刺向我的一剑,可真是让我难以忘怀啊。”
盛酽也没有想到还能再见这魔修,更没想到对方竟如此睚眦必报,为了之前争夺灵草时刺伤的一剑,竟处心积虑闯进他太一宗,还掳走小星河来威胁他。
他抿了抿唇,压下眼中的杀意,开口:“你若是想报仇,便放了小星河,我站着让你刺回一剑。”
若是云若竹在这,定然不会允许他做出如此危险的举动。
毕竟谁知这魔修会不会一剑毙命?
但为了小星河,盛酽还是开口。
“你对那小白脸,当真情深意切”,君华笑容淡了些,他上前,涂着丹寇的手正想抚上那张桃花面。
却见对方似是厌恶地退后一步,侧脸避开。
他不紧不慢地威胁:“怎么,现在不想救盛星河了?”
盛酽的目光一冷。
然而在对方的手再次过来时,却还是硬生生停在了原地,任由他抚上。
“这张脸,可真是漂亮”,君华的双手若即若离,像欣赏宝物一般,凑近了看正道美人的脸。
烛火暧昧的光影中,眼前的桃花面完美无瑕,洁白如玉,美到了骨子里。
君华鼻尖还嗅到了淡淡的,像是雨滴竹叶、风过松海的清冽冷香。
不同于他房间浓烈张扬的熏香,这是对方身上的味道。
那双狐狸眼愉悦上翘,挺拔的鼻梁由于距离过近,和对方的鼻尖仅咫尺之间,他面上的厌恶也清晰倒映在君华眼中。
魔修顿时更为兴奋,露出掩饰不住的恶劣笑容。
盛酽终于还是忍不住,匆匆后退几步,抬手将剑抵在他喉间,威胁道:“把人放了,否则我便不客气!”
“哦,你要怎么不客气?”君华面上不见惧意,反而往前走了一步,锋利剑尖划破脆弱皮肤,滴滴刺目鲜血顺着剑锋滑落。
“是要,再刺我一剑吗?”
还是盛酽眼疾手快,剑锋错开几寸,这才没给对方割喉,“疯子!”
他低低骂了一声。
君华反以为荣,掩唇笑了几分,喉间仍然流出的鲜血洒在他胸前的白色衣裙上,如同雪中开出红梅一般。
他道:“谢谢仙君夸奖。”
盛酽握着剑的手指节筋骨暴起,放弃和他交流,转身就想出门自己去找小孩。
然而方一转身,门口就响起敲门声。
一只瘦削宽大的手忽然搂在他腰间,另一只手精准地挡住盛酽向后的肘击,并附在他耳边快速道:“不想惹上元婴修士的话,就按照我的办法做。”
护卫们推开门时,看到的依旧是躺在床上、上下交-叠的两人。
今夜是百花宴,是春风楼一月一次拍卖花仙初夜的时候,自然许多房间正在颠鸾倒凤,护卫们只是想寻找今夜□□的罪魁祸首,以及一个趁乱逃掉的女子,可不敢打扰客人雅兴,于是匆匆退出。
方一关上房门,盛酽立马推开身上的人,暴起的利剑划破对方衣裙,留下一道血痕。
“可惜了”,然而对方似乎毫不在意,反而还颇为惋惜的盯着盛酽的腰。
似乎还想再搂上一搂。
对这无耻之徒,盛酽气得面色通红,桃花面却更显得生动明艳,在烛光摇曳下如同画中仙一般。
君华向来轻佻的狐狸眼凝了一瞬。
烛火哔剥,还未说话,门外又响起几声脚步。
君华眼神一动,落在盛酽腰间,竟有些许期待。
然而盛酽却冷哼一声,宁愿惹怒这春风楼打手,也不愿跟这变-态亲密接触。
君华却仿佛看不见他的拒绝姿态,上前,朝他伸出了手。
一柄剑比盛酽的动作更快。
带着鲜红剑穗的雪白长剑刺入两人中间,若不是君华反应快倒退几步,这剑怕是要刺到他身上。
盛星河在里衣外裹上了一件黑衣,妆容擦了干净,本就苍白的面容如冰雪一般。
此刻,他绷着小脸,持剑挡在盛酽身前,警惕地看着魔修,压低声音警告:“离我师兄远一点!”
呸,你已经被我开除备胎爹籍了!
君华还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看着盛星河的动作,面色冷了下来。
盛酽却是长眉舒展,他忙将小孩转过身来,视线在他身上一转,确认对方没有受伤后,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你没事就好。”
君华的目光凝在盛酽搭在少年肩膀上的手,闻言,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发笑,意味深长地盯着盛星河:“谁说他没事?我可是恰好听说了这小白脸的一个秘密呢。”
盛星河在他那视线下,蓦地反应过来自己说过什么,愤恨地瞪了一眼对方。
暗含警告之意。
虽然不过是权宜之计,但不举什么的,在他爹和江平野面前说出,他怕是要脚趾动工扣出一座大殿!
君华被他一瞪,竟然真的住口了,不过,那双狡诈的狐狸眼却是看了看桌上的茶杯,然后又给盛星河一个眼神。
他看懂了,可恶!拳头瞬间硬-了。
然而在社死和被奴役之间,他只能愤愤收起小白,到茶桌边倒了一杯茶,不耐烦地塞进君华手里。
“喝吧!”最好喝死你。
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在这递茶的动作中消弭。
盛酽狐疑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视一番。
随后将小孩警惕地藏在身后,质问魔修:“你对他做了什么?”
君华像是没听见,而是抬手,抿了抿茶,茶水沾湿了他涂得鲜红的嘴唇,舌尖舔了舔,将唇上的几颗水珠掠进,隐隐露出些雪白牙齿。
上挑的狐狸眼还看向了盛酽,表情无辜:“仙君说了些什么,方才没听清?”
盛星河在一旁看得大为光火,可恶,别以为他没看出来,这魔修根本就是在勾-引他爹!
还不待他斥责,眼前却是一暗。
盛酽捂住了他的眼睛,淡淡道:“伤风败俗,小星河别看。”
被捂住的盛星河瞬间开心了。
哼,他爹果然不会被这种妖艳贱-货勾引!
三人的举动,让一旁又惊又怕的莲儿无比着急。
她得知了眼前的君子兰为魔修,又间接害宁郎被抓,此刻对他恨之入骨。
为了让眼前几个正道修士对付魔修,口不择言地喊道:“星河仙君不用害怕,这魔修都让你不能人道了,怎么还不将他拿下!”
盛星河弯起的唇角凝固了。
他光顾着防君华,竟然还忘记了莲儿!
“什么?”
他爹放下了手,和江平野一道朝他看来。
而身前的君华更是举起手,表示自己无辜:“我可没做什么,是你盛师弟自己说的。”
他一字一句,恶意满满:“他、不、举哦,我还有留影石为证。”
盛星河眼前一黑。
脚趾开始动工了。

盛星河悲愤的眼神瞪向君华,想鲨了他的心都有了。
盛酽此时却抓住他右手,满脸担忧问:“不能人道是什么意思?”
左手则被江平野扯住,对方清冷的嗓音难得透出一丝着急:“他对你做了什么?”
盛星河真的是左右为难,他只能勉强挤出个笑容:“误会、这都是误会。”
他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然而盛酽深知这魔修的变-态,放不下心来,于是凌厉的视线看向方才喊出声的女孩:“你来说,是这么回事?”
他除了面对盛星河外,对其他人可不会故意收敛金丹修士的威慑,于是那女孩被他看得腿脚发软,强撑着扶在桌边,弱弱地将自己听到的说了:“是、是那魔修说星河仙君抛弃他,于是他便把人废了。”
“师兄你听我解释,都是这个魔修胡言乱语!”
盛星河当即出声,他表情着急,颇像个被家长冤枉做错事的小孩。
盛酽自然是不会相信他抛弃魔修一事,但是,废了、不能人道……这两个词语蕴含的信息太过具有冲击力,他也不由自主地垂眸,往盛星河腰下看了看,抓着小孩的手紧了些:“你别羞愧,都是师兄连累了你,如果真的、你跟师兄说,我一定会为你做主!”
盛酽就怕真的发生了不好的事,但小孩脸皮薄,不敢告诉他们。
毕竟,被羞辱的清纯男弟子齿于开口、最后自尽的案例也不再少数,盛酽忧心忡忡。
“不行,我给你检查一下!”
盛酽拉着满脸惊恐的小孩就想走。
却被扯住了。
盛星河另一只手还落在黑衣少年手中,他呈大字形挡在两人中间。
江平野没有放开人,而是分毫不让地同盛酽对视。
少年侧影高挑,容貌出尘,在修真第一美人面前也毫不逊色。
他道:“你要如何为他检查?”
盛酽被问得一愣,他方才太过着急,一时没考虑周全。
是啊,那处……倒是不好检查。
但看着江平野仍旧拽着小孩另一只手,还堂而皇之地质问他,盛酽心里有种自己珍视之物被他人窥探的不悦,于是抬眼瞪向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怎么检查,自然是我的事,江师弟这么关心,莫非也想给小星河检查吗?”
轰,犹如九天雷劫当头落下,盛星河登时面色通红,一缕神魂幽幽从头顶冒出。
你们说话,能不能考虑我这个当事人的感受!
比不举还社死的是什么,是两个爹争相要给你检查到底举不举!
盛星河眼中含泪,身体颤抖,只觉一座大殿已经不够脚底扣了,他现在能扣出一个太一宗来!
偏偏,罪魁祸首还轻轻巧巧吹了个口哨,君华暧昧笑道:“看来,星河仙君倒是艳福不浅,这么多人关心你那小孽根能不能用呢。”
“呸,你闭嘴!”盛星河忍无可忍,索性将怒火对准了他。
反正自己现在有爹爹撑腰,也不怕这魔修了。
果然,他一开口斥责魔修,盛酽也紧跟着帮腔:“淫贼之流,看什么都是污糟事。”
君华被他说倒是没什么反应,盛酽一开口,却是立马冷下了脸。
他五官深邃,平素都挂着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显得风情万种,如今冷下脸来,那种危险阴森的感觉,看得人脖颈发凉。
想到日后邪魅魔尊的手笔,盛星河很没有骨气得怂了。
他滴溜溜的眼珠子在烛火通明的室内一抓,捕捉到靠在桌边的女孩。
于是忙岔开话题:“对了师兄,我们能找到你,还多亏了莲儿姑娘,但她的心上人被春风楼抓了去,我们答应帮她找回。”
原本看出气氛不对、不敢开口的莲儿闻言,忙露出感激笑容,扑通跪了下来:“是的,拜托各位仙君救救我宁郎!”
盛酽此行目的不过是为了小孩,如今找到了人,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多出一个救人的事,不免觉得有些棘手。
“春风楼不过近几年冒出,却声势浩大,受到诸多年轻修士追捧,背后势力成迷,今夜不过一个百花宴,便有不止两个元婴修士看守,若不是我们这房内设了强大结界,怕是我们此刻便要被发现了。现在出去救人,属实不妥。”
盛酽沉吟片刻,看向依旧面沉如水的魔修,对方妆容秾艳,喉间受的伤已经结了一层暗红的痂,白色衣裙胸前仍旧残留着血迹,此刻如同艳鬼一般。
这魔修既然能提前设下防止元婴修士窥探的结界,说明对春风楼的情况肯定了解,加上他又潜入此处做了花魁,倒是值得探究。
察觉到他的视线,君华回头与他对上。
原本还冰冷的眼神融化,眉梢突兀一挑:“怎么,盛仙君这幅表情,是要求我帮忙的意思吗?”
他扭着腰,身姿妖娆地来到桌前坐下。
原本靠桌的莲儿见他过来,避之不及地跑到江平野身后,躲了起来。
君华倒也没理她,翘着二郎腿,一手撑头看着盛酽,摆出个拿乔的姿态:“那你、要怎么求我呢?”
盛星河眉心一跳,嘴角轻撇,当即不悦。
这个死变-态,又想占他爹便宜!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