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同人)我的cp必须结婚—— by青梅树下
青梅树下  发于:2024年0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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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是之前的那个刀疤脸被他们打晕绑了起来,很快就会落到警察手里,而桂正作也会在现场留下的痕迹中被确定是被‘魔人’,也就是他抓走了。哪有被‘魔人’抓走的人身上不受点伤的,如果一点痕迹都没有岂不是一下子就穿帮了。
二来,等送走了涩泽龙彦之后,死屋之鼠也要开始着手对付横滨的各大集团了。其中港口黑手党的资料他要从A那里拿,而武装侦探社的资料他也不可能凭空变出来,自然还是要做个样子找人审审了。
至于第三条,那当然是因为今天他要把西格玛送到武装侦探社去跟那里的大家见一次面啊。
这可是费奥多尔筹谋已久的事情,甚至为此特地假装在无意间给了那群炸弹犯今天会有载着小学生的大巴车路过郊区消息,就等着他们把西格玛和几个小孩一起绑了,再让武装侦探社的人去营救,而桂正作今天的工作就是协助他加深武装侦探社的人对西格玛的印象,虽然他不知道就是了。
希望桂君还记得他交代过的注意事项,费奥多尔双手合十。
以往桂正作每次放假回家都是给天天按时按点上班的国木田洗衣服做饭的,这回应该也可以享受一下被对方仔细体贴照顾着的感受了。也希望看在这点的份上,桂君能理解自己的苦衷,帮帮他在管理局的好前辈,把他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送到安全的地方,费奥多尔虔诚的想。
对于被费奥多尔扎了两针,又在地下迷路的桂正作来说,理不理解费奥多尔的苦衷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找到出去的路。
之前在‘审讯’的时候费奥多尔声称为了避免刀子割肉的场面吓到他,也为了接下来计划的顺利,他和果戈里给他注射了一点【梶井基次郎】最近研发的新药,据说是助眠的,只不过睡着了可能会做一点噩梦。
桂正作心说【梶井基次郎】的道具有几个是靠谱的,但因为手脚被绑住的缘故,根本无力反抗费奥多尔的□□,只能寄希望于这新药能靠谱一点。
而在半梦半醒间被费奥多尔在身上制造了一堆伤口后,他就被果戈里拎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让他自己找路回去。
地下的低气温帮桂正作打起了一些精神,要是现在在这里的是中也或者普希金,早就已经话里话外的问候一遍费奥多尔和果戈里的祖先和父母了。
只可惜桂正作从小被舅舅舅妈管的严,连骂人都骂不明白,现在只有默默无言,内心无语的找路的份。
不过话说回来那两人到底在自己身上制造了什么样的伤口,他怎么感觉自己一直在流血?
在拖着已经没有知觉的右腿,和感觉抬起来都很难受的双臂在地下摇摇晃晃绕了好几圈,跑到了一个更加不认识的地方后,桂正作只能无可奈何的承认自己是个没有方向感的路痴,不靠地图去不了任何一个地方的那种。
甚至在药物逐渐上头,眼皮也越来重的时候他还考虑了一下自己今晚直接睡在这里会不会明早就直接回到管理局了。而就在他自暴自弃决定对不起独步先生的照顾和费奥多尔的嘱托直接躺到地上睡一觉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犹如天籁的声音。
“你……你还好吗?”是幸田文,那个白天和独步先生在一起的那个女孩。
对于自称正义使者的幸田文来讲,今天是充满戏剧性的一天。
上午的时候坐地铁被陌生人转交了一个公文包,之后又被那个个子高高的,长得也很凶的国木田发现是炸弹,最后又和他一起去找把炸弹交给她的坏人。
虽然之后被绑成了人质,又差点被炸死,但幸运的是炸弹是坏掉的。他们又一起踏着夕阳回到了安全的地面上。
“真可惜什么都没来得及和国木田说他就脸色大变的离开了。”幸田文在回家的路上自言自语,“应该是去抓那两个逃掉犯人了吧。”
回忆起那个被同伙拳打脚踢的犯人,幸田文不自觉的有点走神。其实在从他手里拿到箱子的时候幸田文就注意到了,藏在斗篷下的分明也是一张很年轻的脸,甚至比她大不了几岁。
“所以说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嘛。”不仅要被警察抓,还会被同伙打,一看就是很亏本的工作。
不过说起来今天遇见的国木田应该还没有老婆或者女友的吧?
幸田文正是幼稚又崇拜英雄的年纪,今天这种被英雄保护的感觉确实令她印象深刻,总觉得被抱住的那一刻国木田整个人都闪着光呢!
要不是那家伙今天走的太快她或许就要过去直接问问了。幸田文想,不过都生活在横滨应该很快就又会见面的吧?到时候再问好了。
胡思乱想着朝着回家的路线行走,不知不觉间就拐到了小巷子里。
糟糕,晚上过来这里太危险了。作为自出生起就生活在横滨的原住民之一,幸田文对横滨黑夜的危险并非没有了解,不过也就剩一小段路要走了,就勉强过去好了,总不至于一天里倒霉两次。
这么想着,幸田文壮着胆子继续往前走。可越是紧张,就越容易自己吓自己。
“救命啊!救命啊!”此时不算太大的声音落到她的耳朵里以足够明显。
呼救的声音让幸田文汗毛竖起,她警惕的四下打量想找到声音的发源地,却发现声音的源头不在他的四周,而是在脚下。
一瞬间杀人藏尸,抛尸灭口等一系列想法都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要……要赶紧去找人。”说完这一句,幸田文以平时做不到的速度冲出了小巷,直直的奔向大马路,幸而正是下班时间,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并不算少。
人流量的增加让幸田文稍微定下神来了一点,她私下观察最终找到了目标。
“这位先生,下水道里有人喊救命!”她直奔一个穿着军人制服的男人。
“喊救命?在哪里?”对方一听她这话瞬间将佩剑从腰间抽了出来,好像下一秒就要劈在谁的身上,引得围观群众纷纷停下来对他指指点点。
怎么感觉这个人不太聪明的样子?幸田文疑心自己是否找错了人。
“我就说让你换套衣服再出门,快把剑收起来。”幸而旁边有人及时打断了他的犯傻行为。
幸田文这时候才注意到那人身旁还站着一个穿着便衣的白发男人,两人手臂上还挂着不少食材和生活用品,看起来是刚刚大采购回来。
和那个穿着军人制服,长得很帅气看起来却憨憨的男人比起来,白发的男人看起来就聪明多了,只是他的眼睛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睁开过,似乎是已经失明了的样子。
一个眼睛看不见,一个智商很捉急,她的选择真的没有问题吗?
幸田文陷入深深的迷茫中。
庆幸的是这两人,也就是出来采购食物的条野采菊和末广铁肠还是很可靠的,他们按照幸田文的描述找到了那个井盖,刚才若有若无的求救声现在已经消失不见了,幸田文担心他们会觉得自己是小孩子说谎。但条野和铁肠显然很很谨慎,他们将井盖撬开查看情况。
“好臭!”污水和食物残渣发酵形成的臭味令条野下意识的捂住鼻子,这可真是他最不喜欢的工作环境,“里面有人的心跳声。”
听到里面有人铁肠立刻试图跳下去。
“喂!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小心里面没有氧气。”条野制止了他的搭档,这样的地方需要经过通风才能进入,不然很有可能造成窒息。
得到指示的铁肠像是一条乖乖的大型犬,垂着耳朵站在了一边等待条野采菊的下一步指示。
好在他没有等待太久,大概是一直作为费奥多尔和果戈里活动范围的一部分的缘故,这里的下水道都被设置了排气孔,氧气含量没有想象中的低。
“现在可以了。”听到这话的末广铁肠立刻顺着井口跳了下去,并在那里找到了被倒绑着的刀疤脸。
“条野,下面有人。”他朝着上面喊。
“真是的,我为什么会在休假的时候遇到这种事。”条野抱怨着脱掉了外套。还好他刚才把食物和生活用品都寄放在了超市的保安亭。
“铁肠先生一个人没办法把人运上来,所以我要下去一趟,你乖乖呆在上面记得给报警。”他把外套扔给从刚才开始就站在一边的幸田文,调整好姿势跳了下去。
“不要这样抱着我。”然后呵斥了一定要以公主抱姿势接着他的铁肠。
两人合力将被倒绑着的刀疤脸从柱子上放下来,让他免于被逐渐上涨的污水淹死的可能性。
“我认识他,他是上午地铁站袭击案的犯人。”条野采菊闻言抬头却感受到了幸田文从上面跳下来带起的风。
这回末广铁肠的公主抱接人姿势有了用武之地。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要下来,还有你铁肠先生不要撺掇与案件无关的人随意出入现场。”随后两人又挨了条野的训斥。
“放心吧,我不会在添麻烦的,这里看起来还挺安全的……”话音未落,就见幸田文脚下的一块地板松动随后墙壁开始位移竟生生的将她转到了墙壁的另一面。
“不好。”两人一惊,却也来不及抓住幸田文。
“别在这里使用异能。”条野再次按住了铁肠拔剑的手,“这堵墙是这里的承重墙,如果被破坏整个下水道都会坍塌,我们绕道过去。”
随后他忍着恶臭俯身去听地面的动静,而铁肠再也一旁默默的憋气给条野减少干扰。
“我知道路线了,跟我走。”条野招呼铁肠。
而被机关转移到墙体另一边的幸田文也遇到了考验,她遇见了白天把炸弹递给她的那个人。不过比起当时,现在这人的样子变得狼狈了不少。
身上裹着的斗篷不见了,露出黑色的薄毛衣和运动裤,头发被汗水浸透一缕一缕的黏在他的额头上。最重要的是他正在流血,从腿上,从略长的袖口里,就连地上也留下了一条血液滴落一路的痕迹。
这样会死的吧?是谁把他打成了这个样子。
“小心!”还没等幸田文反应过来,就听桂正作朝她大喊一声。她心里一惊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正好避开了险些掉落在她头顶上的石板。
“这里……这里很危险!快点……快离开。”桂正作不知道幸田文为什么在这里,但他真的已经快没力气了,只能跪坐在地上喘了口气缓一缓。
“那……那我们一起走。”幸田文记得桂正作被黄毛打时的画面,觉得眼前的人不是全然坏人,索性这里只有两个人,不如结伴还能安全一点点,再说她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有人死在这里。
于是她壮着胆子走向桂正作,将他搀扶了起来。

第94章 袭击(五)【末条】……
幸田文战战兢兢的扶着一个比她高两头,现在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脑子好像也不太清楚,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已经说不上来的高中生。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居然就是那个把炸弹递给自己的犯人。
感叹自己胆子真大的同时,幸田文也没忘了打探一下消息,看看眼前这个伤痕累累还被迫和她在这地下相依为命的青年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又为什么现在出现在这个地方。
“喂!你还记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过来这里的啊?”幸田文之前也尝试过和对方说话,先后问了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还记不记得她等一系列问题,但都没有得到回应。
这让幸田文有些摸不准他到底是脑子没反应过来还是根本就不想告诉她。但两个人走在寂静的下水道里,不说点什么又总觉得太过恐怖,于是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提问,也显得没那么寂寞。
“是……被抓过来的。”但这次桂正作给了她一点回应。
其实桂正作之所以一直没接话的原因很简答,他现在真的很累。
在做卧底的这几天里他一直提心吊胆吃不好睡不好,还要从事精密且高强度的炸弹拼接工作,到了今天早上已经算是筋疲力竭了,只不过因为还在虎狼窝的缘故才强打起精神来应付一切。
等炸弹犯团伙被抓,刀疤脸也被果戈里给揍了,桂正作想自己总算可以喘口气休息一下了吧。可没想到又落到了费奥多尔手里,给他打了助眠的药不说,还不让他睡觉,非要搞什么荒野求生,把他扔到了这下水道来放任他直接迷路。
本来桂正作都想着就地躺下直接摆烂好了,偏偏又来了一个同样不认路的小女孩,还是今天被他害的卷入危险的那一个,于是责任心上线的桂正作只能放弃摆烂的想法,带着小女孩继续下水道流浪,至少给对方提供一点安全感,心里却疑心着这是否还是费奥多尔的计策。
不过在这种极度困乏又思维迟钝的debuff加持下,他是真的没有什么力气去说话了,只能像一个毫无感情的走路机器,在对方的帮助下沿着能感受到风的方向一直往前走,这是他仅有的野外求生经验。
但他也不能一直不理睬幸田文,毕竟他在对方眼里还是一个坏人,继续这么下去吓跑对方和被送去给军警都有可能,所以在幸田文已经提了好几个问题的情况下,桂正作勉强打起精神回答了她一下。
而看到桂正作回应了她,幸田文的问题变得更多了。
一系列问他是被谁抓过来的,为什么被打成这个样子,等下要不要自首的话题搅得桂正作简直脑仁疼,不过他也大概意识到了对方只是单纯的害怕目前看起来毫无指望的处境,并不是真的需要他全部回答,便拿一些记不清,不知道或者干脆的沉默来应付对方。
反正估计到了武装侦探社他也只能这么说。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遇到了西格玛和老师孩子们。
保持着无精打采的状态,桂正作拆掉了绑在人质身上的炸弹,他差点都忘了,好像之前炸弹犯团伙的老大是说要绑几个小学生要赎金来着,只不过后来他们都因为地下实验室的事被抓了,还没来得及去勒索学生家长。
不过这也不打紧,这些炸弹都是桂正作之前在空余时间里随便拼着玩的,别说绑在西格玛身上的都是没装药只能当定时器使用哑弹,就算是能爆炸的那一种他闭着眼睛也能拆掉。就是数量有点多,为了避免恐慌他又装了装样子,现在只感觉手臂沉的厉害。
话说因为一直犯困的缘故,他好像还没检查过自己身上的伤口,要不要找地方处理一下。不过只考虑了几秒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果然还是太困了,这些事等睡醒了之后在考虑好了。
桂正作一边走,一边仰头望天(花板)想些有的没的,他真的已经完全困蒙了。
“你也看到了,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都是这幅思考人生的样子。”在他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扶着他往前走的幸田文和西格玛窃窃私语。
在刚遇到桂正作的时候她就注意到这人仿佛喝高了一样时不时就要断片,就连幸田文撕掉他过长的袖口帮他包扎伤口时也是这副样子。
最好赶紧交给军警或者任何一个能照顾他的人,因为她刚才帮对方检查伤口的时候发现对方手臂上有两个看起来就很吓人的血窟窿,在不敷药就要发炎了。
“我认识他,他是我的中学同学,在念书的时候还是很厉害的,不过我们也有两年没见了。”西格玛拿不准桂正作现在到底是个情况,只能挑挑拣拣把他们一起经历的一些事和桂正作的家庭状况和幸田文说了一下。
学生被绑的地方离地面并不算远,情绪崩溃后勉强恢复正常的班主任老师终于回忆起了自己横滨人的身份,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把学生们、西格玛以及在地下不知迷路了多久的幸田文桂正作两人带了出来。
与幸田文刚刚下来的时候相比,天已经完全黑透了。班主任终于回忆起了他之前还报了警,于是重新拨了一个电话告诉,接电话的是中岛敦,他们正和一起过来寻找失踪学生的警察们在一起。
现在摆在学生和老师面前的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他们脱困了,坏消息是中岛敦及和他一起下来的警察也迷路了,他们现在正对着地图寻找出口,到达他们所在的地方大概还需要一个小时,让班主任老师暂时先寻求周围警察的帮助。
老师感叹了地下道路的复杂和现在年轻一代人的鲁莽,给最近的一家警察局打了电话,说明情况后警察局声称他们一十分钟之内一定赶到,让他们先注意安全。
于是老师再次感叹这里实在太荒僻了,连警察局都隔得那么远。
但已经安全了的老师和学生能等,桂正作却未必能等。
“他的受伤太严重了,如果在放任下去也许会出现失血休克的情况,我们需要找个地方帮他处理一下伤口。”西格玛对幸田文说,他还刻意避开了桂正作身上的伤口晃了晃他的肩膀,“喂喂!别睡!”
好不容易脱离了困境打算继续摆烂的桂正作:?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离武装侦探社好像也挺近的。”班主任老师再次发挥了他作为在场唯一一个真正成年人的重要作用,“我有武装侦探社的电话,但不确定他们现在是否下班了。”
这也是他没有第一时间求助那边的原因。
“麻烦老师你快点打电话吧。”西格玛使了点力气试图把桂正作背到背上,但遭遇了对方的极力反抗。
“还是把他扶过去好了。”怕桂不小心碰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幸田文提议,“我记得侦探社里有一个医生。”
“是的,有一名伤员,他们现在正在往你们的方向走,麻烦您接应一下。”在他们讨论如何安置桂正作的时候,老师也打通了电话并交代了现在的情况,“今天的运气可真好啊!”
实际上,这是江户川乱步的英明决定。
挂断电话,国木田独步立刻前往老师所说的事发地,同时给与谢野晶子打了个电话。
另一边,条野采菊和末广铁肠通过下水道找到了一片‘新天地’。
“这里看起来像是审讯室。”条野抚摸一下挂在墙壁上的刑具。
但他很快就被末广铁肠攥住了手背。
“小心划伤。”
什么嘛,当他是小孩子吗?条野吐槽。
刚才条野通过获得的信息判断幸田文应该找到了合适的同伴,现在已经离开了地下,但得知了对方已经安全的条野和铁肠并没有选择离开,他们通知了其他军警刀疤脸的位置,随后沿着地面上滴落的血液痕迹找到了一处刑房。
桂正作做梦也没想到,果戈里其实就把他扔在了‘家门口’,只要他转头回去就可以骂他们一顿。(虽然他并不会骂人)
“应该有人在这里遭受了严刑拷问,但审讯的人并没有杀死被审讯的人。”条野一进门就嗅到了血腥味,“铁肠先生,帮我保留一下证据。”
被审讯的人应该就是和幸田文一起离开的那个人,回头让军警找上门盘问一下好了。
作为即将被招聘的管理局职员,条野其实也有自己的剧本,只不过他的剧本过于简单,且很多项目和他的日常工作有交集,例如偷偷观察一下福地樱痴以及追捕身为死屋之鼠首领的费奥多尔。
后者也就算了,前者他也不知道怎样的观察算是正确的观察,毕竟福地樱痴几乎什么事都会和他说,在他这里已经没有秘密了。
不过秉持着认真负责的精神,条野还是找了个U盘和不联网的电脑建了个文档把福地樱痴种种犯傻的行为都写了进去,只希望U盘里的内容被人看到之后他不会被当成变态。
“墙上是不是有什么文字或者图案?”搜索过程,灵敏的嗅觉让条野突然注意到某一面墙上的血腥味似乎特别浓重,但碍于失明,这方面的事他只能求助于末广铁肠。
“是一个奇怪的老鼠图案。”
条野知道这是死屋之鼠的标志性图案。
“把它拓下来,铁肠先生。”这下他总算是找到了‘追查死屋之鼠’的理由了。
末广铁肠在这种时候十分服从条野对他的安排,他寻了张纸,将它贴在墙壁上准备将墙壁上的图案描下来。
这时候他们要是带着摄像机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条野抱着手臂,‘看’着铁肠手忙脚乱的作画。
也正是在这时,他听到了一点细小但不容忽视的声音。
“快离开那里!”是机关。
作为接受过身体改造的军人,末广铁肠的反应很快,他抓着纸张几乎在瞬间就退离原本的位置,而比他更快的是条野,不过他不是退后,而是上前一步握住铁肠的手腕,将他甩出了这个审讯室。
管理局的员工不在拘泥于现世的生死,但铁肠先生只有一个,所以要优先保护他。这是深刻在条野脑海的潜意识。
而在铁肠被甩出审讯室的下一秒,机关带动了审讯室的大门,铁门重重的关上,将里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条野!”透过门上的小窗,铁肠看见白色的烟雾吞噬了条野采菊的身影。
是毒气吗?
保持着憋气的状态,末广铁肠控制住力气一剑劈开了审讯室的墙壁。
“排风口的按钮在房间左侧。”迷雾里,他听到了条野的声音,他还活着。
又是一剑,精准的触碰到了排风扇的开关,随之而来的是嗡嗡的声音,白雾开始消散了。
“咳咳!”条野趴在地上尽量小口喘息,超五感让他更早闻到了白雾里药物的气味,这药让他浑身无力,意识也开始不清晰,好在他在机关发动后不久就找到了关闭按钮,在加上铁肠先生的及时救援才算是逃过一劫。
“条野!”快别喊了,你个笨蛋。
条野现在很想用力的锤铁肠的头,但现实是他只能瘫倒在地上任由对方上下其手试图把他公主抱起来。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不远处另一道声音响起,紧接着是一群人急促的脚步声。
是刚刚路过的中岛敦一行人,他们听到了墙体被劈碎的声音所以赶紧赶了过来。
哦,还是要庆幸审讯室的墙壁并不是承重墙。
“我是‘猎犬’队员末广铁肠,我的同伴现在中毒了,他需要医生。”抱着条野,铁肠向赶来的人表明身份。
“我知道了,我是武装侦探社的中岛敦,侦探社距离这里不算远,请先带着人跟我回去,我们社里有医生。”
感谢铁肠身上的军装,敦和警察都没有质疑他的身份。
就这样,他们一起去了武装侦探社。

第95章 袭击(六)【微国桂,微末条……
在其他侦探社成员去营救被绑架的学生或者下班回家的时间里,国木田独自留在武装侦探社加班。
离开前江户川乱步特别嘱咐他,今晚很有可能会有人需要帮助,让他打起精神来,重视收到的每一条消息,如果可以的话手机不要离身,有问题随时求助与谢野晶子。
整个侦探社乱步是最聪明,国木田从不质疑他的决定,即便是非常想去一趟异能特务科看看是否有桂正作的消息,但考虑到不能给桂做一个感情用事的坏榜样,他还是静下心来给手机充上电保证通讯,另继续专心处理剩余的工作,等待可能是安吾或者任何人打来的电话。
不知道忙了多久,风吹开了没关严的窗户发出了‘哐当’一声。国木田如梦初醒,从埋头工作的状态下清醒了过来,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机,没有人打来求救电话。
国木田回忆起自己似乎还没整理出明天的行程。
准备好第二天的计划是必要的,侦探社安排自己今晚值班,中岛敦去协助军警拯救孩子们,那他们很有可能会忙上一整个晚上,按照惯例自己和敦第二天白天应该可以得到一天的休息时间。
所以明天要花多少时间补觉?下午要不要补充一下冰箱里的食材?
思索间一张照片从笔记本中掉落,那是一张边角处都有些泛黄的老照片了,上面的画面是国木田和桂正作一起生活后不久在公园拍下的,那天是一个天气很晴朗的午后。
国木田突然十分崩溃的将脸埋在了臂弯里。
桂到底在哪?是否还活着?能不能顺利回来?最重要的是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能立刻行动的等待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折磨人的多。
好在国木田的崩溃也没持续多久,一通电话打断了他的自责。
“什么?伤员?他们已经往这边走了?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接应。”
就像是江户川乱步说的那样,今天晚上果然有人求助。因为电话对面提到了有伤员的缘故,挂断电话后国木田独步立刻给与谢野晶子打了电话,拜托她赶紧过来一趟,他自己则拿起放在柜子里的急救箱跑出去接应对方。
离开的时候他还没忘了拿走自己的手机,以防漏掉了什么消息。
这是个谨慎且正确的决定,国木田在半路上又收到了军警和中岛敦那边的求助,声称有一名路过协助救援的军警中毒了,但军警方面的医生暂时无法赶到,能不能让与谢野晶子帮忙紧急处理一下。
国木田告诉敦备份钥匙放在和地毯下面,又计算了一下晶子到达侦探社的时间,觉得应该还赶得及,于是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让她做好准备。
做完这些,国木田开始一边朝着报案的方向前进,一边寻找电话里班主任提到了那三个人。
还记得老师当初老师说其中个子最高的那个青年头发颜色特别显眼,是粉白两色,一半一半的那种。
国木田拎着急救箱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路灯下找到了他要找的人,那三张脸意外的熟悉。
“桂?小文?”另一个其实他也认识,名字好像是叫西格玛,是个外国人。
“独步先生……”
在幸田文和西格玛的眼里,桂正作就好像是回光返照一样突然来了精神,他甚至拒绝了搀扶,跌跌撞撞的朝着国木田独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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