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和太子爷谈恋爱—— by王子鏖
王子鏖  发于:2024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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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南修顿了顿,懒懒道,“都说了我们是真心的。”
这场闹剧以他和太子爷被管家“请”走告终。
阎南修一直握着他的手,中途杜承试着想抽回来几次,都被太子爷直接攫住不给动。
杜承想想也算了。
刚刚还逆天发言了一波,当着人面家门没走出去就松手,怎么看都显得有点太塑料= =!
果不其然,阎南修拉着他上了车库里崭新酷炫的迈凯伦副驾,门一关,他这才把手一松,还拿湿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
杜承,“……”
尼玛,装什么装,第一个拉手的人还不是你= =。
杜承都无语笑了,也抽了张湿巾出来,擦了擦自己的手。
阎南修见到这幕,顿时一哂。
“大叔,你倒是挺能说的。”
“阎少抬举了。”杜承呵呵,“彼此彼此。”
听完,阎南修似是想起刚刚自己那些事,也不禁轻笑出声。
“地址。”他单手搭在方向盘,偏过头瞥了杜承一眼,“送你回去。”
杜承也没客气,把家门报了出来。
主要是这一片还要下山,现在天黑了,也不知道怎么出去。
车在死寂的氛围中往临江山外开。
路过又一个红绿灯路口,阎南修指腹敲了敲方向盘,“没什么话要讲?”
杜承,“……说什么= =?”
“你也看出来了老头子是什么人了。”
“钱,条件,还是你想要什么要求,”阎南修黑眸直视前方,语气懒懒地叫了他一声“大叔”,“随你提。”
“就和之前一样好好演戏就行。”
杜承顿时汗了一下。
“真不用,”他连忙说,“我没别的意思。”
要不是你爷说话和你一样气人,他才懒得开口= =。
杜承呵呵两声,“反正配合一下也不会少块肉。”他想想,又说,“就当之前的事两清好了。”
反正他马上也辞职了=。=。
“两清?”
阎南修嗤笑一声,“你未免太小瞧老头子了。”
他那里小瞧了?
“阎董一查,应该看得刚刚是闹着玩吧?”杜承汗了汗,“再说了,找我也不合适吧……”
“我就一编剧,又不是爱豆明星,也不是演员。”
找他能有什么用?
阎南修倒是唇角勾了勾,“就是不是才合适。”
杜承一愣。
……啥意思?
还没反应过来阎南修是什么意思,绿灯亮了,阎南修轰的一踩油门,强烈的推背感让杜承倏地闭了嘴。
直到下一个红绿灯,这太子爷才停下来。
“大叔,”他饶有兴味地看着杜承,“你不喜欢男的对吧。”
杜承一噎,“那当然了。”
“很好。”阎南修翘起唇,“所以我们更合适了,不是吗?”
……合适在哪里?杜承一脸奇葩地看着阎南修,用眼神传递“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几个大字。
阎南修向后一靠,慢条斯理列出好处。
“首先,我们都不会喜欢对方。其次,你是我们公司员工。最后,你只是编剧,也不用抛头露面,所以没人关注。”
杜承下意识道,“怎么没人关注了,很多人拍你啊。”
“被人拍到,别人当然会以为你是我助理了。”太子爷奇怪地看他一眼,“你真以为有人会觉得我们在恋爱?”
“大叔。”
阎南修又露出那副熟悉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也想太多了吧。”
杜承,“……”
踏马的这小子到底会不会说话?
“再说了,老头子开玩笑的,”阎南修耸耸肩,“他不可能公开他觉得不行的人。”
“不是,”杜承百思不得其解,“那都这样了,还要我干嘛。”
“你用来当挡箭牌啊。”太子爷理所当然,“他一天不承认你,我就不结婚。”
阎南修唇角一勾,“他能怎么样?”
杜承:……
莫非他真的是个天才?
但就算再天才,这事也和他没关系。
杜承咳嗽一声,假惺惺地笑了笑,“实在不行,太子爷还是找别人吧。”
“先不说我马上要辞职了……而且,”杜承咳嗽一声,“我有女朋友,这事不合适。”
他这话说完,阎南修话音顿时停住,黑眸落在他身上盯了他两秒。
杜承:……看毛?
刚这么想,阎南修忽地喷笑出声。
他用拳头抵住上唇,笑得整个黑眸都弯了起来,“你说话别老搞笑好不好。”
杜承:。
杜承被笑破防了,恼道,“谁搞笑了,我就不能有——”
“女朋友”三个字还没说完,阎南修趴在方向盘上,眉眼弯成一片。
那张脸好看是很好看,就是说的话实在是直白到有些恶劣。
“有女朋友圣诞节还一个人喝酒喝成猪头?”
“你当我是白痴吗?”阎南修懒懒地“嗯?”了一声,“大叔?”
杜承,“……”
可恶啊!这人怎么这么可恶!!
借口找不出,杜承干脆直接拒绝,“反正就是不行。”
他一本正经,“绝对不行。”
“……”阎南修黑眸缓慢眯起,“理由?”
这还用说?杜承一脸“你这都不懂”的表情看回去。
阎南修黑眸定定地看着他,街道路灯昏黄的灯光从挡风玻璃照在他脸上,居然显得有那么点认真。
杜承本来想呛“人要少白日做梦”这句回去,看见阎南修这副神情,话到嘴边便顿了顿。
“阎少,我就一个普通人。”
“一次还可以,多了我真玩不起。”杜承老实说,“我以后还得混圈呢。”
阎南修,“……”
他盯着杜承两秒,半晌,轻笑一声,“行吧。”阎南修说,“随你。”
太子爷这话说完,就没再开口。
过于安静的空气横亘在车内。
杜承尴尬挠挠脸,感觉耗着也没意思。
他“咔嗒”解开安全带,打了个招呼下车。
站在车边,他刚要再说声谢。
下一秒,“轰”地一声擎鸣,阎南修走了——
留杜承一屁股尾气。
杜承,“……”
他望着驶远了的迈凯伦,无辜地眨眨眼。
干嘛,说实话还有罪是吧?
回到家里,杜超拉开门打了个哈欠,“怎么回的这么晚,我还以为你又不回来了。”
他爸指了指餐桌,“还有剩的的饭,热一热吃?”
杜承一模肚子,刚刚没感觉,现在放松下来,才觉得饿的发慌,“吃吃吃。”
杜承拉椅子坐下,囫囵干掉一盘炒肉,这才觉得饱了。
“天天都这么晚回来。”杜超也拉了椅子坐他旁边,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有功夫谈对象啊。
杜承嘴里塞着饭,闻言都有些好笑,刚还有个开超跑的要和他谈,怎么就没功夫了。
“你天天想这些干嘛?”杜承夹菜,随口接了句,“杜启一个还不够你管的?”
“我又不是催你结婚,你都这么大了,恋爱都不谈一个……”
杜超欲言又止,“儿子,你要是那什么不行,就去医院看看。”
杜承差点喷出饭来,“……我正常的很好吗!”
杜超语气敷衍,“嗯嗯嗯。”
“正常正常。”
“……爸,你能不能少学点杜启。”杜承嘴角抽了抽。
杜超,“0.0”
杜超,“你怎么知道?”
“你又学不到精髓,一点都不像。”不够欠。
杜超悻悻,“没意思,不和你说了。”
这么说着,他爸拖着步子去洗了碗。
当天晚上,杜承收拾洗漱完,往床上一躺。
闭眼的一瞬间又想起来阎南修的脸。
……说实话,太子爷那张脸要是是个女生,他说不定就同意了。
可惜了,偏偏是个男的。
杜承搔了搔脸,大字躺在床上,心里却莫名有一种放松兼一丢丢失落的感觉。
这种“好事”大概这辈子碰不上第二次了。
杜承摇摇头,带着与金钱擦肩而过,钞票插翅而飞的遗憾,两秒钟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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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杜承自然还是得继续跟剧组。
他还提心吊胆了几天,生怕太子爷跟古早男主似的对他杜David强取豪夺——不过观察了一下,他可能真想太多了。
董事办那边压根就没动静。
阎南修就更不用说了,这几天人都没来极世。
杜承想想也是
他太子爷什么人找不到?
契约情人,强取豪夺什么的……
确实有点太超过了= =!
想通这个道理,杜承也彻底放下心来。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那天狠狠拒绝一通太子爷,他运气简直好到爆表。
这几天《荆棘》马上杀青,剩下的戏都是最后那些杂七杂八的外景,刚好在他们写字楼楼下拍,连抠比监制,快下班的时候都大大方方的请了全剧组喝奶茶,还一人发了十连张的彩票红包当彩头。
杜承一刮,十张彩票里居然破天荒的中了六个。
旁边的导演助理看到了,打趣道,“杜老师你手气不错啊,这么红啊?
杜承不要太乐,“我也不知道,神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顺风顺水——本来他还担心荨麻疹没好全,周六得顶着个猪头去见同学= =。
结果群里又说同学会推到下周三晚八点了。
杜承顿时大松一口气。
完全不要太顺好吧!
杜承喜滋滋了几天,盼着同学会快点来。
周三那天早上,杜承准备出门的时候,天都没亮完。
杜启已经收拾好了,背着书包在门口等。
杜承吃完饭,打了个哈欠去到玄关,在玄关换鞋。
杜超盛看到杜承要走,连忙“哎!”了一声,茶叶蛋剥到一半就去拦玄关要走的杜承,“儿子等等,等等。”
“爸有话要和你说。”
“干嘛?”杜承弯身换鞋,头也没抬,起来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不知道几点回来,你晚上想吃啥自己点呗,不用管我。”
“不是饭的事,”杜超盛一脸兴奋的过来,“儿子,爸掐指一算,今天又有喜事了!儿子,你可得把握机会。”
杜承,“……”
又来= =。
杜超盛看到杜承这表情,顿时不乐意,“你不信是不是?”
“爸跟你说,这次可和前几次都不一样。”
“今天从星象到运势都说的一清二楚,”杜超盛拇指顺着指节掐了一会儿,笃定道,“连卦也说了,今天准有好事,你可别错过了我跟你说。”
“好好好,把握机会,把握机会。”杜承随便点点头,刚想敷衍,忽然一顿。
……今天是同学会。
爸说的不会是……?
想到这里,杜承抓手机的动作顿时犹豫两秒。
“哥,”杜启不耐烦,“你又磨蹭——我上次迟到值日都是你害的。”
杜承回过神来,咳嗽一声,“少怪我,肯定是你自己玩手机坐过站了。”
“屁,我玩手机才不会过站。”
“等我一下。”杜承没空理杜启,匆匆踢掉刚穿好的鞋,踩着拖鞋往房间走,“我回去拿件衣服。”
杜启愤愤,“你快点!”
“再不走等下我上学迟到了!”
杜承火急火燎地从衣柜里扒拉出一件灰色大衣,飞速套上,“走了走了。”
到地铁站,杜承要去剧组,杜启要上学,他们俩正好是两个方向的地铁站。
杜承从钱包里匆匆拿了一百塞给他,“你期末考完,有玩得好的同学请他们喝点水。”
“没有你就自己收着,午休买点吃的。”说完,杜承顺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
他在那帮杜启个小不点整衣服,这小子插着兜,倒是上下扫回来一眼,嗤笑一声。
“哥,你又信爸那些乱七八糟的是吧。”
“……”杜承犟嘴,“谁说的。”
“我又不是瞎的?”杜启嘁道,“你忽然穿新衣服我会看不出来?”
杜承咳嗽一声,“小屁孩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他揪了一把杜启的红领巾,板起脸教训他,“你少管大人……”
“你地铁来了。”
杜承“卧槽”一声,哪里还有功夫训杜启,连忙把钱塞他手里,说了声“别搞丢了”就匆匆上了地铁。
一整天,杜承难得听了不少夸赞声。
“今天收拾这么帅?”快下班的时候,他去上厕所,都有不那么熟的同事调侃他,“怎么平时不见你这么打扮一下?”
杜承都被夸得有些不大好意思。
他今天出门,就是忍不住穿了那件从太子爷哪儿薅的大衣而已。
……有那么好看?
杜承有点尴尬地“哈哈”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可能穿的不是真属于自己的衣服,总是有点莫名的心虚。
“也不是,晚上同学会。”
“哦哦!”同事了然,“你和宋以晴同班的是吧?那不是要碰到大明星了。”
杜承忍不住傻笑一下,“是啊。”
“那感情好,要是宋以晴到了帮我要个签名。”
宋以晴是他大学同班同学,也是他们编导系的唯一一个拍戏爆了的当红小花。
当年他们一起拍话剧的时候,宋以晴就已经是他们班——不,他们校的校花了,现在更是红上加红——不过从前他们关系很不错,宋以晴是话剧社的副社长,他是社长,要个签名还是很简单的。
“必须的。”杜承夸下海口,“你放心。”
俩人说完,他上完厕所回办公桌又工作了一会儿。
最近快杀青了,也没他啥事,杜承美美的刚想早退,门忽然被敲了敲。
助理弹出个头来,“杜老师,刚刚上面通知,让我叫你上去开会。”
杜承,“……开会?”
杜承,“开什么会??”
助理点点头,“好像陈老师要做荆棘的杀青汇报。”
收东西跑路的动作顿时僵住。
踏马的,他七点多还得赶过去吃饭——现在都尼玛快六点了,快下班才开会,极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杜承应了声好,倒霉的放下包,一肚子郁闷地带电脑出去,按了电梯。
电梯来的倒是很快,他才刚按没两秒,“叮咚”一声就开了。
只一抬头,四目相对,杜承瞬间僵在原地——
卧槽!!
杜承心里草泥马咆哮着狂奔而过。
尼玛,怎么太子爷偏偏在这个电梯里?!
这他妈的算哪门子的喜事啊?
其他人已经用一种奇异的“你到底进不进”的眼神看着他。
杜承顿时,“……”
他僵硬两秒,没有能自然藏着的位置,只能硬着头皮站在了阎南修侧边。
他一个人提心吊胆半天,但一直到电梯稳稳停在28层,都无事发生。
杜承顺着人流出去,还没站稳,就只看见被一群人围着,阎南修去会议室的西装背影。
……搞半天阎南修压根认不出来是吧= =!
杜承瞬间有点自作多情的尴尬。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是这个道理——这人压根就没见过他荨麻疹好,现在恢复成帅哥本性,这人没法慧眼识珠也是正常。
再说衣服,太子爷那么多衣服,他自己估计都不知道他那天拿的是那件吧?
就算眼熟,可能也就觉得是撞衫。
看来他爸也不是水平不行——阎南修认不出来,这不就是大喜事吗。
这么一想,杜承顿时浑身一轻,连去开会的脚步都松快几分。
这次会说是《荆棘》的杀青总结,实际上也不止,原来是极世那边催着要下一个项目的剧本。
陈文骏的工作室挂靠极世这大山。这次开会,也就是极世那边催合约,这几年至少交两部电影剧本,除了《荆棘》,还得开始筹备下部。
至于杀青,他们编剧的任务早都完成了,剩下的都是监制和出品人的事。
他们来开会纯属摆设,走个过场,但就是不放人。
会议室里空调暖气强劲,杜承坐在最角落,听得昏昏欲睡。
他手撑着脸,刚半梦半醒地闭了一下眼,耳边忽地似乎听到一声嗤笑。
杜承顿时一个激灵。
他下意识看向会议室主位。
太子爷并没看过来,他手支着下巴,黑眸半垂,正在看面前的文件。
旁边的出品还在小心翼翼地询问,“阎总,您是觉得投入预算需要调整还是……?
“不用。”
阎南修指腹在桌面敲了敲,沉吟两秒,“你继续。”
杜承,“……”有够装逼的。
他摇摇头,感觉刚刚听到的笑声大概是幻觉。
这一继续,就又多继续了一个小时。
杜承看着时间一点点走,急的抓耳挠腮,还好七点过半这逼会总算开完了,他收拾收拾,还是来得及。
会开完,杜承收拾完资料走出极世集团大楼,匆匆拦了个的去吃饭的地方。
因为宋以晴要来,他们晚上的同学会定在一家私密性强,高端omakase里。
到了地方,杜承兴致勃.勃地脱鞋进了门。
完全没发现,拐角处停着的一辆敞篷布加迪。
——那是上次在阎家住宅,停在太子爷送他回家的迈凯伦旁边的好邻居。
作者有话说:
啧啧啧,故意装不认识又偷看老婆钓鱼的某个人不要太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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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承大惊失色:[你搞毛,昨天不是还说能来吗]
郑子崇:[我鬼知道,早上的工作,瓦塔西有什么办法]
杜承:[好吧]
他遗憾打字:[少你A钱是我人生的一大损失]
郑子崇:[。]
郑子崇:[[每天都要笑脸相迎,烦透这个世界,恨死你们所有人ggbond.jpg]]
杜承哈哈一声:[偷了偷了]
他和穿着和服的服务员说了阁号,跟着侍者到了雅间。
刚一开门,他就看到大学那一圈同学在榻榻米上坐成一片。
杜承情不自禁地傻笑一声。
“来晚了啊老杜!”同学笑着吆喝他,“快,自罚一杯。”
“行行行。”杜承也笑了,“这杯敬大家。”
他干脆举杯,一口闷完。
郑子崇不在,他们宿舍另个宿友程屿招呼他,他连忙在程屿旁边坐下。
时隔多年,看到这些老同学,大家好像变了又好像都没变,心里顿时一阵感慨。
大家聊到兴头,宋以晴刚好也来了。
她一来,全部人都起哄似的鼓起掌。
宋以晴一向是利落大方的性格,她眼眉弯弯,率性举杯。
“没空陪大家,我自罚一杯。”
宋以晴只和他们寒暄了几句,只能和大家合照一下就得走了。
日程太赶,大晚上她还要谈工作。
杜承本来说想要个签名,结果拍照的时候连她旁边的位置都没挤进去,最后只能目送她拜拜一声。
他本来还有点失落。
结果没一会儿,手机震了一下,就看到宋以晴的微信。
Sunshine:[哟]
Sunshine:[老杜今天这么帅?[龇牙][龇牙]]
杜承顿时笑出了声。
杜承:[尼玛,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Sunshine:[哪敢啊社长]
杜承:[看也不看过来一眼,我焯]
杜承:[决裂一分钟]
Sunshine:[忙嘛,晚上还有得谈工作,不然就一起吃了]
杜承:[没事,正事要紧]
Sunshine:[郑子崇没来是吧,下次叫上他,我们找个时间仨吃饭呗]
Sunshine:[也三年了,是时候请吃红人饭了[调皮]]
杜承:[等着,爆宰一顿[龇牙]]
Sunshine:[随便宰,嘎嘎]
程屿见杜承盯着手机笑得这么开心,随意地瞥了一眼,看到聊天头像,表情微妙的有点变化,“你和宋以晴还有联系?”
忽然被发现,杜承一下有点尴尬,他连忙把手机关了,解释道,“也不是,平时联系的也少,就是她刚走的太快,顺便说了几句。”
“我看你们仨在社团里就关系好,郑子崇和宋以晴都当明星去了。”旁边的同学好奇道,“老杜,你条件也不错啊,怎么不一起跟着演个戏什么的。”
杜承哈哈一声,“那不是没天赋吗!”
“那也是,你要又能编又能演,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大学就你跟到陈老师了。”旁边的同学上下扫他一眼,语气酸羡,“你是爽啊。”
杜承汗了汗,“没有没有,就那么回事。”
“那怎么一样,陈老师和极世合作那么多年,”他同学说,“我们这个圈,还不是得跟对人,跟对人才有捷径。”
“也不是这么说,有些看着是捷径,实际都走岔路了。”杜承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你说是不。”
杜承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同学,现在影视行业不景气,别的工作室写一个毙一个,批号都拿不下来,早都要么关门大吉要么转行做抖音了。
……但是跟上陈文骏,那也不见得真的很捷径。
就说上次他喝醉那次,陈文骏坚持让把林昕的戏份改了,他就说了那一幕不好动。
下一秒,陈文骏就黑了脸。
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剧本往桌上重重一砸,暴呵一声,“杜承,你在这清高个什么劲?!”
“不改就给我滚!”
整个编剧办公室顿时噤声,杜承一下都愣住了。
他其实很冤枉,他哪里是清高,他要真清高,他就死都不改了,哪里还会配合改别的那么多次?
只是做人还是得稍微有点底线和原则吧?杜承是想着,全岛酒店这场戏就是大仇得报的时候,连手刃自己仇人的戏都要改,那这电影干脆别叫《荆棘》,直接改名叫《财阀爱上我》算了。
想到这里,杜承半无奈半好笑摇摇头。
程屿看他这样子,语气奇异地“哦?”了一声,像开玩笑似的,“那你意思是你走岔了?”
“那可不。”杜承摆摆手,喝了一口,“走兜圈了。”
程屿眸光微闪,和杜承碰碰杯,没说什么。
喝到后面,杜承都有些微醺,刚出去上卫生间。
忽然背后被人揽住程屿。
杜承醉呼呼傻笑一下,“你也喝多了?”
程屿揽住他的肩膀,把他往别的地方带。
杜承纳闷两秒,就听程屿压低声音说,“老杜,我听说你和陈老师那边工作室合约快到了?”
“是这个月吧?”
这都知道?杜承挠挠头,“你消息这么灵通的吗?”
程屿一笑,“不灵通怎么做生意?”他把名片递过来,“刚刚同学太多不好意思说,我现在也开了一家工作室。”
“你是最近合同是不是快结束了,要不要考虑来我的工作室?”程屿说,“规模不大,但是自主性还算高——你知道的,我不怎么干预创作过程。”
卧槽,这不刚打哈欠就有人递枕头吗?
杜承脸上控制不住露了个笑脸来,“可以可以,我这两天一定好好想想!”
和程屿又说了两句,他先回包间了,杜承被说的心情高昂,连去卫生间的路上都忍不住傻笑。
杜承带着微醺的醉意,心情大好地推开卫生间门。
他爸还真有俩把刷子。
今天果然是有喜……?
尾音戛然而止。
四目相对,杜承握着门把手,一脸呆滞。
……卧槽。
怎么又是阎南修?
他脑袋一瞬间闪过“这尼玛就是乐极生悲”和“卧槽要不我也装不认识”两个念头,身体倒是优先做出反.应,转头就想跑乱——
“砰!”的一声!
长腿随意一踹,门被重重关上!
手腕被一股大力攫住,杜承人都没反应过来,视线就一百八十度的旋了个遍。
阎南修大手横在他,眯了眯眼,“猪头治好了就装不认识?”
“你故意的是吧?”
杜承,“……”
他演技很浮夸地咳嗽几声,“怎么可能,阎少说笑了。刚刚喝得有点多,都没注意。”
“会议室里就开始躲我算没注意?”
杜承,“。”
他又干巴巴地呵呵一声,“怎么会呢,我是想着阎少可能也不记得我了,就这么上去叨扰,多不好意思。”
这话一说,对面的太子爷俊美的脸上唇角顿时一翘。
在杜承眼里,这笑怎么都有些蔫儿坏的邪逼意味。
他心里已经有预感觉得这人肯定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来。
果不其然,下一秒,太子爷就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你还不好意思?”
“第一天就装醉缠着我,和老头子说那些话转头又跟我说不想演戏,转头又故意穿我的衣服去上班……”
阎南修挑眉,“大叔,你在和我玩欲擒故纵吗?”
杜承,“……”
杜承,“。”
“不是,我怎么就欲擒故纵了?谁装醉会把自己吃成荨麻疹啊?”杜承都无语笑了,“再说,怎么知道你开会什么时候会来?”
阎南修单手撑住墙上,语气随意,“你不知道我要来,还不是跟到了这里?”
“那是……”杜承嘴角抽了抽,刚要说他同学会。
“别说是巧合。”对面太子爷语气嘲弄,“今天在电梯里装一次可以,两次就没意思了。”
电梯?杜承下意识,“你刚开会就认出我来了?”
阎南修嗤笑一声,“你穿着我的衣服,我会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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