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他的追求者们蠢蠢欲动—— byapriu
apriu  发于:2024年0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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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庄斯池和他出柜的那天告诉他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庄斯池表示以后再告诉他是谁,温枝也就没有再问过。他不是不好奇,他只是不想强制庄斯池把答案告诉他。
“坐下吧。”温枝说,“这样我还要一直抬头。”
夏行颂又一次坐了下来。
每次听温枝说话时夏行颂都会有种安心感,他很难描述这种感觉,有些像是小时候夏真在晚上哼歌哄他睡觉时的感觉。
现在温枝就这么看着他,脸上的每一处都漂亮。他的视线慢慢下移,停在温枝的手上。
温枝的手指细长,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手腕也很细。他握过温枝的手腕,因为太瘦,他能摸到温枝手腕上明显凸起的骨头。温枝的骨头会不会是玉做的。他不着边际地想着。
温枝笑得眼睛弯弯地看向他。
夏行颂被他这么看着,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快了起来。
“不过我应该不会和路泽雨恋爱。”温枝说。
夏行颂还没来得及放松一秒,就听到温枝后面的话:“虽然谈恋爱也不一定要告诉所有人,但是地下恋情的话感觉会有点累。地球上差不多有40亿个男人,比路泽雨条件好的有很多。我也不着急恋爱,再看看其他人选吧。”
说到这里,温枝稍作停顿,像是思考了什么:“不过吧,其实最重要的问题是,路泽雨虽然成年了,但他和你一样,本质上还是小孩子。”
路泽雨在餐厅包间里和程明川互相嘲讽挖苦的时候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小孩子。夏行颂腹诽道。他也不觉得自己是小孩子。
“你和他可能都感觉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是实际上你们都挺孩子气的。”温枝说,“不是说你们不好,而是说你们都还需要一点时间去改变。每个人都要经历一次这个过程。”
夏行颂安静地听他说完,没有接话。
良久,夏行颂说:“我会长大的,哥哥。”
“你当然会长大的。”温枝笑着说完,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欸,对了,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夏行颂自己也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的生日:“11月23号。”
温枝点点头,又问:“那么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夏行颂摇了摇头,他已经很久没过过生日了,自然也没想过生日礼物的事情。
“那我想想吧。”
温枝拿出手机,打开日历表,在11月23日那天备注上是夏行颂的生日。
备注完日期,温枝想起两周前程明川转了五十万过来,接下来的几天程明川每天都会转个十万过来。
他稍微算了算,这笔钱加起来总共是两百万左右。
“程明川前几天给我转了钱,差不多有两百万。”温枝看着他,思忖道,“我转给你当生活费?平时有什么东西想买的话你就买。”
夏行颂怔愣几秒。两百万对他来说和天文数字没什么区别。
“我不要。”他赶紧拒绝,“我不用那些钱。”
温枝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说:“不是我的钱,是程明川的钱,里面有一部分是我之前给你的压岁钱。不过我确实没想到他会转两百万过来。”
很显然,夏行颂非常抗拒这种事情,一直在摇头。
温枝猜测夏行颂应该是认为程明川的钱就是程致远的钱,所以才会这么抗拒。
说到程致远,温枝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从程致远变成植物人到现在,差不多过去十年的时间了。
他不太了解植物人的具体情况,不过他听说植物人的存活时间是各不相同的,听说有的植物人能活三十几年,而有的只能活几年。
不知道程致远能坚持几年。
这么想前男友的父亲确实有些冷血,不过这也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如果程致远去世,他的家人就要处理他的遗产了,有夏行颂这个私生子,到时候程致远的遗产分配估计会是一件麻烦事。
从夏行颂目前的态度来看,他多半不会要程致远的遗产。
温枝意味深长地看了夏行颂一眼,心想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以后的夏行颂让他自己来决定好了。
“其实程明川是该给你生活费的。”温枝说,“不过你要是不想收的话,这笔钱就暂时存在我这里,以后到时间的话我会还给你,不会私吞的。”
“我不……”
“好啦,除了这件事,还有别的话要和我说吗?”温枝轻声打断他接下去的话,摸了摸他的头,“没有的话我先去找庄斯池了。”
夏行颂被他摸得有点心痒,低声回答说:“没有了。”
温枝起身:“那你早点休息。”
夏行颂跟在温枝的身后出了房间,只是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并没有关上门,而是虚掩着门,从那条缝里看门外的温枝在做什么。
他看到温枝敲了敲门,接着推开庄斯池房间的门走了进去。随后,他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半分钟后,夏行颂听到一声微弱的尖叫声。
温枝敲了两下门后直接打开了门,他发现庄斯池的房间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他走了进去,正在摸索房间里照明灯的开关时,突然有人抓住了他右手的手腕。
他毫无防备,直接就被拉过去了。
温枝被拉走的时候手下意识一推,把门合上了,只留着一条细细的缝。从走廊里透过来的那点光根本不足以让温枝看清房间内的情况。
他被拉着的时候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发出了砰的一声,大概率是倒在了地上。
温枝来不及反应,膝盖还痛着,下一秒,他被扔到了床上。
他真的是被扔到床上的,庄斯池常年锻炼,力气比他大很多,他又轻,刚才庄斯池一把搂住他的腰,把他抱起来后扔到床上——这房间里只有庄斯池一个人,那现在这个人只会是庄斯池。
很快,温枝感觉到庄斯池整个人压了上来。
温枝的身体微微有一些颤抖,在庄斯池把脸埋进他的颈窝时。他还是没忍住心中的恐惧,他现在看不清楚东西,但是他感觉得出来现在的庄斯池很不对劲。
他小声尖叫了一声,然后断断续续地叫庄斯池的名字,问对方怎么了。
庄斯池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低沉很多,听起来很痛苦:“你为什么不能……”雁删婷
就在这时,有人嘭的一声推开了门,漆黑的房间内被走廊里的灯光照亮了一些。
温枝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庄斯池被拽了起来,是夏行颂。
夏行颂打架时最大的优势是他根本不要命,打人的时候都是往死里打。他掐住程明川脖子的那天要不是温枝直觉不对劲跑进去看,说不定程明川的葬礼已经办完了。温枝那天相当于是救了程明川一命。
庄斯池不知道夏行颂会突然进来,猝不及防地被他拽起来,然后被夏行颂砸到地板上。那天程明川也是这样被他砸到地上的。
庄斯池听到夏行颂说:“去死吧。”
他不在意庄斯池是温枝的什么人,只要是会伤害到温枝的人他都可以帮温枝除掉,温枝从出生起就认识的朋友也一样,他的亲生哥哥也一样,什么人都一样。
好在庄斯池和程明川不一样,他是练过的,反应比程明川要迅速得多,被夏行颂朝着脸上来了一圈后他立即起身,狠狠地给了夏行颂一拳。
夏行颂完全没躲,硬生生地接下这拳,然后还了回去。
今晚的导火索是路泽雨,但是两个人都是抱着把对方往死里打的心态缠斗在一起的,拳拳到肉。
庄斯池用手背用力擦了一下自己嘴角的血:“我都要忘记了,你也是一样的,你和路泽雨是一样的,你比路泽雨还要吓人——”
夏行颂冷眼看着他,没等他把话说完,直接又给了庄斯池一拳。他的嘴角也破了,伤口在发热,隐隐作痛,可他根本不在意,只是死死地盯着庄斯池的每一个动作。
床上的温枝慢慢回过神,坐起来,看着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赶紧出声制止他们:“别打了,我说别打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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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行颂和庄斯池像是根本没听到他的话似的,依然扭打在一起。
温枝都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这两个人突然就打了起来,他完全来不及反应。温枝下床去打算去拉架,但他忘记了正在打架的人多半是没有理智的。
他拉住夏行颂的手臂,但对方毫无停下的意思,仍然死死地揪着庄斯池的衣领。推搡间,温枝感觉自己好像被谁推了一把,他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在温枝摔在地上时,一旁的落地灯也倒了下来,就砸在温枝的脸侧。但凡位置再偏一些,温枝都已经被它砸中了。
温枝侧过脸看着落地灯铁质的已经有些变形的灯罩,呼吸停顿几秒后慢慢急促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里正在嗡嗡作响,他刚刚摔下来时没有护着头部。
落地灯倒地时的那声重响终于叫醒了夏行颂和庄斯池。他们回过神,发现温枝正倒在地上。
夏行颂快步走到温枝身旁,小心翼翼地扶起了他,声音喑哑:“对不起,哥哥。”
庄斯池也走到温枝身边,把倒下的落地灯扶了起来。
他现在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情。
路泽雨说的那些话的确戳中了他的痛处。他钟情温枝却又怯懦,他要是敢表白当年就不会亲眼看着温枝和程明川走到一起。他一直看不起装模作样的程明川,看不起他的家世以及一切,但他不得不承认,程明川比他勇敢。
终于等到温枝和程明川分手,庄斯池发现他还是没办法向温枝坦白自己。他向温枝表明自己喜欢男性,是想看看温枝的反应。温枝问他喜欢谁,他只能搪塞过去。
他无法开口,但也不想永远以朋友的身份待在温枝身边。
为什么温枝不能发觉他的心意呢?庄斯池想。这么多年,难道温枝对他的心意毫无感知吗,如果温枝能察觉到他的感情那么他们现在的关系会不会不一样呢,温枝是不是有一些感觉的呢。
路泽雨这个不确定因素的加入是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看到温枝靠在庄斯池怀里,他猛地意识到一件事,温枝凭什么要为他的感情负责呢,从始至终这都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不敢表白是他的问题,不是温枝的问题。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温枝的呼吸还是有些急促,“我都说了不要打了,为什么都不听我的?”
庄斯池听温枝呼吸声这么急促,感觉不对。他立即蹲下身,问温枝:“有哪里不舒服吗?”
温枝没有回答,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能回答。
他的胸口很闷,喘息声越来越重,呼吸也愈发急促起来。半分钟后,温枝控制不住地开始咳嗽。他止不住地咳嗽,眼前的视线都开始模糊不清。
庄斯池一看温枝现在的状态就知道他这是哮喘又发作了。
温枝以前哮喘很严重,吃了一大堆药后是好得差不多了,但有时候会复发。
看着不知所措的夏行颂,庄斯池站起身:“他哮喘犯了,我先去拿药,如果药缓解不了得去医院。”
很快,庄斯池拿着药箱回来了,他打开房间的灯后发现夏行颂已经把温枝抱到了床上。
他半跪在床上,把药箱里的药拿给温枝。
吸完药,温枝的状态看起来好了一些。
他靠在夏行颂身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他刚刚咳嗽得太厉害,连眼泪都咳出来了。现在他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眼泪。
他的哮喘已经很久没复发过了,刚才那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让他错觉自己就要因为窒息死在这里了。
夏行颂和庄斯池都没再说话,一个沉默地让他靠着充当他的人形靠枕,一个默默地在床边站着伪装雕像。
要不是这两个人脸上和身上都还带着伤,温枝都要以为他们俩刚刚根本没打过架了。
房间里很安静,最重的声音是温枝的呼吸声。
半晌,温枝轻声问道:“为什么要打架?”
夏行颂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他听到那声微弱的尖叫声后立刻推开了庄斯池房间的门,看着温枝一脸惶恐地被庄斯池压在床上,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拉开庄斯池,然后把庄斯池砸到地上。
庄斯池也没有回答温枝的问题,而是说:“对不起。”
他的这句对不起不是对夏行颂说的,是对温枝说的。他在为自己刚刚吓到温枝而道歉。
见他们都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温枝也就不再想追问。
等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后,温枝从夏行颂身上起来,动作缓慢地下了床。
“我回房间了。”温枝慢慢地说。
温枝原本来这里是要跟庄斯池说路泽雨的事情的,但突然发生了这种事情,他现在也没心情和庄斯池说了。
他走到门口,靠在门框上,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两个人:“你们要是还要打架的话,就从我这里离开,出去打,不要在我这里打。”
很明显,温枝生气了。
庄斯池和温枝认识这么久,对方生气后是什么样的表现他一清二楚。温枝脾气好,很少生气,但只要他一生气,一时半会是哄不好的,至少今天内是哄不好了。
他看了眼还待在房间里的夏行颂,满是嫌恶地冷哼一声。这人打架下手是真狠,一点力道都没收,要不是他练过,刚刚估计会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现在要是还有那种打黑拳的场所的话,夏行颂去那里打拳说不定能大赚一笔。
夏行颂看着温枝走了出去,他愣了会儿神,随即离开了庄斯池的房间。
温枝捏着自己的药,回到房间后把药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
他慢慢地躺到床上,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和耳朵还在隐隐作痛。他已经很久没犯过哮喘了,没想到今天被这么一吓,直接把他吓得哮喘复发了。
温枝呼出一口气,心想自己前不久才和夏行颂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再荒谬的理由也是理由。
那么今晚庄斯池和夏行颂的理由是什么?他想不明白。
他被庄斯池压在床上的那一刻真的被吓了一跳。对方要不是庄斯池,他肯定已经摸手机报警了。
庄斯池那个时候的语气很奇怪,话还没说完就被闯进来的夏行颂打断了。温枝现在也不想去问庄斯池说的是什么。
还有夏行颂,也很奇怪。
他打程明川的时候温枝其实能够理解,可他和庄斯池好像没有什么过节。是因为他当时被庄斯池强迫按在床上吗?
温枝看夏行颂和庄斯池两个人互殴时的架势,像是想把对方送进ICU一样,完全没有手下留情。
温枝辗转反侧,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再耗费脑力去想。
他拿出手机,打开朋友圈,一刷新就是温昭发的几张照片。看起来她今天又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了,吃了饭又看了电影,和他今天的安排倒是差不多。
他随手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点完赞没多久,温昭给他发了消息。
【温昭:哥你居然这个点了还没睡!】
温枝看着这条消息,思考两秒,打算按照实际情况回复。
【〇:碰到了一点事情,暂时睡不着。】
【温昭:哦?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〇:可能不太方便告诉你。】
【温昭:什么嘛,和我这个亲妹妹说也不太方便吗?[可怜]】
【温昭:不会是和斯池哥吵架了吧?】
温枝非常敏锐地问:“庄斯池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这条消息发出去后,温昭那边少有地沉默了一会儿。
过了大约十分钟,温枝收到了回复。
【温昭:哎呀,互通有无,很正常的交流手段啦。我是想多了解一下哥哥你的事情啊。】
【〇:说这句话的时候会不会有点心虚?】
【〇:庄斯池都和你说什么了?】
【温昭:其实也没有说很多啦。】
【〇:他今晚和人打架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温昭:知道。斯池哥说他和那个住在你家里的远房亲戚家的儿子打了一架。】
温枝当初觉得要向温昭解释前男友弟弟住在自己家这件事太麻烦了,也没什么必要,就没告诉温昭。
看来庄斯池在这件事情上也选择了保密。嬿扇挺
温枝松了口气。
【温昭:不过啊,哥,你有什么很熟的远房亲戚吗?你居然能同意让他们儿子住你家里。】
【〇:那个男生经常来我的书店,所以我认识他。他现在没地方住,我就干脆收留他了。】
【温昭:哥你还真是大好人。】
【温昭:所以今晚大概是什么情况?我只知道斯池哥和那个人打架了。】
温枝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然后把今晚事发的大致经过告诉了温昭。
没成想,温昭知道事情经过后的第一句话出乎温枝的意料。
【温昭:好可怕的男同。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〇:?】
【温昭: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〇:这句话原来还有别的意思吗?】
【温昭:总之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都说当局者迷,温枝想不明白的事情,温昭一听就理解得差不多了。
不过这个事情她不能太直白地告诉温枝。
之前她旁敲侧击地问温枝会不会和庄斯池在一起,温枝都没有多做思考就说不会。仔细想想其实很正常,被从小就认识的朋友表白真的很别扭。
温昭苦思冥想,打算继续用旁敲侧击的方法提醒温枝。
【温昭:哥,你看网文吗?】
【温昭:别想糟心事了哥,来看点小说吧。】
温昭前几句话还在说好可怕的男同,现在就开始问他看不看网文了。
这话题跨度实在是有点大,温枝有些疑惑地回复说自己不看网文,然后问温昭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温昭:我最近看了几篇,都不错,可以推荐几篇给你。】
【〇:我觉得不用了吧。】
【温昭:[《我发现我的竹马暗恋我》]】
【温昭:[《我的高中生男友》]】
【温昭:[《察觉不到大家爱意的主角后宫起火了》]】
【〇:……你平时都在看这种小说吗?】
【温昭:我也没有一直看啊,我只是无聊的时候偶尔看一下。我是现充嘛。】
温枝看到妹妹发过来的那几篇小说的标题,沉默了一阵。
毕竟是温昭推荐的小说,他还是得看一看。他随手点开了标题里带着高中生的那篇。
内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让他觉得后脑勺痛。
温枝翻了几页后就关掉手机睡觉了。
只是那篇小说的内容对他来说过于奇妙,他晚上做梦梦到了夏行颂向他告白的场景。
因为这个荒诞的梦温枝惊醒了一次,没过一会儿他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他的头很晕,清醒的时间维持不了太久。他没注意到自己的体温已经烫得有些不正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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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斯池一晚上没睡。
一想到自己晚上做的那些事情他就坐立难安。他想去找温枝,但现在显然不是个好时机。凌晨几点,温枝早就睡了。
他辗转反侧一整夜,痛觉都变迟钝了,像是脸上的伤口根本不存在,满脑子都在想这次要怎么哄温枝。想着想着他又感觉自己这次可能是真的完了。
一到九点,庄斯池下了床,直接推开自己的房门,打算去温枝的房间门口蹲守着温枝出来。
他和温枝认识这么久,温枝的作息习惯他是很清楚的。
不过令庄斯池没想到的是,他一推开自己的门,就看到夏行颂已经在温枝房间门口等着了。
夏行颂听到开门的声响,抬起头。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随即都撇开了视线。
夏行颂这么干等温枝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早就习惯了。但庄斯池还是第一次这么干。他站在房门边上干等了一阵,因为迟迟没等到温枝从房间里出来,他有些焦虑。
庄斯池当然知道温枝不是每天都会准时在九点起床的,但一想到昨晚温枝的哮喘复发过,他的焦虑感越发明显。
要不要直接推开门进去看看温枝有没有事?庄斯池有些犹豫地想。晏姗挺
一旁的夏行颂也有些不安。
他把耳朵贴到房门上,几秒后,他听到了几声不甚明显的咳嗽声。
“好像有咳嗽的声音。”夏行颂说。
庄斯池原本想说夏行颂这种偷听的行为太过了一点,结果就听到夏行颂说房间里有咳嗽声。
他立刻警觉起来:“什么?”
夏行颂没接话,只是握住门把手,尝试着往下转了一下,没转动。房门被锁住了。
就在这时,夏行颂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屏幕,是温枝打来的电话。
在他发愣的时候,庄斯池先他一步,伸手接通电话后把通话调成免提模式。
电话刚一接通,站在门口的两个人都听到了电话外头传来的,温枝急促杂乱的呼吸声。
温枝大概是想说什么的,但是因为喘不上气,他发出的都是一些断断续续的音节。
两个人愣了几秒,随即庄斯池反应过来,伸手去开房门,打不开。
他侧过身,想直接把门撞开。
夏行颂却走到旁边的衣帽间门前,接着打开了门:“这里没关。”
庄斯池这才想起来,温枝的卧室和衣帽间是相通的。衣帽间里的那扇门是上不了锁的。
他们从衣帽间进入了温枝的卧室,看到温枝正蜷缩在床上。
夏行颂快速走到他的床边,刚一碰到温枝的身体他就发现温枝现在的体温高得不对劲,温枝发烧了。
庄斯池眼尖,看到了地板上的药瓶,他把药瓶捡起来,然后给温枝吸了药。
吸完药的温枝像昨晚那样,状态稍微好了一点,但体温还是烫得吓人。
庄斯池想到那通打给夏行颂的电话,握紧了拳头,然后又松开。
他对夏行颂说:“得去一趟医院,你把他抱下来,我去开车。你抱得动吗?”
夏行颂看着他,点了点头。
庄斯池心情复杂地看了温枝一眼,然后下楼去开车。
昨晚为了方便跟着温枝和路泽雨,庄斯池把车停在了春景苑外面。
夏行颂低头看着温枝的脸。因为发烧,温枝的整张脸都红了起来。他低声叫句哥哥,温枝没有什么反应。
他想到温枝现在穿着这么薄的睡衣,过会儿在医院里说不定会冷,就去温枝的衣柜里找了一件薄点的大衣,想着温枝要是冷的话可以穿。
他给温枝披上大衣,然后弯腰把温枝抱了起来。
夏行颂抱着温枝下楼后没多久,庄斯池开着车回来了。
温枝现在不能自主行动,夏行颂抱着他也没法开门。庄斯池下了车,帮他们俩开了车门。
夏行颂小心翼翼地把温枝抱进车里。
温枝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夏行颂抱着他上车时他都还是半梦半醒的。
上车后他就又一次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等到温枝睁开眼,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他感觉自己的左手有点冷,有点勉强地低头一看,发现左手手背上正插着输液针。
他顺着输液管往上看,病床边的架子上挂着两只空掉的袋子。
温枝回忆了一下早上的事情。
因为胸口实在太闷,温枝再一次醒了过来。他侧躺着,用力地喘着气,他感觉到自己现在的体温很高,应该是发烧了。他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药,没想到他不小心把药瓶碰倒了。
药瓶是圆柱体,倒下后直接滚到了另一边的地板上。
温枝浑身无力,头痛得要命,没办法下床去捡滚下去的药瓶。
他只好把手机拿过来放在床上。温枝用面部解锁了好几次才成功,他不断地在深呼吸,点开了通讯录。
温枝的第一反应其实是打电话给庄斯池。
然而通讯录是按照名字首字母排序的,温枝翻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翻到排在最后的Z,于是选择打电话给首字母是X的夏行颂。
温枝记得夏行颂和庄斯池都进了自己的房间。
但是再往后的事情他就不记得了。
一直坐在旁边沙发上照看他的夏行颂注意到他醒了,马上朝他这边走过来,然后蹲下身问他:“哥哥,现在还有哪里难受吗?”
温枝看着夏行颂脸上显眼的伤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还好,现在没有。”
闻言,夏行颂似乎松了口气。
温枝的喉咙很痛,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哑:“是你和庄斯池送我过来的吗?”
夏行颂嗯一声:“他开车过来的。”
温枝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问:“庄斯池去哪里了?”
“我不太清楚。”夏行颂说,“可能是出去买东西了吧,他走的时候没和我说。哥哥现在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温枝现在完全没有食欲,他半阖着眼,看着自己盖着的被子:“不用,我没有什么胃口。”
夏行颂看得出来温枝现在不是很想和自己说话。他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说:“那哥哥有什么需要的再叫我。我一直都在。”
温枝用没有插着输液针的右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还是有一点热,不过和之前相比体温已经降下来很多了。
他体质确实不是很好,经常生病是事实,但这种程度的发烧上次经历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他仔细回想片刻,心道自己这两天好像也没受过凉,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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