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酒厂团宠乱步君—— by一捧秋凉
一捧秋凉  发于:2024年0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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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酒厂有一位地位超然的大人,和朗姆并称boss的左右手,代号“阿斯蒂”。
还据说,阿斯蒂智多近妖,只需要一眼,就能看穿所有阴谋诡计。
得知阿斯蒂被派来调查A药的雪莉吓白了脸。
翌日,米花街头,穿着侦探套装的黑发绿眸青年指着一个小男孩,理直气壮:“喂,工藤新一,给乱步大人买冰淇淋。”不然就把你交给琴酒。
某小学生:!?
武装侦探社的乱步大人走丢了。
武侦众人翻遍了横滨都没找到人,几个月里侦探社的运转几乎瘫痪。
但那不重要,主要是从社长到社员都快疯掉了。
港口Mafia的乱步干部走丢了。
港口Mafia众人把霓虹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人,几个月里港口Mafia上下乱成一锅粥。
但那不重要,主要是从首领到干部都快疯魔了。
酒厂来了一位叫乱步的新人。
起初,酒厂众人都瞧不起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新人,后来,酒厂众人为了谁保护乱步的事大打出手。
但那都不重要,主要是从真酒到假酒都没什么正经干活的员工了。
1、团宠文,全员亲情友情向
2、黑乱步+白乱步=本文主角乱步,混乱中立
3、前期主柯南,后期位面融合
4、无cp,乱步大人独美
内容标签:综漫 家教 文野 柯南 轻松 团宠
搜索关键字:主角:乱步┃配角:文野众,柯南众┃其它:
一句话简介:论酒厂改造成侦探社的可行性
立意: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向阳而生

“真是不像话!”
诸伏景光被耳边这个沙哑低沉的男声惊得回过神来,他觉得现在的场景很诡异。
他,一个刚刚进入黑衣组织的日本公安卧底,成功打入琴酒行动小组的第三个月,此刻正处于跟着行动小组执行刺杀任务的途中。
一分钟前,琴酒一系的顶头老大,那位被称为阿斯蒂的大人突然打来联系电话,基安蒂诡异的特殊娃娃尖笑铃声瞬间在这个隐秘的狙击点响起。
诸伏景光敢肯定,向来沉稳寡言的狙击手科恩在突兀的尖笑声中,手一抖,差点捏碎了手里的望远镜。
阿斯蒂果然和传说中一样积威已久,瞄准着任务目标的基安蒂立刻放下狙击枪,极为迅速地对着科恩拿出的联系器,一副等待聆听的虔诚模样。
一旁的科恩也是轻车熟路地把联系器的音量稍微调大了些。
“伏特加那个家夥居然把红豆年糕买错了,害得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联系器中随即传来哐哐的拍桌子声音。
低沉沙哑的声音和过于儿戏的话语让听到的人不由得产生一种奇怪的割裂感。
有种小孩子偷拿了联系器,因为零食不合心意所以在发脾气的感觉。
基安蒂立刻见缝插针,“早说了伏特加就是个笨蛋,阿斯蒂大人,这个月应该轮到我了吧?”
这个向来脾气古怪的女杀手竟然对着联系器露出了一种蠢蠢欲动的兴奋。
轮到她了?这是什麽意思,是什麽秘密任务吗?
诸伏景光心里一沉,考虑要不要在此刻开口,面上却装得古井无波。
阿斯蒂:“我要重新安排你们的轮换表,现在停止一切任务,全员回到据点集合。”
“现在?”联系器里沉默许久的琴酒突然开口询问。
“现在!”阿斯蒂怒气冲冲拍桌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联系被单方面切断了。
就这样,刚刚完成所有准备工作,在执行任务途中的琴酒行动小组全员就这麽稀里糊涂地终止了行动。
反回据点的路上,科恩沉默地开着车,基安蒂坐在副驾驶上表情相当兴奋,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诸伏景光一个人坐在后座,单手撑着下巴,视线扫过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盘算着此次任务终止的真正原因。
他当然不会相信任务终止只是因为阿斯蒂被伏特加惹怒这种戏言。
此次任务是由阿斯蒂直接下达到琴酒行动小组的,除了琴酒这位亲信本人,没人清楚太多内幕,只知道他们要从一个大家族出身的政客手中,拿到一笔军火倒卖的佣金,而这名政客交出佣金的唯一条件,是替他干掉一名风头正盛的政敌。
任务内容很简单,和平常的暗杀任务没什麽两样,但仔细想想,似乎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佣金是哪里来的?如果是政客给的,为什麽要画蛇添足地多加条件?如果佣金不是政客所有,为什麽能以佣金为要挟来帮他除掉政敌。
但琴酒行动小组的所有人都没有对此提出过疑问。
跟着琴酒的老人们是因为相信琴酒的调度能力,而像诸伏景光这些新人,则是为了避免被怀疑,干脆选择了缄默不言。
不过诸伏景光认为,这个任务莫名终止的档口,是进行试探的好时机。
“我们准备了一周,就这麽回去了吗?因为那个没听说过的‘轮换’?我这样的新人也能参加‘轮换’吗?”
他笑着问,语气里并没有显出任何不情愿,只脸上有些恰到好处的疑惑和感兴趣。
因为他知道,基安蒂对阿斯蒂的崇拜有些超出常人,此时如果真的质疑,一定会招来基安蒂情绪强烈的反驳甚至怀疑,这简直是任何一个卧底的大忌。
基安蒂通过后视镜看他,说道:“阿斯蒂大人这麽做一定有什麽深意。至于‘轮换’,那和你这麽个没得到代号的菜鸟没有关系。”
“阿斯蒂大人那麽厉害?”诸伏景光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基安蒂与有荣焉地扬眉,好像对方在夸自己一样。
她说:“新人,作为你暂时的队友,现在我的忠告你必须牢记于心。”
基安蒂停顿一瞬,语气深沉道:“永远不要质疑阿斯蒂大人的决定。”
诸伏景光很好奇:“即便这个原因和今天的一样荒诞?”
沉默已久的科恩回答了他:“没错。否则,会死。”
琴酒行动小组临时据点。
诸伏景光跟在基安蒂和科恩身后,走进了这座位于东京郊区的废旧厂房。
他们因为狙击地点被安排得较远,居然是最后一批赶来这里的。
琴酒是孤身一人,估计是第一个到的。
除此之外,还有负责情报的基尔和他带着的新人水无怜奈,负责后勤以及联系工作的君度橙酒,另一个狙击小组的狙击手马丁尼和他带着的新人诸星大。
中间的顶灯开着,白炽灯的灯光忽明忽暗,看着随时都有可能罢工。
琴酒穿着熟悉的黑风衣黑礼帽黑皮鞋,手里拎着一把伯-莱-塔,靠在一个货箱边上,货箱顶部放着那个分外眼熟、制式统一的联系器。
在这位行动小组的实际领导人用冰冷的目光审视在场每一个来者时,诸伏景光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琴酒的目光似乎在每个新人身上停留的时间格外长些。
像是一种故意的试探手段,那冰冷的视线像刀割一般,拷问着每一个不清楚状况的人,一旦露出一丁点慌乱的神色,恐怕立刻就会让某些人露出马脚。
让某些——卧底。
这样的审问手段诸伏景光很熟悉,给予心理上的压迫,让卧底的精神时刻长时间处于紧绷的状态,一旦出现猜疑和自我审视是否已经暴露,就距离死亡只差一线之隔了。
尤其是当审问者是琴酒这位黑衣组织第一杀手时。
诸伏景光心态平稳,仿佛一切与他这个卧底无关,跟着自己的两位同僚走到了白炽灯下的一角站定。
又和隔壁同是新人的诸星大打了个招呼,两人互相点头致意。
这边两人还在友好会面,琴酒却已经伸手按开了联系器。
银发男人对着联系器问:“阿斯蒂?”
“唔,已经集合好了吗?”仍然是那古怪的任性腔调和低沉沙哑的声音,却多带了些昏昏欲睡的疲惫感。
“除了在国外的贝尔摩德,剩余所有人都在了。”琴酒回答道。
“咳咳。”阿斯蒂极为郑重地清了清嗓子,说:“从今天开始,我准备取消行动小组的轮换制度。”
基安蒂惊叫出声:“唉!??”
琴酒干脆利落地回答:“我不同意。”
在角落观察局势的诸伏景光一挑眉。
看来传言中阿斯蒂和琴酒之间已经有了嫌隙这件事,是真的也说不定。
不过阿斯蒂根本没有和琴酒争辩的欲望,好像从头到尾都知道琴酒的反驳最终都会变成妥协,自顾自地说:“我认为频繁的轮换会降低行动小组的效率,所以我会指定人完成轮换任务,时长由我自己来定。”
基安蒂的表情由惊变喜,觉得自己迄今为止作为轮换时间最长的人,极有可能被阿斯蒂大人选中,并且时长不定,如果表现得好,从此远离琴酒这个工作狂魔简直不是梦。
这样想着,下一刻她就被阿斯蒂点名了。
“基安蒂!我的决策如何?”
基安蒂假装没有看见琴酒要杀人的目光:“非常棒,大人!”
“那麽你们同意吗?”
基安蒂激动,并拽了身边的科恩一把,两人道:“当然,大人!”
于是阿斯蒂拍板道:“那麽就先让原川光来执行这次任务!”
基安蒂:“……唉?”
科恩:“……?”
琴酒嘲笑似的冷哼一声:“呵。”白痴。
化名原川光的诸伏景光·卧底·中了头奖:“?”
一瞬间基安蒂几乎捂着脸尖叫出声:“大人——”
“驳回!我要挂断喽,GIN。”
联系器传来的声音短暂停了几秒,又迅速重连,通信那头的阿斯蒂补充道:“GIN,记得把那个传递错误情报的家夥丢出去。”
琴酒回答道:“知道了。”
话音刚落,空旷的厂房里传来一声枪响。
“砰。”
在诸伏景光三米之外的集装箱上,原本蹲在那里的基尔眉心中枪,缓缓倒下。
琴酒手里的伯-莱-塔竟然早已上膛,看起来只是为了等待阿斯蒂的命令再动手。
这样听话的行为又让他与阿斯蒂之间的关系显得扑朔迷离起来。
然而对诸伏景光来说,危险不过才刚刚开始。
传闻中阿斯蒂有凭一眼就能洞穿人心的本事,也是组织里所有卧底的克星。
而现在,他被阿斯蒂亲自选中去执行一项未知的“轮换”任务。
“其他人散了。”琴酒用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诸伏景光,道:“你留下。”
马丁尼这个连脸都不愿意露的人是带着诸星大第一个跑的。
基安蒂恶狠狠地瞪了自己手下的新人一眼,被科恩拽着,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君度橙酒懒散地抓了抓自己微乱的红发,遗憾道:“唔,还以为会是我的。”
他朝水无怜奈招了招手,两人一同离开。
琴酒将一个金属颈环递给诸伏景光,道:“戴上它。”
诸伏景光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把那个看起来很危险的不明物体安装在了脖子上。
“引-爆-器在你的任务目标手上,别想着耍什麽花样,你只有一个任务,听他的命令行事。”
琴酒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但诸伏景光的确有些惊讶。
因为很明显,在以暗杀出名的行动小组中,这个被成员们推崇的“轮换”,居然是个保护任务。

诸伏景光在一周后的一天早晨收到了琴酒的联系消息,通知他前往东京的一个咖啡厅,任务目标会在A区23座等他。
当时他正被基安蒂堵在组织某个隐秘的训练场,脾气火爆的狙击手以切磋为由带着搭档一对二,把他好一顿磋磨。
诸伏景光拖着疲惫的身躯赶赴任务地点,刚进咖啡厅的门就听见一位女士的失声尖叫:“你在胡说些什麽?!”
咖啡厅里十分冷清,只有小猫三两只,就连服务员都懒洋洋地靠在柜台边缘,此时更是很有兴致地拎着餐盘看戏,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意太差破罐子破摔,还是和老板有什麽仇怨,竟然也没想着上前阻止。
零星的视线瞬间聚集到A区角落,一个穿着得体的女人此时怒气冲冲地揪着黑发青年的衣领。
女人约莫二十多岁,长得还算秀气,五官被浓妆遮掩描绘,此时面上呈现一种恼羞成怒的神情。
女人身材不错,穿着一身浅色的小香风套装,上身内衬衣领抹得极低,看起来极为刻意,下身羊绒裙的裙摆被不知名的液体沾湿,紧紧贴在皮肤上。小挎包是棕色的,也是羊绒材质,原本是背着的,此时却被一只手捏着背包带悬在半空,另一只手抓着黑发青年的衣领。
黑发青年表情略带嫌弃,死命扭着脖子去看桌上刚被服务员端上来的和式点心,似乎觉得那些点心比面前这个身材姣好的女人有吸引力的多。
“大婶,你吼得那麽大声是想赖掉咖啡的钱吗?这可是限定的没有咖啡味的咖啡唉。”
说着他有些不舒服地皱眉后撤,似乎想用这种动作来摆脱女人的钳制,无奈这女人手劲极大,一时间他竟然无法挣脱。
女人气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明明是她被洒了一身咖啡,毁了一套昂贵的衣服,现在却反过来要她赔钱,哪有这样的道理。
青年拽着自己的衣领使力,脸涨的通红,只尝试了一次,他就泄气地松手,指着看热闹的诸伏景光,嚷道:“你还在那里站着做什麽,快把这个大婶拉开。”
诸伏景光没想到这人在争执的状态下还能早早发现自己的存在。
他确认了一下青年的座位号,A区23座,嗯,的确是琴酒交代给他的那个。
诸伏景光走上前,并不怎麽怜香惜玉地扯开了女人的手腕,帮助青年摆脱了桎梏。
一被松开,青年就若无旁人夹起一块和果子放入口中,恰到好处的甜度顿时让他眼前一亮,缓慢咀嚼着,一双绿眸幸福地眯起。
正是夏秋交接的时候,青年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装,上身是个非常俏皮的小熊卫衣,因为个子似乎不高,小熊图案只在桌子上方露出两只圆滚滚的耳朵,配上青年有些幼态的长相,略有些淩乱的黑色短发,是会让女孩子直呼可爱的一幅构图。
可惜面前不但没有女孩子,还有个正在发飙的泼妇。
但这位十分会看眼色的女人已经发觉和这个自大的小子掰扯不明白了,她十分明智地将矛头对准了刚刚阻止她的诸伏景光,怒道:“你是这小子的监护人!?他弄脏了我的衣服,必须赔偿。”
气焰嚣张的女人指着自己被弄脏的裙角,侧了侧身,将那大片的污迹展示给诸伏景光看。
吃着和果子的青年眼珠一转,迅速在脑海里划出了“监护人=处理麻烦=远离麻烦”的奇妙等式,心安理得地默认,安心吃自己的东西。
诸伏景光目光一凝,等看清楚那片污迹,笑道:“这位女士,我想是你自己不小心碰到了桌边的咖啡杯吧?”
女人脸色一僵,表情难看地支支吾吾:“你……你胡说什麽?”
诸伏景光注意到,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吃着点心的青年终于大发慈悲地分了一点注意力给他,只是粘在嘴角的点心渣让他本就不成熟的长相看起来更加……好骗了。
怪不得这女人在监控下就敢讹人,这位长得就是一副很容易被骗的样子。
诸伏景光觉得有些好笑,不等女人辩驳,说出了自己的推理:“你应该是看这位……这位小先生独自一人,所以才动了骗人的心思吧?”
“你的挎包原本应该是斜挎在身上的,以这个带子长度,刚好到你的腰侧,因为挎包突出一部分,所以才不小心碰到了桌子边缘的咖啡杯,你的挎包上还留有一点咖啡渍,而这位小先生应该并不喜欢喝咖啡,咖啡放在左手最边缘的位置。所以,责任在你。”
说完,诸伏景光又指了指右上方的监控摄像头,下了结论:“如果你还不承认的话,我们可以找老板来看监控。”
女人闻言立刻看向自己的挎包侧面,果然有不过指甲盖大小的咖啡渍,但因为和挎包本身的颜色太过相近,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可恶,这男人是做什麽的,侦探吗?
见两人都不上当,女人眼珠一转,理了理头发,咳了两声,故作端庄地说道:“不好意思,既然是我自己没发觉,那就算了吧。”
说罢,女人抬脚便要离开。
不料一直沉迷于吃点心的青年突然开口了:“大婶,你在说什麽啊,你要赔我咖啡钱的啊,你明明是故意过来碰瓷的。”
话音一落,诸伏景光眉毛一挑,顿时侧移一步,挡住了女人的去路。
女人脸都快笑僵了,觉得匪夷所思:“小朋友,说什麽呢,姐姐只是不小心的。”
青年咽下嘴里的点心,也很匪夷所思:“你是想靠这个和刚才坐在我身后那个有钱的大叔搭讪,结果没掌握好距离,还没走到那个人桌前就碰到了我的咖啡杯。你蹲了他一周了,计划失败所以才迁怒我的吧?”
女人的表情裂开了,知道她是故意的也就算了,这小子怎麽知道她在这里蹲点一周了?明明前一周一次都没见过这小子,难不成有读心术吗?
今天是她的水逆日吗?这都遇上些什麽人啊?
青年擦了擦手,双手环胸,有些生气:“这点小事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吧?快点赔我咖啡钱。”
并没有看出来的诸伏景光:“……”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故意嘲讽他。
他看了看一脸“你怎麽可能知道这种事”的碰瓷女,又看了看一脸理所当然的黑发青年。
诸伏景光明白了,不是因为他不是人,是这位任务目标判断力有些超出常人了。
偏偏对方并没有自己优于常人的意识,反而觉得理所应当,一不小心就把诸伏景光给骂了进去。
碰瓷女人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只能自认倒霉,僵着脸从包里掏出钱拍到桌子上,立刻转身走了。
看对方脚步匆匆又略显慌乱的背影,估计对方一辈子都不会来这个咖啡厅了。
事情解决了,诸伏景光在青年对面坐下,立刻就被青年指派了任务。
只是这任务有些过于儿戏了。
“点一杯限定咖啡。”青年把放在桌上的现金推到诸伏景光面前。
诸伏景光有片刻的失语,觉得这完全体现不了自己脖子上那圈危险物品的价值,但也无法反驳,抬手招来服务生,点了一杯限定咖啡。
服务生看起来还没看够八卦,离开回后厨之前还有些恋恋不舍。
“你这家夥,明明早就确认是我了,还一直不过来……”黑发青年用纸巾囫囵地擦了擦嘴边的残渣,一手撑着脸颊,表情略带思索。
诸伏景光一颗心都提起来了,他在咖啡厅门口停留的时间绝对不算长,但的确存了观察任务目标的心思,没想到这也被对方注意到了,对方因此对他心有芥蒂吧?
大意了。
然而,黑发青年的关注点比较清奇,并不认为诸伏景光不怀好意,忽然一脸明悟:“啊……你是想和乱步大人比赛推理吗?”
看着青年明显有些兴奋的表情,诸伏景光的注意力却被对方嘴角没有擦掉的甜点碎屑吸引了。
干净白皙的皮肤上粘着一块酥皮,这场景简直让有轻微强迫症的人血压飙升。
诸伏景光一心二用,问:“不,我并没有那种想法,只是在确认你是不是我的任务目标……乱步,是你的名字吗?”
叫做乱步的青年听到他否认,表情明显变得萎靡起来,拖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回答:“嗯,我叫江户川乱步,你叫原川光对吧?从我身边离开之前,你都要听我的哦~”
诸伏景光点点头,笑着问:“那我是称呼你为乱步君?还是乱步先生?”
江户川乱步一撇头,不看他,轻哼一声:“不想玩推理比赛就要叫我乱步大人!”
诸伏景光顿时哑然,他推断面前这个青年虽然智商很高,但心性却非常孩子气。
这是因为他不同意玩什麽推理比赛所以生气了吗?
注意到乱步假装看窗外,却又用余光悄悄瞥他,诸伏景光觉得有些好笑。
他暂时还不知道这位小先生和黑衣组织到底有什麽关系,但却感觉他和那些骨子里沾着鲜血的人并不相同。
眼神干净剔透,很像完全是没有浸染过黑暗的状态,又或者说,是哪怕身在淤泥中,也不沾染分毫。
诸伏景光知道对方现在想听什麽,拿出了和小朋友交流的耐心:“推理比赛吗?我其实并不擅长,如果我一直输的话其实也没什麽有趣的地方吧?”
被选为卧底的时候,很多长官怀疑他是否能执行好卧底任务,就是因为诸伏景光天生一张温柔皮相,非常平易近人,但当他想要讨好谁的时候,几乎无往不利。
面前这名叫乱步的青年无疑已经是被攻略的一员了。
江户川乱步眼神一亮,立刻转过头,微抬下巴,有些骄傲地说:“乱步大人当然知道,没关系,我会让着你的。”
两人就推理比赛达成了友好协定。
不过此时的诸伏景光并不知道,即便对方谦让几步,他还是会在后续的比赛中一败涂地。

有了先前被看穿行动意图的先例,诸伏景光不再轻易试探,恰好这时服务生端上来了那杯限定咖啡。
服务生看着摆满餐盘的桌面,将咖啡放在了靠近诸伏景光的一侧——也只有这边才有空余。
方才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桌面,这时再看,诸伏景光才发现对方似乎将菜单上所有甜品都点了一遍,但每一种只吃了一点,有几块似乎是尝了一口之后不喜欢,干脆就搁置了。
好浪费。
诸伏景光斟酌着将一块几乎没动过的抹茶慕斯和这杯限定咖啡换了位置。
江户川乱步却有些嫌弃地挥了挥手:“我不喝。”
诸伏景光有些疑惑,既然不想喝为什麽又让他点了一杯,留着钱不是更好吗?
对面的乱步往椅背上一靠,说出来的话语相当任性:“阿阵说只会来一次的地方要每一种都试一下,以后就没有机会了,这里也就草莓大福的味道还不错。”
诸伏景光眸光闪烁。
阿阵?是哪个和他亲密的组织成员的名字吗?
江户川乱步姿态轻松地晃了晃腿,对诸伏景光的反应不是很满意,说:“你要听乱步大人的!记得结账。”
诸伏景光:“……”所以点了单叫他来是为了付账吗?这还真是……
工薪阶层的卧底先生面色复杂,隐隐觉得自己以后提款机的地位已经被确定,不知道这份钱要找谁报销啊?公安部门还是……琴酒?
坐在对面的乱步没有察觉到卧底先生复杂的情绪,或者说他其实根本没点亮察言观色这个技能。
他一拍桌子,兴致勃勃:“那麽,来玩第一场推理比赛吧,这家店为什麽要推出限定咖啡呢?”
“唉?这杯咖啡吗?”诸伏景光也来了些兴致,他看向自己方才放到乱步手边的那杯咖啡。
看起来就和正常的黑咖啡没什麽区别,只是能闻得出来,咖啡的气味不是很浓郁,似乎是原材料的问题。
“给你三分钟的思考时间。”江户川乱步用手比了个“三”。
诸伏景光斟酌片刻,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把那杯咖啡拿起来尝了一口,入口是一股直冲鼻腔的咖啡味,等触碰到舌头才发现这杯咖啡本身根本没有什麽味道,和矿泉水没什麽区别。
“只是加了香精和色素的白水而已。”诸伏景光诧异道。
还真是没有咖啡味的咖啡啊……就是棕黑色的矿泉水,也不知道色素会不会粘在舌头上。
他之前没往这方面想是因为这杯限定咖啡是这家店菜单上最贵的一样东西,没想到老板居然会做出这种自断财路的事。
真是让人感动,明明可以直接抢钱,却要送你一杯水。
诸伏景光接着说道:“从这家店的位置和生意状况来看,应该早就入不敷出了,老板在这种情况下还卖这种产品,应该是准备关店了,想借这个新产品再捞最后一笔。”
说着他摸了摸下巴,补充道:“前台站着的那个服务员应该就是老板吧?”
对方态度那麽懒散完全没有服务生的样子,甚至在店里发生冲突事件时第一反应居然是看戏,肯定是有恃无恐。而且那个服务生还戴了一块远超自己经济水平的劳力士腕表。
“全部正确。”江户川乱步肯定了他的推理,又有些得意洋洋地补充道:“这家店的老板是有钱人,开店也不是为了赚钱,所以餐品都很随便,来光顾的也都是他的有钱人朋友,所以那个大婶才会总在这里蹲点。”
他抬手将一个小叉子插到完全不好吃的提拉米苏上,自信道:“这个咖啡纯粹是对朋友的恶作剧啦。”
怪不得,怪不得这里的客人都有些不符合环境的违和感。
这样想着,诸伏景光忽然一愣,他居然完全没有怀疑乱步的话是否正确,或者说在怀疑之前,眼前的事情已经能和乱步的推测形成逻辑闭环了。
严丝合缝。
诸伏景光眸色一沉。
这孩子到底什麽来头?为什麽会和组织有牵扯?
江户川乱步对自己第一场推理比赛获胜这个结果十分满意,他从座椅上轻巧地跳下,催促诸伏景光去买单。
诸伏景光没来得及思考太多,一边为自己的荷包默哀,一边到前台买了单,又鬼使神差地向那名服务生求证乱步的话。
服务生靠着前台,嘴里叼了根烟,一边找零一边有些惊讶地说:“这你都猜得到?咖啡的确是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谁让那家夥嘲笑我总是喝奶茶没品味。喂,你刚才和那个碰瓷惯犯说的话我听见了,你不会是侦探吧?”
服务生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但诸伏景光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言,他心想成了卧底,自己估计这辈子都和侦探这个职业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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