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潮没想到他当着关玖禾的面说得这么直白,脸色更红了。支支吾吾道:“也不是……嗯,你……你以后在家里穿就好。”他说着心虚地瞥了一眼关玖禾。
关玖禾内心抓狂,脸上面无表情,只写着几个大字——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只是个不重要的路人罢了!
“对了,刚才那个京戏的老师什么来历?”钱潮看了看陆天被他搂过的肩膀,怎么想那个动作都不太对劲。
“那是京戏有名的形体老师,经常给娱乐圈的新人上课的。”关玖禾解释道:“他的课很紧俏的,都需要提前预约,那个谁就是他调教后,走红毯吸引了好大一波眼球。”
“那个谁?”陆天好奇道。
关玖禾想了想,拍手:“哦,那个女网红!w大学校花,于素素!”
陆天跟钱潮对视一眼,巧了不是?
钱潮并没有多说什么,起身道:“我还有会要开,临时抽空出来的。你们先按这样来吧,其他有什么事我再通知你们。”
陆天连忙也跟着起身去送他。
“潮哥,谢谢你啊。”他看了一眼钱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怎么?”钱潮并没想到他会道谢。
“我是真的很喜欢穿你的衣服。”陆天皱了皱眉,说得一脸真诚,“你的衣服上味道很好闻。穿起来很舒服。但是我没想到会给你添麻烦。”
钱潮脸红得要滴血了,他偷偷看了一眼四周,还好没人。虽然他早就知道陆天爱自己爱得要命,可是被人这样公开告白他还是很不适应的喂!
“嗯……也不是不能穿……”他摸了摸鼻子,小声道:“你别拿高定那种一眼就看得出来的就行。我还有很多普通的大众款衣服,你穿了也没事。”
糟糕,他一说完就有些后悔。这不是鼓励陆天穿他的衣服吗?是不是回应得太积极了?陆天会不会觉得他很随便啊?
他脑内又开始了小剧场:陆天哭着坐倒在聚光灯下,咬着手帕道:“潮哥,我没想到你是个这么随便的人。你是不是对每一个对象都这样,你的衣服到底有多少人穿过?
“潮哥?”陆天看他一脸严肃地发呆,有些担心地凑到他跟前。
“啊?”钱潮从脑洞中醒过来,就看到陆天的俊脸怼到眼前,呼吸不自觉就重了起来。
陆天那么爱他,那自己亲一下也不算过分吧……
他盯着眼前的唇心猿意马。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几乎就要亲上的时候,却只听一声怒喝。
“不要脸!”
陆天被吓了一跳,转头看过去。发现是个不认识的男人。那人穿着皱巴巴的格子衬衣,身上斜跨着一个布包。
钱潮皱眉:“你是谁?”
秦楠守在嘉世的车库几天了,好不容易逮到陆天,没想到就看到这一幕。他想起于素素哭红的眼睛,怒火燃尽了他的理智。
这个人该死!他让素素难过哭泣,他该死!
他阴沉着脸走过去:“你就是陆天吧!”
陆天奇怪地点了点头,问他:“你好,你是?我好像没见过你?”
秦楠走到他的面前,猛然从包里掏出一把刀直直扎向陆天的小腹。
“去死吧!”他怒吼。
陆天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他拔刀然后扎了过来。
钱潮反应比他快,猛地把他往身后一拉,让他躲过了利刃。那人一扎不中反手一刀正划在钱潮的手臂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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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一瞬间瞪大了眼睛。钱潮手上的血瞬间染透了他的衣服。
秦楠还要再刺,陆天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只用了一个巧劲就卸下他的胳膊。秦楠疼得哇哇大叫,歇斯底里道:“你们两个不要脸的死gay子,都给我死!我要杀了你们!”
他叫嚷得太大声,陆天干脆一个手刀把他砍晕了。
现在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钱潮受伤了!
陆天的眼里全是红艳艳的血,顺着钱潮的胳膊流下来,他脑袋里空空如也,只拉着钱潮就要上车。
“去医院,赶快去医院。”他嘴里喃喃自语,脸色煞白。
钱潮反而比他冷静,他看了一下伤口,止住陆天:“别去医院,这时候上了新闻不是好事。我们先回家叫家庭医生来。”
陆天根本没听他的,慌了神,他将钱潮的外套扒拉下来围着手臂缠了几圈,声音还有些发抖:“你伤口很深,得做处理,还要打破伤风的针。”
“陆天!”钱潮又叫了他一句。陆天抬起头,一双大眼睛里已经含满了泪花。
钱潮看了心头一软,把他一把抱进怀里拍了拍。
“我没事,真的。我没事了啊……”他知道陆天吓坏了。他那么爱自己,如今眼睁睁看着自己受伤一定难受极了。
陆天逐渐平静下来,他也奇怪自己怎么突然慌成这个样子。自己都傻了不是?他明明可以用力量让钱潮止血的啊!他托起钱潮的手臂,暗自将自己的财气与信仰之力输送到钱潮的手上。果然,刚刚还止不住血的伤口顿时不再流血。
钱潮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道:“我感觉好多了,没想象的那么疼。你也别担心了。去把电话给我,我跟家庭医生打个电话。”
陆天连忙去把手机掏出来给他,就看钱潮拿起手机给医生打了个电话,简单描述了一下受伤的原因和伤口的状态。最后又跟医生强调要保密。
“走吧,我们先回家。”钱潮挂了电话道。
陆天点了点头,扶他坐进副驾驶。他又看了一眼软倒在地的行凶者,问钱潮:“潮哥,这个人怎么办?”
钱潮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对他道:“我保镖就在附近。也怪我大意了,平时都有保镖跟着的,今天一时情急,我就没让他们跟着了。他们一会儿会过来收拾现场的,我们先走吧。”
“哦,好的。”陆天乖乖上车,把车开回钱潮的住处。
“我没想到,你身手还不错。”钱潮看了一眼脸色还绷着的陆天,想要活跃一下气氛。
陆天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回复成平时的样子。
“我以前拍戏时跟着武打老师学的,没想到还有点用处。”他对钱潮笑了笑。
“潮哥,你伤口还疼吗?你刚刚不应该拦着的,他伤不了我的。”陆天忍不住抱怨,他是神兽之体,凡人的刀对他不可能造成什么伤害。白白害得钱潮受这一场罪。
钱潮怕他自责,连忙道:“本能反应罢了。我看到刀光一闪,自己都没察觉到就已经这样了。不过这小子到底是谁?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我不认识他。”陆天摇了摇头。
“那就奇怪了。”钱潮皱眉,拿起手机又打了一个电话。
“你们抓到那个人没?嗯,我没事,你们先审一下什么来历什么目的。等我给消息后再送警察局去。”
等他们到了家,家庭医生已经带着需要缝合伤口的工具等在了门口。
“钱先生,您这个伤口有些长有些深,还是打一针破伤风比较好。”医生给他做了基础的消毒跟缝合后劝道。
“好,你们安排就行。”钱潮点了点头。
医生便拿起针给他打了一针。
陆天看着长长的针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最怕这种可怕的人类武器,简单说来,就是晕针。
“你没事吧?”钱潮看他脸色惨白,知道他关心自己,心里一暖。
陆天摇了摇头,等把医生送出门后才回来道:“潮哥,我觉得这事,可能跟于素素有关。”
“于素素?”钱潮一愣,“你是说她安排的人来杀你?”
陆天点了点头,他回忆道:“那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格子间民工。跟我也没有交集。你也不认识他。但是他却认识我。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把我得信息告诉了他,并且让他恨我。”
“你说的有道理。”钱潮也想到这点,“他说我们在一起不要脸,肯定是针对感情的事而来。那么最近跟我们有感情纠葛的,也只有于素素了。”
他不由皱眉:“我没想到她这么偏激,分手都两个多月了,还死咬着不放。”
陆天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于素素怀的那个孩子,怎么看怎么奇怪。且不说钱潮肯定已经结扎,孩子不可能是他的。就后来吴尽说的,那个胚胎在肚子里没有心跳却依旧在长大就十分诡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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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羽蛇
阴暗的卧室里,某种爬行类的尾巴缓缓滑过床上女人的身体。细嫩的腰肢被蛇尾卷起缠绕,让她无意识地发出轻微的呻吟。
空气里泛起浓浓的潮湿气息,还带着些蛇类特有的腥气。蛇尾缠绕得越来越紧,腥气也越来越重。终于,蛇尾退开,刚刚一直躺在床侧的蛇身直立起来——那竟然是一个男人!
人面蛇身的男人紧紧贴着身下的女人,用黑色的蛇信扫过她雪白的肌肤。他抬起头,那是一张儒雅俊秀的脸——王锦麟的脸。
那张平时看起来温文儒雅的面孔此刻妖冶得可怕,他脸颊两侧覆盖着白色的羽毛,瞳孔变成了蛇类特有的竖状。
“老师……王老师……”女人沉迷地呻吟着,瞳孔涣散神志不清。
“嘶……”蛇信舔过她的脸,王锦麟嘴角咧开,笑得诡异。
真可惜。
他摸着女人的小腹,又是一个毫无灵力的人类。只怕这次也是一个空胎。
这已经是第几个了?王锦麟记不清了。从他在云南被蛇咬了之后,他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不,是神!羽蛇之神!
他接受了羽蛇之神的附身,所以他便是神——是这世间的情欲之神。
王锦麟放开已经晕过去的女人滑下床,蛇尾慢慢变成双腿,脸颊上的羽毛褪去,他又变成了那个温文尔雅的京戏老师。
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打了个响指,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女人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端正坐在沙发上。
她似乎突然惊醒,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四周。
“怎么了?你喝茶还是咖啡?”王锦麟递给她两个罐子让她选。
女人大概是为自己刚刚一瞬间的走神感到不好意思,连忙道:“咖啡就好,王老师麻烦你了,还要单独给我补课。”
王锦麟笑得和蔼可亲,将冲好的咖啡递给她,“不用客气。你很有潜力的。”
送走了女人,王锦麟拉开遮光的窗帘,阳光透进来,照在房间里的摆设上。一只金色的貔貅摆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王锦麟走过去,用手暧昧地抚摸着摆件若有所思。那个陆天看起来十分美味,而且灵气看起来十分充沛呢。如果是他的话,也许能够结成鬼胎?
陆天此刻却并不知道有人在打他的主意。他只一门心思照顾他的金.主爸爸。如此好的机会,他怎能不体贴贤惠一把!
他把钱潮受伤的手用保鲜膜包得严严实实,然后伸手去脱钱潮的衣服。
钱潮一把抓住他的手,脸涨得通红。
“我……我自己来。”
陆天才不听他的,指了指浴室的浴缸道:“潮哥,你是洗淋浴还是泡浴缸?我觉得还是淋浴比较好吧。你坐浴缸里,我给你洗。”
“真不用!”钱潮一脑补那个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从五岁开始就自己洗澡了,连他妈都没给他这样洗过!
“我只是被划伤了一只手而已,不是残疾了,真不用……”他说到一半,看到陆天有些失落的表情又住了嘴。
他怎么忘了呢?陆天喜欢他,而且喜欢得要命。能有这样贴近他的机会陆天当然会争取了。自己这样拒绝他他会伤心吧?
“要不……你就帮我洗个头?剩下的我自己来?”
陆天一听,眼神果然亮了。
“好呀!潮哥你放心,我的服务绝对一流!”
他说着欢天喜地去准备道具,不知从哪找到一块塑料的围布,又搬来一张躺椅。
“……”钱潮看着这些装备,不由怀疑陆天老早盼着有这一天了。
陆天拉着他躺下,将塑料围布替他围好。
“潮哥,水温可以吗?”
陆天调整着花洒的水温,轻柔地把钱潮的头发用手梳弄到脑后。
水温刚刚好,细细的水流冲洗着钱潮的头皮,仿佛一场轻柔的按摩。
“嗯,挺好的。”他仰头看向陆天,后者也正低头看着他。
这距离似乎太近了些。钱潮心里想着,不自觉动了动喉结。
“这个力度可以吗?”du,jia,wen,tao
陆天在手里挤上洗发露,替钱潮按摩起头部。他的声音近在咫尺,温柔清朗,没有一般男人的低沉,又比少年更浑厚,有种恰到好处的美感。
“挺……挺好的。”钱潮眨了眨眼,有些心虚地半闭眼皮,不敢再去看陆天。
陆天一边给他洗头一边哼歌,一开始他哼的是刚出道时公司给他做的出道曲。唱着唱着就变调了,变成了一首民间小调。
钱潮半闭着眼睛,正享受着陆天体贴的服务。突然听到他哼起熟悉的歌谣,猛然睁开眼睛。
“你怎么会这首歌?”他看着陆天问。
“嗯?什么歌?”陆天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你刚刚哼的曲子。”
“啊?你说那个?”陆天了然,他笑了笑,“我随口唱的,这个调很常见吧?”
钱潮却不淡定了。这曲子是他小时候奶奶总唱给他听的安眠曲。他长大后怀念奶奶,一直想找人复刻出来,可是问了许多音乐人都说没听过这个调。并且有专家告诉他,这个调非常古老,可能是哪个少数民族地区的活化石,肯定不是近代人编写的。
可是陆天怎么会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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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只是随意哼的?”钱潮皱眉盯着陆天。
陆天替钱潮把头发冲洗干净,又用干毛巾把头发包了起来,这才回道:“是呀,怎么了?潮哥你不喜欢啊?那我以后不唱了。”
钱潮连忙坐起来:“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想了想才道:“我是觉得这曲子挺耳熟。像我小时候奶奶给我唱的安眠曲。”
“奶奶?”陆天没想到钱潮会向他提到家人。在他的印象里钱潮从不提家人。
钱潮点了点头:“我奶奶在我八岁时就去世了。她如果还活着如今得有一百零几岁了吧。”
“等等,你多大?”陆天一脸疑惑。
“我?我今年28呀。”钱潮愣了一下,瞬间想到了什么,笑道:“你想哪去了。我奶奶四十岁才生下我爸,我爸又结婚晚,也到四十才生下我。你不会以为我四五十岁了吧?”
他说得没错,按寻常人家算,奶奶如今一百多,孙子辈可不就得四五十了么?
陆天想了想,一百多岁,那不是正好他被贬下凡间的时候么?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
他试探性地问钱潮:“你奶奶叫什么名字?”
钱潮不明白他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回答道:“我奶奶叫李香兰,香水的香,兰花的兰。”
陆天脑中轰隆一声,瞬间回到了一百年前。
那时他才刚被贬下凡间,人间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他在荒原之上捡到了一个抱着尸体嚎啕大哭的小女孩。小女孩不记得自己的名字,陆天就给她用了路边的兰花取名阿兰……
那是一个恶人横行妖怪乱世的时代,人间犹如地狱。他又对人间之事全然不通,漫漫逃荒路上,幸好有这个小女孩一直陪着他。虽然走得磕磕绊绊但是也算一起渡过了短暂但是温馨的十几年。直到某天,陆天才猛然发现小女孩早就长成了大女孩,她害羞地说她喜欢上一个人,就要嫁人了,以后再也不能陪他流浪。
陆天一夜之间又回到了孤零零的一个人,在风雨飘摇的人间四处流浪。
原来钱潮就是阿兰的后人么?陆天仔细看他的轮廓,果然在眉眼之间找到几分熟悉的影子。
钱潮看到陆天的神色突然变得惆怅而忧伤,夹杂着他看不懂的光。这一刻的陆天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像远在天边,让钱潮忍不住伸手,几乎要贴上陆天的脸颊。
“叮当,欢迎回家!”
又是那个该死的电子锁自动语音!
钱潮在心里发誓,自己一定要换了这门锁!
陆天果然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对他道:“我去看看是谁来了。”
他说着走进客厅,就看到吴尽气喘吁吁跑进来,一见到他就冲过来抓住他的衣领怒吼:“钱总呢?你为什么让钱总受伤了?”
陆天还来不及说话,钱潮就走了出来。
“吴尽,你在干嘛?放开他!”
他声音很冷,吴尽条件反射地松了手。
“钱总,你的手……”
“我没事,不过一点皮外伤罢了。”钱潮并不打算多谈,只淡淡问道:“那个人底细查得怎样了?”
吴尽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结果汇报给钱潮。
“那人叫秦楠,是于素素的大学同学。他一直喜欢于素素,听说她的事后就抱不平,恨上了陆天。他之前已经在嘉世的车库蹲守几天了,今天才找到机会。”
这结果跟钱潮预想的差不多。他点了点头,对吴尽道:“行吧,你让人把他送警察局吧,但是不要把事情闹大,让警察局那边保密。”
“等一下,我想见见他。”陆天突然开口。
“你见他做什么?”钱潮和吴尽异口同声道。
“我觉得他可能并不是真的想伤人,也许他只是一时冲动。”陆天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看着钱潮,就差一道圣光照顶就可以cos圣母临世了。
吴尽在心里暗骂,这死小子装什么圣母?无非是想在钱潮面前装个温柔善良不谙世事的白莲花罢了!
没想到钱潮却真吃这一套,他耐心劝陆天:“阿天,有时候好人不能做。这种人有一就有二的,这次冲动只伤了人,下次呢?还是交给警察处理吧。”
陆天却十分固执,只摇了摇头,坚持要见一见那个秦楠。
“陆天,你不要太过份了!”吴尽不耐烦道,“钱总都是因为你才受伤,你心里没点数吗?现在还想充好人!”
钱潮却叹了口气:“好吧,那就先见见他再说吧。”
吴尽惊掉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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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执意要见秦楠当然不是因为被圣母附体。
他直觉那个秦楠的状态不太对,但是他也说不清哪里不对。这种微妙的感觉是兽类的直觉,总之跟着走准没错。
陆天原本打算自己去见秦楠,可是钱潮不让,非要带着伤一起去。陆天实在劝不动,只好妥协。
等他们来到临时关押秦楠的地方,陆天滴溜溜转了转眼珠,对钱潮撒娇道:“潮哥,让我单独跟他说话吧,你看他绑着,也不可能伤人了。你刚才被他所伤,他看到你一定会很激动的。”
钱潮皱眉,他看了看被绑得结实的秦楠又看了一眼陆天,在内心叹了口气。陆天这人太单纯太心软,哪怕对方要他的命,他也依旧想给对方找出一些可以被原谅的理由。
可是他不想看见陆天失望的眼神,所以也只能点了点头,嘱咐他道:“那你自己当心,他要是油盐不进你就出来,我们直接把人交给警方。”
陆天点了点头,走进了囚禁秦楠的房间。秦楠一见到他就发出激烈的“呜呜”声。
果然不是错觉!
陆天微微凝神,发现秦楠的身上带着一股潮湿黏腻的味道。这种味道很陌生,但是又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秦楠看着他走近,呲牙咧嘴,恨不能扑上去咬他,全然不像一个平时软弱社恐的格子间民工。
陆天蹲在他身前跟他对视,他用灵台之力顺着对方的瞳孔摸进秦楠的大脑,在他的识海之内果然有一颗小小的蝌蚪,在扭曲跳动着。
这是什么?
陆天猛然起身,一手拍在秦楠的天灵盖上。外面钱潮吓了一跳,以为他跟秦楠有什么冲突,正要冲进去,却看秦楠全身一抖晕了过去。
陆天摊开自己的手,那里扭动着一条普通人类看不见的黑色小蝌蚪。
那东西似乎想逃,却被陆天掌心的灵气控制住只能瑟瑟发抖地扭曲着尾巴。
“陆天!”钱潮冲进来,拉着他的手看。
“这是什么?”他一眼看到了黑色的蝌蚪,愣了一下。
陆天也被他吓了一跳,钱潮可以看见?
没想到钱潮揉了揉眼睛,一甩头,再睁开眼睛却只看得到陆天白嫩的掌心。
他在内心腹诽,最近自己怎么了?上次看到金毛狮子狗,这次看到小蝌蚪,是不是应该去医院检查下眼睛?
“潮哥?”陆天小心翼翼观察他的神色。
钱潮拉着他的手看了看,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他怎么了?你刚刚突然按他的头?”
陆天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把小蝌蚪揣进口袋里,笑道:“没有什么,他是在跟我忏悔,说他一时冲动,做了错事。我在跟他进行一个简单的原谅仪式。”
“他怎么晕过去了?”钱潮狐疑地看着晕过去的秦楠。这家伙前一秒明明还凶神恶煞的,现在却晕成一只死鸡。
“啊,大概太激动了吧。”陆天随口胡诌。
他一把拉住钱潮的胳膊,双眉微皱,泪眼朦胧,可怜巴巴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求抱抱的小狗。
钱潮只觉鼻头一热,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鼻子,低头问他:“你怎么了?”
“潮哥,他好可怜,你放了他好不好?他说他也是一时糊涂。根本没有想到会这样。他原本只是打算吓唬吓唬我的。”
陆天低头睫毛抖动着,像在难过:“他说他家条件也不好,好不容易有一份工作,如果有了案底他就全完了……”
钱潮叹了口气,果然……
他就知道陆天会心软,这家伙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其实心思却很细腻敏感。
“他能保证不再接近你,我就放了他。”
钱潮这话一出来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周围的保镖更是惊掉了下巴。
开玩笑!这还是叱咤风云的商圈战神钱潮吗?说好的冷酷无情,手段狠辣呢?这不会是个假的吧?保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验证他的身份。
“谢谢潮哥!”陆天眼睛一亮,挂在他脖子上飞快亲了他一下。
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钱潮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始作俑者已经欢天喜地去给秦楠解绑了。
他掏出墨镜在室内戴上,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对旁边的保镖道:“你们盯这个人一段时间,确保他没问题再撤。”
保镖们目不斜视,立正称是,内心却在狂笑:那个墨镜根本遮不住你脸上的红晕啊!老大!
钱潮被他们盯得尴尬,转头去看被解绑的秦楠。就看到秦楠悠悠醒过来,看到他们这些人一脸疑惑。
“我怎么在这?你们是什么人?”
“你惹事了,你不记得了?你持刀伤人了。”陆天告诉他。
“怎么可能!”秦楠脸色都变了,摇摇晃晃爬起来,指着他们道:“你们……你们不要讹人!”
陆天看他一眼,对保安道:“你们把之前停车场的录像给他看。”
秦楠看了录像,还是一脸不可置信。他缓缓坐下,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明明……明明是去跟于素素见面啊……”
陆天眼皮一抬,问他:“你只记得去见于素素了?后来呢?她跟你说了什么?”
秦楠抱着头十分痛苦:“我不记得了,头好疼!”
“他看起来不像装的,潮哥,把他放了吧。”陆天对钱潮道。
钱潮对这人也并不在意,如果他真的没有威胁的话倒不如少一件事了,毕竟送警察局的话还是有被公开的可能性。
陆天看着秦楠的背影揣紧手心里还在扭动的小蝌蚪。看来他有必要再见一次于素素了!
作者有话说:gzh盗文死翘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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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发布会
这场小小的风波就这样被钱潮悄无声息压下去了。娱乐八卦那边环宇的公关部带着嘉世的公关一起做了些运作,把那些八卦陆天和钱潮关系的都压下去,把花痴陆天的都顶上来。
一时间,陆天小小红了一把。很多人记起他这个人来,把他以前出道的歌和短剧又翻出来科普了一翻。
“原来他叫陆天啊!我还听过他的歌呢!”
“我当年眼瞎了么?竟然放过了这样一个帅哥?”
“他的粉丝团呢?团队呢?我怎么没找到组织?不会他都没有吧?”
网络上的舆论沸沸扬扬,但是导向都还算平和。
钱潮一只手敲着电脑,看着报告,感觉发布会的事差不多可以推进了。
陆天端着一杯热奶进来,给他放到没受伤的那只手跟前,距离把握得刚刚好,钱潮一伸手就可以拿到。
“谢谢!”钱潮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温度不冷不热,奶用的竟然不是牛奶,而且羊奶?
“你怎么知道我只喝羊奶?”钱潮奇怪道。
陆天笑了笑,不肯说,只走到他身后给他揉肩膀。他当然不可能说因为阿兰小时候对牛奶有严重的过敏反应,所以喝不得牛奶,她的孙子自然多半也喝不得牛奶。那时候他为了养活阿兰可费了不少力气,不能喝牛奶就只能用羊奶或者米汤代替。一直到阿兰长大些才好。
自从知道了钱潮是阿兰的后人,陆天就不自觉对他更温柔了些——打心眼里那种。
之前他只是被钱潮身上的财气吸引,心里都是想要躺平的心思。如今却觉得钱潮更加亲切,连眼前的发旋儿都显得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