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重生后和渣攻他叔HE了—— by乌龙白草
乌龙白草  发于:2024年0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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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心心念念之人冷淡的开口:“是我打的。”
夏燃满腔情绪刚酝酿起,就戛然而止。
“为……为什么?”
傅柏宸并不理会他的反问,对傅老爷子说:“我去公司了。”
傅老爷子见夏家二小子盯着走远的背影恋恋不舍,眉心皱了一下。
“你这孩子一看就是个乖巧的,不像我们家延川,总给他叔惹是生非。老了,现在的孩子难管教啊。”
傅老爷子哀叹一声,也走了。
夏燃的心紧了一下,杵在电梯门口,想追却止住了脚步。
过了会,他重新按了电梯,直接上楼去找傅延川。
病房里依稀传来霍雅青愤怒不平的声音,夏燃拧着唇推开病房门。
房间里的三人齐齐看了过来。
傅延川瞬间眼底一亮,显然很惊喜夏燃来看他。
傅岐山沉着脸,被霍雅青拉了一下,示意他注意点。
夏家的宝贝少爷可不是普通豪门少爷,金贵着呢。
“是夏燃来看望我们延川啊,快进来。”她招呼了一声,满面笑容的说道:“我跟你傅伯伯有点事要离开一下,正好你来了。”
她可是很清楚自家儿子喜欢着对方,说着便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傅岐山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俩,夏燃脸色有些苍白的看向病床上躺着的傅延川。
他并不在意傅延川的伤,只咬着唇质问道:“傅延川,你干了什么坏事,非要惹傅叔叔生气?”
傅延川满腔想要博取夏燃同情的想法还没宣之于口,就被他这一句质问给问懵了。
他红着眼,带着哭腔埋怨道:“都是你的错,害我在傅叔叔面前丢了人。”
傅柏宸坐上车,正好助理的电话打了过来。
助理说:“傅总,我就离开了一会,那位陆先生已经走了。”
傅柏宸靠着椅背,半仰着头,微微闭上眼。
“我知道了。”
他昨晚睡得并不好。
许是隔壁多了一个人的原因。
让他一向平静的心起了一丝涟漪。
助理沉默片刻,又问:“那傅总机票还要改签吗?”
“不用。”
等挂了电话,傅柏宸点开微信,正犹豫间,一条微信跳了出来。
[傅先生,我先回去了。睡衣可以等我洗干净了再还给傅先生吗?]
傅柏宸回了他可以,又问他身体如何。
[已经退烧了,谢谢傅先生的关心。]
陆时安坐在公交车上,看到男人发过来的让他注意身体的关心话语,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他去了一趟Cyan,换回自己的衣服,再将换下来的衣服仔细折叠好,放进袋子里。
背上背包往外走的时候,无意中听到有人在讨论昨晚上傅延川被打的事情。
陆时安冷笑一声,若无其事的离开Cyan。
回到老街的时候,一些放了暑假的小孩子跑来跑去,有跑的急的还差点撞上陆时安。
陆时安绕开了些,心情有些愉悦的走向单元楼。
单元楼下,一个年轻人正蹲坐在车篷底下,手上拿着手机玩得起劲。
听到脚步声,他随意的抬起头扫了一眼。
看清那张脸的瞬间,陆时安的脚步停了下来。
“陆杰,你怎么在这?”
他走到对方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沉浸在游戏中的少年。
来得比他预计的要晚了几日。

第33章 (倒v结束)
陆时安掏出钥匙插进锁孔,用力转了一下,又反向拉了下门把手,锁才开了。
老旧的防盗门吱嘎一声,发出略微有些刺耳的噪音。
进屋后,他从鞋架上拿了拖鞋换上。
又给身后跟进来的陆杰拿了一双备用拖鞋。
陆杰的注意力还在游戏上,蹬了几下鞋没蹬掉,有些不耐烦的冲陆时安嚷嚷:“陆时安,你过来,给我脱鞋。”
陆时安闻言看向靠着门墙玩得忘我的少年,浅褐色眼瞳里闪过一丝冷意。
少年正一只脚抬起,一副理所应当的姿势等候着他过来。
他并没有依陆杰所言过去替他脱鞋,而是径自走进自己的房间,将手中拎着的衣服袋子放下。
房间里有一个画架,画架上的画才画了一小部分,但已然能窥见精湛的画工。
陆时安直接把画收了起来。
同时还将其他一些东西稍稍整理了一下,归整到柜子里。
等到他从房间里出来,陆杰已经放下手机,一脸不满的瞪视着他。
陆时安扫了一眼他依旧穿在脚上的球鞋。
也不知他去过哪里,鞋底上沾染了一些黄泥。
看到留下的一串脏污的脚印,陆时安眼神渐冷。
“把拖鞋换上。”
他忍着心里的厌恶,语气平静的说道。
陆杰翘起二郎腿,姿态傲慢的抬高下巴,“我不。”
“除非你替我换。”
陆杰从小到大肆意差遣惯了陆时安,一副理所应当的神情。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你以前不是很会替我换鞋。”
他妈最讨厌他们穿着脏兮兮的鞋进屋,一旦鞋底弄脏了地,都会让陆时安重新拖一遍。
久而久之,陆杰一回家,陆时安都会先给他换上干净的拖鞋。
在他看来,这种事陆时安做惯了,他才懒的自己动手。
“我没义务给你换鞋。”陆时安目光冷淡的凝视着傲慢的少年,“不想换,你可以回去,我这里不欢迎不听话的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杰倏的站起身,十四岁的少年人身高并不比陆时安矮多少,相较于陆时安的清瘦,陆杰反而显得身形魁梧,单是手臂就比陆时安粗壮不少。
“我可是你弟,你这个当哥哥的帮弟弟脱个鞋怎么了?”陆杰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面前人,似乎有很长时间没见,他发现陆时安比过去更显精致。
“妈说你肯定被有钱人包养了,我本来还不信。你住这样破烂的房子哪里像有钱人看上的样。”
他绕着陆时安走了两圈,琢磨着对方跟以往的不同。
“现在我倒是信了,不然你怎么敢跟我这么说话的。信不信我告诉妈,让妈好好教训你。”
这是他一贯的手段,只要搬出他妈来,陆时安还不是老老实实得听自己的话。
陆时安面无表情的拍开他伸过来的手,往布艺沙发上一坐,指着大门说:“你现在就可以回去跟你妈告状。”
陆杰有些意外他的反应,这跟他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你让我回去我就回去,我凭什么听你的。”陆杰坐到他对面,一副“我不听你的,我就赖着不走了”的姿态,还得意的冲陆时安挑衅。
“妈可是让我来找你要生活费。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真被有钱人包养了,总之给钱。”
陆杰伸出手,光明正大的索要钱财。
陆时安被他这副姿态给整笑了,“想要钱,可以。我正好刚欠了一笔,不如先拿你去抵债。”
他无视了那只已经伸到面前的手,好整以暇的说完,就见陆杰一下子蹦了起来。
陆杰诈唬道:“你少拿欠钱的借口忽悠我,妈早说了你欠债是骗她的,就是为了不给生活费。”
“妈说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只要把生活费交给我,就不追究你这次欺骗的行为。”
三句话不离钱,陆时安没兴趣陪他继续扯这个话题,直接道:“我再说一次,钱没有,债不少。你是想要我好好算一算债该怎么偿还吗?”
陆时安冷眼睨看着他,幽深的眼神让人看不透其中的深意。
却足以让涉世不深的少年被他冷硬强大的气势吓得倒退了两步。
陆杰梗着脖子说:“我不管,我就是来要生活费的,你要是不给,我就告诉妈你欺负我。我要让爸爸把你关小黑屋里,不给你吃饭不给你喝水,看你求不求饶。”
不听话的孩子就应该饿肚子,不给吃的。
陆杰恶狠狠的放出威胁的话,因为爸爸说过,他们家只有陆时安最不听话,只要饿上几天,就会老实了。
年幼时孤助无援的记忆袭上心头,陆时安忍着心口泛起的浓烈恨意,硬生生压下了嘴角扬起的冷笑。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着外强中干的少年走过去。
眼神冰冷,如一头凶恶的猛兽逼近只会嗷嗷叫唤的幼崽,锋利的利爪即将按住幼崽脆弱的咽喉。
只需轻轻一划,便可收割新鲜的食物。
在注意到陆杰眼中浮现的害怕时,陆时安又悄无声息的收回了尖锐的爪子。
他勾起唇:“我亲爱的弟弟,你怎么不看看自己身处何地。在我的地盘威吓我,你觉得你爸妈能不能及时赶来给你当后盾呢?”
他的语气有些轻飘飘的软糯,就连脸上浅浅的微笑都是那么亮眼。
落在陆杰眼中,却觉得面前的人可怕的狠。
他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少年人的自尊让他硬挺起了不算宽厚的胸膛。
陆杰扬起手中紧握的手机,“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叫来一群兄弟打你?”
如此中二的话让陆时安挑了下眉。
“我能找到你可是靠了我在帝京的兄弟们,我那些弟兄们可是很厉害的。”陆杰怕他不信,作势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
陆时安有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少看些电视。”
陆杰还在翻找电话,见他走回去,紧绷的心神突然松弛了下来。
收起手机,凑过去说:“电视怎么了?电视可好看了,还能学到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他说着张望了一眼,惊讶道:“你这里怎么连台电视机都没有。”
陆时安睨他:“你给我钱买电视机吗?”
“我可没有。”陆杰说着还捂了捂自己的裤袋,“你这日子过得太落魄了,真没有有钱人包养你?”
陆时安嗤笑一声,回了个没有。
陆杰立即愁眉苦脸道:“那怎么行!妈可是指望我拿着钱回去。不行,你得给我钱好回去交差。”
陆时安懒得管陆杰一直嚷嚷着要钱的事,他把房间门锁上,拎着袋子往外走。
陆杰颠颠的跟过来,“你去哪?”
“我有点事出去一下,你要想直接回去,我带你去车站。不回去就老实待着。”
“我才不回去。”陆杰嘟囔,才来一天就回去,岂不是让他妈看不起。
陆时安换好鞋:“那就老实待着。”
离开前,他警告式的看了陆杰一眼。
当然他没指望陆杰不会跟他的养父母打小报告,几乎在他关门离开的那一刻,陆杰就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妈,陆时安不给钱。”上来就是直接告状。
黄幼珍显然早有预料:“那你就给他找点麻烦,等他怕了,自然会用钱打发你离开。”
陆杰嘿嘿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就懒在他住处。不过这里真的很破,要是他真被人包养,用得着住这种地方?”
他还趁机拍了个室内环境的照片发给他妈。
“有钱人的喜好你不懂,有些人就喜欢在这种地方偷情才有意思。”
黄幼珍又叮嘱了他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陆杰窝在沙发上,满是嫌弃的架着一条腿,跟他的那群好兄弟发消息。
陆时安拎着袋子出了门,在老城区找了一家看起来比较正规的干洗店。
他把傅柏宸的睡衣和另一套衣服都留在干洗店清洗。
价格有点小贵,但他还是付了钱。
跟干洗店的老板约定好明日来取衣服,他就离开了干洗店。
游子昊打来电话,神神秘秘的说:“时安,有一个劲爆的消息。”
他还卖了个关子,陆时安轻笑一声,捧场问他什么消息。
游子昊左右看看,捂着手机偷偷说:“听说傅延川被人打了,现在在医院躺着,伤得挺严重。”
陆时安:“我知道。”
“咦?你怎么会知道?”游子昊好奇,这个消息还是他从他那不靠谱的表哥那听来的。
听说媒体想要报道还被傅家警告了,这件事只在圈子里小范围的流传,没人敢大张旗鼓的讨论。
“我也是听说的。”陆时安并没有说自己属于半个见证人,只含糊道。
“算了,不管他。”游子昊嘿嘿又道,“你这几天有没有空?难得放暑假,不如我们去玩两天?”
游子昊口中的玩两天不外乎去旅游。
陆时安婉拒道:“我弟来了。”
“啊?不是吧。”
身为至交好友,游子昊自然知道那个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真要留他住几天?”他不放心的追问。
陆时安嗯了一声,“无所谓。”
游子昊以为他忌惮他的养父母,不得不留陆杰,心里又是无奈又是心疼。
想了想道:“要不你这几天来我这住吧,你那房子两个人怎么住啊。”
他可不想委屈好友让出唯一的床给他那个不靠谱的弟弟。
“能住。”
陆时安所谓的能住,自然是早有打算。
回去后,他直接找了同单元楼的一个住户,跟对方租借了一张行军床。
所以当陆杰得知自己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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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睡床,而是要睡在那张狭小破旧的行军床上时,一张脸瞬间扭曲了。
“陆时安,你竟然让我睡这!”
他一脸嫌弃的指着摆在狭窄客厅里的行军床。
从小到大他还没受过这种委屈。
回应他的是陆时安紧闭的房门和一句:“爱睡不睡。”

一夜好眠。
陆时安起了个大早,推开房门,见昨晚闹腾了许久的少年正一只脚耷拉在行军床外睡得深沉。
绕开有些挡路的行军床,进了浴室洗漱。
时间尚早,他将昨天换下来的衣服一并洗了晾晒,却没有碰放在另一个脸盆里属于陆杰的那一身衣服。
十四岁的少年足够大,应该学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他并没有义务照顾陆杰。
陆杰是被厨房里传出来的香味给弄醒的。
摸摸肚子,有些饿了。
“陆时安,早饭吃什么?”他从行军床上爬起来,抓抓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冲厨房里那道高挑的身影喊道。
“我只收留你住,并不负责你的吃穿用度。”
有些冷淡的话语打断了陆杰伸展腰身的动作,气得他直冲厨房,“你什么意思?昨晚上你明明还做了饭给我吃,今天就说这样没人性的话。”
陆时安将切好的青菜放进锅里,盖上锅盖。
回身对他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你昨天刚来,我没赶你走是看在你孤身一人的份上。”
“第二,”他又伸出一根手指,“既然收留你住,一顿饭我还可以提供,但是我没义务提供每一顿饭。”
“第三,你要想继续留住,今天开始自己的衣服自己洗,自己的食物自己准备。”
陆时安见他想要开口,直接打断道:“别跟我提你还年幼。我六岁开始就用劳动换取食物、衣服和你家那狭小的容身之所。”
陆杰被他这一连串的话语说得有些恼怒,张着嘴反驳了一句:“你这是虐待儿童。”
陆时安搅拌了一下锅中的面条,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你十四岁,不是四岁。要说虐待,我打你骂你,关你不给饭吃不给水喝,还是限制你人身自由?”
陆杰一时间语塞,又气又不知道怎么反怼回去,一张脸霎时憋的有些通红。
眼见着陆时安关火掀开锅盖,扑面而来的香味让他经不住大口吞咽着口水。
他怔怔看着对方盛出一面青菜鸡蛋面,而自己什么都没得吃,才憋出一句话:“你不给我饭吃,就是虐待。”
陆时安坐在餐桌边,尝了一筷子面条,有些烫。
他指指厨房,语气不带感情的说道:“想吃自己做。”
他要是会做还用得着干瞪眼。
从小到大他还从没有为了一口吃的这么委屈过。
陆杰气得眼睛都红了。
见陆时安自顾自的吃着,陆杰气呼呼的穿上鞋,打开门吼了一句:“哼,你不给我吃的,我也饿不死。”
砰的一声甩上门,隔壁听到声音的邻居探头探脑的看了一眼。
只看到一个陌生的背影气势汹汹的下了楼。
陆时安用完了早饭,收拾好卫生,出门。
暑假班开始,他需要去画室衔接下工作。
画室的同事知晓他前段时间出过事,见他今天过来,纷纷问候关怀。
陆时安客气的谢过众人,这才去找画室现在的负责人。
画室负责人是一个年约三十,五官有些普通,却是一个好脾气满脸笑容的男人。
“梁哥。”陆时安跟对方打了个招呼。
梁卓一看是他,脸上的笑容更加亲切,“小陆啊,怎么这么早过来。”
“我给你排的课是明天。”他还特地拿出排课表看了一眼。
“我知道。”陆时安回道,“我是想来谢谢梁哥。”
“谢我什么?”
“我前段时间出事,请假了这么久,麻烦梁哥帮我代课。”陆时安表示想要请他吃一顿饭。
“都是小事。”梁卓摆摆手,不甚在意的说:“吃饭就免了,你小子这么辛苦打工赚钱,我哪好意思吃你一顿。你不肉疼,我还心疼你呢。”
“青漾出国前可是让我好好照顾他的小学弟,我哪能违背他的命令。”
他说笑着,让陆时安不用在意,“我把你照顾好了,青漾可就欠我一个人情呢,这可比一顿饭值多了。”
陆时安觉得不妥:“青漾学长是青漾学长,我是我。学长要感谢,梁哥帮了我,我自然也需要感谢。”
“哎,年轻人别这么执拗嘛。”梁卓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以后毕业工作了,梁哥我绝不推辞你的请客,但是现在你还是个学生,学生嘛自然要多受点照顾。”
见他皱着眉,梁卓有些无奈的选了个折中的办法,“要不这样,等青漾回国,你再请我们。”
到时候叫上青漾,青漾肯定主动买单。
陆时安想了想,也可以。
他也需要感谢一下青漾学长对他的照顾,不然也不能在画室兼职。
两人又聊回到暑假班排课上。
梁卓:“这次给你排的还是你原先带的那班学生,不过会有小部分变动,新加了两个学生。”
陆时安看了一下学生名册,都是熟悉的那些孩子,只两个新学生陌生。
他表示了解:“老生方便教,新生的话融入起来也不难。”
“对你来说肯定不难。”梁卓调侃道,“我们整个画室就属你最受那群小崽子们喜欢。你不在那段时间,可是天天逮着我追问小陆老师什么时候回来。”
“你之前不是送了一张画给孟婷婷当生日礼物,其他小崽子都要求以后生日就要小陆老师的画。”
他们画室里大部分是女老师,一般来说女老师应该更受小孩子喜欢。但自从陆时安来了后,那群小孩子们轻易就被陆时安俘获了。
他们还经常戏称这群孩子们都是颜控,谁让画室的老师里就属陆时安最好看呢。
陆时安想到那群可爱的孩子,眼底浮现一抹温柔,“只是一副画,我还是可以满足她们的。”
“你这话可别轻易许诺,小心那些孩子们得寸进尺。”
梁卓说完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他是个天生乐观派,性格豪爽大气。
陆时安跟他说话不需要费心思,整个人不自觉放松了下来。
等从画室出来,已经临近中午。
七月的太阳热得人发晕,陆时安找了个小餐馆点了碗面。
手机里有几条班级群消息跳出来,他粗略的扫了一眼,都是无关紧要的聊天。
倒是游子昊发了信息过来询问他弟弟安不安生。
陆时安把用行军床打发陆杰的事跟他一说,游子昊幸灾乐祸的笑声隔着手机屏都能让人接收到。
游子昊忍不住打了电话过来:“那小子竟然肯睡行军床?”他还以为闹起来好友会无奈让出自己的床。
“不睡也得睡,比起地板,终归那还是一张床。”陆时安随口道。
至于早上闹得那点不愉快,陆时安只当他是熊孩子没得到满足而闹的“离家出走”。
一碗面不多,不到一会就吃完了。
陆时安付了钱,走出小餐馆,空气里炽热的仿佛一个巨大蒸笼里呼呼冒出的蒸汽,让人多待一刻就会被烤熟。
直接坐上公交,陆时安去了干洗店拿衣服。
干洗店老板将两套衣服交给他。
他检查了一下,衣服清洁干净,并无任何不妥,便安心取走了。
陆时安找了一家小超市蹭空调,里面几乎没有客人。他找了个相对隐秘的角落,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
这个时间点,正值下午上班时间。
犹豫了片刻,陆时安还是点开了微信。
远在千里之外的傅柏宸收到信息,点开一看。
[傅先生,我把睡衣清洗干净了。你今天什么时候有空,我送还给你。]
[如果打扰到你工作,可以晚一点回复我。]
发完消息,陆时安便将手机放回裤袋里,随意的在超市里逛逛。
没想到很快就有震动感传来。
他愣了一下,掏出手机。
[我近期不在国内,先放你那吧。]
傅柏宸本不在意一套睡衣,但想到青年似乎很郑重的跟自己强调要洗干净了还给自己,只能默认了。
陆时安轻轻咬着下唇,精致的眉眼间多了一抹失望。
“真可惜,岂不是最近都见不到你。”
他轻声喃呢了一句,这才回道:没事,等傅先生回来我再送过来。
比起傅柏宸说过的下一次约自己,陆时安还是更喜欢自己主动。
傅柏宸看着那条信息,许久才回复了一个好。
陆时安满意的收起手机,从超市货架上拿了一瓶矿泉水。
付账的时候,收营员还调侃他:“怎么不拿冰镇过的?这天气就应该喝冷饮才爽快。”
陆时安笑了笑。
他的胃受不了凉,但这样的理由他没必要跟一个陌生人说。
回到单元楼下的时候,有几个住户正围在一起聊天。
陆时安走过去时恰好听到她们的对话。
“今天上午隔壁那栋楼有人丢了电瓶车,你们这几天小心一点啊,千万把车锁好了,不然被偷了都不一定找得回来。”
“这警察也真是的,竟然说我们这没监控,找不到小偷。真是吃干饭的,一点用没有。”
“可不是嘛,还是得自己上点心。谁知道那小偷会不会觉得我们这好偷又来呢。”
陆时安脚步顿了一下,往车棚里那一溜的电瓶车看了一眼。
很多电瓶车都半新不旧的,大多数都没上锁。
老城区这一代治安算不上很好,但几乎没出现过小偷。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被偷了电瓶车。
这件事已经在几个单元楼之间传开了。
陆时安听完,暗暗皱眉。
但他并没有电瓶车,这种事他不予评价。
上了楼,陆时安正准备拿钥匙,却见自家房门大开,被撬坏了的旧锁被人随意的丢在地上。
隔壁邻居见他回来,指指屋内,一脸“我也无能为力”的表情对着他耸耸肩。
陆时安深吸一口气,对着客厅里正与一群陌生年轻人玩闹在一起的陆杰大吼一声:“我数到三,你们再不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我就报警了。”

一群年轻人打扮的花里胡哨,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却浑身充满了市井的混混味。
陆时安望着这一群人霸占着自己的房子,将原本整洁干净的屋子弄得一团糟,心底怒火翻腾。
他把手机举在半空,眼神冰冷,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其中一个带头的年轻人冲陆杰使了个眼色,“这就是你哥?长得很不错嘛。”
陆杰呲了一声:“长得好看那也是男的。好了人回来了,你们先回去吧。”
陆杰把人往外赶,还不忘冲一脸冷意的陆时安说:“谁让你不给我饭吃,我就叫我的好兄弟们来看看是怎么样的人虐待我。”
他这番话说的理直气壮,不明真相的人还真容易被误导。但是一群人撬了人门锁,在屋子里胡作非为,将好好的房子搞得一团糟,显然颠倒了黑白。
陆时安忍着浑身怒气在那群人离开后,塞了一把扫把给陆杰,冷声道:“打扫干净。”
陆杰正想说凭什么,就见陆时安冷漠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眸扫向自己。
他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手不自觉的握住了扫把。
等反应过来,他低骂了一句:“艹。”
陆时安根本不理会他。
站在门口,看着被破坏的大门,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给游子昊打了个电话:“我记得你有个亲戚兼职换锁?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
换把锁,门应该还能用。
随即想到什么,他又问了一句:“顺便问问他还兼职安装监控吗?”
兼职换锁的亲戚不兼职安装监控,游子昊倒是给他介绍了另一个亲戚的亲戚。
陆时安找了个借口把陆杰打发出去,趁着间隙把监控在隐蔽的地方安装好。
等陆杰回来,就看到门锁已换,大门可以关上。
他把一瓶酱油重重扣在桌子上,有些埋怨:“你这住的什么破地方,买个酱油还要跑远了去超市。”
陆时安没有理会他的埋怨,而是严肃的望着他。
“你想要生活费,没有。但你想要在我这住几天,就不许带乱七八糟的人回来。”陆时安警告着,“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会直接让警察来教育你们这群人。”
少年人听到警察二字还是有点害怕的,声音立即虚了起来:“我们又没干什么。”
“撬锁,私闯民宅这些还不算什么?”陆时安冷笑一声,“是不是等到杀人放火才算。”
“你少吓唬我。”陆杰有些心虚的避开了陆时安冷凝的视线,“我就是回来进不了屋,都是你这门太破,撬了一下就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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