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今圣上才而立过半,正值壮年,但帝王膝下无子嗣终是大患。
转眼五年过去,清和帝已是不惑之年,膝下仍无一子。
就在朝中百官越发担忧江山社稷后继无人之时,清和帝突然下旨,立玥王爷君不离为皇太弟。
君不离与余风令平常在外毫不遮掩两人的关系,盛京城内几乎无人不知君不离有断袖之癖,且身边从未有过女子。
就连之前跟君不离唯一有点儿交集的户部尚书幼女萧清,也在几年前嫁为了人妇。
朝中百官暗自唏嘘,却也几乎无人敢提出反对之言。
除了皇家直系血脉之中无他人可做储君这个原因之外,还有便是跟君不离断袖之人可是宰相家的嫡长子,有皇上和宰相在上面压着,几乎也无人敢言了。
况且余风令这几年研究出的水泥、火药、以及制造精盐之法对大昌造福颇深。更因其在大昌各地建桥修路,甚至在许多贫苦地方设了医馆药铺,低价为平民百姓看病诊治,深得民心,不少地方的村民都在当地给他建了祠堂,立了塑像。
如今百姓都无异议,他们自然更是无话可说了。
盛京城繁华依旧,城门口熙来攘往的人群一眼望不到头。
金丝檀木雕花的马车从人群中驶过,随着辘辘的马车声在耳边响起,镶金嵌玉的檐角坠着车铃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慢慢悠悠的向着城门外而去,细细微风吹过绸帘,露出马车内几丝风光,引得行人不住抬眼打探里面该是何种华贵模样。
马车内余风令躺在君不离腿上,指尖把玩着眼前人垂在胸前的几缕发丝,弯着眼睛看他,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叫他,“小郎君。”
君不离靠在马车壁上闭着眼睛假寐,唇角平直着,没理他。
“睡着了?”余风令抬手去碰君不离的眼睫,惹得他眉头微皱,猛地侧过脸去躲避他的碰触。
余风令口中顿时发出一声轻笑,他微微抬起身子掌心覆住君不离的后脑勺,压着人弯腰低头,然后仰头轻触了一下眼前人紧抿的唇瓣。
“你这醋可是吃的我冤枉的很。”余风令张唇轻轻咬了下口下的柔软,“那小屁孩儿可是你们君家的人啊,要不是为了他,我干嘛花那么多的银子去请靳大哥吃饭啊。”
“你倒是好心,莫不是真把君疏当亲儿子了。”君不离说着冷笑了一声。
看他冷着一张脸,侧着头就就要躲开自己的手的样子,余风令忽的坐起来,然后把一旁的人捞在了自己腿上,把人箍在怀里用力的堵住了那冷硬的嘴角。
直到怀里人呼吸不畅的软了身子,余风令才把人松开,他手下紧紧揽着君不离的腰,张口又去轻咬他的耳垂,“又开始跟我在这儿阴阳怪气了是不是。”
“一拈酸就不讲道理了,君疏不叫你爹啊?而且要不是你说不想在皇宫里当驴,我能费那么多劲儿给君疏找老师吗?我闲的啊。”
君不离搂住余风令的脖子,转头趴在他的颈窝里,闷闷的出声,“我后悔答应你把带君疏回来了,你最近分在他身上的目光多的我都嫉妒了。”
“他不过就是一个四岁半的孩子,而且他黏你可比黏我厉害,我都没嫉妒呢,你还嫉妒上了。”余风令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声音里略有几分无奈。
君不离的脸颊在余风令颈窝里蹭了蹭,“等他大些,就把放宫里养着,也好学学怎么处理朝政。”
“皇上可不是个喜欢孩子的,要是进了宫,那他可真就成小可怜了。”余风令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声说道。
君疏本是一个远支藩王的庶子,生母早逝,藩王爹嗜色好赌,王府被败的只剩了一个空壳,后来更是被人仇杀,连个全尸都没剩。
王府里只剩一个三岁稚子,府里下人走的走散的散,也就剩几个心善的老仆偶尔帮忙照看着点儿。
余风令和君不离本是游玩经过那里,两人正在街上走着的时候,忽然就窜出一个乌漆嘛黑瘦了吧唧的小豆丁,撞到了君不离腿上,然后这小豆丁就好笑的以为君不离是神仙 ,抱着人的腿就不放了。
后来知道他也算宗室子,而且还无父无母,过得也怪凄惨的,余风令就起了收养他的心思。
把人养在君不离名下,反正如今看清和帝还能再活个十几年的样子,若是真到了那一日,他依旧还是不想当皇帝,或是当皇帝当的厌倦了,不若就把皇位扔给这小子,他们俩去游山玩水去。
郊外春光正盛,大片大片万紫千红的花绽放在原野之上,翕动着翅膀的蝶儿逐着花香落在深红浅红之上,湖边柳色青青,东风拂过,萦烟袅娜,湖水微皱,处处皆春声。
柔软的草地之上,余风令跟君不离相依而卧,温煦的阳光倾洒在两人身上,相称着春景仿佛处于画卷之上。
余风令懒洋洋的枕在手上,微阖着眼睛晒着太阳,君不离侧卧在他身侧,目光紧紧落在他的脸上。
余风令忽的睁开眼睛侧过头来看他,声带笑意,“马车上让你看你还不看,现在倒是要在我脸上盯出个洞来了。”
君不离没说话,只是缓缓的支起身子倾身要吻他。
余风令没有动作,只是看着他低下头渐渐闭上眼睛,双手落在自己耳侧的草地上,启唇贴向自己的唇瓣。
双唇相触的一瞬间,余风令抬手压下身上人的脑袋,舌尖轻探着回吻。
随着吻逐渐加深,君不离支在余风令两侧的手开始发软,最后脱力脑袋靠在他颈侧。
余风令当即身子一翻把人压在身下,肆意的开始攻城略地,剥夺身下人唇间的气息,起伏不稳的气喘声落入他耳中,让他的动作越发激猛。
一吻结束,余风令躺在君不离身侧,把人揽到怀里,他侧眸看向正窝在自己颈侧张口喘息着的人。
怀里人面上眼角都晕着红意,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处处都招人的紧,让他心中顿生无限爱怜。
当初一时冲动做下的决定,竟然使得两人的关系维持了这么多年。本以为两人在一起后的路并不好走,或许他们会因外在的压力而分道扬镳,亦或许仅仅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情淡,感情自然地渐渐无疾而终。
但是有些事情总是说不明白的,余风令也记不清具体是哪天了,只是一日突然醒来,他看到身侧沉睡在他怀里的人,突然就萌生了一种要跟眼前人天长地久的念头。
如今余风令再次看向怀里满心依赖着自己的君不离,他骤然脱口而出到,“君不离,你要跟我成亲吗?”
君不离闻言猛地抬眸看向余风令,目光落在在那双几乎溺满了温柔和爱意的眼睛里,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片刻后那双桃花眼眼底微微泛起雾气,里面也情不自禁地漾开了几乎要溢出来的情意和欢喜。
君不离唇角勾起上弯的弧度,难以自抑地要嵌入余风令身体一般贴近他,张开唇迫不及待的又要吻他,充斥着猛烈喜意的声音在两人唇瓣贴近时响起,“要!”
春意空阔,日光暖而不炽,微风和而不疾,一切恰逢其时,悠悠岁月长。
【正文完】
第52章 现代ABO番外1
刚入夜,宴会厅内外乐声潺潺,灯光璀璨,照在屋内人身上,映衬的那各色礼服和珠宝越发华丽了几分。
今日宴会上邀请的都京市上层圈子里的权贵,个个身价都非同寻常,觥筹交错间来往的不只是言语,更重要的是人脉。
宴会已然开始,大厅内的人三两聚集,手持着酒杯笑声晏晏。
忽然门口走进来一人,随着众人目光看过去,厅内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后倏然静寂了下来。
只见那人一身黑色正装,硬挺的西服显得那直冲一米九的身姿越发挺拔,脸部线条流畅硬朗,五官帅气中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意味,尤其是那双狭长的眼睛,斜眸看人时更是带着几分凉薄痞气。
偏偏行走间举止却不乏贵气,胸针和手表也无一不是有价无市的限量款。
直到有人走过去跟他交谈起来,三三两两的人才开始小声好奇的询问着。
“这个Alpha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我也觉着眼生,但京中的那几个公子少爷的我应该都见过啊。”
“我倒是觉得他有点儿眼熟……”其中一人突然开口,面上带了些思索,顿时其余几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那人想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一手握拳猛地落在掌心,“我想起来了!是余家那位公子啊!”
“余家……”一人听了面上带了点儿疑惑,转而忽然想起什么他开口询问道,“可是出国的那个大公子?”
“对,我几年前在国外见过他一面,这样貌和气质可是并不多见呢。”
这边顾随和游听扬把余风令拉到一旁,两人面上都带着些惊喜的笑意。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顾随拿了杯酒递给他,“怎么也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
“就是啊,得亏我俩今晚在这儿,要不还错过了呢。”游听扬说着伸拳锤了下余风令的肩。
几人正在说着呢,又有一人姗姗来迟,不缓不急的抬步进来。
那人进门瞬间吸引了宴会厅里所有人的目光,余风令不明所以的左右看了看,也下意识的抬眸看过去。
进门的那人身姿细长,眉眼昳丽,一双桃花眼眼尾微翘,看上去似醉非醉,恍若含着潋滟情意,然而只要仔细观察一会儿,便会发觉那眼眸流转间带着些漫不经心,是仿佛什么都不入眼的一副模样。
看这人精致的样貌,似乎是个Omega,然而这高挑的身姿,一看就过了一米八了,这点儿上又倒像是个Alpha或beta。
顾随看他目光停留在那边,语气里带了几分揶揄,“怎么还看直眼了?你不会不认识他了吧。”
“你知道他?”余风令收回目光,看向顾随问道,“是谁家的人?”
顾随见此和游听扬对视一眼,面上都带了些惊讶,“你真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余风令皱眉,眼底带着些疑惑。
顾随眉梢微挑,摇了摇头道,“他是君不离,小时候他不是还在你家住过一段时间吗?你们这几年没联系了吗?”
余风令闻言面上带了几分恍然,他摇了摇头,目光不自觉地又向着君不离那边看过去。
正好就和君不离向这边看过来的目光对上了眼,余风令下意识的嘴角一勾朝他笑了笑。
不料君不离下一瞬却轻飘飘的移开了目光,仿佛只是不经意看过来的。
余风令嘴角的笑僵硬了一瞬,下一秒也转回了目光。
看来他也没认出自己,也是,他小时候就好像不太喜欢自己来着。
这次余风令是代表他父亲过来的,他今早上刚回国,回家睡了一觉就被抓来赴宴,说是让他先在人前露个脸。
虽说这么多年一直待在国外,但一些叔叔长辈余风令还是认得的,他一一向他们敬酒聊了一句,一圈下来,也喝了不少酒。
他揉了揉太阳穴,跟顾随和游听扬打了声招呼,准备去休息室躲会儿。
休息室里空无一人,余风令虚掩上门,在沙发上躺了下去揉着眉心合上眼睛。
但过了会儿他又睁开眼睛,头顶的灯亮的刺眼,即使合着眼都照的他眼睛不舒服。
余风令索性就起身把灯关上,然后重新躺倒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休息室里忽然传来啪嗒一声,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Alpha的警觉性使得余风令倏然睁开眼睛,纵使眼里还带着缕缕困乏的血丝。
带着些许急促的呼吸声在休息室里清晰可闻,接着余风令鼻尖就嗅到了几息泛着甜意的香气。
鲜嫩清甜似乎沁着水意的白桃气息,糅杂着浓烈馥郁的玫瑰香气,越来越浓烈的在休息室中爆发开来,惹得余风令身体中似乎也有热意开始上涌。
感受到身体身体上开始不受控制的起反应,体内的信息素也开始不安分的向外发散,他身子一僵,眉头猛地蹙起。
是omega,而且还是进入发情期的omega。
余风令是S级的Alpha,按理说一般的omega纵使是信息素外溢也不会影响到他,但现在却不过一会儿就引得他信息素也不稳了起来。
要不是门口的那人等级不低于他,要不就是……两人的信息素契合度极高。
但无论是何原因,眼下都不是他呆在这里的好时机。
余风令敛了敛心神,果断利落的从沙发上起身朝门口边走去。
黑暗里依稀能看出一个抱膝坐在门边的身影,后背抵着紧紧关住的门缝,脸埋在膝上,不住的溢出起伏不稳的呼吸声和难耐不舒服的低叹声。
随着走近门边,白桃玫瑰的香气越发猛烈的冲入余风令鼻尖,无孔不入的涌入他全身,像是要把他包裹起来一般。
直到离着那门前缩在地上的身影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一丝白兰地酒味儿的信息素从余风令腺体内逸散而出,略甜微苦的酒香醇和又甘冽,却又浓烈的直直冲向地上的人。
本来就身形颤抖无力到坐不住的人下一秒就闷哼一声,接着就脱力倒在了地上,然后紧紧地弯起腿蜷缩了起来。
余风令皱着眉头目光落在那人脸上,刚要开口忽然就表情一滞,瞳孔也骤然紧缩了一瞬,本想让人起开,好方便自己打开门出去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虽然黑暗中视线不清,但地上那人熟悉的五官轮廓还是让余风令一眼认出了这人是谁。
他看着地上处处写着难受的君不离,心里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管这事儿。
按理说他这么多年没联系,也算不上什么朋友,他没那义务多管闲事。
但自己父亲和君不离父亲却是至交好友,生意上也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他若是不管又好像不是很道义。
不过是一会儿的时间,余风令就感觉自己被他影响的信息素越发不稳定了些。
他觉得自己一个Alpha还是不要待在这儿的好,就算是帮忙,他也该出去让人去取抑制剂,然后找个beta送过来才是。
余风令打开灯,然后握住门把手,垂眸看向地上的人,“君不离,起开一下,我出去找人帮忙。”
但君不离整个人几乎迷失在情热里,根本听不见余风令的话,就算听见了,也根本没办法思考。
看着君不离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余风令眉头蹙的更紧了些,他蹲下身准备把人拽到一旁。
但几乎是余风令的手放在君不离身上的一瞬间,地上的人瞬间伸手朝着他碰去,他猝不及防之下就被一双滚烫的手臂揽住了脖子。
怀里是温香柔软的身子,脖颈间腺体之上滚烫的呼吸不断喷洒着,毛茸茸的脑袋也在他脸上蹭着,口中发出小声委屈的呜咽,活像一只求着被抚摸的小兽。
浓烈至极的白桃玫瑰香气遍布余风令周身,引得他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腺体也隐隐开始发热,体内的信息素丝丝缕缕的从中散出。
酒味儿与清甜馥郁的香气纠缠在一起,使得怀里的身子更软了几分。
“君不离!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余风令感受到越发不受控制的局势,他拽住君不离的手上用了些力道 ,就要把他从自己的怀里揪出来。
君不离圈住余风令脖子的手却更紧了些,明明身子虚软着,手上的力道却是不小,整个人还不停的向他怀里缩着,口中的哼唧声越发委屈了些。
“热……好难受……”君不离不停地在余风令身上蹭着,后颈腺体处发痒又一种窒闷的痛麻感,让他全身都迫切的涌现出对眼前人的渴望。
余风令本就艰难压抑着的信息素在他的轻蹭下,渐渐不受控制的在休息室内爆发出来,他感受着身体的异样,越发确定眼前人的信息素和他的信息素契合度必然极高。
不然他不会在君不离信息素的刺激下,也开始有了不受控的迹象。
余风令握住怀里人的后颈,把君不离从自己脖颈里拉出来,他目光沉沉的看向那双涣散迷离的桃花眼。
君不离不止眼尾漾着红晕,连双颊都如同醉意上涌般被热意熏红,微张的红唇一泛着水光,一张昳丽的脸上情态十足,勾人极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余风令出口的声音干哑,指腹落抵在君不离唇瓣上用力了几分,抓着他后颈的手也握紧了些。
桎梏感和痛感让君不离眉头下意识皱紧,唇齿间小猫一般的发出一声撒娇般的哼声,整个人扭着身子想要继续凑近余风令。
看着君不离根本没反应,余风令手上又用力了些,许是力气过于大了些,当即惹得君不离眸子微睁,一瞬看向他的目光也清明了些。
余风令声音重了几度,“君不离,你知道我是谁吗?”
君不离明显一愣,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就在余风令面色浮上些不耐,就要把人松开时,那双桃花眼里忽然就弥漫起了雾气,接着陡然化为圆润的泪珠噼里啪啦的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滚烫的泪水滴在余风令手上,发出轻微的“啪”的一声,接着四散开来。
这下轮到余风令愣住了,他有些反应不过来般的看了眼手上的湿润,又抬目看向君不离接连不断掉出泪珠的那双眼睛。
君不离只是安静的看着他落泪,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不知为何,余风令竟然觉得此刻的君不离委屈更甚,甚至还有些触之即碎的脆弱。
“余风令……”君不离抽噎着,眼睫毛都被打湿的成了一簇一簇的,“你是余风令。”
余风令不明白君不离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但或许是信息素作祟,他的心也有些塌陷的发软起来,指腹情不自禁的上移,帮人抹去了那眼眶中掉落的泪珠。
在他动作落下的一瞬,君不离倏然闭上眼睛朝他吻了上来,一双手紧紧的圈住他,把自己往他怀里送去。
“帮我……我难受的要死了……”君不离口齿不清的说着,整个人不着章法的在他身上乱蹭。
余风令张口含住唇下的柔软,指腹轻移落在怀里人发红发烫的腺体之上,轻轻摩挲了几下。
顿时君不离身子瘫软下来,止不住的向下坠去,脖颈后仰,桃花眼里眸光涣散,唇瓣微张着吐露出阵阵喘息。
余风令揽住人的腰身和腿弯,一把把人捞起来抬步走向沙发。
紧接着他双手一松,君不离坠落在柔软的沙发里,身子大张,手臂也无力的垂在身侧,整个身子难耐的辗转着,一双修长的双腿一次次屈起又伸直,喉结不住上下滚动着,“……嗯……热……”
看着君不离又开始哼唧,余风令眸子深了几分,忽的弯腰倾身吻住他的唇,让他的声音淹没在了两人唇瓣间。
直到君不离意识尽失,脖颈一下一下的后仰,微张的唇瓣水意渐深,津液蔓延至下颚,昳丽的一张脸如同被露水打湿的桃花瓣一样,余风令才低下头咬住他后颈的腺体。
醉人又醇厚浓烈的酒味信息素直冲入腺体,当即使得君不离身子猛地一抽,五指瞬间收紧,抓的沙发都起了些四散的皱来。
余风令边短暂标记,边轻轻抚了抚他止不住颤抖的身子,结束的那一刻,君不离身子骤然放松了下来,口中溢出大口的喘息,眼角的泪水也不自禁的滑落打湿了沙发。
标记完,余风令准备起身,然而刚要动作,余风令便带着些慌乱不安的拽住他,声音可怜地哀求,眼底满是脆弱,“不要走……”
余风令动作一顿,继而伸出手揽住他的后颈和背,然后把人抱起来放到了自己腿上。
怀里的人把脸埋在他怀里,一双手紧紧的拽住他的衣领,一副生怕他离开的样子。
余风令面上带了点儿无奈,抬手轻轻抚着他的背,等着他缓过来。
随着时间流逝,情热缓缓退去,空气里的信息素也淡了些。
余风令低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过12点了。
“好些了吗?”余风令摸了摸君不离细软的头发,“时候不早了……”
他那句“你一个omega这么晚回去,伯父伯母应该会担心的”还没说出来,君不离就倏然从他腿上下来了,面色也冷了下去。
“你若是着急便走吧,刚刚不过是因为情热所以才留你的。”君不离声音冷沉,俨然没有了刚刚动情时的柔软,“这些你都该知道的。”
余风令看着一下子就翻脸了的君不离,眸子睁大了一瞬,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可思议。
这算什么?用完就扔掉?
但余风令也不是爱热脸贴冷屁股的,看着君不离冷着脸看也不看他,他耸了耸肩,简单整理了下衣服便走了出去。
好在时间不早了,人也都散了,酒店里也没几个人了。
休息室内,君不离直直的看着余风令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目光暗淡了些许。
明明他们之间信息素契合度那么高,为什么自己对余风令那么喜欢,余风令却是连看都不多看自己几眼呢。
想到余风令那会儿展现出来的温柔,君不离眼睫颤了颤,要是他能够终身标记自己就好了。
转眼就是一个多月过去。
虽然余风令和君不离两人在那一夜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情,但这一个多月里,两人依旧没有一点儿联系,连见都没见过一面。
然而就在他以为这件事就要这么过去了的时候,一日吃饭时,余父突然语出惊人的开口,“风令,你觉得不离怎么样?就是你君叔叔家的那个孩子,小时候还在我们家住过呢。”
余风令动作倏然一僵,他眨了眨眼看向余父,“还行吧。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闻言余父和余母对视了眼,余母面上带笑的接话,“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作为omega来说。”
“妈,你这……”余风令瞪大眼来回看了看余父余母,“这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怎么就不会了?你也不小了,每次易感期又那么难熬,也该到了该找个omega成婚了。”余母说到这儿面上带了几分担忧。
等级越高的Alpha易感期越难控制,发作起来也越不容易度过,甚至随着Alpha成长,抑制剂的作用效果也越来越弱。
余母想到了什么,担忧落下去,几分笑意在面上散开,“你说巧不巧,不离的信息素和你的匹配度有百分之九十八呢,这个概率可是在全国都没几个。”
余风令听了面上有些犹豫,虽然信息素契合度这个事情很重要,但他结婚并不想是因为这个把两个人捆绑在一起。
虽然他不讨厌君不离,甚至因为上次的事有几分好感,但君不离可是好像不喜欢他啊。
看着事情有可能,余母又继续说道,“人家不离一个omega可都开口答应了,你还在这儿优柔寡断的啊。”
“什么?”余风令猛地抬头看向余母,面露震惊,“君不离答应了?”
“对啊。”余母点了点头。
余风令顿时皱起眉,面上满是疑惑和不解,“可是……”
他不是不喜欢自己吗?
余风令忽然想起什么,呼吸骤然顿了下。
那晚他问君不离知不知道自己是谁,然后君不离就有些悲伤的叫着自己的名字,最后甚至哭了起来。
他事后还觉得不明白呢,本来以为君不离可能是有点儿喜欢自己,但又想到他小时候不爱理他,那晚他标记完后君不离恢复过来又面色冷硬的样子,那点儿怀疑就又消了下去。
可是如今君不离却又答应了两人的婚事,余风令心底压下去的那点儿怀疑突然又冒了出来。
第53章 现代ABO番外2(终)
自从余风令同意跟君不离试试后,两方父母当即把两人安排到了一起住,声称让他们可以先两人一起生活试一下,而且这样也可以多一些接触的机会。
两人一起搬到这个新房子里已经有一周的时间了。
君不离现在已经开始接手家族产业,因此每天要花很多事情处理公司里的事情。
纵使这段时间已经特意把工作地点从公司移到了家里,君父也给他少了点儿工作量,但他依旧很忙。
余家的生意虽然最终也要落到余风令身上,但他刚回国,而且余父想着让他先成婚为上,就先没让他进公司。
虽然余风令和君不离两人每天一日三餐都是在一起吃,但每天早上余风令下楼看见的就是君不离没有一点儿笑意的脸,也不跟自己打招呼。
余风令第一天下楼时可是跟他笑声问好了的,可是回应他的只是一声冷淡的“嗯”。
刚开始余风令觉得两人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也不算熟悉,尴尬些也算正常,可能生活几天自然而然就开始熟了。
然而两人在家,余风令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玩游戏,君不离就在一旁拿着电脑或iPad处理公司事务,余风令不开口,君不离也不说话。
这样待了几天,余风令就开始不耐烦了,太无聊了。
而且他觉得君不离莫名其妙的,老是面无表情着一张脸,像是在跟他甩脸子一样,还老是忙着公事,也根本没有和他想试试的意思。
余风令甚至开始怀疑君不离就是单纯想找个能解决他发情期的工具人。
君不离在没分化之前,就身娇体弱的是个病秧子,因为早产从小到大没少生病,医生特意嘱咐他情绪要平稳,不能过于激动起伏,甚至连稍微剧烈一点儿的运动都不能做。
而且他自小就是个聪明异常的好学生,从高中开始玩的都各种投资项目了,就算跟生意伙伴谈生意去的也都是高档典雅的地儿,环境要求的是干净清幽,而不是乌烟瘴气。
因此余风令喜欢玩的赛车,骑马,甚至就连他偶尔无聊用来打发时间去的酒吧,君不离都从未踏足过。
余风令越想,越觉得他们两人之间可能就是信息素契合,别的一点儿也不契合,他自己的那点儿好感说不定也是因为信息素驱使的,生理本能又怎么能说是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