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朱敢敢立刻连滚带爬地跑了。
此事一了,乔尊使转身看向宋执,对他上下打量一番,见状态不错,欣慰点头:“执儿。”
宋执立刻上前抱住了乔尊使:“师尊,好久不见,你可安好?”
乔尊使拍了拍宋执的背,笑道:“好,好,你在仙重门的这段时间过得可好?”
“好,一切都好。”
“......”
明明是个年轻帅哥,行为举止却宛如家里的长辈,和宋执叙旧时仿佛爹问候儿子。
种种怪异让本就懵逼的几人大脑直接宕机。
直到......
“爹,你怎么来了?”来晚错过好戏的乔望看到自家爹居然出现在这里,不由一惊。
一声爹,众人彻底傻眼。
叶星临无比痛恨为什么原书北地剧情要一笔带过,让他对这一切充满神秘色彩的关系一无所知。
宋执也惊了,连忙看了看乔望又看看眼前的乔尊使:“师尊,乔公子是你的儿子?”
“是啊,怎么,不像吗?”
“不是,只是感觉你们年龄差不多,不太像是父子......”
乔尊使哈哈一笑:“修为到了自然就返老还童了嘛,谁还不想年轻一点啊?”
听他喊自家爹师尊,乔望也愣了一下,走到乔尊使旁边:“宋公子是你的徒弟?”
乔尊使略疑惑地看着他俩:“怎么,你们俩都去了仙重,却没见过?”
乔望:“见过,但不认识。”
宋执:“师尊你从未跟我说你有个儿子,我以为乔公子只是碰巧长得像你。”
乔望也道:“爹你也从未跟我说过你有一个徒弟啊。”
乔尊使幽默一笑:“那现在知道了?”
后边,宴棠反应过来,激动地拉着宴珏背过身去商量着什么:“赚到了赚到了,没想到你道侣居然是乔尊使的徒弟,现在你也跟着沾光了,咱们宴家也可以借此在北地混的风生水起啦!”
听到宴棠奸笑的声音,乔尊使转过身来,指着姐弟俩:“这二位是......”
宴棠连忙控制好表情拉着宴珏转身:“尊使好,我们是宋执的亲家,我旁边这个是我弟弟,前几天他和宋执成亲啦。”
仿佛见对方家长,宴珏突然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尊使好。”
乔尊使微微点头,然后略惊看了宋执一眼:“你成亲了?”
宋执尴尬点头:“......嗯。”
看得出应该是一场意外,但事已至此,乔尊使还是对他们仨儿说了声恭喜。
接着乔尊使眼神意味深长扫过远处的褚天阙,心下暗一思忖,有了主意。回过目光看着众人:“诸位想必已经知道你们被人盯上了,虽危机暂解,但难保以后。所以不如暂去老夫府上避避风头,在此期间就由老夫护你们周全。”
众人自然是却之不恭了。
本来叶星临以为这事与自己无关,正考虑和褚天阙另避他处。
然而最后他和褚天阙还是被乔望以“弄丢”了他们的万象罗盘为由,被邀请去乔府暂避,当做补偿。
住进乔家洞府,安宁日子也随之到来。
然而天天置身如此优越的环境中,却依旧没能改善叶星临和褚天阙的关系。
不过为此纠结一段时间,叶星临总算想通了。
褚天阙现在忤逆自己,反驳自己并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反过来一想,相比之前他说喜欢自己,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态度,这已经是质的飞跃了。
这也许说明,他可能没那么喜欢自己了?
洞府内,修炼台上,叶星临缓缓睁开眼睛。
手抵下巴,沉思。
如果现在想个办法让褚天阙改变对自己的看法,变得更加讨厌自己,但又不至于到弑师的程度,一切是不是就迎刃而解了?
然后疏离一段时间,说不定几年之后,等他思想真正成熟,就能完全释怀,顿悟曾经喜欢上自己的师尊只是一时冲动。
“如何才能让一个喜欢自己的人转变心意讨厌自己,远离自己,但又不至于讨厌到想杀掉自己的程度......”
叶星临就此陷入思考。
有点难度。
......
几个时辰后,叶星临响指一打,起身雀跃离开洞府:“有办法了。”
自从想出让褚天阙远离自己的法子后,三天两头夜不归宿已成了叶星临的常态。
连续几天没见到叶星临的人,褚天阙坐不住了。
出去寻人的路上,偶遇乔家父子。
他心情不好,便没理会。
然而乔尊使却出言挽留:“公子留步,老夫有事想与公子商议,不知公子可有时间与老夫一叙?”
“没有。”
等他走远,乔望问他爹:“他脾气是不是一直都这么差?”
乔尊使笑摇了摇头:“不是,他上一世脾气就很差,没想到这一世更差了。哈哈哈,主上如此,老夫很是欣慰啊。”
“......”你们老一辈很喜欢受虐吗?
接着乔尊使又八卦地凑近乔望:“他这般,想来应该是对谁动了心吧?”
然后大笑着走远。
“......”
若想让这世间安定,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做这个魔主
而此刻海城最大的青楼外边,叶星临望着牌匾犹豫几秒,调整好心情,光明正大走了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点了一个上等房,还有五个姑娘。
等姑娘们进来,叶星临便立刻实施自己的计划。
谁料姑娘们特别热情,一进来就对叶星临投怀送抱。
“公子,想要奴家怎么伺候你,尽管说。”一个姑娘一上来就勾住了叶星临的脖子。
“奴家也可以哦。”另一姑娘抛了个媚眼,说着就要坐到叶星临腿上。
叶星临眼疾手快闪到一旁,顺势坐到另一张椅子上,翘起了腿,以防有人再坐:“各位姑娘稍安勿躁,叶某今日来其实是有别的事要做,姑娘们不必如此。”
以为他在装矜持,姑娘们会心一笑:“所以公子想玩什么?”
叶星临若有所思看了看五人:“会下棋吗?”
姑娘们:“???”
几天之后,叶星临再次光顾食色居,还是点了上次那几个姑娘。
当姑娘们一来房间,叶星临便立刻邀她们切磋棋艺。
然而姑娘们一进门闻到叶星临身上所携奇特的味道,顿时往后退去,捂住口鼻。
“叶公子,你还真买了避舍香啊?”精通香道的韵汀一下便闻出。
叶星临眼前一亮:“正是,没想到这香真能让人退避三舍啊。”
此香名为避舍,顾名思义闻之即令人退避三舍。味道非香非臭,但闻起来却异常刺鼻,除了配带者服用了卖家的解药闻不到,其他人都会深受其害。
后来在姑娘们的强烈要求下,叶星临把避舍香取下来用衣服盖住,这下她们才肯进来。
进了屋,一个姑娘坐在了叶星临对面陪他下棋,其他人就自娱自乐,等这一局结束了再上。
叶星临非要来这家点她们几个,就是因为上一次来这里下五子棋消磨时光时,把姑娘们教会后竟反被乱杀。
虽早有耳闻食色居的姑娘聪明过人,但没想到竟如此天赋异禀。
他不服,所以再来切磋。
叶星临边下棋边问道:“韵姑娘,上次我托你们散播的谣言不知......”
韵汀点点头:“叶公子放心,已经散出去了,想必不久你叶星临流连声色场所的事就会传遍整座海城。”
叶星临落下一子:“好。”
然而韵汀不理解:“可是我不懂,公子你明明只是和各楼的姑娘们下棋,又并没做其他逾越之事,为何非要这样弄坏自己的名声?”
面对韵汀的疑问,叶星临也只是心不在焉地拨弄了下碗中的棋子,无奈笑了笑:“这,一言难尽啊。”
也许只有搞坏自己的形象和名声,褚天阙才不会对自己那么上心吧。
韵汀正想深问下去,没想到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师尊,你在里面吗?”
是褚天阙找来了。
叶星临心中不由一紧,反应过来立刻收了面前的棋盘,然后坐到酒桌前,让几个姑娘也跟着坐下。
于是褚天阙一进来就看到他们坐在一起用膳的画面。
“天阙,你怎么来了?”叶星临装作很意外的样子。
见他不答,叶星临又道:“你来的正好,坐下来一起吃吧?”
“出去。”良久,褚天阙道。
他气场太过瘆人,以至感觉再不走就要小命不保。姑娘们装不下去了,放下筷子匆匆离开。
褚天阙走到桌前,垂眸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已然做好器主发怒自己也会受创的准备,叶星临神态自若继续将戏演下去:“都到这里来了,你说我来干什么?”
考虑到叶星临作为本命法器,自己发火他也会跟着一起受伤,褚天阙尽力让自己不发火:“你不是说,你不能喜欢上任何人吗?”
叶星临摇了摇手指:“没有喜,只有欢。”
褚天阙心里顿时气血翻涌,虽然知道他什么都没做,但还是无法平静:“......你是为了气我吗?”
叶星临:“怎么会?要怪就怪这海城纸醉金迷,美人如云,纵使再清高的人也把持不住啊,很难不沉醉其中。况且我本就是随心所欲之人,此刻也不过是在做自己想做但一直不敢做的事罢了。”
褚天阙几乎快克制不住,然而他还是握了握背在身后的手掌,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不和你置气了,跟我回去吧。”
虽气他,但仍不想让他受伤。
叶星临欣然答应道:“好,不过再等我一下。”
用膳时,叶星临神不知鬼不觉把避舍香拿出放到身上,暂且没戴。
等吃好了,起身向褚天阙走去。
接着伸出拿过鸡腿和点心的手随手抓了一下褚天阙的手臂。
“走吧。”
看似无意,实则故意。
按叶星临的话说,要糟就糟到底。
褚天阙虽有些意外,但没说什么。
出去后,叶星临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一件怪事。
随即看了看自身。
为何自己到现在都安然无恙?难道褚天阙没发火?
有点意外。
难不成是褚天阙一气之下脑子清醒了,意识到根本不值得为自己发火?
这是好事啊。
走了一会儿,叶星临又将避舍香佩戴在身上,很快,褚天阙就有了反应。
不过他不是像别人一样退避三舍,而是不停地打喷嚏,咳嗽,好像对这种香过敏。
叶星临见状道:“这是我新买的香囊,你是不是闻不得这种味道?那我走远点。”
然后主动离开褚天阙几米远。
褚天阙的声音跟不上他的速度。
他看着叶星临腰间的香囊,眸色渐深......
安分了几天,叶星临又忍不住想出去了。
虽然做法器时被褚天阙看得紧,但百密总有一疏,自己还是能找到机会变成人。
刚好出去时,在石桥上看到了迎面走来的褚天阙。
经过他时,叶星临随口嘱咐道:“天阙,我出去一趟,你一个人好好待着,不要惹事。”
只是刚刚走过,就听到身后道:“我要去参加夺位大典。”
叶星临愣了一下,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同时,褚天阙也转了过来,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说,我要杀了北地魔主,坐他的位置。”
叶星临疾步走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把你养那么大可不是让你去做魔主的!你是在故意气我?”
褚天阙却笑了笑,看得叶星临心底生寒:“怎么会?你不是从小就告诉我,做人最重要的就是遵从本心,随心所欲做自己吗?我现在就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叶星临气得肝疼:“做自己就是做魔主?你少在这里强词夺理!有那么多路可以走你偏偏选择最邪的一条,你中邪了你?”
褚天阙忽然低沉了嗓音,轻轻一笑:“你知道的,若想让这世间安定,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做这个魔主。”
叶星临为之愣了好久,方才回过神来,虚张声势道:“你就是一个普通人,有什么能力和魄力去做这个魔主?况且就算你当上了,你没御人的经验,北地局势如此复杂,到时候你有什么能力去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没办法了,不pua不听话,得整一个道德绑架。
褚天阙却浑然不在意,从容道:“又如何?我只知道我当了,就不会乱。”
他自信到叶星临了,以至他有一瞬间以为他天生就是干这块的料。
抛去脑中杂念,叶星临回归正常,冷笑了一下:“夺位大典?那可是争夺魔主候选人的大比,你如何能保证打过其他高手以获得和现魔主一战的资格?又如何确定你能打过魔主?你是厉害,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褚天阙不以为意笑笑,接着目光流转,意味深长:“不是有法器帮我吗?”
叶星临愣住。
随即一个念头油然而生。
想了想,他抬起头,一脸失望地看着褚天阙:“罢了,我知道我是管不了你了,也不想再和你多费唇舌,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转过身时,他又不禁嘴角上扬。
笑死,他想参加就参加吧,自己先假装配合他打,后期再故意掉链子演他,害他直接被淘汰不就行了?
这么一想,连步伐也轻快起来。
褚天阙:“又要去和她们下棋了吗?”
叶星临停顿一下,心想他竟知道了?然后默不作声继续向前。
褚天阙又带着期待问:“既然这么想下棋,我陪你啊。”
叶星临果断拒绝,并加快脚步:“不用。”
“......”
等叶星临完全消失在自己眼中,褚天阙才收回目光,转身,下桥。
食色居。
楼上一间雅房内,叶星临喝着闷酒。
坐他对面的韵汀看他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问:“叶公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叶星临点了点头:“确实。”
韵汀:“那不如说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排忧解难呢?”
叶星临看了看韵汀,考虑片刻,隐晦道来:“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他被他的徒弟喜欢上了......”
他还没说完,韵汀就惊讶捂嘴:“啊?那天来找你的那位公子不是你的道侣,而是你的徒弟啊?”
叶星临顺口回道:“当然不是......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在说我自己?”
韵汀一脸“老娘已经听惯了”的样子,看透一切地摆了摆手:“你已经不是第一个跟我说这类事情的人了,但基本这样问的都是借朋友之名问自己之事,所以我想,你也不例外。”
被拆穿,叶星临也只能尴尬苦笑:“你为什么会觉得他是我的道侣?”
一说到这个,韵汀瞬间来了兴趣,眨了眨眼,笑道:“因为你们看着很配啊。”
叶星临笑岔气:“哪里配了?”
韵汀:“你们的面相很配啊,而且你没发现你们的衣服颜色款式,都是同一款天青色吗?还有你们头上的发簪也是在道侣间广为流传可以合二为一的“鸳鸯簪”,看样子,他对你很专一啊。”
取下簪子,拿起腰间玉佩看了看,叶星临心头一怔,瞬间回忆了一下褚天阙的穿着打扮,顿时后知后觉后怕。
好像还真是......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干的?自己怎么不知道?
韵汀托着下巴,又想了想道:“不过虽然款式一样,但是唯一不同的是——你穿着就像是去风流快活的,你徒弟穿着就很修身得体,意气风发,气质清冷非凡,不似凡人。”
“......”你是懂分析的。
“但,我们是师徒。”
韵汀喝了口茶,快人快语:“师徒又怎么了?又不是乱...不伦。”
姑娘你......
“可我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抛去师徒,也从始至终把他当弟弟看待。”
“所以你把他当弟弟,他却想得到你的身体和心,对吧?”
叶星临被她直白到了,一时间哭笑不得:“虽然没那么夸张,但大概是这个意思吧。我怕他是把对我的亲情当成了爱情,所以才......”
韵汀摇了摇头:“他现在都这么大了,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应该不太可能。”
叶星临有苦难言:“现在最令我头疼的是,我不能接受他,但又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陪在他身边。这该如何是好?”
韵汀:“是某种亲情的羁绊吗?你放不下他?”
叶星临:“......嗯。”
韵汀:“既然如此,我觉得你不如顺其自然,接受他试试。”
还以为她会说出什么良策,没想到就这,叶星临瞬间瞪大眼睛:“啊?”
韵汀无比认真道:“喜欢别人,不如被别人喜欢,至少这样你不会处在被动的境地。”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回应他的喜欢,但他也可以继续喜欢我?”
韵汀点头:“你不回应是你的权利,他继续喜欢你也是他的权利,两者互不矛盾。”
听她一席话,叶星临低头揉捏眉心,不禁反思自己。
自己一个新时代的人还没一个古人看得通透,惭愧啊......
“不过我觉得你要是真的不能接受,就直接拒绝他;如果可以,就试试。不然你纠结,他也纠结。”
见叶星临半晌不语,韵汀不由道:“公子好好想想吧,现今世态凉薄,人心凉薄,遇到一个满眼都是你,对你专一的人很难得。韵汀就只能说这么多,可能下次你再来找我们下棋,我们就不在了。”
叶星临回过神来,讶然道:“为何?”
韵汀倩然一笑:“多亏了公子你啊,出手太阔绰了,陪你下几次棋就让我们赚够了赎身的钱,所以再过不久我们就离开了。”
听她这么说,叶星临也甚是欣慰,由衷祝贺道:“恭喜。”
又坐了一会儿,和几位姑娘做了最后的道别,叶星临就起身回府了。
然而走到离乔府还有百米之远时,忽见乔府上方五光十色,隐有灵力残留。
心想一定是里面发生了争斗,叶星临立刻变成法器飞向乔府。
入内,下方果然有一群戴着铁面的魔修在与宋执他们交手,不过同时乔府自家未戴面具的魔修也在帮他们抵御外敌。
下面谁都在,除了褚天阙,乔尊使和乔望。
乔尊使和乔望今天说过要出去一趟,不在正常。
褚天阙为何也不在,难道是出去了?
“没有乔尊使,你们就是一盘散沙,怎么跟我们斗?我们可是奉主上之命前来拿人,若不想死,就速速把那几人交出来!”一占据上风的铁面魔修狂妄地对乔府魔修放话。
难怪敢夜袭乔府,原来就是仗着乔尊使不在来组团偷家啊。
叶星临立刻飞下去教他做人。
飞到魔修身后,点了点他的肩膀。
待他转过身来,叶星临一锤子呼他脸上,并顺走了他的法器。
然后迅速将法器吸收,据为己用。
连对面见惯了世面的乔家魔修都看呆住,张张口一时哑然。
之后叶星临又去了别的地方各种暗下黑手,骚扰其他魔修,打乱他们的节奏,然后再变成大钳子趁其不备掠走他们的法器。
失去了法器的铁面魔修实力大减,很快就败下阵来。
叶星临也因吸取了太多法器的能力有点吸收不良,变成锁链,绊倒一个试图逃跑的魔修后,就飞到一旁的草丛里待着休息了。
他刚休息没一会儿,就被一个失去法器的铁面魔修看到并拿了起来。
睁眼,见这魔修正拿着自己向前方毫无防备的宋执走去。
来到宋执身后,魔修阴笑了下,一把将锁链缠在宋执脖子上。
然后一个用力——
下一秒,锁链变成了一根面条,被他扯断。
魔修看着手里的两截面条,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啊?”
当偷亲被抓住后
宋执转过身来,见魔修就拿一根面条勒自己,顿时感觉受到极大的侮辱,抬脚就是一踹。
然后放出几道光诀将人捆在地上。
然后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就算我实力平平,你也不至于拿一根面条就想把我撂倒吧?你几个意思?”
宴珏听到动静跑过来起哄:“就是,居然拿面条勒你,这也太瞧不起你了,打他,打死他!”
越说越兴奋。
被光绳捆在地上的魔修一边打滚一边解释:“不是啊,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
话说一半不由一顿。明明就是敌人干嘛要跟他解释,有病。
然后就不说话了,闷声吃大亏。
“......”一旁,无人在意的两截面条慢慢重组,默默后退。
退到无人的地方变成人重新入场。
一回来又被宋执打人的动静吸引过去。
对面,宋执听着宴珏的起哄声吵死了,抬头瞪了他一眼:“我打我的关你什么事?你过来起什么哄?”
宴珏愣了一下,也瞬间来了脾气,吊儿郎当地指着宋执:“宋执,你不要以为我们有了表面婚姻你就可以对我大呼小叫,颐指气使了。我告诉你......”
宋执反唇相讥:“你以为我想和你成亲?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一无是处的废物公子哥,看到你就烦,滚!”
宴珏倒吸凉气积攒怒气,看着宋执不住点头。
最后憋出一句:“好,你别后悔。”
终于把这瘟神送走,宋执扬起眉毛:“不送。”
还真滚啊。
“......”叶星临看着他俩的相处模式,不由默了。
虽然还是争锋相对,但总感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哦对了,他俩看起来不像真吵,倒像是小打小闹。
看到二人的变化,叶星临慢慢地想什么出了神。
所以看起来不可能在一起的两个人最后也有可能在一起,是这个意思吗?
这意味着自己和褚天阙没准真有戏?
猛然间,叶星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下意识抬头,不见他,这才想起他根本不在这里。
叶星临收了心,看看周围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没有他就回屋歇息了。
酒劲上来了,困得很,想睡觉。
纵观全场,倒是铁面魔修损失惨重。
硬要说乔府谁最惨,莫过于宴棠了。
刚才那些铁面魔修见她一介女流之辈以为她好欺负,就群殴她。
殊不知宴棠打架不行,逃跑可以,拉扯这么久,愣是只受了一点皮外伤。
然而仅仅是一点皮外伤,还是气得她破口大骂。
这不,此刻揍完追她的魔修,又去在找乔尊使护法云亦珩的茬了。
宴棠撸起袖子:“你看看你看看,我胳膊上全是淤青口子。云公子,不是我说你,你们这防守也太差了吧?居然让这么多人溜进来。”
叶星临见状,心想老实人云亦珩肯定要吃亏了。
果不其然,云亦珩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伤,自知理亏地叹了口气:“是我们保护不周,让姑娘受惊了。”
宴棠得理不饶人:“你也知道你保护不周,让我受伤了?我告诉你,我脚还扭了,现在走不动了,你说怎么办吧?”
云亦珩立刻转身吩咐手下:“派几个侍女来扶宴姑娘去上药。”
宴棠叉腰:“找什么侍女,还要等那么久......要不,你直接抱我去?”
叶星临:“......”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云亦珩惊讶转身:“我?”
“是啊,我都说我走不动了,侍女来扶我也是白搭。”
云亦珩拿她没办法,微微弯腰,在手下的暗笑声中将她抱了起来。
宴棠嘴角立刻勾起一抹计谋得逞的笑意。
浑然不知的云亦珩则微微红了脸。
叶星临感叹了句套路真多,就转身回了自己歇息的洞府。
躺下之后没多久,正要睡着,突然察觉自己布在洞口处的结界好像有所松动。
接着便听到了脚步声。
而且离自己的床越来越近。
叶星临顿时清醒,没有睁眼,反而开了天眼,不动声色透过眼睑看外面的情况。
结果一开,就看到褚天阙的脸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双眸直视自己。
“......”虽然隔着眼睑,但所有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仿佛自己也在与他对视。
心慌瞬间,甚至差点没忍住睁开眼。
幸好他忍住了。
这是要干嘛?没事凑那么近做什么?
很快,褚天阙就用行动解答了他的疑问。
只见他眨了下眼睫,眸中似有犹豫,像在酝酿什么。然后微垂目光,看向了床上人的嘴唇。
“......”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出意外。
两唇之间越来越近的距离坐实了叶星临的猜想。
眼睁睁看着,心里的紧张纠结达到顶峰。
太大胆了,他现在怎么敢明目张胆地对自己做这种事......
是睁眼抓他现行?还是另想他法打断他的行为?
要是现在睁眼那么一切就得挑开了说,既被发现褚天阙想必也不会再对自己藏着掖着,甚至会明目张胆地对自己表明心意也说不定。
这样一来,不仅更尴尬也更麻烦。
叶星临陷入前所未有的纠结。
最后关头,他假装在睡梦中换姿势,往右边翻了个身,恰到好处躲过了这一吻。
见状,褚天阙也停了下来,静默几秒后,便没再继续,仿佛另有打算。
接着便起身离开了洞府。
叶星临单纯以为他良心发现了。
等他完全离开,叶星临这才坐起身来,变成法器另觅他处落脚,就此事暗想对策......
翌日晚,叶星临去了郊外散心,想着逛累了就走去艾府看看小尔的近况。
踏上山间小路时,发现那人还是跟着自己,叶星临忍不住转身对着某处道:“出来吧,几日不见,竟学会跟踪了。”
褚天阙从树后走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