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希望这些孩子因为自己的事业放弃原本美好的未来，尽管……
阿尔弗雷德从入口处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布鲁斯开口道：“阿尔弗雷德，我应该怎么做？”
“或许你们之间需要谈谈，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回答道。
蝙蝠侠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但是蝙蝠家之中向来很难有秘密。
首先是芭芭拉，虽然她重新成为了蝙蝠少女，但是她对于网络上的工作也并不是完全消失。
她现在的行动更加弹性，她愿意留下来做后勤，但是更愿意和伙伴们一起出现在哥谭的夜晚之中。
这一次，她只是在无意中注意到了提姆德雷克这个身份购买机票的事情，习惯性产生了要不要删除相关痕迹的想法。这是神谕以前经常做的，她会不定期地注意大家是否有什么没有处理好的网络痕迹漏洞。
但是提姆在这些事情上向来做的很好，而且同行的还有他的助理，但是终点站的地址并没有什么和韦恩企业有合作的地点，所以芭芭拉产生了好奇。
还是那句话，蝙蝠家别想有秘密。
于是，确认了终点站之后，芭芭拉将这件高兴的事情和迪克说了，迪克也就知道了。
于是等迪克高高兴兴地找提姆聊起这件事的时候，却被泼了冷水。
迪克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找了个空闲时间和提姆进行了谈话。
提姆表示自己这是深思熟虑过的想法，迪克便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提姆从一开始就不会被人发现这件事。
“你会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于从一开始就不会准备相关的手续，进行申请报考。”
“我只是想确定一下，自己是否能做到而已。”提姆表示。
“那么为什么要放弃？”迪克有些难过地说道：“你知道的，我们都希望你能更为自己想想。”
提姆张了张嘴，他并不习惯去剖析自己的想法，尤其是——他并不想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任何人，这让他有点羞耻。
提姆一直是最安静的那个人，也一直认为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家族里最尴尬的那个。
毕竟他是自荐成为罗宾的人，而不是被蝙蝠侠选中的人。
他的前面有更好的两个罗宾，而后面，是布鲁斯的亲生儿子达米安。
不说实力或者性格，达米安作为亲子，本身就站在了他前面。
杰森和达米安回归的时候，都在表示他的身份是多余的。
他向来是最让人放心的那个罗宾，他总是能将一切处理好。大家都说他是最像蝙蝠侠的罗宾。
可是“最像”，本就说明了有一个更好的在。他的存在没有那么必要。
好吧，这么说的确很糟糕。除去其他的什么理由，他最担心的——是当自己三四年离开哥谭，等他回归的时候，哥谭、韦恩家族，蝙蝠家族，都不再需要他了。
他在担心这个。
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现在传送的方式有很多。甚至如果他希望，康纳一定会很愿意送他来回去学校。
但是，他们的友情不是这么去消耗的。而且如果让康纳每天定点出现在某个位置，那么他很容易被敌人注意到，这会给康纳带去危险。以及，提姆认为康纳没有为自己做这些的必要。
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也让提姆觉得自己更加糟糕。他并不想破坏自己在家人面前的形象，也就更加不愿意开口了。
瑟维看了看自己的马甲，瑟维利安和提姆太近了，在照片事件之后，继续做其他事情，那么距离就太近了，反而会让人产生不适感。
所以他思来想去，找了一个和提姆最没有关联，却最适合做这件事的马甲。
只出现过一次，就被他丢回卡池的丘比特。
丘比特是一个金发蓝眼的小男孩，他刻意蹲点在了提姆会出现的位置。
提姆显然不会忽视这么大一个和规则事件有关的角色的。
所以他立刻让司机停车，自己走到了拉弗身边。
金发蓝眼的小男孩蹲在角落，撑着下巴像是在确认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过没等提姆开口，他就猛地转过头，对上了提姆，严肃的表情瞬间变得明亮起来：“是你！”
提姆也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温和问道：“我记得你，你叫拉弗，对吗？”
“嗯嗯！”拉弗看起来很高兴。
提姆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拉弗回答：“我有一个特别想吃的蛋糕，可是我忘记带钱了！”
提姆一愣，微笑道：“我来请你吧。”
说着，他就牵起了男孩的手，拉弗仰着头盯着他，高兴说道：“好啊！”
“为了感谢你——”拉弗还没有说完，就被仿佛有ptsd的提姆猛地拦住了。
提姆：“不不不！我不需要感谢！谢谢！”
拉弗有些迷茫地放下已经取出一般的弓箭，茫然地哦了一声。
——瑟维在心底笑出了声。拉弗到底给他留下了多少心里阴影？
灯坐在了甜品店之中，金发蓝眼的男孩好奇地问：“你看起来不高兴，是发生了什么吗？”
“和我说说吧，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显而易见，提姆德雷克不是一个习惯于述说自己心情的人。
瑟维坐在椅子上，双脚悬空，模拟着小孩子该有的性格，自然地摆动着双脚，整个人都显得非常活泼，一点也没有稳重感。
他的包里放着的是一个全新的玩具弓箭，涂了一层金色的漆，看起来还没有使用过。
他们在等待着甜品被送到他们的桌面前。
他的每一个马甲都是不确定性很高的存在，所以提姆看到他的时候，必然会停下来观察，瑟维一点也不担心对方会无视自己。
等冰激凌和蛋糕上来时候，瑟维甜甜的用着孩子气的口吻述说了感谢——丘比特的外表真的非常可爱，蓝色的大眼睛清澈干净，在哥谭很少能见到这么纯粹的孩子。
提姆微笑着看着他，暗中试探着他这一次来哥谭的理由。
瑟维就像是没有听懂一样，用着随意的口吻说道：“因为很无聊嘛，所以我就出来玩了。”
“这里有小瑟他们，而且我来过这里，哥谭的大家真的非常友善，每个人对我都非常好。”瑟维高高兴兴地表示：“我可喜欢哥谭了。”
这句话让提姆有点无奈。对于一般人来说，哥谭可一点也不友好。尤其是对于孩子。
所以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就显得非常微妙了。
瑟维吃了一半的甜品之后，才像是满足了一样，开始盯着提姆看。
他好奇道：“你看起来很不高兴——别想骗我，我能看出来的。”
瑟维思考了一下小孩子该有的词汇：“你看起来就像是失恋的小狗一样。”
提姆被这个关键词想起了上一次的乌龙：“你是在说你和提图斯吗？”
瑟维眼睛一亮：“是哦！我好久没有见过他了——我可以去你家玩吗？”
提姆考虑了一下。鉴于丘比特和提图斯（蝙蝠狗）是前情侣的关系，这个要求其实真的不过分。
再加上甚至连达米安都认同了他们之间门的爱情，他就更没有必要去阻拦这份超越了种族的感情的。在心里开了个玩笑，提姆联系了一下阿尔弗雷德，确定家里方便之后，笑着点头：“当然。”
布鲁斯在自己的房间门补觉，阿尔弗雷德站在门口欢迎客人的到来。
金发的男孩一冲进来就高高兴兴去找提图斯了，而大狗也很高兴地冲过来和他贴贴。
显然两个人都没有忘记过去的“爱情”，男孩抱紧了大狗的脖子，蹭了蹭，高兴说道：“好久不见！”
“汪！”提图斯的尾巴也甩起来了。
提姆站在一边和阿尔弗雷德吐槽道：“这让我们看起来很像是阻拦他们恋情的恶人。”
阿尔弗雷德微笑道：“难道不是事实吗？”
提姆一时间门有些无语，看着高高兴兴和提图斯玩起来的丘比特，提姆自然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而在这个过程中，瑟维在心里很认真地思考着这件事怎么解决。
其实人和人之间门的沟通不一定需要言语，有时候一个拥抱，就足以概括所有情感。
可惜这一家没有一个人习惯于拥抱，除了最大的那个。
而最大的那个实际上也不经常表现出这一点，至少以普利斯的角度去看的话，迪克一直都是保持着恰当距离的很稳重的人。
可惜丘比特的能力只是射箭而已，他的剑只有两个用处，一个是让人相爱，一个是让人相恨。
将前者射出去，顶多就是加重一点他们之间门的感情——而布鲁斯已经很坚定地在他面前表现过，只要我够安静，就没有人能意识到我爱你。
瑟维沉重地叹了口气，他对着提图斯说道：“我应该怎么办呢？”
提姆在一边问道：“怎么了？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金发的男孩抬起头，蓝色的眼睛眨了眨：“好吧，我不骗你了。”
提姆挑了下眉。
“是瑟维问了我一个问题，我有点好奇，才过来的。”
“什么问题？”
“他问我，为什么人类之间门的感情总是会互相伤害，为什么不能诚实地表达自己的情绪，述说自己的想法。明明是相爱的人，却为什么不能互相理解。”金发的男孩说道：“小瑟他不会随意离开哥谭的，德维（预言家）也说过瑟维没有自己的爱好，也就没有出门的习惯。”
“所以他会有这种想法，肯定是他身边发生了什么。我有点好奇。”男孩愉快道：“小瑟很少会有情绪波动，就算有，也是因为普利斯的！所以我就想来看看他们之间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然后我就过来啦——不过在找到他们之前，我就遇到你了。你看起来也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他眨眨眼睛，露出了明媚的笑容：“我对爱是非常敏感的，任何的爱意都是如此——我见到过很多很多的爱，所以我能分清的。”
“你在为爱而苦恼，对吗？”
丘比特当然对爱非常敏感，而瑟维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他非常自然可以切中重点：“你爱着这个家，甚至可以为此抛弃一切。”
“但是这份感情并不对等，你在不安，先生。”瑟维知道这些人都不会轻易诉说出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话语甚至可能会刺痛他们。
但是瑟维更清楚，自己这些话，肯定有其他人会听到，他们肯定会提起注意力的。
不管是瑟维利安，还是拉弗，他们都是外人。这个家庭之间门的事情，必然要他们自己去解决。
提姆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他只是自然地转移了话题，问道：“你好奇普利斯和瑟维利安之间门的事情？或许我可以和你说说。”
在聊天的过程中，提姆短暂的离开了一会儿，阿尔弗雷德不会放着一个外人、还是一个男孩单独留在房间门里的。
于是，瑟维就开口和阿尔弗雷德说话了。
“那位先生在不安。”他仰着头，对着这位管家说道。
阿尔弗雷德低着头看着他，眼里藏着一点担忧。对于这位短暂出现过，让庄园之中充满了“爱”的小先生，阿尔弗雷德的态度显得非常温和。
“我觉得他需要一个拥抱。”瑟维晃着腿说道：“你的，大蝙蝠的，其他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的——明明你们都爱他，但是他却好像看不出来一样。”
他撅起嘴，举了个例子：“就和上次那个大哥哥一样，必须要我说出口——他都不相信他爸爸爱他。”
阿尔弗雷德：“哦……这是我的失误。”
“他们显然都不擅长表达情感。”
“我觉得你们应该和他谈谈，就像是上次和那个大哥哥谈谈一样。给他一个拥抱，告诉他你们多爱他，让他可以为自己做出选择。”男孩吐了下舌：“其实我刚刚还是撒谎了。”
“虽然小瑟和小普之间门好像的确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小瑟说——他有时候真的很想一箭扎一下他的老板。”
“小瑟难得会出现情绪波动，我很好奇，所以我是特地蹲在那里的。”男孩笑了起来。
至于他是怎么确认位置的，他身边不是还有个预言家监护人吗？
瑟维说完这些，和他们挥了挥手，高高兴兴离开了庄园。
而显然有关注庄园客厅谈话的大蝙蝠，在他离开之后的当晚，和他的红罗宾来了一场深夜谈话。
不止如此，蝙蝠少女，搅局者，夜翼，甚至是香港的卡珊德拉，都和提姆德雷克进行了一场谈话。
或长或短，或认真或愉快。但是每一个人的出发点，都是希望提姆认真地为自己选择。
甚至在这个时候，红头罩在和红罗宾进行约定好的情报交换早餐局的时候，红头罩都提起了这件事。
这让提姆有些头疼又有些无奈：“怎么连你都知道了？”
“什么叫连我？”杰森抱着手挑了下眉，他切着手里的煎蛋，嘲讽道：“在这里，秘密这个单词是不存在的。”
谁都没想到，在一开始恨不得让对方去死的杰森，最后和提姆竟然可以进行这样自然而随意的交谈。
杰森不愿意回庄园，却不介意来提姆的安全屋和他一起吃早餐。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的话，我也会上一个不错的大学。”杰森在一个话题结束后，随意地开口道：“我当时有一个不错计划，我想过上什么大学，学什么专业，不当罗宾之后，单飞之后我应该换一个什么样的称呼——毕竟所有人都知道，罗宾是不会长大的‘彼得潘’。”
杰森耸了下肩：“虽然我也的确没有长大就是了。”
这个地狱笑话让提姆有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所以，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大红。”
“没有人可以要求你怎么做，小红。做你自己不会后悔的选择就是了。”杰森把最后一口食物咽了下去：“但是作为前辈的意见，我还是建议你想清楚。”
说着，杰森讲了个笑话：“我小时候，有好几次为了写作业，放弃了夜巡。”
提姆有点意外，惊讶道：“真的？你从来没有说过。”
“我有骗你的必要？”杰森挑眉。
提姆收到的是提前录取的申请，所以他有很长的时间门可以决定如何回复。
他思考着措辞——提姆上一次这么认真，还是在自荐成为罗宾的时候——确定自己的用词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敲下了确认键，发送。
而在他确认了自己的决定之后，提姆收到了瑟维利安的辞职书。
提姆有点惊讶地抬头，这一点他没有意料到。
瑟维会留在韦恩企业，除了钱的关系，就是提姆德雷克给他的印象值。
而现在，提姆德雷克大概率长时间门不会回归的话——
瑟维对上提姆的眼睛，平静道：“不只是辞职书，我还申请了休学。”
瑟维利安的人设一直没有自己的爱好，但是上一次去那个常青藤，看到那个青年进行拍照，并且将那张照片留下来的事情，瑟维就隐约有种感觉了。
“我不想一直待在一个地方，这段时间门我赚了不少钱，我想离开哥谭，去别的地方看看，去尝试一下新的活动。”瑟维开了个玩笑：“我总不能还没有毕业，就把自己卖到W·E吧？”
“就像你说的，我不应该被束缚在这里。”
提姆德雷克确认了自己的未来，做出了决定。这也让瑟维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了。
其实瑟维完全可以捏一个新的马甲，但是怎么说呢，不用瑟维利安这个身份的话，总觉得没有那份……仪式感。
他想确定瑟维存在的意义。
提姆眨眨眼，微笑着进行了批复，然后说道：“看来我必须要在开学前，想办法把上一位助理给请回来了。”
“希望你早日找到自己的道路，瑟维。”提姆给了瑟维一个拥抱，祝福道。
“你也是，先生。”瑟维回答道。

瑟维没有其他的好友，唯一的亲人就是自己的马甲哥哥，所以他走的很简单。
“哦，所以我根本不是你朋友是吧？”布克气恼道：“你完全没有和我提过这件事！一点也没有！你是不是完全没有把我当成朋友？”
瑟维眨眨眼睛：“哦，我还得和你告别。”
布克：“喂！别想这么逃避话题！回答我！”
金发的青年说道：“你知道的，休学对我来说并不会有什么问题，我只是想出去看看。”
布克的眼里带起一点担忧：“真的是这样吗？发生了什么？”
“其实我早该问这个问题了，我总觉得前段时间你有点不对劲……你是打算去散心吗？”
“差不多？”瑟维想了想。
对于自己认识的第一个朋友，瑟维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措辞：“我想到找到我存在于世界的意义。”
布克：“……”
布克嘀咕了一句：“我觉得你应该转到哲学去。”
“说真的，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父母从未经过我们的同意——我们生下来就会呼吸，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哥谭阴沉沉的天气。”
“哪有那么多意义，只要活着、可以呼吸，能吃饱，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就足够了。”
“我们的运气不错，有一个不错的家庭——抱歉，我没有其他意思，而且你也不在意吧？你哥真的不错。”
布克认真道：“虽然你们是孤儿，但是你哥没有在你成年前抛弃你，或者说没有在孤儿院出来就把你丢在一边，真的非常让人惊讶的感情。”
“我们出生的高度就要比贫民窟、犯罪巷的那些坏小子高，我们可以吃饱，不用担心挨饿，可以上学，未来找个不错的工作，这么浑浑噩噩度过一辈子，基本上就是我们的未来了。”
布克扫了眼窗外走动的大学生们，发出了犀利的发言：“或许也活不了那么久，一个炸弹，一个意外，或者吸点du，犯个罪，我们现在的生活都会被改变。”
“在这样的世界探讨生命意义，说实话，我有点担心你以后会成为超级反派的一员。”
“真有那么一天，看在我们认识了这么久的份上，放过我，亲爱的。”
“当然，我会的。”瑟维微笑道：“不过你对朋友的未来这么不看好吗？这让我有点伤心。”
“伤心个屁。”布克勾搭住瑟维的肩膀，哼笑了一声：“你以为我和谁都能成为朋友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刚开始是打算利用我避开其他人的霸凌。”
“你知道？”
“我可是哥谭人。”布克表示道：“我没有那么粗神经。”
似乎我是哥谭人，这句话就是什么万能符号。
布克哼哼笑道：“其实我也经常觉得除了我自己以外其他人都是笨蛋，傻*。”
“说实话兄弟，你当时给人的感觉，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我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但是我很好奇——哥谭人擅长避开危险，但是也更擅长冒险。”
“这样也挺好的。”带着运动绑带的青年愉快道：“我知道学业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问题，记得早点回来，我还想和你一起拍毕业照——反正学校要求没有那么高，就算你休学两年，只要你拿出合格的实习证明，通过所有考试，他们不会管你休学了一年还是十年，都会给你通过的。”
上课铃声响起来，这一次布克难得单独前往了教室，他女朋友的专业不同，下一节课是专业课。
瑟维看着布克的背影，有点惊讶，但也没有那么意外。
他其实真的觉得布克挺粗神经的，不会在意太多问题，和女朋友高高兴兴地谈恋爱。他消失的时候随口说一句他都会接受理由。
可仔细一想，布克身边的朋友的确不少，他们大多都是运动社团的同学。但是除了一个女朋友之外，其他人似乎关系好像也没有那么好。
总归是没有和我好。瑟维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小看他了。”瑟维勾勾嘴角——他以为他没有在这个城市留下什么痕迹，但是现在看来，他有个不错的朋友。
成为大学生之后，经常可能会遇到另外的事情和上课时间重合导致不得不放弃其中一个。但是在这个时候，大多数大学生都会直接放弃上课时间，事后才会去补救逃课的事情。
而这里，也向来没有那么喜欢“乖宝宝”。
瑟维做完休学手续之后，因为之前在韦恩的实习经历，学校答应了他的要求。
只要在休学回来之后，通过教授的考试的话，可以继续上学，而不用重新补回学分。
或许提姆有进行帮助，或许纯粹是学校放得开，反正瑟维高高兴兴地拿着申请离开了学校，也离开了哥谭。
“你确定要放他离开吗？德雷克。”达米安的眼里充斥着怀疑。
“他不是我们的囚犯。”提姆坐在椅子前，说道：“虽然他的身份和力量有一定危险性，但是我们不可能让所有有危险的人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
这句话提姆德雷克说出来，所有人都感到了不可思议。
看着其他人的目光，提姆无奈道：“我在你们心中到底什么形象？”
达米安冷笑道：“说吧，你在他身上放了多少东西。”
“没几个。”提姆沉重道：“不过都被他敲碎了，他对这个很敏感。”
“没关系，等他离开哥谭之后，我可以在他家放几个，他的兄弟对这个不敏感，我可以通过他哥哥来确认情况。”
其他人松了口气，嘀咕道：“这样才是提姆嘛。”
瑟维认真思考过第一站要去哪里，首先，他去的地方必须要有超级英雄，或者超级反派——不是他不想要平静的生活，可以安居在一个地方待这么久，瑟维本质并不是多么冒险、喜欢刺激的性格。
只是，他需要印象值，真的非常需要。
会辞职的理由之一，就是提姆要去上大学，来公司的时间会更少，他没办法赚取印象值。
大都会的超人不可能单独盯着他一个，而且羊毛总不能在一个地方薅。傀儡师已经完全变成了荣誉肯特家成员。
他需要的是稳定固定的收入（印象值）。
那么大都会排除——大都会的英雄是超人，毋庸置疑。
海滨城的超级英雄绿灯侠，作为宇宙警察，他很多时候不在地球，没有意义。
中心城去过一次了，结果就在中心城出了点事，瑟维稍微有点心理阴影。排除。
这么一点一点的排除，瑟维认真地做出了决定。
纽约是最好的选择，有一个少年英雄蜘蛛侠在，而复仇者联盟的大本营也在纽约。
刚好，傀儡师在离开纽约前往堪萨斯的时候，就是纽约皇后区出来的，瑟维对这里还是有点记忆的。
于是当天晚上，梅帕克在和自家的孩子进行聊天的时候，就说起了这个。
“对了彼得，我们隔壁搬来了新的租客。”
彼得咬住嘴里的千层饼，眼睛微微睁大，带着一点惊讶，含糊道：“真的吗？”
梅帕克笑着道：“先咽下去再说话。”
彼得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我记得隔壁之前的利尼女士刚刚搬走？这么快就有新的租客了吗。”
“是的，也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人。”梅帕克说道：“希望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吧。”
彼得点了点头，不过他认真道：“别担心，梅，如果是坏人的话，我会保护你的！”
梅感动极了：“哦……我的男孩，你长大了。”
餐桌上的气氛相当温馨，瑟维倒是认真安排起了搬家的示意。
他只打算短租，租一两个月之后，就换地图。
瑟维其实完全可以只进行旅游，等晚上直接找个酒店住。他现在赚的钱足够他进行着这样的消耗。德雷克总裁给奖金还是很大方的。
但是瑟维却并不打算这么浪费，哪怕是临时短租的，但是他还是想要有一个落脚点。
瑟维在网上购买了不错的摄像机，他打算进行拍照——对超级英雄进行摄影。
这是他找到的第一个兴趣，将人留在照片之中，是个不错的选择。
比起风景，他更喜欢人的照片。而比起一般人，他又更喜欢超级英雄。
所以第一个选择就是最好拍到的蜘蛛侠。
他想试试看，在这件事上，自己是否可以找到新的乐趣。
于是当彼得放学巡逻完之后换下制服回家之后，注意到了隔壁的门是打开的。
一个金色卷发的青年——看起来比自己大几岁，正垂着眼提着一袋垃圾袋走出来。
金色卷发的青年有一张好面孔，他的绿眼睛抬起，似乎也注意到了刚回家的彼得，他扫了一眼彼得家的门口，然后对他点了下头：“晚上好。”
彼得下意识点了下头：“晚上好？”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提醒道：“你就是新的租客吗？我是住在这家的帕克——不知道你了不了解皇后区，晚上这里有点危险，所以、额……”
瑟维看着这个大男孩尝试着解释的样子，瑟维勾勾嘴角：“谢谢，我只是去楼下倒个垃圾。”
彼得眨眨眼，顿了一会儿才有点尴尬地说道：“哦、好……嗯。”
“我是瑟维利安·沃尔夫，现在看来不是一个很好的交谈时间——下次聊。”
“我是彼得帕克，你可以直接叫我彼得，先生。”彼得帕克摆了摆手，看着金发青年提着垃圾袋离开，思考了一会儿。
房间里想起了梅的声音，这里的隔音向来不怎么样。彼得高喊了一声，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在心里思考道：新邻居好像不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

瑟维不是第一次来纽约，更不是第一次来皇后区。
作为傀儡师的时候，他为了保证留下来的证据，特地让傀儡师在这里住了几天才搬去的堪萨斯。
同时作为猎人，他的行动更加随机。
如同蜘蛛侠说的那样，皇后区的确有些乱。但是这里的混乱，和哥谭相比，瑟维自己都能搞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前韦恩企业总裁助理，也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