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反派师尊看我眼神总是不怼/救命!穿成炮灰后被病娇反派独宠—— by秋风已逝
秋风已逝  发于:2024年0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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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当何人?
谢星尘:“为什么不行?”
“为师送你的东西,你若是敢送人,为师斩了那人。”
祁寒之声线极阴暗,极其寒冷。
“额哈哈……好的,师尊。”谢星尘听到斩人,后背一凉,改口,“师尊送的,徒儿自然视若传家之宝,好好供奉。”
与此同时,甲板上偷听二人谈话的师兄们,默默地远离,“……”
他们见谢星尘一人买了如此多盏花灯,还准备向谢星尘要一盏,听到祁寒之要斩人,默默地把腿缩了回去。
送不出去,只能放在锦囊袋中了。
谢星尘收好花灯,留下了挑好的两盏,将其莲花状的那盏递给祁寒之,“师尊,弟子觉得这盏花灯特别适合你。”
祁寒之白皙的手接过,盯着手中莲花状的花灯,略蹙眉,“为何这盏适合为师?”
谢星尘笑而不语,在心里默默吐槽 。
这很明显了,因为,你是一朵黑莲花啊。
外面高岭之花,实则腹黑疯批,谁采摘了,谁毙命。
祁寒之:“……”
他竟不知自己在谢星尘眼里,俨然成了一朵黑芯莲花。

因为他们遇到了劫匪。
准确来说,是一群散修,散修不属于修真界任何一个门派,自由散漫,经常勾结干坏事。
他们专门等在这个地点,打劫从秘境中出来的人,好坐收渔翁之利。
“打劫!”散修拦住玉仑宗一行人,不让他们走。
余古意见怪不怪,他以前带弟子出秘境,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对这些散修嗤之以鼻。
虽然散修修为不高,但和他们打耗费时间。
恰恰余古意最没耐心,对散修道:“玉仑宗,想死滚一边去,本长老急着回宗登记。”
他还要向掌门禀告此次秘境之行的相关事宜。
“你怎么和我老大说话的?!”散修小弟听余古意口气,怒火中烧。
散修首领是个粗壮的中年男子,对于余古意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件事,非常生气。
手中流星锤,连着锁链挥出,哐啷着砸向余古意。
余古意避开,但他面前的地面被砸出一个大窟窿,缭绕着魔气。
“竟然是魔族?”
散修小弟得意,“不错,我们老大是魔族,知道厉害了吧?还不把秘境里的宝贝交出来?”
余古意怎么可能交宝贝,他拔剑出鞘,念着法诀,一柄剑幻化出数十道剑意,直直冲向魔族首领。
魔族首领实力不容小觑,和余古意对招几十下,竟丝毫未落下风。
两人甚至打离很远,莫小笙和萧义和追了上去。
“你们老大已经走了,剩下你们几个弱鸡,还不快把秘境宝贝交出来!”散修小弟们见余古意上当,被引着打离了这里。
“祁尊者,我们怎么办?”
剩下的弟子,方才看见那魔修与余古意修为不相上下,甚至略高于余古意,有点害怕了。
祁寒之不答。
谢星尘看了眼祁寒之神色,他已经学会从祁寒之的脸上读出点东西了,替他答:“等死。”
众弟子骇然:“师弟,不至于吧?”
“等他们来找死,简称等死。”
谢星尘皮这一下很开心。
众弟子差点想挥拳揍谢星尘了。
但听后心里石块落地,有祁寒之在,他们安危有了保障。
看在祁尊者面子上,不揍谢星尘了。
祁寒之用心念问谢星尘:“徒儿,学会替为师做主了?很好。”
谢星尘不敢:“没有没有,弟子只是从师尊您脸上读取出来的信息,实话实说。”
不过,不用等祁寒之出手,有人便出来对峙这些散修。
那抹弱柳扶风的身影挡在谢星尘身前,一人对上众散修,叶温枝道:“各位散修,你们怎么能干抢劫勾当?”
众弟子见叶温枝突然出现,皆是愕然,转而是对美人的欣赏与钦慕。
这可是叶尊者,修真界美人排行榜第一的人。
谁见了不心动?
还来保护他们,更心动了。
谢星尘错愕,主角受叶温枝怎么忽然跑他身前来了。
按照剧情发展,出了秘境后,叶温枝此时应当在和凌千鹤一起去做九州岛的任务。
原著中,前期大篇幅描写的是凌千鹤与叶温枝的甜蜜生活,至于其他攻,也是后期才出现的。
此时的叶温枝,难道不应当在和凌千鹤你侬我侬吗?
谢星尘试图在这里,寻找凌千鹤身影,但却始终没发现那道嚣张跋扈的身影。
“你就是叶温枝?”散修见忽然来到的叶温枝,打量的眼神在他身上逡巡。
这人……和他们真正的首领要找的人,长得十分相像。
叶温枝漂亮的眸子微瞪,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得来全不费工夫。”散修狞笑,“叶尊者,我们决定不打劫了,还请你到魔域一趟。”
叶温枝眼神露出慌乱,剧情怎么偏差得越来越离谱了,内心忙叫系统。
系统:“宿主,有何吩咐?”
叶温枝又慌又怒,“这剧情怎么回事!原著中没有这一段吧!”
系统:“宿主息怒,不要慌张,由于各种不确定因素,导致剧情出现一点偏差是正常的。现在应该只是魔族剧情提前了而已。”
“魔族剧情?可我都还没攻略成功谢星尘!怎么就开启了?”
系统:“由于攻略对象谢星尘的好感度目前卡在百分之十,迟迟无波动。所以,宿主可以先攻略魔君,至于谢星尘,等宿主攻略完魔君再说吧。”
叶温枝怒了。
系统这话,明显是在质疑他的实力,但同时也恨谢星尘,好感度死活不升,反而降。
“叶尊者,请吧?”散修把各种武器亮出来,这架势是要强了。
叶温枝得知只是过剧情,并无害怕。
他转身抓住谢星尘的手,眸光湿润,“若是我一人,能换得你们平安无事,那我心甘情愿。”
叶尊者不仅人美心善,还以大局为重。
玉仑宗弟子,“叶尊者,不要啊,魔域危机重重,怎么能够让你一个人冒险。”
谢星尘被叶温枝死抓着手,怎么抽都抽离不出。
片刻后,叶温枝才松开他手,以一副凛然赴死的姿态,跟随着一众散修离开。
“祁尊者,叶尊者有难,不救吗?”有弟子见叶温枝实在可怜,大着胆子向祁寒之求救。
祁寒之嘴角轻勾,笑容阴森森,“你想本尊救他?那要拿命来换,以你的命换他的命,愿意吗?”
笑容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要拧下他的头颅。
弟子秒怂,被吓得腿软,跌在地面,捂着脖子摇头:“不愿意。”
祁寒之冷笑,“伪善。”
话音刚落,祁寒之扣着谢星尘的手,瞬移到了方圆百里外的河岸边。
“他哪只手碰了你?”
谢星尘惊恐,病娇经典台词来了。
“左手,不对,右手,也不对,两只手都碰了。”
“被叶温枝碰了,你很高兴?”
“啊?”谢星尘不能理解。
“你若是高兴,本尊现在就去剁了他的手,你若是不高兴,就用这河水洗净手,本尊嫌他脏。”
祁寒之绝壁在发疯。
谢星尘不敢多嘴,老老实实挽起袖子,露出纤细皓白的手腕,蹲下身子洗手。
河水潺潺,清澈可见底,如一面光滑的镜子。
镜子倒映出谢星尘昳丽的脸,和身后的祁寒之。
忽然,水波剧烈晃动,镜子被打碎。
谢星尘整个人被砸进河水中,水花飞溅,衣衫湿透,贴着皮肤。

第55章 自行体会
祁寒之扯下了冰绡,猩红的眸子直勾勾盯着谢星尘,神志不清,“你收下了他的玉佩?”
“师尊,你是说谷离的?”
谢星尘刚开口,痛感便落在脖颈侧,祁寒之在咬他。
他浑身湿透,没搞清楚状况,脖颈处就被咬破,疼得不自觉仰起脖颈。
水珠顺着眉骨,鼻尖,下颔,喉结滑下。
被迫咬了一会,谢星尘忍着痛道:“师尊,弟子并未收谷离玉佩。”
听到谢星尘说没收下,祁寒之才肯松口,不再咬他的脖颈。
谢星尘逃过一劫。
但一秒后,祁寒之便咬上了谢星尘的唇,嫣红湿润。
谢星尘瞪大瞳孔,亲娘啊,他上回被咬的伤还没好完全啊。
下唇弥合上的口子,再一次被祁寒之咬破,鲜血溢出,祁寒之舔了一下。
“师尊,别咬了,弟子嘴巴疼。”谢星尘牙关艰难地挤出这句话。
祁寒之尝了他的血,似乎食髓知味,不打算放过他,无视谢星尘痛感。
两人湿透,差点坦诚相见,幸好隔了层颜色较深的中衣。
待祁寒之尝够了,咬够了,他才肯松开谢星尘。一双凤眼勾起,蒙着情欲的迷离。
“别了,师尊,那啥多了,对身体不好。咱们节制,好不好?”
谢星尘心知肚明祁寒之想干什么,但趁祁寒之神智不是很清明,看看能不能哄骗成功。
谢星尘哄他,祁寒之直截了当拒绝,“不好,本尊喜欢。”
谢星尘:“……”
祁寒之可以喜欢,但是,为什么受苦的是他啊?
谢星尘据理力争,小嘴叭叭,“师尊,喜欢不一定要拥有,要得到。我们修大道的呢,最重要讲求无情绝欲……”
“那就让大道见鬼,本尊偏不断绝情欲。”祁寒之堵上了谢星尘的唇。
谢星尘那满肚子的跑火车还没吐出来,就被这个吻劈得外焦里嫩。
他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没了?!
没了……
之前祁寒之咬他唇,并不是吻,谢星尘还能勉强安慰自己,大不了当被狗啃了一下。
可现在,这吻是结结实实地落于唇上。
持续几十息,谢星尘感觉快要窒息,呼吸不畅,他手抓住祁寒之湿漉漉的外衣。
“唔……弟子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谢星尘就像一只溺水的鱼。
肩膀外衣被抓住,谢星尘指甲抓他,还挺疼。
祁寒之这才结束,用法术将自己与谢星尘送上岸边,再用术法掐诀烘干浸湿的衣服。
谢星尘仰躺在岸边,方才那一下的吻,他差点命都没了。
谢星尘手张开,忽然摸到了祁寒之扯下的冰丝,有气无力,“师尊,你的蒙眼带。”
“嗯,不如徒儿帮为师系?”
祁寒之偏头看躺地上的谢星尘,眸光浅淡。他神智清醒的时候,眸子不会有龙族的血红色,相反很淡很淡。
谢星尘死鱼般躺着,闻言,只笑道:“好啊师尊,不如你坐下来,不然弟子不好给你系。”
祁寒之盘腿坐他身旁,就算是普通坐姿,也有一种高贵不可攀的气质。
谢星尘翻身站起,膝盖半蹲着点地,在祁寒之身后道:“师尊,您闭上眼。”
祁寒之闭上。
谢星尘捏着冰绡,确定祁寒之真的闭上了眼,“师尊先别睁眼,等弟子一会就好。”
“嗯。”
谢星尘注视祁寒之脖颈,罪恶念头忽然生长。
他要是用冰绡去掐祁寒之脖子,来抱初吻丢失之仇,胜率有多大?
祁寒之实则听得他心声清楚,谢星尘丢了吻,对他起了杀心。
唇角噙着抹阴寒笑意。
他却没睁眼,想看看谢星尘究竟会不会杀他。
祁寒之白皙的脖颈被冰绡勒住,掐出一圈红色勒痕。
谢星尘两只手用力勒,那脖颈便被咔嚓勒断,祁寒之的头颅无力耷拉下垂。
满地血迹斑斑。
祁寒之死了,死于谢星尘手下。
——当然,以上皆为谢星尘的邪恶脑补。
谢星尘其实只想用冰绡掐一下祁寒之脖子,并没有真正起杀心。
但他想了一下,还是算了。
他和祁寒之开这种玩笑,祁寒之估计真的以为他要杀自己,到时候将他反杀,可就得不偿失。
谢星尘老实给他系冰绡,在发丝后打了个小巧精致的蝴蝶结,“好了,师尊。”
“嗯。”
祁寒之睁眼,出乎意料,谢星尘没有杀他。
怎么不杀了?
不等祁寒之想清楚谢星尘为何不杀他了,谢星尘道:“师尊,我们不回去找师兄们吗?”
“不了,为师直接带你回宗,答应给你的奖励,还没给。”
——之前在秘境内时,谢星尘向祁寒之要奖励,祁寒之答应回宗给他的。
“哦。”
谢星尘并不期待奖励,他丢了初吻,只想捂在被子里,滚上一天。
最好这天没有人打扰他。
他想静静。
玉仑宗屹立在群山之中,恢宏气派,山门有外门弟子把守。
“尊者好。”
“尊者好。”
两名外门弟子感受寒霜扑面,便知道祁寒之回宗了。
祁寒之轻点头,踏入宗内。
望向祁寒之背影,外门弟子目瞪口呆:“!”
他们看到了什么?
这是能看的吗?
一向冷如寒冰的祁寒之,系的冰绡竟然打了蝴蝶结?!
“师兄好。”
罪魁祸首谢星尘如一条小尾巴,落在祁寒之身后,和外门弟子打招呼。
见是谢星尘向他们打招呼,外门弟子再次愣住,磕磕绊绊道:“谢……师弟好。”
谢星尘以前出入山门,从未主动和他们打过招呼。
从前,他们跟谢星尘打招呼,谢星尘也只是轻点头,埋头走的匆匆,是个社恐。
两人注视这师徒二人,相互看了看对方,眼里皆是疑惑。
祁寒之殿内。
祁寒之让谢星尘坐在镜台前,指尖缠绕着一条天蓝色发带,看向铜镜中谢星尘,“徒儿头发散了,为师替你梳理发丝。”
谢星尘坐在镜台前,注视铜镜中的自己,以及铜镜中自己身后的祁寒之,不安地搓着手。
祁寒之要干什么?
扯下系发的黑色发带,祁寒之修长的手指在发间穿梭。
他手指翻飞,两三下,天蓝色发带便系在了谢星尘发上。
“师尊为何突然想帮弟子系发?”
谢星尘头发其实没有乱。
祁寒之注视铜镜中的谢星尘,修长手指落在谢星尘发鬓,沿着脸下滑,点在了谢星尘嫣红的唇上。
喉结滚动,冷香扑袭而来,祁寒之道:“自然是想了,为师便做了。”
话音落于耳畔,祁寒之勾头吻在了他唇上。

懂了后,谢星尘蹙眉,一天被强吻两次,试问谁比他更惨?
这个吻结束,谢星尘用手抹了下唇,手指沾上血,缓了口气,“师尊,答应弟子的奖励呢?”
谢星尘想尽快转移祁寒之注意,怕祁寒之又想亲他,他下唇是真的痛。
一天两次被咬,受不住。
“为师给了,你头上蓝色发带便是。”
“嗯?那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谢星尘抬手,往发间摸,摸到了发带。
但手感似乎不是很对。
不等祁寒之讲出特别之处,谢星尘侧过头,透过铜镜看见了那条藏在发间的蓝色发带。
“……”
他沉默住了。
那条天蓝色发带,被祁寒之打成了蝴蝶结样式的。
不愧是祁寒之,很记仇。
祁寒之见他发现了,轻笑道:“本尊手艺不好?徒儿不喜欢?”
谢星尘咬牙:“不,弟子,很……喜欢。”
原来祁寒之早发现了他打的蝴蝶结。
靠,亏他还自作聪明了一把。
祁寒之:“徒儿,似乎对这个奖励不是很满意?”
谢星尘秒回原形,忙否定:“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发带上有本尊剑意,危险时可替你挡杀招。”
祁寒之顿了一下,接着道:“比谷离他娘留的剑意,还要厉害。”
谢星尘:“……”
大佬,有必要对比吗?
回宗几日后。
余古意通知一同去过秘境的弟子,去忍夜峰,上交手抄的千遍宗规。
忍夜峰,前庭。
“没抄?”余古意手卷宗规,逼问面前缩成鹌鹑一样的弟子,严厉肃然。
鹌鹑弟子被逼问,只敢点头。
余古意怒其不争,将视线落在站成一行的其他弟子,“你们有谁抄了宗规?”
他现在不祈求有多少弟子抄,但凡有一个抄了,他都不会动怒。
至少还可以骗骗自己,还是有弟子听话的。
扫视庭院站立的弟子一圈,无人敢抬头,皆愧疚低着头。
气压极其的低。
余古意的表情难看,活像涂了芥末。
忽然,人群中有个弟子举手。
余古意瞧见,面色终于缓和几分。
看来,还是有弟子把他话听耳朵里的,玉仑宗不至于完。
“嗯,很好,那把你誊抄的宗规交上来吧。”余古意看向举手弟子,有点欣慰,语气都柔了几分。
举手弟子挠头,“长老,弟子忽然想起秘境中,您跟我说,我可以不用抄宗规的。”
——在秘境中时,这个弟子抱余古意大腿,惹余古意厌烦,余古意才说出不用他抄宗规的话。
余古意捏紧手中宗规,手背青筋跳动。
莫小笙站他身旁,眼见他师尊手中宗规差点被捏碎,好心小声提醒道:“师尊,宗规快碎了。”
余古意气急攻心,差点吐血。
宗规碎了就碎了!
大不了,他不当这个破长老了!
迟早有一天,他会被气死在玉仑宗。
“长老?”
“呵,本长老确实说过,你可以滚……”余古意顿下,舒了口气,“走出忍夜峰。”
“剩下的弟子,那两条宗规抄千遍,不抄完,别想走出忍夜峰。”
这条命令一下,引得罚抄弟子纷纷哀怨。
谢星尘也是这苦逼抄宗规人中的一个,不过他没哀怨。
他之前忘记自己也要抄宗规,回宗后练了几天剑,琢磨了一下妖骨扇,期限就到了。
谢星尘打算认命,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开始奋笔疾书抄宗规。
早抄完,早完事。
“可是,余长老,要是今晚没抄完,那我们睡哪啊?”
有一部分的别峰弟子不愿意被监督,祈求钻空子,让余古意放他们回各自峰抄。
忍夜峰要罚抄的弟子钻不了空子,也不想别峰的弟子钻空子好过。
他们替余古意出主意,“这好办啊,今晚你们可以在我们弟子居挤一挤,我们忍夜峰还是十分欢迎你们。”
企图钻空子失败,别峰弟子愤愤,阴阳怪气:“行,多谢你们忍夜峰的招待。”
忍夜峰弟子笑嘻嘻:“不谢不谢,都是一个宗的,不用见外。”
谢星尘低头抄宗规,听着这些师兄斗嘴,还觉得蛮有意思。
要不是抄两千遍的宗规重任在这,他也想加入叭叭两句。
过了片刻,前庭里便只剩下了毛笔落在淡黄宣纸上的声音。
有点子安静。
余古意已经离去了,他气得去喝茶缓和心情。
讨饭师兄手里的毛笔龙飞凤舞,凑近谢星尘问,“师弟,抄的怎么样?多少遍了?”
他想起上回,跟谢星尘讲的抄宗规的痛苦,谢星尘当时还不以为然。
现在谢星尘铁定跟他一样,深受宗规折磨。
“还差一千遍。”谢星尘专注,淡淡地回复他。
一千遍?这么快就只剩下一千遍了?
这人是有八只手吧?
讨饭师兄不信,探头去看谢星尘,瞬间被惊呆住了。“……”
“谢师弟……你这,还真算有八只手……”
“常规操作而已,师兄,熟能生巧。”
只见谢星尘手里同时握着好几只狼毫毛笔,写字飞快。
别人写一行字时间,他就写了好几行了。
这技能得益于谢星尘的小学、初中、高中的语文老师,他们十分热衷于让学生抄文章。
久而久之,谢星尘同时用好几只笔抄文字的技艺,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
讨饭师兄觉得这方法不错,学着谢星尘的样子,一手握着好几只狼毫毛笔,轻抖。
他也要试试这方法。
但他长时间习惯了,一手只握一只毛笔写字,多只毛笔同时写,墨就在纸上抖晕成一滩黑色。
“……”
这熟能生巧,他好像生不了。

一晃半月如箭矢穿梭而过,弟子大比在即。
宗门弟子大比前一天夜晚,谢星尘敲祁寒之殿门,他想问问弟子大比应当注意的事情。
他之前没参加过,什么也不知道。
还是有点子怕被揍成猪头。
“师尊?”
他骨节敲在殿门上,轻轻响动,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
一阵阴风裹挟寒凉扑面,殿内一片黑暗。
“没人?又不在?”谢星尘惑然。
今晚也不是月圆之夜,祁寒之不应当化出本体。
“是哥哥吗?”
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传出。
谢星尘一怔。
他悟了。
祁寒之金屋藏娇!还是个男人!
谢星尘想自己应该发现了祁寒之不可告人的秘密,寒凉窜上脊背。
他现在得赶紧跑!
“哥哥,白迟等了你好久,腿好疼。”撒娇的声音过于软糯。
原来祁寒之喜欢这款?
深藏不露啊。
谢星尘站在殿门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进去,他来都来了,肯定留下了痕迹。
“额,师娘好?”
谢星尘心里想着,是该叫师娘,还是师母。
虽然这两个称呼好像没什么差别,但是师娘明显更好听。
于是,谢星尘果断肤浅地选了师娘。
“嗯?”白迟怔愣,似乎没想到来的人不是祁寒之,而另有他人。
祁寒之殿,少有人敢来。
而这个人还喊他师娘,极其胆大。
白迟视线落于殿门口。
暗淡天光中,青年一袭剑袖蓝衣,眉目精致。
他走动时,发间蓝色发带轻扬,不羁,流泻出的少年气活泼而生动。
白迟被惊艳了一瞬,但眼神很快晦暗了下去。
要是他腿没有受伤,他曾经也该是这个模样。
“你是……”白迟见谢星尘走入殿内,想质问他是何人,与祁寒之又是何种关系。
但在见到谢星尘的整张脸时,话还没出口,神色变得惊恐起来,在害怕什么。
谢星尘没发现他异常,以为白迟是听了那声师娘害羞,躬身行礼,“弟子是师尊徒儿,第四个徒弟。”
白迟坐在木质轮椅中,躲闪,不敢抬头看谢星尘,咬着下唇,“嗯。”
他怕死了谢星尘的脸。
恨不得现在就去抓烂他的脸。
“咳,师娘,师尊呢?”谢星尘环视殿内一圈,并未发现祁寒之。
白迟沉默地垂着头,搭在膝盖上的双手绞动,他竟然没认出自己?
这师娘见了他,就跟哑了差不多。谢星尘也不太好意思待在这里了,太尴尬。
“弟子打扰了,师娘再见。”
转身,谢星尘离开殿。
目送谢星尘离开殿,白迟松了口气,祁寒之怎么会收他当徒弟?
还有,他好像忘记了很多事?
那么,自己应该不会被揭穿,暂时还是安全的。
不过,腿伤和内伤得赶紧治好,不能再停留在玉仑宗了。
如此想着,白迟看向殿门口,祁寒之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
寒霜顺着地板、墙壁蔓延,结满整座殿。
白迟心脏再次猛跳起来,祁寒之看到了?会不会发现异常?!
“你在害怕?”祁寒之站在殿门口,逆着光,脸陷在阴影中,无端令人恐惧。
“没、没有,哥。”压迫感袭来,白迟避开目光。
祁寒之身影一闪,满身寒气地出现在了白迟身前,他笑容阴森森,“那为什么全身发抖?是在怕兄长吗?”
顿了下,祁寒之又问道:“还是在怕本尊徒儿?”
他果然看到了。
白迟心脏几乎跳进嗓子眼里。
祁寒之要是知道自己骗了他,自己不仅伤好不了,还会死的很惨。
“没有,白迟不怕。”白迟硬着头皮说。
“药在这。”祁寒之袖中滚落白玉药瓶,这是他刚才去丹药阁炼制好的。
药瓶骨碌碌滚落,在光滑的地板上打了个旋,白迟又惊又喜。
他苦苦等了十多年的药,祁寒之终于炼好了。
他所受的伤,必须要用特殊的灵植和妖尊的妖丹一同炼化,才能治好。
特殊灵植必须要修为高深者的心头血浇灌十多年,而妖尊妖丹也不是能轻易取得。
二者极其难以得到。
好在那人是祁寒之,也不枉他骗了那么些年,没白费。
白迟艰难从木质轮椅上站起,蹲下身,用手去捡药瓶。
眼前却一道剑光划来。
剑尖斜垂,点在了药瓶之上,稍一用力,剑气便会粉碎药瓶。
白迟顺着剑抬眸,祁寒之提剑,音色冷冷地道:“你不是他,你在骗我?”
祁寒之虽然早有感觉,白迟和他记忆中的恩人不一样了,但却没找出破绽。
“哥,你在说什么?迟儿听不懂。”白迟眼里尽是贪婪,他一心只想得到白玉药瓶。
只要有了这药,他伤就能好。
冒着被剑气割伤的风险,白迟去抓剑底下的药瓶。
祁寒之皱眉,他厌恶极了这幅模样的白迟,如一条丑陋的蛆虫。
再也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人。
——如果人心易变,那他宁愿白迟死在他记忆中最美好的那刻。
不至于产生厌恶。
乍然间,剑尖刺穿白玉药瓶,药瓶连着里面的药一同炸成粉末。
剑插入白迟手掌,裹挟凌厉的剑气,将那只手刺穿,血滴答淌了一地。
白迟凄厉且痛苦地叫了一声,丹药随着药瓶一齐被粉碎,他目眦欲裂。
一向乖巧的神情被狰狞破坏,白迟手可见白骨。
“哥,我疼。”最后实在疼的受不了,白迟收敛对祁寒之的怨恨,转而又乖巧地撒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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