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拉没有拒绝，上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她是坐在轮椅上的，但是这一次，她是自己走进去的。
这里和她上次见到的有那么一点区别。
当他们走进之后，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身影，克拉克手里抱着一筐玉米，脸上是收获的快乐。
迪克和芭芭拉对视一眼，迪克有些怀疑眼前之人的身份。到底是他的梦境所幻想出来的虚假人物，还是他现实之中就认识的那个人？
这将会是一个悖论，因为不论迪克怎么试探，如果对方的回复是他记忆之中该有的回答，那么很大可能是他自己认为对方会这么回答，所以梦境之中的克拉克也会这么回答。
既然如此，迪克干脆对所有人都抱有警惕了，包括第一眼见到的芭芭拉，迪克走上前拍了拍沉浸在收获喜悦之中的克拉克，开口道：“克拉克？”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克拉克的眼神明显恍惚了一下，大概过去了几秒，克拉克反应了过来，他像是才看到眼前的两个人。
“迪克？芭芭拉？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克拉克问道。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们问你。”迪克指了指克拉克怀里的玉米。
克拉克放下玉米，揉了揉太阳穴：“……我记得我刚才还在一个农场？我是在做梦吗？”
“或许吧。”迪克说到。
然后他们听到了一个抱怨的声音响了起来：“见鬼的，我又被绑架了？！现在还有谁敢绑架钢铁侠？这又是什么落后的乡下地方？？”
完这些，托尼注意到了这边盯着他看的三个人，眼睛眯起：“所以超人也被绑架了？”
显然，托尼也知道超人的真实身份。
之后，他们花了半个小时，将这个村庄观察探索了一番，并且随着时间推移，他们遇到了更多的人。
他们互相对了一下进来之前自己在做什么。
“睡觉。”克拉克想了想。
“我刚看完一份资料，打算睡个美容觉。”芭芭拉说。
“我也正打算休息……”迪克摸着下巴道：“如果你们不是我幻想出来的，那么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就会进来吗？”
“话说回来，为什么是我们？我们的共同点是什么？”
几个人的脑子都不笨，脑海之中都有了一点猜测，迪克更是直接想到了那句“邀请函”。
难道邀请函指的就是这个吗？
“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什么？继续等待吗？”
“我在这里不能飞行，我也看不见更远的地方。”克拉克在原地挑了挑：“但是奇妙的是，我的身体并不沉重，就好像我本来就是普通人一样。”
“我的ai管家可没有办法睡觉。”钢铁侠挑了下眉：“如果这里是梦的话，我的钢铁战衣却没有办法具现化。”
“我刚才去教堂看了看，里面所有的书不是空白的，要么就打不开——显然，这里不打算让我们知道另外的信息。”
“哈，难道敌人以为这样就能隐藏秘密？”托尼抱着手说道：“这里的背景和建筑本身，就已经透露了这个时代和位置了。”
他们又等了等，等到了打着哈欠出现的康纳。
克拉克注意到了问题：“你打游戏打到了什么时候？康纳。”
迪克也注意到了一个问题：“额……如果真的和进入睡眠时间有关系，如果人没有到齐就没有办法开始的话……”
芭芭拉一顿，她显然也反应过来了一件事。
如果他猜的没错，邀请函就是录像带的话——提姆他也看了录像啊！
迪克喃喃道：“提姆他今天会睡觉吗？”

迪克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一语成谶。
在过去两个小时连蝙蝠侠都进来了之后，他们互相交换了情报之后，开始苦等某个经常熬夜——甚至受伤的时候宁愿坐在地面上听歌也不愿意去睡觉的小总裁。
瑟维也有点崩溃。
睡眠时间是大多数人最放松的时候，而且把所有人都拉进去之后，他就可以稍微控制一下梦境的时间了。
前提是——他们所有人都先进去！要不然他根本没有办法关闭这个梦境。
瑟维原本还计划的好好的，所有人都到齐之后，他们可以在没有人意识到的睡眠时间里，完成一场游戏。
结果谁知道他家小总裁今天会通宵啊！
“所以真的就差小罗了吗？”康纳茫然道：“现在过去了多久了？”
“我们不能确定这里的时间和现实是相通的。”迪克平静道：“但是我体感已经过去了24小时了。”
康纳哦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决定再睡一觉。
超人委婉表示道：“b，你应该注意一下他的工作时间了。”
“……他心里有数。”蝙蝠侠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计算我们进来的时间和睡眠时间，姑且可以猜测这里和外界的时间流速是相通的。”
“也就是说，在外面的人眼中，我们陷入了非正常的睡眠之中。”蝙蝠侠太了解自家的那些孩子们了，他平静地反问道：“你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会让自己休息吗？”
别说24小时了，给他们一个小时，他们都能把这个有限的范围调查得一清二楚。而且他们也不是那种依靠别人来解决事情的人，他们都是超级英雄，自然会想办法自己救自己出去。
可是超人失去了超能力，在这里他只是克拉克，他们摸索着这个世界的边界，可是只有一片迷雾。就算进入了迷雾之中，也会在一段时间之后回到原来的位置。
“就像是游戏的初始设定位一样。”康纳说道：“只能来回在一定坐标内行动，出去了就自动回归。”
他们已经尝试过了无数的逃离方式，甚至包括了所谓的意志力。
有谁的意志能比蝙蝠侠还强大呢？
托尼在一边沉思了许久，严肃说道：“你们不觉得……这里差距太大了吗？”
“什么？”
“蝙蝠系的家伙未免也太多了吧！”钢铁侠不满道：“连超人家都有两只——凭什么我的管家不能进来，他明明也看了录像！”
超人温和地表示道：“或许是因为你的管家也没有睡觉。”
钢铁侠若有所思，他打了个响指：“懂了，回去就给他添加一个睡眠程序。”
这里正义联盟浓度过高，夜翼甚至笑着想让钢铁侠也加入他们这边，于是他得到了钢铁侠的一个充满魅力的白眼。
芭芭拉在这个时候打着哈欠说道：“这绝对是我成为蝙蝠少女之后，最漫长的休息时间了——我的精神已经完全放松了。”
等他们又等了一段时间，周边的迷雾总算是产生了变化，迷雾距离他们越来越近，周围的一切也变得非常的模糊。
在他们提高警惕的时候，一个红色的影子被丢了进来。
红罗宾还穿着他的那身制服，在一瞬间本能的防备警惕之后，他有些错愕地看向了眼前的人。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只来得及听到一句迪克所说的“提宝你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他的眼前就变得一片漆黑。
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却发现他死了。
字面意思的死亡，他
无法动弹，身体僵硬，胸口带着一道被兽爪刺穿的伤口，他安详的躺在冰冷的地上。
——之所以他可以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口，不是因为他感受到了疼痛或者什么，而是他现在更像是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尸体，同时发现自己无法离开这个房间。
他飘着——好吧，对于这个形容他有些、不太习惯，他更习惯用走的——飘着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是一个非常具有生活气息的房子，不论是书桌上摊开的书，还是窗台位置还沾着露水的盆栽。如果地上没有躺着一个提摩西的尸体，这里的一切都非常美好。
提姆若有所思地回忆着刚才看到的那几个身影。就在三天前，夜翼、蝙蝠女孩，甚至连蝙蝠侠，都陷入了不知名的昏迷之中，血液检测没有检测出任何魔法相关的问题。
更像是他们的灵魂被特殊的魔法禁锢住了。同一时间，他还注意到超人和康纳也中招了。
乔纳森都快哭了，达米安也是肉眼可见地更加暴躁。
谢天谢地，杰森没有事，但是这同样代表着蝙蝠侠又一次消失了。
也就代表着，提姆不仅要处理少年正义联盟的事情，还要处理哥谭事宜的同时，他必须调查出他们昏迷的原因。
然后他直接三天三夜没有睡，生怕自己也中招……说起来他是怎么睡着的？
提姆看着自己的尸体，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的尸体脑袋后面有一个位置肿起来了。
就在提姆回忆自己睡眠过程的时候，他所在的房间的大门被打开，提姆看过去，看到了一个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大概五六岁的年龄，黑发，扎着双马尾，她偷偷把门推开了一条缝，然后她看到了房间里躺在地上的提姆。
小女孩的眼睛微微睁大，她明显有点被吓到。可是她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而是盯着倒在血泊之中的提姆看了许久，才后退一步，她甚至还安静地把门重新推了回去！
这份冷静让提姆也有点惊讶。
他尝试着在小女孩推开门的时候出去，可是他依旧被困在这个房间。
他已经搜过这个房子了，这是一个年轻人的房间，书架上放置了不少的书，这个房间的主人或许是个作家也说不定。
可惜他暂时看不懂这些文字，也没有办法触碰那些书籍。
等门再一次被推开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了，外面的阳光从窗口的位置照射进来，洒在了地上躺平的尸体上。
提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惬意。
“我的天！提姆！”迪克错愕地看着躺在地面的尸体，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然后他感受到了刺骨的冰冷。
哪怕被阳光照射着的地方，也无法带来一点暖意。
蝙蝠家的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最棒的侦探，迪克只一眼，就能看出自家弟弟身上的致命伤是什么。
正是那个刺穿了提姆胸膛的伤口。
血液早已经干涸，这一幕让迪克整个人都变得沉默了起来。
门外再次走进一个人，芭芭拉也看到了房间里的惨状，她捂住了嘴：“天！”
他们无法确认在这里的死亡是否会和现实产生联系，但是哪怕是虚假的，看到弟弟的死亡，依旧让迪克感到痛苦。尤其是，他曾经也经历过这个。
“哇哦。”门口传来了一道算不上陌生的声音，灰色的狼人挑眉：“我还没出手呢，就已经有结果了吗？”
夜翼的表情相当危险，他明明是蹲在地上的，但是往上看
向门口格雷的蓝色眼睛，却在这一刻让人忍不住想要后退一步。
失去家人的迪克格雷森是最危险且最疯狂的。
可是灰色狼人从不怕这些，他抱着手愉快道：“真期待你们之后的表现。”
不同于之前的初始界面般的位置，这个村庄足够大，足够他们探索一段时间的了。
提姆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家人们受伤痛苦的表情，张了张嘴，可惜没有人能看到他，他只能给他们一个拥抱——反正没有人看得见。
当越多的人发现他的尸体之后，提姆发现他可以跟着迪克离开原来的位置了。
这是一个非常空旷安静的村庄，街道上没有来往的人群，有的只是紧闭着的门窗，就好像这里没有多余的活人一样。
这也让出现在这里的“活人”非常容易注意到。
不同于之前只有互相认识的他们，在这个村庄之中，出现了不少他们或熟悉、或陌生的声音。
他们或许是被迫来到这里，也有可能是主动出现在这里的。
“按照规则，我们要找到杀死他的凶手——”赤发的女巫抱着手，说道：“你们应该都看过那份录像。”
“想要离开，就要找出我们之间的对立阵营，然后将他们投出去。”
“如果是要求找狼人的话……那答案不是很简单吗？”锈剑骑士懒洋洋地说道，他看着自己面前微笑着的埃尔蒙斯：“总不能直接投票？”
“这是新的变体规则。”普利斯开口说道：“在你们来到这里之后，应该都收到了自己的两个身份。”
“狼人不再一定是狼人，就像超人失去了自己的超能力，在这里也只是‘普通人’。”
克拉克没有戴眼镜，属于超人的面孔暴露无遗，所以普利斯说出超人的身份并不奇怪。
钢铁侠和普利斯不认识，他对所有的不认识的人都抱有怀疑和警惕，钢铁侠在一边开口打断了普利斯的发言：“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谁知道你是不是骗人的？”
托尼无意中说出了真相：“谁知道你是不是藏在我们之中的狼人？”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曾经玩过这个游戏。”普利斯说完之后抿住嘴，那双蓝眼睛之中带着并不明显的挣扎。
他低声说道：“和我的弟弟一起。”

第141章 他会睡觉吗。
“我不太清楚这份规则从何而来。”实际上是因为后来将这个事件变成纯粹的卡牌游戏的那些人，为了游戏的趣味性，增添了不少新的规则和变体。
不过其中有些规则倒是的确和现实曾经发生的事情对应的上。
“但是，以我所了解的——我们现在会拥有两个身份。狼人不一定还会是狼人，就像超人失去了他的超能力一样，在这个世界，我们的状态和现实是不同的。”
听着普利斯的发言，托尼嘟囔了一句：“简直就像是为了更好的游戏体验？”
女巫：“他没有骗我们的理由，而且现在死者已经出现了。”
说到这个，托尼反而眯起眼睛：“说起来，我们在初始场景等了半天——在这个时候你们在哪？”
托尼的这句你们，显然也包括在一边打哈欠的锈剑骑士。
虽然之前托尼也吐槽过这里正义联盟浓度太高，但是正因为如此，他们绝对是不会杀死他们的伙伴的。
尹凡科抓了抓自己的红色短发：“我还想问你们到底哪里来的。”
懒洋洋看起来睡眠眼中不足的骑士侧过头，但是他的口吻却非常的尖锐：“或者说，你们如何证明自己是本人？而不是什么幻觉？”
“就算以只有你们知道的细节互相确定——但是你们又怎么确定不是这个幻境的主人提取了你们的记忆？”
“梦境总是会自己合理化其中的一切不合理，你们甚至没有办法证明现在死去的那个死者，是否是你们认识的那个人吧。”
虽然他的话语相当刺耳，但是不得不说，尹凡科说对了。
因为这里不是现实世界，他们根本无法确认身边的所有人都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在已知的规则之中，他们无法确认他们之间是否有着什么叛徒。
当然，他们自己肯定有辨别对方身份的方式——可是最重要的事情是，这里并不是现实。
托尼嗤笑了一声，他反问：“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锈剑骑士尹凡科耸了下肩。
种狼埃尔蒙斯倒是开口了，他用着礼貌地口吻说道：“我觉得吗，他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最好，不要信任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但这也是最危险的地方。”迪克皱眉道：“我们现在具备双重身份——额，这听起来还挺幽默的？”
毕竟作为超级英雄，他们本来就拥有着两个身份。
“可是我们并不能直接说出口我们的身份，就算我们说了……”
“也不一定会被信任。”小灰哼哼道，他看着现场泾渭分明的两条线——或许不止两条，他开口道：“怪不得我们不是在一个地方遇见的。”
就算超级英雄内部不内战，他们也会怀疑另一方的其他人。
尤其是，第一天死的就是他们的红罗宾。
迪克摸着尸体的后脑勺，脸上带着悲痛：“可怜的小红，他是被打晕了之后才被杀死的。”
“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出昨天晚上杀死红罗宾的人。”蝙蝠侠显然很熟悉这个规则了。
但是比这更之前的，是他们需要互相认识。
超级英雄这边不多说了，蝙蝠女孩兼职神谕的芭芭拉，第一任罗宾现任夜翼的迪克，蝙蝠侠布鲁斯，死者红罗宾提姆，超人克拉克，超级小子康纳，外加钢铁侠托尼。
托尼在一边喊道：“嘿，凭什么伟大的钢铁侠会是顺带的？”
而另一边他们所不熟悉的，有女巫玛格瑞塔，三只现实已知的狼人，普利斯，格雷（小灰）和种狼埃尔蒙斯。锈剑骑士尹凡科，一直保持着安静的傀儡师，还有一个……
托尼错愕地看着在墙角探出脑袋的双
马尾小女孩：“谁家的小女孩？她什么时候出现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托尼第一时间就看向了经常收养男孩的布鲁斯。
甚至不只是他，其他人也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向了蝙蝠侠。
蝙蝠侠：“……”
他看起来有这么不负责任吗？
最终还是好心又善良的克拉克主动蹲在了小女孩的面前，小女孩显然不是这里的原住民，她穿着的衣服和头发上的头绳都是现代的产物。
最明显的就是头绳上有代表着闪电侠的标志。
“连这么小的孩子你都没放过？！”迪克愤怒地看向了埃尔蒙斯。
埃尔蒙斯耸肩：“我的确发了不少邀请函，但并不是我送到的，有些人的身份我可不确定。而且是否选择观看，我可没有逼你们。”
“而且，既然会被邀请……”埃尔蒙斯的脸上显然带着一点恶意：“你是‘小女孩’吗？”
小女孩缩在克拉克的身后，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
蝙蝠侠也保持着安静，他曾经被卷入过过去，他在那里遇到了两个孩子，一个是被他取名为阿西姆的男孩，还有一个小女孩。
他怀疑过普利斯是不是阿西姆的后代，因为他没有阿西姆的dna且两个人长得并不相似。普利斯自己也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但是眼前这个双马尾的小女孩，却和蝙蝠侠曾经认识的那个女孩有着明显相似的地方。
预言家的话语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和他所认识的那些人……最相似的那一代。
蝙蝠侠从未如此感受到这句话的意思。
看着躲在克拉克背后的小女孩，蝙蝠侠的脑海之中下意识回忆起了最开始的那个夜晚。
还有小女孩对他所说的那句：【你不该留在这里，你是属于其他人的、超级英雄。】
规则要求他们必须要选择一个人投票。
托尼抱着手反问：“我们凭什么要遵守规则？”
格雷挑衅道：“意思是你要弃票吗？好啊，那我投给你怎么样？”
如果这里的玩家只有超级英雄，他们肯定不会选择为了自己的存活而杀死（投票）谁。
但是这里有着明显不是他们伙伴的其他人，那么游戏就不可能不进行下去了。
“这次的规则比较特殊，我们依旧可以讨论，互相确认，但是投票是匿名的。”埃尔蒙斯带起微笑：“所以你们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阴暗面被别人察觉到。”
他们显然不是一路人，普利斯脸上带着一点忧郁的神色，显然有自己的想法。小灰满脸挑衅，看起来根本不怕他们投票自己。
很简单——因为他本来就被放逐过。
埃尔蒙斯保持着恶意的微笑，拿着手杖转身离开。
女巫皱着眉，但也显然没有和他们走在一起的想法。
反倒是超级英雄队凑在了一起——外加那个小女孩，以及同样躲在康纳身后的傀儡师。
康纳努力安抚着情绪明显不安的傀儡师，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现场任何人的身份。
“德维没有出现。”蝙蝠侠思索道：“他是预料到了这一切，所以没有接受邀请函吗？”
小女孩看起来相当自闭，她一直躲在超人的身后，就是不说话。
她显然不是和傀儡师一样的社恐，她并不害怕和人相处，但是她就是不开口。
芭芭拉道：“投票是匿名的，那么投票在哪里？假设我们每个人都有一票，是平票的话，会发生什么？”
“假设我们都不投票的话，又会发生什么？”
“我觉得规则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迪克用着乐观的口吻说道：“你知道吗
，小芭——提米成为第一个受害者，我在愤怒和悲伤的同时，还带着一点希望。”
芭芭拉看过去。
迪克开口说道：“我和他的助理并不熟悉，也没有怎么接触过。但是我相信提姆的判断。”
“提姆说过，他认为瑟维——他的助理是个好孩子。”
“所以，提姆会成为第一个受害者，我有两个猜想，一个是提姆的判断错误了，他的助理想杀死他。另一个就是……提姆并没有真正的死亡。”
迪克表示道：“我更愿意相信后者。”
“但是我不确定，如果我们投票的话，会发生什么。”
克拉克摇头道：“我不会为了自己活下去而选择杀死谁的，我也相信你们不会这么做。”
“可是这里不只有我们……我虽然更愿意去相信他人，但是我无法在天平的另一边是你们的时候，将你们的安危弃之不顾。”克拉克求助地看向了蝙蝠侠：“B，你是怎么想的？”
当失去超能力之后，超人就变回了克拉克，可是蝙蝠侠依旧是蝙蝠侠。
“你的身份是什么？”蝙蝠侠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主动问了这个。
虽然规则要求他们不能告知其他人，但是在无法将真实身份展示给其他人看的前提下，谁知道他们说出口的话语是否是真实的？
克拉克一愣，然后开口说道：“一个身份是平民，另一个是农民？”
这很符合超人的身份。
蝙蝠侠看向了其他人，迪克自然开口道：“平民，夜鸮？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夜鸮到底什么意思，又有什么用。”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保持着安静的小女孩开口了。
她的口吻又轻又慢，她轻轻说道：“夜鸮……每天晚上，必须和一个人一起睡觉。”和夜鸮一起睡觉的玩家，将无法使用自己的技能。
迪克沉默了，他迟疑地发出了一个无意义的音节：“额？”
要不是这个小女孩年龄太小了，他真的会怀疑对方是在开他的黄色玩笑。
可是说出这话的是一个小女孩，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
迪克沉默了，他选择性忽视了其他人看向他调侃的目光。

第142章 变种规则。
小女孩突然的开口叫人惊讶，芭芭拉是在场唯一的女性，所以她放柔了声线，问小女孩是怎么知道的。
小女孩躲在克拉克的身后安静地盯了芭芭拉好一会儿，才轻轻说道：“猫头鹰，会盯着夜晚发生的一切。”
鸮是猫头鹰的一种叫法，夜晚的猫头鹰，会盯着一切所发生的事情。
但是对于生活在哥谭的人来说，在场的几个人都回忆起了哥谭的一个童谣——包括现在还保持着灵魂状态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提姆。
之前为了一些事情，他还特地调查过类似的童话故事和童谣，所以他对此印象深刻。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来寻。】*
这让人忍不住怀疑，这个童谣是否也会和狼人杀有着关系。
小女孩安静地躲在克拉克身后，看着他们脸上闪过的思索表情，微微低下头，没有暴露自己脸上的表情。
虽然看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猫头鹰法庭的确存在于哥谭之中。这是瑟维在最早那段时间，通过小灰出现的时候，稍稍注意到的违和感，然后他就开预言家账号确认过。
那是由哥谭众多历史悠久的名门望族组成的神秘组织。
所以在猫头鹰法庭真正在蝙蝠侠面前显露身影之前，先将这个童谣和狼人杀规则扯上关系，某种意义上，瑟维可以赚不少的印象值。
他们互相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令人意外的，这里的所有人自己承认的身份，没有一个人和狼人有关。
当然，就算他们之间有狼人，也绝对不会主动做出伤人的事情。
“那也就代表着，代表着敌人的都在那一边？”康纳问。
“说不定那家伙就是骗人的，狼人就是原本的那几个人，只是为了避免我们直接确认他们的身份，才谎称有新的规则。”托尼哼了一声。
“我不觉得普利斯撒谎了。”迪克说。
“哇哦，男孩之间的友谊？”托尼嘲讽道。
克拉克打了个圆场：“比起这些，现在的进度应该还在投票的位置——我们要投票吗？”
他看向了蝙蝠侠，对于动脑的事情，如果蝙蝠侠在身边，超人向来就会将指挥的权利交给蝙蝠侠。
只是蝙蝠侠还没有说什么，他的身体就突然开始消散了。蝙蝠侠张嘴说了些什么，只是他的声音已经完全消失了，他们只能来得及分辨蝙蝠侠最初说出的几个音节。
在场所有人都露出了错愕的表情，托尼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有人投票了！他们投了蝙蝠！”
他们完全没有离开过这里，自然不可能去投票，也就是说，在他们还在讨论的过程中，那些不在场的人，有人选择了投票蝙蝠侠，而他们没有去投票的，自动都变成了弃票。
原本他们以为可以通过另外的方式好好相处，互相信任的可能性，在蝙蝠侠消失的瞬间，就被打破了。
或许他们之间是可以互相信任，但是另外一群人，他们是完全不了解，不能直接信任的。
几乎是蝙蝠侠消失的那一刻，原本还显得温和的迪克以及克拉克，气场在瞬间就产生了变化，让人无法直视他们身上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