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萌吞金兽黏上帅财神—— by明月三千里
明月三千里  发于:2024年0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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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警方把这件事定性为黑吃黑,至于多活了三个月又绑架了陆天的王锦麟,则被定义为有人易容装成王锦麟的样子好从事违法活动。总之,一切必须符合逻辑符合科学符合唯物主义,就这么盖棺定论了。
至于于素素,醒来后已经不记得之前的事了,身体检查说她也没有怀孕,只是月经不调罢了,很常见的假孕现象。
陆天后来被送往医院做了全身检查,但是并没有查出什么毛病。医生说他除了有点贫血,没啥问题,多吃点营养品就能精神抖擞打得死老虎。
“看吧!我就说我没事!”陆天嘟囔着抱怨。
钱潮才不理会,他耳朵开了自动过滤器,就只听到医生说“要补充营养”几个字。于是大手一挥,让家庭医生按最营养套餐给陆天整了一套食谱。从早到晚,从煲汤到炖菜,事无巨细,跟坐月子一样。
陆天看着满满当当的食物表头皮发麻,连忙跟关玖禾发短信求救。
关玖禾赶快跟钱潮打了个电话:“钱总,陆天他马上要开机了,得维持形体。那个食谱我看要不减一半吧,不然到时上镜了不好看。”
没想到钱潮根本不听,只道:“没事,我跟导演说了,背景改到唐朝,演员身体圆润点才好。所有演员跟着一起增重。”
关玖禾:“……”
有钱就是如此任性的吗?美色误国啊!陛下!
关玖禾没办法只能跟绝世妖妃回了短信:“陛下恩宠之盛,无可逆转,贵妃且宽心承恩吧。ps:你自己好自为之。”
陆天无法,只好一天五顿地被钱潮养了起来。
等到开机宴那天,陆天容光焕发地出现在开机仪式上,一身柳绿色的汉服长衫衬得他俊秀儒雅,风姿卓越。
而其他人……全部胖了一圈。
张玉琳看着他惊讶道:“你没增重?不是要求增十斤以上吗?”
她可是抗争了好久,拗不过导演才增重的,现在下颚线都圆润了。
陆天摊手:“我一天吃五顿,但是就是不长肉。”
张玉琳要被他这凡尔赛气死。
冯导这时过来,对他们两个打量了一番,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个感觉。女将军自然要威武健壮一些,男主嘛,温柔清隽书生一个,还是很符合的。”
大家连忙附和,只夸导演睿智决绝,一眼就看出个人的角色定位。内心里却都在骂陆天这个坑爹货,心机婊,自己不增重逼得他们增重,最后镜头里就他最好看。
从此陆天获封业内“茶里王”的称号。
当然,对于陆天来说,倒也并不在意这些称号。只要不耽误他吸财气增加信仰之力的都OK,小意思。
他比较在意的是那个溜走的鬼王夜华。虽然那鬼王跟九尾狐一样,只是一抹残魂。可是这么密集出现这些东西就很有问题。云南的封印是不是有所松动了?还有为什么妖族和鬼王会混到一起?
他不由得又想起一百年前,那时候适逢乱世,妖魔辈出。他带着阿兰边流浪边给人看相算命,混口饭吃。中途也抓了不少妖怪,但是都是整只活蹦乱跳的那种。与现在这种太平盛世里出现的残魂可不一样。
“陆老师,我们今天是开机,只拍第一幕,拍完大家就去开机宴了。”剧务过来跟陆天递上剧本,笑着跟他对后续流程。
“行啊,导演说拍什么就拍什么吧。”陆天点了点头。
关玖禾这时跑过来跟他小声嘀咕。
“你不用让导演给你换一幕吗?第一幕有威亚,你之前没训练过,拍起来很难过的。”
陆天摇头:“没事,不用麻烦了,就这场吧。早点拍完早点收工。”
关玖禾皱眉,不耍大牌不挑戏是好事,但是她怎么总觉得陆天其实是太佛怕麻烦呢?威亚不是随便能吊的,万一搞不好会受伤的。
到了吊威亚的时候,陆天被吊上去挂在半空,张玉琳在地面接应。
这一幕是要拍男主被人为难从二楼丢到一楼,被女将军一把搂住旋转的剧情。主打一个四目相对,情意绵绵,一见钟情。
陆天准备好后导演一声令下,绿色的身影从酒楼二层飘然落下,张玉琳按事先安排的走位走过去,用手一抱,两台机位立刻围着他们在四周轨道上转起来。
“卡!”
冯导跑了过来,怒吼:“你们脑子呢?说了一个对着身体,一个拍脸部特写的啊!都给我怼脸是个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冯导,我一紧张,弄错了。”其中一个机位的摄影师连忙道歉。
陆天无奈地又被吊了上去。没想到简单的一个镜头,竟然来来回回拍了十遍,每次他都被重新吊起来又掉落到张玉琳怀里。腰早就被威亚的带子磨破了,他也不好意思叫,只能忍了。
最后一次,冯导实在看不下去了,让他到一边休息,找了个替身拍背影才算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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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陛下亲临
等这一场戏过关,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大家赶紧去早就预定好的餐厅开席。
陆天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腰后被磨破了皮,血已经结了痂粘在衣服上。他只好喊关玖禾进来给他帮忙。
“关姐,你轻点,疼……”
关玖禾看了又气又心疼,骂道:“我就说吧!你逞什么能!威亚是那么好挂的吗?而且我看出来了,这剧组里有鬼!”
“啊!?”陆天一听鬼字,立马精神来了。
“什么鬼?你遇到鬼了?”
关玖禾被他气死,用力把衣服一扯,疼得陆天大叫出来。
“什么鬼?我看你是蠢鬼!”她把衣服扔在一边,掏出手机照着陆天的背就咔咔拍了两张。
“你不觉得剧组有人针对你吗?一个威亚戏,拍了有十回。哦,不是摄影有问题,就是道具出了错?鬼都不信好吧!”
陆天听她说的原来是这些,叹了口气道:“我知道。”
“你知道?”
“我这男主怎么来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表面不能表达不满,你还不许人家背后给你穿小鞋吗?”陆天笑笑,反过来安慰关玖禾,“没事,个人情绪罢了。让他们发泄一下,时间久了相处多了他们就知道我的好了。”
“你!”关玖禾要被他这佛系的态度气死,但是看他这一脸认真的样子,又不忍心骂。
她转头摆弄手机,气呼呼地在屏幕上按来按去。
“你在干嘛?关姐?”陆天好奇地看过来。
就见关玖禾在发微博。配图是他受伤的后腰,那图片只拍了后腰的局部,白嫩的皮肤被勒得青紫交加,叠着一道道结痂的血痕,看起来颇为触目惊心。配文写着:开机第一天,努力努力再努力!磨破了皮也不肯下场上药,等拍完血都结痂了。(哭哭)
“你这是干嘛呀?”陆天无奈。
关玖禾收起手机,哼了一声:“总不能白受伤吧,叫叫苦让粉丝心疼一下呗。你平时不是挺茶香四溢吗?现在怎么又老实了?”
“瞎说,谁茶了?我一贯以诚待人。”陆天套上衣服,双手合十,佛光普照阿弥陀佛。
鬼才信!关玖禾给他一记白眼。
果然,等到中午宴会的时候,钱潮就一路带风杀了进来。
“你怎么受伤了?”钱潮一进来就直奔陆天,恨不得抓他当场脱衣看伤口。
“潮哥,你怎么来了?”陆天看到他来,喜笑颜开。
“你不是说今天要开会,很忙吗?”
钱潮皱眉:“我没想到你第一天拍戏就受伤了。”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就是蹭破点皮,很正常的。你这也太小题大做了。”
陆天笑了笑,拉他去跟导演敬酒。
“冯导,钱总来了。”
冯导一看,卧槽!金.主爸爸亲临啊。连忙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应付。
“钱总好,您今天有空过来,真是我们组的荣幸啊。”
钱潮跟他碰杯,淡淡笑道:“冯导很专业,陆天交给你带,我很放心。”
冯导一想到早上那十几条威亚,冷汗立刻就下来了。这陛下突然摆驾剧组不会是这就来兴师问罪的吧。
陆天却道:“钱总,冯导对我可好了。指导我各个方面,讲得非常细。以前都没有人这样耐心教导过我。”
“还有琳姐,一直高度配合我,我一个威亚戏NG了十来条,她都耐着性子陪我。”
张玉琳被他点名,连忙站起来敬酒,笑道:“哪里哪里,应该的。”
钱潮陪他敬了一圈酒才坐下,小声对他道:“一会儿我去你房间,给你看看伤口。要擦药的,不然会发炎。”
“好呀,可是你公司那边会不会很忙?”
“没关系,我让吴尽把电脑送过来。”说着,钱潮一个电话打给吴尽,让他把办公用的笔记本电脑送到剧组。
这下不光剧组知道钱潮亲临,整个环宇都知道钱总为了新纳的陆贵妃摆驾剧组了。这显然是要日日恩宠的架势啊!
吴尽气得咬碎银牙,但是也只能按钱潮说的,把电脑给他送了过去。等他到了剧组酒店的时候,就看到陆天趴在床上光着背,钱潮竟然亲手在帮他上药。
“钱总,您的电脑。”吴尽黑着脸把电脑给他。
钱潮头都没抬,只让他回去主持下午的研讨会。
末了,等他快要出门时,又喊住他,道:“这个附近是不是有家合作协议上的五星级酒店?”
吴尽想了想,回道:“是有一家,离这里10分钟车程。”
“给我定个行政套房,我今天晚上住过去。”
吴尽一愣,奇怪道:“钱总大概住几天?”
钱潮看了看陆天,随口道:“先住一个月再说吧,下个月剧组说不定就要转场。”
吴尽气得脸都白了,感情这是宠得连宫都不回了,朝都不上了是吧?
色令智昏啊!陛下!
他冷冷看了一眼还趴在床上的陆天,心里唾弃:蓝颜祸水就是你了!哪有第一天拍戏就受伤的?分明是苦肉计!可恶!
“怎么?还有事?”钱潮看他杵在那不走。
吴尽努力保持自己的礼貌性微笑:“好的,我马上去办。钱总的衣服我也一会就去收拾妥当送过去。”
陆天扭过头来追了一句:“记得拿他那件黑色丝绸睡衣,我晚上喜欢穿的。”
吴尽脑子里气得恨不得现场把他嘴缝上,现实里却只能保持微笑咬牙切齿:“好的,知道了,陆先生。”
他摔门出去,此刻心里只有几个大字:妖妃现世,昏君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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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尽气得走路带风,急冲冲处理完钱潮交代的事情后就杀去了中心医院。
他一屁股坐在心理科主治医师的会客室里,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
门口的护士看到是他也不好意思拦着,只能跟外头排队的病人解释:“这个是特殊病人。”她指了指脑子,给了大家一个“懂的都懂”的眼神。
外头的病人看她这样也心领神会。
一个大妈叹气:“哎,好好的体面小伙子,怎么就摊上这种毛病了呢?”
旁边一个大叔道:“你不懂,现在都市年轻人压力大,好多这里有问题的。”
吴尽当然没听到这些,他气呼呼地抓起桌上的糖果就往嘴里塞,结果一股又酸又怪的味道惊得他一跳,差点吐出来。
“还是老毛病,不看清楚就下嘴,怎么教都学不会呢?”
有人走到他背后,居高临下看着他,嘴角似笑非笑。
吴尽被他吓了一跳,糖卡喉咙里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大声咳嗽半天才把糖咳出来。他被憋得眼泪都出来了,摘下金丝眼镜擦了擦绯红的眼角。
“你能不能不要神出鬼没的,施旭!”
被他叫到的男人穿着一身医生的白大褂,脸却半点不像一个医生。如果把那身白大褂换成潮牌,他也许就能立刻去走T台。
施旭坐进自己的办公椅,将一双大长腿翘到桌上。
“怎么啦?又在钱潮那受气了?看你这梨花带雨的小眼神,真是我见犹怜。”
“你放屁!”吴尽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知不觉丢了平时那套精英的外壳,仿佛回到了高中时期。
眼前的心理科主治医师施旭正是他的高中同学,多年的冤孽损友。吴尽一直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欠了许多钱,一大半是欠钱潮的一小半是欠施旭的。要不然这辈子他怎么就沦落到被他们两个来回折腾?
要说对钱潮吧也就算了,他心甘情愿。可是这施旭从高中时就跟他不对付,各种找茬,各种损,结果一路走来竟然还在他的交友名单里占据了一席之地。只能说,人啊,多半都是抖M。
施旭把自己的茶杯推给他:“行了,喝点水,先缓缓。”
吴尽一时找不到一次性的杯子,只好拿过来涮了个口,好不容易把嘴里那股酸涩的怪味洗没了。
“你这是什么玩意,放在那里毒杀病人的么?”
“这是给病人治疗结束,清醒大脑用的。谁让你自己不看看抓来就吃呢。”
施旭说起来毫不内疚。
“说说吧,你又受什么气了?”
吴尽难得找到一个能说的人,把最近这些委屈牢骚一股脑全倒了出来,末了还下了暴论:“那个陆天绝对有妖法!”
“你看你,这就不唯物了不是?”施旭坐端正看着他,“要我看啊,你说的这些根本不算什么。钱潮这些改变只因为一件事,那就是他真的心动了。”
“怎么可能!”吴尽激动地拍桌,“我从中学时代就跟他在一起,包括后面去大学学管理,他哪一次谈恋爱我不在旁边?他怎么可能会喜欢陆天那样的人!”
施旭难得脸色正经起来,认真看着吴尽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想不开吗?当初我就反对你放弃学医去跟他学什么管理。”
吴尽被他噎到无语,愣了半天才垂下眼帘道:“这么多年,都习惯了。现在这样也挺好。”
“好个屁!”施旭骂道,“你看看你把自己过成什么样子了?一脸冷宫哀怨的嫔妃样!不,你还不如嫔妃呢,都没上过龙床,最多是个白头宫女。”
“你!”吴尽被他气到跳脚,只恨自己怎么脑子被门夹了,明知道他这说不出什么好话还往他这里跑。
施旭看他气得眼尾都红了,一副被人欺负的小刺猬样,又忍不住心软。
他叹了口气:“行了,我不说你了,乖乖坐下。我给你再开几片安眠药,你最近肯定又没睡好是吧?黑眼圈都快赶上熊猫了。”
吴尽这才好了点,坐下等他开药。
“等钱潮下次来找我的时候,我会跟他聊聊的。”施旭说着龙飞凤舞签下几个大字把处方单交给他。
“不要多吃,一次一片,你要是敢乱加量我就要你好看!”
“拿来吧你!”吴尽一把抽过他手里的处方单哼了一声,戴上金丝眼镜,立刻又变回那个冷面精英特助。
施旭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钱潮啊,你这造的什么孽哦!
不过他也对那个让钱潮改变的小明星有了些兴趣。
打开微博一看,就见今天的热搜上挂着这家伙的名字。
“陆天拍戏太努力轻伤不下火线”
这什么鬼?拍个戏而已,还扯什么火线。点开进去,发现第一条就是关玖禾发的陆天背部图片,施旭透过纵横交错的青紫看到一段又白又细的腰肢,比女人健硕,比男人秀气,肌肉覆盖得恰到好处。白得像瓷的肌肤上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痕……不得不说,这照片拍得有水平,是能让S先生们立马起立的程度。
施旭皱起眉头,可是他不记得钱潮有这种癖好啊?难道真转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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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作俑者的两个人夜里却过得没有这么顺利。
钱潮让陆天从剧组的酒店搬出来,跟自己一起住到了五星级酒店的行政套房里。那行政套房很大,光浴缸就是正方形的占了老大一个空间。
然而床却只有一张。
虽然钱潮不是第一次跟陆天同床而眠,但是上次陆天是睡着的状态,他守在旁边安然入睡也很正常。
今天这个局面还是第一次啊!
钱潮看到浴缸和超级大床的一瞬间耳朵就红了。他偷偷瞟了一眼陆天,对方还在好奇行政套房里的各种设施中,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怎么办?钱潮发愁。
太久没do,要是技术生疏了被嫌弃怎么办?难道现场学习吗?
嗯……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那个,我先洗澡,你慢慢参观。冰箱里的水和零食都可以吃。要是饿了也可以打电话让前台送餐。”钱潮十分体贴地将陆天请了出去。
浴室门一关上,钱潮便跳进浴缸里摸出手机,一边泡澡一边搜索。
糟糕,太久没上外网,梯子都过期了!
他一脸严肃地操作一通,终于连上了外网,点开了有名的粉红网站。说实话,他也没怎么上过这地方,大学时代好奇跟着同学们一起围观过几次,后来忙了起来也没心思再想这些。
如今他在那个主页的取向选择界面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红着脸点向了“MAN”那个按钮。
一瞬间页面跳转,一条大毛腿猛地闯入他的视线,接着就是不可描述的部位接踵而至,配合着高亢的英文“COME ON baby!”浴室门突然被陆天一把推开。
他抱着一罐冰啤酒问:“潮哥,你泡澡时需要喝冰啤酒吗?”
钱潮吓得脸都绿了,手一滑,手机“噗通”掉进水里。不幸之中的万幸,那些高亢的英文被水阻隔后听得并不真切。
他僵硬着头,慢慢转过来,脸色十分平静:“不需要,谢谢。”一只手却在水里死命捞掉下去的手机。
陆天也看到手机掉到水里,连忙拿了毛巾想过来帮忙。
“潮哥,你把手机放毛巾里先吸干水,一会儿再用吹风吹一下,现在手机防水性能都挺好的。”
你不要过来啊!钱潮在内心抓狂!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天靠近,靠近,再靠近。
就在钱潮觉得自己完了,28年的声誉都要毁于一旦的时候,老天眷顾了他——手机终于熄火了!
感谢漫天神佛!钱潮在内心狂奔流泪。
“谢谢,你帮我放到外面吧,吹干了也不要开机,我明天送去检修。”他维持着僵硬的表情,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放到陆天的毛巾上。
陆天瞪大眼,愣了一下。
“怎么了?”钱潮疑惑地看着他,又偷偷瞟了一眼手机,确定已经黑屏没有声音了呀,陆天不会看出什么吧?
“没……没什么……潮哥你慢慢洗。”陆天说完就捧着手机光速撤离了。
陆天一路跑回床上,抱头抓狂。
老天!为啥金.主爸爸不是牙签?不光不是牙签,这特么是矿泉水瓶吧!
要死了!要死了!
那天晚上铁定是什么都没发生,但是今天晚上指不定就要发生点啥啊!
阿西吧,哦多楷!这一瞬间陆天韩剧男附体,仰天流泪。
他颤颤巍巍摸出手机,想了想,万事不决问度娘。
于是他点开了度娘百科,小心翼翼输入:男友太大怎么办?
结果出来的全都是男女相关的回答。
他只好又删了,换了个说法:跟同性第一次应该注意什么?
这次对了,刷拉一下出来了一大排信息。陆天艰难地跳过前排那些肛肠科的广告,一个一个检索自己需要的内容。
原来是这样的吗?
原来还可以这样?
新世界的大门逐渐向他打开。他看着看着越来越深入,最后还转到了情感纠葛板块,一边吃着瓜子一边看着情感板块的人发帖哭诉。
“我男朋友一点不爱我,感觉他每次do完倒头就睡!”
“大家帮我出出主意,对方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到底是不是弯的?”
底下回复:“趁早分了吧,渣直要不得!”
渣直是啥意思?陆天十分好学,不耻下问,连忙又搜索了一番。
哦——!原来是号称自己直男但是又接受同性,最后通常拍拍屁股找女人结婚的男人。
陆天义愤填膺,打字回应:“这种男人不分留着过年吗?直接暴揍一顿扔出去啊!”
钱潮洗完澡刚出来,就看到陆天穿着他的丝绸睡衣趴在床上玩手机,那双细长的小腿反翘起来,白汪汪明晃晃的一节脚脖子露在外面,带着点粉色的脚后跟在圆润的臀部上方一勾一荡的。
这画面实在有些活色生香,过于刺激,让钱潮觉得鼻腔发热。
他轻咳了一声,陆天仿佛被吓了一跳,刷地一下弹坐起来。瞪着那双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潮哥,你好快啊!”
这说法配合他刚刚看的那些素材,似乎哪里有些不对。陆天记得里头说对男人不能说快,短,软。
他连忙改口:“我是说,你洗澡洗得真快啊!”
好像更怪了啊喂!一解释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吧!
还好钱潮没有计较,只是擦干头发又去看了看那个喝了洗澡水的可怜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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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陆天心里小鹿乱撞,有些结结巴巴道:“潮哥,你现在睡吗?”
钱潮背对着他,耳朵都红成了透明状。
“嗯……不早了,睡吧。你……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陆天摇了摇头:“我背上的伤还没好,今天就不洗了,明天结痂了再说吧。”
“那……我关灯了。”钱潮说着,关掉了房间的灯光。门口的门廊灯自动亮了起来,温暖的黄色柔光包裹着黑夜,反而显得房间里更加暧昧了。
钱潮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涌上头部的声音,心脏噗通乱跳,怎么压都压不下去。他小心翼翼坐到此床边,看着黑暗中陆天的脸。
“你……”
“我……”
两个人异口同声,然后又都呆了一下。
陆天不好意思道:“你先说。”
钱潮咽了咽唾液,俯身撑在他上方,与他在黑夜中四目相对。
“我……我不记得之前跟你那晚了,抱歉。”
陆天没想到他竟然还记着自己随便瞎编的理由,顿时不由心中一软,伸手搂住钱潮的脖子。
“没关系,那一夜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他说着,主动亲吻了钱潮。
钱潮得到了许可,内心的欲望几乎要冲出牢笼。然而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回吻了一下陆天,他不想陆天受伤。他还记着陆天后腰上的伤。
两个人正缠绵之际,门铃突然响了。
旖旎的气氛为之一顿。钱潮极其想骂人,但是也不知道能骂谁!
门铃又响了一下。
陆天突然想了起来,不好意思道:“抱歉,潮哥……我刚看菜单上牛排好像很好吃,就点了……”
钱潮哭笑不得,只能爬起来去开门。门外果然是来送餐的酒店人员。
他自己端了盘子进来,又把灯都打开。
“你快过来吃吧。这牛排冷了就不好吃了。”
陆天在柔软的大床上蹦跶起来,一跳下床就直奔牛排。
“哇!好香啊!”他虽然不需要进食,可是美食却勾动着他肚子里的馋虫。
钱潮看他这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替他把牛排的酱汁倒上去。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陆天切好一大块却递给了钱潮。
“潮哥,你尝一下,这牛排火候刚刚好!”
钱潮没有睡前吃东西的习惯,但是陆天的笑容太有感染力了,他不自觉就张了嘴,把牛排吃了进去。
“嗯,果然不错。”他点头称赞。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牛排,陆天打了个饱嗝跑去刷牙洗脸。钱潮只能也跟着去洗漱。
待到两个人收拾完毕再次在床上对坐时,气氛却旖旎不起来了。
陆天先行钻进了被子里,睡得规规矩矩的。钱潮便也从另一边爬上床,跟他并排躺着。
两个人僵直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陆天才回过神来,问:“潮哥,我们是不是应该把灯关了?”
钱潮喔了一声,伸手去把灯关了。接下来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气氛有些尴尬啊!陆天思来想去,决定主动找些话题。
他想了想翻身对钱潮道:“那首歌……”
“歌?”钱潮听他突然说歌的事,也转过身体看他。
陆天想了想道:“你一直记得奶奶跟你唱的安眠曲,想必跟奶奶关系很好吧?”
钱潮一愣,没想到他会说这个。
他在黑夜中静默了一会儿,想了想才道:“我小时候是奶奶带大的,我爸……跟我妈关系不太好,我妈生完我后就出国了,我爸忙着赚钱,也没时间管我。奶奶那时候年纪已经很大了,把我带到八岁多就去世了。然后我爸就把我送去了寄宿学校。”
陆天瞪大眼睛,他没想到钱潮的童年竟然过得如此孤寂,他想到阿兰耄耋之年,一个人带着小钱潮的画面,不由想起自己带着小阿兰相依为命的画面,心里酸胀难过起来。
他在被子里悉悉索索一阵,钱潮只觉怀里突然一暖。
陆天竟然钻到他身边抱住了他。
“闭眼。”陆天对他道。
钱潮有些诧异,但是依旧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传来熟悉的曲调,是陆天在唱歌,唱着跟钱潮奶奶当年一样的歌谣。
熟悉的旋律让钱潮逐渐放松下了,陆天的声音很好听,带着特有的磁性,那曲调又很古老,隐约竟有些神性。
陆天唱着唱着,发现怀里的男人全身一松,陷入了沉睡之中。他的视力比一般人好很多,在黑夜中也能清晰看到钱潮的轮廓。
陆天有些好奇地用手描画他的眉毛,鼻梁,再到那张白天总是崩的紧紧的嘴唇。其实钱潮的嘴很好看,弧度优雅,厚薄适中。如果能多笑一笑的话,会更好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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