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互动,就跟小情侣打情骂俏一样。
空姐:电灯泡在发光。
沈懿慈瞪了一眼贺之舟,贺之舟逃避似地偏偏身,对空姐说:“一杯牛奶,一杯咖啡。”
空姐微笑:“好的,请稍等。”
第58章 听我的心跳,它在对你说着喜欢
沈懿慈想要坐的离贺之舟远一点,下一秒就觉得自己的想法简直是痴心妄想了。
他一挪,贺之舟就靠过来。
挪一下,靠一下,挪一下,靠一下。
反反复复。
他烦了。
“贺总,您听不懂人话吗?”沈懿慈冷言讥讽。他擅长的是演戏,那就用言语激怒贺之舟好了。
总比现在这种状态强,他不能让自己对贺之舟的恨意消减,绝对不能。
贺之舟不恼,温和极了,二话不说就示弱了。
他耸拉着眼皮,说:“我就想离你近一点,没想干嘛。”
沈懿慈鼻子微微皱动,显着几分烦恼,说:“你第一次见我,喜欢的是我这张与他相似的脸。你和我结婚,是想利用我,利用沈氏来对付贺章。”
见着贺之舟眼色微沉,他便继续说道:“贺总,你不要把产生的错觉当成了对我的喜欢。”
贺之舟反驳:“这不是错觉。”
沈懿慈反问:“那是什么?是喜欢的话,贺总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感觉就是喜欢?”
“...”贺之舟没话了,他证明不了。和沈懿慈在一起的这几天,他一直在寻找喜欢的定义,可惜寻找无果。
贺之舟不知道喜欢的含义,只知道除了沈懿慈没有别人会让他产生这种感觉。
想保护,想珍惜,想不惜一切的得到。
除了沈懿慈,他想不到别人。
包括少年时,那曾一眼悸动的夏飞扬,那是他的错觉。
贺之舟肯定,那是错觉。
空姐端上了牛奶和咖啡,女人的敏锐直觉让她察觉到了小情侣的异样。
这种闹别扭的场景,她这个电灯泡参与不得,得尽快退场。
突然,空姐背后一凉。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么?”
空姐:?
她也不知道这佬是不是再问自己,僵硬地持着微笑扭身:“什么?”
沈懿慈:“...”
贺之舟不耐其烦地重复:“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么?”
空姐嘴角扯扯:“呃,贺总...这个问题,呃,您还是找专人解答吧。”
贺之舟哼笑几声,看向沈懿慈:“你看,她也不知道。你得教我。”
空姐:“...”好无语啊。
沈懿慈索性不演了,在贺之舟面前这演技就好像很劣质似的,有种被贺之舟一眼看破的感觉。
他让空姐先离开,空姐满是感谢地看了一眼沈懿慈。
沈懿慈温柔笑笑。
这一笑可是让一旁的贺之舟不乐意了,醋味满天地说:“你为什么对她笑的那么温柔?”
沈懿慈不想提起旧事,只是漠然地看了一眼贺之舟,意思是你觉得呢。
贺之舟自知理亏,突然想到了某个人,下意识地问了一嘴:“你喜欢过尹在恩吗?”
沈懿慈没有犹豫,直截了当地回答:“喜欢过。”
贺之舟听沈懿慈说喜欢别人心里自然是不舒服,可他又迫切地想知道喜欢是什么样的,低声问:“什么感觉?”
沈懿慈眸色难得有了些柔色,张张嘴正欲说就被贺之舟堵了回去。
“算了,我不想知道。”贺之舟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包容度,受不了,一点也受不了了。
沈懿慈默声。和尹在恩的感情也算是旧事一件了,确实没有再细说的必要,更何况这感情起初也只是那人的玩心作祟,只是他先一步的动了心罢了,这种早就被看做是一场玩笑的感情,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至于后来尹在恩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他都不在意了。
沈懿慈见贺之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起身想要离开。
可他的手腕还是被贺之舟抓住了。
贺之舟攥的很紧,不想放开。
沈懿慈也不打算挣扎,挣扎下来受伤的也无非是他自己,便说:“贺总,您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与其对我抱有期待,还不如期待着你心里的那个人回来。”
贺之舟抬眼,直视着沈懿慈,一字一字地说:“我心里的人是你。”
盛满情意的眸波光涟漪,让沈懿慈一时失神。
贺之舟觉察到沈懿慈的变化,不费力地将人往怀里一拉。
厘米之距,只要贺之舟想吻沈懿慈,沈懿慈是躲不了的。
可贺之舟没有。
沈懿慈别过脸,想要避开那烫人的目光,这时,贺之舟拿起他的手,放在了心脏的位置,他能感受到那颗有力跳动的心脏。
“我说不出来喜欢是什么,我也说出来我喜欢你什么...”
“可它,”说着,贺之舟按着他的手重了些,沈懿慈感受到了贺之舟心跳速度的加快。
耳畔萦绕着贺之舟的声音。
“它在对你说着喜欢。”
第59章 你这种人就应该下地狱!
沈懿慈试着把手抽出来,可贺之舟没有放手的意思。两个人僵持不下,反而把距离越拉越近。
鼻尖相抵。
贺之舟:“你对我有没有一点感觉?”
也许是距离相近的原因,他很难避讳贺之舟灼热的视线,洒在唇瓣上温热的气息更是推着他说出心中的答案。
沈懿慈:“没有。”
环在腰间的臂膀收紧了几分,那力气勒的他呼吸发紧,甚至身体都下意识的想要贴近贺之舟。
贺之舟眯眸:“最近一次做的时候你不爽么?”
沈懿慈:“我承认,很爽。如果从这点而言,我们是炮友。”
贺之舟:“炮友?”
沈懿慈眸含秋波,也不挣扎了,说:“别人技术好的话,我也会享受其中。”
贺之舟拧眉,掐了一把他的腰,愤愤道:“你只能和我做。”
沈懿慈:“放心,尽职尽责,不会婚内出轨。”
两人眼神交锋,情愫暗里涌动,彼此眼里是粘稠的欲望。
他们没做,贺之舟说了几句软话来讨好沈懿慈,沈懿慈受不了贺之舟僵硬的甜言蜜语,也就放纵他抱着自己。
他想,贺之舟才二十一岁,自己二十三,相差两岁....
二十一就像十一的人。
这样的他,让沈懿慈无法将初见时的恶魔与怀里百依百顺的人联系在一起。
贺之舟....他真的喜欢自己么?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如果没有这张脸,贺之舟不会对他有所动容。
下飞机,他们按着行程走了一遍,这半下午他们几乎都在路上,这里去完去那里。
工程主场在南宁的新北区,是个新区。新区吸引来的投资建设已达到百亿,和林氏联手的这个工程备受瞩目,一旦成功盈利是本金的数倍。然而,有高利润回报的事自然也存在高风险。
工地闹出人命了。
贺之舟一听了这消息,眉心皱着就没松过。
南方的秋比北方的秋温和,空气里有着让北方人很难适应的潮湿。工人出事的前一天南宁下了不小的雨,开工第二天工地很滑,工人在高处检查时,脚底打滑,从八楼摔了下来,被一米长左右的钢管穿透当场丧命。
这事被闹的很大,噱头也被媒体扩大了。
沈懿慈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他深知媒体舆论的恐怖,所以向贺之舟说了自己的建议。
“先控制住媒体的风吧。”
贺之舟“嗯”了声,又看了眼时间,烦躁瞬间充盈了他的大脑:“林家的那小子呢?死路上了?”
沈懿慈刚和林万里的助理通完电话,说是遇上了晚高峰要晚半个点才能到。他试着安抚着贺之舟的情绪:“一会就到了,别急。”
贺之舟愤意难忍,发了脾气:“妈的,就知道林万里那小子办事不靠谱,林长林真是老糊涂了!”
沈懿慈试着转移话题:“林万里是不是比你大?”
毫不意外,贺之舟注意力转到了他的话题上。
贺之舟扯了玩笑话:“你说哪方面?”
沈懿慈:“…”
贺之舟干咳一声:“林万里二十五六了吧。”
沈懿慈:“那你还那么称呼人家。”
贺之舟不屑:“我乐意。”
沈懿慈随口问了一句:“那我让你改,你改不改?”
贺之舟眼睛一亮:“改什么?”
沈懿慈:“对别人礼貌一点。”
这是第一次沈懿慈管他。贺之舟有点意外,哪怕心里十分不愿,面上还是听了沈懿慈的话:“好吧,我尽量。”
这时,敲门声响了。
贺之舟听的不耐烦:“林..他什么时候懂礼貌了?”
沈懿慈摊肩,转身去开门。
他刚把门打开,为来得及反应,一双手狠狠推向他。沈懿慈失重地倒在地上,吃痛闷哼一声。
“沈懿慈!”是贺之舟紧张的喊声。
霎时间,沈懿慈感到额头阵痛,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滴在白色衬衫的领口上,玻璃的碎片碎了一地。
行凶的人怒吼:“你这种人应该下地狱!去死!!!!”
话音落,只见贺之舟把人压在了地上失控地打了好几拳,打的那人鼻青脸肿,嘴角溢血。
混乱间,沈懿慈脑袋昏沉,模糊听见了门外渐近的人声和脚步声,他张口唤着贺之舟:“贺之舟..”
贺之舟脸色阴沉可怖,紧拽着行凶者的衣领,把人几乎打的半死不活。
“贺之舟...”他昏了眼,双手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心想,这怕是砸出脑震荡了....“记者来了,快把门锁上....”
沈懿慈的声音拉回了贺之舟的理智,他大步跨过那人的身体,将门反锁后冲到了沈懿慈身边,跪地接住了险些倒下的沈懿慈。
他的手上沾了沈懿慈的血....
贺之舟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声音发抖:“我送你去医院。”
沈懿慈强撑着仅存的意识,摇头说:“外面有记者。我没事。”
面色苍白的沈懿慈让贺之舟心头涌上了强烈的不安,掌心渗出了虚汗。
从大局上...他现在不能出去,可是....
就当他心绪混乱之际,沈懿慈的手突然缠住了他的手指,又说:“没事...我有点起不来,你抱我一会..”
“地板很硬....”沈懿慈眼睛略动了一下,似是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他的头太疼了...
有点看不清他的脸了。
他昏迷之际,呓语了一句:“冷...地上硬...好疼....”
恍惚间,沈懿慈听见的是贺之舟一遍遍叫着自己的名字,好像又说了什么....他听不到了。
沈懿慈失了意识。
病床上,沈懿慈羽睫轻颤,唇瓣小幅度蠕动了一下。
陪在一旁的贺之舟见沈懿慈睁开了眼睛,欣喜难抑:“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沈懿慈头晕得很,失焦的瞳孔缓缓聚焦,他怎么在医院...“记者呢?”
显然,记者这个字眼让贺之舟怒不可赦,压着脾气说:“他们没敢拦着。”
沈懿慈呼吸仍有些紊乱:“你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贺之舟冷哼一声:“没把他们杀了就不错了。”
“...”还是这臭脾气。
他说:“人哪能说杀就杀。”
“...”贺之舟还是解释了一下,但声音有些怯:“我动的都是坏人。”
沈懿慈心知肚明,他没有反感。像他们这层的人,做那些事不会让人意外。
他眼神不明,问:“那你呢?”
贺之舟眼皮耸拉着:“我是坏人。”
沈懿慈避了这句话,没等他开口,贺之舟说:“你会恨得杀了我吗?你之前,说过,会杀了我。”
他当时回答的很从容,因为他觉得死在沈懿慈手里也算是弥补了沈懿慈。
坐到如今的位置上,他手段不干净。
贺之舟漆黑的头发一根根的垂落,“等贺章死了吧,等他死了,我会弥补你。”
“……”贺之舟没有给沈懿慈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去看沈懿慈的脸,说:“他叫胡翰涛,是那名工人的哥哥。我没收劲儿,我没打要害,他只是受了点皮肉伤。刚才警察局的人来做了笔录,胡翰涛说把你当成了林万里,说是有人传消息给他说林万里在那。胡翰涛没见过林万里。”
他们现在是风口浪尖上的人,林万里也是。
林万里不是傻人,怎么可能连保密工作都做不好。
沈懿慈觉得林万里是有意为之。
也许,林万里想让贺之舟受伤。
这种无端的猜测是没有直接性证据的。沈懿慈便问:“林总呢?”
这一问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贺之舟:“还没出现。”
沈懿慈视线还是有些花,眨了几下眼:“林氏和你有仇吗?”
贺之舟深想,然后摇头:“记不清了,我对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没什么记忆。”
沈懿慈了然。
贺之舟这性子的人,与人不结仇是不可能的。就像贺之舟自己说的那样,恨他的人,想让他下地狱的人太多了。
这其中说不定也包括了林万里。
贺之舟想让沈懿慈闭眼睛眯一会,可沈懿慈不想。
他找了理由:“头疼的睡不着。”
这句话让贺之舟愧疚懊悔。
他松懈了,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
“不是你的错。”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这么劝慰贺之舟。沈懿慈可有可无地弯了弯嘴角,果然,脑袋被打出问题了,“我昏迷多久了?你一直陪在这吗?”
贺之舟一一回答。
“快四个点了。”“不陪着你我不放心。”
沈懿慈:“后面那些行程你都推了?”
贺之舟点头。这种时候了,他也没有心思想那些安排,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林万里,我饶不了他。”
沈懿慈叹了口气:“凡事都得讲究个证据,南宁不是a市,你…”
他下意识地担心贺之舟。意识到这一点时,沈懿慈把对贺之舟的担心归咎于不想让贺之舟把事闹凶了,坏了原定的计划,拖得他离不开贺之舟。后来沈懿慈发现,这种归咎是他懦弱的逃避行为。
贺之舟噙着笑,满眼狠戾:“他们惹了我,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宝贝们可以不离开嘛
宝贝们,不要离开呀
嗯…要上架了,看看还有哪些宝贝在看我的书嘻嘻嘻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知道说什么,希望还有人看吧——
是甜虐的文,大家可以看见贺已经改变了哦
后来就是二位慢慢发展的剧情了,有嘻嘻嘻嘻
同时,不知道大家还关不关心尹在恩,他也是我要着重描绘的人物呢
还在的宝贝希望每章可以打一下卡,当然当然,不强求!
然后每章是四千字,每周末加更——!
会有粉包,谢谢——!同时感谢各位的陪伴,谢谢!
傍晚,林氏那位大少爷林万里可算是来了。
林万里在前走着,后面的助理提着大大小小的礼品,都把肩拖的一上一下了。
贺之舟假笑:“可把您林总给盼来了。”
林万里抱着歉意地笑,眼神透着关切:“路上太堵了。沈助理还好吧?”
沈懿慈:“没事,谢谢林总关心。”
三人脸上挂笑,不苟的假笑,心里都想着怎么把对方扳倒。
身后林万里的助理把大包小包的礼品都放在了地上,面色微红地走到林万里身旁,把公文包递给林万里。
林万里看向助理的眼里是带着嫌弃的,居高临下看不起人的眼神。
沈懿慈也注意到助理眼底一闪而过的难堪和羞愤。
看来这两人的关系不怎么啊。
林万里打开公文包,拿出文件:“这是关于那个工人的赔偿条约。”
贺之舟接过,扫了一眼:“四万?”
林万里拽了凳子来做,神情恣意:“怎么了?贺总是不是也觉得多了?”
贺之舟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一条人命,就值四万?”
林万里掀掀眼皮:“够了。”
林万里对工人的死漠不关心,他在意的只有工程能不能正常开工,像这种死了人的,又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林万里是烂人。
烂的跟垃圾一样臭。
沈懿慈岔开了两人的话题,他知道如果再任贺之舟和林万里谈下去,贺之舟会动手的。
“林总,您认识胡翰涛吗?”
林万里想了想:“哦,胡涛的哥嘛,怎么了沈助理?你头上的伤是他弄得?”
沈懿慈摇头:“记者弄得。”
林万里挑眉:“记者?哪个记者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贺总的助理啊。”
沈懿慈:“情况混乱,有个磕碰也是正常的。倒是林总了,林总和媒体应该也算是打了不少交道,怎么走漏了风声,让媒体知道我们见面呢?”
林万里剜了一眼一旁的助理。
助理颤颤巍巍,上前来,说:“那个,沈助理…都怪我,我…”
沈懿慈打住了助理的话,“宋助理,怎么能怪你呢?你我都是奉命办事的人,若是没有明确的指示,哪敢轻易做事啊?”他说话没有藏着掖着,对付林万里这种人,点明说比隐晦的暗指有用的多。
宋助理抿唇,偷瞄林万里。
林万里:“沈助理这话什么意思?”
沈懿慈温和笑笑:“没什么意思。”
林万里能来病房看他,无非是想确认他伤成什么样了,或者是想看贺之舟伤的程度。这场意外,是林万里故意为之,他们没有证据。现在来看,也不需要证据。林万里后续的几天仍会用些脏手段来对付他和贺之舟。
沈懿慈点到为止,把话语权转给了贺之舟。
贺之舟看向林万里:“林总,我的人在你的地盘上受了伤,您就是来说说客场话的吗?”
林万里:“怎么可能呢,我这不是想来问问贺总您的想法嘛。”
把话交给了贺之舟,沈懿慈多少还是不放心,他暗暗地用手拉着贺之舟的衣角,想让他别太冲动了。
贺之舟向他投来个放宽心的眼神,转而对林万里说:“我的想法啊...我的想法很简单,林总给我夫人赔礼道歉吧。”
林万里眼皮一跳:“夫人?”
贺之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诶呦,你看我这记性,忘给林总介绍了。”他说:“这位是我的夫人,沈懿慈。我们刚结婚不久,婚礼月末办,还没来得及给贺总你发婚帖呢。”
林万里眼底闪过错愕。
像林万里这种不追星,又不关注娱乐新闻的人,自然是不知道沈懿慈影帝的名号。但林万里知道沈懿慈是沈氏的独子,沈氏唯一的继承人。
沈氏光景不如以前,但业内的地位也不是人轻易能够动摇的,加上前几天他又听说了贺之舟出手帮助沈氏。
当时他还疑惑呢,贺之舟为什么会帮助沈氏,原来是娶了沈氏的沈懿慈啊。
要是受伤的仅是个小助理,那他完全没有必要拉下脸来赔礼。
可沈懿慈是贺之舟的妻子。
成了妻子,这事情的实质可就变了。
林万里不想硬碰贺之舟这块硬铁。“诶,你早说啊!”他起了身,脸上没有一丝歉意,装模作样地向沈懿慈说:“贺夫人,我林万里保证给你要个说法!”
一听就是个客套话。沈懿慈也就左耳进右耳出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了。
沈懿慈敷衍的显而易见。林万里自是看不过的,奈何沈懿慈身份在那,要是沈懿慈单单只是个戏子的话,他有的是办法折磨这人。
贺之舟差点听笑了,应付性地说:“既然林总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再计较什么。”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依然在贺之舟的心里埋下种子,他会找机会收拾林万里。
送走了林万里,两人又有了独处的时间。
这对贺之舟来说是件幸运的事。
沈懿慈问了贺之舟自己的情况,伤的严不严重,贺之舟给的答案是轻微脑震荡,不算严重。
他想出院,可贺之舟没答应。
“不行,你好生在医院待着。”贺之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沈懿慈的请求,林万里能害他们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不能让沈懿慈再受伤了。
沈懿慈试着说:“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贺之舟听的意外,沈懿慈口吻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这很难得。
“…沈懿慈,你这时候到撒起娇来了。”
沈懿慈垂眸:“我没有。”好吧,他有。
贺之舟不说话,他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同意沈懿慈的要求。
“医生都说不严重了…”沈懿慈是用着软绵绵的声音说话,时而抬起清澈的眼眸看一眼贺之舟。
“我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很呛鼻子。”
贺之舟:“明天换间房。”
他伸出白皙的手试着抓着贺之舟,扯到了那人衣服的一角,就有意无意地扯着。
贺之舟受不了沈懿慈用着无辜的眼神凝着他,“沈懿慈,老实一点。”他微偏过脸,喉结滚动了一下。
换作以往,沈懿慈断然不会这么做。
他承认,自己有点恃宠而骄了。
“我有个小名。”
突如其来的一句让贺之舟愣了下,扭过头看向沈懿慈。
白生生且泛着红润的小脸让人怜惜。
他知道沈懿慈在演戏,可他却自知的陷了进去。
那人张着嫣红漂亮的粉唇,不由让他呼吸一沉。
沈懿慈明知故问:“你想知道么?”
贺之舟难持理智,哑着声:“就算你用这个做条件,我也不同意你出去。”
沈懿慈微微撑起身,腰身靠着枕头:“你抱一下我。”
那人朝他伸出了双手,一副求抱的姿态。
贺之舟眼皮一跳:“不要。”
“抱一下。”
“我手举着很酸的,脑袋也很昏。”
贺之舟无可奈何,只好顺了沈懿慈的意,侧着身坐把沈懿慈揽进了怀里。
缩在怀里的人抱住了他的腰。
贺之舟身子一僵。
他尾音不由上扬:“沈懿慈,你要干什么?”
突然,贺之舟感到耳畔有些温热,毛茸茸地头发蹭着他的脸颊。
“老公...”
软糯地声线冲破了贺之舟的理智,他大脑就像有什么东西轰的一声炸开。
演戏可是沈懿慈最拿手的。
他看着贺之舟泛红的耳根,知道这招起了效。
“我不想一个人在这里…我想,待在你的身边。”酥软的声音绕着贺之舟的耳际。
贺之舟深吸一口气:“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嗯…?”
他当然知道了。
知道这种做法也许会让贺之舟兽性.大发。不过他大可以赌这一次,赌贺之舟不会。
怀里人软塌塌地靠着自己,贺之舟很难把持。
沈懿慈也是男人,能感受到贺之舟此时此刻的某些反应。
他唇瓣贴着贺之舟的耳垂:“让我陪你。”
热热的气息让贺之舟心头躁动。
沈懿慈知道贺之舟忍不住的。他便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贺之舟的脸颊。
这一下彻底让贺之舟妥协了。
“你先放开。”
沈懿慈没放:“你答应了?”
贺之舟叹气:“让你跟着。”
沈懿慈得逞了,乖乖松了手,撒娇的样儿也收了。
贺之舟:“…”
“你…”
沈懿慈瞥了眼:“有洗手间,贺总可以去处理一下。”
贺之舟:“…”妈的。
见着贺之舟去了洗手间,沈懿慈松了口气,用手贴着心口,感受着悄然加速的心跳。
他赌赢了。
贺之舟真的忍住了。
他刚才的那一番行为对贺之舟算是一个极大的考验了。
沈懿慈试着平息自己的心跳,贺之舟意外的反应让他莫名觉得害臊。
过了一会,贺之舟出来了。
贺之舟坐在床旁:“你要跟着就要听我的话。”
他的声音很哑,比刚才还要哑。
沈懿慈抬眸:“好。”
贺之舟默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地问了,“你…小名是什么?”他没有太大期待,期待沈懿慈会告诉他...说不定那小名也只是沈懿慈编出来骗他的。
“懿之。”
“嗯。”
其实沈懿慈对这小名没多大印象了,儿时的记忆他模糊的很,这小名是那段模糊记忆里为数不多的他记得比较清晰的。
贺之舟暗暗将“懿之”两字嘟囔了两遍,抱有期待地问:“尹在恩这么叫过你吗?”
沈懿慈:“没。我爸也不这么叫我。”
贺之舟惊喜:“那我…是第一个?”
既然他记得这名字,贺之舟就肯定不是第一个这么叫他的人。沈懿慈说:“算是。”
“哦…”贺之舟也反应过来了,不过这不影响什么,说:“以后只能我这么叫你。”
沈懿慈摊肩,没把贺之舟的话放在心上。
贺之舟看得出来,执拗地说:“不同意就不让你去。”
“哦。”
“...”这人盯着他看,难得清澈的眸里泛着请求的光。
“好吧。”
两人之间气氛渐渐微妙,有种刚谈恋爱试探的意思。
这晚,贺之舟是陪着沈懿慈的,可惜病床是单人的,贺之舟只好睡沙发。
某人不乐意:“我让他们换成特间。”
“...明天就办出院。”
某人:“…连毛毯都没有。”
“...”
某人:“…”
“...你上来挤挤吧。”
某人:“嗯…?”
“算了…”
那黑影一下就窜进了沈懿慈的被窝,满足地搂着沈懿慈的腰。
小小的单人床承受了不少压力,好在两人睡觉都老实,不然这床岌岌可危。
贺之舟说话算话,第二天一早就给沈懿慈办了出院手续。
因为沈懿慈针没打完,出院挪到了下午。
沈懿慈皱着眉瞧着自己被扎了针的手背:“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