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那天,剧组在临江最豪华的全岛酒店拍戏。
而当晚,杜承一个人拿着剧组剩下的香槟,把自己灌的不省人事。
第二天醒来。
杜承光溜溜的躺在奢侈的Kingsize床上,一脸茫然。
落地窗前。
床边沙发上年轻男人双腿慵懒交叠,黑眸半垂,侧脸完美,赫然是他们剧组当红明星最近的绯闻对象——
他们集团财阀少董太子爷,阎南修。
杜承傻眼:……你是不是潜错人了?
阎南修掀起眼皮,上上下下扫了他一眼,嗤笑一声。
杜承:……= =?
阎南修语气嘲弄,“大叔,醒了就照照镜子。”
以为阎南修只是在嘲讽他自作多情。
结果杜承换衣服的时候,才看到镜子里因为荨麻疹肿成的一张猪头。
杜承:哽住.jpg。
……原来还真的是让他照照镜子。
本来以为这次纯属巧合,谁知道没两天,杜承就被“请”去了阎家主宅。
沙发对面。
阎董事长不怒自威,“你和阎南修认识多久了?”
杜承一头问号,刚要说话——
肩膀却被忽然揽住。
前几天还在说他多照照镜子少白日做梦的太子爷,此时黑眸含笑地看着他,“半年。”
“前天才过的纪念日。”
杜承(小脑萎缩):……?
再后来,他和太子爷的恋情莫名其妙火遍全网,cp称霸热搜。
当事人杜承原地傻眼。
杜承懵了:“到底谁说我们在谈恋爱啊?”
“我说的。”太子爷懒懒挑眉,“不行?”
杜承,“???”
不是,大哥你别太荒谬了喂???
食用指南:
1.不算真老男人,受28攻23,叫大叔纯属情趣(x)
2.我流娱乐圈感情流沙雕轻松小甜饼,没原型
3.其他烹饪中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娱乐圈 轻松 沙雕
搜索关键字:主角:杜承;阎南修 ┃ 配角: ┃ 其它:沙雕文
一句话简介:不是,为什么没人信(?_?;
立意:做人要心地善良
杜承是个老实小编剧,在一次意外醉酒结实集团太子爷阎南修,因一系列乌龙缘分,二人不得不开始假扮情侣……这是一本娱乐圈欢喜冤家小甜饼,本文两位主角在相识相知的过程中逐渐互相吸引,最后互相成就。
本文作者文笔轻松诙谐,沙雕风趣,作者用欢快的基调,描写了年下攻和年上受之间不是冤家不聚头的感情推拉过程,cp互动之间火花四射,充满张力,剧情上头之中带着出其不意的幽默和意料之外的反转,值得一读!
圣诞节第二天,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杜承脸上。
杜承抓了抓脸,眼睛都没睁开,迷迷糊糊就往床头摸手机。
没摸到,手又往枕头底下扫了扫——
还是空的。
杜承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掀开枕头,刚要找手机,动作忽然一顿。
下一秒,他茫然地“卧槽……”一声。
……这尼玛到底是哪啊?
大好的阳光穿过落地窗,照在他盖着的白被上,整个腿都暖洋洋的。他那两个露营箱乱搭的床头柜被大理石白柜取代,上空空荡荡的,没有手机,只有花瓶静静地伫立在上面,里头插着玉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房间大而豪华的离谱,杜承闻着玉兰的香味,惺忪的睡眼里透出一股没缓过来的呆劲。
还没反应过来,旁边忽然传来一道淡淡的男声。
“醒了?”
杜承顿时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扭头望去。一看,对面的沙发上,居然坐着一个人。
男人一身白t,灰色长裤悠闲地交叠长伸。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他格外白皙的半边侧脸上,一对眉黑而细长。他一只手支着下巴,黑眸懒懒向下睨着,如墨的一片,兀自慢条斯理地翻过一页文件。
杜承顿时愣了愣。
反应过来这人是谁,嘴巴倏地张成了个大大的o型。
卧槽,这尼玛不是他们集团太子爷吗?!
杜承傻眼了。
早知道太子爷行事荒诞,完全一混不吝二世祖。
但圣诞节第二天,他居然在他们集团太子爷豪华Kingsize床上,尤其是太子爷本尊还一身家居服,优哉悠哉地在旁边看文件,他自己身上还就一条内裤……!!
杜承本能喃喃,“……那啥,你是不是潜错人了?”
这话刚出,太子爷翻页的动作顿时一停,瞥眼过来。
对上那双格外深的黑眸,杜承没睡醒的呆劲这才清醒两秒。
他尬笑两声,尴尬找补,“那什么……不是,阎少,我是剧组编剧来着……?”
可他的话好很荒谬似的,也不知道对面的阎南修怎么回事,听完他的解释,不说话就算了,还以一种奇异的目光盯了他半晌。
干嘛,哑了是吧?
被这么盯着,杜承声音也越来越没底气,“呃,我就是想说,有没有可能……”
他情不自禁地把被子拉高了点,挡住自己光.溜溜的上身,语气讪讪,“就是,呃,是不是……是不是找错人了?”
似乎是看到他的动作,哑巴太子爷眉梢这才意味不明的挑了挑,发出一丝极淡的嗤笑。
杜承,“……?”笑毛?
杜承还没搞清楚他那笑是什么个意思,太子爷就已经收回视线,黑眸重新落在文件上,语气淡然之中又有点嘲弄,“大叔,醒了就照照镜子。”
“……”杜承顿时一噎。
这话搞得和他自作多情的一样。
他又没穿衣服,这能不误会吗?
杜承心里无语,嘴上还是干巴巴笑了两下,“那阎少,我就不打扰了。”杜承往旁边挪了挪,“我去换个衣服,你看……?”
阎南修从鼻子里懒懒“嗯”了一声,杜承连忙翻身从床上下来。
但犹豫两秒,他又腆着脸转过头问,“阎少,方便问问我这衣服……”
像是被他问烦了,阎南修侧过头,黑眸淡淡扫了他一眼。
“脏了,全丢了。”
杜承傻眼,“……”全丢了,那他穿啥?
下一秒,阎南修就开了口。
“自己去衣帽间挑。”
杜承顿时连连道谢,哪里还敢问自己的衣服丢去哪了,穿着条裤衩就去拿衣服了。
阎南修这衣帽间连着卫浴,有他家客厅两倍大。
杜承也没多挑,随便拿了两件起来最朴素的内搭和毛衣和外套,想了想,又折了回去。
他是想打了招呼再换阎南修的衣服。
但太子爷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得正起劲。
他在旁边尬等了一会儿,阎南修才把那文件搁在一旁。
他倚着藤椅,懒懒睨他一眼,“大叔,能不能一次说完。”
杜承顿时又是一噎。
……他最多就大他五六岁吧?算个锤子大叔啊?
不过杜承也就心里想想,面上还得赔笑一下。忙问他手上的那三件能不能穿,如果可以,到时候干洗完送回来。
“不用。”阎南修语气随意,看都没看一眼就说,“我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找个地方丢了就行。”
杜承下意识,“这么——”
浪费两个字,对面的人又盯了过来。
话绕个圈,杜承干巴巴笑一声,“这么好的衣服,垃圾桶有福了。”
阎南修这才嗤笑一声。
像是懒得理他,重新继续盯着的文件。
杜承干笑又说了声谢,转身去卫浴间把衣服换了。
但等进了浴室,一看镜子,杜承这才知道阎南修刚刚要笑不笑的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的。
杜承郁卒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尼玛,荨麻疹又犯了。
镜子里,自己的脸肿的好似被蜜蜂蛰了的猪头。
两个眼睛完全就是眯着的两条缝,睁都睁不开,连嘴巴都肿成了东成西就里的腊肠嘴。
杜承:……
怪不得刚刚阎南修是那种表情。
杜承灰溜溜的把衣服换完,开门一看,太子爷懒洋洋地半躺在外面的沙发上,灰色长裤交叠长伸,似乎是在看什么文件。
见杜承出来,阎南修便好整以暇地望了过来,“照镜子了?”
杜承,“……”
杜承讪讪“嗯”了一声。
阎南修兀自慢条斯理地翻过一页文件,“晚上又喝又吐,大半夜帮你叫了医生,又叫人收拾,你醒了谢都不说一声,还倒打一耙……”他似笑非笑,“还是这种理由。”
杜承被说的有些尴尬,“不是……”刚想说是他误会了,对面的太子爷两条长腿换了个姿势,慵懒地交叠,又开了口。
“活了这么大年纪,就学会白日做梦了?”阎南修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大叔?”
杜承话音卡住,“……”他今天起码被噎了三次了。
个臭小子嘴不要太毒。
再说了,大叔?
他最多就大他四五岁吧?算个屁大叔啊?
杜承噎了两秒,脸上硬是重新挤了个笑脸,“实在对不住,误会阎少了。”
赔礼道歉的话说了一箩筐,阎南修这才满意似的,随意耸耸肩,下巴一抬,矜贵淡淡一点,“走吧。”
从房里出来,杜承死鱼眼“= =”站定。
回头刚想比个中指,结果下一秒,门忽然从里被拉开。
阎南修拉着门,对上杜承堪称“凶狠”的视线,挑了挑眉,“……你在干什么?”
“傻逼”两个字顿时卡在杜承喉咙里。
杜承呛了一下,手在半空硬生生拐了个圆回来,边咳边装模作样在身上摸了摸,“……好像,呃,不知道是不是忘了东西……”
随便摸了两下,杜承就囫囵道,“算了,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
阎南修声音淡淡。
“等等。”
杜承开溜的脚顿时僵在原地。卧槽,等什么?
他不是都还没出声吗?
心里刚咯噔一下,杜承一抬头,一道抛物线就丢了过来,他连忙手忙脚乱地接住。
再看一眼,原来是他手机。
杜承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想想阎南修也就是嘴巴毒了点,人其实还怪好的嘞。
又给他叫了医生,又给了他新衣服,还提醒他要拿手机——说他两句白日做梦,好像也没什么。
这么想着,杜承讪讪地,真诚地想说声谢,刚一抬头——
“砰!”
门已经被重重关上了。
杜承顿时,“……”
好无情、好冷酷的关门速度!
杜承无语一秒,想想算了,摇摇头便走了。
但他没注意的是,远远的一个拐角,身穿西装打扮的人正审慎地盯着他离开的背影。
此时的杜承还并不知道,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出了全岛酒店,已经过了中午。
灰蓝的天空还在不断飘洒雪籽,地上积了薄薄一层雪。
杜承拢紧了身上的灰色羊绒大衣,往冻得通红的手心呵了口气。
……还好阎南修没把他鞋子丢了,要不然穿着酒店拖鞋真的是顶不住。
拦了个车回家,他这才有功夫看消息。
一看群,杜承顿时,“。”
主编-陈文骏:[@副编剧-杜承]
主编-陈文骏:[新一幕剧情呢?让你修的那几场修完没?]
过了十五分钟,他又被@了一次。
主编-陈文骏:[@副编剧-杜承]
主编-陈文骏:[?]
主编-陈文骏:[[语音]]
转文字一看,[没请假就不来,旷工?]
群里就算了,关键是陈文骏还私聊给他打了五六个微信电话。
杜承顿时有些头大,一脸郁卒地回拨回去。
——秒接。
“我昨天上午就叫你改,你什么意思,一个字都没动?”
虽然做了心里准备,杜承还是被电话那头传来陈文骏暴怒的声音吼的一震。
连的士师傅都下意识往后瞥了一眼。
杜承无声咧了咧嘴,揉揉耳朵。
陈文骏又骂,“你什么工作态度——你故意跟我杠是不是?”
“……”
杜承头痛的搓了把脸,一摸脸上突起,顿时反应过来,连忙打开前置。
“不是,我急性荨麻疹犯了。”
这么说完,他随便拍了一张发了在编剧群里。
不等陈文骏那傻逼开口,杜承狠狠咳嗽一声,装出一副难受的声音,“昨天吊点滴到现在。“
“医生说我这个状态不适合工作。”杜承又撕心裂肺假咳两下,“陈老师,你看……”
那边很不耐烦地咂了一声,“杜承,不是我说你,你怎么总是关键时候掉链子?”
“多大的人了,别总想着让别人给你擦屁股!”
杜承顿时,“……”
急得跟屁股着火要上坟似的,不知道自己动笔?杜承心里腹诽,有种总编剧让给他。
别说现在让司机掉头,改他妈个三天两夜都可以= =!
可惜想也知道不可能。
杜承还得陪着歉,陈文骏那边才冷冷在群里发了两条消息。
主编-陈文骏:[下次生病提前报备]
主编-陈文骏:[不要再出现这种不专业的问题]
杜承,“……”
他还能预先知道什么时候生病不成?
杜承也随手回了个1,表示收到。
关了手机,杜承肿成猪头的脸都露出一阵沧桑的疲意。
陈文骏是真的烦。
要不是他昨天被死命催着改,他也不会头痛想不出来拿着剧组开过的唐培里侬吨吨往下灌——
所以说,人不能随便学李白。
普通人更不能随便学李白。
人诗仙喝醉了诗性大发,“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他喝得烂醉去改剧本,不仅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东东,还连带着发酒疯狂吃冷盘把自己吃成了荨麻疹——
最后还被个臭小子说白日做梦。
杜承,“……”
杜承心绞痛。
他是什么很见的人吗!非要做这种梦!
杜承很是郁闷的下了车。
刚拉开门,他爸杜超乐呵呵从厨房出来,“这么早下班——”下一秒,顿时老容失色,“你咋给人打成这样!”
杜承:。
“爸,我这是急性荨麻疹。”杜承把外套往衣架一挂,“不是给人打了。”
杜超这才松一口气,又继续追问,“那你昨晚上去医院了?谁陪你去的?”
“……没人陪= =。”
“不应该啊,”杜超掰着指头一顿掐,奇怪道,“你昨天晚上不是和人一起的吗。”
“?”杜承下意识问,“你咋知道的?”
“!”杜超的眼睛瞬间睁大了,“真遇上了?”
杜承哽住,心底顿觉有些不妙。
下一秒,他爸就激动地搓着手,“爸和你说,昨天红鸾星动,给你算了一卦,你要遇到真命天女了大宝。”
杜承,“……”
真命天女?真倒大霉还差不多。
杜承呵呵,鲁豫上身,“我不信。”
杜超不死心,“一个都没遇到?你同事呢?”
“爸,我都跟你说了我那个组都是男的。”杜承把鞋换了,顺便把门带上。
“你一个搞电影的,”杜超一脸困惑,“别的女同事就没人和你私下说上两句?一个都没?”
“哪来的功夫讲话,忙得要死,”杜承打了个哈欠,“再说了,我又不是导演,人家没事找我干嘛。”
“那你昨天晚上没回来你在干嘛?”
“……stop。”杜承比出暂停手势,“停止中老年人十万个为什么行为。”
杜超不仅没有停止,反倒展现出中老年人催婚催恋的百折不挠来。
他换了个策略,“爸也是过来人,你不都说了和人一起吗?”杜超语气宽宏,“你都二十七八了,是约会就是约会,好不容易谈个恋爱,你藏着掖着不好意思干嘛。”
杜承“= =”了两秒,“爸,我说的和人一起是——”
“和人一起加班呗。”
餐桌飘过来杜启的声音。
“爸你别问了。”臭屁初中生慢悠悠的喝了口汤,“一个人马上二十八了都没谈恋爱,那就说明他剩下的二十八年也压根谈不上恋爱。”
“哥要是能谈早谈了,还用得着你催。”
杜承:。
杜承面无表情走过去,薅了杜启脑袋一把,“你哥我是暂时不想交女朋友,不是谈不到好不好?”他强调重点,“男人先成业再成家,你懂个屁。”
“嗯嗯嗯,”杜启敷衍,“这就是人家圣诞约会,你圣诞加班通宵回不来的原因。”
“……”杜承哽道,“谁说我是加班通宵的?”
“那就是约会了?”杜超两眼亮光,“哪家姑娘?长得漂亮不。”
杜承,“……”
太子爷长的还是颇有姿色的,不然就不会叫太子爷了,会叫阎撕葱。
杜承咳嗽一声,“当然漂亮。”
可惜不是姑娘。不过关于这个,杜承不想解释,他直接道,“不过没戏,爸不用问了。”
“怎么就没戏了?”杜超不死心,“她说什么?”
“说我白日做梦。”杜承嘴角动了动,无奈摊手,“满意了吧。”
杜启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杜超倒是怔住了,下一秒,眼圈倏地竟有些发红。
杜承,“……”
不就被说了这么一句,爸也不至于吧?
虽然是这么想的,杜承心里划过一道暖流,好笑地想解释一下,手忽然被颤颤巍巍地拉住。
杜承莫名觉得有点不对,“……?”
“儿子,”杜超眼眶含泪,“你妈当年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他慷慨激昂,“这肯定是命中注定的姻缘!”
杜承,“……”
杜承小脑萎缩,“。”
能不能别这么荒谬?嗯?
和他爸鸡同鸭讲半天,最后以一句他开玩笑的,人家真的真的有对象了,他爸这才悻悻地放他走。
杜启还在旁边欠兮兮来一句,“我都说了是加班,你还不信。”
杜承嘴角抽抽,“……再说手机使用时间减两小时。”
“本来就只有两小时!”杜启愤然。
“你知道就好。”
杜启,“……”
回了房间,杜承又看了一眼手机微信。
他这么搞笑的一张自拍,群里愣是没人回复。
不过好几个关系好的编剧倒是偷偷私聊了他。
[杜哥?怎么搞的啊?]
[医院怎么说?]
[荨麻疹是免疫力不行,杜哥我看你得养一养了]
杜承笑了笑,挨个挨个解释了一下道了谢。
顺便回了郑子崇微信
杜承:[妈的,又荨麻疹了]
杜承:[[图片]]
没过两秒,郑子崇就猛发了一大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过来。
郑子崇:[你好像那个蜜蜂狗]
郑子崇:[[蜜蜂狗]]
郑子崇:[看]
杜承:[[拳头硬了]]
杜承点开语音郁闷回了句:[你也荨麻疹一个看看]
郑子崇:[哟,你这渣男气泡音绝了啊]
杜承:[[。]]
杜承懒得理郑子崇,反正也不用去片场了,干脆去洗了个澡。
洗完杜承仔仔细细照照镜子,虽然还是肿,但是不怎么痒。
看来阎南修给他挂的水还蛮有用。
不过……
杜承盯着门口挂起来的的灰羊毛大衣,茫然地抓了抓手背。
上面还残留着挂了水的乌青。
阎南修又捡他回去,又帮他看荨麻疹……
太子爷有这么闲?
算了。想到那个白日做梦,杜承喊着牙刷,嘴角抽了抽,反正也不是对他有意思。
说不定人就是忽然爱心泛滥,关心职员,随手帮他叫了个医生呢?
这辈子估计也见不到第二次——管那么多干嘛。
刚这么想,手机又震了两下。
郑子崇:[我昨天跟你说的你看到没?]
杜承单手打字:[?]
杜承:[啥]
郑子崇:[你又不听我语音?[愤怒]]
郑子崇:[[鸡哔你]]
杜承:[叫你老发59s = =]
郑子崇:[下周六同学会,去不去?]
杜承顿时“!”了一下,叼着牙刷双手刚要打字,郑子崇一条信息又发过来。
郑子崇:[宋以晴去]
杜承立马回,[那我也去]
郑子崇:[ojbk]
郑子崇:[宿舍人齐了]
杜承哈哈一声,打字过去,[程屿他们也来?]
郑子崇:[那可不]
郑子崇:[江影十二栋537团聚]
郑子崇:[[墨镜gg bond]]
杜承心情这下好了几分,顿时觉得生活有点盼头。
可惜盼头没坚持半天,就被陈文骏连环夺命call搞得少了一半。
其实编剧按理说压根就不会跟剧组,就跟买牛奶的商场里不会有活牛一样。
可惜偏偏这次分到的制片就是喜欢边宣传边改,看风向,炒热度。
公司的人都清楚这个制片的德行,没人想跟组,结果又轮到他跟。
其实他不是不知道陈文骏是故意的。
他和工作室的合约马上到期,陈文骏没有续约的意思,就是想逼他自己交辞呈走人。
尼玛,走人肯定是要走人的!
但是《荆棘》又没拍完没结算,杜承郁闷。
没办法,忍字头上一把刀。
为了血汗钱,杜承只能顶着没消肿完全的猪头又回了片场。
陈文骏把监制和主创和那几个事不要太多的主演想法和他一说,他就又得像个驴一样接着磨。
喝了一杯拿铁,一坐又是一个上午。
好不容易写了大半,杜承盯着电脑里最新写的这几场,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神色。
和他最初构想相比,改的那叫一个面目全非。
杜承很阿Q的宽慰自己,至少还算有趣。
刚伸个懒腰准备休息一会儿,门忽然被敲了敲,场务小杨把门开了一条缝,“杜老师,您这会儿忙不?”
“刚好不忙。”杜承回头看他,“怎么了?”
小杨犹豫问道,“就是您上次找我要了个电脑,您带回来了吗?”
杜承一脸茫然指着自己,“我找你要了电脑?”
小杨点点头,“是啊。”
“前天什么时候?”杜承纳闷追问。
但说完,他自己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
刚这么想,小杨就回答道,“就是前天全岛酒店那场戏那天。”他挠挠头,又说,“我记得杜老师你好像一个人拿去吧台那边写什么东西了,我后来去找了一下,发现好像不在原地。”
杜承,“……”
卧槽!还真的是他被阎南修捡回去的那天!
漆黑的夜幕,全岛酒店依旧灯火辉煌。
露天花园里有提琴奏鸣,左边是雪白桌布长铺,桌上银质托架,穿过淡金挑高大堂,燕尾制服侍者推开门,里头是偌大恒温游泳池,外面还有露池。
透过玻璃窗,头顶是如数繁星,背后是整个维多利亚港的灯火夜景。
人们不是在吧台对饮,就是趴在泳池的边缘嬉笑调闹。
而摩天大楼底下,接连不断地漆黑豪车绕过气势恢宏的喷泉,接连停在门口。
每停一辆,戴着圆帽雪白制服的门童便赶紧拉开车门,躬身迎贵宾下车。
从后座下来的,男人西装笔挺,女人脖颈间珠宝明动,他们目不斜视经过门童,大门拉开,对门口悠扬小提琴的乐声习以为常,被穿着深黑礼堂燕尾服混血面容的经理一路送到电梯。
片刻后,一辆黄色的的停在酒店门口。
门童刚要上前,还不等他动作,车门已经被从里面打开。
杜承从后排车座下来,还差点碰上门童,“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门童连忙鞠躬,只是这次,重新站起来后,他便悄悄上下打量这个穿着灰扑扑羽绒服的客人两眼。
要不是再全岛酒店跟组拍过戏,杜承估计这辈子都不会踏进一次。
但是果然说有一就有二,杜承顶着这股格格不入的尴尬,努力面不改色地找到了大堂经理。
“方便问下,你们前台最近有捡到看多余的笔记本电脑吗?”
“我上次拍戏好像落这里了。”杜承犹豫道。
“原来是这样,”经理顿了一下,漾开笑脸,“您稍等,我去帮您咨询一下。”
杜承都被热情的有些惊讶,连忙道谢,“麻烦你了。”
他还以为全岛酒店的经理会和那些奢侈品的柜哥柜姐一样看人下菜,不过没想到他们居然非常之好说话,没一会儿就亲切带笑地送他上去。
服务态度这么好!杜承心里啧啧想,难怪人家是江洲第一酒店。
只是电梯开后,经理领着他穿过大厅,一直穿过各种花里胡哨金碧辉煌的大厅后,杜承才感觉有那么一点不对。
刚这么想,经理便恭敬地微微鞠躬,“阎先生稍后就来,您可以在这先稍等一会。”
“……好的。”阎南修给他送电脑?
他这么闲?
杜承茫然,“麻烦了。”
经理说完就走了。
杜承倒是忽然有点急上厕所。
本来想再等等,实在是人有三急,匆匆找了个道先走。
刚好外面露天花园就有卫生间标志,杜承上完,往回走的时候,却忽然瞥见了对面休息室里一个熟悉的带着男士丝巾的身影。
那不是陈文骏吗?
杜承脚步一停,再定睛一看,才发现旁边似乎还有一个人。
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嘛。
杜承下意识往旁边看了一眼。
露天游泳池边上正好有个跳台,可以挡住,他侧着身,偷偷摸了过去。
走廊过道幽深,只有沿边的路灯昏黄的光线,如果不是正好经过的话,估计压根没人会注意廊道里打得火热的两个人。
因为现在是夜晚,又是寒冬,本来就没什么呆在空中花园附近,露天泳池附近更是肉眼可见的空无一人。